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携曦言公主——那被众星尊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少女,与贴身丫环朴水闵同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于浩渺星河间缓缓巡行,舱外流萤似的星子拂过,苒苒正凭舷轻笑,指点着某颗初绽光华的新星与朴水闵低语。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贴身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游于九天之外,忽见舷外星河翻涌,苒苒轻执朴水闵手,指那朵初开的星云笑道:“此景倒似瑶池春潮,仙君看像不像?”廉贞王子颔首,舰队正随星轨缓缓掠过一片琉璃般的星尘海。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与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并贴身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穿星云而过,舱外忽有流萤似的星灵叩击舷窗,苒苒取过仙君递来的玉盏,倾出半盏瑶池水引星灵入内,朴水闵轻摇团扇,笑看那星灵在水中化作点点银辉,随舰队继续向更深的星河驶去。
宇宙纪年的星河深处,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正碾过一片淡紫色的星尘带,舰身外层流转的光晕将周遭的星云染成了流动的锦缎。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立在主舰最高层的观星台上,一身月白素袍被穿堂而过的宇宙气流拂得猎猎作响,衣袂边缘绣着的银线暗纹在星光下若隐若现,恰似他眼底沉敛的光。他身形挺拔,176厘米的身高让他立在那里时,便如昆仑山上经年不化的雪,自带一股疏离的威严,唯有看向不远处凭栏而立的少女时,眉峰才会悄悄漾开一丝柔和。
那少女正是曦言公主,此刻她身着一袭白裙,裙摆在风中舒展如展翅的白蝶,裙角绣着的细碎银线随动作闪烁,倒比舱外的星子更添几分灵动。167厘米的身高让她站在雕花栏杆边时,恰好能将半个身子探向舷外,露出的皓腕上戴着一串珍珠手链,每颗珠子里都封存着一片微型星云,抬手时便有细碎的光屑簌簌落下。她本真本源的白鼠图腾在发间若隐若现——那是一支白鼠形状的玉簪,两只红宝石嵌成的眼睛正随着她的动作,好奇地打量着舱外的宇宙。
“水闵你看,”苒苒忽然回过头,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雀跃,那双总是盈着水光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那颗星的光晕在变颜色呢,方才还是靛蓝,这会子竟泛出些桃粉来,倒像是王母娘娘瑶池里的醉芙蓉。”
站在她身后半步的朴水闵连忙凑上前,熹黄色的襦裙在一片素白与银辉中显得格外鲜活,163厘米的身高让她需微微仰头才能看清苒苒所指的方向。她腰间系着的双鱼佩轻轻晃动,那是她黄花鱼图腾的象征,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公主说的是,”她笑着回话,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温顺,却又藏着几分自己的观察,“奴婢瞧着它周围的星尘也在聚拢,莫不是要孕育出新的星核了?”
苒苒被她这话点醒,眼睛睁得更大了些:“你这么一说,倒真像那么回事。去年在北斗星域时,司星官便说过,星尘抱团之处,常有惊喜。”她忽然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廉贞王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父王,我们能让舰队慢些行驶吗?我想看看它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廉贞王子缓步走过来,袍角扫过观星台上的玉石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先是抬眼望了望那颗变色的星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看向女儿,声音沉稳如古钟:“苒苒可知,宇宙星体的演化动辄以万年计?便是我们在此停泊百年,也未必能窥见其万一。”
苒苒脸上的兴奋淡了些,却并未全然消散,她轻轻嘟了嘟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珍珠手链:“可我总觉得,它好像在跟我打招呼呢。方才那抹桃粉,多像……多像上次在龙宫赴宴时,三太子送我的那支桃花盏。”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颊微微泛红,连忙低下头去,白鼠玉簪上的红宝石眼睛仿佛也害羞似的,黯淡了几分。
朴水闵在一旁悄悄抿嘴笑了,正要开口打圆场,却见廉贞王子已抬手示意舰队放缓速度。“便慢上三个时辰吧,”他看着女儿,语气里带着纵容,“让我的月神也瞧瞧,这宇宙深处,究竟藏着多少比桃花盏更动人的景致。”
苒苒立刻抬起头,眼底的光芒比刚才更盛,她雀跃地转过身,重新将目光投向那颗变色的星辰,白鼠玉簪在发间欢快地跳动。舱外的星流缓缓掠过,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诺亚方舟号的光晕在宇宙中划出一道温柔的弧线,仿佛在为这场偶然的驻足,轻轻哼起古老的歌谣。
舰队刚驶入那片琉璃星尘海,周遭的光芒便骤然变得温润起来。无数细小的星晶如碎玉般悬浮在宇宙中,被舰身光晕映照出七彩流光,细看竟能在晶体内瞧见缩微的星轨,仿佛握着整个宇宙的脉络。廉贞王子立于苒苒身侧,素袍上的银线被这柔光染上一层虹彩,他抬手拢了拢被星风吹乱的衣襟,狼图腾在袖间若隐若现——那是一枚青玉狼首佩,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在衣料下发出极轻的嗡鸣,似在感知这片星域的脉动。
苒苒的白裙被星尘染上细碎的光斑,远看竟如缀了满地星子,167厘米的身姿在舷边微微前倾,白鼠玉簪上的红宝石眼在流光中忽明忽暗。她忽然攥住朴水闵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裙角被星风吹得贴在小腿上,露出脚踝系着的银丝脚链,链上悬着的小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水闵你瞧,那星云竟在动!”
