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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83 玉衡将军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携曦言公主——那被尊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少女,与贴身丫环朴水闵同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于浩渺星宇间缓缓穿行,忽见舷外流光如织,苒苒指尖轻触舷窗,竟引得几颗星辰似有灵犀般,随舰队轨迹缀成了一道转瞬即逝的银弧。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正与乳名苒苒、尊为月神嫦曦的曦言公主倚舷远眺,贴身丫环朴水闵捧上一盏星际灵露,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驶过一片星云,那星云竟似有感应,化作漫天桂花瓣瓣飘落,轻拂过舰队的流光铠甲。

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行至一处星河流转之地,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正为乳名苒苒、尊为月神嫦曦的曦言公主解说星图奥秘,贴身丫环朴水闵忽见舷外游过一尾琉璃色星鱼,星鱼摆尾间洒下点点荧光,竟在舰身凝成了半阙古老星诗。

宇宙纪年的流光在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的舷壁上漾开层层叠叠的银辉,舰队如一串被星辰串起的玉珏,正碾过天鹅座旋臂的淡紫色星云。廉贞王子立在舰首观星台,月白素袍被穿堂而过的宇宙风拂得猎猎作响,袍角绣着的北斗玉衡星纹随动作流转微光。他眉峰如剑,却在望向身侧时柔和了棱角——那身着白裙的少女正是曦言公主,裙裾上用月光银丝绣的浪涛纹仿佛随时会漫出银辉,167厘米的身形亭亭玉立,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人鱼族特有的剔透光泽。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舷窗边缘,白鼠图腾在腕间银镯上若隐若现,忽然轻声道:“父王你看,那片星云在跟着舰队走呢。”

廉贞王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淡紫星云果然如被无形丝线牵引,在舰尾拖出半道朦胧光轨。“苒苒可知,那是天玑星遗落的泪霭,”他声音低沉如古钟,“千万年前有位星神在此殉道,星核碎裂化作这片星云,专会追随有灵犀的生灵。”

曦言公主肩头微动,白裙如雪团轻颤。她本是普贤菩萨座下修行的人鱼雪姬,受封月神嫦曦后仍保留着海底生灵的敏感,此刻只觉那片星云里藏着某种熟悉的悸动。身后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朴水闵捧着镶珠手炉快步走近,熹黄色宫装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簌簌轻响,163厘米的身影在公主身侧站定,黄花鱼图腾的玉佩在腰间轻轻碰撞:“公主,刚温好的星露茶,您尝尝?”

曦言公主接过玉盏的刹那,指尖刚触到舷窗微凉的琉璃面,窗外忽然炸开三两点金红流火。那不是陨石摩擦的灼光,倒像有人在星云中点燃了烟花,紧接着,更多星辰似被唤醒,顺着舰队行进的轨迹次第亮起——先是荧惑星的赤红,再是太白星的银白,最后连遥远的北辰星都投来一缕清辉,竟在墨蓝宇宙中缀成道转瞬即逝的银弧,弧顶处恰好对着曦言公主的位置。

“这是……”朴水闵惊得捂住嘴,手炉差点脱手。廉贞王子眼中闪过讶异,随即化为了然的浅笑:“看来是星轨认主了。苒苒的本真图腾属水,星辰遇水则明,原是这般道理。”

曦言公主却没听进他的话。银弧消散的瞬间,她仿佛听见声极轻的叹息,像从亘古传来,带着深海洋流的温润。腕间白鼠图腾忽然发烫,与记忆深处某段模糊的碎片重叠——那是她还是人鱼雪姬时,在南海珊瑚丛中听过的歌声,当时以为是幻听,此刻才惊觉,那歌声里藏着的牵挂,竟与这道银弧的震颤如此相似。她望着星河流转的深处,白裙在宇宙风中轻轻扬起,眼底漫起层薄雾般的光:“水闵,你说……星的另一边,会不会也有人在看我们?”

朴水闵刚要答话,舰队忽然轻微颠簸,前方星云中浮出座半透明的星舰残骸,残骸窗棂上竟缠着丛发光的星藤,藤叶间点缀着的露珠里,正倒映着张模糊的少年面容。曦言公主的呼吸蓦地顿住,白鼠图腾的灼烫感愈发清晰,仿佛有根无形的线,正从那星藤上延伸过来,轻轻系住了她的心跳。

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的流光铠甲正泛着冷玉般的光泽,碾过一片橙红色的弥漫星云。廉贞王子凭栏而立,月白素袍的广袖被宇宙气流掀得舒展如蝶翼,狼图腾在领口暗纹中若隐若现,他侧脸线条冷硬如刻,唯有看向身侧时,眸中才泄出几分暖意。曦言公主就站在他身旁,白裙垂落如未融的雪,裙摆上用鲛绡线绣的浪涛纹随着舰队的颠簸轻轻起伏,167厘米的身姿在星辉下愈发显得剔透,腕间白鼠图腾银镯折射出细碎光点,她正望着舷外变幻的星云出神,睫毛上仿佛沾着星尘,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轻盈。

