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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26 放松与娱乐,被认为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要素

曜雪玥星的回忆里,总映着曦言公主嫦曦苒苒与哥哥曦风公子银玥的身影——月神清辉漫过琼楼时,他们常以星辉为棋、流萤作灯,在瑶池边对弈笑谈,任晚风卷着桂香拂过衣袂。那时谁都道,这般由着性子寻乐的时光,原是仙途里最该珍藏的光。

曜雪玥星犹记,曦言公主嫦曦苒苒常携兄长银玥公子,趁月神暂歇时溜至星河之畔,以云絮为毯、碎星作子,掷骰猜谜间听风吟月,他们总说,仙途漫漫,若无这般随心嬉乐的辰光,纵有千年修为,也似缺了魂魄的玉璋。

曜雪玥星的记忆深处,藏着曦言公主嫦曦苒苒与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最惬意的模样——月神值夜的间隙,他们会寻一片缀满流光的桂树影,以月华纺线、星子串珠,比拼谁编的璎珞能引来更多流萤,那时他们总笑言,天上的规矩再严,也锁不住这偷来的欢畅,毕竟连月亮都在偷偷为他们的嬉闹添几分温柔。

曜雪玥星的记忆如一块被月华浸润了千万年的冰晶,剔透里藏着幻雪帝国刃雪城最温润的光。那日正是宇宙纪年中少见的静宁之辰,无垠海岸的浪涛轻拍着玫瑰森林的根系,梧桐树街的叶影在茉莉花田丘上织出细碎的金斑,而刃雪城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旁,瑀彗大殿的玉阶正淌过融自冰雪大陆的清露,归渔居寝阁的檐角悬着的琉璃铃偶尔被风拂动,叮咚声漫过純玥楼的飞檐,落在珺悦府的雕花窗棂上。

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正立于純玥楼的白玉栏边,他身着一袭流云纹白袍,衣袂随宇宙间的微风轻轻漾动,恰如他本真本源图腾极鼠般灵动的气息。175厘米的身形立在栏边,侧脸线条清俊,眼底盛着与这冰雪世界相衬的澄澈,却又藏着几分属于北极大帝的沉稳。他指尖捻着一枚从茉莉花田采来的莹白花瓣,忽然侧头望向身后,唇角扬起浅淡的笑意:“苒苒,再磨蹭些,归渔居廊下的星子可要被晨露打湿了。”

廊下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曦言公主嫦曦苒苒一袭白裙如雪,裙摆扫过青玉地砖时带起细碎的光晕,167厘米的身姿亭亭玉立,白裙上绣着的银丝暗纹在光线下流转,恰似她人鱼公主的身份般带着水的柔润。她本真本源图腾白鼠的机敏藏在眼波里,见兄长回头,便加快脚步上前,发间别着的珍珠串随着动作轻晃,映得她脸颊更显莹润:“兄长总是急,朴水闵刚为我梳好这髻呢。”

身后跟着的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襦裙,领口绣着小巧的黄花鱼图腾,163厘米的个子在两位主子身侧显得格外伶俐,她手里捧着一个描金漆盒,轻声道:“公主的发鬓总要衬着这月色才好,方才殿下也瞧见了,純玥楼的月光今儿个格外软呢。”

曦风王子轻笑一声,接过朴水闵递来的漆盒,打开时里面盛着一副以星辉凝铸的棋,黑子如墨,白子似雪。“罢了,原是我心急了。”他抬手示意妹妹到廊下的石桌旁坐下,自己则取过一枚白子,指尖摩挲着棋子冰凉的触感,“昨日你说要以流萤为记,输了的人要去茉莉花田摘最新鲜的花苞,可还记得?”

曦言公主坐下时裙摆铺展如莲,她伸手取过黑子,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狡黠:“自然记得,不过兄长莫要忘了,前日猜谜时是谁被流萤绕着指尖转,反倒错了谜底?”她将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再说,我的白鼠图腾最是敏锐,流萤的踪迹可瞒不过我。”

“哦?”曦风王子挑眉,落下一子,“极鼠的迅捷,未必会输于白鼠的敏锐。”他望着妹妹眼底跳动的笑意,忽然放缓了语调,“说起来,昨日巡视冰雪大陆时,见玫瑰森林的花开得正好,改日得空,倒可以去那里放些星灯。”

曦言公主眼睛一亮,棋子悬在半空:“星灯?就像上次在无垠海岸放的那种,能顺着洋流漂向宇宙边际的?”她想起那时星灯拖着长尾掠过海面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深,“若是能在灯上写些心愿,会不会被其他星球的生灵拾到?”

“或许吧。”曦风王子望着远处天际渐次亮起的星子,“不过比起那些,眼下还是先顾好这棋局。”他指尖轻点棋盘,“你看,这一角已被我围住了。”

曦言公主低头细看,忽然轻哼一声,指尖灵动地落下一子:“兄长莫要得意,这棋路我早有应对。”她抬眼时恰逢一缕月光穿过純玥楼的雕花窗,落在她发间的珍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其实输赢倒在其次,朴水闵,你说是不是?”

