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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菲利哥哥(3)

"原来......"他的声音轻飘飘,"连我的孤独,都值得被认真回应。"

药盒从指间滑落,珐琅表面在月光下划出一道虹彩,宛如菲利眼中流转的百年星河。那些白色药丸滚落进阴影里,像父亲当年在机场撒落的硬币。

但是再无人俯身拾起。

菲利的长发垂落,发梢扫过少年手腕时带着墓园玫瑰的凉意。夏侯萦突然抓住那缕发丝,触感如浸透月光的丝绸,比母亲最昂贵的爱马仕丝巾更真实。

"你的心跳声......"吸血鬼的指尖轻按在他颈侧,"比凡尔赛宫的座钟更动听。"

窗外,母亲又开始撕扯剧本,纸页纷飞如雪。但此刻那些碎纸屑在月光中竟像极了菲利描述过的,1789年巴黎民众攻占巴士底狱时散落的传单。

夏侯萦突然笑起来,笑声惊醒了沉睡的夜风。他踢开脚边的药片,那些白色小圆片像极了父亲留在瑞士银行的零头,此刻正被月光蒸发成虚无。

"我是不是不止一次和你进行过交朋友的问答,"他拽住菲利绣着暗纹的袖口,"第一次是五个问题,刚刚又是一次问答,是三个问题,我没有记忆错乱,我记得你。我是不是可以和心理医生说我的病快要好了?"

“是的,或者说你本来就不是很严重的症状,完全可以自愈的,但是你为什么要买抑郁症的药?”菲利半蹲下,伸出冰冷的双手抱住夏侯萦。

“担心你是假的,不存在的,担心我孤单过度,得了抑郁症。”夏侯萦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盒上精致的珐琅花纹,"就像母亲的口红,涂上去的时候,至少能假装自己还完整。"

月光透过纱帘,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些被菲利长发拂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几个世纪前的寒意。

"菲利,你知道吗?"少年突然笑了,那笑容脆弱得如同母亲梳妆台上即将融化的蜂蜡,"有时候我觉得,父亲带走的不是钱......"他的手指轻轻点在胸口,"而是这里感知温度的能力。"

窗外,园丁修剪过的玫瑰在夜风中簌簌作响。菲利冰凉的掌心覆上他的手背,吸血鬼的体温竟比活人还要真实。

月光下,无数悲伤的记忆正在慢慢褪色,而菲利灰眸中的星河却愈发清晰——那里有巴黎圣母院的玫瑰窗,有泰晤士河上的晨雾。

“但是,你一次药都没有吃啊。”

“要是抑郁症是真的,我只能在生病的时候看见你,要是病好了,就没法再次看见你了,所以我选择不吃药。这样,我就能一直和你交朋友了。”

十二岁的夏侯萦踮起脚尖,双臂环住菲利修长的脖颈,像抱住一株被月光浸透的白桦。他的校服袖口蹭过吸血鬼绣着暗纹的立领,发出沙沙的响动,宛如夜风翻动泛黄的羊皮纸。

菲利垂首,黑发如瀑倾泻,发尾扫过少年手背时泛起丝绸般的凉意。夏侯萦把脸埋进那片冰冷的衣襟,呼吸间尽是古书与雪松的气息——那件白衣看似单薄,却仿佛裹着几个世纪的寒霜,连月光都无法将其捂暖。

他们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少年的轮廓稚嫩如新抽的枝芽,青年的剪影却锋利得像中世纪的剑。夜风掠过,菲利的衣摆猎猎扬起,如同展开的幽灵船帆,而夏侯萦的衣角仍静静垂着,像被钉在标本框里的蝶。

月光从他们交错的指缝间漏下,在地上淌成蜿蜒的银河。少年手腕上淡青的血管贴着对方苍白的皮肤,仿佛一条细弱的溪流终于找到了冰封的河床。

远处传来母亲撕碎剧本的声响,纸屑纷飞如雪,却在触及这对剪影的瞬间化作磷火般的蓝。菲利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夏侯萦颤抖的脊背上——这个拥抱像一场未完成的降灵仪式,活人的体温与死物的沁凉在黑暗中彼此侵蚀,直至分不清是谁在温暖谁。

此刻他们像极了一幅被雨水晕开的中世纪插画:圣徒抱着他的恶魔,羔羊枕着它的豺狼。

他们是朋友。

.

"好像明天考英语。"夏侯萦突然醒悟,"我还没复习!"

" Don’t kill your hopes . There will be a door open for you ."

"知道我不懂还说,菲利你太坏了。"

菲利捂着心口装作很受伤的样子,表情十分到位:"哎呀呀,我说得那么励志,那么文艺,你竟然听不懂......"他说着从桌上跳下来,几步绕到了窗边。夏侯萦在一边静静地瞧着,是要跳窗吗?

"再见,希望不是再也不见。"菲利挥手,一转身就不见了,想必是他的动作太快了,半敞的窗吹进了几丝凉风。

会不会摔死啊?夏侯营、探出窗外,四处张望好像没有人影,他还真是吸血鬼啊,没见过有这样的吸血鬼。启明星亮亮地,十分柔和,但......

