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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温润的嗓音落到阿升的耳畔。

阿升从隐藏的角落慢吞吞走出来,步伐僵硬,揪住袖口努力尝试解释,却张着嘴说得语无伦次。

此时的少年脸色通红,额上急出一层薄汗。

冯似对于阿升的出现没有惊讶,他打量了阿升一瞬,用往常的口吻道:“今日休沐,准你在侯府内外来去自由,这里不用你守。”

说完就纵身上马,缓握缰绳,欲往前而去。

“侯爷。”阿升呼出一口气,仰面露出那双与大延人仅毫末之差的眼瞳,瞳色暗光辉映,将少年人的锐气刻得毫无遗漏。

“属下斗胆,请侯爷赐教。”

阿升眉峰一挑,唤了匹四蹄踏雪的骏马,跃上马背,提着弓弦和箭囊拱手行礼。

两匹马儿瞬间眼神对视,皆尾巴甩动,打了个响鼻。

冯似皱眉,脸上的神情辨不出,静默两息之际,眸中的威压已然令人心有余悸。

阿升稳了稳身形,举止敬畏但并未露怯。

“跟上。”冯似的语调像春寒时浸在深潭的骨刃。

阿升竟觉得浑身暖热,胸膛里血液跳动得高兴极了,骑着马紧紧跟随,少顷就进入了演武场的箭靶位置附近。

比试如战场,由不得半点分心。

阿升没料到侯爷会同他对阵,一时紧张又振奋,体态高大的骏马随即绕着演武场奔逐嘶鸣,开弓之箭蓄势待发。

手眼相协,目力,臂力,精准度,阿升双腕缚着负重的铁片,眼睛凝视箭靶,于骤紧的马蹄声中瞅准时机,流矢惊风起,箭势更胜从前。

倏然间,猝不及防的飞箭擦过他扬起的发丝,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清扫一切阻碍,仿佛远处不是箭靶,而是敌首的脑袋。

“只擅远攻,做不了凌北侯府的护卫。”

阿升愣神,眼底划过一丝慌张。

“接着。”

长刀出匣,白刃亮起的锋芒冷冰冰的,阿升握住这刀,对面的紫骝马目露利光,彼此的距离相隔很近。

刀如朔雪扑面,阿升堪堪还击,打起精神用近日苦练的刀法抵住变化莫测的攻势,却被雨点般坠下的刀背打得龇牙咧嘴。

冯似收了长刀,拂拭袖间,将刀匣挂在马腹边上,双脚落地,牵着马儿慢悠悠走着。

“侯爷,属下回去继续勤加练习。”阿升搓了搓泛红的手臂,抛掉失落的情绪,下马牵着缰绳亦步亦趋。

他誓要站在侯爷身边。

【别做白日梦了,你的侯爷马上就是个死人了。】

系统试图通过恶毒诅咒激怒冯似。

“明知不可能,把你的执着放在有用之处。”冯似眉眼的冷淡勾出矜贵上位者的面容。

阿升捏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收拢。

与此同时,四蹄踏雪的骏马殷勤地追在紫骝马后面,且看魂不守舍的少年并未停下脚步。

是他还不够侯爷另眼相待。

阿升重拾信心,没话找话道:“我的马叫乌云,侯爷的马叫什么?”

选拔营出来的骑兵皆能选择合契的骏马,他选马的当天就给马儿取了名字。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乌云就鼻孔喷气,不太想承认这个丑名字。

见阿升上前半步,紫骝马的尾巴从他身上甩过,伸长脖子回头瞥了瞥。

冯似抚了抚马儿的鬃毛,眼底有某种感怀像乱剪的毛羽掠过,良久才说道:“它叫备战。”

备战打了个响鼻,靠得更近,亲昵地蹭向主人的掌心。

阿升默念紫骝马的名字,不知从何处领悟到面前人的心境。

偷偷瞧了眼侯爷,侯爷被停了职务,想必胸中郁结,连日来不愿出府……

阿升决定做几样拿手的糕点哄侯爷开心。

亥时,后院庖厨。

刚整理完食材的阿升,将明早所需糕点的准备步骤安排妥当,关上门窗,走在回住舍的路上。

整个侯府逐渐暗下来,阿升提着灯笼穿过月洞门,墙壁的树影沙沙作响,闪过一道黑影。

“谁!”阿升抽刀去追。

二人纠缠的动静引来了轮值的护卫。

很快,披着外袍坐在内室的冯似便收到消息。

府库丢失了东西。黑衣人不盗金银,拿走了密封在画轴夹层里的边关军防图。

“侯爷,是属下无能!”阿升半跪在一群护卫当中,脸上血色全无。

冯似坐在屏风后面,瞧了眼埋头自责的阿升,对把守府库的护卫道:“府库周围加派人手,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擅闯。”

他随手取来烛台照亮脚下,锦织金绣的外袍懒散地拢住双肩,绕过屏风,底下众人纷纷垂首,不敢对视。

“都退下吧。”

冯似走到护卫跟前,目光从众人头顶扫过,落到阿升浸染一片暗红的腰腹上,“拿对牌去找府医,这几日不用当值了。”

