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雪玥星漫撒清辉的长夜,曦言公主嫦曦苒苒与兄长曦风王子并肩立于瑶台。月神清辉拂过二人衣袂,苒苒忽然抬手揉了揉微鼓的小腹,打了个带着奶香的哈欠,兄长亦随之伸了个懒腰,骨节轻响间,兄妹俩相视而笑——原是桂树仙酿喝多了,连这清贵的神祇,也染上几分人间稚态。
曜雪玥星的微光漫过广寒宫的玉阶,曦言公主嫦曦苒苒倚着桂树,腹中忽然传来细微的鸣响,她下意识揉了揉,跟着打了个绵长的哈欠,银玥公子曦风恰好自云屏后转出来,见状也伸了个懒腰,深呼吸间带着星露的清冽——原是昨夜陪玉兔捣药至天明,连月神与王子也染上了几分人间的困倦。
曜雪玥星的碎光缀满紫宸殿的琉璃瓦,曦言公主嫦曦苒苒正对着星图出神,忽觉腹中空空,伸手揉了揉,跟着打了个带着月桂香的哈欠。银玥公子曦风闻声回眸,伸了个舒展的懒腰,深呼吸时卷进几缕流萤——原来兄妹俩为算准星轨已三日未歇,连神祇也耐不住这人间般的饥与困。
宇宙纪年的长夜漫过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裹在无垠海岸的咸涩晚风里。玫瑰森林的荆棘缀着冰晶,梧桐树街的枯叶覆着薄雪,茉莉花田丘的残瓣凝着霜花,而刃雪城的幻雪城堡便藏在这片素白之后,碧雪寝宫的琉璃瓦反射着星子碎光,瑀彗大殿的玉柱缠着流萤,归渔居寝阁的窗棂飘出暖香,最终,那片清辉落在纯玥楼珺悦府的雕花回廊上。
曦风王子正立在廊下的白玉栏杆边,白袍的广袖垂落如未融的雪,衣摆绣着极鼠图腾,银线在星光下流转。他身高恰好175厘米,肩线挺括却不凌厉,侧脸的轮廓像被月光细细磨过,眼睫垂落时投下浅影。方才他正望着远处海面翻涌的冰浪,忽闻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回头便见曦言公主走来——她的白裙真如碎雪裁就,裙裾绣着白鼠图腾,雪纺料子随着步伐漾开涟漪,167厘米的身高让她微微仰头时,发间的珍珠串便会轻擦锁骨。她眼尾带着月神特有的清辉,却因方才走得急,脸颊泛着浅粉,像雪地里初绽的梅。
“兄长在看什么?”曦言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软糯,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触到小腹,忽然“唔”了一声,下意识用掌心轻轻揉着。那触感温温的,带着点隐秘的涨,让她想起方才在寝殿里,朴水闵端来的桂花蜜酪——那丫环总爱往蜜酪里多加两勺花蜜,此刻熹黄色的身影正在廊尽头收拾食盒,听见动静便回头笑:“公主若是还饿,厨房温着莲子羹呢。”
曦言没回头,只对着兄长打了个绵长的哈欠,唇瓣张合间溢出淡淡的桂花香,眼角沁出一点水汽:“许是蜜酪吃多了,肚子有些沉。”她说话时,曦风已转过身,白袍随着动作划出流畅的弧线,他伸了个舒展的懒腰,骨节发出细碎的轻响,像是冰晶相碰。“确实沉。”他垂眸看她揉肚子的动作,眼底漾开笑意,抬手拂去她肩头的一片落雪,“昨夜守着星轨转了半宿,你又偷喝了半壶桂酒,此刻该是又困又胀了。”
曦言被说中心事,脸颊更烫了些,却偏过头哼了一声:“兄长不也一样?方才看你对着海面发呆,莫不是也在犯困?”她说着,跟着兄长的动作深呼吸,冰凉的空气带着海腥与花香涌入肺腑,让她精神稍振,却也勾得哈欠再次涌上,这次连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曦风见状,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湿意,指尖带着极北之地的微凉:“确实困了。”他坦然承认,又伸了个懒腰,白袍的领口敞开些,露出颈间的银玥吊坠,“不过比起困,我更想知道,朴水闵藏起来的杏仁酥,你要不要分我半碟?”
