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心急火燎地冲向小区保安室,向保安室里的人焦急地说明情况:“你们八号别墅的业主,载他过来的时候就身体很不舒服一样,到自家门口突然就晕倒了,人看着很不好,得赶紧送医院呐!”
保安老刘在这个小区已经工作好些年了,每天迎来送往,对小区里的业主大多眼熟。
余故疏每次进出小区,总是格外引人注目。他身形修长,一袭简约却不失品味的着装,长发随意束起,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每次见到老刘,他都会远远地露出礼貌的微笑,走到跟前时,还会轻声打个招呼:“刘叔,今天又辛苦啦。”声音温和,让人听着格外舒服。听闻,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放下手头事务,与司机一同匆匆返回余故疏身旁。
此时的余故疏,毫无意识地瘫倒在地,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像是被痛苦的丝线死死缠绕。他那原本高挺的鼻梁上,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嘴唇微微颤抖,干裂的唇缝间透着一丝青紫,即便如此,仍难掩他优越的相貌。那轮廓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家精心雕琢而成,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的薄唇,即便在这般难受的状态下,依旧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两人不敢迟疑,小心翼翼地抬起余故疏,将他安置在老刘的巡逻车上,一路风驰电掣般驶向附近的医院。到达医院后,他们赶忙将余故疏送进急诊室。一番紧张的检查与救治后,余故疏被推进了病房。
老刘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余故疏,又看了看一旁同样忧心的司机,开口说道:“兄弟,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但你看你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别因为这事儿耽误了。”
司机听了,虽仍有些放心不下,但也明白保安所言在理,只好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离开了医院。
老刘则静静地守在余故疏的病床边,目光时不时落在他那依旧难受的脸上。余故疏眉头依旧紧皱,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似乎仍在与身体的不适做着抗争。那紧闭的双眼,像是隐藏着无数秘密,而他那优越的相貌,此刻却被痛苦蒙上了一层阴影。老刘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能快点醒来,摆脱这痛苦的折磨。病房里静谧无声,只有医疗仪器发出的微弱声响,仿佛在为余故疏的状况轻声叹息。
余故疏在病床上缓缓睁开双眼,意识还处于混沌与清醒的交界地带,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雾。他的目光在陌生的房间环境中游离,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聚焦,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牵动了某种看不见的丝线,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感。这种难受并非来自身体的某个具体部位,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钝痛,仿佛灵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搓)、挤压。
他微微皱眉,试图理清思绪,脑海中闪过与陈老板交易的场景,那套诡异的茶具、神秘的珠串,还有那如梦似幻的梦境。他心中明白,这次交易对他的灵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层沉重的阴霾笼罩,每一次思考,每一丝情绪的波动,都像是在这阴霾中艰难地穿行,带来阵阵刺痛。那种感觉,就好像灵魂被撕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又被强行拼凑在一起,虽勉强恢复了完整,却满是伤痕与隐痛。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然而气息吸入肺中,却没能驱散灵魂深处的那股痛苦。他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在心中暗自思忖,不知这灵魂上的创伤,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余故疏缓缓转过头,看到守在病床边的老刘。老刘斜靠在椅子上,头微微歪向一边,双眼紧闭,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胡茬也冒了出来,显得有些沧桑。但即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似乎还在为余故疏的状况担忧。
