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盈的肚子渐渐显怀,原本纤细的腰身如今弧度柔软,像一轮小小的月亮藏在睡裙下。
闻亭越的手掌总是不自觉地覆上去,感受那细微的胎动,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别摸了,”她拍开他的手,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摸得我痒。”
闻亭越低笑,俯身在她肚子上轻轻一吻,“她踢我了。”
封清盈挑眉,“自从知道是女孩后,你就这样。”
“天天喜欢找她。”
“嗯,”他语气笃定,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她会像你一样漂亮,骄纵,无法无天。”
封清盈轻哼一声,却也没反驳。
她知道闻亭越想要女儿,一个缩小版的她,会撒娇会闹脾气,被他捧在手心里宠大。
可她也清楚,如果是男孩,封容山会更满意,闻家会更高兴。
但闻亭越从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她。
……
晚上。
封清盈侧躺在床上,丝绸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她蹭了蹭闻亭越的腿,红唇微启,“医生说了,孕中期可以。”
“不行,”闻亭越喉结滚动,却还是按住她的腰,“你会累。”
“我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也不孕吐什么的。”
“有些孕妇后期会有的。”
“哎呀,我不累,”她指尖划过他的喉结,一路向下至小腹,“是你忍得累吧?”
闻亭越呼吸一滞,捉住她作乱的手,“别闹。”
她轻笑,翻身跨坐在他腿上,睡裙的布料堆叠在腰间,露出圆润的腹部。
闻亭越的掌心下意识护住她的肚子,眉头紧蹙,却又被她低头吻住。
最后他还是从了,只是动作克制到几乎憋屈,生怕伤到她分毫。
结束后,封清盈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闻总。”
她一脸幸灾乐祸,“不尽兴?”
闻亭越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再跟你算账。”
……
闻亭越提前订了全美最顶级的产后康复中心,从营养师到产后护理,全部安排得滴水不漏。
封清盈翻着厚厚的服务手册,“闻总。”
“你这是要给我坐牢式坐月子呀?”
他低头吻她的发顶,“嗯,刑期一辈子。”
封清盈抬脚踹他,却被他顺势握住脚踝,“小心。”
……
某天清晨,封清盈还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动静惊醒。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皮上鼓起一个小小的包,又很快消失。
“闻亭越!”她猛地推醒身旁的男人,“她动了!”
闻亭越瞬间清醒,手掌小心翼翼地贴上她的肚子,屏息等待,当那轻微的踢动再次传来时,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疼不疼?”他心疼地蹙起眉头。
封清盈摇头,却看见闻亭越已经低头,对着她的肚子轻声细语,“乖,别闹妈妈。”
她眼眶发热。
……
随着月份增大,封清盈的脾气越发骄纵。
某天深夜,她突然想吃弥都老城区的糖油果子,闻亭越二话不说打电话安排私人飞机空运。
结果食物送到时,她又没了胃口,摆手就不要。
闻亭越也不恼,只是把她抱到腿上,一点点按摩她浮肿的脚踝,“明天想吃什么?”
封清盈靠在他肩上,“闻亭越。”
“你会不会嫌我麻烦?”
他轻笑,吻了吻她的眉心,“不会。”
“照顾好妻子,是丈夫的职责。”
凌晨三点,封清盈在小腿抽筋中疼醒。
还没等她出声,闻亭越已经坐起来握住她的脚掌,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痉挛的肌肉。
“怎么我一动你就醒?”她疼得吸气。
闻亭越专注地按摩她的小腿,“担心你。”
封清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傻子。”
……
产前课程。
在私立医院的产房里,闻亭越会认真跟着助产士学习呼吸法。当要求丈夫体验分娩阵痛仪时,他面不改色调到最高档位。
“您太太很幸运,”护士看着数据惊叹,“很少有丈夫能忍到八级疼痛还不叫停。”
闻亭越解开电极片,“看来我比想象中能忍疼。”
她别过脸藏住笑意,“幼稚。”
“不过我不会让你吃苦受疼的。”
他笑,“我们是腹膜外剖宫产。”
……
每晚八点,闻亭越雷打不动地对着肚子念《小王子》。
某天念到驯服章节时,封清盈打断,“要是女儿以后被坏小子拐跑呢?”
闻亭越合上书冷笑,“打断腿。”
“双标。”封清盈戳他胸口,“当年谁死皮赖脸……”
话音未落被他吻住,含糊的辩解淹没在唇齿间。
越到后面,闻亭越越爱网购。
婴儿房很快被塞满。
某天快递员送来半人高的玩偶时,封清盈终于忍无可忍,“闻亭越!这已经是第七个兔子了!”
正在组装婴儿车的男人抬头,“女儿会喜欢。”
孕21周的深夜,封清盈问:“如果当初我没怀孕……”
“也会娶你。”黑暗里闻亭越的声音清晰坚定,“只是刚好孩子加速了这个过程。”
“我们本来就会结婚的,不是吗?”
她埋进他颈窝,许久,闷闷的声音传来,“嗯。”
……
又一日清晨。
封清盈慵懒地靠在床头,垂眸欣赏着自己依旧纤细的手臂和依旧紧致的肌肤,指尖轻轻抚过圆润的腹部,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真的觉得自己命好。
有钱,有颜,有身材,现在连怀孕都像被上天格外眷顾,没有浮肿,没有妊娠纹,甚至连一丝憔悴都没有。
顶级营养师调配的餐食、私人医生定制的护理方案、每天雷打不动的按摩和瑜伽。
钱能买来的精致,她一样不落。
而比钱更奢侈的,是闻亭越。
闻亭越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燕窝。
“醒了?”他弯唇,坐到床边,指尖轻轻拨开她脸颊边的碎发,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眼底是藏不住的迷恋。
封清盈接过燕窝,小口啜饮,抬眸瞥他,“看啥?”