曦言眼睛一亮,揉肚子的动作都停了,白裙下摆轻轻扫过廊柱:“她竟藏了这个?”语气里满是惊喜,方才的困倦仿佛被风吹散了大半。曦风看着她雀跃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像揉碎了曜雪玥星的光:“去看看便知。”他说着,率先迈步向廊尽头走去,白袍在雪地里投下修长的影子。曦言连忙跟上,白裙与兄长的白袍相擦,发出细碎的声响,身后,朴水闵正踮脚将食盒往高处放,听见脚步声便笑着回头,鬓边的黄花鱼图腾银饰轻轻晃动。长夜还很长,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要翻开新的一页。
宇宙纪年的星辉淌过碧雪寝宫的飞檐,归渔居的窗棂漏进几缕曜雪玥星的清辉,纯玥楼的玉阶覆着层薄如蝉翼的霜,珺悦府内暖炉燃着松脂,将空气烘得带着松木与雪桂的混合香气。曦言刚跟着兄长走到廊尽头,便见朴水闵正踮着脚往雕花架最高层放食盒,熹黄色裙裾扫过架上青瓷瓶,瓶中插着的雪绒花簌簌落了两瓣在她发间。
“朴水闵!”曦言轻唤一声,白裙随着快步上前的动作扬起弧度,裙摆白鼠图腾在暖光下泛着莹白,“你当真藏了杏仁酥?”她仰头看那食盒,167厘米的身高让指尖堪堪够到架子中层,发间珍珠串随着动作轻叩耳畔,带着点孩子气的急切。朴水闵回头时,鬓边黄花鱼银饰晃了晃,脸上堆着狡黠笑意:“公主猜?”
曦风在旁静静看着,白袍广袖垂落时扫过廊柱,衣上极鼠图腾的银线在暖炉光里流转。他身高175厘米,站在妹妹身侧恰好能看清她微蹙的眉头——那是她急着要某样东西时的惯常模样,眼底却藏着笑意,像藏了半捧碎星。“闵丫头惯会逗你。”他伸手取下食盒,指尖触到盒面的温凉,打开时果然见里面躺着两碟点心,一碟杏仁酥撒着雪白糖霜,另一碟桂花糕浸着蜜色糖浆,“方才在归渔居听见你肚子叫,便知你这馋虫又醒了。”
曦言眼睛亮起来,伸手就要去拿,指尖刚触到酥饼边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缩回手,转而揉了揉小腹。方才因急着找点心压下去的胀意又漫上来,带着点温温的沉,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细泪:“还是先吃块桂花糕吧,杏仁酥许是太干了。”说话时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像浸了蜜的糯米。
曦风已取了块桂花糕递过来,指尖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他看着妹妹小口咬下糕点,唇角沾了点蜜渍,忽然想起幼时在瑀彗大殿,她总爱偷拿供桌上的蜜饯,每次都被母亲撞见,却总仗着167厘米的身高往他身后躲——那时他才到母亲肩头,却总挺直175厘米的身板替她挡着,母亲湛蓝色冕服的衣摆扫过地砖,带着羊图腾银饰的轻响,嘴上说着“下次再偷便罚抄星轨图”,眼里却全是软意。
“兄长在想什么?”曦言见他走神,抬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白袍袖口,那里绣着极鼠的尾巴,银线滑溜溜的。曦风回神时,正撞见她眼底的好奇,像白鼠发现新洞时亮晶晶的模样。他伸手替她拭去唇角蜜渍,指尖带着松脂暖香:“在想父亲昨日带回的星砂糖,要不要让朴水闵去取来?”
朴水闵在旁笑道:“早备着呢,就知公主吃了糕点要配糖。”说着已从食盒下层摸出个水晶罐,里面星砂糖泛着虹彩,是曜雪玥星特产的糖晶,遇热会散出细碎光粒。曦言刚要接,忽然听见归渔居方向传来脚步声,伴着父亲廉贞王子标志性的咳嗽声——那是他身着白色素袍走过玉石地时,总爱清一清嗓子的习惯,袍上狼图腾的银线在暗处也带着凌厉气。
“父亲怎的来了?”曦言下意识往兄长身后缩了缩,白裙裙摆扫过曦风的白袍,像两只受惊的幼兽依偎着。她方才偷吃糕点的模样若是被父亲看见,少不得要被念叨“身为月神该有仪态”,可眼角余光瞥见父亲身后跟着的身影时,她忽然定住了——母亲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廊下投下长影,176厘米的身高让她立在父亲身侧竟一般齐,羊图腾的金纹在暖光里流动,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
“我方才在瑀彗大殿听见这边热闹,”母亲的声音像浸了雪水的玉,清润又温和,目光扫过曦言沾着糖霜的指尖,又落向曦风手中的食盒,“原是你们兄妹俩在偷嘴。”廉贞王子在旁轻哼一声,素袍下摆扫过地面,狼图腾银线闪了闪:“昨夜让你们抄的星轨图,抄完了?”
