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华涔看一下,手指一竖:“好,这位妹妹说得好。”
转头和刘二两说:“那咱们就,看一看。”
刘二两别脸翻了半个白眼,姚彩之看到了。
这是小弟吗,他的表情怎么这么多,一点也不怕老板开除。
罗华涔说:“哎,你走哪呢。”
刘二两转头一笑:“老板,请。”
“……”
这个变脸,堪称戏脸。
姚彩之同时服务几位顾客,罗华涔一进来店内就忙起来了。
没有闲的杵那的同事。
孙昙月从后厨出来,罗华涔瞅到她,和她招了下手。
孙昙月:“滚。”
一些就近的顾客:“!”
包括姚彩之,但她知道,孙昙月说的另有其人,罗华涔。
看来这人,结仇不少。
她知道的就有两人了,孙昙月是第二个。
一些顾客三秒之内等不来道歉,倒等来孙昙月一话:“我说他。”
他是罗华涔,姚彩之给其他顾客继续介绍米糕款式口味馅料等,可一双眼睛随时留意这边,瞥到那边。
罗华涔绷了下嘴,双手放兜,“谁呀,我不认识。”
几个顾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吵吵了起来,罗华涔绷绷嘴笑,出去回头一望,捂着嘴笑。
看到门口摆放的招牌前,刘二两蹲地,腮帮子鼓鼓的,他喊一声,“哎,你吃什么呢,没看到有情况。”
刘二两咽一咽口中东西,“不是结过账了吗。”
罗华涔:“……给你吃的啊。”
刘二两觉得,“不是吗。”
罗华涔:“……”
作为店内员工之一,遇到这种事情,姚彩之会看情况冲到前面,锻炼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
她说:“哥哥姐姐,咱们不要吵了,千万别影响自己的心情啊,开开心心。”
遇到这种事,能开心起来吗。
姚彩之所说的哥哥姐姐,瞬间动怒,怎么办,又一次锻炼失败。
孙昙月一吼,“别吵了。”
罗华涔瞅准机会进来补过,“各位,听我说啊,我呢,见不得吵架,一人请你们吃一份招牌米糕,好吧。来,那个?”
罗华涔眼神自动略过孙昙月,歪头说她:“你叫什么。”
姚彩之说自己:“姚彩之。”
罗华涔一拍脑门,自个表演着,“让小姚啊,给你们选,我说话,算数。现在就认证,快。”
小姚本姚:“……”
为什么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看了一下其他同事,尽量让自己笑一笑,大家还是一起来妥当。
和同事们一块送走几波顾客,店内不那么忙了。
姚彩之捏肩,抬了下脖,等转头一刹时,半翻白眼的人出现在她跟前,差点把她吓着。
怎么还没走,难道是又来了。
姚彩之赶忙反应,拿出状态:“再吃点什么?”
刘二两脸一偏,“不是我。”
罗华涔一笑出来,一指她:“妹妹,我知道你是谁了。高智,你表叔。”
话到最后一句,罗华涔变了脸色。
姚彩之点头,“是的。”
罗华涔说:“那他不地道啊,这么大一个侄女,怎么在这上班呢。”
刘二两口齿不清地低声蛐蛐:“啥事都管。”
姚彩之看这个人,罗华涔,这人的脑子,显然比她更应该到医院看看。
陶店长可能是收到风声来了,一拍罗华涔,“我们店内的小姑娘,还单纯着呢,罗总。”
罗华涔见人握手,“呦,陶总。刚您怎么不在呢。”
陶店长一笑,“这不正赶来吗。”
罗华涔:“是吗。”
陶店长说:“听说你又打那个人了。”
罗华涔手一碰头,转问小弟:“谁,你们传出去的。”
刘二两满脸不知情,摇摇头,啥事?