朴水闵正侍立在旁,闻言笑着点头:“公主说的是,殿下与公主这般在月下对弈,本就是天上地下少有的乐事,便是宇宙纪年再过千万载,也该记着此刻的。”

曦风王子闻言望向妹妹,见她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棋盘,白裙与他的白袍在月光下相映,恰似冰雪大陆最纯净的两抹色。他忽然觉得,比起北极大帝的威严,银玥公子这个名号,更适合此刻与妹妹闲坐对弈的自己。而曦言公主落子的瞬间,也悄悄想着,普贤菩萨的慈悲、人鱼公主的灵动,都不及此刻做苒苒的自在——毕竟这宇宙再大,能与兄长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才是最该握紧的光。风拂过珺悦府的桂树,落了几片花瓣在棋盘上,曦风王子伸手拂去,指尖不经意触到妹妹的手背,两人皆是一笑,眼底的欢畅,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几分。

宇宙纪年的流光漫过曜雪玥星的冰穹时,玫瑰森林的花瓣正乘着夜风掠过梧桐树街,茉莉花田丘的香息漫进珺悦府的回廊。曦言公主嫦曦苒苒的白裙沾了些夜露,裙摆扫过純玥楼的玉石地面,带起细碎的莹光——她刚拽着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从归渔居的后窗溜出来,指尖还捏着半块朴水闵新做的桂花糕。

“兄长慢些,你白袍的腰带都歪了。”苒苒伸手去理他衣襟,指尖触到那流云纹滚边时,瞥见他本真本源图腾极鼠的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175厘米的白袍身影微微俯身,任由妹妹替他系好玉带,清俊的眉眼间带着无奈的纵容:“再慢些,父亲的狼图腾影子该追到星河岸了。”他说着往碧雪寝宫的方向瞥了眼,果然见廊下立着个穿白色素袍的身影,正是父亲廉贞王子,176厘米的身形在廊柱后隐了隐,倒没真的追来。

苒苒噗嗤笑出声,白裙如雪团般往星河方向跑:“父亲最是嘴硬,前日还说我们该多些王室威仪,转头就把母亲的羊图腾玉佩塞给我,说能引流萤呢。”她跑起来时发间珍珠串轻晃,167厘米的身影在星辉里像株临水的水仙,本真本源图腾白鼠的机敏全写在灵动的眼尾。

银玥公子快步跟上,白袍在夜风中展如蝶翼:“母亲昨夜还在瑀彗大殿念叨,说她当年在无垠海岸放星灯时,比我们还疯呢。”他想起母亲雪之女王那身湛蓝色冕服,176厘米的身姿端方时如覆雪的山峦,可说起年轻时的趣事,眼角的笑纹比茉莉花田的涟漪还柔。

两人踩着云絮铺就的软毯落在星河岸边,银玥公子挥手召来几颗碎星,指尖一捻便成了莹白的骰子。苒苒已掏出朴水闵备好的锦囊,倒出里面用月光纺成的丝线:“今日猜谜换个玩法,我用线缠星子,你猜是哪颗星先挣脱。”她指尖翻飞,白裙的裙摆在云毯上压出浅浅的印,像落了场细碎的雪。

“这有何难。”银玥公子屈指弹向最亮的那颗星,“此星性子最急,堪比你的白鼠图腾。”话音未落,那星子果然挣断线绳,化作道流光绕着苒苒转了三圈。苒苒轻哼着去挠他胳肢窝:“作弊!你定是用了极鼠的迅捷!”

银玥公子笑着躲闪,白袍与白裙在云毯上纠缠出一片流光:“输了便耍赖,倒像极了母亲说的‘人鱼公主的小性子’。”他捉住妹妹的手腕,见她掌心沁出细汗,便取过颗星子碾碎了涂在她手背上,“这是星河凝露,凉丝丝的。”

苒苒低头看手背上的银辉,忽然轻声道:“兄长,你说宇宙纪年走得这样快,我们以后还能常来这里吗?”她望着远处旋转的星云,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父亲说过,待我们图腾之力大成,便要分掌东西两极了。”

银玥公子沉默片刻,伸手将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便是分掌两极,星河总在这里。”他捡起颗星子塞到她手心,“就像这星子,看似散了,实则都在宇宙里流转。”他顿了顿,忽然扬声笑起来,“再说,便是父亲母亲真要管着,我们不会再溜出来么?朴水闵的桂花糕,可还等着我们赢来当彩头呢。”

苒苒被他逗笑,捏着星子往他身上丢:“就知道欺负朴水闵!她方才还说,若我们再把裙角蹭脏,她就要往我们的茶里加黄连了。”话虽如此,眼底的怅然已散了去,只剩下星光般的亮。

此时廊下的廉贞王子转身离去,素白的袍角扫过回廊的玉阶,唇角噙着丝淡笑。远处瑀彗大殿的窗边,雪之女王正凭栏而立,湛蓝色冕服的衣摆在夜风中轻扬,望着星河方向的目光,温柔得像浸了月光的海水。而廊下侍立的朴水闵,正偷偷往食盒里又塞了两块桂花糕,熹黄色的身影在廊柱后藏不住笑意——她当然听见了殿下公主的话,毕竟这星河的风,最是藏不住秘密,也最是护着这些偷来的欢畅。