曦言吐了吐舌尖,往曦风身后又躲了躲,只露出双乌溜溜的眼睛。曦风将食盒往身后藏了藏,广袖掩住大半点心,语气却坦然:“已抄完三卷,剩下两卷明日便好。”他知道父亲看似严厉,实则最疼妹妹,果然见廉贞王子的眉头松了些,目光掠过曦言揉肚子的动作,终究没再追问。
暖炉里的松脂噼啪响了一声,星砂糖在罐子里折射出细碎光,落在曦言白裙上,像落了场微型星雪。她偷偷抬眼看向兄长,正对上他投来的安抚目光,忽然觉得腹中的胀意也轻了些,连带着打哈欠时都染上点安心——在这曜雪玥星的长夜里,有兄长护着,有父母疼着,便是再浓的困倦与腹胀,也能被这点心与暖意轻轻化开。
曜雪玥星的清辉漫过碧雪寝宫的琉璃顶,归渔居的窗纱被夜风掀起一角,纯玥楼的白玉栏杆凝着细碎冰晶,珺悦府内的鎏金暖炉正燃着龙涎香,烟缕缠上悬在梁间的鲛绡灯,将光影投在青砖地,晃得像流动的星河。曦言刚被母亲那句“偷嘴”说得耳尖发烫,正想往兄长身后再缩缩,却见母亲湛蓝色冕服的下摆扫过门槛,绣着的羊图腾金纹在暖光里跃动,176厘米的身影微微倾俯,指尖竟替她拂去了发间那瓣雪绒花。
“多大了还像只白鼠似的藏躲。”母亲的声音裹着暖意,目光落在她揉肚子的手上,“想来是昨夜陪玉兔捣药累着了,腹中才不舒坦?”曦言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昨夜兄长替她分了大半药杵的力气,自己倒没觉得多累,反是后半夜偷喝了朴水闵煨的桂花酿,此刻腹胀大约是酒气在作祟。她吐了吐舌尖,白裙下的手指绞了绞裙摆,小声道:“也不是累……许是夜里的桂花酿太醇了。”
廉贞王子立在母亲身侧,白色素袍的领口绣着狼图腾银线,176厘米的身形挺括如松,闻言轻哼一声,却没真的动气:“明日便是星祭,本该斋戒,你们倒好,又偷饮又偷食。”话虽严厉,目光扫过曦风手中食盒时,却瞥见里面的杏仁酥——那是曦言幼时最爱,每次星祭前总缠着要吃,父亲嘴上不许,转头却会让朴水闵悄悄备着。
曦风将食盒往曦言面前递了递,白袍广袖擦过她的发顶,语气平淡却藏着维护:“昨夜捣的月华丹需用桂花酿做药引,并非故意偷饮。”他垂眸时,眼睫在眼下投出浅影,像极了幼时替妹妹背黑锅时的模样。曦言心头一暖,忽然挺直脊背,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仿佛也精神起来:“兄长说的是!而且我已抄了三遍星轨图赔罪了!”
朴水闵在旁捂着嘴笑,熹黄色裙裾随着肩头颤动,鬓边黄花鱼银饰叮当作响:“公主昨夜抄到寅时,手都酸了,殿下们就饶了她吧。”母亲被逗笑,伸手点了点曦言的额头:“就你会找借口。”说着转向朴水闵,“去把库房里的雪莲子取来,给公主炖碗甜汤解解酒气。”
曦言眼睛一亮,刚要应声,腹中忽然又是一阵轻鸣,她下意识加重了揉肚子的力道,跟着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角沁出的泪雾里,竟看见兄长也跟着伸了个懒腰——他大约是真的累了,昨夜大半时间都是他在捣药,曦言不过在旁添些药草,此刻他舒展肩背时,骨节轻响如碎玉相击,深呼吸间吸进的龙涎香混着星子清气,让他眼底的倦色淡了些。
“既然乏了,便早些歇息。”母亲牵起廉贞王子的手,湛蓝色冕服与白色素袍相擦,像融雪映着晴空,“星祭的事明日再议,今夜……便暂且饶了你们这对小馋猫。”父亲没反驳,只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狼图腾银线在转身时闪过冷光,却在踏出门槛前,低声对母亲道:“记得让朴水闵把星砂糖也带去,她喝甜汤总爱多加些。”
廊下的风忽然暖了些,曦言望着父母相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杏仁酥,忽然觉得腹胀似乎减轻了。曦风正将食盒递给朴水闵,让她去备甜汤,转身时见妹妹望着自己笑,白袍下的手指便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又在想什么好事?”曦言踮起脚尖,白裙扫过他的袍角,凑近他耳边道:“兄长,等下喝甜汤时,我们偷偷加双倍星砂糖好不好?”
