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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药和你(3)

听得很认真的夏侯萦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他现在最希望有个什么都会的人帮他把卷子订正了,最好能再教会他另一张数学的模拟卷,要是擅长料理什么的,最好晚饭也包了。

自打六岁以来,就没有好好吃过晚饭,而且很少有保姆愿老在这种大房子里工作,太冷清了,更别提这座庄园还是有一点点闹鬼的,一到阴沉沉的天气,湿气就特别重,花园中还种满了红枫树和白玫瑰,高而冷峻的紫杉树也有一两棵,大片大片的带刺的白蔷薇,更死气沉沉的粗壮的紫藤紧紧地缠着为藤类植物所搭建的架子。

十一月初的天气开始转凉了,风更冷更冽,吹得散天边稠厚的云,却不可能吹散积累已久的邪气。庄园愈来愈冷清了,睡到大半夜的还经常听到脚步声和呼吸声,到这时,夏侯萦则采取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的方法。

菲利在一边发肆地坐在了桌子上,十分霸气地跳起了二郎腿,将卷子压在膝盖上,行云流水般地下笔了,那支黑色的钢笔笔壳映着白炽灯,有一块泛白的亮斑闪得人不停眨眼。在一边偷偷窃喜的夏侯萦一声不吭,这个场景保持得很好,就这样,好幸福啊。

"呃,看我只用了三分钟就写了一份完美的正确答案!"

"谢谢啦,"夏侯萦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八颗小白牙暴露在外,很标准的笑容,"遇见你太好了,我的英语有救了。"

"那是当然的,我的母语嘛。"

"菲利哥哥你的中文也很好哟!"夏侯萦一脸坏笑,继续吹捧。

"嗯呵呵。"

"那你数学好不好呀?"此句一出口唤是盼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夏侯萦可以说是除了智商什么都有的人,长样不错家财万贯,且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现在他只要好好学习,对其它不闻不问就可以了。但他尽管有一副不错的容貌,但有一种惆怅的情绪,这就不太好了,男孩子应开朗些,会打球长跑,而不是一副抑郁症的弱受模样坐在一边发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但没有借酒消愁也只是年龄问题,不这样做是因为有家教和定时上门打扫的钟点工会发现,夏侯萦的结果就是被很惨地送到寄宿制的学校去,他会怀念走读的日子的。

要是每次做完什么事又干净,不留痕边地处理掉,也许不会被发现,可又太累了,细致入微尽职尽责的钟点工总是很难防,她们会将庄园里的一切都收拾干净后报告主人,夏侯千姬女士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似乎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成了那个负心汉,但是夏侯萦可是唯一能证明那个负心汉曾经存在的证据。

"数学?我就不帮你了,如果都帮你了,你能学会什么呢?"

"好吧,比起孤儿院的孩子们,我觉得我还没有他们幸福。"夏侯萦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开始拿笔,正式写作业了,桌边的小闹钟秒针咔咔地又转过一圈,时针由直指下方变得向左歪了一点,现在已过大点,但七点未到。

书桌来足够大,红木的,可以让一本正经的菲利坐着的同时洽更侯萦留出足够的空间写作业。

这张红木书桌是当年从意大利拍卖行重金购得的古董,桌面光可鉴人,倒映着天花板上垂落的威尼斯水晶吊灯。桌沿雕刻着繁复的葡萄藤纹饰,每一片叶脉都用金粉勾勒,在灯光下流转着奢华的暗芒。

菲利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搁在桌面上,黑色牛津皮鞋恰好压在一处铜牌上——那是1897年维也纳工艺大师的签名。吸血鬼的足尖有节奏地轻点着,鞋底与红木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古老座钟的摆锤在计时。

夏侯萦的钢笔在作业本上沙沙滑动,笔尖偶尔擦过桌面,在包浆完美的表面留下几不可见的细痕。这些细微的划痕很快就会消失,管家每天用那块浸着蜂蜡的麂皮,轻轻拭去任何溅落的碎屑。

一切都沉默安静了,风也不例外。

突如其来的,获利一下抽掉了夏侯萦手中的数学卷,动作恢得看不看:"小萦,你刚刚说什么?"

"刚刚?关于数学的吗?"夏侯萦一脸的蒙胧,"记不清了。"

"数学?你就满脑子的数学答案吧?"对方很看不起地说,不知从哪拉来一把椅子从容地坐在了夏侯萦的对面,"刚刚你感叹的那句。"

"呃......比起孤儿院的孩子们,我不算幸福?这句吗?"

"是的,"菲利一脸严肃,"以后不要说了。"

"对不起,我当初以为这是一句很励志的话。"夏侯萦尴尬地笑了笑。

那句话是补课时,杜老师选了一篇关于孤儿们的美文阅读欣赏,让夏侯萦看完后发表意见的。

语文家教是他最喜欢的家教,每次的聊天谈话中,他总会从这气质优雅不凡的老师的谈吐中听取一些有用且印象深刻的话。而那篇关子孤儿的文章引起了杜老师对夏侯萦的一句劝戒,而那句话被他很自然地说出来后,却引起了菲利的不满。

后者没回答,只是偏了偏头,及肩的黑发让他看起来更阴森可怖了,菲利将卷子又还了回去,淡淡呵出一句:"你好好写作业吧,不好好学习,小心我吃了你哟!"

