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爬床这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但每次谢与都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生怕在床上失了礼,让殿下觉得他没规矩。
看着谢与爬上了床,秦鹤川却没有拉下帘帐,谢与也一副习惯了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意见。
谢与半跪着凑近了给秦鹤川解衣裳,可却被秦鹤川一把拉过,将人搂在怀里,咬着谢与的耳朵细细磨着。
“督公身上好香的茉莉味。”
秦鹤川在谢与耳边低语,引得谢与耳根一阵痒痒,尽管不是第一次这样与殿下亲密了,但谢与对着殿下从来都毫无招架之力,顿时便软了身子。
在榻上躬着腰,轻轻靠在秦鹤川怀里,嘴上羞得抬不起头,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渴望靠近,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就连气息都被打乱了。
“殿下,奴婢是洗过了来的,您放心用... ...”
整个房间中旖旎的气氛掩饰不住,谢与对着秦鹤川只是稍稍看到些露出来的肌肤就急切地渴望靠近。
谢与的鼻子几乎控制不住地一点点吸进秦鹤川身上散发的气味,让他着迷。
秦鹤川伸手摸了摸谢与的发丝,手指伸进发间用力抓了抓。
谢与也不是头一回伺候秦鹤川了,自然知道殿下的意思,他偷偷瞧着很久了,可没有殿下示意,他也不敢擅动,唯恐让殿下觉得他急不可耐。
“爷,奴婢好想您... ...您一连几日都不见奴婢了... ...可是奴婢哪伺候的不好了?还是... ...爷有别人... ...比奴婢还会伺候的... ...”
谢与这小声嗔怪的语气,秦鹤川自然听在耳中,掐着谢与的下巴,把人往起抬了抬。
“怎么?我招幸什么人,还要督公批准不成?”
“没,奴婢不敢的... ...爷别这样说,奴婢失言... ...”
谢与也是一时失言,沉浸在这亲昵的气氛中,一时忘了形,竟说了这样的话,他唯恐殿下一直挑着他这处错处,连忙转移注意力,身子自觉往下塌,尽力伺候。
秦鹤川得了趣,自然没有抓着不放的意思,任由谢与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靠在床头享受,手下没轻没重,全然没有顾忌手下人是否可以承受的意思。
灯烛几近燃尽,秦鹤川才堪堪松了手,谢与攥着被子一个劲儿的咳,等吃净了谢与才重新抬头,仍旧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小嘴一句话逗乐了秦鹤川。
“爷好生威武... ...”
“哈哈哈哈,好一个谢督公!”
秦鹤川比谢与还要小上两岁,正是气盛的时候,只堪堪这一次哪里能够,可秦鹤川没有要谢与继续的意思,双手摊开靠在床头,谢与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他知道还没伺候好,可是... ....再多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做的了。
谢与对着秦鹤川讨好的笑了笑,眉眼之中的风情几乎要把整间屋子给淹了,秦鹤川也是很吃他这一套的,明明在外面是疾言厉色说一不二的东厂之主,到了他这就变得跟个小羔羊似的,装乖。
“督公,可舒服了?”
秦鹤川早知道谢与这人有瘾,尤其是对自己有瘾,平日里他掉块手帕,都会被这人拾起来,藏袖子里,在没人瞧得见的地方,捧在手心里,攥在怀里,细细的闻了又闻。
“... ...舒服,奴婢谢殿下赏,那奴婢给您再唱两句您爱听的踏江?”
“唱吧。”
秦鹤川半扬着头,丝绸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漫不经心地听着谢与在他床上唱曲儿,唱给他一个人听,那柔软的腰肢,那一把好嗓子都是他一个人独赏,而秦鹤川清清楚楚地看着谢与眼里心里满满的,全是自己。
谢与此时,赤着脚踩在锦缎做的床单上,尽管素着面,没有半点修饰,但仍旧尽心尽力地给殿下唱曲儿,那身他特意穿上的衣裳,透着光,若隐若现的,将他那身段修饰的更加动人。
秦鹤川觉得床上的谢与比台子上好看。
“爷,您觉着还瞧得上眼,奴婢... ...能不能再求您赏一点?”
秦鹤川看着谢与那双动情痴迷的眼神,没有开口,只是将搭在床头的左手往下放了放,垂在了谢与面前。
谢与就是垂着头,秦鹤川也看得到那嘴角都笑容根本掩饰不住,谢与俯身跪在床边,双手把秦鹤川的左手捧起来,克制又痴迷地凑了上去。
那薄唇把秦鹤川的每一根手指都轻轻的,仔仔细细的亲了一遍,不愿错过一点。
“督公,可知道我为何让林无雁去看戏?”