夜风卷着曜雪玥星的清辉漫进廊下,将兄妹俩的笑语裹了裹,送向远处的星河流转处。暖炉里的龙涎香还在袅袅升腾,像要把这片刻的温馨,也缠进曜雪玥星的漫长回忆里。
曜雪玥星的碎光透过碧雪寝宫的雕花窗,在纯玥楼的玉案上织出星罗棋布的纹路,归渔居的檐角悬着的风铃被夜风拂动,叮咚声漫过茉莉花田丘,与珺悦府内鎏金炭盆里爆出的火星相和。曦言正对着摊开的星图蹙眉,白裙铺在软垫上如融雪漫延,裙摆白鼠图腾在星辉下泛着莹光。她已对着这星轨图看了三日,指尖划过代表蛇夫座的星群时,腹中忽然传来一阵空落落的鸣响,像有只小兽在轻轻撞着五脏六腑。
“唔……”她下意识抬手按住小腹,指腹触到裙料下温热的肌肤,跟着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月桂香混着唇边呼出的气漫开——昨夜朴水闵送来的桂花糕还藏在案下锦盒里,此刻倒成了勾人馋虫的引子。她正想唤朴水闵,却见对面的曦风忽然伸了个懒腰,白袍广袖扫过案上的星盘,175厘米的身形舒展如松,骨节轻响间,他深吸了口气,将殿外流萤裹挟的清冽气息也吸了进来。
“困了?”曦风垂眸时,眼睫扫过眼下淡淡的青影,白袍上极鼠图腾的银线在炭火光里流转,“这蛇夫座的星轨偏了七厘,我们算三日也没找对缘由。”他说着,指尖点向星图上最亮的那颗青蛇星,那里正是蛇夫王座的方位,“或许该请应渊君来看看。”
曦言的心莫名跳了跳,白裙下的手指蜷了蜷。蛇夫王座的盘古大帝应渊君,那个总穿着青色长袍的男子,187厘米的身形立在那里便如青山压阵,袍角青蛇图腾在星辉下仿佛活过来一般。她只在三年前的星盟大会上见过他一次,彼时他正与父亲议事,青色衣袂扫过玉阶,侧脸冷硬如凿,却在她不慎打翻星盏时,伸手稳稳接住了坠落的琉璃——那指尖的微凉,此刻竟随着兄长的话,悄悄漫上她的耳廓。
“请他来……妥当吗?”她小声问,揉肚子的动作慢了些,腹中的空落忽然被一种莫名的慌意取代。曦风看她一眼,眼底浮出笑意:“有什么不妥?应渊君精于星象,比我们盯着这图发呆强。”他说着便要唤侍卫,殿外却忽然传来环佩叮当,伴着一声清脆如银铃的笑:“说谁呢?老远就听见念叨。”
只见珠帘轻晃,玉兔月姬茜茜公主月照提着裙摆走进来,绿罗裙上绣着玉兔图腾,163厘米的身高让她在门槛处顿了顿,鬓边插着的白色曼陀罗华轻轻颤动。她是曜雪玥星最活泼的公主,此刻身后竟跟着个青色身影——应渊君缓步踏入,青色长袍曳地如深潭静水,青蛇图腾在炭火光里暗亮,187厘米的身形让他微微垂眸才能看清案上的星图,目光扫过曦言时,似有若无地顿了顿。
曦言忽然觉得脸颊发烫,下意识挺直脊背,白裙下的手指忙收回身侧,却忘了方才还在揉肚子,此刻腹中空鸣又起,她窘迫地咬住唇,竟跟着打了个哈欠——这哈欠来得猝不及防,让她眼角泛起泪雾,连带着看向应渊君的目光都朦胧了几分。
“看来曦言公主是真乏了。”应渊君的声音低沉如玉石相击,目光从星图移到她脸上,“星轨推算急不得,不如先歇歇?”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那里青蛇图腾的鳞片纹绣得极细,在光下闪着冷光。曦风在旁笑道:“正说要请你,你倒来了。不过先说好,得等我们吃过点心再议——你看她,肚子都叫了。”
曦言被说得耳尖更烫,刚要辩解,却见茜茜公主已凑到案前,绿罗裙扫过她的白裙:“我带了广寒宫的桂花酿糕,正好填填肚子!”她打开食盒的瞬间,甜香漫开,曦言腹中的空落更甚,竟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这次却没再打哈欠,只悄悄抬眼,正对上应渊君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似乎藏着星子,让她忽然忘了呼吸。
曜雪玥星的碎光透过紫宸殿的雕花窗棂,在金砖地面上织出流动的星纹,檐角悬着的冰晶风铃被夜风拂动,叮咚声混着殿内鎏金炉里飘出的沉水香,漫过铺着白狐裘的长榻。茜茜公主刚将桂花酿糕摆上玉盘,绿罗裙上的玉兔图腾便在烛光里跃动,她踮起脚尖往曦言面前推了推碟子,163厘米的身高让发间曼陀罗华的花瓣轻轻扫过桌沿:“快尝尝,这是用广寒宫的月桂新酿的,比朴水闵做的还甜呢。”
曦言的指尖刚触到酿糕的软皮,忽然想起应渊君还在旁,便缩回手拢了拢白裙,裙摆白鼠图腾在光下泛着羞赧的莹光。她偷偷抬眼,见应渊君正垂眸看案上星图,青色长袍的袖角垂落,盖住了他放在图上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指尖似乎还沾着星子的冷光——三年前他接住琉璃盏时,她便是这样看见他的手,此刻心跳竟又乱了半拍,腹中的空鸣也仿佛被这慌乱压了下去。
