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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黑暗中的一束光

在密闭空间驻留了一段时间后,夏沫枳明显的感觉到了呼吸急促和不安,儿时的记忆如洪水般涌现,那扇阁楼的门、那只青绿色玻璃帆船、那盏墨绿色琉璃台灯、那些独自与黑暗朝夕相处的黑暗时光...

她在恍惚中仿佛看见了妈妈正向她伸出双手寻求一个拥抱,她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忽然失重向一旁的架子倒去......

玻璃礼堂内,大家都仿佛没有看到s任何事发生过似的继续谈笑风生,而外面的学生也逐渐随着天色将晚少了起来,季泽棋心不在焉的跟着夏爸爸四处打着招呼。

就在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转身看到在玻璃外面招手的杨涵琦,他立刻借口上洗手间跑了出来。

“你怎么一个人?她人呢?”季泽棋刚冲出来就急促地问道。

杨涵琦着急地说“我刚出来就被几个同学拦下来询问刚才的情况,好不容易甩掉她们,结果到更衣室的时候才发现门被锁了起来,我又去了教室,只看到有个别拿书包的同学在。”

季泽棋捂着脑门着急的原地转了一圈,又问到“洗手间呢?看了吗?”

杨涵琦回到“我当时想着先向你们求助,就叫照妖镜去看了,她带手机了。如果她看到的话会告诉我们的!”

季泽棋随即向教学楼跑去,嘴里大声喊着“你又没带手机,她怎么告诉你!我们自己去看!”

三人碰面依旧没有头绪,季泽棋将手机号码存进了赵姿婧的手机里嘱咐“你们去教学楼外面找找,我在楼上再看看,如果找到了就告诉你们。”随之便向教学楼上跑去。

季泽棋一间一间教室的搜寻着,嘴里一直在叫着夏沫枳的名字。他连每层楼的杂物间楼不放过,生怕有一丝的遗漏。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慌乱,如此的紧张于她的安危。

他在回国前就一直在找机会准备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难堪、让她失落、让她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当时一腔热血化为清泉的失落感。可此刻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他为何忽然心变得如此之软?为何不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坐视不理呢?为何此刻想找到她的**如此迫切呢?

他推开了南雪盈教室的门看到几个女孩正围在她的身旁,他刚想开口询问,但在驻足两秒后,没说一句话的便摔门而出。

“你不是很讨厌她吗?”南雪盈追了出来。

季泽棋头也没回的说到“谁告诉你我讨厌她的?”

南雪盈顿了一秒压着哭腔回到“在食堂大家都看到了,而且上一次你也没有替她解释。”

季泽棋转身怼在了南雪盈的面前说到“我和她怎样用不着你来揣测,你管好你自己,像今天这样没有脑子的事情真心劝你下次别做了!还有,昨晚洗手间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然后向后退了一步说到“不过,你现在大概也是自顾不暇了!毕竟敢在校庆捣乱的人我想惩罚不会太轻。”

南雪盈尖叫一声向跑走的季泽棋喊道“我永远不会祈祷她好过的!”

梦境接踵而至,夏沫枳和妈妈正手牵手的在夕阳下走着,她手里还高举着妈妈买给她的美人鱼玩偶,妈妈时不时呼唤着她的小名。忽然美人鱼的身上充满了红色的污迹,她一把将它甩开,回头却找不到妈妈的踪迹,她在用力的奔跑着寻找着妈妈,可空荡的街道只有她一人。

她跑到一块巨大的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红色污迹,她伸手使劲擦拭着,可红色面积越来越大。她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大声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那个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回过头不远处那个同样浑身血迹的小女孩正在向她走来...

那个声音逐渐清晰,从小女孩的声音逐渐模糊成了一个清脆有力的男孩声音,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一丝抽离,缓缓睁开眼睛又是熟悉的一片黑暗。

夏沫枳艰难的将身体撑了起来,忽然黑暗中流淌进了一丝微弱的光,刚好照在夏沫枳被染花的裙子上。

原来是一场噩梦。

“夏沫枳!你在吗?”季泽棋推开门大声的喊着,夏沫枳无力的“嗯”了一声,季泽棋便向夏沫枳的方向冲了进来蹲下问到“你还好吗?”

夏沫枳强撑着身体摇了摇头,腿一软便顺势倒在了季泽棋的身上,季泽棋一把抱住了她高声质问道“你跑到这里来干嘛?空调也没有,你还穿这么少,打算感冒病死自己吗?”

