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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画他

池默和梁语昕聊了会天就准备睡了,但当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闭上眼,脑海里却浮现出岑砚清坐在烧烤店里的那一幕——岑砚清坐在暖黄的灯光下,修长的手指翻动烤串,油脂落入炭火里生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而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睛却透过白烟落在了她的心里。

初见时那股惊艳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池默心里涌起一阵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夜越深,她的脑子却越清醒,最终她掀开被子,赤着脚,仿若迫不及待地推开隔壁的房门。

“咔哒” 一声,冷白的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面堆满大大小小数十个画板,地上散落着颜料管和画笔,空气里漂浮着松节油和颜料混合的特殊气味。而画板上大多是各种人物写真:菜市场里挑拣蔬菜的老太太,工地上扛着钢筋的工人,早餐店里卖包子的老板娘……每张脸上都带着鲜活的烟火气,却都被一道粗重的黑色 X 划穿,被打上了否定的烙印。

池默脚步微顿,她垂下眸,径自走到一个画板前坐下,随手扯下上面画了一半的人物肖像,揉成团后随意丢在地上。

她她取来新的画纸固定好,目光落在空白的纸面时,脑海里瞬间闪过烧烤摊前的画面,热闹的人群,游离在热闹之外的他。

从一堆画笔中准确无误地拿出一支勾线笔,笔尖蘸取颜料,在白色的纸张上留下浓墨重彩的第一笔。

池默握紧勾线笔,笔尖重重落在纸上。炭黑色的线条在白纸上飞速游走,先是利落的下颌线,再是挺直的鼻梁,镜片的弧度被她用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来,连眼尾那点不易察觉的上扬都精准捕捉。

画到他唇角那抹浅淡的笑意时,笔锋突然一转,细腻的线条被大片的色彩覆盖,粗狂的笔触在纸面上来回涂抹,颜料在纸上晕开,冷暖色块激烈碰撞,倒比之前那些工整的写生多了几分野性的张力。

她下笔极快,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画室里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颜料管被捏扁的轻响,呼吸随着笔尖的起落渐渐变粗重。

窗外的天色从墨黑渐次泛起鱼肚白,画纸上的人像在光影里愈发清晰,眉眼间竟有了几分岑砚清独有的清润温和。

画室里的灯亮了一夜,王桂芬起床时看到画室的门开着,进来看了一眼,又蹑手蹑脚退了出去,替她带上了门。

池默的笔尖在纸上顿住最后一下时,阳光正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画纸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金光,恰好落在人像的眉骨处,像给那双眼眸镀了层碎金。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捏着画笔的右手猛地垂落,指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泛白,小臂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连带着肩膀都泛起酸胀。

但这点僵硬和酸涩,被完成一幅满意作品的欣喜盖了过去。池默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面,她仔细看着这幅画——画里的岑砚清坐在暖黄的灯光下,金边眼镜反射着炭火的微光,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背景里的烟火气被她用模糊的色块晕染开,倒比记忆里的场景多了几分朦胧的温柔。

池默欣赏了好一会这幅花了她一个晚上创作出来的画作,直到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声,她才揉了揉肚子,走出房间吃了顿迟来的早饭。

二十八岁的身体早已比不上二十出头那般充满活力,创作时的激情褪去,池默感到迟来的疲倦和困乏。

她强撑着困意,把下周一去医院的事跟奶奶说了。

话音刚落,王桂芬的手就顿住了,择菜的动作慢下来:“我这都老毛病了,上回那医生给我开的药还没吃完,净花那冤枉钱钱干嘛?你把钱留着,将来结婚生孩子,多的是用钱的地方。”

“奶奶,您别担心钱的事,我刚卖了一幅画,人家买主出了五万块钱呢!我现在手里有钱,再说了,您看病有医保,花不了什么钱,您就当去做个检查,这样我也能安心些,”池默将脑袋搁在奶奶的肩膀上,拉着她的手撒娇:“等我结婚生孩子了,还想让您帮我带孩子呢~”

王桂芬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犹豫问:“你那画真的卖了五万块钱?”

