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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挖坟

桑樾闻言低笑出声:“傻丫头,操心起我来了。”

一旁的沐黎见状,语气笃定道:“小妹放心吧,公子心境硬朗得很,这些年再难的生意关都闯过来了,从不会被这点压力绊住。”

淮清洛转念一想,疑惑道:“不对呀,按他们说的,王掌柜自缢前还卖了马,就算受人排挤,终究是进了钱的,怎么会突然想不开呢?”

桑樾:“家事也好,生意也罢,内里的弯弯绕绕,外人终究猜不透。”

楠溪往嘴里塞了口菜,斜睨着淮清洛笑道:“我说你这小徒儿怎么对外人之事这么感兴趣?说好带师父吃好的,如今倒像个衙门当差的,查起案子来了?”

淮清洛撅了撅嘴:“我就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嘛。”她夹了一块糕点递过去,“这糕可好吃了,师父你尝尝。”

楠溪只觉那股熟悉的寒意又从桑樾那边飘来,他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碗往旁边挪了挪,连连摆手:“别别别,为师最不喜欢吃甜的,沾不得沾不得。”

淮清洛的手僵在半空,悻悻地收回手,小声嘟囔了句:“好吧。”转而把糕点放进了自己碗里,低头咬了一口。

正说着,一道绯色罗裙忽然飘进客栈,裙摆扫过邻桌的板凳,那桌食客却浑然不觉,依旧自顾自地聊着天。

桑樾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

来人正是锦华楼主苏媚,可她眉眼间没了往日的殷勤试探,反倒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鸷冷冽,周身气息更是隐秘得连沐黎和楠溪都毫无察觉。能将气息收敛到这般地步,绝非她先前显露的能耐可比。

他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那道身影,看着她在角落桌旁坐下。下一秒,苏媚忽然抬眼,目光直直撞向他的方向。桑樾脑海中骤然响起一道娇媚又冰冷的声音:“司轮冥君?真是个笑话,如今不也得被天道压着神体困在忘川境?”

“你是谁?”桑樾在心中沉声发问,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这绝非他认识的那个苏媚,她的语气里藏着对他身份的洞悉,更藏着与身份不符的狠戾。

苏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嘲弄:“我?自然是苏媚。桑公子可谓是贵人多忘事。”她抬手指向淮清洛,指尖泛着淡淡的黑气,语气笃定:“这副躯壳,我便不要了。但这魔魂……可由不得你。”话落,她的身影便在原地凭空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桑大哥,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淮清洛被他盯得脸颊发烫,下意识拢了拢鬓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桑樾这才回过神,方才苏媚落座的方向,恰好与淮清洛的位置重叠,在旁人看来,他竟是一直盯着淮清洛出神。他压下心头的惊疑,淡声道:“没什么,刚在想别的事。”

夜色渐深,街头的灯笼在风里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打更人陆远扛着梆子缓步走过,“笃笃——咚”的声响划破寂静,伴随着他苍老的吆喝:“亥时已至,小心火烛,锁好门窗咯——”

吆喝声渐远,打更人收了梆子,裹紧衣襟往家走。路过城南金家的深宅大院时,他忽然停下脚步——那朱漆大门竟敞着一道半人宽的缝隙,院内漆黑一片,半点灯火也无。

“这金老爷也是大意,偌大的家业,门都忘了关,就不怕招了贼?”他低声吐槽着,手悬在门板上空,没敢贸然去关。毕竟是富贵人家,万一里面有人,自己这举动反倒像心怀不轨。

他眼珠一转,悄悄捡起脚边一颗小石子,对着院内的影壁轻轻掷了过去,“嗒”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屏住呼吸等了片刻,院内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动静。

贪念瞬间压过了顾虑:金家是城里数一数二的贵商,府里定有不少值钱物件,既然门没锁、院里也没人,不如进去瞅一眼,说不定能捡个漏。

打更人左右张望了一番,见街巷空无一人,便缩着身子钻了进去,轻轻将大门虚掩成原来的模样。

“金老爷可别怪我,小的平日里鞍前马后跟着你,总也该给我点好处尝尝。”陆远一边蹑手蹑脚往里挪,一边在心里嘀咕。

他这“跟着”可不是说说而已。

白日里只要撞见金老爷的车马,他必是凑上去点头哈腰,替金家仆役牵马坠镫,嘴里“金老爷吉祥”“金老爷大气”喊个不停,就盼着旁人看他时那点“沾了富贵气”的眼神。

金老爷这类有钱人,也乐得有他这样的狗腿子凑趣撑场面,偶尔赏句不痛不痒的夸赞,却从没给过半个铜板的实在好处。但这些狗腿子就乐意,有面子。

陆远猫着腰在大院里东张西望,这辈子从没进过这么气派的宅子,瞧着哪间屋都透着贵气,压根分不清主次。他瞎闯乱撞,竟摸到了一间格外阔气的大屋门口,那雕花木门竟也虚掩着。

他立刻缩到门旁的廊柱后躲好,又摸出颗石子往屋里掷去,“嗒”的一声落地,屋内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陆远的心怦怦直跳,咬咬牙摸出火折子吹亮,先探进半个脑袋张望——好家伙,连地板都是泛着柔光的檀木,桌上的摆件竟镶着金边,他慌忙点燃桌上火烛,火光瞬间照亮了半间屋子。

