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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甘愿

完蛋。

闻之愿绝望地捂住屁股,眼前白光一闪,仿佛看见比格werwer乱叫怎么训都乱尿,哈士奇吊着半根舌头嬉皮笑脸把她当磨牙棒。

她错了,她再也不无证装人,下辈子一定要做文明守法好狗精。

闻之愿自暴自弃抓起尾巴往衣服里塞……尾巴呢?

呆愣愣眨巴眼,僵硬的头颅转动,看向光秃秃的屁股。

没有尾巴。

她没有暴露。

呼——幸好!这人在乱七八糟汪些什么!

闻之愿后知后觉记起,他问的是“你的尾巴呢”,而不是“你怎么有尾巴”。

后者意味着“可恶的小狗精我要向妖管局举报把你抓起来!”

但男人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把尾巴藏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是妖精?!

怎么可能!

闻之愿百思不得其解,小心翼翼地仰头看他。

深邃眉眼被灯光晕染得柔和。这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他不可能认识她。

闻之愿稍稍放下一点心,故作讶然:“什么?”

她学着男人的样子皱起眉,很关心客人身体地说:“您是出现幻觉了吗?需要热水吗,我去给您倒。”

语速因为紧张加快。

“不用。”方行宴眼睛低垂。

女孩的面容和两年前别无二致,明媚,清甜,紧张的情绪只因担心小狗身份暴露。

好像,只有他一人,在为两年前的事耿耿于怀。

也是,如果她真在乎,怎么可能两年间,一点消息都吝啬不给他。

方行宴眼神暗了暗:“抱歉,我说错了。”

“我有一只小狗,我很爱她,但两年前她离家出走。”摘下眼镜揉揉太阳穴,“我一直在找她,可惜,她对我没什么感情。这件事让我压力很大,一下子眼花……”

重新看着闻之愿,语气很重:“抱歉。”

男人表情真切不似作假,浓郁的悲伤如有实质。

闻之愿卸下对暴露的担忧,同情地说:“没关系,祝你早点找到小狗。”

顿了顿,补充:“如果你对小狗好,除非出了事,它一定会来找你的。”

方行宴扯开嘴角笑了下。或许是觉得勉强,很快又放平了。

他都暗示这么明显了,还一个劲装不知道吗。

难道和他谈过恋爱是耻辱吗,难道她对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欢吗,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装作不认识他,若无其事应承他的谎话?

“嗯,谢谢。”方行宴平静地说,“麻烦把酒快些送来。”

转身离开,脊背削薄,身子没有丝毫停顿,大步大步回到座位。

宁望清对上的就是这么一张失去表情的脸。

“跟两年前死老婆一个样。”他嘟囔。

闻之愿拿好酒往包厢去,碰到小雪,顺路聊几句。

“真的很帅啊。”小雪对着包厢方向心神荡漾,“温温柔柔的,一千个陈家俊投胎都赶不上——对了。”

她低下声,愤懑地说:“我刚去休息室拿东西,陈家俊他们又偷懒!天天抽烟弄得房间臭死了!口上说店里忙都来上,自己倒——”

小雪止声,对不远处的陈家俊恭恭敬敬问好。

陈家俊没听到这些话,小眼睛上下扫视两人,在闻之愿身上停得久了些,直到她不适蹙眉,才挪开视线。

“上班还聊天?”他呵斥,“拿工资吃白饭?想什么呢?还不快去做事!”

小雪撇嘴,心想这人又发鸡瘟,却顾及他是老板亲戚不敢顶嘴,默默离开了。

陈家俊顶着啤酒肚,意味深长地盯着闻之愿的脸:“小闻啊,上班辛苦是吧?你……”

“我要去送酒。”闻之愿说,“客人催得紧。”

径直略过陈家俊进包厢,她一杯杯替客人倒酒。余光看了方行宴一眼,男人低着头,手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在为宁望清倒酒时她才看清,是在剔鱼刺。

清瘦手腕翻动,鲜嫩鱼肉完整无损。闻之愿大为佩服。

宁望清又和她说了几句。末了,憋不住了般,盯着她的脸感慨:“真像啊……哎,你叫什么?”

