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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癸水

龚思淼不会是把她认成温韵了吧?

秦莜琢磨了片刻,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至于他为何出现在西北,兴许是京城那边出了些变故。

这一打岔,秦莜的心思都放在了龚思淼身上,直到客栈的伙计招呼他们进店用膳,她才想起自己本是觉得与祁宴同住有些不妥,打算换一家客栈的。

在中军帐内,好歹不在同一张床上睡,中间也有一道帘子隔着,但客栈里的每间客房只有一张床榻,如此实在不妥。

秦莜一边用膳,一边想着怎样让祁宴答应与郭净远同住,自己住空出来的客房。忽然,腹中隐隐传来一阵抽痛。

起初,秦莜还未在意,以为是着凉或者吃坏了东西,可这腹痛一阵一阵的,她还感觉到下身似乎有一股暖流淌过。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来癸水了。

秦莜的日子本就不太规律,加上军中生活艰苦,她已数月没有来癸水,没想到今日却......

如今是冬天,她身上衣裳穿得多,血应当没有渗出来。

她放下手中的木筷,强撑着站起身来:“将......子川,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去客房休息。”

祁宴抬眸看她,见她神色不对,眉头微蹙:“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秦莜摇头,却不好明说,只得低声道,“只是有些头晕,歇息片刻便好。”

见她不愿多说,祁宴也不勉强,于是点头道:“那先让伙计带你先上去吧。”

秦莜勉强扯出一抹笑,跟着伙计快步往楼上走去。进了客房,她立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缓了口气。

她先是摸了摸身后的衣摆,确定没有血渗出来之后,带着包袱走到床榻坐下,翻出换洗衣物和几块干净布条,将身上的衣裤换了下来。

穿上干净衣裤后,秦莜看着地上的衣物,一时犯了难。

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呢?

秦莜皱紧眉头盯着地上的衣裤,忽地瞥见角落里的炭盆,脑海中灵光一现。

*

一楼的木桌旁,祁宴放下手中的木筷,抬头朝楼上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我瞧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他眉宇间满是担忧。

郭净远正往嘴里塞着白馍,闻言含糊不清地道:“秦兄不是说他有些头晕,许是路上颠簸闹的。”

祁宴目光停留在楼梯转角处,低声道:“我上去看看。”

以是,秦莜才把染血的衣裤处理好,屋外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秦莜心里猛地一跳,目光凌厉地看向屋门。

屋外的敲门声停止了,转而是祁宴低沉的问询声:“是我,方便开门吗?”

秦莜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朝周围瞧了瞧,确保没有问题之后,她有些紧张地应了一声,随后走过去将门打开,小心翼翼地问道:“子、子川不在一楼用膳吗,怎的上来了?”

祁宴立在门外,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逡巡着:“担心你的身子,所以上来看看。感觉如何,可要找个大夫过来瞧一眼?”

秦莜立刻拒绝道:“不必麻烦,我过些日子便好了。”

祁宴嗅了嗅空气中飘散的味道,忽地问了句:“这屋里怎的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说着,他将门推开走了进去,视线在四周游荡,最后定格在角落里的炭盆上。

秦莜心头一紧,下意识侧身挡住炭盆的方向:“方才觉得冷,便多烧了些炭,许是炭火烧得太旺,有些焦味。”

祁宴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你和龚行远,之前认识?”祁宴关上门,转移了话题。

秦莜一怔,没想到他会提起龚思淼,谨慎答道:“我与龚大人从未有过交集,既未见过,又何谈认识呢?”

见秦莜否认,祁宴顿时一笑:“倒是我多虑了,只是龚行远看到你之后,反应有些奇怪。”

“去年我到玥城采买,与他偶然结识,恰巧他这几日要来牧城,为了隐藏我们几个的身份,所以才请他帮忙带我们一程。”

秦莜点了点头,道:“将军不必解释,这些我都明白。”

只是没想到这个与他们同行之人会是龚思淼,这也太巧了。

见秦莜似乎并不介意,祁宴心里松了口气,转而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话说,我怎不知你还有字?”

秦莜张了张口,还未说什么,祁宴便又出言打断了她。

“文昭,文采斐然,德行昭彰,倒是很适合你。”祁宴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秦莜。

秦莜瘪了瘪嘴,反驳道:“寓意虽好,但不一定适合我,况且将军觉得我文采很好吗?”

