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星辰垂落于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海之上,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正与兄长银玥公子曦风凭栏远眺,冰晶砌成的宫阙外,星辉与雪光交织成纱,漫过他们衣袂翻飞的身影。
夜幕如墨,星辰似海,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之上,月神嫦曦苒苒与银玥公子曦风立于玉阶,遥望九天星河倾泻而下,化作漫地流萤绕着冰晶宫阙飞舞,兄妹二人相视而笑,衣袂上落满细碎星光。
星夜如潮,漫过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月神嫦曦苒苒指尖轻凝霜华,与身侧银玥公子曦风共观星辉坠入冰晶湖,化作万千光鳞游弋,宫檐悬着的雪铃随夜风轻响,似在应和星河深处传来的低语。
宇宙纪年的星夜漫过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裹在无垠星辉里。刃雪城的幻雪城堡立在海岸与玫瑰森林之间,梧桐树街的落雪积在茉莉花田丘的轮廓上,碧雪寝宫的琉璃瓦反射着碎星,瑀彗大殿的玉柱映出归渔居寝阁的飞檐,纯玥楼与珺悦府的窗棂间漏下银河的流光。
曦风立于纯玥楼的白玉栏前,白袍的广袖垂落如流云,衣缘绣着极鼠图腾的银线在星下泛着冷光。他身高恰好让垂眸时能望见楼下雪地里妹妹的裙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栏上凝结的冰晶,那是极寒之力与星子气息交织的产物。他性子素来沉静,此刻眉峰却微蹙,目光追着不远处白裙翩跹的身影,像在确认什么。
曦言正蹲在珺悦府的雪松下,白裙铺展如未融的新雪,裙摆绣着的白鼠图腾被星子点亮,仿佛要从绸缎上跃出。她身高比兄长矮了小半头,仰头时发间银饰叮咚作响,那是用幻雪帝国特有的星髓打磨而成的月神徽记。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梧桐叶,叶片在掌心化作半透明的冰晶,映出她眼底狡黠的笑意——方才趁兄长不注意,她悄悄用月神之力催开了园角那株本该在星昼才绽放的冰茉莉。
“苒苒。”曦风的声音随夜风飘来,不高,却带着让她无法耍赖的沉稳,“又在弄那些小玩意儿?”
曦言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落雪,身后跟着的朴水闵连忙上前想替她拂去,却被她笑着摆手拦下。朴水闵的熹黄色宫装在雪地里格外醒目,衣襟绣着的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垂着眼,嘴角却藏不住笑意——自家公主总爱捉弄这位看似严肃的王子殿下。
“兄长看那茉莉。”曦言转身指向园角,那里的冰茉莉正顶着星雪绽放,花瓣边缘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泽,“今夜星轨偏了三度,正好能催开它呢。”她说话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发现了宇宙的小秘密。
曦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眸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渐渐化开,染上些许无奈的温柔。他知晓妹妹的性子,看似沉静如月光,实则对世间万物都抱着孩童般的好奇,尤其是这些与星辰运转相关的细微变化。“小心寒气侵体。”他缓步走下台阶,白袍扫过雪地,竟未留下半分痕迹,“星轨异动虽美,却也藏着宇宙的警示。”
“有兄长在,什么警示都不怕。”曦言仰头看他,星子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一把碎钻。她知道兄长看似严苛,实则总在替她留意着周遭的一切——就像此刻,他袖中已悄悄凝聚了暖力,怕她久站雪地里着凉。
朴水闵适时递上暖手的星晶炉,轻声道:“公主,王子殿下,归渔居的夜宵备好了,是用幻海深处的星贝熬的汤。”她说话时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心底暗道:王子殿下嘴上说着警示,脚步却从未离开过公主身边半步呢。
曦风接过星晶炉递给妹妹,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掌心,两人图腾的微光在接触处轻轻一闪——极鼠与白鼠的本真图腾自古便有着奇妙的共鸣,仿佛宇宙初开时便注定要相互守护。“进去吧,”他看着她捧着暖炉呵出的白气在星下散开,“今夜星河流转得急,待我看过星图再陪你看冰茉莉。”
曦言点头,却在转身时悄悄用月神之力往那冰茉莉上又渡了一缕月华。她知道兄长口中的“看过星图”,不过是怕她熬夜着凉的借口,就像以往无数个星夜,他总会先替她把所有可能的风险都排查一遍,才肯安心陪她做这些“无用”的趣事。夜风卷起她的裙角,与曦风的白袍在雪地里交缠又分开,星子在他们身后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这对兄妹的身影,连同这宇宙纪年里寻常又珍贵的星夜,一同裹进了幻雪帝国的长梦里。
归渔居的暖阁里,星贝汤的鲜香混着雪松香漫在空气中。曦言捧着青瓷碗,白裙裙摆扫过铺着星绒的地面,白鼠图腾在烛火下泛着柔光。她偷眼瞧着对面的曦风,见他白袍袖口沾着片冰晶茉莉花瓣,忍不住轻笑出声:“兄长袖口藏了朵小贼花呢。”
曦风抬眸,指尖捻起那片花瓣,眸中漾着笑意:“总好过某人方才在雪地里踩湿了裙摆,回头又要让朴水闵连夜烘干。”他说着,将自己碗里的星贝肉夹到她碗中,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
朴水闵正往暖炉里添星炭,闻言噗嗤笑了:“公主方才蹲在茉莉丛里,说是要听花开的声音呢。”她熹黄色的裙角沾着几点雪渍,黄花鱼图腾随着俯身的动作轻轻起伏。
忽然间,殿外传来玉磬轻响,三短一长,是父母驾临的讯号。曦言忙放下碗,理了理裙摆,曦风已起身立于她身侧,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似有感应般微微发亮。
帘幕轻启,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并肩而入。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纤尘不染,狼图腾在领口若隐若现,他目光扫过暖阁,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时便柔和下来:“听闻今夜星轨异动,你们倒是有闲情逸致。”
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上绣着银线羊图腾,行走间裙摆如浪涛轻涌。她走到曦言身边,指尖拂过女儿发间的星髓饰,声音温润:“苒苒的月神之力又精进了,那株冰茉莉,是你催开的?”