他伸手抓起桌上的金镶玉摆件掂量了下,又赶紧放下。这玩意儿太沉,不好带。

转念一想,最贵重的东西哪会随便摆着,定是藏在床头才放心。他踮着脚溜到床边,探头一看,床上空荡荡的没人。

刚要弯腰往床底瞧,脚下忽然踩到个软乎乎的东西,他心里一喜:定是藏在床底的宝贝露了边!压根没低头看脚下是什么,急急忙忙蹲下身往床底扒望。

这一眼,吓得他魂飞魄散。

床底赫然蜷缩着金老爷,双目圆睁,面部扭曲得不成样子,嘴角还挂着诡异的涎水。

“啊——鬼啊!”陆远惨叫一声,身子一踉跄重重摔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火烛“哐当”摔在地上,火光映着金老爷的脸,更狰狞。

次日,淮清洛起得老早,揣着对法术的迫切心思正要去找楠溪,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她心头一动,披了件外衣便快步出了宅院。

街头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议论声、惊呼声混作一团。淮清洛挤了半天才从旁人嘴里问清,竟是城南的金家出事了。

那平日里总排挤王掌柜的金老爷,昨夜死在了自家床底。她连忙朝着金家方向跑去,远远就见金府门口围满了官差,两侧的百姓踮着脚张望,人群中间,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正对着领头的官员疯疯癫癫地叫嚷。

那男子正是陆远。他头发像鸡窝似的乱蓬蓬地支棱着,脸上沾着泥土和干涸的泪痕,平日里围着金老爷转时的谄媚模样荡然无存,只剩满眼的惊恐与癫狂。

他一会儿死死拽住官差的衣袖,手指着金府大门,声音嘶哑得几乎破音:“鬼!是王掌柜!他从坟头里爬出来了!”一会儿又突然松开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

官员皱着眉呵斥他胡言乱语,陆远回忆昨夜撑地后退时候,撞到了王掌柜。猛地跳起来,指着围观的人群胡乱挥舞手臂,唾沫星子飞溅,语气里满是崩溃的辩解:“不是我害死他的!是金老爷!是金老爷!是他让我天天跟着骂他穷酸!是金老爷害的他!他回来报仇了!他变成鬼回来了!你们都得死!欺负他的人都得死!”

那疯癫又带着怨毒的喊声,让周遭瞬间安静了几分。谁都知道金老爷排挤王掌柜的事,此刻听陆远这疯话,再联想王掌柜的蹊跷死因,人群里顿时泛起一阵寒意,不少人悄悄往后退了退。

正乱着,金府里匆匆跑出个下官,凑到领头官员耳边低声禀报:“大人,查清楚了,金老爷死因和前几日的王掌柜一模一样,都是面色紫黑、神情扭曲。不止他,府里上下几十口人全没了,昨夜天太黑,这疯子只撞见了金老爷的尸首。”

“什么?全死了!”围观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原本往前凑的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惊惧。

就在这时,一个背着药篓的老者从人群里挤了进来,他头发花白,衣衫沾着露水,显然刚从郊外回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见围着官差,便上前拱了拱手,急声道:“官爷,老夫有要事禀报!天还没亮时,我去后山采药,见乱葬岗那边有座坟被人挖开了,坟里空空的,尸骨和下葬时的破席子都没了,您看看是不是哪家丢了坟,也好派人去查查!”

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问:“老先生,那坟是不是没立碑?乱葬岗那边就俩没名字的土包!”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就是那两个里的一个,另一个还好好的。”

这话一出,周遭的惊呼声更响了。一个常年在城南做买卖的男子脸色煞白,喃喃道:“那定是王掌柜的坟!他夫人前阵子病死了,家里早没人了,还是我们几个相熟的商户凑钱把他葬在乱葬岗的,想着简单立块碑,结果石料还没备好……”

“坟空了,金家就满门被灭……难不成真像这疯子说的,是王掌柜回来报仇了?”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瞬间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人群里顿时一片死寂,只剩陆远疯癫的嘟囔声在风里飘着。

为首的官人大怒,对着议论的人群厉声呵斥:“胡说什么!朗朗乾坤哪来的妖魔鬼怪,再敢乱传谣言,按惑乱民心论处!”说罢转身对下属吩咐,“走!随我去乱葬岗看看!”

话音未落,他已带着几名官差快步往城外走去,人群里几个胆子大的,也揣着好奇跟了上去。

淮清洛正盯着官差的背影发怔,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问话:“怎么来这了?”

这声音来得毫无征兆,她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猛地转过身。

“桑大哥!你干嘛神出鬼没的?”见是桑樾,她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嗔怪。

桑樾挑眉,眼底藏着浅淡笑意:“你早早出门,还不许我跟着来看看?”他目光扫过喧闹的人群和金府方向,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她开口,身后一道娇媚的声音已先一步解释道:“当然是死人咯,桑公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

淮清洛猛地转身,就见苏媚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依旧是一身绯色罗裙。她下意识后退几步,快步走到桑樾身边,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苏楼主,我们跟你不熟,就不劳你搭话了。”

上次在锦华楼喝了她那“醉流霞”,不仅醉得昏沉,还做了场灭门的噩梦,醒来后心里总堵得慌。虽说楼里菜色不错,但不管是苏媚,还是这裙子、这声音。让她打心底里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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