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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凌北侯府,万雪园。

【宿主,连主角受都被抓了,你居然还在这儿画什么狗屁画像。】

系统被无视得十分彻底,稚童音异常憋屈。

脑中突兀的噪声充斥着无力感。冯似落下最后一笔,将画像铺展在书案上,留出空隙让阿升辨认。

依照阿升和勘验失窃现场的官差所言,倒是与他掌握的线索极其吻合,他已然知晓边关军防图的下落。

换句话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阿升的出现是个意外。

冯似命人把画像交给擅闯临炎军军营的娄宽,却并未踏出这间耳房。

看着床榻上捂着伤口勉力坐直身体的阿升,他坐在另一边问道:“你深夜去后院做什么?”

猝不及防被提问的阿升,下意识闭上嘴,挠了挠鼻尖,回避对面探究的视线。

数息过后,阿升才声若蚊蝇,慢吞吞回道:“属下怕侯爷失了职务独自难受,便想着去庖厨做几样糕点请您尝尝……”

“别做多余的事。”

“另外,我不嗜甜。”

冯似理了理衣襟掩去莫名的心虚,轻咳一声,平静的声线变得很淡。

“属下知道了。”阿升满眼失落。

再度回过神来,忽而对上这张俊逸清绝的面容,望见一双蒙上冷霜的凤目,不笑时端正威严,却透着捉不住的丰仪。

阿升一直质疑外面官差对侯爷的诋毁,从不相信侯爷会监守自盗。为此,和调查失窃案的官差发生过口角。

那官差是娄宽破格提拔的喽啰,卖主求荣,睚眦必报。

阿升满腹气愤,想做些什么的心思刚起,就被侯爷派来的人抬进了万雪园的一间耳房。

“我既已择主,必定效忠侯爷,绝不动摇。”

阿升知道侯爷不喜这些表面忠心的话,可他总是要说,说的话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唯有少年人的真挚不减。

一番话听得系统都快感动了。

“如果传言是真,你也会坚持?”

冯似笑少年人涉世未深,脱口而出的承诺只是拿来哄人罢了。

他眼看着阿升攥住被衾的手紧了又松,下一刻神情郑重的少年轻扬眉峰,目光殷切地注视着他,“属下遇到的恶人不长您这样。”

油盐不进。

冯似又好笑又无奈,将手边温热的汤药递给阿升,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走出房门。

而阿升见状咕噜咽下苦涩的药味,在冯似的身影将要消失之际,故意高喊道:“侯爷究竟什么样,待属下变成亲卫即见分晓。”

少年人的挑衅和不服输让冯似脚步微滞,但仅仅过了一息,他便彻底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完成,没有停留的意义。

比如娄宽为寻边关军防图,闯进军营拿人,又得了失窃现场的勘验结果和画像佐证,是时候该到凌北侯府兴师问罪了。

好在没让他等多久,娄宽就带着军营里的两个将领以及……满身墨迹的楚乐易在前院与他对质。

“侯爷,指挥使大人,末将知错!可末将并非成心盗取边关军防图,实乃一商贾教唆,说……”

其中一个将领自知再难遮掩,便跪地全盘托出,“说侯爷府上有幅名画价值千金。末将听那商贾胡诌,又吃醉了酒,好奇心作祟便应承了这件糊涂事。”

冯似冷若冰霜道:“刀上抹的毒也是那商贾给的?”

闯下大祸的将领艰难地点了点头。

“刀刃上的,是东幽特有的一种毒。你可知,凭此可定叛国死罪。”冯似禁不住拧眉道。

那将领本来把脑袋伏在地上,愣神之际听到这句话,忽然瞳孔猛缩,呼吸滞后一息。

东幽人?

东幽人!

再一想,吓得他脸色惨白。

“侯爷,我们是被东幽探子蒙骗了,绝无叛国之心啊!”

另一将领被五花大绑也不忘替好友求情,道:“划出伤口混淆视听是末将的主意,他本想到侯爷这儿请罪,被我给拦下了。”

“那画呢?边关军防图去哪儿了?”娄宽立功心切,抢先逼问时掐住了二人的脖子。

“同那、那商贾换了块稀世玉璧。”

在侯府偷盗的将领忙将玉璧掏出来,有些不舍,低着脑袋双手呈上。

却听正厅里忽然发出一道疑惑的声音,然后笃定道:“这玉璧是假的。”

原本无人在意的楚乐易就站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戒备地保护着怀里的账簿。

此时看到用边关军防图换来的假玉璧,楚乐易硬着头皮走进视线汇聚之处,望着凌北侯,判断得非常干脆。

自小看惯京都繁华的人,当然对这些赏玩之物颇有见识。

楚乐易的断言让两个将领先是手足无措,紧接着就怒不可遏,但实在没胆子摔碎玉璧泄愤。

冯似坐在上首,亲眼见到这略显滑稽的一幕,看平日在军营还算精明的两个将领,到如今才想起来捅破商贾的落脚处。

“侯爷,指挥使大人,那骗子常在西郊庄子附近的黑市走动,末将二人愿全力配合,将贼人捉拿归案!”