朴水闵被她拉得一个踉跄,熹黄色襦裙的裙摆扫过星尘凝成的薄霜,溅起一片细碎的光。她稳住身形后连忙顺着力道看向舷外,腰间的黄花鱼佩正与星尘共振,鱼眼处的蓝宝石泛起涟漪般的光泽。“是在聚呢!”她声音里带着惊奇,手指点向那团初开的星云,“方才还是散着的银雾,这会子竟缠成了缕,倒像……倒像公主梳妆时散落的发丝。”
苒苒被这话逗笑,眼尾弯成月牙,眼底映着星云流转的光:“你这丫头,倒会拿我打趣。”她说着转头望向廉贞王子,白鼠玉簪随着动作轻颤,“父王您看,那星云的边缘泛着粉光,像不像瑶池春潮漫过桃花岸时,被打湿的花瓣浮在水上?”
廉贞王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星尘海在他眸中化作一片流动的琉璃。他想起万年前带苒苒去瑶池赴会,那时她还穿着绣满银鳞的小袄,非要伸手去捞岸边的桃花瓣,结果溅了满身春水。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他抬手拂去女儿肩头落的星尘,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裙料:“确有几分相似,只是这宇宙春潮,比瑶池更野些。”
话音未落,那团星云忽然剧烈翻涌起来,银粉色的光缕中竟钻出数条莹白的光带,如游鱼般绕着舰队盘旋。苒苒惊得后退半步,却又忍不住探出头去,白鼠图腾在发间躁动,玉簪上的红宝石亮得灼眼。“它们……它们好像在引路?”她喃喃道,心里既有对未知的怯意,又藏着按捺不住的好奇——这些光带的轨迹,竟与她梦中见过的银河图谱隐隐相合。
朴水闵下意识挡在苒苒身前,黄花鱼佩发出急促的轻响,她攥紧拳头盯着那些光带:“公主小心,不知是善是恶。”廉贞王子却按住她的肩,狼首佩在袖间发出沉稳的共鸣,他望着光带远去的方向,眸色深邃:“既是宇宙馈赠的指引,不妨跟着看看。”
舰队缓缓调转方向,星尘海在舰后拖出长长的光轨。苒苒望着那些绕舰的光带渐渐融入前方的星云,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发烫,仿佛有什么沉睡的东西被这宇宙春潮轻轻唤醒了。她低头抚上胸口,那里藏着一片人鱼族的鳞羽,此刻正与星尘共振,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轻吟。
舰队循着光带驶入星云深处时,周遭的琉璃星尘忽然化作漫天流萤,簌簌落在舰身的玉栏上,竟凝结成半透明的星霜。廉贞王子抬手拂过栏上的霜花,素袍袖口的银线在光尘中浮动,狼首青玉佩贴着心口微微发烫——这是他图腾感知到亲近气息时才有的异动。他不动声色地瞥向身侧,见苒苒正踮着脚去够悬在舱顶的流萤,白裙的裙摆在星霜上扫出细碎的纹路,倒像她人鱼形态时尾鳍拍打的涟漪。
“公主仔细些,”朴水闵连忙扶住她的腰,熹黄色的裙摆与苒苒的白裙交叠处,竟漫出淡淡的金光。她腰间的黄花鱼佩突然跃动起来,鱼嘴处的蓝宝石吐出一串气泡,气泡里裹着极小的星子,落地便长成半尺高的水晶草。“这星域好生古怪,”她指尖轻点水晶草的叶片,那草竟簌簌抖落些银粉,“连器物都透着活气。”
苒苒已捉住那只流萤,它在她掌心化作一枚月牙形的玉佩,温润得像刚从温泉里捞出。她举着玉佩转身时,白鼠玉簪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发间的红宝石眼直直望向星云更深处。“父王,您听,”她侧耳细听,白裙上的银线随声纹起伏,“那里好像有琴音。”
廉贞王子凝神细辨,星风吹过舰身的呼啸中,果然藏着极轻的弦响,时而如冰泉漱石,时而如珠落玉盘。他眉峰微蹙,狼图腾的感知愈发清晰——那琴声里裹着龙族的气息,却比寻常龙族多了几分清冽。“是有人在抚琴,”他望向远处一片翻涌的紫雾,“那雾里藏着座星槎。”
说话间,舰队已穿过紫雾,眼前竟出现一艘悬在星空中的白玉船,船舷边立着个青衣少年,正垂首拨弄膝上的冰弦琴。他身侧的星帆绣着玄色龙纹,被星风吹得猎猎作响,倒衬得他露在袖外的手腕愈发莹白。
