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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诞颂歌(上)

夏以墨就这样被江砚宸带回了家。熟悉的房间依旧陈设如旧,整洁干净,显然有人定期打理。

起初,她对这个安排极为排斥,但转念一想,江砚宸这两天就要回国了,她岂不是可以独享这套大公寓?这样的好事如此难得,虽然有些厚脸皮,但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纽约待她也不薄嘛。

腿上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想开之后,心情意外地好了许多。

“房间里备齐了你需要的生活用品,明天我去学校帮你取行李。晚上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哦对,明天早上会有阿姨来做饭,起床了记得按时吃。”江砚宸倚靠在客房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夏以墨心里其实只关心一件事。

“砚宸哥,你什么时候回国?”

江砚宸心想:这笨蛋,是不是不想让我走?这时候我怎么可能抛下残疾的她?在她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好好养伤。”

夏以墨望着合上的房门和江砚宸潇洒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这人嘴巴真欠啊。

夏以墨再次睁开眼,窗外的天光透进来,明亮而温柔。她低头看了看手机,竟然已经下午一点了。床铺宽敞柔软,远比她宿舍的简陋床榻舒适许多,醒来时整个人都充满了十二分的精力。

她想起了什么,立刻从床上弹起。昨天江砚宸是不是说阿姨要来。虽然脚依旧使不上力,但她现在对拐杖的使用已经娴熟许多。简单洗漱过后,她发现自己还穿着江砚宸昨晚帮她拿来的睡衣——那是一件她不认识牌子的驼色衬衫,长度到她膝盖上方,衣领设计别致,隐隐散发着江砚宸特有的香气。

夏以墨轻轻推开房门,门口整齐地摆放着她的行李。江砚宸竟然已经替她去取了行李——这家伙不是平时都下午才起床吗?

她拄着拐杖走进客厅,一眼就被窗前那棵硕大的圣诞树震住了,嘴巴都快合不上了。昨晚还没有的,难道自己产生了幻觉?

枝叶繁茂,却没有挂上一丝装饰,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一个懂它的人来点缀。

“醒了啊,还挺能睡的。”江砚宸从楼梯上走下来,左手插兜,右手端着咖啡,语气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命令:“现在过来吃饭。”

夏以墨点点头,拄着拐杖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问:“树……这是哪来的?昨晚怎么没看到?”

“买的啊,”江砚宸漫不经心地答,“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装饰,树底下箱子里全是,你自己挑。”

夏以墨心想,今天毕竟是平安夜,摆棵圣诞树也合情合理。只是按照她的喜好来装饰?这话什么意思?她略感疑惑。

目光移向饭桌,满满当当摆着各色菜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阿姨真是忙得不亦乐乎,殷勤周到,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你帮我取行李,你起得还挺早的。” 夏以墨想起还没有谢谢江砚宸。

江砚宸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今天他定了八个闹钟才醒来,第一是为了赶在学校关闭前取到夏以墨的行李,第二是确保昨晚深夜订的圣诞树能顺利安装好。家里圣诞节的气氛冷清,想到夏以墨昨天说自己从未真正过过圣诞节,他觉得这点仪式感还是得给她。

“叮~”江砚宸的手机响起飞常准的航班提示:“您好,您的航班已开始登机,请离开休息室前往登机口。”他面无表情地随手滑掉通知。

夏以墨瞥见了手机屏幕上的通知,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隐约知道是航班信息。她喝了口碗里的汤,眼神一转,偷偷望向对面的江砚宸,心中有些话非说不可。

“你是今天的飞机吗?我这腿脚不方便,没法去机场送你。”她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怯意又满是真挚,“那个……一路平安啊。谢谢你让我住在这里,我真的非常感激!”

江砚宸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对面那真诚炽热的眼眸。

随后,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暴风雪极端天气,航班取消了。”

话音刚落,夏以墨的脸僵住了,仿佛冻结了一般,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内心却如万马奔腾,昨晚精心筹划的独居计划,竟然又泡汤了?

夏以墨没忍住发问,“我看现在也没下雪,太阳都出来了,而且邱邱昨晚飞的也挺顺利的,会不会一会儿有别的航班可以飞?”

空气中沉默蔓延,二人都感到一丝不适。江砚宸猛然抬起头,眼神阴冷。

“怎么,很想让我走?”语气里透着一丝烦躁和讥讽。

“啊,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可惜了,你本来可以回国跟家人过节。”夏以墨强撑着理智,掩饰着心中的失落。

“在这里,也一样过。”江砚宸语气渐渐轻松下来,目光透出一抹期待。跟夏以墨过圣诞应该不会无聊,他已经默默盘算着接下来几天的计划了。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的两端,客厅里只剩下壁炉里偶尔迸出的细小火星声。

夏以墨低着头,不自在地扣着手指,她时不时抬眼,偷偷瞥向沙发另一头的江砚宸,又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窗外。

江砚宸一直低头看手机,神色淡漠。但余光却几次捕捉到她那犹疑的眼神和躁动的情绪。

“你很闲吗?去装饰圣诞树啊,手也受伤了?”

