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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阿升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尖,方才还在一旁同他说笑的护卫已然朝演武场的方向跑走了。

冯似站在距离阿升不近不远的地方,不知听了多少,眼中并无波澜,只是想起方才府医的话,不赞同道:“阿升,何府医说你今日未按时去换伤药,都抱怨到我跟前来了。”

阿升闻言暗道他竟忘记了,一时间手足无措地想要组织语言。

“快去吧,今日何府医的脾气可不好。”冯似善意提醒。

提到这儿,阿升记得何府医曾板着脸告诉过他,虽然侯爷特准他在万雪园养伤,但总赖在这儿,搅了侯爷清静。

在冯似的注视下,阿升犹豫片刻,斟酌问道:“侯爷,属下在您的住所,打扰您吗?”

阿升的声音越来越小,内心的忐忑像躁动的响鼓敲打着他的知觉。

冯似神情微滞,对此感到意外,敛起的凤目未在少年身上停留,“你要寻别处躲懒吗?”

冯似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却也因为这句话,冯似想,破天荒“好为人师”的他,将惨淡收场了不成?

同一时间,阿升听到的,是侯爷默许他继续待在万雪园!

“侯爷教属下读书练字,属下自当力争上游。”

半跪在地毅然决然的少年郎,抬起头来专注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分明流露出太过欢畅而产生的强烈情绪,转瞬的功夫,又被英锐轩昂的面庞轻轻压住,维持着身姿端正,以及小心翼翼的恭敬。

“以后每日申时到书房来。”冯似点点头,有意探看阿升的资质。

阿升惊讶之余满是喜悦。

“还不快到何府医那里去?”冯似出言打断阿升行礼的动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阿升听完背脊倏忽紧绷,再不敢耽搁,拔腿就往墙外跑。

冯似远远看着,待阿升的身影消失,环旋高空的信鸽便缓缓落到廊柱旁的阑干上,白羽贴近他伸出的掌心。

这时憋屈很久的系统,忍着好奇心粗略地瞧了瞧信鸽送来的字条,惊讶道:【宿主,你远居凌北,居然在京都埋了耳目。】

京都传讯说,那两名将领不堪重刑死于娄宽之手的消息,顺利进了其背后高官的耳朵里。

那二人原是某个世家塞进军营挣军功的旁支,不止他们,包括牢城提牢官在内大大小小数十名狱官,皆有世家大族的背景。

娄宽执意要彻查账簿,牵出了贩卖军马案,很快,京都大半个朝堂就要坐不住了。

*

三日后,不知从何处递来的一封信溜进了官署,明晃晃摆在娄宽执行公务的案头上。

“岂有此理!”

“京都的老匹夫们年年喊着国库空虚,自个儿背地里却赚得盆满钵满。用屁大点银子打发老子,以为能瞒得住皇上?”

娄宽气得嘴边两撇短须扯成一条线,“上报,必须上报!”

娄宽心里暗恨那群老东西仗着世家大族出身,表面清高不说,还逼迫皇上提防外戚。

现如今,他这个外戚毫不费力便拿住了他们的把柄,且看皇上该对付谁?

娄宽顿时高兴极了,论起报复来他可熟悉得很,说罢就找人准备深挖贩卖军马案。

只不过,此案的眉目尚未明朗,东幽探子又卷土重来,打起了边关军防图的主意。

真正的边关军防图封在官署层层保护的院子里。

当夜,几个东幽探子身着夜行衣飞上屋檐,寻了防守薄弱处降下绳索探路。

突然间,漆黑一片的屋内亮起火把,埋伏已久的官兵将所有黑衣人包围。

双方厮杀激烈,官署官兵加上娄宽的亲卫以多战少,东幽探子见势不妙,纷纷咬破事先藏在嘴里的毒囊自尽。

娄宽看着满地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令他非常烦躁,没忍住踹了躲在身后的崔仆一脚,“你出的馊主意,害老子白忙活一场!”

比魁梧武将矮半头的崔仆讪讪道:“是下官失误,生擒东幽探子确实很棘手。”

但娄宽不管,他只认为崔仆没用,并决定亲自保管边关军防图。

思来想去,娄宽竟把装图的匣子放在枕边,一旁挂着佩刀,等着东幽探子上钩。

“启禀侯爷,娄宽这番操作倒真唬住了隐匿在城中的东幽探子。”

“东幽探子的头领打算故技重施,找机会拉拢娄宽。”

凌北侯府。

负责监视娄宽的护卫在书房内汇报。

坐在案前的冯似合上书页,燃了支意合香,满室清雅弥蒙,“京都那边呢?”