苒苒的呼吸蓦地顿住,掌心的月牙佩烫得惊人。她见过无数龙族,却从未有谁让她心口的鳞羽如此躁动——那少年拨弦的指法,竟与她梦中那尾银龙跃出海面时的姿态一般无二。白鼠玉簪在发间剧烈震颤,她下意识攥紧朴水闵的手,指尖冰凉:“水闵,他……”
朴水闵早已注意到那少年腰间的龙形佩,与自家公主心口的鳞羽隐隐共鸣。她正要回话,却见廉贞王子已抬手示意舰队停驻,狼首佩在他袖间发出沉稳的回应。“既是同道,不妨打个招呼,”他语气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了然——这宇宙浩瀚,该遇见的,总归是躲不掉的。
那青衣少年似是察觉到什么,抬眼望过来,目光与苒苒相撞的刹那,冰弦琴突然迸出一串清越的泛音。星空中的流萤齐齐转向,在两人之间织成一道光桥,苒苒望着他眸中映出的自己,忽然觉得那白鼠玉簪上的红宝石,竟与他龙纹星帆上的玄色,生出了几分说不清的牵连。
那道流萤织就的光桥在星空中微微震颤,青衣少年已放下冰弦琴,踏着星尘朝诺亚方舟号而来。他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半朵冰晶莲,花瓣上凝着的星露簌簌滚落,触到舰身的玉阶便化作细碎的光。苒苒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白裙的裙摆在星霜上划出浅痕,掌心的月牙佩烫得她指尖发颤——这少年眉峰间的弧度,竟与她人鱼族圣地壁画上的银龙图腾隐隐重合。
朴水闵连忙上前半步,将苒苒护在身后,熹黄色的襦裙被星风吹得鼓起,腰间的黄花鱼佩发出警惕的嗡鸣。她望着少年腰间的龙形佩,见那玉佩上的鳞片正一片接一片亮起,与自家公主心口鳞羽的震颤频率渐渐同步,不由得攥紧了袖中的安神符:“来者何人?”
少年在舰阶前站定,青衣袖口绣着的银线龙纹在光尘中流转,他微微颔首时,鬓边垂下的玉坠轻触锁骨,发出清越的响。“在下玄渊,”他声音比方才的琴音更清冽,目光越过朴水闵落在苒苒身上,眼底似有星河流转,“奉龙族星使令,在此等候月神。”
苒苒心头猛地一跳,白鼠玉簪上的红宝石眼突然亮得灼人。她想起幼时祖母曾说,人鱼族与龙族有过古老的盟约,只是年代久远,连史册都已模糊。此刻听这少年唤出“月神”二字,心口的鳞羽竟如遇春风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她悄悄探出半张脸,白裙上的银线随呼吸轻颤:“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廉贞王子上前一步,素袍上的银线与少年青衣的龙纹相照,狼首青玉佩发出沉稳的共鸣。他目光扫过玄渊腰间的龙形佩,见那玉佩背面刻着的星图正是上古盟约的印记,眉峰微舒:“龙族星使既知盟约,便该懂待客之礼。”
玄渊闻言,抬手拂过冰弦琴的余音,舰外突然飘来一片星云,在三人面前化作半盏玉樽,樽中盛着泛着银光的酒液。“此乃星河酿,”他指尖轻叩玉樽,酒液中便浮起一串星子,“月神若不嫌弃,可否共饮一杯?”
苒苒望着那玉樽里的星子,忽然想起人鱼族传说中,相认的信物会在星河酿中显露出本真图腾。她下意识抚上心口的鳞羽,白鼠玉簪在发间轻颤,似在催促她上前。朴水闵在她耳边低语:“公主,需谨慎。”她却摇了摇头,白裙如蝶翼般掠过星霜,走到玄渊面前——那玉樽里的星子,竟在她靠近时,渐渐凝成了白鼠的形状。
廉贞王子望着女儿眼中跃动的光,狼图腾的感知告诉她,这少年并无恶意。他袖中的青玉佩轻轻发热,似在为这场跨越星轨的相遇,发出无声的祝福。星空中的流萤仍在飞舞,将两道身影的影子拉得很长,诺亚方舟号的光晕与玄渊的星槎交相辉映,在宇宙纪年的长卷上,写下了未完待续的一笔。
