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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归

接下来的几天,顾衍几乎成了VIP病房的常客,几乎将病房当成了第二个办公室。

他有时带着厚厚的文件来处理,有时候只是拎着一盅据说是家里厨师精心熬制的补汤,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表一边监督江知禹喝完。

他们的相处模式变得有些奇异。江知禹依旧毒舌,时不时刺顾衍几句,质疑他口中那些“甜蜜过往”的真实性。

顾衍则脸皮极厚,时而插科打诨,时而又抛出一些细节——比如江知禹大学时某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或是偏好的咖啡口味——精准地戳中江知禹记忆模糊的地带,让他将信将疑,却又无法彻底反驳。

久而久之,一种诡异的习惯在滋生。江知禹开始习惯每天某个时刻门口响起的脚步声,习惯房间里多另一个人的气息,甚至习惯顾衍那声黏糊糊、带着刻意调侃的“宝贝儿”。

他和顾衍这么几天来这种过于熟稔的、仿佛早已习惯彼此节奏和思维模式的互动,让江知禹心底那份怀疑渐渐松动。

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排斥顾衍的靠近,甚至在某些瞬间,身体会先于意识做出反应——比如自然地接过顾衍递来的水杯,或者在他靠近查看伤口时,不会立刻绷紧神经。

习惯是比记忆更狡猾的东西。

但最近两周顾衍的频率高的让人咂舌,基本一天24小时他来了25次。

他出现的频率高得让特护都开始习惯性地为他多准备一杯手冲咖啡。

他并不总是说话,有时只是靠在窗边处理自己的邮件,笔记本搁在交叠的长腿上,屏幕冷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有时会带一些文件过来,说是“帮投资人提前审核一下界枢的非核心项目”,语气理所当然得让江知禹想用文件夹砸他。

但不可否认,顾衍的存在,以一种强势却并不令人反感的方式,渗透了江知禹被迫停滞的养伤生活。

他会挑剔医院餐的搭配,然后下一秒,精致的私厨营养餐就会送到病房。

他会在江知禹试图强撑着看平板处理工作时,直接伸手抽走,扔下一句“界枢没你几天倒不了,我的投资不能有闪失”,然后自己拿起那些文件,快速浏览,偶尔毒舌地点评几句,却总能精准切中要害。

顾家这么多年不会培养一个脑袋空空的花瓶,就算是纨绔子弟也有自己的事业。

比如顾家的顾老二,平时不是去在盘山公路开疾跑就是组局去喝酒;前几年有一段时间被与一名男子勾肩搭背拍到照片顾家压都压不下来,花边新闻传的沸沸扬扬,被送出国才好了很多。

听说最近才在北欧珠宝设计展中夺魁准备回国,爱情事业双收。

任何人,事,物都具有两面性,这是不可避免的,江知禹一直深知这一点。

这天下午,顾衍看着江知禹皱着眉用没受伤的左手略显笨拙地回了几封紧急邮件后,状似无意地开口。

“你那些核心加密文件,光靠这个可处理不了。你家或者公司保险柜的密码是多少?我去帮你把需要的东西拿来。”

病房里安静了一瞬。

江知禹抬眸,看向顾衍。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银色的发梢跳跃,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报出一串数字和字母组合。

顾衍记下,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好。”

只问保险的密码也真只告诉了这个,但是门锁密码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知道这是试探。江知禹的公寓地址他确实是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弄到的,但密码,他从未知道。

这只谨慎的小猫,即使暂时困于伤病,失去了部分记忆,本能里的多疑和谨慎也丝毫未减。

但他接下了这个试探。

一小时后,顾衍站在江知禹公寓那扇厚重的智能防盗门前。他试都没试江知禹给的那个密码,而是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装置,接入门禁系统接口。

屏幕上的代码飞速滚动,几秒后,伴随着一声极轻微的“嘀”声,门锁绿灯亮起。

“消磁了,简单。”他低语一句,推门而入。

公寓是极简的冷色调装修,黑白灰为主,整洁得近乎没有人气,像高级酒店的样板间,只有书房里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几个展示柜里冷冰冰的科技奖项奖杯透露着主人的身份。

“明明是个学法的,却对科技这么感兴趣。”

顾衍快速找到了需要的几份加密硬盘和文件。完成正事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慢条斯理地在公寓里转了一圈,目光扫过每一处细节,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彻底属于他的战利品。

最后,他回到门口,再次拿出那个黑色装置,接入门禁系统。这一次花费的时间稍长,他直接将门锁的安全协议破解并后台静默升级,熟练地将自己的指纹和面部信息录入最高权限组。

“安全系统太旧,免费帮你升级了,不用谢。”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公寓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到医院时,江知禹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目光落在顾衍带回来的文件箱上,又淡淡扫过顾衍看似平静的脸。

“顺利?”他问。

“嗯。”顾衍把箱子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自然得像回自己家,“密码没错。”

江知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某种无形的确认悄然落定。他伸手去拿文件,顾衍却先一步拿起一份,递到他手边。

两人指尖短暂相触,一触即分。

接下来的时间,病房里只剩下纸张翻页和偶尔键盘敲击的声音。夕阳西下,给房间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顾衍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江知禹专注的侧脸,苍白但轮廓清晰,一种奇异的宁静氛围在两人之间流淌,融洽得仿佛本该如此。

直到顾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神色微凝。

“网上关于你死了的传闻...”他收起手机,语气变得正式了些,“压不住了。我这边评估的是预计后天会达到高峰。到时候,界枢的股价和你手下那些项目的信心,会跌得很惨。”

江知禹放下文件,脸上没什么意外,只有冰冷的讥诮:“一群闻着血腥味的鬣狗罢了。”

