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未央,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苒苒,已卸下月神嫦曦的尊荣,静卧于寝殿玉榻。软枕承颐,锦被覆身,她轻阖双目,睫羽如蝶翼微颤,而窗外,兄长银玥公子曦风所设的护星结界正泛着淡淡清辉,伴她沉入星河织就的梦境。
子夜寒沉,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寝殿内,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已敛了月神嫦曦的华光,蜷在铺着雪狐裘的大床上。云丝枕托着她的玉颈,温软锦被裹住纤细身形,眼睫轻颤间将星子般的眸光藏入梦乡,而殿外廊下,银玥公子曦风布下的冰绡结界正映着寒月,为她阻绝了夜露与风鸣。
深宵夜阑,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万籁俱寂,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苒苒褪去月神嫦曦的神辉,安卧于冰晶雕琢的卧榻。绒绒雪兔枕承着她的螓首,云絮般的锦被轻覆周身,她敛了眸中流转的星月,渐入梦乡,而兄长银玥公子曦风以星辉凝结的护罩,正悄然笼罩着寝殿,将外界的风雪声都滤成了安眠的絮语。
宇宙纪年的长夜,似被无垠海岸的潮汐漫过,将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浸在一片清寂里。刃雪城的轮廓在月色中泛着冷玉般的光,玫瑰森林的花瓣凝着星霜,梧桐树街的枝桠覆着薄雪,茉莉花田丘的花苞裹着冰晶,而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后,归渔居寝阁的純玥楼珺悦府正卧在这片静谧中央,像一颗被冰雪妥帖收藏的珍珠。
珺悦府内,暖炉燃着星砂,将寒意滤成丝丝暖意。曦言公主苒苒已换下祭月时那袭缀满月光石的神袍,此刻身着一袭白裙,裙角绣着细碎的银线星纹,走动时若有流萤拂过。她肌肤胜雪,眉眼间带着未脱的柔和,鼻梁挺秀,唇瓣是自然的粉,长发松松挽了半髻,余下的青丝如瀑垂落,发间别着一枚白鼠图腾的玉簪——那是她本真本源的印记,温润的玉光映得她脸颊愈发莹润。此刻她褪去了月神嫦曦的疏离神性,只余少女的柔软,正坐在铺着雪貂绒垫的梳妆台前,任由贴身丫环朴水闵为她解下发间最后一支金步摇。
朴水闵穿着一身熹黄色襦裙,裙摆绣着几尾灵动的黄花鱼,那是她图腾的模样。她身形小巧,动作轻柔,解下发簪时轻声道:“公主,今日祭月礼上,您踏月而行的模样,连天边的星子都似要俯身叩拜呢。”
苒苒抬手抚了抚鬓角,指尖掠过微凉的耳垂,眼底漾起一抹浅笑,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就你嘴甜。方才在殿上,若不是你悄悄递来那杯暖参茶,我怕是要被夜风冻得说不出祷词了。”她声音清软,像冰雪消融时的第一缕溪流。
“那是自然,奴婢可是公主的影子呢。”朴水闵说着,将取下的首饰一一放入描金漆盒,忽然压低声音,“方才奴婢退下时,见银玥公子在殿外立了许久,白袍上落了层薄雪都未察觉,想来是在等您礼毕呢。”
苒苒闻言,眸光微闪。她兄长曦风王子,那位身着白袍、身姿挺拔(恰好175厘米的身高让他站在雪地中时,总像一株临风的玉松)的北极大帝,向来不常流露关切,可每次祭月后,他总会以各种理由出现在附近。她知道他袍角绣着极鼠图腾的暗纹,知道他看似清冷的眉眼间藏着对自己的护佑,只是兄妹俩都默契地不曾点破。
“他惯是这样的。”苒苒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对兄长的熟稔与依赖,“许是担心星轨异动,来看一眼护星结界罢了。”
朴水闵抿唇笑了,不再多言,只伺候着苒苒躺上那张宽大的玉榻。榻上铺着三层锦被,最里层是云丝被,中间是羽绒被,最外层是绣着月神图案的缎面被,柔软得似要将人陷进去。床头的小枕头绣着一对相拥的白鼠,绒绒的触感格外可爱,是苒苒幼时曦风亲手为她缝制的。
苒苒躺下时,锦被轻轻覆过她的肩头,暖意在周身漫开。她侧过身,望着窗外。月光透过冰雕的窗棂,在地面投下细碎的花纹,而窗外那层淡青色的光晕,正是曦风设下的护星结界——以他本源神力凝结,能阻绝一切恶意与寒风,连星子的轨迹都似被这结界温柔拢住。她知道,兄长此刻或许就在结界外的回廊上,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一枚沉默的守护印。
“公主安心睡吧,奴婢就在外间守着。”朴水闵为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带上门时,只留下一线月光在地面。