书桌左侧的墨水瓶是整块紫水晶雕琢而成,此刻正折射着菲利灰眸中的星光。

当菲利俯身指点题目时,他的长发扫过桌面,发梢沾上了墨水,在红木上拖曳出几道蓝色的痕迹。夏侯萦下意识伸手去擦,却听见吸血鬼轻笑:"别费心了,这桌子经历过更糟的——你母亲曾用拆信刀在上面刻过你父亲的名字。"

月光透过落地窗,在桌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那些被菲利压住的试卷边缘微微卷起,像是想要逃离这奢华的囚笼。

"哈哈,你不会是我妈之前的心理医生吧?"少年此刻蜷缩在扶手椅里,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鸟。

菲利注意到他无意识摩挲手腕的动作——那里本该有父亲送的百达翡丽,现在只剩一道苍白的印痕。多么精巧的自我惩罚,连自毁都保持着上流社会的体面。

"听着,"吸血鬼单膝跪地,让视线与少年齐平,"你母亲把镇静剂混在面霜里,你把抗抑郁药换成维生素——你们真该被写进精神病学教材。"他的声音带着百年威士忌般的苦涩,"但你知道吗?最可怕的不是你们在吃什么药,而是你们把疾病当成了生活。"

菲利的指尖抚过夏侯萦头顶,"而你,我亲爱的小疯子,你太执着于用金线来缝合伤口了。"

夏侯萦的睫毛颤动如濒死的蝶。

菲利知道,要撕开这层优雅的茧需要多大的勇气——那意味着要承认母亲的口红是毒药,父亲的袖扣是镣铐,而这座金碧辉煌的庄园,不过是座设备精良的疯人院。

"治疗从承认开始。"菲利轻声说,声音像穿过古堡地窖的寒风,"你愿意承认吗?承认你恨那些药片,恨那三十七支口红,甚至......恨那个给你取名'萦'的女人?"

窗外惊雷炸响。少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每个细胞都在反抗这个危险的念头。菲利伸手接住他滚落的泪滴——那滴泪水在他掌心化作一颗浑圆的珍珠,像极了母亲梳妆台上最完美的那颗南洋珠。

"太难了,是不是?"吸血鬼苦笑,"毕竟承认恨意,比维持优雅要痛苦千百倍。"

雨声渐密,将书房隔绝成孤岛。在这方寸之间,一个行医三百年的吸血鬼,终于遇到了他职业生涯中最棘手的病例——不是因为它最严重,而是因为它被包裹在太多层天鹅绒与金箔里,连疼痛都显得如此高贵。

"小萦,你聪明的样子不像是抑郁症。"菲利盘算着,等这个棘手的小家伙做完作业,再给他做心理测试。

"猜对了。"夏侯萦一脸嬉笑开心,"你还说你是吸血鬼!要想吃了我,你早下手了,我们昨天就认识了,你有一整个晚上空着。"而且,他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还巴不得菲利来呢,一个人心惊胆寒地睡在空无一人的大房子里,最好找个能聊天的然后整夜不眠,促膝长谈或玩电脑。

于是,菲利就坐在他对面陪着他写完了那张数学卷,虽说没有帮着做,但夏侯萦做完后就得到了正确答案。

自打他认识菲利以来,总觉得那吸血鬼在帮自己。无功不受禄,可他又无功受禄了,这似乎有点不受当。也许夏侯千姬女士已经付过全额治疗费用了吧。

这时时值七点,夏侯意觉得肚子一阵抽动,一天只有早饭和午饭的感觉太差了。他起身想去找几块饼干填填胃,不至于半夜饿醒。自很不幸的是,在夏侯萦的记忆中,曲奇在上周吃完了,苏打在上周的上周早吃完了,夹心的在上个月就没了。他试着在厨房转了一圈,竟找到了一盒酒心巧克利,是代可可脂的,白酒心。

不管了,先吃再说,这些酒不会让他睡不着吧?夏侯萦先塞了一块到嘴里,瞧了瞧生产日期与保质期,还可以再放五个多月呢。这酒心巧克利与平常的巧克利吃起来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多了一种酒的刺激感而已。

有一只手不知从哪伸了过来:"给我个作为教你题的回报吧,谢谢!"

"不客气。"夏侯索一转身看见了一脸开朗的菲利,菲利总是爱笑,一对桃花眼眯起来的样子很温柔。

男生留长发走两个极端,要么太像女生,要么太像变态,菲利留及肩长发的样子很萧洒,像及了无拘无束,大大咧咧的文艺青年,只不过略显稚气了点,刚好深掩着藏起了真实的年龄与一颗吸血鬼的心。

但菲利的眼睛很干净,瞳仁是银灰色,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人,记忆中的他眉眼都很好看,背影孤零零地,能笑到花开花落倾国倾城。此时的菲利正在找东西给夏侯索吃,人类总会烦一些,要呼吸,要温度,要食物,要处处小心,万一哪儿流血了要大惊小怪,几天都看着伤口也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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