“苒苒,尝尝这个。”朴水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轻柔。她穿着一身熹黄色宫装,裙摆上绣着细密的鱼鳞纹,走动时仿佛有淡金流光在衣料间游动,163厘米的身影稳稳停在公主身侧,手中托盘里的琉璃盏盛着半盏星际灵露,液体呈淡紫色,悬浮着几颗会发光的星子。黄花鱼图腾玉佩在她腰间轻轻晃动,与托盘边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曦言公主回过神,接过琉璃盏时指尖微颤,灵露的凉意顺着指尖漫上来,让她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这是从哪里采的星露?”她轻声问,目光落在盏中旋转的星子上,那些星子像是有生命般,顺着她的视线转动。

“是后厨刚从猎户座星云收集的,据说沾了些月桂的香气。”朴水闵回话时始终保持着微低的姿态,眼角的余光却留意着公主的神色——自从方才那道银弧消散后,公主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廉贞王子闻言轻笑一声,声音带着玉石相击的质感:“猎户座的月桂千年一开花,能采到带香气的灵露,倒是你们的机缘。”他抬手拂过舷窗,指尖所及之处,原本透明的窗面忽然泛起一层水纹般的涟漪,将外面的星云看得愈发清晰。

就在这时,舰队恰好驶入星云最浓郁的区域。那片橙红色的星云像是被无形的手搅动,忽然沸腾起来,无数光点从星云中分离出来,在空中凝聚成瓣瓣桂花的形状。那些桂花并非凡俗的金黄,而是带着星云特有的橙红光泽,边缘还镶着圈淡紫色的光晕,成千上万片,如同一场盛大的花雨,慢悠悠地朝着舰队飘来。

朴水闵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去接,却见那些桂花穿过流光铠甲时并未消散,反而像是沾染了铠甲的灵气,颜色变得愈发温润,轻轻拂过她的熹黄色宫装,留下淡淡的香息。“真的有桂花香!”她惊喜地睁大眼睛,语气里满是孩童般的雀跃。

曦言公主也怔住了,她伸出手,一片桂花恰好落在她的掌心。那花瓣微凉,带着清冽的香气,竟让她想起了南海海底的月光——那时她还是人鱼雪姬,常在满月夜浮到海面,看月光洒在浪尖上,就像此刻这些飘落的桂花。白鼠图腾银镯忽然微微发烫,她低头时,发现掌心的桂花正在慢慢变淡,最后化作一缕轻烟,钻进了银镯的纹路里。

“这星云倒是通灵性。”廉贞王子看着漫天桂花雨,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深思,“寻常星云无甚意识,这般应景而动,倒像是……在迎接什么。”他的目光落在曦言公主身上,见她望着掌心出神,便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袍角,狼图腾暗纹在星辉下闪过一道冷光,似在警惕着什么,又似在守护着什么。

曦言公主没有听见父亲的话,她的注意力全被银镯里那缕若有若无的暖意吸引着。那暖意顺着血脉漫上来,让她心口微微发颤,仿佛有个沉睡已久的声音正在慢慢苏醒。她再次望向舷外,桂花雨还在下,橙红色的花瓣拂过流光铠甲,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淡痕,而在那片绚烂的花雨深处,似乎有一双眼睛,正隔着遥远的星尘,静静地望着她。

桂花雨尚未散尽,诺亚方舟号的流光铠甲上已凝满细碎的橙红香露。廉贞王子忽然按住腰间的玉佩,狼图腾在素袍下泛起幽光——舰队正闯入一片被星雾笼罩的陨石带,那些漂浮的岩石并非灰褐,而是透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表面爬满会呼吸的星苔,每伸缩一次便吐出淡蓝色的雾气。

“父王,这些石头在发光。”曦言公主的白裙被星雾染得微蓝,白鼠图腾银镯正与陨石带的频率共振,发出细弱的嗡鸣。她望着一块半人高的虹彩陨石,见其表面星苔忽然向两侧分开,露出个巴掌大的凹槽,槽中卧着枚月牙形的晶石,晶石里游动着银蓝色的光流,像极了南海深处的月光鱼。

朴水闵攥紧了手中的空琉璃盏,熹黄色宫装被陨石带的气流吹得贴在身上,黄花鱼图腾玉佩发烫:“公主小心,听闻这种星苔会缠住活物的灵气。”话音未落,那枚月牙晶石忽然从陨石中飞出,擦着她的鬓角掠向曦言,在距公主眉心三寸处悬停,银蓝光流竟化作条小鱼,隔着虚空轻蹭她的白鼠银镯。

廉贞王子眉峰微蹙,素袍广袖无风自动:“此乃月魄精晶,需与月神血脉相契方能显现真形。苒苒,试着将指尖的月华渡给它。”他虽语气平静,指间却已凝聚起淡金色的灵力,若有异动便能随时护住女儿。

曦言公主依言抬手,白裙袖口滑落露出皓腕,银镯与精晶相触的刹那,她忽然听见段断续的琴音,像是从晶石深处传来,又像是从记忆里浮出——那琴音与她化为人鱼雪姬时,在珊瑚礁上听过的潮声隐隐相合。银蓝光流顺着她的指尖漫上手臂,在锁骨处凝成朵转瞬即逝的浪花,她望着精晶里愈发灵动的光鱼,轻声问:“你是在等我吗?”