苒苒闭上眼睛,睫羽如蝶翼般轻轻颤动。殿内静极了,只有暖炉里星砂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遥远星辰的私语。她能感觉到结界外的风雪声被滤成了极轻的嗡鸣,能想象到兄长立在雪中的身影,白袍与落雪几乎相融,却自有一股沉稳的力量,将整个珺悦府护在其中。
睡意渐浓时,她唇角微微上扬,心里想着:明日醒来,定要寻个由头,让兄长尝尝朴水闵新酿的梅子酒。这般想着,她的呼吸渐渐匀长,沉入了梦境。而窗外,护星结界的清辉愈发柔和,将月光、雪影与那份不动声色的守护,都轻轻裹进了这宇宙纪年的漫漫长夜里。
宇宙纪年的子夜,寒气流淌在曜雪玥星的每一寸冰原,刃雪城的琉璃塔尖折射着寒月的清辉,将归渔居純玥楼珺悦府的飞檐染成一片银白。碧雪寝宫的玉阶下,积着半尺厚的星光雪,踩上去会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像是星辰在低语。珺悦府内却暖得恰好,四壁嵌着的暖玉散发着温润的光,将白裙如雪的苒苒裹在一片柔和里。
她蜷在雪狐裘铺就的大床中央,云丝枕被体温焐得微热,恰好托住她削瘦的玉颈。锦被边缘绣着的白鼠图腾在暖玉光下若隐若现,那是母亲雪之女王亲手绣的——当年母亲穿着湛蓝色冕服,冕旒上的珍珠垂落肩头,一边飞针走线一边笑说:"我们苒苒的图腾,该比天上的月光更灵动些。"此刻那些银线绣成的鼠尾轻轻扫过她的手背,像极了幼时兄长曦风用指尖挠她掌心的触感。
殿外忽然传来极轻的响动,不是风雪声,倒像是结界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苒苒的眼睫颤了颤,并未睁开。她认得那气息——是曦风,他白袍上总沾着北境冰原的寒气,混着极淡的松香,那是他每次为结界注入神力时,袖中藏着的醒神松针散发的味道。
果然,门被推开一条缝,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曦风立在床前,白袍下摆还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领口绣着的极鼠图腾在暖玉光下泛着暗银。他比幼时更高些,175厘米的身形站在床前,恰好能看清妹妹蜷成一团的模样——她的长发散在枕上,几缕青丝缠在唇角,呼吸轻得像羽毛。
"又踢被子了。"他低声自语,指尖悬在被角上方,犹豫了瞬才轻轻将锦被拉到她肩头。指腹触到她颈后微凉的肌肤时,他忽然想起十岁那年,也是这样的深夜,妹妹化出鱼尾(那时她刚觉醒人鱼公主的血脉),在寝殿的玉池里游得欢,不慎被池边的冰棱划了尾鳍,是他抱着她回床,用自己的本源神力为她温养伤口。那时她的鱼尾上还没有后来那些珍珠般的鳞片,软得像上好的白绸。
"兄长..."苒苒忽然呢喃了一声,眼睫上沾了点水汽,像是梦到了什么。
曦风的动作顿住,眸色柔和了几分。他知道妹妹近来为了稳固月神之力,每日都在星台打坐至深夜,白日还要跟着父亲廉贞王子学宇宙星轨的推演——父亲总穿着白色素袍,狼图腾的玉佩在腰间晃荡,教课时眼神锐利如鹰,只有看向妹妹时才会软下半分。
这时,外间传来朴水闵的轻咳声,带着几分试探。曦风朝门外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进来。那丫头穿着熹黄色衣裙,总爱把黄花鱼图腾的腰带系得紧紧的,方才他进来时,见她抱着暖炉守在廊下,冻得鼻尖发红,却仍挺直了背——这忠心倒是随了她的图腾,固执又坚韧。
他转身想走,却瞥见床脚的小几上放着个琉璃盏,里面剩着半盏未凉的安神茶。那是母亲傍晚送来的,湛蓝色的冕服衬得母亲身姿挺拔(她和父亲都是176厘米,站在一起时总像一对并蒂的冰莲),临走时还叮嘱:"让苒苒睡前喝了,近来星象不稳,别让她魇着。"
曦风端起茶盏,指尖掠过冰凉的盏壁,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苒苒翻了个身,脸颊对着他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梦里笑了。他望着她鬓边那枚白鼠玉簪(与他袍角的极鼠图腾本是一对,是父母在他们及笄时赐下的),忽然抬手,将自己腕上的银链解下,轻轻系在她的枕头上。那链子上缀着颗北极星形状的晶石,是他用自己的本源凝结的,能安神定魂。
做完这一切,他又看了眼窗外——冰绡结界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像一层融化的琉璃。他悄然退出门外,将风雪与星辰都关在了外面。而床榻上,苒苒咂了咂嘴,往暖和的被里缩了缩,银链上的晶石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她脸上,像落了一片温柔的星子。
寒月西斜时,珺悦府的暖玉壁忽然泛起一阵极淡的涟漪,像是被什么温柔的力量轻轻拂过。苒苒在梦中蹙了蹙眉,鼻尖蹭到枕上那枚银链,北极星晶石的凉意让她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没有睁眼,却听见殿外传来父亲廉贞王子的声音,低沉如冰下暗河:“结界的神力波动有些异常,是你加了料?”