“所以,”顾衍倾身,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看着他,“得让他们亲眼看看,那些人没那么容易收走你江检察的命。”

“后天晚上,我在欧泊纳酒店有个宴席,场地和安保都是我的人,绝对安全。你来露个面,说几句话,让那些苍蝇把嘴闭上。”

“这么些天,也该安静一会儿了。”

欧泊纳,S市顶级的销金窟,也是顾氏旗下产业之一。

江知禹抬眼与他对视,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片刻,权衡,评估。

“好。”江知禹最终点头。

---

欧泊纳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璀璨如星河,倾泻而下,照亮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槟、雪茄和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甜腻而浮华。

西装革履的男士与裙摆摇曳的女士言笑晏晏,每一个笑容都仿佛经过精心测量,每一句寒暄都暗藏机锋。

这是S市顶尖权贵的名利场,纸醉金迷的光鲜表皮之下,是无数暗潮汹涌的利益交换和试探打量。记者们被允许在特定区域活动,闪光灯不时亮起,试图捕捉今晚最大的新闻焦点。

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泻而下,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每个人的眼神都在悄然逡巡,试探,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猜测。记者们被拦在特定区域,长焦镜头像猎枪一样对准会场中心,等待着那个传闻中已经“坠崖身亡”的主角出现。

“听说尸体都没找到……”

“界枢内部这几天震动不小,几个元老都快压不住了。” “顾家这位怎么突然办起宴了?还特意强调界枢的江检会来?这唱的是哪出?”

窃窃私语在音乐和笑声的掩盖下,如同毒蛇般游走。

忽然,宴会厅二楼的主灯光亮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知禹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常,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几分经过生死淬炼后的冷冽。

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步伐沉稳,仿佛踏在所有猜测和流言之上。

他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衬得腰细腿长,银色短发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惯常的、略显疏离的礼貌微笑。

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锐利清明,步伐稳健,一步步从旋转楼梯上走下,姿态从容不迫,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聚会。

而他身后半步,顾衍拿着杯Crimson Coronation(血色冠冕)不紧不慢地跟着。

黑丝绒西装,气质慵懒矜贵,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却像无形的网,将所有细微的动静尽收眼底。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冰冷锐利,一个深沉莫测,瞬间成为了整个宴会厅绝对的焦点。抽气声,低呼声,快门疯狂响动的声音骤然响起。

江知禹走到二楼栏杆前的麦克风前站定,顾衍则随意地靠在他侧后方的雕花栏杆上,从侍者托盘中拿过他酒窖里存的“波尔多王座”,轻轻晃动着,视线却如同最忠诚的守卫,牢牢锁在江知禹身上,没有一刻偏离。

“晚上好,感谢各位赏光。”江知禹开口,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冷静沉稳,听不出一丝病弱,“最近关于我的某些传闻,看来比界枢最新的科技成果传播得还要快些。”

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试探性的笑声。

“很遗憾,让某些人失望了。”他继续,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次拙劣的意外,休息几天而已。还不至于需要劳动各位提前准备悼词。”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些或震惊、或尴尬、或依旧心存疑虑的脸。

“界枢的运行一切正常,所有项目推进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不会变,产学研融合的步伐只会加快。”

他举起顾衍适时递上的Crimson Coronation,那酒静卧在他掌中的水晶杯里,像是一颗凝固的心脏。

颜色是一种近乎不祥的深绛红,比最深的勃艮第红更浓,边缘处透出铁锈般的暗光,中心则是深不见底的墨黑,仿佛能吞噬所有窥探的目光。

宴会中有兴趣收藏酒的人不少,这会儿也都认出来了。

是Crimson Coronation(血色冠冕)。

“至于那些藏在阴沟里的小动作……”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极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我会亲自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界枢的法规和秩序,不容挑衅。”

话音落下,全场有片刻的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

不管真心假意,此刻无人敢怠慢,所有人就以他手上的那杯酒为警示。

Crimson Coronation(血色冠冕)暗示“权力需染血夺取”,向来是是野心家与资本博弈者最爱的隐喻之酒。

江知禹微微颔首,举杯示意,全场看着他的动作不敢违抗,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江知禹浅尝辄止。

宴会正式进入**。他端着酒杯,大步下楼梯,融入人群。所到之处,人们纷纷上前问候、试探、表忠心。

他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信息,每一个表情的变化,运筹帷幄,仿佛从未离开过这个权力场。

谈笑风生或微笑颔首,或低声交谈几句,举手投足间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界枢检察官。

仿佛一个多星期前那场惨烈的刺杀和坠崖,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梦。

而不远处,顾衍始终坐在那张丝绒沙发上,长腿交叠,慢条斯理地品着杯中那杯波尔多王座。

他的目光像一张无形的网,始终笼罩着江知禹,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举杯、每一个与他交谈的人,都清晰地纳入视野。

那眼神,带着欣赏,带着掌控,更带着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专注。

他将酒杯举至眼前,水晶杯壁外是宴会上流动的金色光华,而杯内却是一片凝固的夜。

唯有在轻微晃动时,边缘才吝啬地透出一圈帝王紫绛色的光晕,浓稠的酒泪缓慢滑落,正如现在的帷幕慢慢展开,一切的未知都是一个定时炸弹。

这场盛宴,既是江知禹回归给的警告,也是他顾衍布下的又一局棋。

而棋局,才刚刚开始。

[彩虹屁][彩虹屁][彩虹屁]surprise!

我发现我作业越多越不想动,越想玩,玩然后就只能写文[摊手]

英语背书真的不能少点吗?[裂开]一个周末的抵平时一周的[裂开][减一][减一][减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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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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