曦言脸颊微红,轻轻点头。曦风上前一步:“是孩儿陪妹妹看星象时见她动手,想着今夜星辰能量充沛,便未阻拦。”他总习惯在这种时候替妹妹担下些“玩闹”的名头。
廉贞王子挑眉看向儿子,眼底藏着笑意:“你啊,从小就护着她。”他转向雪之女王,“还记得他们幼时在纯玥楼玩雪,曦风把最大的雪狮让给苒苒,自己蹲在旁边堆小老鼠。”
雪之女王轻笑出声,冕服上的银线在烛火下流转:“那时苒苒总说,要嫁给能给她堆一辈子雪狮的人。”话音刚落,曦言的脸颊腾地红了,偷偷拽了拽曦风的衣袖。
曦风反手握住妹妹微凉的指尖,极鼠与白鼠图腾在交握处泛起共鸣的微光。他抬眸看向父母,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兄长给妹妹堆一辈子雪狮,本就是应当的。”
暖阁外,星河仍在流转,归渔居的窗棂将星光剪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四人身上。朴水闵悄悄退到廊下,望着珺悦府方向那株仍在绽放的冰茉莉,忽然觉得今夜的星辉,比往常更暖了些。
冰晶湖的镜面映着漫天星斗,连缀成银链的星辉坠入湖面时,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细碎如鳞的光纹,在水里游弋成一群无声的星河鱼。曦言立在湖岸的白玉栈桥上,白裙垂落的边缘沾了些夜露凝成的细冰,指尖轻抬时,霜华顺着指缝簌簌落下,在半空织成小巧的星网,恰好兜住一颗斜斜坠来的流星。
“苒苒又在玩星子了。”曦风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白袍被夜风吹得微鼓,极鼠图腾在星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他伸手替妹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触到她耳后微凉的肌肤时,两人图腾的微光又轻轻碰了一下。
雪铃在栈桥头的宫檐下叮咚作响,忽然被一阵更响亮的笑声打断。“这冰湖的星鳞,倒比我们天枢宫的黑曜石好看多了。”灰衣身影踏着雪而来,贪狼王子身形高大,灰色衣袍上的灰太狼图腾随着步伐晃动,他手里还拎着个黄铜小锅,锅沿沾着些焦糖色的痕迹。
红太狼霍琳然则一袭红衣紧随其后,裙摆扫过雪地时,红太狼图腾的金线在暗处发亮,她手里捧着个锦盒,老远就扬声:“苒苒快看,我和你大叔烤的星糖,用天枢星核的熔浆熬的。”
曦言眼睛一亮,刚要迈步,被曦风轻轻按住肩头。他转向来人,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沉稳:“王叔王婶怎的深夜过来了?”