闻之愿报出名字。

宁望清像被按了暂停键,呆滞地盯着她,三秒,被不耐的方行宴打断。

“让让,挡着菜了。”

宁望清呆滞的目光便挪向他,嘴嗫嚅几下,最终化成重重一声叹息。

闻之愿不懂他们在搞什么,偏了下脑袋看向方行宴。方行宴仍在剔鱼刺,周身泛着冷气,对外界的一切恍若未闻。

闻之愿去厨房推菜了。

快进包厢时,陈家俊挂了个电话,向来不做事只训人的关系户凑过来,端起一道菜就要进去。

包厢内,宁望清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她就是那个渣女?你刚刚出去干什么?你不会求她复合吧?”

方行宴没看他。

宁望清抓狂:“哥,大哥!你不能这么没脸吧?凭什么?当年明明是她……”

方行宴喉咙里挤出短促一声冷笑。

喉结上下滚了滚,带动喉结上的小痣也滚了滚。

“不至于。”他把筷子搁在桌上,“我又不是狗。”

宁望清自动翻译成他不屑当舔狗。

……宁望清将信将疑。

要是从前有人说方行宴会为爱痴为爱狂,他一定会大笑当乐子听。方行宴那孤家寡人要是情圣,他宁望清就是桐安当之无愧的第一商业天才。

鬼才信。

然后,他就活见鬼了。

宁望清夹了筷子菜唏嘘:“你也真够惨的,第一次恋爱就碰上这种人。我说,你不想报复回去吗?这不像你啊。”

商场上睚眦必报,怎么到情场上就任人宰割的。

门再次被推开,渣女闻之愿端菜进来,宁望清噤声。

饭桌上只剩其余人的敬酒恭维声。

“老板们,这是我家招牌……”陈家俊挤在闻之愿前头,肉脸笑成肉包子,赶着要帮忙布菜。

肥硕的身子左歪右扭,腰弯成稻穗,耻高气扬的脸此刻谄媚地笑。

客人礼节性地冲他点头,却没人搭腔,像对待浮夸小丑。

陈家俊尴尬的僵在原地。

恰好闻之愿在一边上菜,女孩不言语,只甜甜地笑,拿出最好的精神头对待客人,平平稳稳地端菜上桌。

啧,装货。

平时积攒的肮脏心思翻涌。

陈家俊故意挨着她走,一个转身假装不经意,身体撞上去。

闻之愿身子不稳,手无意识松开,那碟酒酿罗氏虾连汤带水,哗啦啦甩在方行宴身上。

干净清贵的男人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宁望清吓了一跳,其余人瞬间止声,方总洁癖他们是知道的,爱干净简直到了强迫症的程度,车上办公室常备酒精,时不时就挤两泵擦擦。

同情的目光落在闻之愿身上。方总一身私人定制,价格不菲,小姑娘惨咯,又得赔钱又得承受方总怒火,他可不是个好脾气。

“哎呀闻之愿,你这是干什么?”

陈家俊叫起来,推了她一把:“早提醒过你注意些注意些,笨手笨脚半点不听,还不快给客人道歉!”

闻之愿心知错不全在自己,但客人为先,她匆忙忙拿纸,要拈走方行宴衣服上的葱花蒜末:“对不起!您没事吧?烫到了吗?我去拿水……”

方行宴的目光从那碟被弄脏的剔好刺了的鱼肉,慢吞吞移到女孩脸上。

“啊。”女孩也看到了,一口没动的鱼肉突遭横祸,她更歉疚了,“待会儿我给您剔鱼刺吧,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

他温和地笑笑,示意闻之愿不要紧张。他接过闻之愿递来的纸,却不用,塞进了衣兜,又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闻之愿手上的油污。

闻之愿茫然地伸着手。

面前传来一声轻笑。

方行宴隔着衣袖捏住她的手腕,另只手一点点擦去脏污,动作细致,声音轻缓:“没关系。”

重复一遍。

在对闻之愿说。不止对闻之愿说。

宁望清鄙夷地侧过脑袋——他就知道,这货是真狗。

有些冷。

方行宴的手,尽管隔着布料,冷意依旧丝丝缕缕渗进来。

女孩的手恢复干净。从小被边牧伺候的金毛神经大条,只庆幸客人脾气真好,没骂她,喜滋滋地真诚道谢:“谢谢你!但我没事,你快擦自己吧。”

方行宴“嗯”了声,脱了外衣搭在一旁,发消息叫司机拿套衣服尽快过来。

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陈家俊。

“你很吵。”他说,“都出去吧。”

后面这句是对两人说的。

门再次阖上,方行宴无视其他人眉来眼去地暗中八卦,闭上眼,捏着衣兜里的几张卫生纸。

宁望清戳了戳他,悄声说:“你真想复合啊?”