王桂芬知道池默画的画可以卖钱,但从来不会问她卖了多少钱。

池默点了点头,笑容掩盖住心虚。

其实她是骗人的,像她这种本科毕业后没有继续深造,又没有名师指导的小卡拉米,画的画就算再好,也很难卖出价。

她一幅画顶多能卖五千块钱。

但为了让奶奶答应看病,池默只能撒了谎。

王桂芬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行吧,我答应你就是,省得你总惦记。”

了却了一桩心事,池默回房补了个觉,一天就过去,睡醒的时候她习惯看了眼手机,除了工作群依旧活跃外,梁语昕给她发了消息,让跑腿把门票送来了。

回了梁语昕的消息,池默的视线落在梁语昕头像的下方,那个板鸭趴的橘猫头像上,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给岑砚清报了平安到家的消息,和他回的那个“好”字。

一整天,再没有新消息。

这也在池默的意料之中,至于梁语昕说的岑砚清对她有意思,池默半个字都不信。

一个男的若是真的对一个女的有意思,不会半天没有一条消息,就算工作再忙,也会趁休息的间隙发两句问候。

除非他忙得连拉屎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真是邪了门了,”市一院急诊科办公室里,梁宇文往椅背上一瘫,对着电脑屏幕哀嚎,“一连抢救四个,新收十个,六个住院的报危急值,忙得我连拉屎的时间都没有!”

岑砚清正在键盘上敲抢救记录,闻言抬眸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无波:“抢救记录补完了?新收病历写了?危急值处理了?有这功夫抱怨,不如多敲两行字。”

梁宇文表情一僵,他想到那密密麻麻的仿佛怎么也写不完的抢救记录,顿时感觉头更疼了。

他一边调出新的病历模版一边恶狠狠地磨牙道:“可恶!实习生凭什么春节可以修满一周?少了实习生帮忙写病历,我这记录要写到猴年马月啊!”

他敲了没两行,忽然抬头问:“老岑,刚刚那5床给了几支肾上腺素来着?”

今天的抢救太多,记录都堆到晚上一块写,梁宇文都有点不太确定了。

“7 支。” 岑砚清头也没抬,指尖在键盘上翻飞,不需要和其他人核对细节,数据记得分毫不差。

梁宇文哦了一声,补上数据后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见岑砚清起身,他顺手把桌上冷掉的外卖推过去,打开外卖时随口问:“18床家属联系上了吗?

18床是今天抢救的四个病人中的一个,但不幸的是,18床没有抢救过来。

“家属已经赶过来把人接回去了。”岑砚清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梁宇文点了点头,埋头干饭。

等吃得差不多了,他忽然想起昨天他妹让他帮忙问的事。

看了看周围没人,梁宇文开口:“昨天看见你跟我妹的闺蜜吃烧烤,你觉得那姑娘怎么样?”

岑砚清正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饭,闻言擦了擦嘴角,抬眸看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

“嘿嘿,受人之托嘛。” 梁宇文摸了摸鼻子,正经起来,“我妹那闺蜜我见过,挺乖的小姑娘,画画非常有天赋,人也孝顺,听我妹说她当初本可以留校保研,但为了照顾奶奶,她把保研机会给了别人,回这儿当了一名小学老师,你要是没那意思,就早点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

岑砚清不知何时已经放下筷子,指尖在餐盒边缘顿了顿,道:“她很优秀。”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赞扬。

梁宇文看着他,挑眉:“呦,难得见你这么夸一个人,怎么,真对那女孩子一见钟情了?”

岑砚清笑了笑,没再说话,他起身把外卖盒子扔进垃圾桶,径直往办公室外走。

“喂,老岑!你说清楚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答他的是岑砚清头也不回的背影。

梁宇文愤愤地咬着筷子:他最讨厌谜语人了!

不过作为岑砚清二十多年的好兄弟,梁宇文对岑砚清的微表情解读能力已经登峰造极,他回想了会刚刚岑砚清的表情。

眉眼舒展,嘴角微微上扬,代表他的心情不错,鉴于他们刚刚经历了黑暗的一天,这种好心情显然和工作无关。

提起池默时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赞扬与肯定,说明他对池默并不反感,甚至还略有好感。

梁宇文抽出一只手给梁语昕发了条消息:[你转告林阿姨,岑砚清的终身大事可以提上日程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喝上他的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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