闻亭越低笑,指腹蹭过她的唇角,“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故意挑眉。
“哪里都好看。”他嗓音低哑,目光从她的眉眼滑到红唇,再落到微微隆起的腹部,最后又回到她的脸上,“好看得让我……”
他没说完,但封清盈懂。
她轻笑,凑近他,红唇贴上他的耳垂,“闻总。”
“克制。”
闻亭越喉结滚动,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这个吻起初温柔,却在她的回应下逐渐加深,直到他呼吸微乱,才勉强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你故意的。”
封清盈笑得像只餍足的猫,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谁闻总您定力这么差?”
“以后我再算账。”
……
午后,阳光正好。
封清盈躺在花园的躺椅上,戴着墨镜晒太阳。闻亭越坐在她身旁,手里拿着文件,却时不时抬头看她。
她的肌肤在阳光下莹润如玉,红唇娇艳,长发散在肩头,连孕肚都显得格外优雅。
闻亭越放下文件,伸手握住她的指尖,轻轻摩挲。
“怎么了?”她懒洋洋地问。
“没什么。”他低头,在她指尖落下一吻,“就是仍觉得自己在做梦……我居然真的和你结婚了。”
“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了。”
封清盈轻笑,反手捏了捏他的掌心,“才知道?”
闻亭越没回答,只是看着她,目光专注。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闻亭越眼里有多美。
从怀孕到现在,他看她的眼神从未变过。
依旧炽热,依旧迷恋,甚至比从前更甚。
有时候她只是换个衣服,他都能盯着她的背影出神,然后在她转身时,猝不及防地吻上来,像是克制不住。
她享受这种被珍视的感觉,享受他每一次失控的瞬间。
……
晚上。
封清盈泡完澡,裹着真丝浴袍出来,发梢还滴着水。闻亭越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她出来,立刻放下书,拿起吹风机。
“夫人,过来。”他拍了拍身前的位置。
她走过去,背对着他坐下。
闻亭越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温热的风轻柔地拂过发丝,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封清盈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指尖在发间穿梭。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
否则怎么会拥有这样的人生?
有美貌、财富、地位……
还有一个把她捧在手心的帅气多金男人。
就连怀孕,都像是一场华丽的度假,没有狼狈,没有不堪,只有被精心呵护的娇贵。
闻亭越的吻落在她的后颈,打断了她的思绪。
“在想什么?”他低声问。
封清盈转身,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红唇微扬,“在想我命真好。”
闻亭越低笑,再次吻住她。
日子,虽细水长流。
但,比任何轰轰烈烈都动人。
……
整个孕期,闻亭越对她无微不至。
清晨,阳光还未完全透进窗帘,闻亭越便醒了。
闻亭越侧过身,目光落在封清盈沉睡的侧颜上,她长睫低垂,红唇微张,呼吸匀长。他伸手,指尖极轻地拨开她脸颊上的碎发,生怕惊扰她的好梦。
床头柜上,保温杯里的温水永远保持适宜温度。
闻亭越轻轻起身,从衣帽间取出她今天要穿的裙子,真丝质地,宽松舒适,是他上个月特意从意大利订制的。
裙摆处绣着极小的玫瑰暗纹,只有凑近才能看清,像他藏起来的爱意,低调却精致。
厨房里,厨师已经按营养师开的菜单准备好了早餐,但闻亭越还是会亲自检查。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银质汤匙,试了试燕窝粥的温度,又往鲜榨果汁里加了一滴蜂蜜。
因为封清盈最近偏爱甜一点的味道。
当封清盈慢悠悠晃进餐厅时,她的座位已经被调整到最舒适的高度,腰后垫着软枕,脚下放着防滑垫。
闻亭越站在她身后,等她坐稳才俯身,唇擦过她耳垂,“今天的水果有晴王葡萄。”
花园里也新搭了玻璃阳光房,恒温恒湿,专供封清盈午后小憩。
闻亭越会在她看书时跪坐在羊绒地毯上,帮她按摩微微浮肿的脚踝。
他的拇指按过每一个穴位,力道精准得像研究过解剖图。
“闻总手法不错。”她用脚尖蹭了蹭他的膝盖。
封清盈捉住她作乱的脚,“专门为你学的。”
晚上。
深夜的卧室只开一盏暖黄壁灯。
闻亭越单手撑着枕头,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腰,吻得小心翼翼,当封清盈不满地咬他下唇时,他喘息着退开,“会压到她。”
“轻一点不就行了?”她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最后闻亭越还是妥协了,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结束后,他第一时间检查封清盈的状况,确认无虞才松口气,又忍不住亲她汗湿的额头,“我的祖宗……”
除以之外,还有他的守护。
衣帽间里所有高跟鞋都被暂时换成平底鞋,每双都搭配好对应的包,当然如果她想穿高跟鞋,他不会阻拦,会一同陪着她,确保她安全。浴室防滑垫他每天更换三次,以此确保永远干燥;连她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披肩,他都会在路过时自然地理好,搭在自己臂弯。
最夸张的是某天深夜,封清盈迷迷糊糊说想吃国内的杨梅,第三天,闻亭越就端着水晶碗进来,杨梅上还凝着水珠。
她后来才知道,他用了私人飞机从中国空运过来。
“败家。”她戳他胸口。
闻亭越捉住她的手指含住,“养得起。”
这样的宠爱,早已融入骨血。
他甘之如饴,她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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