“你可以再异想天开些。”

“那你刚刚殷勤什么?”他撇嘴,“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身上了,沾点油就担心得不行,哎哟……”

方行宴没立刻搭腔。他该怎么说?难不成说自己压根儿没想太多,下意识就那样做了吧?

怪舔的。

他自嘲笑笑:“一时情难自禁。”

“之后不会了。”

鹿鸣轩无固定下班时间,陈家俊被下了面子,不敢冲方行宴他们吵嚷,火气全发在打工人身上。

尤其是闻之愿,一整天被他死死盯着,时不时冷笑两声,神经病似的。

十一点,最后一个客人离开。

十一点半,做完清扫工作的闻之愿,和累得嚎叫的小雪一同出门。

突然下起雨。

幸亏小雪有伞。黑沉沉的夜,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嚣张地砸在地上。

寒意升腾,闻之愿拢了拢衣衫,一脚一个水坑。

好想变成小狗在雨里打滚啊……

一道汽车鸣笛声,黑色库里南慢腾腾驶过去。小雪说这是个心善的有钱人。

闻之愿:“为什么?”

“不像没素质的陈家俊,明明看见我在路边,还飞踩油门溅我一身脏水!”小雪咬牙切齿。

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两人不同路,闻之愿和小雪挥手告别,在一处屋檐下躲雨。

快凌晨,地铁关门,网约车涨价,附近更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让她买伞。

处处都是绝狗之路。

……想玩水。

闻之愿小心翼翼观察周围,没人没车,她试探着放出尾巴耳朵,重重一跳,溅起的水花劈头盖脸扑她一身。

毛茸茸的尾巴淋湿了,快乐地左右摇摆。闻之愿高高兴兴冲入雨幕,衣摆扬起翅膀似的弧度。

库里南再一次缓慢经过。

车内,司机迟疑拐弯:“方总,我们还要再绕一圈吗?”

男人可有可无地“嗯”了声。

王师傅老老实实地再转了一圈。玩水的女孩第九次出现在视野里,车子经过她,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方总。”他揣摩上司心意,试探地说,“要不,我们做点好事,把人接上来?”

后座沉默。

王师傅福至心灵再接再厉:“小姑娘半夜淋雨多可怜啊,您帮帮她,她肯定会感谢您。”

依旧沉默。方行宴把握一只小巧的金毛玩偶,半晌,终于开口:“不用。”

“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像解释也像自我劝服。

闻之愿玩累了,浑身湿透,冰冷的雨见缝插针侵染身体,欢笑过后,她后知后觉觉得好冷。

可离家还有很远。

收起尾巴,死气沉沉往家走。

黑色轿车经过——奇怪,大晚上怎么这么多黑车?

黑车停在她面前,挡住去路。

后座车窗摇下,男人熟悉的脸露出,乌发,棕瞳,右耳的耳钉暗沉沉闪烁。

隔着车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金毛玩偶被放进抽屉。

湿漉漉的狗儿眼中,倒映出男人没什么情绪的脸。

打开车门。

男人的目光羽毛般落下,声音混着车内暖气,隔着被雨幕模糊的视线。

“上来。”

平静的声音,平静的脸。

斜斜雨丝落在脸上,眼睛湿润,仅仅因为雨水。

自知愚蠢,自知下贱。

女孩坐在身旁,感激地看他,左一句你真好右一句谢谢你,一箩筐的话说了半晌都不停。

嘴角挣脱他的束缚勾起。

男人突兀地笑出声。

闻之愿:“啊,我没说笑话呀。”

方行宴笑个不停,脊背弓起,手指不住地颤:“啊,我只是顺路,不用这么夸我。”

却情难自禁,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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