那些元老和对手们,正在怀疑林清寒身边是否多了一个神秘的财务高手充当爪牙。林清寒索性将他们怀疑的目标——程子卿,直接推到了明处,却给她披上了一层完全不同的、香艳暧昧的外衣。
“看吧,你们猜对了,我身边确实多了个新人。但她不是什么财务高手,只是我一时兴起养在身边的小情人。我给她钱治她母亲的病,给她秘书的闲职,仅此而已。”
这个解释,完美地掩盖了程子卿的真实工作内容,打消了那些人对她专业能力的深究和忌惮。谁会去防备一个靠脸上位的“花瓶”秘书呢?
同时,这也向那些元老传递了另一个“利好”消息:他们这位年轻的女老板,似乎也开始沉迷于享乐和私情,甚至会把情人弄到公司来。这样一个“昏聩”、“任性”、“被美色所迷”的领导,又能高明到哪里去?又能有多大威胁?
这无疑会让他们放松警惕,给林清寒争取更多时间。
想通了这一切,程子卿缓缓直起身子。镜子里的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的慌乱和屈辱已经逐渐被一种冰冷的清明所取代。
这是保护。
用一种牺牲她名誉和尊严的方式,提供的残酷保护。
也是利用。
将她物化成一个暧昧的符号,来实现更深层次略欺骗。
高效,冰冷,且毫不留情。
这很林清寒。
程子卿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用力扑了扑脸,刺骨的凉意让她彻底冷静下来,目光一点点变得坚定,甚至带上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郁。
流言蜚语固然伤人,但比起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元老盯上、甚至危及母亲的生命安全,这点代价,似乎变得可以承受了。
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深吸一口气,推开隔间的门,挺直脊背走了出去。面对外面那些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她不再躲闪,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她更深刻地理解了这座玻璃宫殿里的游戏规则,也更清晰地看清了自己棋子的位置。
而办公室内的林清寒,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着程子卿恢复平静、甚至比之前更加沉稳的侧影,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比她想象的,还要坚韧。
她原以为这个年轻女孩至少会表现出一些委屈、愤怒,或者会来找她质问那些流言蜚语。但程子卿没有。她只是照常上班,处理工作,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时,选择性地失明失聪,姿态甚至比之前更加沉稳内敛。
这种近乎完美的配合和领悟力,让林清寒在冰冷的算计之余,生出了一丝罕见的欣慰。她果然没看错人。和聪明人打交道,省心省力,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明白你的意图,甚至能做得比你预期的更好。
流言需要更真实的土壤来滋养。一周后,林清寒做出了新的安排。
下班前,内线电话响起。
“今晚收拾一下东西,”林清寒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在交代一项再普通不过的工作任务,“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以后那里就是你的住处。”
程子卿握着话筒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声音依旧平稳:“好的,林总。”
没有询问为什么,没有犹豫,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她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步。
林清寒的那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个顶级安保的豪宅小区,大平层,昂贵却冰冷,缺乏生活气息,一看就不常住。
程子卿的东西很少,一个行李箱就是所有。
林清寒每周总会随机地过来住上一两天。她住主卧,程子卿住次卧,泾渭分明。
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光也异常沉默。林清寒通常是在书房处理工作。程子卿则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偶尔在客厅或厨房碰面,也只是简单的点头示意,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但这种“同居”关系,无疑给公司里的流言蜚语注入了最强有力的“证据”。
“林总还真上心啊,金屋藏娇呢!”
“啧,平时在公司装得挺清高,原来……”
议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目光也更加**裸。程子卿成为了所有人眼中,靠着非常手段上位的、徒有其表的“花瓶情人”。甚至有些人开始故意用轻佻的语气和她说话,似乎认定她除了“伺候”老板,毫无能力可言。
程子卿全都忍了下来。
她假装听不到那些污言秽语,看不懂那些鄙夷眼神,只是更加专注地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角色和任务:扮演好这个暧昧的、引人遐想的“情人”角色,成为林清寒用来迷惑对手的烟雾弹,用自我名声的牺牲,来为林清寒暗中进行的权力洗牌和人员替换争取更多的时间。
每一次感受到屈辱,每一次听到闲言碎语,她都会在心里默默地想:母亲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安全地生活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而她自己,也正在参与一场惊心动魄的、足以颠覆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暗战。
这种想法,像是一支冰冷的镇痛剂,麻痹了她的感官,也淬炼着她的意志。
她是林清寒手中的一张牌,一个演员,一个共犯。
而她,要努力扮演好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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