光鱼摆尾作答,忽然拖着精晶向陨石带深处游去,速度不快不慢,恰好能让舰队跟上。朴水闵看着那抹银蓝背影,忽然发现星雾中浮现出更多虹彩陨石,每块石头的凹槽里都卧着不同形状的晶石,晶石里的光流正顺着某种无形的轨迹流动,在星雾中织成张半透明的网,网的尽头似乎有片更明亮的光晕,隐约能看见艘覆着星藤的白船轮廓。

廉贞王子望着那片光晕,狼图腾的幽光渐敛:“看来这陨石带是道试炼,也是场邀约。”他侧头看向女儿,见她望着光鱼的眼神里藏着连自己都未曾见过的雀跃,便知这场宇宙行,远比预想中更有意思。曦言公主的白裙在星雾中轻轻摆动,银镯上的白鼠图腾仿佛活了过来,正踮脚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光晕,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久别重逢的时刻。

舰队穿透那片光晕时,周遭的星雾骤然散去,眼前竟铺开一片琉璃色的星湖。湖水并非液态,而是由亿万颗细小的星砂凝聚而成,每粒星砂都在发出温润的白光,将诺亚方舟号的流光铠甲映得如同浸在牛乳中。那艘覆着星藤的白船就泊在星湖中央,船身是用月光石雕琢而成,星藤攀附的地方正渗出点点萤光,与曦言公主腕间银镯的白鼠图腾遥相呼应。

廉贞王子踏上星湖边缘的星砂,素袍下摆扫过地面,激起一圈细碎的光纹。他狼图腾的气息刚一散开,星湖深处便传来几声悠长的鲸鸣,像是在示好,又像是在通报。“此地灵力纯净,倒像是哪位上古神人的清修之地。”他侧头看向身后,见曦言公主正望着那艘白船出神,白裙在星砂的白光中几乎要与周遭融为一体,唯有裙摆的浪涛纹还在微微起伏,泄露了她人鱼的本真。

“公主你看,船舷上好像有人。”朴水闵拽了拽熹黄色宫装的袖口,指尖指向白船。她黄花鱼图腾的玉佩此刻烫得厉害,让她莫名想起南海浅滩产卵的鱼群,那种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竟与此刻有些相似。

曦言公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白船船舷斜斜倚着道身影。那人穿着件银灰色的广袖长衫,衣料上用星尘绣着繁复的星图,随着他的动作流转着北斗七星的轨迹。他似乎正低头抚弄着什么,侧脸被星藤的萤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发间落着几粒星砂,像是揉碎了的月光。

就在这时,那枚引路的月魄精晶忽然从曦言掌心挣脱,化作道银蓝光流飞向白船。那人闻声抬头,露出张清俊的面容,眼眸竟是罕见的浅紫色,瞳孔里浮动着星湖的倒影。他看见光流飞来,伸手接住的瞬间,目光恰好与曦言对上——四目相触的刹那,曦言忽然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银镯上的白鼠图腾猛地跃起,在腕间转了三圈,而那人长衫上的星图忽然亮起,北斗第七星的位置竟与她银镯的图腾发出了同样频率的微光。

“是辰砂星君的后人?”廉贞王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并无恶意,反而有种与星湖同源的纯净灵力。

那人捧着月魄精晶朝他们走来,步履踏在星砂上悄无声息。“在下星澈,守此星湖已逾千年。”他的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目光落在曦言身上时,浅紫色的眼眸里泛起细碎的涟漪,“月神殿下的白鼠图腾,与这枚精晶的前主人生生相契,想必……是缘分到了。”

曦言公主的指尖微微蜷缩,白裙的浪涛纹忽然变得清晰,像是有真实的海水在衣料下涌动。她想起自己还是人鱼雪姬时,曾在梦境中见过一片相似的星湖,湖边也站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正用这样的目光望着她。白鼠图腾的暖意顺着血脉漫到心口,让她忍不住轻声问:“前主人……是谁?”

星澈的目光掠过她的银镯,又望向星湖深处,浅紫色的眼眸里忽然浮起层薄雾:“等殿下见过星湖之心,或许便会记起了。”他侧身让开道路,露出白船船舱的入口,那里正飘出缕清冽的香气,与曦言方才掌心桂花消散时的气息,竟有七分相似。

朴水闵悄悄凑近曦言,熹黄色的衣袖与公主的白裙轻轻相触:“公主,这人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她能感觉到黄花鱼图腾在欢呼,像是遇到了熟悉的洋流。廉贞王子则不动声色地走在两人身侧,狼图腾的灵力在素袍下若隐若现,既为女儿的悸动感到意外,又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缘分,生出几分莫名的期待。

星澈引着三人踏入白船船舱时,舱内的景象让朴水闵低呼出声。舱顶并非寻常木料,而是片流动的星幕,猎户座的星云在其中缓缓旋转,偶有流星拖着金红尾焰划过,落在地面凝成半透明的光毯。角落里立着尊玉色鱼缸,缸中没有水,却游着几尾琉璃色的星鱼,正是先前在舰队舷外见过的那种,见有人进来,便齐齐摆尾,吐出串银蓝色的泡泡,泡泡破裂时散出桂花香。