星河的碎浪漫过云毯边缘,溅起细碎的银辉,恰落在曦言公主嫦曦苒苒的白裙裙摆上。她正弯腰去拾方才被兄长笑称“急脾气”的那颗星子,指尖刚触到星子微凉的表面,忽觉耳畔掠过一阵极轻的风——不是宇宙间惯常的气流,倒像是谁在耳边呵了口气。

“苒苒当心。”曦风王子银玥公子伸手揽住她的腰,白袍的广袖扫过云毯,带起一片星尘。他175厘米的身形微微倾侧,恰好将妹妹护在臂弯里,目光落在她耳后那串珍珠上——方才还规整的珠串竟松了线,最末那颗圆润的珍珠正摇摇欲坠。

苒苒仰头时,鼻尖险些撞上兄长的下颌,白裙的领口蹭到他白袍上的流云纹,心头忽然漾起一阵莫名的慌。她连忙直起身,167厘米的身影往后退了半步,指尖捏着那颗刚拾起的星子,指尖却有些发烫:“兄长的极鼠图腾倒是越发灵敏了。”

银玥公子没察觉她语气里的微颤,只伸手替她将松了的珍珠串系好。他的指尖划过她颈后细腻的肌肤,像有缕月光顺着那触感钻进心里,让他莫名顿了顿。待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指腹竟沾了点她发间的香气——不是茉莉也不是桂香,倒像是冰雪大陆深处,那种只在极夜时才会绽放的冰昙气息。

“该换个玩法了。”他清了清嗓子,转身挥手召来更多星子,将它们聚成半透明的星牌,“母亲昨夜教了种新的猜谜法子,以星象为引,猜宇宙间的生灵名讳。”他说着翻出最亮的一块星牌,上面浮现出极鼠图腾的虚影,“就像这个,你先来猜。”

苒苒低头盯着星牌,白裙的裙摆在云毯上轻轻晃。她分明该一眼认出那是兄长的图腾,可目光落在星牌边缘他指尖划过的痕迹上,却忽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的寝阁里,他也是这样替她系松了的鞋带。那时她只当是寻常的兄妹情谊,可方才颈后那点微痒的触感,却让她心跳快得像要挣脱白鼠图腾的束缚。

“是……北极大帝的本命图腾。”她小声答着,却不敢抬头看他。

银玥公子笑起来,星牌在他掌心转了个圈:“总算没笨得忘了自己兄长的图腾。”他递过另一块星牌,上面是白鼠的虚影,“这个,该我来猜了。”他望着星牌上灵动的白鼠,忽然想起她方才弯腰拾星子时,白裙勾勒出的纤细腰线,像极了人鱼公主在水中摆动的尾鳍。

“是月神嫦曦的本命图腾。”他答得笃定,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朴水闵的轻唤。熹黄色的身影立在星河岸边的云毯尽头,手里捧着个食盒:“公主,殿下,该回去了。方才见母亲的羊图腾在瑀彗大殿亮了亮,许是要查寝了。”

苒苒像得了赦令般应声,转身时裙摆却被云毯勾了下,险些绊倒。银玥公子伸手扶住她的肘弯,这一次,两人都没立刻松开。星河的风穿过他们相触的手臂,将两人的气息缠在一起,像有根无形的线,把极鼠与白鼠的图腾悄悄系在了一处。

“走吧。”银玥公子先松了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苒苒点头,跟着他往回走。云毯上,他们的脚印一前一后,像两串相依的星子。她偷偷侧头看他白袍的背影,忽然觉得,或许宇宙纪年走得慢些也无妨——至少这样,能多些这样的辰光,让她弄明白,方才心头那阵莫名的慌,究竟是为何故。而银玥公子走在前面,指尖却反复摩挲着方才触到她颈后肌肤的地方,那里仿佛还留着冰昙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想,下次该带她去冰雪大陆看冰昙绽放才是。

桂树影在月光里轻轻摇晃,将细碎的金斑洒在純玥楼的回廊上。曦言公主嫦曦苒苒正坐在廊下的白玉凳上,白裙铺展如未融的雪,指尖缠着一缕月华纺成的银线,线尾坠着三颗圆润的星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她垂眼时,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忽然听见身侧传来窸窣声,转头便见曦风王子银玥公子踏着白袍的衣袂走来,手里捧着个锦囊,里面盛着他刚串好的璎珞。

“你看这个。”银玥公子在她身旁坐下,175厘米的身形微微倾侧,将锦囊递过去。锦囊里的璎珞以星子串成极鼠图腾的模样,星子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光,竟是用冰雪大陆深处的寒星打磨而成。他指尖划过璎珞的棱角,眼底带着几分得意:“昨日去碧雪寝宫的冰窖取冰髓,见这些寒星在冰里发着光,便想着串成图腾,定能引来流萤。”