余故疏看着老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实在不舍得叫醒眼前这位为自己操心的大叔,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然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护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准备查房。护士的动作虽轻,但还是惊醒了浅眠的老刘。
老刘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迅速落在余故疏身上,眼中满是关切地问道:“孩子,你醒啦?感觉咋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余故疏看着老刘急切的模样,心中一暖,轻声说道:“刘叔,我好多了,让您担心了。”
老刘站起身,走到病床边,上下打量着余故疏,嘴里念叨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昨晚可把我吓坏了。”这时护士已经完成了查房,叮嘱余故疏好好休息。老刘赶忙说道:“我去给你打份粥,你肯定饿坏了。”不一会儿,老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回来了。他坐在床边,一边吹着粥,一边说道:“来,孩子,吃点粥,暖暖胃。”余故疏接过粥,一口一口地吃着,老刘在一旁看着,眼神里满是关怀。
吃完粥后,余故疏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在老刘的搀扶下,两人一同离开了医院,走到路边抬手拦车。老刘看着余故疏虚弱的模样,不禁担忧地说道:“孩子,你要不靠着我点,别一会儿站不稳。”余故疏微微点头,嘴角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刘叔,我没事,让您操心了。”
车来了,老刘先拉开车门,扶着余故疏坐进后座,自己随后也上了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询问目的地后便发动车子。余故疏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一头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苍白的脸色与平日里疏离且礼貌的气质交织,更添几分憔悴。
一路上,老刘不时关切地看向余故疏,眼神中满是担忧。终于,车缓缓停在碧霖苑八号门口。老刘先下车,然后扶着余故疏走下来,两人慢慢走进小区。
到了家门口,余故疏打开门,老刘扶着他走进屋内客厅,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余故疏抬起手,目光落在戴在手上的扳指上。只见扳指较之以往愈发清透,那缭绕的烟青色光芒仿佛山间最缥缈的云雾,如梦似幻,且质感更为醇厚,纹理细腻得如同岁月精心镌刻。
余故疏微微皱眉,陷入思索。尽管他一贯对自身状况表现出不在意的态度,但这次灵魂深处的难受让他无法忽视。他回想起与陈老板的交易,在那神秘梦境中,扳指作为连接现实与神秘力量的关键媒介,想必在交易时吸纳了某种强大特殊的能量,才致使自身发生如此变化,而与扳指紧密相连的自己,灵魂也受到了牵连。
这枚扳指向来蕴含独特力量,每次使用皆伴随着未知风险,只是此次后果格外严重。余故疏心里明白,若想消除灵魂上的不适,必须探究清楚扳指变化背后的秘密,只是这其中的头绪错综复杂,如重重迷雾,等待着他去拨开、去破解。
老刘在一旁看着余故疏恍惚沉思的样子,轻声问道:“孩子,你是不是在想啥事儿?要是有啥难处,跟刘叔说说,能帮上忙的,刘叔一定帮。”
余故疏抬起头,看向刘叔:“刘叔,谢谢您,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暂时还理不清头绪,等有需要时,我一定跟您说。”刘叔点点头,又叮嘱了余故疏几句要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这才离开。
刘叔走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余故疏一人。他坐在沙发上,眼神直直地盯着手上那枚散发着奇异光泽的扳指,嘴里轻声念叨着:“这扳指,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回想起在与陈老板交易的梦境中,陈老板那类似许愿般的请求刚出口,扳指便瞬间引出了那个神秘的方盒。当时出现了两种方案,而自己下意识地选择了那个空盒子。此刻仔细想来,他隐隐觉得,若当时选择另一个方案,虽然可能会更快解决陈老板的问题,可自己将要承受的难受,绝非身体所能负荷。
“难道……这扳指的作用是帮人实现愿望?”余故疏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可这其中的代价与规则又是什么?”他深知,若想弄清楚这一切,必须再次试验。
“得再找个人试试这扳指。”他暗自思忖,“但找谁呢?”一时间,他毫无头绪。想了许久,他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无奈之下,余故疏决定先休息几天,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随后,他打算去古玩店碰碰运气。古玩店向来鱼龙混杂,各类对神秘事物感兴趣的人都会光顾,说不定能在那里遇到合适的试验对象,就如同守株待兔一般,等待那个有缘人出现。
“希望这几天能好好恢复,也希望去古玩店能有所收获。”余故疏低声说道,而后起身,缓缓走向卧室,准备好好休息一番,为接下来的行动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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