廉贞王子的目光落在舱中央的玉台上,那玉台似是用整块月光石雕琢而成,台面凹陷处盛着半池液态星光,光液中浮着颗核桃大的晶石,晶石里蜷缩着道极小的光团,细看竟像是白鼠的形状。“这便是星湖之心?”他素袍广袖轻挥,狼图腾的灵力扫过玉台,星湖之心忽然颤了颤,光液泛起涟漪,竟在台面上映出片南海珊瑚礁的虚影。

曦言公主的呼吸蓦地顿住,白裙下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那珊瑚礁她认得——正是她作为人鱼雪姬时常栖息的地方,礁岩上还留着她用鱼尾划出的浅痕。白鼠图腾银镯烫得惊人,她望着玉台上的虚影,忽然听见串熟悉的贝壳风铃响,那声音与记忆里某位鲛人少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完全重合。

“星湖之心能映照有缘人的本真记忆。”星澈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浅紫色眼眸里盛着温柔的光,“千年前我初守此地时,曾见位人鱼公主在此梳妆,她腕间也戴着枚白鼠图腾银镯,说要等位能听懂星鱼歌唱的人。”他抬手轻叩玉台,光液中忽然浮出把贝壳梳,梳齿间缠着根银白色的长发,正是曦言此刻的发色。

朴水闵凑到鱼缸边,熹黄色衣袖被星鱼吐出的泡泡沾得微亮。黄花鱼图腾玉佩忽然腾空而起,在鱼缸上方转了三圈,缸中星鱼竟跟着跳起奇特的舞步,尾鳍拍打出细碎的音阶,凑成段轻快的调子。“它们好像在欢迎我们。”她回头时,正看见曦言公主望着那贝壳梳出神,白裙的浪涛纹不知何时已变得与光液的涟漪同频起伏,像是在呼应某种古老的约定。

廉贞王子望着女儿微微泛红的眼角,狼图腾的警惕悄然敛去。他看得出,星澈眼中的澄澈并非伪装,而星湖之心映出的记忆也做不得假。“苒苒,”他声音放得极轻,“若想不起,不必强求。”话虽如此,他却留意到女儿的指尖正缓缓伸向那贝壳梳,银镯与光液相触的瞬间,整艘白船忽然轻轻震颤,舱顶星幕的流星落得更急,竟在光毯上拼出半阙未写完的星诗,最后一句恰好停在“月照归人”四字。

星澈的浅紫色眼眸骤然亮了起来,他望着那半阙星诗,又望向曦言,唇角扬起极浅的笑意:“当年那位公主说,等星诗补全之日,便是约定兑现之时。”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光液,星诗旁忽然多出道浅浅的指痕,与曦言方才掐进掌心的印记,分毫不差。

曦言公主的指尖悬在贝壳梳上方,银镯的暖意顺着血脉漫到心脏,让她想起很多模糊的片段——星鱼的歌唱、贝壳梳划过发间的触感、还有个总爱用浅紫色眼眸望她的少年侧脸。她没有去碰那梳子,只是轻声问:“星鱼……唱的是什么歌?”

话音刚落,舱外忽然传来万千星鱼齐鸣的声音,温柔得像宇宙初生时的第一缕光。星澈望着她的眼睛,浅紫色瞳孔里的星湖倒影轻轻晃动,仿佛有片海正在其中苏醒。

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正悬浮在片螺旋状星河里,亿万星辰顺着银蓝色的星轨缓缓流转,像是被谁用银丝串起的宝石,在舰身流光铠甲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廉贞王子立于观星台前,月白素袍的广袖间夹着卷星图,图上用金线绣的星轨正与舷外的星河隐隐共鸣。他指尖点向图中北斗第四星,狼图腾在素袍领口若隐若现:“苒苒你看,这颗天权星与你母亲的本命星相契,当年我便是循着它的轨迹,才在南海找到你们。”

曦言公主垂眸听着,白裙如雪的裙摆垂落在星图台边缘,167厘米的身姿在星辉中透着半透明的莹润。她腕间白鼠图腾银镯轻轻发烫,望着舷外流转的星河,总觉得那些星辰的转动带着某种熟悉的韵律——像极了她作为人鱼雪姬时,南海潮汐涨落的节奏。“所以每次月圆时,天权星都会格外亮吗?”她轻声问,睫毛上沾着星尘般的光点,语气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公主快看!”朴水闵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几分雀跃。她穿着熹黄色宫装,163厘米的身影正贴着舷窗,黄花鱼图腾玉佩在腰间轻轻晃动,映得窗面泛起层淡金色的光晕。“那鱼好大!”

