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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万圣节(2)

人的生命是短暂的......短暂的?人的?吸血鬼?既然都是吸血鬼,为什么要说,人的?

菲利双手撑着坐上了窗台,手腕纤细没戴任何饰物,甚至连腕表都没有。他随即从风衣衣袋中掏出了一个银贫的圆盒,略微有些扁,那是一只怀表。

"只是喜欢用大点的钟表看时间而已。"菲利凝视夏侯萦的双眼微微一笑,清灰的双瞳潮起潮落,他的侧脸映着窗外的灯火,像闪着萤光的中国瓷。

眉清目秀的白瓷娃娃。

"......是你的生日吗?"

"是......”

"薰衣草,是你最喜欢的花吗?"

"是......"夏侯索忽然觉得世界观在刷新。

"让你最伤心的事是什么?"菲利皎洁地一笑,正中夏侯索的软助。夏侯索想着哎呀自己刚才五个问题问了什么呀,一个都不重要,顿时后悔。

"考倒一算么?"

菲利莞尔一笑,懂了。夏侯索瞬间满脸尴尬,我才六年级,除了一个人蛮孤独的就只剩学业的事了,看你小孩子的样子吸血鬼的本质却暴露无遗。

"你最怕什么?"菲利又问,直捣心窝。夏侯萦抱着悔恨当初的心情迟疑,吸血鬼是什么?是一群洞析人类的奇特物种。

"在听吗?"菲利晃了晃手。

"我最怕你,是的,我听着呢,上帝啊,五个问题都问完了,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夏侯萦灵机一动,把那句试探的话当作问题,特意歪扭了菲利的意思,他悄悄关察着菲利的情绪变化,会生气吗?

只见菲利愣了一下,然后抿嘴笑了,举手投足洋溢着贵族气息:"你不傻啊,萦宝。"

"我什么时候傻过?"

菲利侧身探向窗外,但被玻璃挡住了,于是只好将侧脸贴在玻璃上望去。

远处的别院灯火辉煌,花花草草开出灿烂的笑脸,孩子们的脸红红的,真的像课本中说的一样,像红润的苹果!

夏侯萦也望向那,极乐之地没有他的位子啊,他也不喜欢喧闹的地方,如果非要有理由解释,就是自己高尚高清,品位要求不符尘世,没那份闲情逸致去嘻嘻哈哈、卿卿我我。举世皆独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这句诗挺合,从品位到性格。

"人类很高傲自大呢。"菲利透出一丝惆怅,"明明世间的生物都可以有自己的语言,动作。却都被说成是拟人,深海的鱼会呢喃,夜空的星会闪烁,神州万里的飞擒走兽也会生老病死。人类不过如此,再高级的动物,也还是动物。"他说完看向夏侯萦。

"如此评判人类自己,对着人类自己妄下定论——不是把评论的权力交由他人,我们不也是高傲自大的吗?"夏侯萦埋智地分析了菲利的话。

"我们,是......什么......"

"你不是说是吸血鬼吗......"

菲利从窗台滑下,站在夏侯索面前,露出欣赏的笑:"这么快就将自己带入这个身份了!欧耶!"

夏侯萦一笑,道:“开心吗?”

菲利银灰的双眸像是清澈的潭水,浅浅的能一望到底,却猜不透他。他歪了歪头,及肩的乌发还是嚣张跋扈、桀骜不驯,复古的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却又像个绅士彬彬有礼、引人注目:“我们是一路人?”

夜空中启明星明亮,肆意地挥洒光辉,但它没有明亮多久,明月就取代了它的位置散发着更亮的光,透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妖冶绮丽。

剪不断,理还乱,是千年的谜,万年的祭祀。空中的月再亮,待黎明时,红日升起时,也会销声匿迹,子虚乌有吧?在更强者面前,什么都变弱小了吗?

"我们是同路人吗?"声音轻轻地。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曲终人散,人走茶凉,同路只为一时之合。但,有过了,合做了,不留遗憾,有一段回忆也是好的。菲利哼哼,夏侯萦还在犹豫。

"我们......"夏侯索踌躇着,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说了就不能改啦!菲利又轻哼,一声,表示不满。

"是同路人。"

时间似乎停在这一刻了,十月三十一日,几点三十分,夜空的星那么亮,菲利的笑容那么暖。这一刻,深深地印在两人的心里,这一个万圣节,意义非凡。

夏侯萦最后的记忆,是菲利那笑容。

秋风萧瑟,吹出千年的孤寂;低吟浅唱,道出亘古的痛楚......

" Trick or treat ?"清亮的语调又回响起来,散在风中,星光间,唯美得如诗如画。菲利散发着玫瑰的气息,又有一股浅淡的茉莉花香。

.

