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我问道
“你说,如果承义哥哥知道你害了他的孩子,他会有多恨你!”
她说完便抬杯把里头东西喝完了。
接着,她猛地将药碗掼在地上,青瓷碎裂的声音异常炸耳。
她捂着小腹就哭喊道:“快去叫殿下!”
她腿间流下鲜血,她爬着抓着我的裤脚,脸色惨白但是她笑得却像牡丹:“承义哥哥不会放过你,他一定会休了你。”
我冷冷看着她:“值得吗,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嘴溢鲜血:“正妻的位子,是我的…”
说完她就昏在我脚边。
那晋王刚刚下朝,官服未脱,他慌乱地抱着那妾室进了主房。
几乎全城的大夫都叫来了,甚至他还向皇上讨了来了太医院的人。
结果还是没保住。
那妾室依偎在晋王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姐姐终究是容不下我,容不下我们的孩子啊。”
我就站在一旁:“我没有。”
我很笨,这任务我觉得不该让我来,获得一人心实在是太难了。
就是这一天,他掐着我的脖颈说,要我给他的孩子偿命。
“还在狡辩?”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眼中裹着戾气。
“我没有…”
他在我脖颈处的力道像铁钳越收越紧,让我就快喘不过气。
他这次是真想杀了我,我想过了,虽然被他掐死和暴露身份都是任务失败,但是我不会让逍遥阁遭受一丝一点的质疑。
强烈的窒息快让我起脑雾时,忽然鲜甜的空气涌入我的心肺里。
我爬着从地上起来。
是荣芳,她竟然咬住了晋王的胳膊。
晋王吃痛,反手就将荣芳甩在廊柱上。荣芳撞得闷哼一声,瞬间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他抬脚踩着荣芳的心口:“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喊道:“她左右不过十岁,还是个孩子!”
他抽了腰间的佩剑,作势就要往荣芳身上劈。
我仿佛是本能,飞身过去,扣住他的手腕,这一下,又快又准,接着顺势卸力。
只听“当啷”一声,他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去,钉在廊柱上兀自震颤。
我微喘着气,把荣芳护在身后。
他先是一怔,随即喉间溢出低低的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只剩炽热的兴味。
“怎么不继续装了?”,他缓缓抬眼:“朱雀。”
朱雀是我在逍遥阁的代号。
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我一瞬间竟愣住了。
没注意他把剑拔了下来,眼看又要向我刺来。
我护着荣芳往后躲。
他笑着说:“你那苦肉计演的我差点信了。”
说话间,他的剑扫过我的发稍,砍在旁的柱子上。
“多亏了她。”晋王却突然收了剑,立了身姿站在我面前。
我只觉得下身一凉,低头便看见一把匕首从自己小腹穿出,刀柄还攥在荣芳手里。
“你…”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荣芳。
□□芳略过我走向了晋王,下跪禀告。
“你骗我!”我愤怒地冲她喊道
我抬眼看着李承义:“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你背后的人是谁?”,他慢慢捏住我的下巴。
他把我关进了水牢,说要慢慢折磨我。
当我醒来时,被白布包扎的不止我的小腹,还有我的手腕和脚腕。
这都是钻心的疼,我怀着最后一丝侥幸,想要发动内力。
可往日里流转自如的真气,此刻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在经脉里乱撞几下便消散无踪。
我可是逍遥阁轻功最好的刺客啊,李承义怎么可以挑断我的手脚筋脉,他怎么可以!
正当我挣扎着想撑起身,指尖却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两只手软软垂落着。
我疯狂地用头撞着牢门,嘶吼着:“李承义,你不得好死!”
我刚说完,他便缓缓出现在我面前,他依旧是那样高贵。
“还不打算告诉我吗?”他气定神闲让仆人打开牢房的门。
我想冲过去拧断他的脖子,可是我刚走两步就毫无意外地摔落在地,手脚腕也开始渗血。
他摇了摇头,啧了一声:“这又是何必呢?”
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将衣袖捋至小臂,然后俯身将我抱了起来。
他把我放在草团上,捋了捋我额头前的碎发,在用指尖擦去我的泪水。
“你就告诉我吧,你是谁的细作?”
我恨他,我想咬断他的脖子,可是我如今已经是废人了,要不是他抱我到干草塌上,我只能在地上瘫着了。
这是我第二次哭地这么心痛,第一次还是在我五岁的时候。
他把我抱在怀里,言语温柔:“你要是告诉我,我便留你一个全尸,怎么样?”
我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却不躲。
他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头发,叹了口气。
然后接过一盆盐水,浇在我的腿上。
我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眼一闭直接咬了舌,他立马掐着我的脸颊,狠狠道:“你别想就这样死了。”
牢里阴冷潮湿,我反复高热,我想喝口水都拿不住杯子。
这天他前脚刚走,那妾室便来了。
她走到我身边,捏着鼻子:“真臭。”
我把头偏朝没有她的一边,看着她心烦。
她掐了我一下:“你这个狐狸精,都成废人了,还天天勾引承义哥哥往你这跑!”
我已经无力应付她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冷笑了一声:“放心,只是失火而已,神不知鬼不觉。”
果不其然,她把拿火折子点燃了我身边的干草团子,火一下窜的跟房顶一样高。
浓烟呛得我几乎窒息,一阵杂乱的吵闹声中,我听见李承义的声音。
“狗东西,她要是死了,你们也都别想活了。”
这是他生气的声音,近乎怒吼。
他踹开门,就这样逆着火光来到我旁边。
他宽大的衣袍裹住我,隔绝了灼热的火星。
埋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与烟火气混杂在一起,让我恍惚间竟忘了许多念头。
他低头在我耳边急促地说:“再撑会儿,我带你出去。
我没什么事,他倒是好像被烫伤了好几处,不过这是他活该。
他把我放在他的主房内,除了大婚那天,我再也没进来过。
他拿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还在烧。”
我转了身,背对着他,我实在不想看见他的脸,或者说,是不敢看。
“对了,那女人我已经杀了。”
他语气稀松平常。
“谁?”我问。
“柳巧兰。”
我心里一惊,那柳氏难道不是他最爱的人吗,说杀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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