夏沫枳依旧有气无力说到“你带我出去好吗?我...有幽闭恐惧症!求你了我真的很难受。”

季泽棋将夏沫枳扶起,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看到是赵姿婧便接了起来“我找到她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带她回去的!”随后便挂了电话。

就在此刻门忽然咔嚓一声被关了起来,季泽棋走到门口才发现门被锁了上来,他大声叫着“外面是谁,快给我打开!”但却听到门口的脚步渐行渐远。匆忙中他拿起手机又拨通了赵姿婧电话,在对方给出回应后他立刻讲到“我在楼顶的杂物间找到了她...我们两现在...”正如大多数狗血电视剧里演的,在关键时刻赵姿婧挂掉了电话,季泽棋再次拨过去只留下一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不甘心的又打着夏橘皓的电话,没有人接。

又打给郑博,依旧没有人接。

也是,身处玻璃礼堂的那些“繁忙”的人,此刻怎么会有功夫来查看自己的手机。

眼看着自己的电量也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耗尽,他给赵姿婧发去了短信“我们在顶楼杂物间被困住了,你快找钥匙来开门,她的状况很不好!”

夏沫枳在身后一直叫冷,他将西装外套脱去套在了夏沫枳的身上,又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放在了夏沫枳旁边讲到“别怕了,你看现在有光了。”夏沫枳抱住了季泽棋的胳膊,在迷迷糊糊中叫了一句“妈妈,别走!”季泽棋怔了一秒随后拍了拍夏沫枳的后背回应着。

夏沫枳一直在梦境和现实中挣扎,她忽然惊醒一把抱住了季泽棋,拉着哭腔很大声的喊到“都是我的错!你能回来吗?”季泽棋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轻声应着“好!”、“嗯!”

夏沫枳摇了摇头眼泪大颗地落下嘴里念叨着“你不会回来了对吗?郑卓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对吧!”

季泽棋的衬衣逐渐被夏沫枳的眼泪浸湿,他知道郑叔叔一家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巨大。可他在伦敦见到她时,她那副势必要放下的模样和再次见到她时,她冷静、难以接近的样子令他以为她已经真正的想开了。而现在他才知道,她并没放下。换句话说,这时候的她,她才是真正的她,没有穿戴那副生人勿近的保护色下脆弱内疚的她。

大概是夏沫枳哭累了,没过多久她便睡着了,季泽棋的肩膀被压了许久麻到不能动弹,他慢慢抬起手臂刚想动一动,夏沫枳就醒了过来。

透过微弱的手机光,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季泽棋。她摸了摸脸颊上还未干透的泪痕,忽然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我...刚才哭了?”

季泽棋本想用嘲笑的语气回复她“对,你哭的撕心裂肺!好笑死了!”可见她脸上依旧是一副伤心模样,心再一次软了下来“可能吧,这么黑我怎么看得清你有没有哭。”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方才究竟做过些什么,她脑子很乱,她不知道刚才接二连三的是噩梦还是现实。

季泽棋忽然将手放在了夏沫枳的额头上,半刻他坚定的说“果然发烧了!昨天就着了凉今天又穿着湿透的衣服乱跑!真是不要命了。”

夏沫枳低着头没有讲话,她分明感受到了季泽棋的肩膀那块湿了一大块,她清楚那就是她的眼泪,可她不清楚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还一反常态如此温柔的对她。

手机的电量忽然宣告终了,随着手电筒的光一同熄灭了。

季泽棋担忧的拉住了夏沫枳的手坚定的说到“你别怕啊,我就在你旁边呢,那个什么幽闭症我们肯定能克服的!”

夏沫枳感到一丝暖意,抿着嘴笑了笑。

季泽棋沉默了一会继续说到“我们就一直讲话,这样转移注意力,肯定能好一些!”

夏沫枳“嗯”了一声,随后两个人又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许久,季泽棋忽然开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艰难的问到“那时候在伦敦,你分明知道自己第二天就要回国,为什么还答应我的邀请?”

在他吞吞吐吐的时候,夏沫枳就想到了他会问这个。她也觉得此刻两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脸,也许趁现在不这么尴尬的将一切都说开是个非常好的契机。

“去伦敦之前爸爸和我讲的是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让我一人在伦敦呆上一段时间的。但那晚季叔叔和爸爸在商量完事情后爸爸就反悔了,他说事情必须快速解决,季叔叔和凌阿姨也有他们要忙的事情,没有人照顾我他很不放心所以第二天一定要带我回国,我有向他争取晚一些回国的,可是爸爸说事情很棘手,等不得。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季泽棋沉默许久,深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就不辞而别?连张字条都没有?”

夏沫枳忽然着急“我走的那天早晨有和露西说啊!”

季泽棋忽然恍然大悟“所以在我回家的时候,露西跑来告诉我说你走了。我当时只是生气,没有听完剩下的话。以为她只是告诉我你已经走了的意思。”

夏沫枳拉了拉季泽棋的袖子“所以是误会?”

季泽棋不屑的冷笑一声,声音忽然提高了两度激动的说到“你知道我当时连学都没好好上,翘课给你准备了两天的惊喜!就想着你看到了以后能开心释然一点!”

