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白桦,是一名少年侦探。
嗯?问我为什么在做自我介绍?
是直觉告诉我这么做的哦。说不定现在就有人正在注视着我,看看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内我能推理到什么程度。
装神弄鬼?这样说话可不好哦。
因为……你看,我随身携带的照明紫外两用迷你小手电居然照不出我的影子,我已经是鬼了哦。
至于外面那个照得出影子的太阳,才是装神弄鬼呢。
诶呀,被你发现了。其实是因为我记得自己死掉时的经历。大部分人都会在自身遇到突发危险时闭上眼睛,可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凶手回到了抛尸现场,在湍急的上游把我一脚踹了下去。
你问我在水里扑腾的时候是怎么看清的?
哼哼。
虽然我不会游泳,但是我的右眼可是一架功能齐全的生物相机哦。只要我保持右眼睁开的同时闭上左眼三秒,就会有一张成像传输到我的大脑里,让我在短暂的0.01秒用珍贵的右眼看清真相的同时通过蓝牙传输到植入耳后的内存芯片上。
唉,真是可惜啊。这么方便的功能只要连续使用6秒以上就会过热休眠了。
你要不要看看我在生命的最后六秒拍的可爱的小鱼小虾,高清的哦?
你说你看不到?
不会吧,你可是能在一个自己并不存在的世界听到我说话呢。
真的看不到?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在里面偷偷藏了一些需要严格保密的证据呢。
顺便一提,你现在接收到的并不是我说的话哦,这些只是我在自己的脑子里自言自语。
抱歉哦,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昨晚大家刚来到馆内就被一个奇怪的少女告知晚上必须待在房间里。这一晚实在是太无聊了。
啊,外面好像天亮了。
我要出去继续未完的推理了哦,再见。
白桦推开门,来到外面的走廊上。其他客房的人似乎还没醒。
(那真是太好了。)
(嗯?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你看——)
白桦蹲下来察看地毯上的纹路,从走廊的一端扭动爬行到另一端。
(我昨晚进房间前偷偷用梳子把地毯的绒毛犁向了同一个方向!)
(那么现在,就可以利用被改变过的痕迹,重现出在“不能出门”的警告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
“为什么楼梯口没有,但是房间门口却……”白桦忍不住发出了声,却在抬头时被一张苍白的脸吓得闭上了嘴。
昨天给予了众人警告的少女探出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你好……”白桦瑟缩着后退,试图躲回房间里。
撤退行动还没行进到一半,他就顺着少女的手看向了所指的斜对面的房间。
缓缓打开的门后,是第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不省人事的被害者。
白桦吓得跌坐在地毯上。
他只是一个侦探,一个既不会急救也不会验尸,更不会和嫌犯近身肉搏。
(你说有没有可能……假设,如果,其实我刚好就会遇到一位既可以急救、又能验尸、最后还能擒拿嫌犯的……果然还是不可能吧!!!!!)
如今这位既可以急救、又能验尸、最后还能擒拿嫌犯的庄遥生正和失去了实体的林检查起了馆内的陈设。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地摊上被特意保留下来的痕迹,而是一边留意着类似水渍的变化、一边讨论着这个和林进入的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场所。
馆一共有三层,二、三楼的两侧各有四个客房,每一个房间内的布置除了部分物件的移动外几乎一模一样。一楼则储备了大量的食材,还有柴火和炉灶。
“有点奇怪,馆里明明没有人,为什么梦主要在馆里准备这么多食物?”林在数量夸张的米面酒水的阴影里穿梭,确认其中没有异样。
庄遥生对此并不陌生,为林解释道:“副本为了长时间容纳成群结队的驱魔师以及误入的普通人,都会提供一定的生活保障。比如雪地里一定会有过夜的木屋,海上一定会有收集资源的岛屿,密闭空间内一定会有水和食物。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副本由系统管控。”
林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在箱庭内没有再见过诺兰。”
“恐怕梦主就是用它来塑造这座馆的。所以我们才有时间在这里对话。不论何种副本,系统都会用规则强行打开一条生路。如果说梦是一个活物,那么系统就是割开缺口并将其扩张的定位器。”庄遥生拿起一个番茄,咬了一口,汁水四溢,口感丰富得和黑鸦记忆里的仿真品完全不一样。“现在我们需要尽快弄清楚的是,梦主不惜借用系统也要屏蔽的权能,究竟被藏在了哪里。”
白桦切开一颗新鲜的番茄,将里里外外看了三遍,终于宣布:“这就是一颗普通的番茄!”
羌医生用刚烧开的热水为番茄蜕皮,顺便将锅洗刷了一遍。就在白桦东看一下西想一下的时候,熟练地用大铁锅做出了三菜一汤。很难想象就是他刚刚站出来协同白桦完成死者的体表检查。
“嗯?你也没有来到这里的记忆吗?你是在哪里入睡的?”南谬把大部分人留在了餐桌前,一边聊天一边收集情报,顺便缓解紧张的情绪。
“看来大家基本上都是在家里睡着,一觉醒来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羌医生则是在值班室休息的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也来到了这里。那很明显,我们要搞清楚的有五个W 。”
“首先是what,我们遭遇了什么。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答上来。”
“其次是why,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为什么会有人死去。”
“然后是who,谁策划了这一切,把我们困在这里。”
“接着是when,我们真的是在睡着的时候被带到这里的吗?”
“最后是where,这里是哪里。”
原本一言不发的少女给出了答案:“这里是馆。”
“听说你是第二个醒来的,也是和白桦一起发现的死者。”南缪靠近少女,试图给她施加压力,“可是你还没有做自我介绍。”
少女并没有因为陌生人靠近而变得紧张,她看着圆桌上的食物,眼神依旧如同死灰般沉寂。
“我叫千翼,自2255个日夜前就在这里。我在每一次昼夜交替中都为神明祈祷,为馆的一切带来永恒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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