苒苒指尖刚触到那盏星河酿,玉樽中的白鼠星影便倏地跃起,竟顺着她的腕间攀爬上发间,与白鼠玉簪上的红宝石眼相触,爆出一片温润的白光。她惊得缩回手,白裙上的银线被这光芒染成淡金,心口的鳞羽忽然发出细碎的嗡鸣,像是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玄渊望着她发间交辉的白鼠图腾,眸中星河流转得更急了些。他抬手将冰弦琴往身后一递,琴身便化作一道青光融入星槎,青衣袖口的龙纹银线突然活了过来,顺着手臂蜿蜒而上,在他手背凝成半片龙鳞。“月神可知,这星河酿需以本真图腾相契,”他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方才白鼠显形,便是认了同源。”
朴水闵在一旁看得真切,腰间的黄花鱼佩突然腾空而起,在三人之间转了个圈,吐出一串星沫落在星河酿中。那酒液竟泛起涟漪,浮出半尾灵动的黄花鱼虚影,与白鼠星影嬉戏起来。她心头一震,连忙按住腰间:“这……这是我族的图腾共鸣之兆。”
廉贞王子缓步走近,素袍上的银线在白光中织成一张星网,将四人轻轻拢在中央。狼首青玉佩从袖中滑出,悬在半空发出低沉的啸鸣,引得周遭的星尘纷纷聚拢,在舰身周围凝成一圈狼形光晕。“龙族与玉衡星府的盟约,原是要借此刻续上,”他看向玄渊时,眼底的威严淡了几分,“你既持星使令,便该知晓苒苒的本真。”
玄渊闻言,抬手解下腰间的龙形佩,那玉佩在空中化作一道银龙,绕着苒苒盘旋三圈,龙鳞上的星纹与她白裙的银线一一对应。“人鱼族雪姬公主,月神嫦曦,”他目光落在苒苒微颤的眼睫上,声音清冽如冰泉,“玄渊奉龙族之命,护送您前往遗忘星海。”
苒苒猛地抬头,白鼠玉簪上的红光刺得她眼眶发烫。遗忘星海是人鱼族传说中存放先祖记忆的地方,祖母临终前曾说,唯有遇龙族引路者,方能得见真貌。她望着玄渊手背那片龙鳞,忽然想起梦中银龙跃出海面时,颈间也有这样一片闪着光的鳞甲。“你……”她指尖绞着白裙,声音轻得像星尘,“如何知晓我要去那里?”
银龙突然俯冲下来,在她掌心留下一滴龙涎,化作一颗透明的珠子。苒苒将珠子凑到眼前,竟在里面看见无数游动的光点,细看都是白鼠与银龙相伴的画面。朴水闵凑过来时,黄花鱼佩发出欢喜的轻响:“公主,这是……过往的记忆?”
廉贞王子抬手召回狼首佩,星尘组成的狼形光晕渐渐散去。“舰队可与星槎同行,”他拍了拍苒苒的肩,素袍的衣袖扫过她的发顶,“去吧,看看先祖们留下了什么。”
银龙重新化作玉佩落回玄渊手中,他朝苒苒伸出手,手背的龙鳞在星光下泛着柔光。苒苒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心口的鳞羽突然剧烈震颤,竟透过白裙映出半片鱼尾虚影。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放了上去——两掌相触的刹那,周遭的星尘齐齐炸开,在宇宙中铺成一条通往遗忘星海的光河。
两掌相触的瞬间,光河便如活物般涌动起来,星子在其中化作游鱼,尾鳍扫过之处溅起细碎的光珠。苒苒只觉掌心传来一阵温润的暖意,顺着手臂漫向心口,那片躁动的鳞羽忽然安定下来,竟在白裙下透出柔和的蓝光。她低头时,见玄渊手背的龙鳞正与自己腕间的珍珠手链共振,每颗珍珠里的微型星云都旋转起来,映得两人交握的手笼在一片虹彩中。
朴水闵连忙跟上,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光河边缘,激起一串金色的涟漪。腰间的黄花鱼佩突然挣脱系带,在她头顶盘旋成圈,鱼嘴吐出的星沫落在光河里,竟长出成片的水晶藻,藻叶上还挂着小小的星铃,随风轻响如檐角铜铃。“公主快看,”她指着那些星铃,声音里满是惊奇,“这竟与东海龙宫的藻铃阵一般无二。”
廉贞王子立于诺亚方舟号的舰首,素袍被光河的气流拂得猎猎作响,狼首青玉佩悬在胸前,发出低沉的共鸣。他望着光河中渐去渐远的两道身影,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既有着为人父的不舍,又藏着对宿命的了然。舰队与玄渊的星槎并驾齐驱,舰身的光晕与星槎的龙纹交相辉映,在光河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如两条并行的游龙。