贪狼王子把铜锅往栈桥石桌上一放,揭开锅盖时,里面的星糖正冒着淡淡的金雾,甜香混着冰晶湖的寒气漫开来:“听闻今夜星轨异动,你父王说这冰湖会有星灵现世,特地拉着你王婶来凑个热闹。”他说着朝曦风挤挤眼,“顺便看看我们这对从小黏在一起的王子公主,是不是又在偷偷研究什么星辰密语。”
霍琳然打开锦盒,里面躺着十二颗星形的糖块,每颗都嵌着不同的星砂:“别听他胡扯,是你母亲让人捎信,说苒苒最近在练星象推演,这星糖能凝神。”她走到曦言身边,红衣与白裙相映,倒比湖底的星鳞更亮眼,“方才在珺悦府外见朴水闵在收晾晒的星纱,说你们往这边来了。”
曦言接过锦盒,指尖触到星糖的暖意,抬头时正撞见曦风望着自己,眸中像落了整片冰晶湖的光。她忽然想起幼时,贪狼王叔总爱打趣说,她和兄长的图腾若是化了形,定是一对在雪地里追跑的小兽,一个跑一个追,永远不会散。
雪铃又响起来,这次却像是在应和贪狼王子掏出的铜锅——他不知何时生了团小火,正把星糖往锅里融,霍琳然则在一旁数落他:“当心把栈桥的玉面烫坏了,回头你姐夫又要罚你去扫梧桐树街的雪。”
曦言低头剥了颗星糖,甜味在舌尖化开时,忽见湖底的星鳞齐齐转向同一个方向,仿佛在朝拜什么。她拽了拽曦风的衣袖,指尖指向湖心:“兄长你看。”
曦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湖中央的水面正缓缓隆起,霜白的雾气中,似有什么东西要破水而出。贪狼王子和霍琳然也停了手,四人的目光一同落在那团雾气上,连宫檐的雪铃都似屏住了声息。
湖心的雾气愈浓,竟凝成半透明的冰纱,被夜风一吹,便簌簌抖落些星辉碎屑。曦言下意识往曦风身边靠了靠,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亮起,与兄长白袍上极鼠图腾的银光交缠成缕,在两人脚边织出小小的结界。她望着那团雾气,睫毛上沾着的星尘微微颤动:“这气息……和幼时在纯玥楼地下冰窖里见过的星核很像。”
曦风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暖力缓缓渡过去,目光却未离开湖心:“是星灵要显形了。”他声音里带着安抚,指尖却悄悄凝聚起极寒之力——虽知有父母与王叔王婶在侧,仍习惯性将妹妹护在身后。
贪狼王子将铜锅往石桌边缘挪了挪,灰色衣袍下的灰太狼图腾隐隐发光,他扬声笑道:“倒是比上次在天枢宫见的星兽温顺些,瞧这雾气里的光纹,倒像是来赴约的。”
霍琳然用红衣袖子轻轻掸去丈夫肩头的落雪,红太狼图腾的金线在动作间流转:“别瞎说,这冰湖与曜雪玥星的星核同源,显形的星灵定是带着宇宙初开时的记忆来的。”她说着往曦言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听说星灵会应愿,苒苒心里有什么想求的?”
曦言脸颊微红,刚要摇头,却见湖心的冰纱突然破开个圆洞,一道银白光华冲天而起,映得整座冰晶湖如同倒悬的银河。光华落下时,化作个巴掌大的星灵,通体由星砂凝成,拖着条缀满星子的长尾,停在曦言伸出的指尖前。
“竟真的认主了。”贪狼王子咂咂嘴,“想当年你父王求了三次,才得星灵赐了块星髓。”
曦风望着那在妹妹指尖亲昵蹭动的星灵,眸中暖意渐浓。他想起幼时妹妹在雪地里摔了跤,哭着说想要会发光的玩伴,那时他便偷偷在雪地里埋了满罐星砂,骗她说这是星灵的卵。如今真的星灵来了,倒比他当年埋的那些亮堂百倍。
星灵忽然抖了抖长尾,无数星屑落在众人衣襟上。曦言轻呵一声,指尖凝出的霜华竟与星灵的光华融在一起,化作朵小小的冰花悬浮在半空。雪铃恰在此时响起,叮咚声里,似有星灵的细语传来,又像是远处玫瑰森林里,沉睡的花枝在梦中抽芽。
那朵冰花悬在半空,星灵的尾尖轻轻扫过花瓣,竟催得冰瓣边缘生出细碎的星芒。曦言屏住呼吸,白裙下的指尖不自觉蜷起——这星灵似有灵性,竟能与她的月神之力如此契合。
“看来是认定你这个主人了。”霍琳然笑着抬手,红衣广袖拂过曦言发顶,红太狼图腾的金线与星灵的光华碰在一处,溅起几点暖红的星火,“当年我嫁入天枢宫时,也得过星灵赠的红珊瑚,如今瞧着,倒是你这冰花更合心意。”
贪狼王子正用树枝拨弄着铜锅里的星糖浆,灰色衣袍的下摆沾了些雪泥,灰太狼图腾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合心意有什么用?星灵认主最是挑剔,当年我求它给你嫂子寻块暖玉,它倒好,扔来块能冻掉舌头的玄冰。”
“那玄冰后来不是被你雕成暖炉了?”霍琳然瞪他一眼,语气里却藏着笑意,“还好意思说,害得我那年冬天总抱着块冰疙瘩睡觉。”
曦风望着妹妹指尖与星灵相缠的光华,忽然伸手拂去她肩头一片飘落的星屑。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微微发亮,与曦言裙摆的白鼠图腾遥相呼应,在雪地上投下交叠的影子。“星灵既认了你,往后推演星象时,该能少费些力。”他说着,目光掠过湖面上仍在游弋的星鳞,“只是它刚显形,灵力尚弱,夜里需得放在星髓盏中温养。”
曦言点头时,星灵忽然从她指尖跃起,绕着曦风的白袍飞了一圈,尾尖扫过他袍角的极鼠图腾,竟在那银线上留下串小小的星斑。“它倒也喜欢你。”她忍不住笑出声,眼尾的弧度比冰花还要柔和,“莫不是把你当成同类了?”