苒苒接过璎珞,指尖触到寒星的凉意,却没觉得冷。她167厘米的身影往他身边凑了凑,将自己手里的半成品举起来——那是串白鼠图腾的璎珞,星子是从茉莉花田丘采来的暖星,透着温润的粉光:“我的白鼠图腾才招流萤喜欢呢,上次在归渔居的窗台上,不过放了颗暖星,就引来半窗流萤。”她说着,忽然想起方才在星河岸边他扶着自己肘弯的触感,耳尖悄悄泛起红。

银玥公子正要回话,忽闻桂树影后传来轻笑。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并肩立在月光里——女子身着蓝色衣裙,裙摆上绣着惊鸿鸟的暗纹,170厘米的身姿如临水照影的青竹,正是文殊菩萨冰雅泉;她身侧的男子着一袭白袍,比银玥公子的白袍更显飘逸,181厘米的身形挺拔如松,正是鸿钧道祖沈卿,他望着两人的目光带着温和的笑意。

“原来是银玥公子和曦言公主。”冰雅泉的声音清润如泉,她抬手拂过鬓边的流苏,“方才见这边星光闪烁,便与卿哥过来瞧瞧,倒是扰了你们的雅兴。”她的惊鸿鸟图腾在裙摆上轻轻颤动,似要展翅飞去。

沈卿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动作自然亲昵:“方才在珺悦府的阁楼上,便见这边流萤聚了不少,想着定是有什么趣事。”他的目光落在苒苒手里的璎珞上,笑意更深,“这般用星子串珠的玩法,倒让我想起当年与雅泉在太阳宫,用日光穿珊瑚珠的日子。”

银玥公子起身行礼,白袍的衣摆扫过地面的桂花瓣:“见过冰公主,见过鸿鸣太子。”他侧头看了眼苒苒,见她正低头把玩着璎珞,白裙的领口沾了片桂花瓣,便伸手替她拂去,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两人都顿了顿。

苒苒连忙起身行礼,声音细若蚊吟:“见过二位。”她将白鼠图腾的璎珞往身后藏了藏,却被冰雅泉看在眼里。

“这璎珞做得精巧。”冰雅泉走上前,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璎珞上,“暖星性温,最合白鼠图腾的灵气,若是再缠些月神草的花丝,流萤定会更欢喜。”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小束月神草,递了过去,“当年我与卿哥串珊瑚珠时,总爱在绳上缠些向阳花的丝,珊瑚便会更亮些。”

沈卿在旁补充道:“万物皆有灵性,玩乐时顺着它们的性子,才更有乐趣。”他看向银玥公子,“银玥公子的寒星璎珞虽冷,却透着极鼠的机敏,若是放在桂树的枝桠上,让月光照着,流萤说不定会围着打转呢。”

银玥公子接过冰雅泉递来的月神草,若有所思地看向桂树枝桠。苒苒则低头将月神草的花丝缠在银线上,暖星的粉光与花丝的银光交织在一起,竟生出淡淡的虹晕。她偷偷抬眼,见银玥公子正望着桂树,白袍的背影在月光里显得格外清晰,心头忽然涌上一阵奇异的感觉——就像这璎珞上的星子与花丝,明明是不同的东西,却缠在了一起,分不开了。

此时已有流萤被璎珞的光吸引,三三两两地飞来,绕着两人手边的璎珞打转。冰雅泉与沈卿相视一笑,悄然退入桂树影中,只留下一句轻语被风送来:“慢慢玩,流萤最是懂人心,会替我们看着的。”

银玥公子转头看向苒苒,见她正盯着流萤出神,白裙上落了只流萤,便伸手想去碰,却又怕惊扰了它。苒苒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望进他眼底,那里盛着月光与星光,还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流萤振翅飞起,在两人之间转了个圈,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回廊的地面上,紧紧依偎着,像一幅被月光拓下的画。

流萤在两人之间翩跹,将银线与星子映得越发透亮。曦言公主嫦曦苒苒指尖的月神草花丝刚缠完最后一圈,忽然听见头顶桂树枝桠轻响,一片花瓣悠悠落下,恰好粘在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的白袍肩头。她伸手去拂,指尖触到他衣料上流云纹的凸起,动作便慢了半拍。

“方才冰公主说的月神草,果然灵验。”银玥公子低头看着她停在肩头的手,声音比寻常低了些,像浸过星河的水。他175厘米的身形微微前倾,目光落在她编了一半的白鼠璎珞上,暖星的粉光正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染得她白裙的袖口都泛着淡淡的红,“你看,流萤都往这边来了。”

苒苒缩回手,指尖在衣袖上悄悄蹭了蹭,167厘米的身影往后挪了挪,避开他过于专注的目光。白裙扫过地面的桂花瓣,带起一阵浅香,她小声道:“兄长的寒星璎珞也不差,方才那只最大的流萤,不是绕着极鼠图腾飞了三圈么?”话虽如此,眼底却藏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雀跃。

桂树影外忽然传来翅膀振翅的轻响,一只羽毛泛着蓝光的惊鸿鸟落在枝头,正是文殊菩萨冰雅泉的本真图腾。它歪头看了看两人手中的璎珞,忽然衔起银玥公子放在石桌上的寒星璎珞,往远处飞去。紧随其后,一只羽翼如鎏金的鸿鸣鸟从云层里钻出,衔住苒苒手边的白鼠璎珞,竟与惊鸿鸟并着往珺悦府的方向飞去。