“怎么不吃?”应渊君忽然抬眼,目光撞进她的眼底,像青蛇游过平静的湖面,“方才不是腹中空了?”他的声音比殿外的夜风更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曦言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又抬手揉了揉肚子,那里竟真的又开始轻轻叫起来,像是在替她回答。
曦风在旁低笑,白袍广袖掩住唇角,极鼠图腾的银线在烛火里闪了闪:“她是见了生人才拘谨。”说着拿起一块酿糕塞进曦言手里,“应渊君又不是外人,快吃吧,不然等下星轨还没算完,我们的月神先饿晕了。”曦言被兄长说得脸颊发烫,捏着酿糕的手指微微用力,白裙下的脚趾蜷了蜷,小声道:“才不会晕……”
茜茜公主早已自顾自咬了半块糕,绿罗裙沾了点糖霜也不在意,含糊道:“我听说你们在算蛇夫座的星轨?应渊哥哥最懂这个了,上次我看动物森林的星象,还是他教我辨青蛇星呢。”她说着晃了晃鬓边黄花鱼银饰——那是前几日从朴水闵那讨来的玩物,此刻叮当作响,倒添了几分热闹。
应渊君的目光落回星图,指尖终于从袖中露出,点向蛇夫座最偏的那颗暗星:“这里的偏角需用月华校准,你们算时漏了初三的月相。”他说话时,青色长袍随着俯身的动作往前漾了漾,离曦言不过咫尺之遥,她忽然闻到他身上的冷香,像雪后松林的气息,让她下意识深呼吸,却不小心吸进太多沉水香,引得喉咙发痒,跟着打了个短促的哈欠。
这哈欠来得突然,她来不及转头,气息恰好拂过应渊君的袖口,他顿了顿,侧过脸时,眼尾扫过她泛红的眼角,忽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个玉瓶:“这是清喉的雪露,你似是有些呛着。”玉瓶递过来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微凉的触感让曦言像被星电触到,猛地缩回手,酿糕差点掉在地上。
“谢……谢谢应渊君。”她低着头接过玉瓶,白裙的领口微微起伏,能看见锁骨处因紧张而轻颤的肌肤。曦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忽然伸了个懒腰,骨节轻响间带着笑意:“既然应渊君有法子,我们不如先歇半个时辰,等下再议?我看曦言确实困了,方才打哈欠时眼泪都出来了。”
曜雪玥星的碎光恰好从窗缝漏进来,落在曦言沾着糖霜的指尖,也落在应渊君青色长袍的青蛇图腾上,那图腾在光下仿佛轻轻摆了摆尾,像在应和这殿内悄然漫开的、带着甜香与冷意的微妙气息。
紫宸殿的鎏金炉换了新的沉水香,烟缕缠上悬在梁上的夜明珠,将殿内照得如浸在月华里。曦风提议歇半个时辰,茜茜公主立刻拍手赞成,绿罗裙一旋便坐到白狐裘长榻上,晃着双腿道:“正好我带了动物森林的安神草,燃着能解乏呢。”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个锦囊,里面的草叶带着清苦的草木香,与沉水香缠在一起,倒生出几分奇异的安宁。
曦言捏着那瓶雪露,指尖还留着应渊君触碰过的微凉,她悄悄抬眼,见他正站在星图前,青色长袍的背影如覆着薄霜的青山,187厘米的身形挡住了大半烛火,让他袍角的青蛇图腾浸在阴影里,仿佛随时会游出来。腹中的空落不知何时消了,只剩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作祟,她下意识又揉了揉小腹,却被兄长看在眼里。
“还胀着?”曦风走过来,白袍广袖搭在她肩上,语气里带着惯常的关切,“要不要去偏殿躺会儿?”曦言摇摇头,白裙下的手指攥紧了玉瓶:“不用,我不困。”话刚说完,眼角便不受控制地泛起倦意——大约是那安神草的缘故,连打了两个哈欠,眼泪珠子滚下来,滴在雪白衣裙上,像落了两滴碎星。
应渊君忽然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沾着泪痕的脸颊上,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些:“安神草性温,确能安神,只是闻久了容易发困。”他说着便走向茜茜公主,伸手将那锦囊收了,“星轨未算完,此刻贪睡不妥。”茜茜公主噘噘嘴,却没反驳,显然对他颇为信服,只嘟囔道:“那至少让曦言妹妹吃块糕垫垫,她方才肚子叫得可响了。”
这话让曦言的脸颊腾地红了,她忙拿起一块桂花酿糕塞进嘴里,甜腻的桂花香漫开,却压不住耳根的热。应渊君已走回星图旁,指尖在图上某处轻点:“此处的星位偏差,需用月神的月华之力校准,曦言公主……可否借你的月华一用?”