贪狼王子闻言大笑,手里的树枝差点戳翻铜锅:“可不是同类?从小就护着你,比护着自己的星轨图还上心。”他朝霍琳然挤挤眼,“还记得他们十岁那年,苒苒偷玩你王叔的星盘,差点被星力反噬,是谁拼着冻伤手掌,生生把她从星阵里拽出来的?”
曦风的耳尖微微泛红,伸手将星灵拢回曦言掌心:“陈年旧事了。”他转开目光,望向湖心渐浓的雾气,那里的星鳞正聚成漩涡,似在酝酿着新的异动。
雪铃又开始轻响,这次却带着急促的节奏,像是在提醒什么。霍琳然忽然按住丈夫正要往锅里撒星砂的手:“听,是玫瑰森林那边的动静?”
众人侧耳细听,夜风里果然混着细碎的簌簌声,仿佛有无数花瓣正顺着风势,朝冰晶湖这边涌来。星灵在曦言掌心抖了抖,尾尖指向森林的方向,眼中的光华忽明忽暗。
玫瑰森林的簌簌声越来越近,先是零星几点绯红掠过夜空,随即化作漫天花瓣潮,卷着夜露的清润与星子的微光涌来。那些花瓣落在冰晶湖面,竟未沉入水底,反倒与游弋的星鳞相触,生出半透明的薄翼,成了一群扑棱着翅膀的花蝶,绕着栈桥翩跹。
“是星轨异动引动了森林的灵韵。”霍琳然抬手接住一片停在指尖的花瓣,红衣上的红太狼图腾与花瓣的绯红相映,“这玫瑰林寻常只在星昼绽放,今夜倒被星灵的气息催醒了。”
贪狼王子将铜锅往石桌中央挪了挪,免得被花蝶撞翻,灰色衣袍上的灰太狼图腾在花影里若隐若现:“当年你母亲就是在这片林子里,用雪之神力催开了第一株永不凋零的冰玫瑰,如今看来,这本事是传给苒苒了。”
曦言望着那些绕着自己飞的花蝶,指尖的星灵忽然跃起,尾尖扫过她的发间,星髓银饰顿时发出清越的脆响。她转头看向曦风,见他白袍上落了几片花瓣,极鼠图腾的银线正缓缓将花瓣托举起来,似在怕压损了那娇嫩的瓣尖。“兄长总爱替这些小东西费心。”她轻声说,眼底却漾着暖意——就像他总在她未察觉时,替她挡去风雪与星力的反噬。
曦风将托着的花瓣轻轻吹向湖面,看着它们化作花蝶加入飞舞的队伍,才开口道:“这些花蝶带着星灵的气息,能替我们探探森林深处的动静。”他说着,目光掠过远处林莽的轮廓,那里的暗影中似有流光闪动,“方才星鳞聚成的漩涡,或许与森林里的异动有关。”
“要去看看吗?”霍琳然拍了拍丈夫的胳膊,红衣裙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我听你父王说,玫瑰森林深处藏着通往星核的秘道,说不定今夜能撞见些趣事。”
贪狼王子立刻来了精神,抄起铜锅就往栈桥下走:“去!有你王叔在,什么秘道妖物都不在话下。”刚走两步又回头,冲曦风兄妹扬了扬下巴,“你们俩跟上,让苒苒的星灵也长长见识。”
曦言正要迈步,却被曦风轻轻拉住。他从袖中取出个星纹锦囊,打开时里面飘出一缕暖雾,落在她发间的银饰上:“森林深处寒气重,这是用暖阳草熏过的囊袋,能护住灵力。”他说话时,极鼠图腾的光华与锦囊的暖雾相融,在她颈间织成层薄纱般的结界。
星灵在曦言掌心蹭了蹭,忽然朝着森林的方向窜出半尺,又回头望着她,像是在催促。漫天花蝶已先行一步,绯红的翅尖划破夜幕,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与冰晶湖的星鳞遥相呼应,仿佛整个曜雪玥星的灵韵,都在这深夜里醒了过来。
踏入玫瑰森林时,夜露沾湿了鞋尖,踩在积着薄雪的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咯吱声。那些引路的花蝶忽然齐齐拔高,在前方织成道绯红的光门,门后隐约可见流转的星芒。
贪狼王子率先穿过光门,灰色衣袍被门内涌出的气流掀得猎猎作响,灰太狼图腾在胸前亮了亮:“这秘道倒比传闻中干净,没瞧见什么挡路的荆棘。”