“它们这是……”苒苒起身时白裙险些绊倒自己,银玥公子伸手扶了她一把,这次两人都没立刻松开,任由流萤在交握的手背上落了又飞。

“许是冰公主与鸿鸣太子的意思。”银玥公子望着两只鸟雀飞远的方向,白袍的衣袂被风掀起一角,“我们去瞧瞧?”他的指尖传来她掌心的微汗,像握着颗温热的星子。

两人顺着鸟雀飞去的方向穿过桂树林,只见珺悦府的庭院里已摆开一张玉桌,冰雅泉正与沈卿并肩站在桌旁。惊鸿鸟与鸿鸣鸟将璎珞放在桌上,便化作两道流光融入主人衣袖。冰雅泉身着蓝色衣裙,170厘米的身姿在月光里如立水之湄,见他们走来便笑着指了指桌面:“试试将两串璎珞合在一处?”

沈卿在旁补充,白袍的衣摆扫过地面的青苔:“寒星性冷,暖星性温,极鼠与白鼠本是同源,合在一处或许有奇效。”他看着银玥公子与苒苒,目光里带着了然的笑意,“就像雅泉的惊鸿鸟与我的鸿鸣鸟,分开时各有灵韵,合在一处才是天地间最相配的声响。”

银玥公子与苒苒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去拿桌上的璎珞。指尖相触的刹那,寒星与暖星忽然同时亮起,极鼠与白鼠的图腾在光晕中交缠,竟化作一道银白的光带,顺着桌面蔓延开去,将整个庭院都笼在一片温柔的光晕里。流萤仿佛被这光芒吸引,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光带中织成一张闪烁的网。

“你看。”冰雅泉轻声道,伸手握住沈卿的手,两人的图腾虚影在身后交叠,“玩乐之事,原就该有人相伴才更有趣。”

苒苒望着光带中交缠的图腾,忽然感觉到银玥公子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划了下,像极了幼时他教她写自己名字时的笔触。她转头望进他眼底,那里映着漫天流萤,也映着她的身影,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而银玥公子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觉得,或许比起北极大帝的尊位,能这样牵着她的手看流萤飞舞,才是宇宙纪年里最该珍藏的时光。风穿过珺悦府的回廊,将桂香与流萤的微光都揉进两人交握的手心里,仿佛要将这刻的温柔,永远封存在曜雪玥星的记忆里。

流萤织成的光网渐渐淡去,交缠的极鼠与白鼠图腾却在玉桌上留下浅浅的银痕。曦言公主嫦曦苒苒望着那道痕,指尖还残留着与兄长相触时的暖意,白裙的裙摆不知何时沾上了几点流萤的磷光,像落了片细碎的星子。

“这银痕倒像天然生成的图腾。”银玥公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175厘米的身影离得极近,白袍上的流云纹几乎要蹭到她的袖口。他伸手轻触那道银痕,指尖划过的轨迹竟让银痕又亮了亮,“倒像是……在认主。”

苒苒低头,见自己的白鼠图腾虚影正顺着银痕往他的极鼠图腾上靠,167厘米的身形忽然有些发僵。她想起方才冰雅泉望着沈卿的眼神,那般温柔缱绻,竟与此刻兄长看她的目光有几分相似。心头那点莫名的悸动又翻涌上来,比月神草的香气更让人晕眩。

“卿哥,你看这对孩子。”冰雅泉的笑声带着暖意,她身着蓝色衣裙的身影往沈卿身边靠了靠,惊鸿鸟图腾在裙摆上轻轻振翅,“倒比我们当年直白些。”

沈卿伸手揽住她的肩,白袍与蓝裙在月光下相映成趣。他望着银玥与苒苒,眼底的笑意藏着深意:“情之一字,本就该这般纯粹。当年你我在太阳宫,不也是对着珊瑚珠看了整夜?”他转头对银玥道,“听说冰雪大陆的冰昙今夜要开了,带着你妹妹去瞧瞧?冰昙认主,若能得它青睐,倒是段佳话。”

银玥公子心头一动,转头看向苒苒,见她正望着自己,眼尾的红像被月光染透的桃花。他伸手牵住她的手腕,这次没有松开:“去不去?”