曦风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惯有的清冷,却比平日软了半分:“苒苒近日推演星轨耗神太多,我将本源图腾的灵力渡了些进去。”
“狼与鼠本就相生,你的灵力护着她,倒也稳妥。”父亲似乎走近了些,白色素袍摩擦着廊下的冰晶栏杆,发出细微的声响,“只是你别忘了,她不仅是你妹妹。”
这话像一片雪花落在炭火上,悄无声息却让空气骤然凝住。苒苒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下意识攥紧了锦被。她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月神嫦曦的命格早已被星轨注定,未来要与能承载宇宙本源之力的存在缔结契约,而兄长曦风,是北极大帝,是幻雪帝国未来的王。
“父亲多虑了。”曦风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只是兄长。”
这时,母亲雪之女王的笑声从廊尽头飘来,如破冰的溪流:“两个木头,站在这儿吹冷风做什么?廉贞,你前日寻的深海暖玉呢?我看苒苒的寝殿还是欠些温润。”
湛蓝色的冕服裙摆扫过积雪的声音由远及近,母亲的气息带着海洋的咸湿与冰雪的清冽,总能轻易化解僵局。“千里飞雪”这个闺名果然没取错,她走到哪里,哪里的空气就会变得灵动起来。
“在书房的玉盒里。”父亲的语气瞬间柔和,“我这就去取。”
脚步声渐远,母亲却没有立刻离开。苒苒感觉到窗外的冰绡结界泛起更柔和的蓝光,像母亲冕服上缀着的月光石。“曦风,”母亲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长辈独有的洞悉,“羊与鼠同属坤位,我懂你的心思。只是星轨难违,且行且看吧。”
曦风没有应答,苒苒却仿佛能看见他立在廊下的模样:白袍垂落,极鼠图腾在月光下暗闪,身姿挺拔如北境的雪松,却藏着只有家人能窥见的落寞。
过了片刻,外间传来朴水闵轻手轻脚的走动声,想来是母亲让她进去添些星砂。暖炉里的噼啪声重新响起时,苒苒缓缓睁开眼,望着帐顶绣着的银河图——那是她和曦风小时候一起挑的花样,他说要把整个宇宙都绣在她的寝殿里,让她每晚都能枕着星辰入睡。
她抬手摸到枕上的银链,北极星晶石在指尖流转着微光。忽然想起幼时在玫瑰森林,她化出鱼尾卡在冰缝里,是曦风跪在雪地里,用体温融化冰层救她出来;想起第一次主持祭月礼出错,是他穿着白袍站在祭台侧方,用眼神给她无声的鼓励;想起父亲教她推演星轨时,他总在窗外的梧桐树下立着,白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却从不多言。
这些画面像落在心湖的雪,悄无声息却积了厚厚的一层。苒苒将银链握在掌心,重新闭上眼睛时,唇角的笑意比梦中更柔和了些。窗外,寒月正缓缓沉入无垠海岸的尽头,冰绡结界的蓝光与初露的晨曦交织,在珺悦府的琉璃瓦上织出一片朦胧的光晕。
晨光尚未漫过刃雪城的冰墙,珺悦府外忽然传来一阵玄色衣袍扫过积雪的沉响,伴随着虎啸般的轻咳——那是五叔武曲王子的动静。他身形魁梧,187厘米的身高让廊下的冰柱都显得矮了几分,玄色长袍上绣着的狼图腾在晨光里泛着暗金,与父亲素袍上的狼纹相比,更添了几分杀伐气。
“这护罩的灵力倒是精纯,”武曲王子的声音如敲冰击石,“曦风这小子,把看家本事都用上了。”
五婶沈沅琛的笑声随后响起,像山涧的回响,带着虎图腾独有的爽朗:“你当谁都跟你似的,疼侄女只知道送些玄铁兵器?”她穿着一身明黄色长裙,裙摆绣着跃动的虎纹,172厘米的身姿站在武曲王子身侧,虽稍显娇小,气势却毫不逊色。
苒苒在榻上动了动,雪兔枕上的绒毛蹭过脸颊,带来一阵痒意。她依旧闭着眼,却听见五叔轻哼一声:“兵器能护她周全,总比这些虚无缥缈的灵力实在。前日北境星兽异动,若不是我派去的狼卫及时赶到……”
“好了,”五婶打断他,声音压低了些,“孩子刚睡沉,别吵着她。你没瞧见结界上的星辉?曦风那孩子,心思细着呢。”
这时,曦风的声音从另一侧廊下传来,比应对父亲时更显恭敬:“五叔五婶怎的这早过来?”
