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苒苒,褪去月神嫦曦的尊荣,在银玥公子曦风的守护下,于冰晶宫殿中静听夜雪簌簌。她敛眸轻憩,再睁眼时,窗外已覆新雪,晨星犹缀,一夜幻梦似与星子共眠。
曜雪玥星寒辉遍洒,幻雪帝国的冰晶城阙里,月神嫦曦卸下华裳,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倚着兄长银玥公子曦风送来的暖玉枕,听着殿外冰棱坠雪的轻响渐入酣眠,待睫羽轻颤着睁开,殿外已换了轮清辉更甚的月,阶前积雪又厚了三分。
曜雪玥星的寒夜漫过幻雪帝国的冰脊,月神嫦曦褪去神冕,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坐在兄长银玥公子曦风为她拢起的暖雪堆旁,听着星际流风掠过冰晶森林的絮语沉入梦乡,再睁眼时,天边已浮起新的月晕,雪地上印满了夜行动物的冰晶爪痕。
宇宙纪年的寒夜,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如一枚剔透的冰晶嵌在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的枝桠裹着霜花,梧桐树街的冰叶在星风中轻颤,茉莉花田丘覆着层月光凝成的薄雪,而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里,烛火正映着纯玥楼的冰窗,将归渔居寝阁的剪影投在珺悦府的白玉阶上。
曦言公主刚卸下月神嫦曦的鎏金神冕,乳名苒苒的她立在窗边,白裙如雪般垂落,裙摆绣着的白鼠图腾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她身高167厘米,肩线纤细,睫羽上沾着殿外飘进的细雪,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刚从祭月仪式上褪下的肃穆,此刻却渐渐漾开柔和的涟漪。“兄长,今日的星轨似乎比往日低些。”她侧头看向门边,声音轻得像落雪。
曦风王子已立在那里许久,白袍上落着未化的霜,衣摆绣着极鼠图腾的银线在暗处流转。他身高175厘米,身形挺拔,眉宇间总带着北极大帝的沉稳,唯有看向妹妹时,眼神才会漫过一层暖意。“是月神冕旒引着星子靠近,”他迈开长腿走近,指尖拂过窗棂上凝结的冰花,“苒苒今日主持祭典累了,该歇息了。”
朴水闵端着暖炉从外间进来,熹黄色的衣裙在满室冰白中格外亮眼,她身高163厘米,动作轻捷如游鱼——正如她黄花鱼的图腾一般。“公主,银玥公子,这是用深海暖贝炭火煨的安神汤。”她将汤盏放在玉桌上,轻声道,“方才看见殿檐下的冰棱结得比昨日长了三寸,想来今夜会很静。”
苒苒接过汤盏,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她小口啜饮着,目光又落回窗外:“我想在归渔居歇着,那里能听见海岸的冰裂声。”
曦风没有反对,只是转身对朴水闵道:“去将那边的冰褥换成云绒垫,再取床雪狐裘来。”待朴水闵应声退下,他才看向苒苒,语气带着兄长独有的关切:“别又像上次那样,对着冰海坐到天明。”
苒苒弯唇笑了,眼尾微微上挑,褪去神祗的疏离,露出几分少女的娇憨:“兄长放心,今日听着星子说话,倒觉得乏了。”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的气息涌了进来——有冰雪碎裂的脆响,有玫瑰森林里霜花落地的轻响,还有远海冰层下传来的、如同巨兽呼吸般的沉缓声响。
归渔居寝阁很快被布置妥当,云绒垫铺在冰榻上,雪狐裘搭在榻边。朴水闵点燃安神香,烛火在银制烛台上明明灭灭,映得墙上挂着的星图卷轴轻轻晃动。“公主,银玥公子说守在外间,有事您唤一声便是。”她屈膝行礼,悄然退了出去。
苒苒褪去外裙,只着素白寝衣躺在榻上,雪狐裘盖到腰间。她闭上眼,将全身重量都托付给柔软的云绒,听着外间曦风翻动星象册的轻响,听着殿外冰棱偶尔坠地的“叮”声,听着远处海浪拍击冰岸的沉闷轰鸣。那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古老的歌谣,让她紧绷了一日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她想起白日里祭月时,星空中似乎有一颗陌生的星子格外明亮,此刻它是否也在窗外看着自己?这般想着,意识便渐渐沉了下去,如坠云间。