苒苒被他拽着往前走,白裙在石板路上拖出细碎的声响。她偷偷回头,见冰雅泉正对着沈卿笑,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拓在墙上,像幅分不开的画。掌心传来兄长的温度,比寒星暖,比暖星沉,让她忽然觉得,便是走到冰雪大陆的尽头,也甘愿跟着这道白袍身影。

穿过梧桐树街时,茉莉花香漫了满身。银玥公子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样东西递给她——是颗用寒星与暖星熔合而成的珠子,极鼠与白鼠的图腾在里面相依相偎。“方才趁你不注意,融了两颗星子。”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耳尖竟也泛了红,“冰公主说,这样的珠子,能护住彼此的气息。”

苒苒接过珠子,指尖触到冰凉的表面,却觉得比任何暖星都烫。她将珠子攥在手心,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一个轻如羽的吻,像流萤落过皮肤。“兄长,”她的声音细若星语,“冰昙开时,要给我编支最好看的花环。”

银玥公子愣住,白袍的衣摆被风掀起。待回过神时,妹妹已跑出去几步,白裙在月光里像只振翅的白鸟。他追上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好,编支能引来整个宇宙流萤的花环。”

远处,冰雅泉望着相拥的两人,对沈卿笑道:“你看,这比我们当年有趣多了。”沈卿握住她的手,鸿鸣鸟与惊鸿鸟的图腾在两人身后交鸣,声音里满是温柔的祝福。而那枚融了两颗星子的珠子,正在苒苒手心发烫,像颗刚刚苏醒的心跳,要将这刻的欢畅,永远刻进曜雪玥星的记忆里。

银玥公子揽着苒苒的肩往冰雪大陆深处去,白袍与白裙的边角扫过结满冰晶的矮丛,溅起细碎的光。越往深处走,空气里的寒意越重,却奇异地裹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像冰下藏着的暖流。苒苒攥着掌心的星珠,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振翅声,抬头便见两只鸟雀掠过——惊鸿鸟的蓝羽与鸿鸣鸟的金羽在寒空中织出转瞬即逝的虹,显然是冰雅泉与沈卿不放心,悄悄跟着护持。

“他们倒像幼时的朴水闵,总爱偷偷跟着。”苒苒轻笑出声,167厘米的身影往兄长身边靠得更紧,白裙蹭过他的白袍,沾了些他衣上的桂香。她想起方才那个仓促的吻,耳尖又热起来,却故意扬声道,“不过有他们在,父亲母亲定不会知晓我们溜出来看冰昙。”

银玥公子低头看她,月光落在她发间的珍珠串上,折射出的光点恰好在他手背上跳动。他175厘米的身形微微侧过,替她挡住迎面吹来的寒风:“便是知晓了,母亲也只会嗔怪我们没带件披风。”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冰原,“你看。”

只见冰原中央立着株通体莹白的植物,花苞裹着层薄冰,像被月光冻住的雪团。周围的冰面上凝着细碎的光纹,竟与玉桌上那道银痕隐隐呼应。苒苒刚要走上前,却见冰昙忽然轻轻颤动,花苞尖裂开道细缝,一缕白气袅袅升起,化作只半透明的白鼠虚影,围着她转了三圈。

“是你的图腾在引它。”银玥公子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他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去,“冰昙认主,原是真的。”

两人刚站定在冰昙前,花苞忽然“咔”地裂开,层层花瓣舒展开来,每片花瓣上都凝着颗极小的星子,在寒夜里亮得像要融化。更奇的是,花瓣展开的瞬间,周围的冰面竟渗出汩汩暖流,暖意漫过脚踝,让苒苒的白裙都染上层淡淡的粉光。

“这便是冰昙的暖意么?”苒苒伸手轻触花瓣,指尖刚碰到星子,便见冰昙忽然抖落片花瓣,落在她的发间,化作支莹白的花簪。

银玥公子正欲说话,忽闻远处传来沈卿的声音:“冰昙花开时,需以同源之心相护,你们且试试,能否让它常开不败。”

他转头看向苒苒,见她眼底映着冰昙的光,像盛着整个宇宙的温柔。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据说,需两人的图腾之力相融才行。”他说着,极鼠的图腾虚影自掌心升起,轻轻覆在她的白鼠图腾上。

两道虚影相融的刹那,冰昙忽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花瓣上的星子纷纷飞起,在两人周围织成个光茧。苒苒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兄长的重合在一起,比星珠的温度更烫,比冰昙的暖意更沉。她抬手环住他的腰,白裙与白袍在光茧中交缠,像两株在寒夜里相依的植物。

光茧外,惊鸿鸟与鸿鸣鸟并肩落在冰原边缘,冰雅泉望着那片璀璨的光,对沈卿笑道:“比我们当年守着珊瑚珠有趣多了,是不是?”沈卿握住她的手,白袍的广袖盖住两人交握的指尖,眼底的温柔比冰昙的光更甚。而冰原深处,银玥公子低头吻住苒苒的唇,像接住一片飘落的冰昙花瓣,轻声道:“以后每年冰昙花开,我都陪你来看。”苒苒在他怀里点头,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与冰昙的香,忽然觉得,这宇宙纪年里所有的时光,都该这样慢慢过才好。

冰昙的光茧渐渐敛去,留下漫天飞舞的星子碎屑,落在两人发间肩头,像撒了把碎钻。曦言公主嫦曦苒苒靠在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怀里,白裙上沾着的星屑随呼吸轻轻颤动,她抬手抚过发间那支冰昙花簪,花瓣竟还带着鲜活的凉意。

“你看。”银玥公子指着冰昙花株,175厘米的身形微微侧过,白袍的广袖拂过冰面,带起一圈涟漪。只见方才绽放的冰昙并未凋谢,反而在花芯处结出颗莹白的果子,果子上极鼠与白鼠的图腾交缠流转,像活过来一般。他眼底漾着笑意,伸手将她鬓边的星屑拂去,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耳尖发红,“冰昙认了双主,倒省得我们争抢。”