廉贞王子与曦言公主同时转头,只见一尾琉璃色的星鱼正从舷外游过。那鱼足有舰身一半长,鳞片是由无数细小的星砂凝结而成,游动时尾鳍扫过的地方,竟洒下串串荧光,像是谁打翻了装着萤火虫的琉璃盏。更奇的是,那些荧光并未消散,反而顺着舰身的流光铠甲缓缓爬升,在金属壁上凝成了行古老的星文。

“是上古星诗。”廉贞王子眼中闪过讶异,指尖抚过星图上的对应位置,“这半阙写的是‘星河为证,潮汐为盟’,余下的怕是要等星鱼再游回来才能补全。”他侧头看向女儿,见她正望着那行星文出神,白裙的浪涛纹忽然变得清晰,仿佛有真实的海水在衣料下涌动——这是她心绪剧烈波动时才会有的景象。

曦言公主的指尖轻轻按在舷窗内侧,与星文的位置恰好重合。白鼠图腾银镯的暖意顺着指尖漫向舷外,那尾星鱼似有感应,忽然在舰旁停下,琉璃色的眼眸望向她,瞳孔里竟映出片南海珊瑚礁的虚影。她忽然想起段模糊的记忆:很多年前的满月夜,有个少年曾在珊瑚礁上对她念过类似的句子,当时海浪拍打着礁石,声音与此刻星鱼摆尾的韵律一模一样。

“它好像认识公主。”朴水闵凑近细看,熹黄色的衣袖与公主的白裙轻轻相触,“您看它的眼睛,多像在撒娇。”黄花鱼图腾玉佩忽然腾空而起,在窗面转了圈,星鱼竟跟着摆了摆尾鳍,像是在回应。

廉贞王子望着那尾迟迟不肯离去的星鱼,狼图腾的灵力在素袍下悄然舒展——他能感觉到星鱼身上并无恶意,反而有种与曦言同源的水泽灵气。“这星鱼许是与你有旧缘。”他缓声道,目光落在女儿微微泛红的眼角,“宇宙之大,很多缘分藏在星轨里,时机到了自会显现。”

曦言公主没有答话,只是望着星鱼琉璃色的眼眸,银镯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跃起,在腕间转了三圈。那尾星鱼似是收到了信号,忽然摆尾朝星河深处游去,临走前又洒下片荧光,在星诗末尾添了个残缺的符号,像是个未写完的“诺”字。她望着星鱼消失的方向,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忽然很想知道,那完整的星诗究竟写了些什么。

星鱼消失的刹那,舷外流转的星河忽然泛起涟漪,螺旋状的星轨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动,竟缓缓舒展开来,露出藏在中心的片淡粉色星云。那星云柔软得像团被揉碎的朝霞,其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星贝,每个贝壳里都嵌着颗会发光的星子,远远望去,仿佛谁将南海的浅滩搬到了宇宙深处。

廉贞王子将星图卷拢在臂弯,月白素袍的下摆被星贝透出的光染成淡粉,狼图腾在领口暗纹中轻轻搏动:“这是望舒星云,传说藏着与月神相关的记忆碎片。”他看向曦言公主时,眸中带着几分探究——女儿的白鼠图腾与月神之力相契,或许能在此寻到更多线索。

曦言公主的白裙被星云的光映得泛起粉白渐变的光晕,167厘米的身姿在星贝微光中更显剔透。她望着那些星贝,忽然觉得心口发闷,白鼠图腾银镯烫得几乎要嵌进肌肤。某个星贝忽然从星云中游出,贝壳上的纹路竟与她鱼尾上的鳞片图案一模一样,壳中星子发出的光芒,恰好能照亮她腕间银镯的图腾。“它在叫我。”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银镯上的白鼠轮廓,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像是要冲破屏障,在脑海里撞出细碎的火花。

朴水闵挨着她站定,熹黄色宫装与公主的白裙相触处,竟晕开圈金粉色的光雾。黄花鱼图腾玉佩忽然变得冰凉,让她想起南海寒潮来时的海水温度:“公主,那星贝在张开!”话音未落,那枚星贝果然缓缓启开壳瓣,露出里面蜷缩的缕银光,银光舒展时化作根极细的银线,顺着舷窗缝隙钻了进来,径直缠上曦言的银镯。

廉贞王子抬手护住女儿肩头,素袍广袖间凝聚起淡金色的灵力:“此乃星忆之丝,能勾连尘封的记忆,苒苒若觉不适,便闭眼凝神。”他虽保持着警惕,却未阻止银线——这丝气息纯净温和,倒像是某种守护印记。

曦言公主没有闭眼。银线与银镯相缠的瞬间,她忽然听见海浪拍礁的声音,混合着少年清朗的笑:“雪姬你看,这星贝能存声音呢。”她猛地睁眼,只见那枚星贝的内壁上,竟浮现出模糊的光影:片南海珊瑚礁,穿银灰色长衫的少年正将星贝递给条银白色的人鱼,人鱼的鱼尾上,分明有着与她相同的鳞片纹路。

“那是……我?”曦言公主的声音带着微颤,白裙的浪涛纹剧烈起伏,仿佛真的有海水在其中翻涌。她终于明白白鼠图腾为何发烫——银镯内侧刻着的细小星文,与少年长衫上的纹路,竟是同一种古老文字。

朴水闵忽然指着舷外,熹黄色衣袖指向望舒星云深处:“好多星鱼!”只见先前那尾琉璃色星鱼正领着群小鱼游来,每条鱼的尾鳍都拖着缕银光,那些银光在空中交织,竟在星云上补全了那阙星诗的后两句:“山海可平,此心不渝。”