姚彩之听懂了,一点则通,不大会是她想象丰富,陶店长口中“那个人”,是她表叔。
罗华涔又打的那个人,表叔难道挨了不止一次打。
等会下班了,一定记得给表叔去个电,作为侄女,应该探望。
说话说多,难免口渴。
她走去喝水,听到陶店长说让罗华涔出去说。
而罗华涔一摸脑门,正说有事找陶店长。
准是见人走了,孙昙月从后厨撩帘出来,像有满身气恼。
姚彩之难免一见,一看自己把自己给呛着了,不爱笑的姑娘发脾气就是让人害怕胆颤。
姚彩之顺顺胸口,欢迎光临,她和同事们一起服务顾客,忘了不好的印象记忆。
下班后,她本想复一下今天的事情,能得出什么经验来。
想了想,立即止住,不复也行。
不是很好的画面,还是打住先。
从陶店长那里学到复盘二字,有时她这样想,每天下班总结一下自己做的事情。
可事事哪能尽随人意,她现下活的是生活,不是梦想也不是创业成真。
这样的复盘,只会让她感到头疼,就像一个遥远的事情,摸不到看不着,令人心绞。
她不要这个坏习惯,之后再说。
她给表叔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想去看看他,还有伤口怎么样了。
表叔一句话给她拒了,不是说过吗,有事自己解决,没事自己玩。
好好好吧,表叔阴天晴天,真不定。
姚彩之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下班了她就在路边的小店或摊上吃点东西。
不会跑多远,今天早班,行人车辆尚不到无几,路灯早已悄悄亮了,守护着夜晚回家的路。
可是家,她的家呢。
不在这里,她闻闻路上飘来的各式味道,菜香果香花香……
她想家了,姚彩之想家了。
拿起电话,给爸妈妹妹视频一下。
正摁下去准备通话时,姚彩之抹了一下眼角。
她自己都嫌自己了,多大了,还玩眼泪。
手机揣回兜里,她两手握上,举到头顶抻抻身。
再一看,盯着两只手心,“手怎么这么空呢。”
哦,对了,她想起:“外套没拿。”
门店离打烊还早,她跑回去,拿出了放在员工柜子中的外套。
孙昙月去了工作服,正肩挎包,手搭外套从后厨走了出来。
姚彩之也正要走,看到孙昙月,她先摆摆手,同事间的友好招呼。
孙昙月走到门口,才说话:“姚彩之。”
姚彩之把正要抻开的外套,再次叠放抱在怀里,问:“怎么了。”
孙昙月说:“上次的话,还没说完。”
姚彩之想一想,马上想到了。
不得不说,创业开店的事,是她未来及打算。
她连连跟上,笑一下,“好。”
孙昙月问:“你家是哪的。”
姚彩之:“?”
没关系,聊聊别的,增进一下情谊。
姚彩之说:“我家在,板水镇。”
孙昙月没理解,姚彩之又说:“是鹊阳。”
在家里口头介绍惯了,出来大城市问海第一次被人问到家乡,姚彩之答了两次。
孙昙月一听,绕一下人群走过,“北方,是北方吗?”
姚彩之点头,“对,北方。”
孙昙月说:“北方都有什么。”
姚彩之说:“北方,平原多。”
孙昙月应了声,“那南方,是山高了。”
姚彩之笑一笑,“是吧。”
孙昙月问:“你为什么这么爱笑,三句中有一句都在笑。”
姚彩之想一想,“嗯……是吗?”
孙昙月回:“嗯。”
姚彩之抱着新买的外套,说:“笑,是一种表情,它呢,代表……”
孙昙月停在一家排队小吃的后面,“什么?”
姚彩之看了一眼,这个小吃价格亲民,她也就跟人排在了其后。
她说:“代表一种表情。”
孙昙月好像一愣,姚彩之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笑本来就是一种表情而已。
孙昙月买了两份小吃,随手递给姚彩之一份。
姚彩之也不推让了,接下,有点烫。
孙昙月给她纸,“包着。”
姚彩之拿纸擦了下手才包,她说:“谢谢。”
孙昙月:“不客气。”
再走,孙昙月问:“你感觉米糕店怎样。”
正坎上,姚彩之说:“挺好的。米糕呢,吃到嘴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还有大米香,各龄皆宜,健康正宗。”
孙昙月看一眼手中小吃和脚下路,“我不是顾客。”
大概意思是她不是顾客,让自己不要这么官方讲。
可,官方吗。
姚彩之一笑,自己回错了。
孙昙月问的是米糕店怎样,而不是米糕怎样。
她感谢这个问题,她说:“不好意思。”
孙昙月:“嗯,继续。”
姚彩之说:“米糕店,你要开一家。”
孙昙月不意外:“你听到了。”
这个,这个嘛。
不好不诚实的,姚彩之说:“听的不多。”
孙昙月应声,嚼一嚼东西,应该是走累了,站在一不起眼路边说:“你也要开一家吗。”
姚彩之奇怪她为什么这样问,自己可没跟任何人说过,她要在未来开一家米糕店。
这是她的心里事,难道她这么不经藏事,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了。
这个能力好,她得锻炼锻炼自己。
姚彩之说:“可能吧。”
找到垃圾桶,孙昙月丢了手里垃圾,擦手说:“我开一家,你当店长。”
姚彩之一愣,不嚼东西不说话。
她想了半天,才说:“店长,我,恐怕不行。”
以她现阶段的能力,真不能胜任,好比一堆学习好的,老师挑她当组长,那不是“羊落虎口”惹人弃吗。
孙昙月也说:“我知道。”
姚彩之满脸问号。
孙昙月说:“你这个人,不假,如果米糕店,我只能自己开的话,你可以考虑来当店长。有培训。”
姚彩之早把东西一口闷完吃了,这意思是说,她这个人,真?
这么好判断么。
不过也是,她自己对啥也没什么恶意,除非主动招惹的。
但人人如此啊,法治社会,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她清楚了。
孙昙月这是发现自己是个不错的有潜力的人才吗。
姚彩之笑了一笑,孙昙月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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