“这光河是由千万年的星泪汇成,”玄渊的声音混着星铃的轻响,格外清越,“每一滴都藏着一段未完成的盟约。”他侧头看向苒苒时,青衣袖口的龙纹恰好掠过她的白鼠玉簪,激起一片细碎的火星,“月神可知,人鱼族与龙族的先祖,曾共守这片星海。”
苒苒的指尖微微收紧,白裙上的银线随着光河的波动起伏,似在模仿鱼尾摆动的弧度。她想起掌心那颗龙涎珠里的画面,白鼠与银龙并肩立于星海边,背后是翻涌的星云。“可史册里从未记载这些,”她抬眼望进玄渊的眸中,那里的星河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祖母只说,我们的使命与星辰同生。”
玄渊正要回话,光河突然拐进一片迷雾,周遭的星子瞬间黯淡下去,唯有两人交握的手仍泛着光。朴水闵头顶的黄花鱼佩骤然发出急促的嗡鸣,水晶藻上的星铃也变得尖锐起来。“有东西靠近!”她话音未落,便见迷雾中钻出数条黑色的星蛇,蛇眼闪着幽绿的光,正朝苒苒游来。
玄渊反手将苒苒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凭空召出冰弦琴,指尖落处,琴音如利刃般划破迷雾,星蛇被震得纷纷后退。他手背的龙鳞骤然亮起,青衣袖口的龙纹活了过来,化作半条银龙虚影,在他身侧盘旋咆哮。“是被遗忘的星煞,”他声音沉了几分,“专噬生灵的本真图腾。”
苒苒心头一紧,白鼠玉簪突然从发间跃出,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鼠,吱吱叫着冲向星蛇。那白鼠虽小,周身却裹着月神的清辉,星蛇一触到光便纷纷消散,化作点点黑灰。她看着白鼠灵动的身影,忽然明白这图腾为何与自己相生——原是有着守护的力量。
廉贞王子的狼首佩发出一声长啸,诺亚方舟号的舰身突然亮起狼形光晕,将整片迷雾照得如同白昼。星煞在强光中瑟瑟发抖,很快便消散无踪。“过了这片迷雾,便是遗忘星海的入口,”他的声音透过光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握紧彼此的手,莫要松开。”
苒苒下意识与玄渊对视一眼,见他眸中的星河正熠熠生辉,便用力点了点头。光河重新变得明亮,前方隐约可见一片璀璨的星海,星海中央,似有一座由星岩筑成的高台,台上矗立着两块巨大的石碑,碑上刻着模糊的符文,正随着他们的靠近渐渐清晰。
舰队穿过那片缀满星灵的星云后,周遭的光线忽然变得柔和如晨雾,舰身两侧的舷窗上凝着薄薄一层星霜,霜花里裹着细小的星子,轻轻一碰便化作流光。廉贞王子正立于主舱的星图台前,素袍的袖口拂过嵌满夜明珠的桌沿,狼首青玉佩悬在腰间,随着他翻阅星图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忽然停住指尖,望向窗外一片泛着珍珠白的星云——那片星云的流转轨迹,竟与怀中藏着的人鱼族古籍图谱分毫不差。
苒苒正趴在舷窗边,白裙的裙摆垂落在铺着星绒的地面上,裙角绣着的银线被舱外的柔光染成淡粉。她方才引星灵入盏的玉盏还捧在手中,盏底的瑶池水剩了浅浅一层,水面上浮动着几粒银辉凝成的星砂。忽然有颗星砂跳起来,落在她发间的白鼠玉簪上,那玉簪的红宝石眼竟眨了眨,引得她低笑出声:“这星灵倒会撒娇,竟躲到簪子上了。”
朴水闵摇着团扇走过来,熹黄色的扇面绘着游鱼戏莲图,扇风拂过舱内的水晶灯,灯串上的星晶便发出叮咚的轻响。她腰间的黄花鱼佩与玉盏里的星砂遥遥相和,鱼嘴处的蓝宝石闪了闪:“公主您瞧,方才那星灵化的银辉,竟顺着舷窗的缝隙溜出去了。”
苒苒探头一看,果然见一缕银辉如游丝般缠上舰身外的星链,链上悬挂的风铃突然齐齐鸣响,惊起一群栖息在星链上的星鸟。那些星鸟通体透明,翅尖拖着七彩的光尾,绕着舰队飞了三圈,竟在舱顶的琉璃瓦上落下些亮晶晶的羽屑。“它们是在引路呢,”她眼睛一亮,将玉盏递给朴水闵,白裙随着转身的动作扬起,“父王说过,星鸟只在遇见同源生灵时才会显形。”
廉贞王子闻声抬眼,见那群星鸟正朝星图所示的方位飞去,狼首佩发出一声轻吟。他合上古籍,素袍的衣摆扫过星图台的基座,那里刻着的狼形图腾忽然亮起:“苒苒可知,这片星域曾是人鱼族的摇篮?”