廉贞王子望着完整的星诗,狼图腾的搏动渐趋平稳。他看向女儿眼中闪烁的泪光,忽然明白这场星河流转的相遇,从来都不是偶然。曦言公主望着星贝中渐渐淡去的光影,银镯上的白鼠图腾轻轻蹭着那缕星忆之丝,像是在安抚某个同样悸动的灵魂。而望舒星云的深处,不知何时浮出艘白船的轮廓,船舷边立着的身影,正隔着亿万星辰,静静地望着诺亚方舟号。

星诗的最后一字凝定在舰身流光铠甲上时,整片星河忽然暗了暗,随即有更璀璨的光从星轨深处涌来。那光并非星辰的冷辉,而是带着温润的暖意,像是无数萤火虫被揉碎了撒向宇宙,在诺亚方舟号周围织成层半透明的光茧。廉贞王子抬手按住星图卷轴,月白素袍的广袖被这暖光染成柔和的米白,狼图腾在领口暗纹中轻轻闪烁,他侧耳细听,仿佛能听见光茧外传来细碎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的吟唱。

“这光……不灼人。”曦言公主伸出指尖,轻轻触碰光茧内壁。白裙如雪的袖管滑落,露出皓腕上的白鼠图腾银镯,银镯与暖光相触的地方,竟泛起圈涟漪般的水纹——那是她人鱼本真与水泽灵气相契的征兆。167厘米的身姿微微前倾,她望着光茧外渐渐清晰的景象,眼底浮起讶异:那些流转的星河不知何时化作了无数条光带,每条光带里都嵌着细碎的星砂,正顺着某种规律缓缓流动,像极了南海潮汐时的水流轨迹。

朴水闵凑近舷窗,熹黄色宫装的袖口被暖光映得发亮,163厘米的身影因好奇而微微踮脚。黄花鱼图腾玉佩忽然从腰间跃起,悬在她眼前轻轻转动,玉佩上的纹路竟与光带的流动轨迹重合。“公主你看,光带在绕着舰队转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惊奇,目光从光带移向舰身的星诗,忽然发现那些古老的星文正在发光,每个字都渗出缕银丝,与光带相连,“它们好像在……读诗?”

廉贞王子的指尖划过星图上的对应星位,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这是星轨共鸣,寻常只有上古神祇经过时才会显现。苒苒,集中精神感应白鼠图腾,它或许能解读这光带的意图。”他虽语气沉稳,素袍下的手却暗暗凝聚灵力——这般异象太过罕见,需得时刻防备变数。

曦言公主依言闭目,白鼠图腾银镯的暖意顺着血脉蔓延,她仿佛沉入片温暖的星海,耳边的吟唱声愈发清晰。那不是具体的字句,更像是种情绪的传递,带着守护与指引的意味。当她再次睁眼时,光带的流动忽然变快,无数星砂从光带中分离出来,在舰前凝成座半透明的星桥,桥的尽头隐在片更明亮的光晕里,隐约能看见无数星贝堆叠的轮廓,像是座被星辰守护的祭坛。

“那是……星贝祭坛。”廉贞王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了然,“传说上古月神曾在此祭祀,以星砂为引,沟通天地潮汐。”他看向女儿,见她望着星桥的眼神里充满探寻,便知这趟行程的意义远超预期。

朴水闵的黄花鱼图腾玉佩忽然落回掌心,带着沁凉的触感:“公主,星鱼又回来了!”只见那尾琉璃色星鱼正游在星桥前方,时不时回头望来,尾鳍扫过的地方,星桥的光愈发明亮。

曦言公主望着星鱼的背影,白裙的浪涛纹轻轻起伏。她忽然明白,这星鱼并非偶然出现,银镯上的白鼠图腾与星诗、星桥之间,定然藏着某种她尚未知晓的联系。而那座星贝祭坛里,或许就藏着解开这一切谜团的钥匙。她抬步走向舰门,银镯的暖意与光茧的暖光交织,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指引着她,走向那片未知的光晕深处。

星桥尽头的光晕渐渐散去,星贝祭坛的全貌终于显露。那祭坛并非石砌,而是由亿万枚星贝层层相叠而成,每枚贝壳的内壁都覆着层珍珠母般的虹彩,将周围的星光折射成七色彩带,在祭坛顶端交织成个巨大的星轮。星轮缓缓转动,边缘镶嵌的星钻滴落着银蓝色的液珠,液珠坠落在祭坛中央的玉盆里,发出叮咚脆响,竟与南海鲛人敲贝的节奏一般无二。

廉贞王子率先踏上星桥,月白素袍的下摆扫过星砂铺就的桥面,激起串细碎的光粒。狼图腾在领口暗纹中轻轻发亮,他能感觉到祭坛散发的灵力虽磅礴却温和,带着与曦言同源的水泽气息。“这祭坛的星轮,与月神的本命星轨完全重合。”他回头望向跟来的女儿,眸中带着几分欣慰——看来女儿与月神的渊源,远比他所知的更深。