护卫:“已经有大臣递奏折弹劾娄宽行事乖张,属下要不要继续传信给京都的人……”

“再等等吧。”冯似瞥了眼窗棂上的天色。

于是,又过了三日。

待娄宽命令心腹快马加鞭,把对世家不利的罪状送出凌北地界,满朝文武弹劾他的奏折也堆积成山。

不久后,宫里一封家书同样快马加鞭送出了京都。

娄宽收到家书的这日,公然在官署正堂大发雷霆,至于原因,便是他的亲姐姐皇后娘娘为保中宫之位稳固,劝他跟世家低头。

不是就此罢手,而是用加盖私印的认错书求和。

娄宽感受到世家的恶意,转念一想,皇上还没发话,想必是支持他杀杀世家威风的。

定是皇上在考验他的忠心。

捅破贩卖军马案这件事,大有可为。

娄宽坚持与盘根错节的世家叫板。

果不其然,以提牢官为首的数十名狱官于大牢中集体畏罪自戕,留下血书控诉娄宽为除掉凌北侯威胁他们做伪证。

并在血书里承认,自己没守住为官德行贪赃枉法,与家族无关。

更给了娄宽当头一棒的是,血书之事散播之快,已经引发民愤。

世家断尾的代价,变成了强塞进娄宽嘴里的苦果。

于暗处观察的凌北侯府护卫,将最新消息带给了万雪园书房里静候的身影。

今日汇报的时辰晚了些,冯似在窗边闲坐烹茶,递给护卫一盏温热的茶汤。

护卫:“侯爷,看来世家不是不知道皇上派娄宽来凌北的真实目的。”

皇帝想借机收回分散各地的兵权,凌北只是第一个,还不足以冲击世家的利益。

世家大族愿意把凌北兵权当作哄皇帝的一颗糖。

但,他不愿意。

冯似眼神冰冷,都身处话本世界了,既然他不痛快,皇帝、世家、外戚……当然越乱越好。

从娄宽踏进凌北之际,戏台就搭上了。

【宿主你……】

系统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串联,惊讶极了。

话本里对两任凌北侯着墨并不多。

系统只道冯似的父亲倚仗军功起家,而冯似自幼在京都为质,虽顺利承爵,来到凌北亦是独木难支。

对外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边关五载,支撑着内忧外患的大延军防,结局是遇刺死了,兵权旁落,倒也合情合理。

可冯似与话本里说的大相径庭。

系统怀疑自己被话本世界做了局。问就是非常后悔,后悔绑定错了人,错绑谁不好,偏偏绑定了冯似。

系统需要静一静。

此时此刻,书房里也很安静。

冯似道:“娄宽这几日有何反常举动?”

护卫想了想:“娄宽爱去烟花巷消遣,这几日名声太臭,只敢躲进春金楼醉酒行乐。”

护卫说罢忽地看向门外,挡在侯爷身前,拔刀惕厉道:“谁!”

房门缓缓朝两侧推开,阿升弯腰提起书箧往里迈步,硬着头皮行礼道:“侯爷,属下不是故意偷听的。”

冯似闻言略一抬眼,原来申时到了,便示意护卫先退下。

“是,侯爷。”护卫目不斜视,快步离开了书房。

护卫走后,书房内人声缄默。

阿升没敢近前,就半跪在远远的地方,手足无措地回避着窗边人的视线。

冯似笑了笑,盏中茶汤倒映一双温柔眼,“怎么?怕我会吃人?”

阿升会表现出这副模样,冯似毫不意外。

他并非世人以为的端方君子。

冷淡揶揄自身的笑意瞬息消散。

阿升不自觉仰面望去,微风起,拂动窗边人素白的衣袍,光堕尘飞,仿佛吹来了一地碎雪声。

“侯爷,这是属下今日练的字。”

内心忐忑了数息,阿升取出书箧里摆放整齐的纸张,双手呈上,举过头顶,难以抑制心底涌出的敬慕之情。

“是属下让侯爷误会了。”

“属下只是害怕侯爷责怪。”

“属下发誓,方才听到的绝不会外传!”

阿升忙不迭撞上这双澄明无波的凤目,他动作拙笨,接下来想说的话堵在喉间,急得满脸通红。

如今他会写自己的名字了,渐渐的,开始练习旁的字,用不了太久便会读书,和那些大人物一样研究政事兵法——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皆是侯爷给的。

他又怎会天真地认为,统御边关军防的凌北侯能甘愿受人欺凌?

“字倒有些长进。”

阿升愣神之余,头顶覆下一片阴影。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易便拿走了写满字迹的宣纸,柔软的纸页划过他的掌心,慢慢收拢的十指下意识微颤。

侯爷夸奖他了。

阿升暗自高兴。

冯似扶起战战兢兢的少年,将尤显稚涩的几页字迹放到书案上,提笔沾墨,耐心纠正不太流畅的笔顺。

“何府医说你的伤痊愈了。”

冯似的视线里,等待批阅的阿升本就十分局促,这句话落地,立刻肉眼可见地不安起来。

难道何府医那个古怪老头还是想让侯爷把他赶出万雪园?

阿升吓得连冷汗都不敢往外冒。

冯似看着仿若惊弓之鸟的阿升,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衣袖、手指亦没有墨汁的痕迹,总归是衣着举止得体的。

冯似眸色一沉,未曾想居然被过于紧张的阿升影响了情绪,他轻敲书案,将两人的思绪拉回正轨。

“既然伤好了,今晚就跟着孔康出府执行任务。”

毕竟,凌北侯府不养闲人。

冯似严肃时冷若冰霜。

阿升却像是挪走了压住胸口的硬石,转瞬间,眼角眉梢带着骄纵飞扬的意气。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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