苒苒的脚步顿住,心口的鳞羽突然发烫,白鼠玉簪上的红宝石眼直直望向那片珍珠白星云。“祖母说过,我们的先祖曾在星河里织网,”她指尖抚上心口,白裙下的蓝光隐隐透出,“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迁去了深海。”
话音未落,舰队忽然穿过一道无形的光膜,舱外的星云瞬间散开,露出一片澄澈如镜的星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泡泡,每个泡泡里都裹着一段光影——有鱼尾拍击星浪的画面,有白鼠在星草间奔跑的模样,还有龙族与狼族并肩而立的剪影。
朴水闵的团扇“啪”地合上,黄花鱼佩突然腾空而起,撞向最近的一个泡泡。那泡泡破裂时,飞出无数黄花鱼形状的星子,绕着她的熹黄色裙摆飞舞。“这是……我们朴家先祖的影像!”她惊得捂住嘴,眼眶微微发热——画面里的女子也穿着熹黄色衣裙,正为人鱼公主梳理长发。
廉贞王子望着一个裹着狼影的泡泡,眸色深沉。那泡泡里的狼正驮着人鱼族的幼崽,穿过翻涌的星潮,狼首上的青玉佩与此刻他腰间的这枚,竟一模一样。“盟约从未废止,”他声音低沉如古钟,“只是被星辰的流转暂时掩埋了。”
苒苒的目光被最远的一个泡泡吸引,那泡泡里有尾银龙正衔着白鼠,在星河里嬉戏。当她靠近舷窗时,泡泡突然朝舰身飘来,在她面前化作一枚月牙形的玉佩,与玄渊赠予她的那枚一模一样。白鼠玉簪发出欢快的鸣响,她忽然明白,那些星灵、星鸟与泡泡,都是在指引她找回被遗忘的过往。舰队继续向前行驶,身后的星河流转不息,仿佛在为这场重逢,低声吟唱着古老的歌谣。
那枚月牙玉佩刚与舷窗相触,整片星河忽然泛起涟漪,舱外的星子如被惊动的鱼群,纷纷向舰队两侧退去,露出一条铺着星砂的小径。苒苒下意识握紧玉佩,白裙上的银线随星河的波动亮起,心口的鳞羽轻轻震颤,似在与某种遥远的韵律共鸣。她低头时,见白鼠玉簪正顺着发丝滑落,在腕间化作一串白鼠形状的银铃,铃音清越,竟与舱外星砂摩擦的声响完美相合。
朴水闵的团扇不知何时停在胸前,熹黄色的扇面映着窗外流转的星光,显得格外温润。腰间的黄花鱼佩突然跃到她肩头,鱼嘴亲昵地蹭着她的耳垂,吐出一粒莹白的星珠。她抬手接住星珠,见珠内浮着半片残破的星图,图上标注的方位恰是舰队前行的方向。“公主,这星珠竟会指路,”她将星珠凑到苒苒眼前,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好奇,“倒像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等我们来取。”
廉贞王子缓步走到舱门旁,素袍的衣摆扫过星砂铺就的地面,留下浅浅的痕迹。狼首青玉佩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他望着星砂小径尽头那片翻涌的紫雾,眸色渐深:“那雾里藏着星灵的本源,方才引我们来此的,不过是它散出的一缕精魄。”他忽然转身看向苒苒,指尖指向她腕间的银铃,“白鼠图腾与星灵同源,唯有你能解开紫雾的封印。”
苒苒的心跳漏了一拍,银铃的震颤愈发急促。她想起祖母曾说,人鱼族的血脉里藏着与万物沟通的密钥,只是需遇特定的契机才能觉醒。此刻望着那片紫雾,她竟能隐约听见雾中传来细碎的低语,像是无数星灵在呼唤。“我该怎么做?”她抬眼看向廉贞王子,白裙的裙摆在星砂上轻轻扫过,扬起一片细碎的光。
“将瑶池水洒向紫雾,”廉贞王子的声音沉稳如星岩,“再让白鼠银铃与之相和。”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瓶身刻着繁复的星纹,“这是剩下的瑶池水,原是为防不测备着的,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
朴水闵连忙接过玉瓶递给苒苒,黄花鱼佩在她肩头欢快地跳动:“公主放心,奴婢会护着您。”她将团扇护在胸前,扇面上的游鱼仿佛活了过来,在星光下划出淡淡的水痕,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苒苒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走向紫雾。银铃的清响与雾中的低语渐渐合拍,她举起玉瓶,将瑶池水缓缓洒向雾中。那些水珠刚触到紫雾,便化作无数光点,如萤火虫般在雾中穿梭,紫雾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露出里面一座由星晶筑成的宫殿。宫殿的门楣上刻着白鼠与星灵交缠的图腾,与她腕间的银铃一模一样。
“原来星灵的居所是这般模样,”苒苒望着那座宫殿,眼底映着星晶的光泽,“倒比瑶池还要璀璨几分。”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玄渊的琴音,清越的弦声与银铃相和,抬头时,见他的星槎正从星云后驶出,青衣袖口的龙纹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玄渊的星槎刚与诺亚方舟号并行,星晶宫殿的大门便“吱呀”一声缓缓开启,门内涌出的不是风,而是带着清甜味的星气,拂在人脸上竟如春水般温润。苒苒腕间的白鼠银铃突然腾空而起,化作一只巴掌大的白鼠,吱吱叫着朝门内窜去,尾尖拖出的光带在星空中划出俏皮的弧线。