曦言公主的白裙被祭坛的虹彩染得斑斓,167厘米的身姿在星贝微光中亭亭而立。她望着那转动的星轮,白鼠图腾银镯忽然剧烈发烫,腕间竟浮现出与星轮相同的纹路。某个瞬间,她仿佛听见无数星贝同时开合的声音,那声音里藏着段古老的祷文,与她作为人鱼雪姬时听族中长老念过的祭海词隐隐相合。“这些星贝……像是活的。”她轻声道,指尖悬在最近的一枚星贝上方,能感觉到贝壳里传来微弱的搏动,像是有生命在其中呼吸。

朴水闵紧紧跟着公主,熹黄色宫装的裙摆被星钻液珠溅上几点银蓝,163厘米的身影在祭坛边缘停下,目光被玉盆里的液珠吸引。黄花鱼图腾玉佩忽然浮在液珠上方,滴溜溜转了个圈,液珠竟顺着玉佩的纹路爬升,在顶端凝成个小小的水涡,涡中浮现出群游动的黄花鱼虚影。“公主你看!”她惊喜地轻呼,“它们在学我的图腾!”

廉贞王子走到祭坛中央,伸手拂过玉盆边缘,星轮转动的速度忽然加快,虹彩带中浮出无数星图碎片,碎片在空中组合,渐渐拼出幅完整的星图——那星图比他臂弯里的卷轴详尽百倍,不仅标注着已知的星辰,还有许多从未见过的星轨,轨道尽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宇宙深处的一片暗紫色星云。“这是……遗失的月神星图。”他语气里带着难掩的震惊,“传说月神曾循着这些星轨,在宇宙中布下潮汐阵,维系星河与四海的平衡。”

曦言公主望着那片暗紫色星云的方向,银镯上的纹路与星轮完全重合,心口涌起股强烈的冲动——她想去那里看看,看看那些遗失的星轨尽头,藏着怎样的秘密。星贝忽然齐齐张开,吐出无数荧光,荧光在空中凝成只巨大的白鼠虚影,虚影仰头长啸,声音穿透星桥,引得诺亚方舟号的流光铠甲发出共鸣。

朴水闵扶住被震得微微晃动的公主,熹黄色衣袖与白裙相触的地方,荧光凝成条细小的光链:“公主,星贝好像在为我们引路。”

廉贞王子将星图碎片收入袖中,狼图腾的光芒与星轮的虹彩交相辉映:“看来这祭坛是在告诉我们,月神的使命尚未完成。”他看向女儿眼中闪烁的光芒,知道这场宇宙行,才刚刚揭开真正的序幕。而那尾琉璃色星鱼,正静静地悬浮在祭坛上空,尾鳍轻摆,像是在等待他们踏上新的星轨。

白鼠虚影长啸未落,星贝祭坛忽然剧烈震颤,层层叠叠的贝壳向两侧分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星井。星井中没有黑暗,反而流淌着银蓝色的光河,河水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鳞片,细看竟与人鱼的尾鳞一模一样,每个鳞片上都刻着细小的星文,随着光河流动轻轻闪烁。

廉贞王子踏前一步,月白素袍的广袖在星井气流中猎猎作响,狼图腾在领口暗纹中亮起警示的微光:“此乃潮汐星井,传说能连通宇宙星河与四海深处。”他侧目看向曦言,见女儿望着星井中的鳞片出神,白裙的浪涛纹正与光河的流动同频起伏,便知这星井与她的人鱼本真有着极深的联系。

曦言公主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鼠图腾银镯,167厘米的身姿在星井边缘微微前倾。那些鳞片上的星文她竟能看懂些许,拼凑起来是段关于“平衡”的记述——原来月神不仅掌管潮汐,更要维系星河与四海的能量流转,而她作为人鱼与月神的共生体,正是这平衡的关键。“它们在说……有处潮汐节点失衡了。”她轻声道,眼底浮起忧虑,银镯的暖意忽然变得灼人,像是在催促她做些什么。

朴水闵紧紧攥着腰间的黄花鱼图腾玉佩,熹黄色宫装的裙摆被星井的气流吹得贴在腿上,163厘米的身影下意识地靠近公主:“公主,那鳞片在朝您招手呢。”话音刚落,星井中忽然浮起片最大的鳞片,稳稳停在曦言面前,鳞片上的星文亮起,组成个清晰的星图坐标,指向先前那片暗紫色星云的深处。

廉贞王子凝视着那坐标,素袍下的手缓缓握紧:“看来失衡的节点就在那里。苒苒,这或许就是你作为月神的第一课。”他语气虽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狼图腾的灵力悄然弥漫开来,在三人周围织成层防护光盾——星井深处传来的能量波动愈发强烈,前路定不平静。

曦言公主望着鳞片上的坐标,白裙的浪涛纹忽然化作实体般的水纹,在脚边轻轻漾开。她想起族中长老说过,人鱼的尾鳞能感知万物的平衡,此刻星井中的鳞片如此急切,想必那失衡的节点已到了危急关头。“我们去看看吧。”她抬眸看向父亲,眼中没有犹豫,只有属于月神的沉静与坚定,“既然是我的使命,便不能退缩。”