不知过了多久,苒苒在一阵轻痒中睁开眼。晨曦正透过冰窗,将淡金色的光洒在她的睫羽上。她坐起身,雪狐裘滑落肩头,才发现外间的天已泛白——窗台上的冰花换了形状,像极了昨夜梦中那颗亮星的模样;殿外传来朴水闵和曦风的对话声,说海岸边的冰层上,竟印着一串从未见过的、带着金色光泽的脚印,从冰海一直延伸到玫瑰森林的边缘。
苒苒赤足走到窗边,推开窗。清新的寒气涌进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曜雪玥星的陌生香气。她望着那串向远方延伸的脚印,指尖轻轻抚过窗棂上的新冰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是难以言喻的好奇。昨夜的梦里,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在星子的光晕里对她伸出了手。
碧雪寝宫的晨雾尚未散尽,冰晶砌成的回廊上已落了层新雪。苒苒赤足踩在云纹地毯上,白裙拂过地面时带起细碎的雪尘,她望着窗外那串金芒脚印,睫羽上还凝着未干的晨露。“那是什么?”她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这是她幼时遇见新奇事物时便会有的小动作。
曦风恰在此时推门而入,白袍上沾着晨霜,极鼠图腾在晨光里泛着淡银。他顺着苒苒的目光望去,眉头微蹙:“曜雪玥星从无此等生物。”他迈开长腿走到窗边,指尖悬在半空,却未触碰那串脚印,“金芒带着星核的气息,倒像是……域外之物。”
朴水闵捧着梳洗用具进来,熹黄色衣裙在冰室里划出暖色调的弧线。“公主,银玥公子,方才玉衡仙君派人来问,今日辰时的朝会是否要延后。”她将嵌着珍珠的铜盆搁在玉架上,眼尾余光瞥见窗外的异样,“这脚印……倒像是用星砂凝的。”
苒苒转头时,发间的银饰轻响,她想起昨夜梦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心口忽然跳得快了些。“兄长,我想去看看。”她仰头望着曦风,眼底的好奇像融雪时的溪流,清澈又急切。
曦风本想拒绝,却在触到妹妹那双酷似母亲雪之女王的眼眸时改了口。“披上狐裘。”他取过榻边的雪狐裘,亲自为她系好系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颈侧,“我与你同去,若有异动便立刻折返。”
两人踏着冰晶铺就的长阶向外走,朴水闵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晨光穿透玫瑰森林的冰枝,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串金芒脚印从海岸一直延伸至森林深处,每一步都印着奇特的纹路,像是某种星图的碎片。
“看这里。”苒苒蹲下身,指尖轻触其中一枚脚印,金芒竟顺着她的指尖爬上裙角,在白鼠图腾旁凝成一朵小小的星花。她惊得缩回手,星花却未消散,反倒在白裙上轻轻颤动。
曦风握住她的手腕,眸色沉了沉:“这气息……与父亲书房里那枚来自域外的星晶相似。”他记得父亲廉贞王子常对着那枚星晶出神,白袍上的狼图腾偶尔会与星晶共鸣,发出低沉的嗡鸣。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朴水闵的轻呼。两人抬头望去,只见玫瑰森林的尽头,一轮从未见过的赤月正缓缓升起,而赤月之下,有个身着玄色星纹衣的身影正转身望来。那人周身萦绕着金芒,面容隐在光影里,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如同将整个星河都装了进去。
苒苒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昨夜梦中的模糊身影,竟与眼前这人渐渐重合。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曦风的衣袖,却见那人抬手,指尖轻叩,一枚星砂凝成的花瓣便顺着风,轻轻落在了她的发间。
“月神嫦曦。”那人的声音穿过风雪而来,带着星核共振般的低沉,“久候了。”
曦风将苒苒护在身后,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骤然亮起银光:“阁下是谁?为何闯入曜雪玥星?”