霍琳然紧随其后,红衣拂过光门边缘的花瓣,红太狼图腾与光门的绯色相融,她回头朝曦言招手:“苒苒快来,里面的星砂铺得像条路呢。”
曦言刚要举步,手腕忽然被曦风轻轻攥住。他白袍的广袖滑落,露出半截小臂,极鼠图腾的银线在星下泛着微光:“里面灵力波动有些乱,跟着我。”他说话时,指尖已凝聚起细碎的冰晶,若有异动便能立刻布下结界。
秘道两侧的岩壁上嵌满星晶,将前路照得如同白昼。脚下的星砂踩着绵软,每一步都扬起细碎的光尘,落在曦言的白裙上,与白鼠图腾的光华交织成网。星灵在她肩头跳跃,尾尖扫过岩壁,竟引得那些星晶发出悦耳的共鸣。
“听这声音,像是在唱曜雪玥星的古老歌谣。”霍琳然侧耳细听,红衣下摆扫过星砂堆,“当年我随你母亲来过一次,那时这些星晶还只是黯淡的石头呢。”
贪狼王子用靴尖踢了踢一块凸起的星晶,笑道:“定是被苒苒的月神之力惊动了,这丫头身上的灵气,比星核还纯。”他说着忽然停步,指着前方岔路口,“奇怪,怎么会有三条路?”
曦风上前两步,指尖抚过岔路中央的岩壁,那里刻着模糊的图腾,似鼠似羊,又藏着狼与鱼的轮廓。“是按本真图腾分的。”他沉吟道,“左边该是属鼠与羊的路径,右边……”
“右边定是属狼的!”贪狼王子立刻拍板,拽着霍琳然就往右侧路口走,“你们俩走左边,咱们到尽头汇合,看谁先找到星核的影子!”
霍琳然被他拉着踉跄了两步,回头冲曦言眨眨眼:“当心些,星核附近的灵力会骗人。”
曦言望着兄长的侧脸,见他正研究岩壁上的图腾,星晶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兄长看得懂这些符号?”她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星灵。
曦风点头,指尖点过一处鼠形图腾:“幼时在父王的书房见过,说这是宇宙初开时,各族图腾定下的盟约。”他转头看她,眸中映着星晶的光,“走吧,别让王叔他们等急了。”
两人踏入左侧路口时,星砂忽然漫起轻雾,将身后的岔路隐去。前方的星晶愈发明亮,隐约能听见水流声,像是有暗河藏在岩壁之后。星灵忽然从曦言肩头飞起,朝着水声来处窜去,尾尖拖出的光带,在雾中划出道温柔的弧线。
星灵拖曳的光带引着两人穿过星砂雾霭,前方的水声愈发清晰,竟夹杂着细碎的环佩叮当。转过一道弯,岩壁豁然开朗,露出片嵌满月光石的溶洞,洞中央卧着条银蓝色的暗河,河面上漂浮着半透明的冰莲花,每朵花苞里都躺着枚莹白的星贝,正随着水流轻晃,发出方才听见的叮当声。
“这些星贝在唱《星河谣》。”曦言停在岸边,白裙拂过地上的星砂,白鼠图腾的光华与月光石交映,“幼时母亲教我唱过,说这是守护星核的歌谣。”她弯腰拾起片落在岸边的冰莲花瓣,花瓣在掌心化作颗小水珠,映出她眼底的惊奇。
曦风立于她身侧,白袍的衣摆在气流中微荡,极鼠图腾的银线顺着他的指尖探出,轻轻点向水面。暗河的水流忽然放缓,星贝们的歌声也低了几分,像是在敬畏什么。“这河底该有星核的结界。”他低声道,目光掠过水下若隐若现的光纹,“方才的图腾盟约,定是与这结界有关。”
忽然听得右侧传来贪狼王子的大嗓门:“你们在哪儿?这边的星砂会咬人!”话音未落,便见灰红两道身影从雾中跌出来,贪狼王子的灰色衣袍沾了不少星砂凝成的小刺,灰太狼图腾的光纹忽明忽暗,像是在驱散那些刺儿。
霍琳然伸手拍掉丈夫身上的星砂,红衣下摆也挂了些细碎的光屑,红太狼图腾闪了闪,那些光屑便化作青烟散去:“都说了让你别乱闯,这秘道的星砂认生,也就苒苒和曦风能让它们安分。”她转向曦言,指了指贪狼王子手里的铜锅,“还好把星糖带来了,这锅沿沾的星髓能镇住它们。”