“你五婶听说苒苒推演星轨累着了,连夜炖了雪参汤。”武曲王子的语气缓和了些,玄色衣袍的下摆被晨风吹得微动,“昨日见她白裙上沾了星尘,就知是耗了本源灵力。”
沈沅琛走上前,将手中的玉盅递给曦风,黄色裙摆扫过结界时,竟激起一圈淡淡的金芒——虎与鼠虽不同属,却有着奇异的相契之力。“这汤里加了我从南境寻的暖芝,你给她温着,等醒了再喝。”她的目光落在结界上,忽然笑了,“你这护罩,倒是把你五叔派来的暗卫都拦在了外面。”
曦风接过玉盅,指尖触到温热的盅壁,轻声道:“劳五婶费心了。苒苒性子静,不喜人多。”他说着,余光瞥见寝殿的窗棂动了动,知道苒苒许是醒了,便又道,“我这就去温汤,五叔五婶先进殿内歇息?”
“不必了,”武曲王子摆了摆手,玄色衣袍下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狼形玉佩,“北境还等着回话,我与你五婶这就走。告诉苒苒,下回星兽异动,让她别总想着自己扛,身后有我们呢。”
沈沅琛又叮嘱了几句,才跟着武曲王子离去。晨风中,黄色裙角与玄色衣袍渐渐远去,像一抹流动的光影融入冰雪大陆的晨光里。
寝殿内,苒苒缓缓睁开眼,望着帐顶的银河图。方才五叔的话让她鼻尖微酸——幼时她在玫瑰森林被星兽惊吓,是五叔穿着玄色长袍,一把将她护在身后,狼图腾的灵力在他周身炸开,吓得星兽落荒而逃。而五婶总会在事后,用带着南境花香的手帕为她擦泪,黄色的裙摆在草地上铺开,像一朵盛开的暖阳花。
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曦风端着温好的雪参汤走进来,白袍上沾着些晨露。他将汤盅放在小几上,见苒苒醒了,眸色柔和了几分:“醒了?五婶特意为你炖的,喝些暖暖身子。”
苒苒坐起身,白裙滑落肩头,露出颈间细腻的肌肤。她望着兄长,忽然笑道:“兄长,方才五叔的暗卫,是不是又被你冻在结界外了?”
曦风舀汤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们脚步声太重,扰你安眠。”
晨光透过冰窗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将白袍与白裙都染成了淡淡的金色。汤盅里的热气袅袅升起,混着暖炉里的星砂香,在这宇宙纪年的清晨,酿成了一汪温柔的暖意。
天快亮时,冰晶卧榻忽然轻轻震颤了一下,像是地底传来的共鸣。苒苒从浅眠中惊醒,睁眼便见帐顶银河图的星子纹路正泛起银光,与曦风护罩的星辉遥相呼应。她披了件外袍坐起身,白裙下摆扫过榻边的玉阶,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碰撞声。
殿外传来五婶沈沅琛略带诧异的声音:“这是……南境的潮汐声?”黄色裙裾摩擦着结了薄冰的回廊栏杆,虎图腾的灵力让她对能量波动格外敏感,“怎会传到珺悦府来?”
五叔武曲王子的玄色衣袍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抬手按在护罩上,狼图腾的暗纹瞬间亮起:“是雪之海的潮汐结界松动了。上月星轨偏移,怕是牵动了海底的脉门。”他187厘米的身影立在那里,像一堵坚实的冰墙,“我去看看。”
“等等,”曦风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白袍上沾着刚凝结的晨霜,“父亲已派狼卫去查,五叔不必动怒。苒苒还在殿内。”他说着,目光不自觉飘向寝殿的窗,那里映着一道纤细的白影,显然是醒了。
沈沅琛轻轻拍了拍武曲王子的 arm,黄色衣袖下的虎纹玉镯发出清响:“曦风说得是,咱们先别惊了孩子。倒是你,昨晚送来的雪参汤,她喝了吗?”