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到“你当时就和电视里演的抑郁症患者一样,作为朋友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你当时第一次见我,就默认我们朋友了?”夏沫枳反问道。

季泽棋一时语塞,半晌回到“那我们的爸爸关系那么好,我们肯定也会成为朋友啊!”

片刻沉默后,夏沫枳轻声试探到“那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季泽棋还未作答,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夹杂着赵姿婧和杨涵琦的呼唤,门被打开了。

赵姿婧冲进来一把抱住了夏沫枳拉着哭腔说道“终于找到你了!”杨涵琦见状也是抹了抹眼睛里的眼泪对保安叔叔匆忙说了谢谢便冲了进来加入了拥抱。

季泽棋听着此起彼伏的哭声瞬间烦闷“哎呀,我说你们女的怎么这么爱哭!还有你,怎么才来啊!”

赵姿婧没好气的向他怼了回去“白天一直对演讲稿,手机就没电了啊,我们跑了好远才找到充电的地方,一有电立马就来救你们了!倒是你为什么后来电话打不通了!”

季泽棋被赵姿婧刺耳的尖叫怔住了,半晌弱弱开口“那我不是也没电了吗?还好我一早发的短信。”

“好了好了,我们快出去吧,别等下门又锁起来了!”杨涵琦一边站起来,一边将门抵了起来。

季泽棋起冷静的说“这个门不会无缘无故锁起来的,我们被锁是人为的。”然后将夏沫枳扶了起来“她有点低烧,先回家吧!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夜里一点半,夏沫枳他们刚刚踏进家门,季泽棋就迅速的给手机充上了电,开机后发现除了赵姿婧的五条未接,没有任何人打来。短信栏里也只有一条妈妈发来的信息

“送去的西装还合身吗?校庆是否一切顺利?”

他嘴角微微咧了一下回复到“一切都好,放心!”

夏沫枳从楼上换好睡衣下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知道季泽棋方才的表情绝不是笑,而大概率是一种冷嘲。她走向客厅将换下的裙子一把丢进垃圾桶里随后讲到“你的西装我明天拿去洗,那个衬衣也一并给我吧!”

季泽棋看了眼被丢进垃圾桶的裙子又看了看夏沫枳没有讲话,夏沫枳率先解释道“红酒渗进衣服里就洗不掉了,而且女生的礼服本来在重要场合也只能穿一次!”

就在这时季泽起的手机响了起来,季泽棋拿了起来将屏幕对向夏沫枳示意来电的人是夏橘皓。季泽棋接起电话“皓哥,我们都到家了。”“嗯嗯,她没事的。”“你们不回来了啊?”“好的好的,我会把门锁好的!”“嗯嗯。知道了。”

电话挂掉季泽棋对夏沫枳复述着“你哥哥说博哥和夏叔叔都喝醉了,怕吵着咱们就不回来了!他刚把他们送到公司睡下,这会在回宿舍的路上。”

夏沫枳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季泽棋支吾了一下又开口说道“皓哥说...让你别怪爸爸,他有自己的考量。”

夏沫枳忽然笑笑“那你觉得我会怪爸爸吗?”

季泽棋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回到“你不会!”

夏沫枳又接着问到“你怎么这么确定?”

季泽棋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因为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怪自己的爸爸做出这样袖手旁观的举动。而我们两是同一种人!”

“哪种人?”夏沫枳继续问到。

季泽棋笑了一声回头走向房间“清楚了解成人世界规则且懂事的人啊。”

夏沫枳在季泽棋门口站了片刻,她忽然觉得门里的这个男孩一定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经历,这个看似圆滑讨人喜爱的男孩一定也有着不可言喻的苦衷。

就在夏沫枳发呆的片刻,季泽棋忽然将门打开,随后一脸不可思议到“大晚上你拖着病躯一言不发的堵在我的门口难道想把感冒传染给我?还是说你对我的房间有所好奇?”

夏沫枳白了他一眼“我来收你的衬衣!”

季泽棋“哦!”了一声回到“在凳子上你去拿吧!”然后便走向了洗手间。

夏沫枳走进季泽棋的房间,虽说他在家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可她从未进过他的房间。和预想的一样东西不多,摆放还算整齐,她拿过被丢在凳子上的衬衣,转身之际忽然看到了一只稍显破旧的盒子放在桌子中间很显眼的位置。

因为他的东西大多都是在回国之后才买的,所以这只略带年代感的盒子放在书架上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夏沫枳凑近瞧了瞧,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盒子上凸起的图案。

忽然季泽棋在身后大叫“不许动!”夏沫枳吓的一激灵,只见季泽棋发疯似地冲过来将盒子夺走“这个,你不能看!”

夏沫枳也被他方才过激的举动弄得有一些不开心,丢了句“谁要看啊!”便气冲冲向门外走去。

踏出季泽棋的房间,夏沫枳依旧心里不快,心里咒骂了两句,随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

“药冲好了放在餐厅桌子上了,你喝完再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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