" Surprise !"一个东西迎面扑向窗边的夏侯索,倒挂在了窗外,像只巨大的蝙蝠。夏侯惹受到了惊吓,但看清来者后缓过了气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看窗外!"菲利十分危险地晃了晃自己的身体,衣服也滑过了肚子,黑发垂着,一脸坏笑地看着夏侯萦。

菲利倒悬在窗前,长发垂落如瀑,在夜风中翻飞,发梢扫过窗棂时带起细碎的月光。那件白衬衫此刻滑落至腰间,露出苍白的腰腹线条——像是被岁月遗忘的大理石雕像,每一道肌理都镌刻着永恒的冷冽。

夏侯萦的瞳孔骤然收缩。方才那一瞬的失落还凝在眼底未散,此刻又被惊喜撞碎成万千星光。他看见菲利的衣摆猎猎翻飞,如同幽灵船的残帆;看见吸血鬼尖尖的犬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更看见那双清灰色的眼眸里,正倒映着自己怔忡的面容——如此鲜活,如此真实。

"你......"少年的声音哽在喉间,手指无意识地抓紧窗框。英国进口的胡桃木在他掌心留下细小的木刺,那微弱的刺痛却让他莫名安心。

原来不是幻觉,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他去而复返。

夏侯萦则伸手,戳了一下那倒挂着的菲利的肚子:"你存心整死我啊?"

"对不起,"他跳了下来,手扶着窗棂,单膝跪在窗台上,脸凑着夏侯索,"我不知道你这么胆小。明天好好考英语哦!"

"没事别戳人短处。"

"没事也别戳人肚子。"菲利皎黠地一笑,"真的再见啦,小萦。"

菲利忽然松开勾住窗檐的手指,整个人如折翼的白鸟般下坠。夏侯萦的心跳骤然停滞,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却见吸血鬼轻巧地翻身,足尖点过玫瑰丛的尖刺,如同踏着一首古老的圆舞曲。那些被惊起的蓝黑色花瓣在他周身飞舞,有几片沾在他敞开的衣襟上,像是给苍白的肌肤盖上了带血的邮戳。

"接住。"菲利突然抛来什么。夏侯萦下意识伸手,掌心落下一枚锈迹斑斑的怀表。表盖弹开的瞬间,他看见里面嵌着的不是指针,而是一朵风干的薰衣草——正是他方才说过最喜欢的花。

当他再抬头时,菲利的身影已融化在月色里。唯有夜风送来最后的低语:"把你精神类的药品都扔掉啦,下次来别让我再看见还有抑郁症的药!"

窗台上,静静躺着一片被碾碎的白色药片。月光穿透它小小的躯体,那是比任何语言都真实的证明。

又只余下夏侯萦一个人了。

他又望向窗外,也许是怕菲利再恶作剧,也许是为自己有了个神奇的的朋友而高兴吧。可菲利的那句"真的再见啦",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像分手之际的依依惜别,可这又像梦一样,随时会烟消云散。还有菲利笑着叫他"萦",似曾相识。

别想了。夏侯萦用手压着太阳穴,隐隐作痛的感觉。

"萦,魂牵梦萦的萦。"一个声音幽幽而来。

夏侯萦猛地转身,却只看见月光在空荡荡的画室里流淌。那声呼唤仿佛是从记忆深处浮起的泡沫——六岁那年,母亲曾倚在梳妆台前,用涂着指甲油的手指轻抚他的发顶。

"萦,"她当时的声音像浸了苦艾酒,"魂牵梦萦,你是他留给我的魂牵梦萦。"梳妆镜映出她唇边凝固的微笑,那支鎏金口红在台面上滚了半圈,最终停在抑郁症的药瓶旁边。

此刻月光穿透画室的纱帘,在调色盘上投下诡谲的蓝。夏侯萦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名字不过是母亲用口红写在支票背面的一个缩写,是那个男人留在出入境登记表上的潦草签名,是瑞士银行保险柜里那份伪造结婚证上未干的墨迹——是夏侯千姬女士永恒的回忆。

少年蹲下身,一片片拾起地上的药丸,规规矩矩地扔到垃圾桶里。

夏侯萦跪在波斯地毯上,指尖轻捻起每一粒散落的药丸。

他取出抽屉里的天鹅绒首饰盒——那是母亲去年随手丢给他的圣诞礼物。盒内本应盛放钻石袖扣,此刻却成了这些抗抑郁药的临时棺椁。少年将药丸一粒粒排进去,它们躺在丝绒衬里上,像极了一串被驯服的月光。

药盒的珐琅碎片则被他用Hermès丝巾仔细包裹——因为担心玻璃碎片会扎到保洁的手,或许还有喜欢来富人区翻找垃圾的清洁工,夏侯萦很多次看到衣着朴素的清洁工来社区垃圾通翻找过值钱物件,因此担心药盒的碎片会扎到他们,特意用丝巾包裹起来。

这条本该系在颈间的橙红色方巾,此刻正温柔地吞噬着那些尖锐的回忆。

夏侯萦的动作很轻,轻得像母亲在片场卸下假睫毛时的姿态——那种小心翼翼的优雅,早已通过血脉刻进他的骨髓。

最后一片碎瓷消失在丝巾褶皱里时,远处传来管家的脚步声。夏侯萦迅速将包裹塞进书包的暗袋,那里原本是用来装没及格的试卷的。现在,它成了埋葬药物的最佳墓穴。

月光突然变得很亮。少年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扭曲——十二岁的身体,对一切没有**的眼神。他下意识摸了摸颈间的银链,此刻正贴着他的心跳,像菲利留下的最后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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