“刚温好,正要给她端进去。”曦风端着玉盅的手稳了稳,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苒苒在殿内听见这话,悄悄将帐子掀开一角。晨光穿过冰雕窗棂,在地上织出菱形的光斑,恰好落在曦风白袍的极鼠图腾上,让那暗纹仿佛活了过来。她忽然想起幼时,五叔总爱把她架在肩头,玄色衣袍的领口蹭得她脸颊发痒,五婶则在一旁笑着扔来蜜饯,黄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鲜亮。那时曦风总跟在后面,不说话,却会在她快要摔下来时,稳稳伸出手。
“兄长,”她轻声唤道,声音被晨雾滤得有些轻,“让五叔五婶进来坐坐吧,我正好有些事想问五婶。”
曦风回头时,正对上她从帐后探出的眼,像含着晨露的星子。他愣了愣,随即点头:“好。”
武曲王子的笑声先一步传来:“还是我们苒苒懂事,不像某些人,木头似的。”玄色衣袍的下摆扫过门槛,带进来几片沾着晨露的雪花。
沈沅琛跟着走进来,黄色裙裾拂过暖玉壁,激起一圈淡淡的光晕:“傻孩子,刚醒就操心这些。是不是星轨推演又遇到难处了?”
苒苒掀开帐子下床,白裙曳地,如一朵初绽的雪莲。她走到沈沅琛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虎纹玉镯:“是有些地方看不懂,五婶上次说南境的星图与北境不同,我想问问……”
曦风端着汤盅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凑在一起说话,晨光落在三人身上,将白袍、白裙与黄衣镀上了一层金边。护罩外的潮汐声不知何时轻了下去,只有檐角的冰棱融化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这清晨的相聚,轻轻打着节拍。
晨雾渐散时,茉莉花田丘的冰晶花苞忽然次第绽开,细碎的花瓣上凝着的露水折射出七彩光弧,竟穿透了曦风设下的星辉护罩,在珺悦府的地面投下流动的光斑。苒苒正听五婶讲南境星图的异趣,白裙的裙摆被这光弧扫过,忽然泛起一层珍珠般的光泽——那是她人鱼公主的血脉在呼应外界的灵韵。
“哟,这丫头的本源之力倒是敏锐。”武曲王子靠在暖玉壁上,玄色衣袍的袖口随意挽着,露出腕上狼形银镯,“想当年你第一次化出鱼尾,也是在茉莉花开的时候,吓得抱着你五婶的脖子不肯撒手。”
沈沅琛笑着拍了他一下,黄色衣袖带起的风拂动了苒苒的鬓发:“就你记得清楚。那时苒苒才三岁,看见自己尾巴上的鳞片会发光,还以为是被星子粘住了呢。”她转向苒苒,眼底的笑意温柔如南境的暖阳,“后来还是曦风找了片会发光的冰叶,说能跟她的鳞片比亮,才哄得她肯下水。”
苒苒的脸颊微微发烫,指尖绞着白裙的流苏。她确实不记得三岁的事,却常听朴水闵说,那时曦风总把自己的零食分给她,还会用白袍裹着她去看冰原上的极光。她抬眼看向站在窗边的曦风,他正望着窗外绽放的茉莉花,白袍的一角被晨风吹得轻轻扬起,极鼠图腾的暗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侧脸的轮廓比殿内的暖玉还要温润。
“兄长那时也才五岁,却比谁都细心。”苒苒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曦风回过头,眸中盛着晨光,竟比窗外的茉莉花瓣还要清亮:“你那时总爱揪我的头发,说要做个小扫帚扫掉我袍上的雪。”
武曲王子低笑出声:“可不是么,有次你把曦风的发带拿去喂雪地里的灵狐,害得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见你父亲,被训了半个时辰都没说一句是你干的。”
沈沅琛轻轻叹了口气,黄色的裙摆在地上转了个圈:“这对兄妹,从小就这么亲。”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带着长辈的了然与欣慰,“说起来,下月南境的潮汐祭,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听说今年会有双月同辉,对苒苒稳固月神之力有好处。”
苒苒的心猛地一跳,双月同辉的时刻,正是缔结契约的最佳时机。她下意识看向曦风,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白袍上的星辉与她白裙上的珠光仿佛在空气中缠成了细丝。
“我……”苒苒刚要开口,殿外忽然传来朴水闵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公主,五叔五婶,厨房炖了新采的雪莲羹,要不要趁热端进来?”