阿升顿时扬起苍白的脸,这才察觉隐隐作痛的伤口。

双手接过对牌,阿升感受到掌心的重量,找回些许斗志道:“侯爷,我同黑衣人交过手,认得那双眼睛。他也受了伤,就在左手虎口……”

话未说完,阿升突然眼前黑蒙,软倒在地面上,失去意识。

旁边的护卫忙将阿升拨转过来,探他鼻息尚存,嘴唇和指甲乌青,应是中了毒。

“侯爷,你这护卫中的毒,是东幽南部特有的毒草配制而成的。如此想来,的确是本指挥使误会侯爷了。”

第二日一大早,娄宽就带着崔仆奔到侯府说要彻查边关军防图失窃案。

先是渎职失察涉嫌贪污,现如今又出了边关军防图失窃案,犹有天助,何愁毁不掉冯似?

于是,娄宽不仅举着圣旨扯大旗暂封府库,还围了侯府想带走相关人等,怀疑凌北侯监守自盗。

“指挥使大人,下官没看错的话,这小子算半个东幽人。”

崔仆一进门就觉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护卫面熟,虽叫不出名字,但牢城发生过的事历历在目。

崔仆走近,伸手想扒开阿升的眼皮——

蓦地感到后背生寒,一根银筷从手边飞过,狠狠钉到床柱上。

冯似撤了指力,明明没有开口却让崔仆莫名发怵。

崔仆按住颤抖的手掌,躲到娄宽身边,假意赔了个笑脸。

“娄指挥使若要治罪,本侯府上有不少边关落难之人,你皆可一一验过。”

边关战乱频繁,大延和东幽的百姓流离失所,逃难的、避世的,混居以繁衍生息并非稀罕事。

饶是多疑找茬的娄宽,亦知晓指望不上崔仆,眼下只有揪出黑衣人,才能清楚幕后主使的真面目。

“全城戒严,去寻左手虎口有新伤之人。”娄宽明白给冯似扣罪名有个过程,急不得。

崔仆赶紧领人去办差。

冯似目送娄宽傲慢不逊的背影走出院落,神色如常,待府医回禀了阿升的伤势,随即也离开了。

边关军防图失窃一事,凌北侯府没有大肆声张。

娄宽对此琢磨许久,加之城内无人左手虎口受伤,失了线索……

“去临炎军驻扎的军营。”

娄宽一拍脑门,直接带兵闯入冯似管辖的军营,势必要验证心里冒出的念头。

果然,抓到了左手虎口有新伤,还是刀伤的。

只不过,是好几个人。

里面竟有两个品阶不低的将领。

两个将领撸起袖子道:“前几日列阵演练伤了手,娄指挥使别光看左手,这不,右手、胳膊、手指大大小小都有口子呢。”

这么一说,排着队的士兵都不止一道伤。

娄宽:“还真是巧了。”

崔仆点头附和:“统统拿下!你们老实交代,边关军防图在哪儿,是谁指使的!”

将人扣押过后,娄宽麾下的兵又去搜边关军防图。

携带兵器来者不善的陌生面孔,冲进了楚乐易所住的营帐。

营帐里,楚乐易的脸上、身上被泼了墨汁,砚台摔在桌腿旁,地上散落着几支粗糙的木笔。

“你们不是军营里的人。”

楚乐易抱着这本有问题的营房账簿,害怕被人灭口,立刻搬出凌北侯妄图恫吓他们。

“别跟他废话。怀里藏着什么东西?交出来!”

搜查的士兵见楚乐易惊恐后退,迅速把目标转移到账簿上,拿着刀逼近。

可楚乐易宁愿挨揍也不松手。

“呸!把他一起押走!”士兵气得脸红脖子粗,哪里受过此等鸟气。

要不是娄指挥使来之前命令他们绝不能杀人,他们何故拿起刀想砍不能砍。

凶神恶煞的士兵推搡着,将楚乐易毫不客气地带走。

途中楚乐易倒是老实听话,护住衣襟里的账簿一声不吭。直到被赶至娄宽面前,突然脑袋嗡鸣,仿佛有尖厉的嘶喊声拉扯着他。

痛恨的眼神刺向娄宽的同时,楚乐易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士兵在娄宽的胳膊上猛咬了一口。

“指挥使大人!”

娄宽面目狰狞,将人踹开后看到胳膊上血糊的齿印,气得怒火中烧。

“娄宽,你杀我祖父,有本事也杀了我!”

犹记得抄家那日,娄宽亦是这般闯入他的家门……楚乐易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悲愤的语调落地,娄宽眉头紧皱,睨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墨汁抹脸,浑身狼狈。

几息过后,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我当是谁呐,原来是京都楚家的小公子。”

娄宽倏忽觉得挨这一口也不冤。

娄宽单手拎起楚乐易,一边防备他张嘴就咬,一边盯着他死命护在怀里的东西,扬起嘴边两撇短须,笑嘻嘻道:

“楚老的亲孙子在外面给自个儿的弟子当狗。啧啧,去凌北侯府听冯似如何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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