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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节课

车子驶入高专结界时,天已彻底黑透。

意料之中的,夜蛾正道对于后备箱里多出的五个小孩只是眉头皱成了川字,却没说出一个“不”字。

他弯腰,对上车内孩子们怯生生又好奇的眼睛,那张惯常严肃的脸竟柔和了几分。

“这就是你路上说的那五个孩子?”他直起身,压低声音,“高专不是孤儿院。”

“知道。”一花靠在车门上,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没点燃,只是叼着,“暂时安置。我会找地方。”

“你每次都这么说。”夜蛾揉了揉眉心,“上次捡的猫还在高专后山繁衍成一个家族了。”

“所以不差这五个。”一花笑了,难得地带了点年轻人该有的狡黠,“再说,夜蛾老师,你这表情可不像真反对。”

夜蛾没反驳。他看着孩子们紧紧攥着彼此的手,最大的那个少年——幸介,正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这种眼神夜蛾太熟悉了,那是失去巢穴的幼兽才有的惶恐。

“进来吧。”他最终说,“先吃饭。食堂还有味噌汤。”

孩子们的眼睛倏地亮了。

……

他们的到来,让高专鸡飞狗跳了整整三天。

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问题儿童,凭借强大的实力和那张看起来“绝对可靠”的脸,迅速赢得了孩子们的盲目崇拜。

尤其是五条悟,他摘下墨镜耍了个帅,四个男孩的眼睛当场就亮了。

“五条哥哥好厉害!”

“夏油哥哥的咒灵好酷!”

“我们长大了也要当咒术师!”

家入硝子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这两个家伙得意洋洋的样子,额角抽动。她刚想上前说点什么,一花已经先她一步,用卷起的教案精准地敲在五条和夏油的后脑勺上。

“适可而止。”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让五条悟把辩解咽了回去。

夏油杰若有所觉地抬头,看见一花眼底深藏的疲惫。他按住还要说话的五条,又看了看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咲乐,小女孩正小心翼翼地摸着他咒灵毛茸茸的脑袋,眼里全是纯粹的崇拜。

“抱歉。”夏油杰温和地笑了笑,那笑容让他看起来格外可靠,“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

他说着,不知从哪掏出几颗水果糖,熟练地分给孩子们。那动作熟练得,连一旁的家入硝子都忍不住挑眉,无声地做了个“男妈妈”的口型。

手机震动起来。一花看着来电显示,【种田山头火】。

她走到走廊尽头,接通电话的瞬间,对面压抑的怒火就砸了过来:“一花,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拒绝将那五个孩子移交儿童保护机构?”

“因为他们不需要。”一花靠在墙上,声音像冰。

“你知道横滨现在的情况!Mimic入境,异能特务科人力不足,最优解是把他们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最优解?”一花打断他,“长官,你所谓的最优解,就是牺牲五个孩子,让他们成为引诱纪德上钩的诱饵?”

电话那头沉默一秒:“……这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全。”

“要牺牲五个孩子才能换来的和平,”一花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强行压下,“这样的世界,不如早点毁灭。”

她挂断电话,转身就看见夏油杰抱着咲乐站在三米外。女孩手里还攥着从夏油杰那拿到的糖果。

一花没解释,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夏油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花老师,你刚才那句话……”

“别多想。”一花头也不回,“只是政治立场不同。”

手机又震了,这次是森鸥外。短信简短:【许可证到手,交易结束。两天后来取你的报酬。】

一花盯着屏幕,手指在「报酬」两个字上停留许久。她回复:【两样东西,一样不能少。】

森鸥外回得很快:【当然。另一样,算作你的“添头”。】

走廊尽头,夏油杰看着一花的背影。他怀里的咲乐小声说:“姐姐好凶。”

“嗯,”夏油杰摸了摸她的头,“但她救了你们。”

“为什么?”

为什么?夏油杰也想知道。为什么一个高专的教师,要为了五个非亲非故的孩子,得罪政府?为什么她明明讨厌咒术界,却把孩子们送到这里?