“这小东西倒是心急,”她望着白鼠消失的方向,白裙被星气拂得轻轻扬起,裙角的银线与玄渊青衣袖口的龙纹遥遥相照,激起细碎的光火星子。心口的鳞羽忽然一阵酥麻,她下意识按住衣襟,才发现那片蓝光竟透过衣料,在身前映出半轮弯月的形状,与玄渊星槎上的月牙纹章分毫不差。
朴水闵肩头的黄花鱼佩突然跃入星晶宫殿的门槛,转瞬间,殿内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似有无数游鱼在其中穿梭。她握紧团扇快步跟上,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宫殿门前的星晶地砖,砖面上立刻浮现出黄花鱼的虚影,与佩饰的图腾交相呼应。“公主你看,这地砖竟能显形,”她回头唤道,声音里满是新奇,“倒像是用记忆凝成的。”
廉贞王子缓步踏入宫殿,素袍的衣摆扫过门槛时,两侧的廊柱突然亮起狼形浮雕,浮雕的眼睛竟是用黑曜石镶嵌,在星气中闪着幽沉的光。狼首青玉佩从他袖中滑落,悬在半空发出一声悠长的啸鸣,殿顶的星灯便齐齐亮起,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原来穹顶竟是用透明的星晶砌成,能清晰望见外面流转的星河。
玄渊的冰弦琴不知何时已抱在怀中,指尖轻拨,琴音便如流水般漫过整个宫殿,星晶地砖上的白鼠、黄花鱼与狼形虚影突然活了过来,在琴音中追逐嬉戏。他望向苒苒时,眸中的星河泛起涟漪:“星灵宫殿的地砖藏着各族的过往,唯有同源者的气息能唤醒它们。”
苒苒正看着地砖上白鼠与一条银龙虚影亲昵蹭蹭的画面,闻言心头一跳,指尖绞着裙角轻声道:“那……这些过往,是真的存在过吗?”她想起玄渊赠予的月牙玉佩,想起掌心龙涎珠里的画面,忽然觉得那些模糊的传说,正一点点变得清晰。
“宇宙中的记忆从不会真正消失,”廉贞王子的声音从廊柱旁传来,他正凝视着一幅狼与银龙并肩作战的浮雕,“只是会被星尘暂时掩埋,等待合适的时机重见天日。”狼首佩在他掌心轻轻震颤,似在为浮雕中的画面发出共鸣。
话音未落,宫殿深处突然传来白鼠的急叫,紧接着,一股极淡的黑雾从殿内的星泉中冒了出来,所过之处,地砖上的虚影纷纷消散。玄渊的琴音骤然转急,青衣袖口的龙纹化作半条银龙扑向黑雾,却被那雾气蚀得发出一声哀鸣。
苒苒心口的鳞羽猛地收紧,她望着那团黑雾,突然想起祖母说过的“遗忘之力”——那是宇宙中最古老的力量,能吞噬一切记忆与图腾。白鼠银铃从殿内窜出,绕着她的手腕急转,铃音尖锐得像是在示警。“这东西……该如何应对?”她看向廉贞王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廉贞王子抬手召回狼首佩,狼形浮雕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黑光,将黑雾暂时逼退。“需用各族图腾的本源之力合力镇压,”他目光扫过苒苒、玄渊与朴水闵,“月神,龙族星使,还有朴家丫头,你们的图腾共鸣,或许是唯一的解法。”
朴水闵立刻将黄花鱼佩贴在星泉边缘,佩饰发出的蓝光与泉水中的星气相融,竟凝成一道水幕挡住黑雾。“公主,快!”她额角已渗出细汗,熹黄色的襦裙被星气打湿,贴在身上显出几分狼狈,却依旧牢牢护着水幕。
苒苒深吸一口气,抬手解开白鼠银铃,让它化作一道白光融入水幕;玄渊则将龙形佩掷向半空,银龙虚影发出一声长啸,与白光、水幕交织成一道三色屏障。黑雾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消散在琴音与星气中。
宫殿内的虚影重新浮现,这一次,苒苒清晰地看见白鼠与银龙在星河中相携远去的画面。她望着玄渊指尖跳动的琴音,忽然觉得心口的鳞羽,正与他的琴音,与这片星河,产生了某种再也无法分割的联系。舰队的光晕从殿外透入,在地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仿佛在为这场刚刚开始的守护,镀上一层永恒的印记。
黑雾消散的刹那,星晶宫殿的穹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涌出的星河碎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落在地砖上,竟与那些图腾虚影融成一片流动的光河。苒苒的白鼠银铃率先跃入光河,化作一道白光游向深处,尾尖激起的涟漪里,浮出无数白鼠与银龙交颈的剪影。
她下意识抬步跟上,白裙扫过光河边缘,裙角的银线立刻与光河共振,在身后拖出半透明的鱼尾虚影。心口的鳞羽烫得厉害,她低头时,见那片蓝光已漫到手背,正与玄渊落在她腕上的指尖相触——他不知何时已走到身侧,青衣袖口的龙纹缠上她的小臂,在光河映照下,两人的皮肤竟泛着同样的莹白。