曦言猛地抬头,嘴里的糕差点咽错了地方。月神的月华之力是她的本源力量,寻常不会轻易动用,此刻他竟当众提出,让她心头一跳,连呼吸都乱了。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却在深呼吸时吸进太多安神草的清气,又打了个哈欠,这次倒看得真切——应渊君的眼底竟藏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像冰湖裂开的细缝,泄出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我可以试试。”她站起身,白裙如流云漫过地面,白鼠图腾在光下仿佛也鼓足了勇气,“只是需兄长护法。”曦风自然应允,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白袍广袖扫过烛台,火星跳了跳:“有我在,放心便是。”
应渊君退开半步,青色长袍让开了星图中央的位置,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带着点难以言喻的专注。曦言走到图前,深吸一口气,抬手间,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亮起莹白光华,月华之力如流水般漫向星图——只是她心尖那点莫名的悸动还在,连带着月华都晃了晃,引得她腹中又是一阵轻鸣,下意识便停了手,抬手揉了揉肚子,脸上满是窘迫。
紫宸殿的夜明珠忽然晃了晃,将曦言脸上的窘迫照得愈发清晰。她揉着肚子的手指微微收紧,白裙下的白鼠图腾光华乱颤,像是也跟着慌了神。应渊君看着那晃悠的月华,青色长袍的袖角轻轻拂过案沿,忽然开口道:"无妨,心不静时,力量便易紊乱。"他的声音里听不出笑意,目光却落在她发间的珍珠串上——那串珠子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晃,撞出细碎的声响。
曦风往前一步,白袍广袖挡在曦言身侧,极鼠图腾的银线在光下亮了亮:"她许是真饿了,方才的糕没吃几块。"说着便对茜茜公主使了个眼色,"你那锦囊里,除了安神草还有别的吗?"茜茜公主眼睛一亮,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有动物森林的蜂蜜坚果!填肚子最管用了!"绿罗裙一飘便凑到曦言面前,将纸包往她怀里塞,"快吃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嘛。"
曦言捏着油纸包,指尖触到坚果的坚硬外壳,忽然觉得腹中的空鸣又清晰起来。她低着头剥了颗核桃,蜂蜜的甜香漫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应渊君正弯腰调整星图的角度,青色长袍的后领绣着半条青蛇,鳞甲纹路在夜明珠的光下闪着冷光。他187厘米的身高让他弯腰时,发梢几乎要扫到图上的蛇夫座,那模样竟生出几分难得的柔和,让她心头的慌乱淡了些。
"其实..."应渊君忽然直起身,转头看向她,"校准星轨不必急于一时,若腹中不适,不妨先歇歇。"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星图边缘,那里还留着曦言月华扫过的莹白痕迹。曦言咬着核桃,含糊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分心。"她其实想说,每次看他靠近,自己的注意力便会像被青蛇缠住的星子,不由自主往他身上落。
曦风在旁伸了个懒腰,骨节轻响间带着了然的笑意:"我看你是被应渊君盯着,才放不开手脚。"他这话像颗石子投进静水,让曦言的脸颊又烫起来,连打了两个哈欠都带着羞赧的水汽。应渊君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垂上顿了顿,忽然转身走向殿角的鎏金炉,往里面添了块龙涎香:"换种香试试,或许能静气。"
龙涎香的醇厚气息漫开,混着曜雪玥星从窗缝溜进来的清辉,在殿内织出层朦胧的纱。曦言深吸一口气,觉得心神果然定了些,她剥了颗杏仁递向应渊君:"这个...挺香的。"递出去才想起不妥,手僵在半空,白裙的白鼠图腾仿佛也缩了缩。应渊君却自然地接了过去,指尖再次擦过她的掌心,这次她没躲,只觉那微凉的触感像星子落进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茜茜公主拍着手笑:"看,这不就好了嘛!"绿罗裙上的玉兔图腾随着她的动作蹦跳,"快继续校准星轨呀,校准完了我们去吃朴水闵做的雪藕汤!"曦言望着应渊君手中的杏仁,忽然觉得腹中的空落被一种更柔软的东西填满了,她挺直脊背,白裙上的白鼠图腾重新亮起光华:"来吧,这次一定行。"应渊君看着她眼底的亮,嘴角似乎微微扬了扬,青色长袍的青蛇图腾在光下,仿佛也温顺了许多。
紫宸殿的龙涎香愈发醇厚,与窗外漫进来的曜雪玥星清辉缠成淡金色的雾。曦言指尖的月华重新亮起,这次竟稳如静流,顺着星图上的脉络漫向蛇夫座的暗星。她屏息凝神,白裙上的白鼠图腾随着力量流转轻轻起伏,167厘米的身形挺得笔直,发间珍珠串的轻响成了殿内唯一的节奏。