曦风率先回过神,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去取吧。”他的袍角扫过地面的光斑,留下一串细碎的银辉。
武曲王子看着他的背影,玄色衣袍下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狼形银镯,忽然对沈沅琛低声道:“你看曦风方才那眼神,哪像是看妹妹。”
沈沅琛没有接话,只是望着窗外越开越盛的茉莉花,黄色的身影在晨光中漾起一圈温柔的光晕。苒苒坐在榻边,指尖触到方才被曦风温过的汤盅,余温犹在,像有一股暖意顺着指尖,悄悄流进了心底。
朴水闵端着雪莲羹进来时,熹黄色的裙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清浅的花香——那是她刚从茉莉花田丘摘来的晨露沾在衣角。“五叔五婶快尝尝,这雪莲是今晨刚从雪线处采的,厨房特意加了南境的蜜露。”她将玉碗分到众人面前,目光在苒苒与曦风之间转了转,悄悄抿了抿唇。
沈沅琛舀了一勺羹,黄色衣袖下的玉镯轻叩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南境的蜜露性子温,配雪莲最是养人。苒苒多喝点,下月潮汐祭要耗不少神力。”她看向武曲王子,眼尾带着笑意,“说起来,当年我与你五叔的定情礼,就是他在雪线处寻的一株并蒂雪莲。”
武曲王子的耳尖微微泛红,玄色衣袍下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玉碗:“陈年旧事了,说这个做什么。”嘴上虽嗔怪,眼底却漫着柔光,“那时她非要跟去雪线,黄裙子沾了一路雪,活像只跌进雪堆的小老虎。”
“谁像小老虎了?”沈沅琛轻轻拍了他一下,“明明是你笨手笨脚,差点把我冻在冰缝里。”
苒苒捧着玉碗,看着五叔五婶斗嘴,白裙的袖口沾了点羹汤的甜香。她忽然想起十岁那年,也是这样的清晨,她跟着曦风去雪线处寻冰晶花,不慎踩碎了薄冰,是他用白袍裹住她,背着她一步步走回珺悦府。那时他的白袍上沾了雪,却把所有暖意都给了她,耳后还沾着一片她不小心蹭上去的花瓣。
“在想什么?”曦风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榻边,白袍上的星辉落了点在她的发间。
苒苒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像跌进了盛满星光的湖。她慌忙低下头,舀了勺雪莲羹掩饰慌乱:“在想……潮汐祭要带些什么衣物。”
“我让人备了新制的白狐裘,”曦风的声音放得更柔,“南境的夜晚比北境湿冷,你人鱼的体质怕是受不住。”他顿了顿,又道,“我还寻了块暖玉,能嵌在你的发簪上。”
武曲王子“嗤”了一声,玄色衣袍往前倾了倾:“哪用这么麻烦,让她跟在我身边,狼图腾的灵力护着,再冷也冻不着。”
“你那灵力太刚猛,会伤着她的本源。”曦风淡淡回了句,目光始终落在苒苒发间的白鼠玉簪上。
沈沅琛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有你们俩护着,苒苒还能受委屈不成?”她看向窗外,晨光已漫过茉莉花田丘,将冰晶花瓣染成了金红色,“时辰不早了,我与你五叔该回开阳宫了,北境的狼卫还等着回话呢。”
武曲王子起身时,玄色衣袍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晃了晃:“苒苒,潮汐祭前若有星兽异动,立刻传讯给我。”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目光在曦风身上顿了顿,“还有你,别总把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曦风颔首应下,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晨光中,玄色与黄色的衣袍渐渐融进雪地,像一滴墨与一抹金落在素白的宣纸上。
苒苒放下玉碗,白裙下的指尖轻轻蜷缩。她望着曦风的背影,他正望着窗外的茉莉花,白袍的一角被风吹得贴在身后,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忽然想起五婶方才的话,心湖像被投了颗石子,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五叔五婶的身影刚消失在回廊拐角,珺悦府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振翅声,像是有成群的星蝶掠过护罩。曦风抬眼望向窗外,白袍的极鼠图腾忽然泛起微光——那是与他契约的星隼在传递讯息。他转身对苒苒道:“我去看看,片刻就回。”
苒苒点头时,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发间的白鼠玉簪。朴水闵正收拾着玉碗,熹黄色的衣袖擦过案几,忽然轻声道:“公主,方才五婶悄悄塞给我这个。”她摊开手心,里面躺着枚虎纹香囊,绣线间嵌着细小的暖玉,“五婶说,这香囊能安神,还说……南境的潮汐祭,最适合定亲了。”
最后几个字像落在雪地上的火星,让苒苒的脸颊瞬间升温。她接过香囊,暖玉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混着淡淡的南境花香,竟与曦风银链上的北极星晶石有着奇异的共鸣。“别胡说。”她嗔怪道,却把香囊紧紧攥在了手心。