“这些剪影……”苒苒的声音轻得像光河的水流,“倒像是我们的前世。”她望着其中一幅剪影:白鼠趴在银龙背上,龙尾轻扫星浪,与玄渊此刻微微前倾的姿态重合,心头忽然涌上一阵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画面已刻在灵魂深处。
朴水闵的黄花鱼佩在光河中央转了个圈,吐出的星沫凝成一座小小的玉桥,恰好架在光河两岸。她踩着玉桥走过时,熹黄色的裙摆与光河相触,溅起的水珠里浮出朴家先祖与龙族侍女并肩而行的画面。“原来我们的缘分早就结下了,”她回头笑道,团扇轻点水面,“公主你看,那侍女的团扇,竟和我的一模一样。”
廉贞王子立在光河源头,素袍被碎光染成淡金,狼首青玉佩悬在胸前,与光河深处一座狼形石碑遥遥相对。石碑上刻着的符文正缓缓亮起,与他掌心溢出的银光相和,化作一道狼影跃入光河,与白鼠、银龙的剪影嬉戏起来。“宇宙的丝线从不会错结,”他望着光河中纠缠的光影,声音里带着释然,“该遇见的,跨越多少星轨都会遇见。”
玄渊的冰弦琴突然自行奏响,琴音漫过光河,那些剪影竟随着旋律动了起来:白鼠为银龙衔来星果,银龙为白鼠抵挡星煞,狼影则在一旁守护,黄花鱼群环绕四周吐泡喝彩。苒苒看着看着,忽然笑出声,眼角却有些发热——这些画面里的亲昵与默契,竟与她和玄渊相处的点滴隐隐相合。
光河尽头忽然亮起一道门,门内传来星灵的合唱,白鼠银铃与黄花鱼佩同时飞向那里,在门楣上化作新的图腾。玄渊指尖的琴音一顿,侧头看向苒苒,眸中的星河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要进去看看吗?里面或许有我们想知道的答案。”
苒苒望着那道门,又看了看光河中依旧嬉戏的剪影,忽然觉得那些所谓的答案已不那么重要。她轻轻点头时,白裙与玄渊的青衣在光河微风中相触,激起的光点如流星般划过,落在廉贞王子与朴水闵的肩头——他们的身影被光河拉长,在星晶宫殿的地砖上,凝成一幅未完待续的星图。
那扇门后并非想象中的秘境,而是一片流动的星雾,雾中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记忆结晶,每颗结晶里都封存着一段细碎的过往。白鼠银铃率先钻进一颗菱形结晶,那里面立刻浮现出幼年的苒苒蹲在瑶池边,正用玉勺喂一只小白鼠喝水,而不远处的星槎上,青衣少年正托着腮凝望,腕间的龙形佩闪着微光。
“那是我七岁时的模样,”苒苒望着结晶,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心口,白裙被星雾染出淡淡的虹彩,“那时总觉得那只白鼠格外亲近,原来……”她忽然说不下去,玄渊袖口的龙纹正轻轻蹭着她的手背,像在无声安慰。
朴水闵的黄花鱼佩撞向一颗椭圆形结晶,里面浮出的画面让她惊呼出声:穿熹黄衣裙的少女正为银发公主梳发,而梳齿间落下的发丝,竟化作了游动的黄花鱼。“这是……我的曾祖母!”她指着画面里的少女,团扇在星雾中划出金色的弧线,“祖母说过,曾祖母曾在月神身边当差,原来竟是真的。”
廉贞王子的狼首佩引着他走向最大的一颗结晶,里面的画面最为壮阔:狼影与银龙在星海中并肩作战,身后是无数人鱼族与龙族的身影,而最前方,白鼠图腾与月神的光晕交相辉映,将黑暗一点点驱散。“这是上古星战,”他声音低沉如星岩震动,“原来传说中守护星河的,不止我们一族。”
玄渊忽然握住苒苒的手,引着她走向一颗半透明的结晶。那里面没有激烈的画面,只有一片静谧的星河,银发少女坐在银龙的背上,白鼠蜷在她膝头,两人正指着某颗新星低语,龙尾扫过星浪,溅起的光珠落在少女的白裙上,化作细碎的银线。
“这画面……”苒苒的呼吸微微发颤,结晶里少女的侧脸,竟与镜中的自己一般无二,而那银龙的眼眸,分明就是玄渊此刻望着她的眼神。星雾在她周身流转,心口的鳞羽与玄渊的龙形佩同时发烫,仿佛有什么沉睡的羁绊正在苏醒。
星雾深处忽然传来钟鸣,所有记忆结晶齐齐转向,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在那里聚成一面巨大的星镜。镜中映出的不是过往,而是舰队前方的星域——那里正有一片从未见过的星云在诞生,星云中央,白鼠与银龙的虚影交缠盘旋,周围环绕着狼影与黄花鱼群。
“那是……新的星域?”朴水闵望着星镜,熹黄裙摆与星雾中的光粒相触,发出细碎的声响。
玄渊的琴音再次响起,星镜中的星云竟随着旋律缓缓旋转,仿佛在回应。“宇宙在孕育新的平衡,”他看向苒苒,眸中星河流转,“而我们,或许就是这平衡的一部分。”
苒苒望着星镜中白鼠与银龙的虚影,忽然想起光河中的剪影,想起那些记忆结晶里的画面,忽然明白所谓的缘分,从不是偶然的相遇,而是早已写在星轨里的约定。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回握住玄渊的手,白裙与青衣在星雾中相缠,如两道交辉的光,随着星雾缓缓飘向星镜深处——那里,新的星云正绽放出第一缕光芒。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