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和星猫场地之间有一条高约5米、垂直的混凝土护坡,坡上建了玻璃罩子,在地震中,有些玻璃罩已经被震碎,有些还残存,想爬上去有困难,所以必须小心谨慎。找了个玻璃罩几乎完全脱落的缺口,陈文、李信和徐杰合力抬了三块大石头,把石头垫在坡下,陈文和李信先上去,因为他们要一起把南朱拉上山。
可是南朱看到饲养员爬上去,早就急不可耐地攀爬上石头,两只多毛但锐利的爪子伸向玻璃罩边缘。陈文怕南朱受伤,一把接了她的肥手,李信也照葫芦画瓢,还没等她挣扎,下面人一起抬举,她就“飞”上了坡,抱着陈文的胳膊嗯嗯嗯开心地叫。但好景不长,突然,南朱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噌噌噌”爬上了陈文身后一棵大树。
“怎么了?”梁威吓得抖了几下。
南朱如此反常,肯定是觉察到了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星猫的听觉和嗅觉十分敏锐,能在黑夜中快速感应到迅速移动的物体。
“快上来!”李信招呼着。
柯华三步并作两步一跃而上。林致被拉。赵知雅攀爬也不太费力。
南朱又发出嗯嗯嗯的急促叫声,梁威吓得楞在原地,徐杰催他都没听见。
陈文拿手电筒扫了一圈,然而什么都没发现。对于人类来说,在暗夜里看见潜伏着的动物还是有难度。他说:“别怕,先上来再说!”
这时,一道影子嗖的一声跳过来站在梁威的肩膀上,吓得他魂飞魄散,他连声哭喊:“爸爸!妈妈!……”
待看清楚那个物体,林致情不自禁指着他大笑:“哈哈哈哈!是一只猴子啊!”
梁威这才安下神来,侧脸一看,这不是星伢么?
赵知雅喊了一声星伢,星伢可能听懂了她的话,快速从梁威肩膀上下来,像只梭子一样溜溜爬上坡,站在她脚边吱吱乱叫。
后面两人也上了山。好嘛,又添一枚成员。
陈文把南朱哄下树,但她一看到星伢就龇牙发出怒吼,星伢也扬起爪子作势要挠她,双方难以和睦,不过,奇怪的是,星伢听从赵知雅的话,而且他特别聪明,人类说南朱对他没有危险,他听懂了,而且眼前这只熊虽然对他目露凶光,但是看起来胆子不大,没有要攻击他的举动,他便放了心,甚至渐渐在南朱面前调皮起来,时不时趁机摸一下她,惹得她三番五次给他一个**斗,不过,南朱也逐渐对星伢降低了警惕,她向来温顺,而且陈文和赵知雅都“偏心”她,帮忙斥退这只顽皮的猴子,所以最后她几乎对他的“多动症”“不屑一顾”。
就这样,在两只动物的打打闹闹中,他们踏上了未知的行程。
陈文领头,李信押后,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上攀登,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大家逐渐觉得,其实南山只是南方一道普通丘陵,地形和气候并不复杂,对人类不具备什么危险性。
林致太喜欢南朱了,趁这个时机拼命和她套近乎。刚开始南朱会扑她,陈文一边做手势让她不要扑同伴,一边拿竹笋给林致让她喂,很快她们就熟络起来,有时候林致尝试摸南朱的头毛南朱也不抵触,让她这个“头号猫迷”直呼“此生无憾”,可惜手机没了,不能为这段珍贵的回忆留下一段可供回味的影像。
相比较南朱的乖顺,星伢就闹腾多了,上蹿下跳,以至于让每个人的头和肩都留下他的脚印,有时候他趁南朱不注意跳到她背上,吓得她狗叫,陈文直接给他一竹鞭子,他才不敢再那么放肆。
走了大概半点钟,就听见梁威不耐烦说:“赵知雅,管管你的猴子!又爬我身上了!”
抱着星伢的赵知雅茫然看向他,瞬间被吓得愣在了原地,星伢挣脱了她的怀抱,“吱吱吱”乱叫着在地上蹦来蹦去。梁威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立刻哭丧着脸问:“是什么东西啊?”
徐杰喊他不要动。
他可以不动,但不能不发抖。
南朱看到这情景兴奋地扑了上去。那东西平时可能和南朱打过交道,此情此景,痛苦的回忆袭来,有条件就有反射,它尖叫着从梁威肩头上飞下来,一身蓝羽毛掉的满地都是。
梁威看清楚那是一只蓝孔雀,不由得朝赵知雅吼:“你演啥演?”
赵知雅还没开口解释她怕禽类动物,星伢就猛地扑上去想给梁威一个嘴巴子。此时的梁威似乎适应了各种危险的情境,迅速躲开避免了胖脸被袭,却不小心踩到了蓝孔雀的爪子。蓝孔雀尖叫着追着啄梁威的屁股,南朱也在后面追打,三个人鸟猫呈螺旋形朝前跑去,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李信不由打趣说:“这胖子,成长挺快啊!”
又热热闹闹结伴而行。
陈文和赵知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三只动物开始和谐相处,趁歇一下的空隙,陈文凑近知雅,问:“星伢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可能因为我们是朋友。”
陈文诧异:“朋友?”
赵知雅弄了一个梅花枝在手中扬来扬去,这样可以缓解她心里的紧张,她说:“星伢是在南山上出生的,她和妈妈生活在北面的古老桃树林里。春天的时候桃花盛开,到处都是怡人的香气和垂落的粉色花瓣,美丽的景色吸引了很多前来观赏的游客。他们中有些人,知道树林里有一对猴子,怕它们挨饿,就带些吃的来喂,但一不小心,就会让猴子吃坏肚子。星伢的妈妈就是这样去世的……”她的眼睛低了下来。
陈文担忧地问:“那星伢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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