娄宽半信半疑,眼神示意等候命令的崔仆带他们去西郊黑市抓人。

如此一来前院的官兵走了大半,娄宽坐没坐相,歪着身子等着冯似受不住被审视的煎熬,向他低头。

岂料对面的冯似情绪平稳,从始至终都像观戏的局外人。

至少在娄宽眼中,冯似的镇定令人狂躁,他很难耐住性子继续耗下去。

【快把主角受抢过来啊,救人要紧。】系统打破了这场对峙的死寂。

娄宽显然正准备拿楚乐易说事,伸手指了指晾在一旁的“墨”人,举止粗鲁道:“老子不管楚小公子跟侯爷干系如何,楚小公子拼死护着的东西,恐与案子有关,叫他交出来。”

娄宽非要瞧瞧,他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按理说刀架到脖子上,楚乐易别无选择。

奈何受过刺激的人是又疯又轴,偏偏皇上刚昭告天下留了楚乐易一条小命,暂时动不了他。

楚乐易只听冯似的话。

从军营出来这一路上,楚乐易嘴里喃喃念着要复仇,要见凌北侯,活脱脱一个失心疯。

娄宽忍到现在,胳膊上被咬的齿印又开始突出存在感。

而很不习惯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下的楚乐易,第二次主动说话,跪在凌北侯面前,眼里蓄着一汪委屈,含混着鼻音的诉说闷在胸口。

藏于胸口的账簿最终现于人前。

楚乐易想亲手交给侯爷——娄宽直接一把夺过,斜靠椅背,翘着脚翻看起来。

楚乐易被强摁在地上,气得眼眶泛红,嘴唇颤动着骂不出声。

冯似怕楚乐易气出个好歹来,便笑问娄宽:“怎么,娄指挥使跟账房先生学过?”

账簿里每一个字合在一起,密密麻麻令人理不清头绪。

娄宽闻言翻完账簿便往桌案上一扔,竟无法反驳。

“既然不懂,那便请娄指挥使稍安勿躁。”冯似收敛笑意,让护卫把楚乐易扶起来,去隔间洗净脸上快要干透的墨汁。

半盏茶的功夫,楚乐易重新回到前院正厅,翩翩少年郎面如冠玉,一双玲珑眼郁色难消,像只还未缓过神来的呆鹿。

“说吧,账簿有什么问题?”

冯似心中了然,而娄宽迫切需要他贪污的证据,一切恰到好处。

“侯爷,我仔细核验了营房账簿,发现这本账簿记录的粮草辎重有不正常的折耗。”

楚乐易捏紧袖中手指,掌心渐渐掐出指痕,但吐字语速不快不慢,谈及重点纰漏时眼眸清亮,有着读书人钻研的底气。

娄宽的轻蔑拉到嘴角,可楚乐易接下来张口就能说出好些个条目,他不信,随即拿起账簿对照起来,竟毫无偏差。

【宿主,你负责的军营出了这档事,又被主角受当众告诉了娄宽,现在你总有理由接任务了吧?给主角受一点颜色看看,不死就行。】

系统恨不能替他做任务。

按系统的逻辑,他更应该找对楚乐易泼墨汁的人,或者解决掉擅闯军营的娄宽。

毕竟,是他们促成楚乐易来到他面前的。

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

冯似询问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楚乐易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答道:“约有五六个陌生士兵,借着寻我写家书的由头进入营帐,先是无缘无故捉弄我一番,而后恐吓威胁我,要我交出账簿。谁知这时有人大闹军营,那些士兵见时机不对,赶紧离开了。”

“没多久又有另一批进来,亮出兵器抢夺我藏在怀中的账簿,我不同意,就被带走了。”

如此说来,事情兜兜转转,还是娄宽的功劳最大。

冯似命护卫去取账簿,随口道:“娄指挥使还有边关军防图失窃案要查,账簿一事本侯会处理。”

娄宽“啪”地按住账簿,阴沉着脸道:“侯爷莫忘了,眼下这些都算本指挥使的公务。”

他是奉皇命来削弱凌北侯气焰的,若是能摘了冯似的兵权,在这凌北地界分一杯羹,就是他此行的造化。

他如何放过任何对冯似不利的线索?

更别说,冯似越是故作冷静,他就越觉得账簿背后遮掩着什么。

只不过,他得考虑冯似和楚乐易唱的这一出,可能是个陷阱。

正当娄宽皱眉思索的时候,厅外有传信士兵来报,西郊庄子附近的黑市没抓到人。

“好啊,倘若这贼人是凭空捏造的,侯爷想想怎么跟皇上交代吧!”娄宽习惯性摸了摸左眉间的疤痕,斜着眼看他,就像看谋划所有的主谋一样。

边关军防图失窃案的嫌犯没了踪迹,要抢账簿的士兵消失在军营……倒显得办案之人尤为无能。

娄宽胸膛里的怒气拔高了几分,那双瞪大的眼珠子盯紧桌案上的账簿。

冯似知道娄宽强装的耐心减去大半,但,还不够。

于是,在娄宽快要失去理智之前,他缓缓道:“娄指挥使勿恼。凌北是边关要塞,东幽探子众多,凌北侯府传出的消息自然也很多。”

“所以……”娄宽直觉不对劲。

冯似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凤目微睇,看人时眼尾弧度轻轻一弯,眉宇间的温和笑意令人忘俗。

“画轴里的边关军防图,是假的。”

他的语调,仿佛在讲稀松平常的小事。

娄宽:“……”

娄宽感到一股急火直捣面门,再也抑制不住拔刀怒骂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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