苒苒仰头望他,167厘米的身姿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娇小,白裙的领口蹭过他白袍的衣襟,闻到他衣上混着桂香与冰雪的气息,忽然想起朴水闵常说的“一物降一物”,忍不住轻笑:“明明是它更偏爱白鼠图腾,你看这果子的光晕,偏粉的那半分明更亮些。”她说着伸手去碰那果子,指尖刚触到,果子便轻轻一颤,竟滴下滴晶莹的液珠,落在她手背上,化作颗极小的星痣。

远处传来惊鸿鸟清亮的啼鸣,冰雅泉身着蓝色衣裙的身影自冰原边缘走来,沈卿紧随其后,白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这冰昙液珠可是好东西。”冰雅泉走到近前,目光落在苒苒手背上的星痣上,惊鸿鸟图腾在裙摆上闪了闪,“能映出心底最念之人的影子,不信你凝神瞧瞧。”

苒苒依言闭眼,再睁眼时,果然见手背上的星痣亮起,映出银玥公子低头为她编花环的模样——还是幼时在归渔居的庭院里,他笨手笨脚地用茉莉花瓣编环,却被花刺扎了指尖,那时她还笑他“北极大帝连朵花都降不住”。心头忽然一暖,她转头看向银玥,见他正望着自己,眼底的温柔比冰昙的光更盛。

“卿哥,我们也来试试?”冰雅泉转头看向沈卿,伸手抚上自己的手腕,那里有颗当年珊瑚珠化的红痣。沈卿握住她的手,白袍与蓝裙交叠处,两人民族图腾的虚影悄然浮现,鸿鸣鸟与惊鸿鸟并肩齐飞,在冰原上空划出两道交织的光轨。“你看,”冰雅泉笑眼弯弯,“无论过多少年,映出的总归是身边这人。”

银玥公子忽然伸手将苒苒揽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待冰昙果成熟了,我们便将它酿成果酒,藏在碧雪寝宫的冰窖里,每年花开时便取来饮一杯。”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怕被风听去,“就像父亲母亲藏在瑀彗大殿的桃花酿,藏的哪里是酒,原是岁岁年年的念想。”

苒苒在他怀里点头,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白袍上的流云纹,忽然觉得这冰雪大陆的寒夜也没那么冷了。星子碎屑还在漫天飞舞,冰昙花静静立在原地,果子上的图腾仍在缓缓流转。远处,沈卿正为冰雅泉披上自己的外袍,两人的身影在月光里相依相偎;近处,她靠在兄长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与冰昙花开的轻响,忽然明白那些偷来的欢畅为何那般珍贵——原是因为身边有他,才让每一刻寻常时光,都成了值得珍藏的奇迹。风穿过冰原,带来远处茉莉田的香气,混着冰昙的清冽,在两人鼻尖萦绕不散,像要将这刻的温柔,永远锁在曜雪玥星的记忆里。

冰原上的星子碎屑渐渐落定,在冰面铺出层细碎的银辉。曦言公主嫦曦苒苒指尖缠着银玥公子白袍的流苏,忽然听见冰昙果轻轻“啵”地一声,竟裂开道小口,溢出些清甜的汁水,顺着花茎滴落在冰面上,瞬间凝成串透明的冰晶珠链。

“倒像是冰昙在邀我们共饮。”银玥公子轻笑,175厘米的身影微微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那串冰晶珠链拾起。珠链在他掌心泛着冷光,极鼠与白鼠的图腾纹路在珠间流转,竟与他袖中那枚星珠隐隐相和。他转头看向苒苒,见她白裙上的星屑正顺着衣褶滑落,像场无声的雪,“你且收着,说不定能引出些有趣的玩意儿。”

苒苒伸手接过珠链,指尖触到冰晶的凉意,却被他方才触碰过的地方暖得发痒。167厘米的身形往他身边凑了凑,将珠链绕在腕间,恰好与发间的冰昙花簪相映成趣:“兄长可知,朴水闵前几日说,玫瑰森林深处有种会唱歌的荆棘,能跟着人的笑声开花。”她忽然想起幼时两人被荆棘勾住衣袍,笑作一团的模样,眼底漾起细碎的光,“我们明日去瞧瞧?”