这时,曦风推门进来,白袍上沾了几片星蝶的磷粉,在晨光中闪着蓝绿的光。“是南境送来的潮汐祭礼服图样,”他将一卷冰绡卷轴放在案上,“五婶特意让人加急送来的,说让你挑挑喜欢的纹样。”
苒苒展开卷轴,冰绡上绣着双月同辉的图案,月轮边缘缀着细小的白鼠与极鼠暗纹,显然是特意为她与曦风所绣。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时正对上曦风的目光,他的眸中映着卷轴上的月光,竟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这纹样……”苒苒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看挺好。”曦风的指尖轻轻点在双月交汇的地方,那里恰好绣着一对相拥的图腾,“白鼠与极鼠本就该在一起。”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暖流,瞬间漫过苒苒的心底。
朴水闵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时悄悄合上门,将满殿的晨光与温柔都关在了里面。苒苒望着曦风,忽然发现他白袍的领口处,还别着一枚小小的茉莉花瓣——想来是方才站在花田边时沾上的。她伸手想去摘,指尖却在触到花瓣的瞬间被他轻轻握住。
他的掌心带着星辉的凉意,却比任何暖玉都要让人安心。窗外,茉莉花田丘的花瓣仍在簌簌绽放,护罩上的星辉与晨光交织,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一片流动的光影。
指腹相触的瞬间,曦风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忽然亮起银芒,顺着两人交握的手,在苒苒腕间缠成一道纤细的光链。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应声而动,裙摆流转的珠光与光链交织,竟在地面拼出半轮完整的月相——那是月神嫦曦的本命图腾,此刻却因两人的灵力相契而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润。
“这是……”苒苒惊讶地睁大了眼,睫毛上还沾着晨起的水汽,在光线下像落了层碎钻。
曦风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半分。白袍的衣料因动作而绷紧,勾勒出他挺拔的肩线,175厘米的身高此刻微微倾身,让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发间的香气——他的是北境松针的清冽,她的是茉莉花田的甜暖。“幼时父亲说过,同源于曜雪玥星的图腾,若能心意相通,便会引动月相共鸣。”他的声音比殿外的晨雾更轻,“我原以为是传说。”
苒苒的指尖泛起微麻的暖意,那是人鱼公主的本源在呼应。她忽然想起昨夜枕着的银链,北极星晶石的凉意与此刻的暖意竟完美相融,像极了曦风这个人——看似清冷如冰,内里却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就在这时,护罩外传来五叔武曲王子刻意放大的声音,玄色衣袍下的狼图腾灵力带着戏谑的震颤:“沈沅琛,你看这护罩的光,是不是比方才亮多了?”
五婶的笑声紧随其后,黄色裙裾扫过积雪的响动里藏着促狭:“是啊,看来咱们来得不是时候,还是先回开阳宫,让孩子们自己待着吧。”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殿内漾起羞赧的涟漪。苒苒慌忙抽回手,白裙的裙摆扫过榻边的玉瓶,带倒了里面插着的冰晶花,花瓣落在曦风的白袍上,像添了点细碎的星光。
曦风弯腰拾起冰晶花,指尖拂过花瓣上的晨露,忽然道:“潮汐祭那日,我想陪你去雪之海的月神祭坛。”他将花递到她面前,眸中的光比花瓣上的露还要亮,“不是以兄长的身份。”
苒苒接过花,冰凉的花瓣贴在发烫的掌心。窗外的茉莉花田丘忽然一阵风过,万千花瓣齐绽,粉色的花雨穿透护罩,在两人周身簌簌落下。她望着曦风白袍上沾着的花瓣,忽然想起昨夜沉入梦乡前的念头——原来有些情愫,早已在星轨流转间,悄悄扎下了根。
花瓣落在曦风的白袍上,像撒了把碎星。苒苒捏着那支冰晶花,指尖的凉意渐渐被掌心的温度焐热,她抬眼时,正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倒添了几分少年人的忐忑,白袍领口的极鼠图腾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像在无声地应和。
“我……”苒苒刚要开口,殿外忽然传来朴水闵带着慌张的声音:“公主,王子,宫里来人了,说……说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在星台等你们呢。”
曦风率先回过神,抬手拂去肩头的花瓣,白袍的褶皱被他抚平,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想必是为潮汐祭的事。”他看向苒苒,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顿了顿,“走吧,别让父亲母亲久等。”
苒苒点头,将冰晶花插进案上的玉瓶,白裙曳地的声响与他白袍扫过地面的轻响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未完成的乐曲。走出珺悦府时,星辉护罩在晨光中泛起涟漪,将两人的身影拓在雪地上,一个挺拔如松,一个轻盈似雪。