他想起刚才电话里那句“不如早点毁灭”,想起一花说这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决绝——那不是政治立场,那是某种更深、更痛的执念。

=

两天后,港口黑手党大楼下。一花仰头,望着顶层那扇新换的、在夕阳下反光的落地窗,取代了之前被某位重力使踹碎的那面。

森鸥外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看见红木桌上摆着两个盒子。一个鎏金,一个朴实无华。

“左边是说好的宝石。”森鸥外坐在阴影里,“右边……我想你会用的上。”

一花没动:“说清楚。”

“一份关于‘千年咒物’流向的情报。”森鸥外笑了,“算人情赠送你。”

“我感兴趣的是钱。”一花说得直白,“作为你利用我、并且试图牺牲织田作和孩子们的‘精神损失费’——伍千萬,一分不能少。”

森鸥外眯起眼:“你还真敢开口。”

“我救的是五个孩子,不是你的政治野心。”一花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这笔账,得按我的算法来。”

最终她拿着账户的确认函离开。

电梯下降时,她看着玻璃幕墙外横滨的夜景,给织田发了条消息:【新居地址发你,租金付了一年。】

手机震动,织田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安顿好一切的那个晚上,雨下得很大。

一花租的房子在东京郊区,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墙外爬满了爬山虎,雨水打在叶子上,噼啪作响。

火锅在客厅中央沸腾,红油滚成小花。织田作在厨房切葱,孩子们围着桌子抢肉丸,咲乐抱着新绘本不松手。

五条悟和夏油杰被一花勒令坐在“儿童桌”,两人对着未成年专用果汁,一脸生无可恋。家入硝子坐在主桌,慢条斯理地涮着青菜,嘴角带着看好戏的弧度。

门铃响了。

织田去开门,门外站着浑身湿透的太宰治。雨水顺着他的黑色大衣往下淌,在地板上积成一滩深色水渍。

他手里拎着一只螃蟹,螃蟹还在吐泡泡。

“晚上好呀,织田作,”他晃了晃那只可怜巴巴的海鲜,“能加个座吗?”

话音未落,一花的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森鸥外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太宰治叛逃。干部损失费,从你账上划走了。】

紧接着是银行扣款通知:五千萬,原路退回。

一花盯着屏幕,怒极反笑。她抬起头,对太宰说:“你来得正好,去小孩那桌。”

“欸——”太宰拖长音,“一花姐,我这么大一個人...”

“欠债的没资格挑座位。”她转身,进厨房拿碗筷,“还有,安吾马上到。”

太宰治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一花姐好过分啊,我可是无家可归。难道你忍心看我露宿街头,被野狗叼走吗?”

“野狗叼你?”一花嗤笑,“我很好奇,什么品种的野狗会叼你?”

五条悟在里面嚷嚷:“谁啊?什么品种的野狗!”

夏油杰温和补刀:“悟,别这样,这位先生看起来……很需要关爱。”

家入硝子:“记录, 1。疑似患有持续性自我放弃及戏剧性人格表现综合征,俗称……晚期中二病。”

太宰治叽里呱啦地辩解,可惜没人吃他这套。

他也不恼,笑眯眯地走进来,“一花姐,你的学生嘴巴都这么毒吗?”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里清晰地写着“麻烦”两个大字。

织田默默把太宰按在孩子们中间。最小的咲乐立刻往他碗里塞了颗鱼丸:“哥哥,你眼睛缠这么多绷带,看得见吗?”

“看得见哦。”太宰笑眯眯地弯下腰,小声告诉她,“看见一花姐准备发飙了。”

一花确实要发飙了。她走到阳台,点燃今天第五根烟,火光明灭间,门再次被推开。

坂口安吾走进来,眼镜片上全是雾气,西装湿透。他递给一花一个公文箱:“政府补偿,现金三千萬。种田长官让我带句话——他说你是疯女人。”

“谢谢夸奖。”一花接过箱子,沉甸甸的,“纪德那边呢?”