祁宴琢磨了一会儿:“那日在疏月阁......”

云卷千峰藏秀色,风舒万壑展宏图。

星河灿烂浮天际,日月光辉照世间。

这是秦莜对出来的对子,之前她对此的解释是从别处听来的,可是祁宴可从没听说过哪里有人曾作出此对。

提到那日在疏月阁发生的事,秦莜顿感尴尬,刚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忽的脑海中联系到什么,惊出一身冷汗。

她想起来了,这两个对子是她被困在龚府时听说的。

那时龚思淼嫌她字写得不够娟秀,便让她日日练字。她足不出户,身旁的侍女夏禾便从外面听些琐事,讲给她听,给她解解闷儿。

“夫人,奴婢听说下个月就到了选秀的日子,于府的大小姐面若桃花,德才兼备,若是入宫选秀,肯定能被选上呐。”

“夫人,那于府家的大小姐可真是没福气,再过五日便要选秀,结果她竟突发急症,昨夜暴毙在自己房里了。”

……

“夫人,今儿个街上可热闹了,听说是新科状元正在游街呢。”夏禾端着新沏的茶走进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秦莜正在临帖练字,闻言手腕微微一顿,一滴墨汁晕染在宣纸上。她不动声色地换了张纸:“是哪家的公子这般出息?”

“听说是田府家的小公子,今年才不过二十岁,模样生得也很俊俏。”夏禾将茶盏放在案几上,满眼憧憬地说着,“他路过疏月阁时,掌柜拦轿求对,状元郎略一思索,便提笔写下两幅对子,满街百姓都拍手叫绝呢。”

秦莜来了兴致:“什么对子,也说给我听听。”

……

“秦朔,秦朔?”

感觉到有人在她面前晃动手掌,秦莜顿时回过神,朝祁宴看去:“怎么了?”

发觉自己说的话,面前这人是一点儿都未听进去,祁宴一时气恼,抬手刮了一下秦莜的额头。

祁宴:“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方才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未发觉。”

秦莜还在因自己的发现而感到心慌,她一脸懵地看着祁宴,不知该如何解释。

思索片刻,秦莜想起方才祁宴还在问起她的字,于是赶忙道:“其实你们听错了,我的字不是文昭。”

这莫名其妙冒出的话让祁宴深感疑惑,还未等他问出口,秦莜忽地站起身来,随后又面色凝重地僵立在原地。

“祁将军,那边桌上有纸笔,你能替我拿来吗?”秦莜忽觉腹中疼痛,一股暖流从□□淌出,于是又坐了回去。

祁宴瞧着她的神色,不免有些担忧:“好,我过去拿,你在这里坐着就好。”

秦莜点头,又揉了揉自己的小腹,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很快祁宴便将纸笔拿过来,秦莜接过后,将其放在桌上,提笔写了两个字。

“闻妱?”祁宴在一旁看着,意味深长地问道,“这是你的字,怎的像是个......”

“像是女儿家起的字。”秦莜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胡诌道,“我父亲之前曾说,在我母亲还怀着我的时候,以为自己怀的是个姑娘,所以提前取好了这个字。后来母亲去世,父亲他舍不得改,所以我就叫秦闻妱了。”

祁宴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你之前不愿将字告诉我,就是这个原因?”

秦莜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祁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淡去:“你身子不舒服,这几日我去和郭净远挤一挤,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抬脚离开了客房。

秦莜被他这一出弄得摸不着头脑,心想自己还未出言赶他,怎的祁宴竟自己提出要换客房住,还走得如此匆忙?

想不通其中的关窍,她摇了摇头,转身插上门栓,走到床榻旁躺了下去。

“永安郡主,温韵。”

她喃喃自语,这个她从前听到都会觉得心中不适的名字,却被她自己念了出来。

往事一点一点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从前她以为,重生之人或许是夏禾,也可能是禾泱长公主。

可就在今日,她想起了那两个对子。

上一世,她听到夏禾念出这两个对子之后,一时兴起在纸上写下了它们,夏禾心中欢喜,便撺掇着将宣纸挂在了墙上。

能用这个对子来找她,又使唤得动宋淋,恐怕也只有温韵一人。

只是为何温韵会知道自己重生,又为何会帮助自己,这是个问题。

恐怕只能等到了京城,才能知晓。

秦莜思索着,架不住几日的劳累,在床榻上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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