应渊君就站在她身侧,青色长袍的袖角几乎要碰到她的裙边。他看着那道月华如银线般缠住暗星,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尖——方才她打哈欠时眼角的水汽还没散尽,此刻凝着专注,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英气。他忽然想起三年前星盟大会,她打翻星盏时也是这副模样,慌乱里藏着不肯服输的执拗,像只炸毛的白鼠,偏生让人移不开眼。
“还差三分。”他低声提醒,指尖悬在星图上方,却没真的触碰,“往东南偏一度。”温热的气息拂过曦言耳畔,让她的月华晃了晃,腹中空鸣又不合时宜地响起。她下意识侧过脸,正好撞进他垂下的眼眸里,那双眼里盛着星图的光影,还有她的影子,让她忽然忘了该往哪边偏。
“噗嗤——”茜茜公主在旁笑出声,绿罗裙上的玉兔图腾抖了抖,“曦言妹妹又走神啦!”她晃着手里的蜂蜜坚果,“是不是又饿了?我这儿还有栗子呢。”曦风也跟着笑,伸了个懒腰靠在榻边,白袍广袖盖住半张脸:“应渊君,你离她太近了,我们月神脸皮薄。”
这话让曦言的脸颊红透,月华瞬间乱了套,竟在星图上撞出细碎的光粒。她慌忙收回手,捂着发烫的耳朵转身,却忘了身后的案几,后腰轻轻撞上去,引得腹中一阵翻腾,她疼得“唔”了一声,下意识便伸手揉肚子。应渊君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胳膊,青色长袍的袖口滑过她的手腕:“小心些。”
指尖的微凉顺着胳膊漫上来,曦言的心跳得更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深吸一口气想稳住心神,却吸进太多龙涎香,引得喉咙发痒,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汪汪地看着应渊君,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看来是真累了。”应渊君松开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星轨校准先搁一搁,我去取些安神的星露来。”他转身时,青色长袍的青蛇图腾在光下闪了闪,像在掩饰什么。曦言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刚才撞疼的地方好像不那么疼了,揉肚子的手指慢慢停了下来,心里却像落了颗甜栗子,温温的,带着点说不出的软。
应渊君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龙涎香的雾气里便只剩茜茜公主晃悠的绿罗裙。她凑到星图前,指尖点着方才曦言月华撞出的光粒:“这些光点像不像动物森林的萤火虫?”说着忽然拍手,“对了!我带了萤囊来!”绿罗裙一旋,她已从袖中摸出个纱袋,里面盛着上百只流萤,松开绳结的瞬间,萤火便如星子般漫了满殿,落在曦言的白裙上,与白鼠图腾的莹光缠成一片。
曦言被这漫天萤火惊得眨了眨眼,揉肚子的手也放了下来。流萤停在她发间的珍珠串上,翅翼扇动的微响里,她忽然听见自己的心跳,比刚才撞在案几上时更响。曦风倚在榻边,白袍广袖拂开几只落在肩头的萤火,眼底漾着促狭的笑:“方才应渊君扶你时,你脸都红透了,莫不是……”
“兄长!”曦言急忙打断,白裙下摆扫过地面的萤火,惊得它们四散飞起,“再乱说我便不理你了。”话虽如此,耳根的热度却没褪,她望着殿门的方向,不知应渊君何时会回来,心里竟生出几分莫名的期待,连腹中的不适都忘了。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靴底踏过玉阶的轻响,应渊君提着个水晶瓶走进来,青色长袍上沾了点夜露的湿气。他187厘米的身影立在门口,被殿内的萤火映得衣上青蛇图腾仿佛活了过来,正蜿蜒游向腰间。“这是用曜雪玥星的晨露调的,”他将水晶瓶递给曦言,瓶身冰凉,“含一口能安神。”
曦言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瓶身,便有只萤火落在应渊君的袖口,他抬手去拂,动作间青色衣袂擦过她的手背,比晨露更凉的触感让她一颤,瓶身差点脱手。“小心。”应渊君稳稳托住她的手腕,这次没立刻松开,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指尖,“烫着了?”
“没、没有。”曦言低下头,含住瓶口轻啜了一口,晨露的清冽混着淡淡的花香漫过舌尖,让她忽然打了个激灵,跟着打了个哈欠——许是流萤的光太暖,又或是晨露太安神,倦意竟如潮水般涌来。她揉了揉眼睛,看见应渊君正望着她,眼底的萤火明明灭灭,像藏了片未说出口的星河。
茜茜公主忽然指着星图惊呼:“快看!光点自己归位了!”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那些被月华撞散的光粒正顺着星轨流动,竟自动校准了蛇夫座的偏角。曦风伸了个懒腰,骨节轻响间带着笑意:“看来是应渊君的晨露起了作用,连星子都懂事了。”
应渊君松开曦言的手腕,青色长袍的袖角垂落,遮住了方才相触的地方。他望着归位的星轨,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是曦言公主的月华本就纯粹,只是先前扰了心神。”曦言听着这话,心里像被流萤吻过,暖融融的,连打哈欠时都带着点甜意。