那人尚未答话,远处已传来母亲雪之女王的声音,湛蓝色冕服在晨光里如同一道冰海浪潮:“玄宸星君,别来无恙。”雪之女王的羊图腾在冕服上流转,她身后跟着父亲廉贞王子,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正微微震颤。
苒苒望着那被称为玄宸星君的身影,发间的星砂花瓣忽然化作金芒,渗入肌肤。她忽然明白,昨夜那并非幻梦,而这串脚印,不过是一场跨越星河的奔赴,刚刚揭开序幕。
玄宸星君听见雪之女王的声音,周身金芒微敛,玄色星纹衣上的星图纹路缓缓流转,倒像是将整片星空披在了身上。他微微颔首,声音里的疏离淡了几分:“银岚公主,数万年未见,曜雪玥星的冰雪依旧如旧。”
廉贞王子上前一步,素白长袍在风中轻扬,狼图腾的银线似有若无地与玄宸星君身上的星芒相触。“星君此来,怕是不只为叙旧。”他目光沉敛,带着王者的审慎,却未露敌意。
苒苒躲在曦风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来人。玄宸星君的面容在赤月与晨光交织的光影里渐渐清晰——眉峰如削,鼻梁高挺,唇线分明,而那双盛着星河的眼睛,此刻正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仿佛早已相识了千百年。她心口那点莫名的悸动又翻涌起来,发间残留的星砂暖意顺着血脉漫开,竟让她忘了身处何地。
“苒苒。”雪之女王忽然开口,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发出柔和的蓝光,“过来。”
曦风松开护着妹妹的手,低声道:“别怕。”苒苒点点头,提着白裙裙摆走上前,雪狐裘的毛边扫过脚踝,带来一丝暖意。她走到母亲身边,抬头时正撞上玄宸星君的目光,那人眼中的星河似有流光转动,她忽然想起幼时在父亲书房见过的星图,其中最亮的那片星云,便与这双眼睛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位是玄宸星君,来自星核深处的守望者。”雪之女王轻抚着女儿的发顶,声音温和却带着威严,“数万年前,曾与你父亲共守过星轨。”
玄宸星君的目光落在苒苒裙角那朵星花上,嘴角微扬:“月神嫦曦的本源之力,比传说中更盛。”他抬手,一枚星砂凝成的玉佩凭空出现,悬浮在苒苒面前,“昨夜听闻公主祭月,星核异动,特来送上此物——它能引动曜雪玥星与星核的共鸣,或许对公主掌控神力有助。”
曦风皱眉:“星君不必如此客气。”他虽未明说,但语气里的戒备显而易见。苒苒却望着那枚玉佩出神,玉佩上雕刻的星图纹路,竟与归渔居窗棂上的冰花一模一样。
“兄长,”苒苒轻声道,“我觉得它很亲切。”她伸手去接,指尖触到玉佩的瞬间,星砂忽然散开,化作点点金芒融入她的掌心,随即在她手腕上凝成一串纤细的星链。
廉贞王子看着这一幕,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轻颤了一下,他与雪之女王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微微点头。“既然星君有心,苒苒便收下吧。”雪之女王转向玄宸星君,“星君远道而来,刃雪城已备下薄宴,还请移步。”
玄宸星君颔首应下,目光再次掠过苒苒手腕上的星链,眼底似有笑意流转。苒苒低头看着那串星链,忽然听见心底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星子在耳边低语,又像是某种约定在悄然苏醒。她抬头望向玫瑰森林深处,那轮赤月不知何时已隐入云层,唯有空气里残留的陌生香气,提醒着她这场跨越星河的相遇,才刚刚开始。
刃雪城的冰道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辉,玄宸星君随廉贞王子一行走向珺悦府时,忽有青影自天际掠过,带起一串细碎的风铃声。众人抬头,只见云端立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衣摆绣着曼陀罗蛇图腾,青鳞纹路在光里流转如活物。他身高187厘米,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带着俯瞰星河的威仪,正是蛇夫王座盘古大帝应渊君。
“应渊兄怎也来了?”玄宸星君停住脚步,星纹衣上的光芒与对方长袍的青光交相辉映。
应渊君踏云而下,足尖点在雪地上竟未留半分痕迹:“听闻曜雪玥星有星核异动,特来看看热闹。”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苒苒手腕的星链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玄宸,你倒是先一步送上了见面礼。”
话音未落,又有绿影从玫瑰森林窜出,带着满袖花香扑到雪之女王身边。来人身着绿罗裙,裙摆绣着柔骨魅兔图腾,耳尖竖着毛茸茸的白色兔耳,正是玉兔月姬茜茜公主月照。她身高163厘米,灵动得像林间精怪,眼珠一转便瞅见苒苒:“这位便是嫦曦妹妹吧?我从动物森林带了花蜜糕来,甜得很呢。”
朴水闵眼疾手快地接过月照递来的食盒,熹黄色衣裙与对方的绿罗裙相映,倒像是冰雪里开出两朵暖花。“公主,茜茜公主带来的花蜜糕上还嵌着冰晶果呢。”她轻声提醒苒苒,眼底藏着好奇——这位公主身上既有佛界曼陀罗华的清净,又有暗夜精灵的狡黠,实在奇妙。
苒苒望着月照耳尖的兔耳,想起幼时听母亲说过的玉兔一族,忍不住弯了弯眼:“多谢姐姐。”她手腕上的星链忽然轻颤,与月照裙角的兔图腾产生了微妙的共鸣,雪地上竟凭空长出几朵莹白的月见草。
曦风皱眉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两位客人,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亮了亮:“母亲,朝会的时辰快到了。”他总觉得今日的曜雪玥星太过热闹,尤其是应渊君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曼陀罗蛇气息,让他本能地警惕。
