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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85 时光吞噬

玉衡仙君携女曦言公主与侍女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舰队游于星海,忽逢混沌噬时,乳名苒苒的公主陡陷梦魇,月神嫦曦的光晕在她眉间忽明忽暗,朴水闵急唤不止,仙君以仙力护持,静待魇散。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及侍女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舰队游于星海,忽遇混沌噬时,苒苒堕入梦魇,仙君急以仙元护其灵台,朴水闵持月魂玉轻唤,只见公主眉间月晕颤晃,似在梦魇中与混沌相抗。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携女曦言(尊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侍女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舰队穿行星河,骤逢混沌噬时,苒苒猝陷梦魇,眉上月华忽暗忽明,朴水闵急捧灵犀盏轻唤,仙君以玉衡仙光护持,静待她自梦魇挣脱。

宇宙纪年的星轨在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舷窗外缓缓铺展,亿万星辰凝成流转的光河,时而有莹蓝色的星尘如碎雨般掠过,在合金舰壁上撞出细碎的银辉。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立于舰首观景台,月白素袍的广袖被穿堂而过的宇宙气流拂得轻扬,他身姿挺拔如孤峰,面容清俊间透着神祇特有的沉静,左手虚按在腰间悬着的玉衡星佩上,那枚通体温润的玉佩正随舰队航行频率微微震颤,似在与周遭星象共鸣。

舱内寝殿的琉璃穹顶映着窗外星河,曦言公主——此刻她身着一袭月白长裙,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线星纹,走动时如踏碎月,167厘米的身形立在舷窗边,白裙如雪的轮廓在星辉下近乎透明。她垂眸望着掌心蜷卧的白鼠图腾虚影,那是她本真本源的印记,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水闵,你看那片星云,像不像南海的珍珠贝?”她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转头时发间银饰轻响,露出光洁的额头,眉梢眼角带着人鱼公主特有的柔婉,又藏着月神嫦曦的清冷。

朴水闵应声上前,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扫过舱板,留下浅淡的光痕。163厘米的她比公主稍矮半头,垂首时能看见发间别着的黄花鱼形玉簪——那是她图腾的具象化。“公主说的是,”她声音温顺却不怯懦,指尖轻叩舷窗,“只是这星云中的气团流转更快,倒像是被谁搅乱的金汁蜜。”她侍奉公主多年,早已习惯了这种跨越星域的闲谈,目光始终留意着公主眉宇间的神色,见她望着星云出神,便知那是普贤菩萨相的悲悯在悄然流露。

舰队突然猛地一震,并非寻常的空间跳跃颠簸,而是一种仿佛被无形巨口咬住的滞涩。舷窗外的星河流转骤然凝固,随即被浓如墨汁的混沌之气吞噬,那些原本璀璨的星辰像是被泼了墨的画,迅速褪成灰白,最后连光都消失殆尽。“父亲!”曦言公主下意识转身,却见廉贞王子已掠至近前,月白素袍上的银纹陡然亮起,玉衡星佩发出清越的鸣响,“是混沌流!”他声音沉稳如旧,掌心已凝起淡金色的仙力屏障,将寝殿护在其中,但混沌之气仍像有生命般渗进来,顺着光痕蜿蜒游走。

朴水闵第一时间挡在公主身前,黄花鱼玉簪突然迸出细碎的金光,在她周身织成细密的水纹结界:“公主莫怕!”她侧脸绷紧,平日里温顺的眼神此刻锐利如刃,死死盯着那些试图靠近的混沌之气。

曦言公主却忽然晃了晃,白裙下的身形微微颤抖。她感觉意识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往下坠,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廉贞王子的脸变成了模糊的光影,朴水闵的呼喊隔着厚厚的水墙传来,只有掌心的白鼠图腾在发烫。“苒苒!”廉贞王子察觉到女儿异样,仙力屏障猛地收缩,将她护得更紧,他看见女儿闭上眼,长睫如蝶翼般颤抖,眉心间代表月神嫦曦的月痕忽明忽暗,“稳住心神!你的本源图腾是白鼠,善避混沌,莫要被它侵了灵台!”