这句话本可以有无数种更客气的说法,可到江砚宸嘴里,却偏偏带着刻薄和锋利。也许是刚才听出她试图赶走他,心口还残留着一丝无名的闷气。

夏以墨撇了撇嘴,“哦,怎么装饰?”

“这还需要我教?连这点审美都没有,来纽约学什么艺术?”

听着他没好气的回复,夏以墨心里也生出一股火,“江砚宸!”

江砚宸抬起头,目光与她猛然对上——像是一道无声的闪电在空气中劈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嘴角悄悄扬起,这是夏以墨第一次喊他全名,心里酥酥麻麻的。

“怎么,不叫哥了?”

夏以墨听到自己放大的嗓门,想到自己毕竟寄人篱下,略显抱歉,但心里的火还没彻底平息,语气稍微缓和,“你有哥的样子吗?”

话音刚落,她听见江砚宸的笑声,第一次不带任何嘲讽和恶意,像是发自内心被逗笑了。

夏以墨低头看向圣诞树旁堆积的几个箱子,里头满满当当都是各式精致的饰品——水晶雪花、金色松果、银丝缠绕的玻璃球,每一个拿在手里都冰凉而沉甸甸,质感绝不是Amazon批量生产的那种塑料货。她嘴角轻轻一勾——既然江砚宸刚才嘲笑她的艺术天分,那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翻找片刻,挑出一个最显眼的粉色铃铛——通体是温柔的樱花色,边缘还镶着细碎的金粉,在灯光下折射出细腻的光晕。她像是故意一般,把它举到视线正中央,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地挂在圣诞树的正中央。

那抹甜腻的粉色,在一片冷清的银白与墨绿间格外刺眼,就像在他一贯单一的世界里,硬生生钉上了一枚娇气又挑衅的印记。

开始时她只是心不在焉地随手挂着,没觉得这件事有多有趣。可渐渐地,夏以墨竟爱上了这项活动——那棵原本光秃秃的圣诞树,在她手下被一点点染上色彩与光泽,像画布上逐渐丰满的油彩。

很快,中部与下层的枝叶已被她填得满满当当,只剩高处那一圈空着。那位置,比她还高出一大截。

若是脚没受伤,她或许还能小跳几下够到。但现在——她余光扫向沙发另一端,江砚宸依旧懒洋洋地倚着,目光低垂在手机上,手指偶尔滑动屏幕,丝毫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

夏以墨抿了抿唇,视线落到旁边的纸箱上。那箱子正好装着一半未用的饰品,大小和高度都刚刚好,板材也算结实——至少看起来能短暂承受她的重量。

心里有了主意,她屏息稳了稳身子,将一只脚小心地踩了上去,纸箱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就在她把另一只,受伤的脚,挪上去的时候。箱子表面出现了裂开的痕迹,随即纸箱不堪重负倒塌下去。

夏以墨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激灵,整个人重心猛地向后倾去。她几乎能预见自己从半空直直摔到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的惨状。

就在那一瞬间,一道迅猛却稳固的力量托住了她的后背,将她牢牢圈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江砚宸的手臂稳稳环在她的腰间,掌心隔着毛衣传来炽热的温度。他的侧脸近在咫尺,呼吸拂过她脖颈,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不容躲避,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腔,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里急促的震动。

她微微侧头,不敢与他视线交融。随后立刻挣脱要离开这危险暧昧的姿势。

“谢谢啊。”夏以墨低低嘀咕了一句,拄着拐杖往自己房间走去。她真想立刻溜回房间,要不是这拐杖拖慢了步子。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江砚宸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刚才,他一直默默注视着女孩在圣诞树下忙碌的背影。那件宽松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刻意多留了几分空隙,却依旧无法掩盖那纤柔的曲线。

她指尖拂过枝叶,每挂一个,枝叶都轻轻颤动,像在为她的到来而欢喜。原本沉寂的家,被她一点点点亮。

他看着夏以墨把自己够得到的地方都装饰好,剩下的高处,理所当然要交给他。他低头装作在玩手机,等待她开口。偏偏夏以墨只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踩上一个摇摇欲坠的箱子。

她的脚刚踩上去,重心一晃。江砚宸没多想,本能驱使一般从沙发另一端冲过去。

在她失去平衡的那一刻,他稳稳接住了她。

时间仿佛被谁按下了暂停键——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心跳不再规矩地敲击胸腔。这一秒慌乱得快要溢出来,下一秒又像漏了一拍。他低下头,看进那双深邃又清亮的眼睛,灯光在她的瞳孔里流转,他差点忘了什么叫克制。

她慌慌张张逃回房间,关上门。而他楞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心口藏了一个火炉,耳尖烧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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