廉贞王子却抬手按住儿子的肩,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与应渊君的曼陀罗蛇图腾遥遥相对,似在无声交流。“既来了便是客。”他看向应渊君,“星君不妨留下观礼,曜雪玥星的晨祭,许久未曾有域外贵宾见证了。”
应渊君颔首应允,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掠过苒苒,像是在确认什么。月照已拉着苒苒的手往珺悦府走,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妹妹可知,你睡着时,星核曾降下一道月华,把动物森林的冰湖都映成了琉璃色?暗夜精灵们说,这是月神要遇命定之人的兆头呢。”
苒苒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看向玄宸星君,对方恰好也望过来,眼中的星河仿佛漾起了涟漪。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星链,又想起昨夜梦中那伸出的手,忽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相聚,或许并非偶然。应渊君与月照的到来,更像是为这场跨越星河的相遇,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故事的走向,正随着晨祭的临近,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珺悦府的晨祭祭坛由千年玄冰砌成,此刻正泛着淡淡的月华。廉贞王子身着素白祭袍,狼图腾在衣摆若隐若现,他手持星杖立于坛中,准备开启仪式。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祭坛边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羊图腾的蓝光与祭坛的月华相融,织成一张无形的护罩。
苒苒站在祭坛东侧,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晨光镀上金边,手腕的星链忽明忽暗,似在呼应祭坛下的星纹。月照挨着她,绿罗裙的柔骨魅兔图腾不时跃起,扫过坛边的冰晶草,引得草叶上的露珠簌簌滚落。“妹妹瞧着玄宸星君呢?”月照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苒苒耳畔,“方才他看你的眼神,比星核的光还烫人。”
苒苒脸颊微热,下意识转头,正撞上玄宸星君望来的目光。他立在祭坛西侧,玄色星纹衣与应渊君的青色长袍相映,星图纹路流转间,竟与祭坛地面的星轨重合。四目相对的刹那,星链骤然亮起,一道纤细的金光从苒苒腕间射出,直抵玄宸星君掌心,在他手背上凝成半朵星花——恰与苒苒裙角那朵拼成完整的一朵。
“星缘相契。”应渊君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青色长袍上的曼陀罗蛇图腾昂首吐信,青光漫过祭坛,“玄宸,你寻了三万年的星侣,总算有了着落。”
曦风猛地攥紧拳头,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银光大盛:“应渊君慎言!苒苒是曜雪玥星的月神,岂容域外之人妄议。”他看向玄宸星君的目光带着凛然敌意,兄长的护犊之情几乎要凝成实质。
玄宸星君却未动怒,只是抬手轻抚手背上的半朵星花,眼底的星河温柔得能溺死人:“银玥公子放心,若苒苒不愿,玄宸绝不强求。”他转向苒苒,声音放得极轻,“只是这星缘,自三万年前你降生时,便已刻在星核深处。”
苒苒心头剧震,昨夜梦中那模糊的身影愈发清晰——玄色衣袍,星芒流转,还有那双盛着星河的眼睛,原来不是幻象。她望着祭坛地面上与玄宸星君衣上星图重合的纹路,忽然想起幼时父亲曾说,她的本命星与一颗域外孤星遥遥相对,乃是宇宙初开时便定下的羁绊。
此时,廉贞王子的星杖轻点祭坛,沉声道:“晨祭开始。”月华陡然炽盛,将众人笼罩其中。苒苒在光晕里闭上眼,听见星核在深处低语,听见血脉里的力量与腕间星链共鸣,更听见玄宸星君的声音穿透光影,落在她心湖:“我等了三万年,不在乎再等一个轮回。”
她睁开眼时,正看见玄宸星君对她微微颔首,手背上的半朵星花与她裙角的那朵同时亮起。祭坛外的雪地上,昨夜的冰晶爪痕忽然开始移动,竟渐渐组成了与星链相同的纹路,而玫瑰森林的方向,传来无数夜行动物的轻鸣,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相遇,奏响古老的歌谣。
晨祭的月华尚未散尽,祭坛下的星纹忽然泛起涟漪,雪地上那些由爪痕组成的纹路骤然亮起,与苒苒腕间的星链、玄宸星君手背上的星花连成一片光网。月照惊呼一声,绿罗裙的柔骨魅兔图腾跃至半空,化作一只莹白玉兔,在光网间蹦跳着衔起一缕金光,竟将其织成了半枚玉符。
“这是……星缘契?”月照捧着玉符转身,兔耳微微颤动,“传说中宇宙初开时,用来定契星侣的信物,怎么会在此刻现世?”
应渊君青色长袍上的曼陀罗蛇图腾吐了吐信,青光漫过光网:“三万年前玄宸为寻星侣本命星,曾以半数神力向星核祈愿,看来今日便是应期。”他目光扫过苒苒微怔的脸,又落回玄宸星君身上,“你倒沉得住气,换作是我,三万年的等待早已踏碎星河。”
玄宸星君望着苒苒,眼底星河翻涌:“她是月神嫦曦,是曜雪玥星的光,我岂能因私念惊扰。”他抬手,手背上的星花化作流光融入光网,那半枚玉符竟自行飞到苒苒面前,悬浮在她与玄宸之间,只余另一半待补。
曦风上前一步,白袍极鼠图腾挡在苒苒身前,银辉几乎要将光网撕裂:“不过是星核异动的幻象,怎能作数?”他看向廉贞王子,语气带着急切,“父亲,快终止这异象!”