朴水闵立刻点头,黄花鱼图腾玉佩在空中划出道金色弧线:“奴婢跟着公主。”她虽不知前路有何危险,但只要跟在公主身边,心底便有种莫名的安稳。

廉贞王子望着女儿眼中的光芒,狼图腾的警示微光渐渐化作柔和的守护光晕:“好。诺亚方舟号的星图已更新,我们即刻出发。”他转身时,星井中的光河忽然翻涌,无数鳞片齐齐转向暗紫色星云的方向,像是在为他们指引前路。而那尾琉璃色星鱼,正衔着片人鱼鳞片,静静地候在星井边缘,尾鳍轻摆间,光河便为舰队让开了通道。

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驶入暗紫色星云时,周遭的星光骤然敛去,唯有舰身的流光铠甲泛着冷冽的银辉,劈开浓稠如墨的星云雾气。星井中那片最大的人鱼鳞片悬在舰首,鳞片上的星文忽明忽暗,每闪烁一次,舰队便会轻微震颤,像是在穿越无形的能量屏障。

廉贞王子立于主控台前,月白素袍的广袖拂过星图投影,狼图腾在素袍内侧微微发烫。他凝视着全息星图上跳动的红点——那便是失衡的潮汐节点,此刻正散发着紊乱的红光,将周围的星云染成诡异的紫黑色。“还有三光年距离,节点的能量波动已影响到舰体灵力循环。”他侧头看向曦言,见她正闭目凝神,白鼠图腾银镯与悬浮的鳞片共振,白裙的浪涛纹凝结成冰晶般的纹路,便知她在全力感知节点的症结。

曦言公主忽然睁眼,眸中映着银蓝色的光河虚影:“是星核结晶碎裂了。”她声音带着灵力共振的微颤,167厘米的身姿因发力而微微绷紧,“那里的星河能量与海底灵脉本是双生,如今结晶碎裂,两股力量相互冲撞,才搅乱了潮汐平衡。”说话间,她抬手轻叩悬浮的鳞片,鳞片忽然射出道银线,在星图上勾勒出碎裂结晶的轮廓,其中一块最大的碎片,竟嵌着与她银镯同源的白鼠印记。

朴水闵捧着盛满星露的琉璃盏走近,熹黄色宫装的袖口沾着点点星云尘埃,163厘米的身影在颠簸中依旧稳健。黄花鱼图腾玉佩在她掌心发烫,映得星露泛起金色涟漪:“公主,您的脸色不太好,喝点星露定定神吧。”她能感觉到公主的灵力消耗极大,银镯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这星露里加了南海的珍珠粉,是您以前最爱喝的。”

曦言公主接过琉璃盏,指尖触到微凉的盏壁,心头忽然涌上暖流。她望着朴水闵关切的眼神,又看向父亲紧绷却沉稳的侧脸,白鼠图腾银镯的光芒渐渐恢复:“没事,等靠近节点,我用月神之力试着修补结晶。”她饮下星露,清甜的滋味混着熟悉的海水气息,让她想起南海的时光——那时她还是雪姬,总在潮汐涨落时趴在珊瑚礁上,看父亲用灵力修补被风暴损坏的海床。

廉贞王子忽然抬手示意舰队减速,星图上的红点已近在眼前。暗紫色星云深处,果然悬浮着块巨大的星核结晶残骸,碎裂的晶体间缠绕着赤金色的乱流,时而化作星河的形态,时而凝成翻涌的海浪,碰撞处爆发出刺眼的光团。其中最大的那块碎片上,白鼠印记正发出微弱的白光,像是在苦苦支撑。

“就是现在。”廉贞王子的声音陡然沉肃,狼图腾的灵力如潮水般注入舰队防护盾,“苒苒,集中精神与白鼠印记共鸣,我来稳住乱流。”

曦言公主点头,白裙在灵力催动下猎猎作响,167厘米的身影缓缓飘离舰桥,悬浮在结晶残骸前。她伸出双手,白鼠图腾银镯与碎片上的印记同时亮起,银蓝色的月神之力如绸缎般铺开,温柔地包裹住赤金色乱流。那些狂暴的能量在月神之力中渐渐平静,时而化作游鱼,时而凝成星光,竟像是在向她示好。

朴水闵趴在舷窗边,死死盯着公主的身影,熹黄色宫装被防护盾的光芒映得发亮。黄花鱼图腾玉佩忽然飞出舰外,在曦言周围盘旋,洒下金色的护罩,将偶尔溢出的乱流挡在外面:“公主加油!”

廉贞王子望着女儿专注的侧脸,素袍下的手紧紧按着主控台,狼图腾的光芒与月神之力交相辉映。他能感觉到,随着结晶碎片的缓缓靠近,周围的星云雾气正在消散,远处的星轨重新亮起,连舰队的颠簸都减轻了许多。而那尾琉璃色星鱼,正领着群小鱼游弋在曦言身侧,尾鳍扫过之处,碎裂的晶体便轻轻颤动,像是在为她助力。

当最大的两块结晶碎片终于在月神之力中对接时,整片暗紫色星云忽然亮起,银蓝色的光河与赤金色的星流交织成巨大的圆环,圆环中心,曦言的白裙与白鼠图腾的光芒融为一体,宛如新生的月亮,静静悬在宇宙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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