星灵忽然从曦言肩头跃起,直冲向暗河中央,尾尖扫过一朵冰莲花。那花苞应声绽放,露出里面星贝中躺着的东西——竟是枚巴掌大的星核碎片,泛着与曦言发间银饰同源的光泽。
“好家伙,藏得够深。”贪狼王子凑到岸边,眼睛瞪得溜圆,“这碎片的灵力,抵得上天枢宫半年的星能储备了。”
曦言望着那枚星核碎片,指尖不自觉凝起霜华。她能感觉到碎片里流转的温暖,像极了幼时兄长抱着她在纯玥楼看雪时,掌心传来的温度。“它好像在等谁。”她轻声说,目光落在碎片上那道细微的裂痕上,像是天生就该与什么东西相合。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时里面躺着半枚星核,与暗河中的碎片严丝合缝。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骤然亮起,与曦言裙摆的白鼠图腾交相辉映,暗河的水面顿时腾起雾汽,将两枚即将相合的星核裹在中央。
雪铃的轻响不知何时从洞外传来,与星贝的歌声、星灵的轻鸣缠在一起,竟像是在为这对即将重逢的星核碎片,奏响一曲古老的序曲。
雾汽中的两枚星核碎片渐渐靠近,相接处迸发出细碎的光粒,如同一把被拆散多年的星钥终于寻到了另一半。曦言望着那团越来越亮的光,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浮起,顺着她的手臂攀向指尖,与曦风袍角跃动的极鼠图腾遥遥相唤。
“这是……父母当年分藏的星核信物?”她转头看向曦风,眼底的惊诧里裹着丝恍然——幼时总见兄长贴身藏着那锦盒,问起时只说是父王交托的要紧物事,原来竟与自己冥冥中感应的碎片有着这般渊源。
曦风的指尖轻颤,极鼠图腾的银线已与星核的光纹缠在一处。他想起十岁那年,父王将锦盒交给他时的嘱托:“待星轨交汇之夜,与你妹妹的信物相合,便知何为守护。”那时他不懂深意,只当是要护好妹妹,此刻望着光雾中渐渐合一的星核,才明白这“守护”二字,原是刻在图腾与血脉里的盟约。
“怪不得你们俩从小就投缘。”霍琳然的红衣被光雾映得微红,红太狼图腾的金线在她颊边跳跃,“这星核信物本是一对,当年你母亲说,要留给最契合的灵魂。”她撞了撞贪狼王子的胳膊,语气里藏着打趣,“比某人当年费劲心思弄来的红珊瑚,可是珍贵多了。”
贪狼王子摸着下巴的星砂,灰色衣袍上的灰太狼图腾哼哧哼哧地亮着:“那能一样?红珊瑚能串成项链挂在你脖子上,这星核碎片能当嫁妆不成?”话未说完便被霍琳然掐了把胳膊,他龇牙咧嘴地改口,“当然,这信物更配咱们苒苒和曦风。”
星核终于完全合一,光雾骤然散开,化作道银蓝相间的光柱直冲溶洞顶端。洞壁的月光石被照得通体透亮,将四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竟与那些古老图腾渐渐重合——狼与羊护在两侧,鼠与鼠依偎中央,像幅被时光尘封的家族画卷,终于在今夜显露出全貌。
曦言忽然感觉到掌心的星灵蹭了蹭自己,低头时见它正用尾尖推着什么过来。那是枚从星核上剥落的小小光屑,落在她掌心便化作枚星形印记,与曦风手背上悄然浮现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是星核的馈赠。”曦风握住她的手,两枚印记相触时,光纹顺着指缝蔓延,在两人腕间凝成半圈银链,“据说持有印记的人,无论相隔多少星辰,都能感知到彼此的气息。”
远处的雪铃声又起,这次却带着归巢般的温柔。暗河的水流开始唱歌,冰莲花苞次第绽放,星贝们的《星河谣》里,似乎多了段从未听过的新旋律。
腕间的银链泛着温润的光,随两人的动作轻轻相碰,发出比雪铃更清透的声响。星核悬浮在暗河之上,忽然漾开圈银蓝色的涟漪,将溶洞里的月光石都染上了流动的光泽,连贪狼王子灰衣上的灰太狼图腾,都被映得添了几分柔和。