廉贞王子却摇了摇头,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轻蹭光网,似在辨认其中气息:“星缘契不会说谎。”他转向雪之女王,见她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正与光网共鸣,便知妻子与自己心意相通,“苒苒,这是你的命数,亦是曜雪玥星的劫数与机缘。”
苒苒望着那半枚玉符,指尖微微颤抖。光网中传来星际流风的絮语,竟与昨夜沉入梦乡前听见的声响一模一样——原来那不是幻听,是星核在为这场相遇铺路。她想起玄宸星君那句“等了三万年”,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既有茫然,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
“妹妹若不愿,便打碎它。”月照的声音带着鼓励,绿罗裙轻轻扫过苒苒的手背,“星缘再深,也抵不过你心底的声音。”
苒苒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玄宸星君。他眼中没有逼迫,只有坦然的等待,仿佛无论她做什么选择,他都愿意接受。腕间的星链忽然发烫,与她血脉里属于月神嫦曦的神力相融,化作一道白光注入那半枚玉符。
就在此时,玫瑰森林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兽鸣,无数冰晶爪痕组成的纹路忽然延伸,在光网边缘凝成了另一半玉符。两道玉符相触的刹那,整个曜雪玥星的冰雪都泛起柔光,连远海的冰层都传来愉悦的嗡鸣。
玄宸星君望着苒苒,声音温柔得像落雪:“现在,你信了吗?”
苒苒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光网中那枚完整的星缘契,忽然想起昨夜梦中,那个模糊的身影曾对她说:“待晨祭星明,我便来寻你。”原来所有的等待,早已写在了星轨深处。
星缘契悬浮在半空,莹白的光华中流淌着细碎的星砂,将珺悦府的冰檐都染上了一层柔光。苒苒望着那枚玉符,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跃起,顺着光网爬到玉符边缘,与玄宸星君衣上星图里的一颗亮星轻轻相触。
“原来如此。”雪之女王的声音带着恍然,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蓝光闪烁,“三万年前那颗坠入星核的孤星,竟是与苒苒本命星相生的存在。”她看向廉贞王子,眼底掠过一丝复杂,“我们终究还是没能瞒住。”
廉贞王子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低低呜咽,他走上前,指尖轻抚星缘契:“苒苒,并非有意隐瞒。只是玄宸星君乃星核守望者,若与曜雪玥星缔结星缘,便要分走半数神力维系两界星轨,怕你……”
“怕我不愿承担这份重负?”苒苒接过话头,声音轻却清晰。她转头看向玄宸星君,对方玄色星纹衣上的星图正与光网共振,那些流转的纹路里,她仿佛看见了无数个日夜,他独自守在星核旁,望着曜雪玥星的方向。心口那点暖意渐渐漫成热流,腕间星链的震颤也愈发清晰,像是在替她诉说着什么。
月照忽然拍手笑道:“我就说昨夜动物森林的月光不对劲,原来是双星相吸呢!”绿罗裙的柔骨魅兔图腾蹦到玄宸星君脚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靴面,“星君可得好好待我妹妹,不然精灵女王的暗夜箭可不认人。”
应渊君青色长袍上的曼陀罗蛇图腾低笑出声,青光与玄宸星君的星芒交织:“他若敢不好好待,蛇夫座的星罚第一个饶不了他。”话虽带刺,眼底却藏着几分揶揄——谁都看得出,玄宸星君望着苒苒的眼神,早已盛满了小心翼翼的珍视。
曦风立在一旁,白袍极鼠图腾的银辉虽仍带着戒备,却已不如先前凌厉。他看着妹妹望着玄宸星君时,眼底那抹从未有过的光彩,忽然想起幼时她总对着星空喃喃,说想知道域外的风是什么味道。或许,有些羁绊,本就该跨越星河。
玄宸星君向前一步,指尖距苒苒的手腕不过寸许,却停住了动作:“星缘契可解,只要你说一个‘不’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星图纹路的流转都慢了半拍。
苒苒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腕,让星链与星缘契相触。刹那间,玉符化作漫天星屑,一半融入她的发间,一半落在玄宸星君的肩头。远处冰晶森林的树梢忽然绽放出星蓝色的花朵,夜行动物的爪痕纹路里渗出月华,将整个曜雪玥星的冰雪都染上了甜甜的香气。
她望着玄宸星君,眼尾微微上挑,露出几分少女的娇憨,褪去了月神的疏离,也藏起了初见时的羞怯:“听说星核的风,比曜雪玥星的更暖些?”