星轨归位的刹那,紫宸殿的琉璃瓦忽然反射出曜雪玥星的强光,流萤受惊般往殿角飞窜,撞在鎏金炉上,溅起细碎的火星。曦言望着星图上完美的弧线,白裙下的手指轻轻蜷起,方才被应渊君碰过的手腕还留着微凉的触感,让她忽然想起那口晨露的清甜,腹中竟又泛起空落,下意识便抬手揉了揉。
“总算成了。”曦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白袍广袖扫过榻边的狐裘,极鼠图腾的银线在强光里亮得晃眼,“折腾这三日,肚子里的馋虫都快成精了。”他说着便往殿外走,“我去叫朴水闵把雪藕汤端来,再迟些怕要凉透了。”
茜茜公主立刻跟上去,绿罗裙像团跳动的萤火:“我也去!我要亲眼看着她多加桂花蜜!”两人的脚步声渐远,殿内只剩曦言与应渊君,流萤慢慢散回中央,在他们之间织出层朦胧的光网。
应渊君正凝视着星图上的蛇夫座,青色长袍的肩线挺括如峰,187厘米的身形在光网后显得有些模糊,唯有袍角的青蛇图腾在流萤照映下,鳞甲分明。“这星轨每千年偏一次,”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星子的冷冽,“下次校准,该是你我再遇之时。”
曦言的心猛地一跳,白裙的白鼠图腾仿佛也惊得颤了颤。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呼吸,却在深呼吸时闻到他身上的松雪冷香,混着流萤的草木气,让她喉咙发痒,跟着打了个短促的哈欠。这哈欠来得仓促,让她来不及遮掩,眼角的水汽恰好被应渊君看在眼里。
“困了?”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微肿的眼尾,“星轨已定,你该歇息了。”他说着便走向殿门,青色长袍的曳地声在空殿里格外清晰,“我去看看曦风他们,免得朴水闵又被茜茜缠着多加糖。”
曦言望着他的背影,忽然鼓起勇气轻声道:“应渊君。”他顿住脚步,没回头,只听她继续说,“那瓶晨露……很好喝。”话音未落,脸颊已烫得能煎蛋,她慌忙低下头,手指绞着白裙,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流萤的振翅声。
应渊君的背影似乎僵了一瞬,片刻后才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下次……再给你带。”青色长袍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流萤忽然齐齐飞向曦言,落在她的发间、肩头,将白鼠图腾的莹光衬得愈发柔和。她抬手摸了摸鬓边的流萤,忽然觉得腹中的空落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连打哈欠时都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
曜雪玥星的清辉漫过紫宸殿的飞檐时,朴水闵端着雪藕汤踏进门,熹黄色裙裾扫过门槛,惊醒了殿角打盹的流萤。汤碗里浮着整朵雪莲花,桂花蜜在汤面漾出金色纹路,茜茜公主早已抢过玉勺,绿罗裙跪在榻边,一勺接一勺往曦言嘴边送,鬓边曼陀罗华沾着糖渍:“快喝快喝,这汤里加了动物森林的安神花粉,喝了保管睡个好觉。”
曦言被喂得脸颊鼓鼓,白裙上的白鼠图腾随着肩头颤动,忽然瞥见应渊君立在廊下,青色长袍被夜风掀起一角,青蛇图腾在星辉下轻轻摆尾。他手里提着个锦盒,见她望过来,便迈步走进殿,将盒子放在案上:“里面是蛇夫座的星砂,磨成粉掺在汤里,能安神。”
曦风正倚着门框伸懒腰,白袍广袖掩住半张脸,极鼠图腾的银线在光下闪:“应渊君倒是比我这当哥哥的还细心。”话刚说完,便被朴水闵用汤勺敲了手背,她憋着笑递过另一碗汤:“殿下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这三日你也没合眼呢。”
流萤渐渐归了纱袋,茜茜公主抱着袋子晃悠,忽然指着窗外惊呼:“快看!星河流转了!”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曜雪玥星的碎光汇成银带,在天幕上缓缓流淌,蛇夫座的星轨与月神星交相辉映,像两只交颈的兽。应渊君的目光落在曦言发间,那里别着他方才偷偷放上的星砂发簪,莹白如月华。
“以后每年星祭,我们都来紫宸殿看星轨好不好?”曦言捧着汤碗,白裙下摆扫过应渊君的袍角,声音里带着未褪的稚气。曦风率先点头,伸了个舒展的懒腰:“自然要的,不然谁来管着茜茜抢点心?”茜茜公主噘嘴反驳,绿罗裙撞在他身上,引得满殿笑语。
朴水闵已在案上摆开新的糕点,杏仁酥混着桂花酿的甜香漫开,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的身影恰好出现在殿外,白色素袍与湛蓝色冕服相携而立,狼与羊的图腾在星辉下温和共处。应渊君忽然碰了碰曦言的手背,指尖的星砂蹭在她皮肤上,凉丝丝的:“明年此时,我带蛇夫座的青蛇果来,据说与你的月神花蜜最配。”
曦言的脸颊泛起红晕,低头抿了口汤,雪藕的清甜里混着星砂的清冽,让她打了个满足的哈欠,眼角的水汽里,看见兄长与茜茜争着抢最后一块杏仁酥,看见朴水闵在旁笑着添茶,看见父母相视而笑的温柔,看见应渊君眼底漾开的、如曜雪玥星般绵长的光。长夜还在继续,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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