“这星核倒通人性,知道该给你们留点独处的光景。”霍琳然拉着丈夫往后退了两步,红衣裙摆扫过星砂时,故意带起片光雾,恰好将两人与曦风兄妹隔开,“咱们去看看那几条岔路通到哪里,免得扰了年轻人的兴致。”
贪狼王子嘿嘿一笑,掂了掂手里的铜锅:“正好找找有没有藏着的星糖原料,刚才那锅不够甜。”他说着,却朝曦风挤了挤眼,灰色衣袍的袖口悄悄往星核方向推了推,似在替他们拢住那团银蓝光芒。
光雾后的曦言能听见王叔王婶远去的脚步声,脸颊微微发烫,指尖下意识绞着白裙的白鼠图腾。星灵在她肩头转了个圈,忽然钻进她与曦风相握的掌心,将两枚星形印记贴得更紧,引得银链发出串欢快的轻响。
“小时候你总偷戴我发间的星髓饰。”曦风忽然开口,声音被光雾滤得格外温柔,白袍上的极鼠图腾轻轻蹭着她的裙摆,“说要攒够一百枚,串成项链送给月神。”
曦言仰头看他,星核的光落在他眼底,漾成片细碎的星河。“兄长还说过,要把纯玥楼的雪都堆成我的模样呢。”她想起那年雪后,他冻红了指尖,却真的堆出个戴着银饰的雪像,“后来雪像化了,你还偷偷抹眼泪。”
曦风的耳尖泛起薄红,反手握紧她的手,银链在两人腕间缠成个精巧的结。“那是怕你看见伤心。”他望着她发间的星髓饰,那是他用第一块星核碎片打磨的,“就像现在,怕这星核的光芒太盛,伤了你的眼睛。”
星核似有感应,光芒渐渐柔下来,化作层薄纱笼罩着两人。暗河的冰莲花开始旋转,织成个小小的花环,恰好落在曦言的发间。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星核认主时,会为命中注定的人编织守护的花环。
远处隐约传来贪狼王子的惊呼,大概是又撞见了什么新奇的星灵,霍琳然的笑声混在其中,像串滚落的红珊瑚珠子。溶洞里的月光石仍在发亮,将两人交握的手、相缠的银链、肩头的星灵,都镀上了层永不褪色的星辉。
发间的冰莲花环忽然泛起暖意,星髓银饰随之轻颤,竟与曦风腕间银链的频率渐渐相合。曦言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白鼠图腾的光华顺着指缝漫到他的白袍上,与极鼠图腾的银线缠成个闪烁的结,像极了幼时他用星砂给她编的手链。
“这图腾的共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她轻声说,指尖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灵力,温煦如春日融雪,却又带着极寒之地独有的沉稳。
曦风抬手拂去她颊边的星尘,白袍的广袖扫过她的发梢,带起缕淡淡的雪松香。“父王说,当两个灵魂的气息完全相融,图腾便会显露出宇宙最初的模样。”他望着她眼底的光,忽然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就像此刻,我能看见你藏在月神光环后的,苒苒的模样。”
星灵在两人掌心欢快地打滚,尾尖甩出的光带在半空画出个心形。暗河的水面忽然浮起片巨大的冰莲叶,托着那枚合一的星核缓缓漂来,星核表面映出无数细碎的画面——有他们在纯玥楼堆雪狮的身影,有曦风替她挡星力反噬的瞬间,还有幼时分享同块星糖的笑靥。
“是过往的记忆。”曦言指尖轻触星核,画面里的小曦风正踮脚给小苒苒戴星髓饰,动作笨拙却认真。她忽然想起那时自己总嫌他戴得歪,如今才知,那是他能做到的最稳的姿势。
远处传来霍琳然的呼唤:“苒苒,曦风,快来看!这边的岩壁会讲故事!”声音里裹着惊奇,还有贪狼王子咋咋呼呼的附和:“比星核里的清楚多了!”