玄宸星君的眼底瞬间炸开璀璨的星河,他抬手,终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星链的暖意顺着相触的肌肤漫开,仿佛已缠绕了三万年。
玄宸星君的指尖与苒苒腕间的星链相触时,星砂忽然簌簌落下,在雪地上拼出一条通往冰晶森林的小径。那些星蓝色的花朵顺着小径一路蔓延,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晨光,竟映出无数细碎的星轨——正是三万年来玄宸星君守望曜雪玥星的轨迹。
“原来你真的看了这么久。”苒苒轻声道,白裙拂过星砂小径,白鼠图腾在裙摆上轻轻跃动,像是在丈量这段跨越时空的距离。她忽然想起昨夜梦中那片温暖的光晕,此刻才明白,那或许是玄宸星君透过星核,悄悄送来的一缕暖意。
月照拉着应渊君的衣袖,绿罗裙在星砂上踩出一串浅浅的脚印:“走走走,去看看星君藏了什么宝贝!”柔骨魅兔图腾在她发间跳了跳,忽然指向森林深处,“那里有好多曼陀罗华的香气呢,是佛界的味道。”
应渊君青色长袍上的曼陀罗蛇图腾微微颔首,似在确认:“玄宸为了今日,怕是把星核的珍藏都搬来了。”他看向玄宸星君,眼底带着几分调侃,“当年你说要等一位能让星核开花的仙子,我还当你说笑。”
玄宸星君握着苒苒的手穿过星砂小径,玄色星纹衣与她的白裙交相辉映,星图纹路与白鼠图腾不时触碰,激起细碎的光屑。“她本就是星核孕育的光。”他侧头看向苒苒,目光比林间的晨光更柔和,“三万年前她降生时,星核曾绽放过一朵亘古未有的星花,我便知,是她来了。”
曦风跟在众人身后,白袍极鼠图腾偶尔拂过星砂,将那些快要消散的轨迹重新勾勒清晰。他看着妹妹与玄宸星君相携的背影,听着她偶尔发出的轻笑,紧绷的肩线渐渐放松。朴水闵亦步亦趋地跟着,熹黄色衣裙在星蓝花海中格外显眼,她悄悄将落在苒苒发间的一片冰晶花瓣拈下,眼底盛着欣慰——公主眼中的光,比祭月时的月华还要亮。
行至森林深处,一座由星晶砌成的凉亭忽然出现在眼前,亭顶嵌着无数夜明珠,映得四周如同白昼。亭中石桌上摆着两只玉盏,里面盛着泛着金芒的液体,散发着与苒苒腕间星链相同的气息。
“这是星核酿的月华酒。”玄宸星君牵着苒苒走进凉亭,为她端起一盏,“饮下它,便能听见星核的低语。”
苒苒接过玉盏,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却觉一股暖意顺着手臂漫开。她看向玄宸星君,见他眼中满是鼓励,便浅浅啜饮了一口。刹那间,无数星子的絮语涌入耳畔——有玄宸星君在星核旁的叹息,有他描摹她模样时的低语,还有他无数个日夜对着曜雪玥星的呢喃。
“原来你说过这么多话。”苒苒放下玉盏,眼底泛起湿润,却弯着唇角,“早知道,我该早点对着星空回话的。”
玄宸星君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水光,指尖的温度带着星核的暖意:“不晚。”他望着亭外蔓延至天际的星蓝花海,又看向她,“往后的岁月,有的是时间说给你听。”
远处传来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的谈话声,夹杂着月照的欢笑与应渊君的低笑,星砂小径上的光轨仍在缓缓流转,仿佛要将这片刻的温暖,永远刻在曜雪玥星的记忆里。
星蓝花海深处忽然传来冰层碎裂的轻响,一道莹白的光弧从林间窜出,落在苒苒肩头。那是只通体雪白的灵狐,尾尖缀着星砂凝成的毛簇,眼瞳里映着与玄宸星君相似的星河。“这是星核灵狐,”玄宸星君轻抚灵狐的脊背,星纹衣上的光纹与灵狐尾尖的星砂相呼应,“它守着星核万年,今日竟自己跑来了。”
灵狐亲昵地蹭了蹭苒苒的脸颊,带来一阵清冽的花香。她忽然想起昨夜梦中,似乎有毛茸茸的东西蹭过手背,原来不是幻觉。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跃到灵狐鼻尖,两者相触的刹那,灵狐忽然化作一道流光,钻进苒苒的发间,在她鬓角凝成一枚星狐发簪。