谢与只觉得上一秒自己还在天堂里飘忽,幸福的不知所以,可下一秒,殿下一句话就将他打到了地狱里,半分柔情都不肯多给。
“是,奴婢知道... ...林家世代镇守南境,林无雁已经是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小辈,可他上面有林家大哥林禹,林家世袭爵位自然与林无雁无关... ...殿下是想让我给他在京中安排个职位,让他留下来... ...”
哪怕谢与知道殿下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意思,不光是为了现在更是为了以后铺路,哪怕他知道殿下跟林无雁只是好友,他心里还是嫉妒的要死。
殿下是为了林无雁能留在京中才让他帮忙的,今天这赏,说难听点,算是林无雁赏的... ...
谢与想到这里,脸色有点不太好,早没了刚开始那心甘情愿的痴迷样儿,脸色几近暗沉。
秦鹤川见状依旧笑容不减,只是言语冷淡了下来两句话的就要打发人走。
“嗯,时候不早了,督公怕是明日还有事情忙,本王就不多留了。”
谢与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在殿下面前失了礼,露了凶相,慌忙地跪在下床跪在脚踏上,双手摸上了秦鹤川的脚腕,只是轻轻搭在上面,秦鹤川只消稍稍往后撤一点,便可摆脱。
还没等秦鹤川有动作,谢与就忙不迭地开口认错。
“爷,殿下,奴婢知错了... ...殿下交代的事,奴婢一定会好好办的,殿下别生气... ...殿下... ...”
秦鹤川没撤了腿,却朝外招了招手,顷刻间那会那小倌就进了内间,从谢与面前明晃晃地走了过去,径直上了秦鹤川的床。
明明方才那床上还是自己与殿下快活之处,可不过片刻功夫,就又换了旁人,谢与看着那小倌没脸没皮的凑到殿下跟前,与殿下说话谈笑,就觉得心里都要酸死了。
恨不得叫人立刻把那不要脸的贱人踢下床,狠狠抽他一顿鞭子,扔到那窑子里去。
可转念又想,现在的自己与他又有多大区别,人家好歹还是殿下亲自赎身回来,还是干净的,全乎的,给了殿下了,可以伺候殿下枕席,可是他自己... ...却连这些都做不到。
“督公可还有事?”
秦鹤川搂着怀里的美少年,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可一句话就断了谢与的念想。
秦鹤川让人跨坐在自己身上,你来我往谈笑风生,谢与此刻却像是成了多余的人。
“没... ...没事,那奴婢先退下了,殿下... ...早些安睡... ...”
临出门前,谢与回头看了一眼,那床帐已经拉了下来,他知道此刻殿下在做什么,可无论是跟谁做,在哪做,怎么做,都是轮不上他的... ...
出了门的谢与站在门口许久,像是没听到里面的声音似的,傻傻站着,眼眶却湿润了。
像自己这样的人是不配伺候殿下的,委屈个什么劲,都怪他自己没控制好情绪,殿下要他办什么事,办就是了,总是东想西想没控制好自己,让殿下嫌弃了... ...
往后门走的这一路没什么人,谢与对这王府后门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不需要人带路,只他自己一个人,可越是想越觉得生气。
“那样的小贱人有什么好,也不会唱戏,殿下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师父,您出来了,您这怎么这么大火气?今儿不是还给殿下唱了戏,殿下没赏您点什么?”
福祯一看自家师父这样子就知道怕是在殿下这没捞着好,可不对呀,今儿看戏的时候殿下看起来还挺高兴的啊,按道理来说,这到了夜里见着师父应该更开心才是啊。
“赏了。”
“赏了这还不好,您还生气啊?”
这一时间都把福祯给弄懵了,这既然师父在殿下这都讨着赏了,那就是再有不高兴的事也应该不放在心上了。
这哪回师父从殿下这出来不是喜滋滋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那个小倌就那么好?殿下怎么就瞧上他了?福祯,你明天让人把那小倌给咱家抓起来,好好治治他那搔首弄姿的毛病,干脆直接给咱家砍了他,省的碍眼!”
福祯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三殿下确实半年前收了个小倌,现在还养在府里呢,看来师父收了那小倌的气。
“哎,师父您消消气,那蹄子现在正得殿下宠呢,您现在做了他,不是白白惹了殿下不高兴吗?”
福祯话刚说完,谢与就泄了气,是啊,殿下现在还宠着他,自己再不情愿也不敢去触殿下的眉头,可他心里这口气怎么顺的下去。
“师父,夜深了,咱们先回去吧。”
“福祯,你回头把京城里年轻的小公子们给咱家报个名。”
殿下风流他不是不知道,谢与不想委屈殿下,只能咬着牙亲自给殿下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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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床上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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