“和平协议签署,Mimic就地解散。”安吾顿了顿,眼神复杂,“但他们祖国那边……给了笔遣散费。说是感谢你‘促成和平’。”

一花冷笑,像听了个恶心的笑话:“他们应该感谢我让他们省了一笔抚恤金。”

一花把卡和现金一起收进包里。她转身,对不知何时聚在走廊的夏油五条家入,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都听到了?”

三人面无表情地点头。

“嘘。”一花竖起手指,“出去不要乱说哦。不然我就要从人民教师变成国际□□了。”

“……”

一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走到织田作之助面前,从包里取出一本书。

那是他一直想找却始终没能找到的,他最爱那部小说的绝版下册。

织田作之助愣愣地接过书,翻开封面,扉页上,除了作者的签名,还夹着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

“这是……”他看向一花。

“老师托我带的,”一花说得轻描淡写,“他说,立誓成为小说家的人,不该被过去的阴霾绊住手脚。笔和未来,都该握在自己手里。”

他把这本小说捧在手心,抬头对一花说:“谢谢。也请代我谢谢夏目老师。”

“要谢就亲自去谢。”一花拿起一罐啤酒,碰了碰他手里的水杯,“活着,总有机会。”

啤酒泡沫溢出来,流到她手背上。太宰盯着那道泡沫,忽然说:“干杯怎么能不叫我呢?”

“你不是在儿童席吗?未成年不许喝酒。”

“可是你刚才说我是‘大孩子’。”

“那就先把钱还了。”一花面无表情,“森鸥外划走的那五千萬,从你工资里扣。”

“我没有工资啊!”

“那就卖身还债。”

儿童桌爆发出哄笑,孩子们拍着桌子起哄。太宰治托腮,隔着火锅蒸腾的白雾望向一花,声音忽然轻得像叹息:

“一花姐,你说我今后怎么办?”

空气瞬间安静。

五条悟叼着的筷子掉了。夏油杰的咒灵差点从手里滑出来。织田作的啤酒罐停在半空。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太宰治身上。

一花也盯着他,像要看穿那层绷带下藏着的到底是真心还是恶作剧。最终,她叹息一声:“你想怎么办?跟我混?吃软饭?”

“不可以吗?”太宰治歪头,湿漉漉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

“不可以。”一花斩钉截铁,“我这里不是问题儿童收容所。”

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而且,你还能干什么?”

“我会自鲨。”太宰治认真地说。

“除了自鲨。”

“……”他思考了三秒,“我会吃白饭。”

一花被气笑了。“你干脆当小白脸吧,我看挺有前途的。”

太宰治愣住。随即,绷带下的嘴角缓缓勾起,声音黏糊糊地拖长:

“哎呀,一花姐这是……看上我了?”

“不是。”一花面无表情,“是为了世界着想。让你这种危险分子流落街头,不出半年你就能进化成毁灭世界的魔王。”

家入硝子在一旁凉凉地搭腔:“如果按这个标准,我觉得五条和夏油也有成为灭世魔王的潜质。”

一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拿起啤酒罐和硝子的碰了一下:“说得对,敬我们岌岌可危的世界和平。”

五条悟:“???”

夏油杰:“……”(笑容僵住)

“至少他们没叛逃。”织田忽然开口,平静得噎死所有人。

太宰治立刻转移话题,眼神闪烁:“说起来,一花姐,你和织田作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你居然会愿意帮忙照顾孩子?”

“狱友。”一花答得坦然,“我教他开锁,他替我望风。监狱的饭真难吃。”

这下连硝子都呛住了。

“你们还真信啦?”她顿了顿,举杯,汤底映出她弯弯的眼睛,“实际上,我们一起策划了一场结婚。”

空气凝固了。

“虽然,这听起来更像恐怖故事。”一花把啤酒罐捏扁,扔进垃圾桶,“你们更愿意信哪个?”