“看来连星核的灵物都认你这个女主人了。”月照凑过来,绿罗裙的柔骨魅兔图腾与发簪上的星狐嬉戏,“我在动物森林养过无数灵宠,可没见过这么通人性的。”她忽然压低声音,“玄宸星君为了讨你欢心,连镇核灵狐都舍得放出来呢。”
苒苒心头微动,转头看向玄宸星君,对方正望着她鬓角的发簪,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身高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说话时需微微垂眸,星芒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它不是被放出来的,”玄宸星君似是听见了月照的话,声音里带着笑意,“星核的灵物自有灵识,是它自己选的。”
应渊君倚在星晶亭的柱边,青色长袍上的曼陀罗蛇图腾懒洋洋地蜷着:“玄宸何时变得这般嘴硬了?当年为了养这灵狐,你可是用了三千年星力温养。”他忽然话锋一转,目光扫过远处的冰晶森林,“不过这森林里的气息倒是有趣,除了星核的味道,还有佛界的曼陀罗华香。”
廉贞王子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轻颤,他望向森林深处:“数万年前佛界曾赠我一株曼陀罗华,便种在这森林尽头。”他看向苒苒鬓角的发簪,“看来那株花与星核灵狐早有感应,怕是等这一日也等了许久。”
曦风走到冰晶湖边,白袍极鼠图腾拂过湖面,激起一圈圈星纹涟漪。湖水中忽然浮现出无数画面——有玄宸星君在星核旁打坐的身影,有他对着曜雪玥星方向描摹的轮廓,还有他将星力注入曼陀罗华的专注。“原来你做了这么多。”曦风的声音不再带敌意,只是望着湖面的画面,若有所思。
苒苒走到湖边,与玄宸星君并肩而立。湖水中的画面忽然变了,出现了她幼时在暖雪堆里熟睡的模样,玄宸星君的身影隐在星际流风中,正悄悄为她掖好被风吹散的裙摆。她忽然明白,那些以为无人知晓的瞬间,原来一直有双眼睛在默默注视。
玄宸星君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腕间的星链相扣:“明日我带你去星核看看吧,那里的星云比曜雪玥星的晚霞还要美。”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像是怕被拒绝的孩子。
苒苒望着湖水中交握的手影,又看了看鬓角星狐发簪闪烁的微光,轻轻点了点头。远处的曼陀罗华忽然绽放,白色的花瓣乘着风掠过湖面,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是为这场跨越三万年的约定,盖上了一枚温柔的印记。
曼陀罗华的花瓣落满冰晶湖面时,天边忽然浮起两轮明月——一轮是曜雪玥星本有的银月,另一轮却是玄宸星君带来的赤月,双月交辉处,竟生出一道星桥,桥身由星砂与冰晶交织而成,栏杆上缠绕着星蓝色的花藤。
“双星同辉,星桥现世,这可是宇宙纪年里头一遭。”月照踮脚望着星桥,绿罗裙的柔骨魅兔图腾兴奋地蹦跳,“我在佛界典籍里见过记载,说唯有星缘深到能撼动星轨的两人,才能引动这般异象。”她转头推了推苒苒,“妹妹快去走走,听说踏过星桥的情侣,能共享对方的记忆呢。”
苒苒望着那道连接双月的星桥,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轻轻颤动。玄宸星君走到她身侧,玄色星纹衣上的星图与星桥的纹路遥相呼应:“不必勉强。”他虽如此说,指尖却微微收紧,显然也盼着她点头。
应渊君忽然轻笑一声,青色长袍上的曼陀罗蛇图腾顺着星晶亭柱蜿蜒而上:“玄宸也有怕的时候?”他看向廉贞王子夫妇,“不如我们去珺悦府备些点心,给这两位留点空间?”