曦风松开手时,两人腕间的银链仍连着缕微光。他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极鼠图腾的银线在她耳后留下个浅浅的光痕:“去看看王叔王婶发现了什么。”
冰莲叶载着星核缓缓跟在身后,星灵蹲在曦言肩头,不时回头望那枚闪烁的星核,像是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溶洞深处的光越来越亮,隐约能看见贪狼王子的灰衣和霍琳然的红衣在岩壁前晃动,他们的图腾光芒与岩壁上流淌的光纹交相辉映,竟织成了片更广阔的星河。
岩壁前的光纹正缓缓流动,像幅活过来的星图。贪狼王子正用手指点着其中一处狼形图腾,灰色衣袍的袖口被光纹染上几缕银蓝,灰太狼图腾的眼睛忽闪忽闪:“看这星轨走向,当年你父母定是在这里定下的盟约。”
霍琳然的红衣被岩壁反射的光映得如同燃着的火焰,红太狼图腾与光纹中的羊形印记相触时,竟激起片绯红的星火:“何止盟约,你看这串星砂项链的图案,分明是你母亲嫁入幻雪帝国时戴的那串。”她转向走来的曦言兄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这岩壁记着咱们家族所有重要的时刻呢。”
曦言望着光纹里缓缓浮现的画面——年轻的廉贞王子正将星核碎片交予雪之女王,两人腕间也缠着与她和曦风相似的银链。白鼠与极鼠的图腾在画面角落交缠,那时便已显露出如今这般紧密的模样。“原来这银链不是星核新赠的。”她轻声道,指尖抚过腕间的链环,忽然明白这是刻在血脉里的传承。
曦风的目光落在光纹深处,那里有个模糊的预言,画着两只交颈的灵鼠,周身环绕着十二颗星辰。“父王书房的古籍里提过,幻雪帝国的守护者,需得两人同心,方能引动曜雪玥星的本源之力。”他侧头看向曦言,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忽然跃起,在光纹中与那预言里的灵鼠重合,“以前总以为是责任,如今才懂……”
话未说完便被贪狼王子的大笑打断:“如今才懂什么?懂该给苒苒堆一辈子雪狮了?”他故意撞了撞曦风的胳膊,灰色衣袍扫过岩壁,带起的光尘落在曦言发间的花环上,“当年你父王也是这样,总把‘责任’挂在嘴边,结果偷偷给你母亲在梧桐街种了满田的茉莉花。”
霍琳然嗔怪地拍了他一下,红衣裙摆却悄悄将曦言往曦风身边推了推:“别听他胡言,不过这茉莉花田,倒是真的。”她望着光纹里渐渐清晰的茉莉花海,声音柔下来,“你母亲说,最坚韧的守护,从来都藏在这些看似无用的温柔里。”
星灵忽然从曦言肩头窜出,直扑岩壁上的预言图案,尾尖拖出的光带将两只灵鼠的轮廓描得愈发清晰。暗河的冰莲叶恰好漂到此处,星核的光芒与岩壁的光纹相融,竟在四人脚下织出片流动的星砂,托着他们缓缓升起,朝着溶洞更高处飞去。雪铃的轻响从遥远的上方传来,像是在指引着什么,又像是在催促他们去往更深处的星辰秘境。
星砂托着四人升至溶洞顶端时,忽然化作道银桥,通向片悬浮的星台。台上的星树缀满发光的果实,每颗都映着张笑脸——有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年轻时的模样,有贪狼王子追着霍琳然跑过玫瑰森林的身影,还有曦风与曦言幼时在纯玥楼雪地里滚作一团的憨态。
“这是圣界的记忆之树。”霍琳然伸手摘下颗果实,红衣与星果的红光相融,“据说每个重要的灵魂,都会在这里留下印记。”
贪狼王子摘下另一颗,灰色衣袍被星风吹得猎猎作响,灰太狼图腾与果实里的红太狼图腾相碰,溅出串暖光:“看来咱们一家子都在这儿扎根了。”
曦言望着最高处那颗最大的星果,里面正映出此刻的景象——她与曦风并肩站在星台边缘,腕间银链相缠,肩头的星灵与空中的星核遥相呼应。白鼠与极鼠图腾在两人脚下织成星毯,缓缓漫向星台四周,将贪狼王子与霍琳然的身影也裹了进来。
“看那星轨。”曦风指向星台外的宇宙,原本散乱的星辰正连成规整的图案,像只巨大的白鼠守护着颗极亮的星,“曜雪玥星的本源之力被引动了。”
星灵忽然发出清亮的鸣叫,直冲那颗最大的星果。果实应声裂开,飞出无数光粒,落在四人眉心——贪狼王子的灰太狼图腾添了道星辉,霍琳然的红太狼图腾多了抹银蓝,曦言与曦风的鼠图腾则彻底交缠,化作枚双生印记。
远处传来熟悉的笑声,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的身影自星云中走来,白色素袍与湛蓝色冕服在星风中舒展,狼与羊的图腾与星台的光纹相融。“该回家了。”雪之女王的声音温润如昔,指尖拂过曦言发间的冰莲花环,“圣界的秘密,原是要让你们懂得,真正的王者星球,从不是靠力量统治,而是靠相守温暖。”
星台开始缓缓下降,沿途的星树纷纷摇曳,落下的光粒在身后织成道璀璨的路。曦言回头望去,见玫瑰森林的花蝶仍在飞舞,冰晶湖的星鳞依旧游弋,纯玥楼的雪狮仿佛还立在原地——原来所有的记忆都未消散,只是化作了圣界永恒的风景。
曦风握紧她的手,腕间银链与她的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星核悬在两人之间,忽明忽暗,像是在应和他们同步的心跳。前方的星云中,幻雪城堡的灯火已在等候,而更远的宇宙深处,无数星辰正朝着曜雪玥星的方向闪烁,仿佛在迎接这永不离散的一家人,迎接他们在圣界漫长而温暖的成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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