刚绕过梧桐树街,就见父亲廉贞王子立在星台的玉阶下,白色素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狼图腾的玉佩垂在腰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母亲雪之女王站在他身侧,湛蓝色冕服的裙摆上绣着的羊图腾在阳光下闪着柔光,两人皆是176厘米的身高,并肩而立时,像两座相互依偎的冰峰。
“你们来得正好。”廉贞王子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目光却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停留了一瞬,“方才南境传来讯息,潮汐祭那日的双月同辉,会比往年早一个时辰。”
雪之女王接过话头,指尖拂过冕服上的珍珠流苏:“星轨推演显示,那正是缔结契约的最佳时刻。苒苒,曦风,你们的本命图腾本就与月神星轨相契,那日……”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远处传来的笑声打断。五叔武曲王子牵着五婶沈沅琛的手从茉莉花田丘走来,玄色衣袍与黄色裙裾在雪地上格外醒目。“我就说他们俩准会一起来吧。”武曲王子的声音洪亮如钟,“廉贞,你就别端着了,孩子们的事,该顺水推舟。”
沈沅琛笑着瞪了他一眼,黄色衣袖指向星台上方的天空:“你们看,连星子都在凑趣呢。”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分散的星子忽然连成一线,在天际拼出白鼠与极鼠相拥的图案,与曦风护罩上的图腾如出一辙。苒苒的心跳骤然加快,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曦风,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白袍下的手悄悄伸过来,与她的指尖轻轻相触。
这一次,没有人再说话。晨光漫过刃雪城的冰墙,将所有人的身影都镀上了一层金边,远处无垠海岸的潮汐声隐隐传来,像在为这悄然萌发的情愫,轻轻打着节拍。
潮汐祭那日的双月同辉,终究成了曜雪玥星最温柔的传说。当两轮明月在雪之海的上空交叠,曦言公主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曦风王子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同时亮起,两道银光缠绕着升入天际,与星轨中那道白鼠极鼠相拥的星图完美重合。父亲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狼图腾玉佩轻轻颤动,他望着相拥的两人,眼底的威严化作了释然;母亲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如浸在月光里的深海,羊图腾的刺绣流转着温润的光,她悄悄握住丈夫的手,指尖相触时带起细碎的灵力火花。
五叔武曲王子的玄色衣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难得收起了往日的锐利,只是拍着曦风的肩,狼图腾的灵力化作一道淡金护罩,将在场的人都拢在其中;五婶沈沅琛的黄色裙摆在沙滩上旋出好看的弧度,虎纹玉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拉着苒苒的手,将一枚南境暖芝制成的香囊塞进她掌心,笑意里藏着长辈的了然。朴水闵的熹黄色身影在不远处忙碌,为众人呈上温好的雪参汤,黄花鱼图腾的腰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眼角的余光瞥见两位主子交握的手,悄悄红了脸颊。
仪式结束后,刃雪城的琉璃塔下总是聚着欢声笑语。廉贞王子教孩子们推演星轨时,苒苒总爱坐在曦风身侧,两人的衣袖不经意间相触,便会激起细碎的银光;雪之女王带着沈沅琛缝制祭月礼服,朴水闵在一旁帮忙穿针引线,偶尔抬头,便能看见武曲王子正笨拙地教曦风打磨暖玉,玄色衣袍与白袍凑在一起,像两株依偎的古松。
春日里,他们会一起去玫瑰森林采摘凝着晨露的花瓣,曦风总能精准地避开带刺的枝桠,为苒苒折到最娇艳的那一朵;冬日里,廉贞王子会带着众人去北境冰原狩猎星兽,武曲王子的狼卫护在四周,雪之女王则和沈沅琛在营地里煮着热腾腾的雪莲羹,白袍与白裙、玄色与黄色的身影在雪地里移动,像一幅流动的画卷。
多年后,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依旧能看见这样的场景:一群身影在月光下漫步,有穿白袍的挺拔青年,有着白裙的轻盈少女,有玄色衣袍的魁梧汉子,有黄色裙裾的爽朗女子,还有白色素袍与湛蓝色冕服的身影走在最前,熹黄色的丫头提着灯笼跟在后面,他们的本命图腾在星光下隐隐发亮,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光海,将整个宇宙的温柔,都裹在了这永恒的相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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