“好啊。”银玥公子刚应下,便见远处冰雅泉与沈卿正往这边走来。冰雅泉身着蓝色衣裙,裙摆扫过冰面,带起串细碎的冰花;沈卿的白袍在风中舒展,鸿鸣鸟图腾的虚影在他身后轻轻振翅。两人手中各提着个锦囊,锦囊上绣着相缠的惊鸿鸟与鸿鸣鸟,显然是带了东西来。

“刚想着你们许是要寻些乐子,便带了这个来。”冰雅泉将手中的锦囊递过来,里面滚出两颗莹润的果子,果皮上覆着层细密的绒毛,竟会随着人的呼吸轻轻颤动,“这是太阳宫的笑果,握在手里想着开心事,便能长出甜味的果肉。”

沈卿在旁补充,白袍的广袖拂过苒苒的发顶:“当年我与雅泉在太阳宫,常拿这果子比谁笑得更开怀,输了的人要去摘向阳花。”他看着银玥公子与苒苒相视而笑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藏着温厚的暖意,“玩乐之事,原就该这般随心所欲才好。”

苒苒握着笑果,忽然觉得掌心渐渐泛起甜意,那甜味顺着指尖往上爬,竟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刚起,腕间的冰晶珠链忽然发出清脆的响声,冰原上的冰昙花竟也跟着轻轻摇曳,花瓣上的星子再次亮起,在两人周围织出个小小的光环。银玥公子见她笑得眉眼弯弯,白裙在光环中轻轻摆动,像株盛放的雪绒花,心头忽然软得像被月光浸过。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冰昙与笑果混合的香气:“你看,连笑果都知你开心。”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明日去玫瑰森林,我替你挡着那些会勾衣袍的荆棘。”

苒苒在他怀里点头,笑果的甜味漫过舌尖,比任何蜜糖都让人欢喜。远处,冰雅泉望着相拥的两人,对沈卿笑道:“你看这光景,倒比我们当年热闹多了。”沈卿握住她的手,两人的图腾虚影在冰原上空交缠,惊鸿鸟与鸿鸣鸟的啼鸣混着冰昙的轻响,像首温柔的歌。而腕间的冰晶珠链还在轻轻作响,伴着两人的笑声,在冰原上久久回荡,仿佛要将这刻的欢畅,永远刻进曜雪玥星的记忆深处。

笑果的甜香还在鼻尖萦绕,冰原上忽然卷起一阵微风,风中夹着细碎的玫瑰花瓣——原是玫瑰森林的气息被冰昙的光晕引来,顺着风势漫过冰原。曦言公主嫦曦苒苒望着那些粉白的花瓣落在银玥公子的白袍上,像落了场温柔的雪,忍不住伸手去拈,指尖刚触到花瓣,腕间的冰晶珠链忽然发出更清亮的响声,花瓣竟在他肩头化作颗小小的花苞,转瞬便绽放开来。

“这玫瑰倒比寻常的更懂情趣。”银玥公子捉住她作乱的手,175厘米的身形微微倾侧,让她靠得更稳些。白袍上的玫瑰花瓣还在陆续绽放,很快便缀成串小小的花环,与他发间的星子碎屑相映成趣。他低头看着她腕间的珠链,忽然笑道,“看来不必等明日,玫瑰森林的荆棘已先派使者来相邀了。”

苒苒仰头时,鼻尖恰好蹭过他下巴上的胡茬,带着点微痒的触感。167厘米的身影往他怀里缩了缩,白裙的裙摆扫过冰面,带起的冰屑落在他的靴上,竟也化作小小的玫瑰花纹。她想起方才冰雅泉说的“笑果能映真心”,忽然觉得掌心的甜意又浓了几分:“说不定是冰昙在替我们传话呢,它定是听了我们要去玫瑰森林,才引来这些花瓣。”

远处的冰雅泉见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转头对沈卿道:“卿哥你看,这冰原的玫瑰比太阳宫的向阳花更会凑热闹。”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玉瓶,往空中一抛,玉瓶化作道流光落在苒苒手中,“这是玫瑰蜜,明日去森林时带着,能让荆棘开出更艳的花。”

沈卿接过冰雅泉递来的另一瓶蜜,白袍的广袖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当年我与雅泉对付会唱歌的荆棘,全靠这花蜜。你只需将蜜涂在指尖,荆棘便会跟着你的指尖跳舞,再也勾不住衣袍。”他看着银玥公子,眼底带着几分戏谑,“银玥公子可要记牢了,莫要再像幼时那般,被荆棘勾住白袍还嘴硬说‘是它舍不得我走’。”

银玥公子闻言轻笑,伸手揉了揉苒苒的发顶:“那时还不是为了护着你,怕荆棘勾坏你新做的白裙。”他说着接过沈卿抛来的玉瓶,塞到苒苒手里,“明日便由你拿着花蜜,看那些荆棘敢不敢不听话。”

苒苒握紧两瓶玫瑰蜜,指尖的甜意混着笑果的甘醇,让她忽然想就这样赖在兄长怀里不走。冰原上的玫瑰花瓣还在不断飘落,在两人周围织成个粉白的光晕,冰昙花的香气与玫瑰的甜香缠在一起,竟生出种奇异的暖意。她偷偷抬眼,见银玥公子正望着那些花瓣出神,白袍上的玫瑰与他眼底的温柔相映,比任何星辰都要耀眼。

风穿过冰原时,带着远处茉莉田的香气赶来,与玫瑰、冰昙的气息撞在一起,像首热闹的歌。苒苒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天地万物皆有情”,此刻才真正明白,原来连风与花、冰与雪,都在为这偷来的欢畅添砖加瓦。而腕间的冰晶珠链还在轻轻作响,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祝福——催促他们明日的玫瑰森林之行,祝福这永不消散的温柔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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