太宰治的动作顿了一下。就连织田都抬起头,眼神难得出现波动。

“什么时候?”安吾推眼镜。

“龙头战争的时候。”一花说得云淡风轻,“当然是假结婚。”

客厅彻底安静,只有火锅还在咕嘟咕嘟地冒泡。

“因为……”织田难得地主动开口。

“因为收养那五个孩子需要合法身份,”一花又开了一罐啤酒,“不结婚,这五个孩子活不下来。”

她转头看向织田,语气变得认真:“恭喜你,织田。现在所有的法律束缚和虚假文件都已经解除,你,还有孩子们,都真正自由了。”

织田沉默了很久,久到孩子们都开始不安。然后他举起水杯,和一花手里的啤酒罐碰了一下:“……谢谢。”

“别谢我啦。”一花喝了口酒,“都说了谢我老师。他让我照看你。”

“夏目老师?”

“嗯。”一花没再多说。她看着窗外,风把爬山虎吹得哗哗响,像在下一场绿色的雨。

“该走了。”她捏扁最后一个啤酒罐,“明天还有课。”

三个学生同时随她起身告辞。

太宰送到门口,在她换鞋时忽然问:“一花姐,活着是什么感觉?”

一花系鞋带的动作没停:“就是你现在还能站在这烦我,并且欠我钱的感觉。”

她拉开门,夜风裹着雨气涌入。回头看他,眼神平静:

“迷茫就自己找答案。别指望别人给你理由。”

门轻轻关上。

太宰愣了三秒,突然大笑起来,笑倒在玄关。

“她真是……一点没变。”

“嗯。”织田递过温水,“但是,很好。”

窗外,夜风吹过屋顶,吹过操场,拂过新门牌——【织田之家】

咲乐抱着绘本在梦中呓语:

“从前有个黑手党……跳进黑色的大海……变成了会讲故事的星星……”

月光照在织田手边的书上,扉页题字清晰:

【给孩子们的故事,理应由坚持写完它的人亲自书写。——夏目漱石】

其实一花搞到了四笔钱。

第一笔来自港口黑手党。但他们的干部跑了,老板赖账了。

第二笔是她向政府申请的「高危证人保护补贴」,种田长官气得跳脚,但还是批了。

第三笔最讽刺,来自纪德祖国的封口费。她操纵情报让Mimic成为两国谈判的弃子,和平协议签署的同时,那些士兵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这笔钱是封口费,也是谢礼。

第四笔是夏目老师委托她给织田还有孩子们的希望。

PS:中间还写了一部分,但还是删了。

“干杯!”孩子们可不管大人们复杂的心思,举着果汁杯撞在一起,笑声清脆。

火锅继续沸腾,但气氛变了。

太宰治坐在孩子们中间,被幸介缠着讲黑手党的故事。他讲得绘声绘色,什么“干部的小秘密”、“首领的假发”,把孩子们逗得哈哈大笑,只有咲乐担忧地看着他:“哥哥,你讲这些,真的不会被追杀吗?”

“不会哦。”太宰治剥开绷带,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因为哥哥已经退休了。”

一花靠在门框上,看着这荒诞的一幕。

港口黑手党最年轻干部,咒术高专的问题儿童,前杀手,政府官员,还有五个代表未来的孩子们,居然围着一张火锅桌,热气把玻璃窗都熏花了。

她的手机又震了。中原中也的短信:【听说那条青花鱼终于滚蛋了!值得庆祝!下次请你喝酒!】

她失笑,回复:【他是不受待见,但你也少喝点。】

刚发送,又一条进来,是陌生号码:【夏目老师让我转告你,做得不错,但下次记得先打招呼。】

一花盯着那条短信,罕见地愣了一下。她抬头看向窗外,雨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月光漏下来。

“一花老师。”咲乐抱着绘本跑过来,“你说,黑手党能变成好人吗?”

一花蹲下来,与她平视。女孩的眼睛清澈得像雨水洗过的玻璃珠。

“不能。”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但织田可以写出让坏人变成好人的故事。”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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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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