后来,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有些和母亲不对付的演员雇了狗崽将他堵在放学路上,递给他一份泛黄的文件。

"小杂种,有些事......该知道了。"

那是一份财务审计报告,密密麻麻的数字像蚂蚁般爬满纸页,而最刺眼的是父亲的名字——赫然列在"涉嫌洗钱"的黑名单上。

"你爸利用你妈的片酬和代言,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资产,他们......其实没有结婚证,其实你就是个杂种。"

夏侯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那里还沾着一丝暗红——像是母亲某支口红不小心蹭上的痕迹。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爱在饭桌上开玩笑:"千姬啊,你这张脸比结婚证值钱多了,我们哪怕不领证也可以。"当时母亲涂着Christian Louboutin的猩红指甲正捏着高脚杯,玻璃折射的光斑在她冷笑的嘴角跳动。

雨点砸在落地窗上,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夏侯萦望向二楼母亲的卧室,门缝里漏出一点幽蓝的光——她又在看那些老电影了,那些让她拿下影后却掏空她灵魂的胶片。

他轻轻推开门时,夏侯千姬女士正对着梳妆镜涂抹Guerlain的鎏金口红。镜中的女人美得惊心动魄,可梳妆台上散落的药瓶却像一场小型爆炸后的残骸。

"萦宝,"母亲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你愿意以后和我一起到英国去找你爸爸吗?"

她突然转身,口红在唇角拉出一道血痕般的残印。

"那个男人......"她的手指掐进真丝床单,镶嵌水钻的指甲在布料上刮出细微的嘶响,"他连离婚手续都不用办,就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夏侯萦看见她翡翠镯子滑到腕骨处,露出手腕内侧的疤痕——那些他曾经以为是拍戏受伤的痕迹,此刻在昏暗灯光下组成了一个清晰的字母:M。

远处传来万圣节孩子们的欢笑,而房间里只有抗抑郁药在玻璃瓶中摇晃的声响。夏侯萦突然意识到,母亲那些歇斯底里的夜晚,那些撕碎的剧本和砸碎的香水瓶,或许从来都不是疯狂——

而是一个女人在用最昂贵的方式,埋葬自己从未存在过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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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萦转身上楼,随手把糖罐丢在一边,想要好好思考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他的手划过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红色石楠木扶手,那闪着暗沉色光泽、十分体面的家具似乎在显摆着主人身份的高贵。

缓步踏上楼梯,夏侯萦脚下是波斯手工编织的暗纹地毯,羊毛纤维吸纳了足音,只余下时间沉淀的柔软触感。两侧墙壁悬挂着洛可可风格的鎏金壁灯,烛形灯泡在磨砂玻璃罩中泛着昏黄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长成一道摇曳的剪影。

二楼走廊铺着意大利进口的卡拉拉大理石,冷白的石面上蜿蜒着淡灰色纹路,如同被冻结的烟霭。天花板的石膏浮雕是标准的古希腊回纹饰,其间点缀着镀金玫瑰雕花——那是父亲当年为讨母亲欢心特意定制的,如今金箔已有些斑驳。

书房的门楣上镶嵌着黄铜打造的纹样,推门时铰链发出老派英式管家钟爱的沉钝声响。室内陈列着齐本德尔式的胡桃木书柜,玻璃橱窗后整齐排列着皮革烫金封面的典籍,书脊上的金字在壁炉火光中若隐若现。维多利亚风格的写字台上,一支蒙特布朗钢笔斜插在墨水瓶中,旁边摆着母亲获得金像奖时与奥黛丽·赫本的合影银相框。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角那架施坦威三角钢琴,乌木琴身映着壁炉跳动的火焰,琴凳上随意搭着一条开司米披肩。如今琴盖紧闭,积了薄灰,像具华贵的棺椁。

夏侯萦总会产生一种想要踢一下这些奢侈品的冲动,最讨厌亲爱的夏侯千姬女士雇人打扫它们了。

没有亲人的家,是算是一幢平凡的、没有生命的房子,装饰的再华丽,也比不上一丝亲情。

夏侯萦望着二楼一排排精致的门,一个个装潢雍容的房间,心中感到一片苍凉与孤寂,有那么多的空房间有什么用?也只有他一个人住......走到一扇雕刻着复古阳刻花纹的门前,他把手搭在冷冰冰的门把上,然后轻轻转动,打开的不只是这扇门,还有门后的世界——他所钟爱的画室。

画室的门无声滑开,扑面而来的是松节油与蜂蜡混合的古老气息。十二扇落地窗垂挂着威尼斯手工刺绣纱帘,将天光过滤成柔和的珍珠色。北墙整面都是橡木打造的颜料柜,上百个珐琅小格子里陈列着从威尼斯运来的矿物颜料——孔雀石研磨的翠绿、青金石提炼的群青、朱砂沉淀的绯红,每一罐都贴着烫金标签,像中世纪炼金术士的珍藏。

中央立着法国巴比松画派风格的榉木画架,旁边旋转架上挂着貂毛制成的扇形笔与荷兰产猪鬃平头刷。调色盘是整块黑檀木雕刻的,边缘还残留着他上次作画时挤出的钛白与象牙黑,如今早已干涸龟裂,如同未完成的肖像画上凝固的泪痕。

夏侯萦的指尖抚过英国温莎牛顿的水彩盒,那些镶嵌在鎏金框架中的色块,在暮色中如同被囚禁的彩虹。他突然抓起一管群青颜料狠狠挤在调色板上,宝石蓝的膏体迸溅而出,像极了母亲摔碎的那瓶梵克雅宝午夜蓝香水。

嗯,也许只有自己单独待在一间房间,干一件让自己着迷的事,才能平静下起伏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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