廉贞王子颔首,素白长袍拂过雪面,狼图腾的银辉与雪之女王冕服上的蓝光相携,率先往回走去。曦风看了眼苒苒,白袍极鼠图腾动了动,终究还是跟着父母离开,只留朴水闵在不远处等候——熹黄色的身影立在星蓝花海中,像个安静的守护者。
“去看看吗?”苒苒忽然抬头,眼尾的星砂在双月映照下闪着光。她想起昨夜梦中那片温暖的星云,或许踏过星桥,就能看清那些模糊的片段。
玄宸星君眼中瞬间亮起星河,他牵着她踏上星桥,星砂在脚下簌簌作响。每走一步,桥身便绽放出一朵星花,花瓣上浮现出细碎的画面——有他在星核旁刻下她名字的模样,有她幼时在暖雪堆里数星子的憨态,还有三万年间无数次隔空相望的瞬间。
“原来你早就见过我。”苒苒停在桥中央,望着花瓣上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小身影,正是五岁时的自己。那时她总缠着曦风,要他在雪地上画域外的星星,却不知真的有双眼睛在看着。
玄宸星君低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星狐发簪的光与他发间的星芒相融:“从你降生那天起,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抬手拂过花瓣上的画面,“你第一次主持祭月时紧张到忘词,偷偷掐了曦风公子的手;你养的雪狐跑丢,坐在雪地里哭了整整一夜……这些,我都知道。”
苒苒的心跳得飞快,原来那些以为孤单的时刻,都有他在默默见证。她抬手抚上玄宸星君的脸颊,指尖触到他下颌的星砂,忽然明白,所谓命中注定,或许就是这样——跨越三万年的时光,穿过无数星河,他终究还是找到了她。
双月的光芒愈发炽盛,星桥尽头的星云开始流转,像是在召唤他们前往。苒苒望着玄宸星君眼中的自己,忽然笑了,眼底的羞怯尽数散去,只剩下坦然的欢喜:“走吧,去看看你的星核。”
他握紧她的手,两人相携走向星桥尽头,身后的星花一路绽放,将他们的脚印,永远刻在了这片跨越星河的相遇里。
星桥尽头的星云翻涌着,将苒苒与玄宸星君的身影轻轻托起。穿过那片流光溢彩的星云,眼前忽然展开一片无垠的星漠——无数星子如碎钻般散落在暗紫色的天幕下,远处有星河流淌,发出银铃般的轻响,正是玄宸星君守护的星核之地。
“这里的星子会唱歌。”玄宸星君松开手,玄色星纹衣在星风中轻轻扬起,星图纹路与周围的星轨共振,“你听。”
苒苒侧耳细听,果然听见细碎的歌声从星子间传来,有的清脆如冰晶相击,有的低沉如深海回响,交织在一起,竟与曜雪玥星的夜声有几分相似。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跃动着,顺着星漠上的光痕跑去,在一颗最大的星子旁停下,用鼻尖轻轻蹭着。
“那是星核之心。”玄宸星君走到她身边,指尖指向那颗星子,“它记着宇宙诞生以来的所有故事。”话音刚落,星核之心忽然亮起,投射出一幅光影——是数万年前,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踏过星桥,将一枚曜雪玥星的冰晶交给玄宸星君的画面。
“原来父母早已知晓。”苒苒望着光影中年轻的父母,廉贞王子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与雪之女王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交相辉映,眼底满是托付的郑重。她忽然明白,这场相遇从来不是偶然,而是两界跨越时空的约定。
此时,星漠边缘传来月照的呼唤,绿罗裙的身影在星子间跳跃,柔骨魅兔图腾身后跟着一串小小的光痕:“苒苒妹妹,快来看看这个!”她手里捧着一朵半白半蓝的花,花瓣上凝结着星露,“应渊君说这是曼陀罗华与冰晶花的共生体,只有在星核与曜雪玥星的灵力交汇处才能开出。”
应渊君缓步走来,青色长袍上的曼陀罗蛇图腾在星漠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此花名为‘两生’,一朵花开,两界同辉。”他看向玄宸星君,“你守了三万年的约定,总算让它破土了。”
曦风不知何时也到了星漠,白袍极鼠图腾在星子间穿梭,忽然停在一颗散发着银光的星子旁:“这颗星的轨迹,竟与曜雪玥星的月轨完全重合。”他回头看向苒苒,眼底已无半分戒备,“往后两界星轨相契,星际流风里,或许能常听见彼此的消息。”
朴水闵提着一个小巧的食盒,熹黄色衣裙在星漠上格外醒目,她将食盒递给苒苒:“公主,这是用茉莉花田丘的花蜜和星核的晨露做的点心,银玥公子说您或许会饿。”食盒打开的瞬间,点心的甜香与星子的清冽气息相融,引得周围的星子都亮了几分。
苒苒拿起一块点心,入口即化,清甜的滋味里带着熟悉的曜雪玥星的气息。她望着星漠上嬉闹的月照与应渊君,看着远处检查星轨的曦风,忽然觉得,这样的相处或许比任何仪式都更珍贵——没有繁文缛节,只有两界生灵因星缘相聚的坦然与欢喜。
玄宸星君递给她一枚星砂凝成的哨子:“若想再来,便吹它。”哨子的形状像一片冰晶叶,“星核的风会载你过来。”
苒苒接过哨子,指尖触到微凉的星砂,忽然想起昨夜在归渔居听见的夜声,原来那时,星核的风就已悄悄为她引路。她将哨子握紧,白裙在星风中轻轻拂过星漠,留下一串浅浅的光痕:“等曜雪玥星的冰棱再结三寸,我便带着新酿的雪酒来。”
玄宸星君望着她,眼底的星河温柔依旧:“我在这里等你。”
星子的歌声愈发清亮,将离别的意味轻轻化解。苒苒转身,跟着曦风往星桥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星核之地在视野里渐渐缩小,却在心底留下一片温暖的光——就像曜雪玥星的夜永远记得星核的歌声,这场跨越星河的羁绊,才刚刚开始书写新的篇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