“公主!公主醒醒!”朴水闵伸手想扶,却被混沌之气隔开,只能焦急地拍打着结界,“您看这玉簪,是您前日赐我的,黄花鱼遇水则活,这混沌气再凶,也困不住您的!”她知道公主此刻听不见,却还是不停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强撑着镇定,生怕自己慌乱会扰了公主的心神。

曦言公主的意识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灰白,这里没有时间没有方向,只有混沌之气化作的触手缠绕过来。她想召唤人鱼公主雪姬的控水之力,却发现灵力运转滞涩;想借普贤菩萨的慈悲心净化周遭,又被一股更强大的虚无感压制。就在这时,掌心的白鼠图腾突然化作一道白光窜出,小小的身影在混沌中灵活穿梭,每一次跳跃都撞散一缕浊气。“原来……你一直在。”她在意识深处轻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本源图腾是最纯粹的守护,无论她是曦言、嫦曦还是雪姬,白鼠都会替她守住本真。

舱内,廉贞王子看着女儿眉心月痕渐稳,紧绷的下颌线条稍稍柔和。他撤去部分仙力,任由白鼠图腾的微光透出来:“水闵,取月精露来。”朴水闵应声而去,脚步虽急却不失章法,经过观景台时瞥见混沌之气仍在舰外翻涌,但舰队的防护罩正重新凝聚——玉衡仙君早已暗中调动了舰队的核心能量。

曦言公主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在梦魇中与白鼠一同奔跑,白裙在混沌里划出一道道雪色的弧光。廉贞王子静立一旁,月白素袍的衣摆随着舰体的微颤轻轻晃动,目光落在女儿脸上,带着神祇少有的温柔。朴水闵端着盛有月精露的玉盏回来时,正看见公主唇角似乎微微上扬,仿佛在梦魇的尽头,已触到了新的光。

混沌之气在舰外翻涌得愈发凶戾,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舰队的光轨,舷窗上凝结的霜花忽明忽灭,映得舱内三人的影子也跟着扭曲。廉贞王子月白素袍的袖口已被仙力撑得鼓起,玉衡星佩悬在腕间,发出的清鸣渐转急促,他盯着女儿眉心那轮颤晃的月晕,眸色沉如深潭——方才仙元探入时,分明触到一股不属于混沌的陌生气息,正与苒苒的本源图腾相抵。

朴水闵捧着月魂玉的手微微出汗,那枚温润的玉珏此刻烫得惊人,黄花鱼玉簪在发间躁动不安,尾鳍状的簪尖频频点向公主心口的方向。“仙君,”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月魂玉在发烫,像是……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偷眼看向曦言公主,见那袭白裙如雪堆般僵立,裙摆绣着的星纹正逐点黯淡,唯有心口处还凝着一团微光,白鼠图腾的虚影在那团光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尖耳朵警惕地竖着。

就在这时,曦言公主忽然轻颤了一下,长睫上凝出细碎的光尘,像是晨露沾了星屑。她的意识仍陷在混沌深处,却不再是孤身一人——方才白鼠图腾撞散的浊气里,竟浮起一道银蓝色的影子,那影子有着人鱼的尾鳍、菩萨的光环,还有月神的清辉,分明是她散落各处的本相在混沌中自行汇聚。“雪姬的尾鳍能分水,嫦曦的月华能破暗,普贤的慈悲能化戾……”她在意识里轻声自语,声音从柔婉渐转坚定,“你们本就是我,我亦是你们。”

舱外的混沌之气突然剧烈翻涌,像是被这句话刺痛,猛地撞向廉贞王子布下的仙力屏障。“嗡”的一声闷响,舱内的琉璃灯盏齐齐晃动,朴水闵下意识将月魂玉贴向公主眉心,却见玉珏突然迸出一道银线,顺着月晕钻了进去。“这是……”她惊得后退半步,黄花鱼玉簪“啪嗒”一声掉在舱板上,化作一道流光窜向舷窗,在玻璃上撞出一圈圈涟漪般的水纹,竟将试图渗入的混沌之气挡在了外面。

廉贞王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他抬手收了些仙力,任由那道银线在女儿眉心间游走:“水闵,拾起你的图腾。”他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混沌最惧本真,你与公主的图腾相生相护,此刻正是借力之时。”朴水闵连忙捡起玉簪,指尖触到簪身的刹那,黄花鱼虚影自她身后浮现,尾鳍轻摆间,舱内竟弥漫开淡淡的海水气息,与曦言公主身上的月华清气交织在一起。

曦言公主的意识里,银蓝色的本相虚影已与白鼠图腾合二为一,化作一道白中泛蓝的光箭,正对着混沌最浓稠处蓄势待发。她能感觉到父亲的仙力如暖流般托着自己,也能听见水闵带着哭腔却愈发清晰的呼唤,那些声音穿透混沌的阻隔,在意识深处织成一张柔软的网。“该醒了。”她对自己说,白裙在混沌中扬起如雪的弧度,光箭终于破空而去,带着人鱼的灵动、月神的清冷与菩萨的悲悯,狠狠扎进那片浓黑之中。

舱内,曦言公主的睫毛猛地颤动,眉心的月晕骤然亮起,将整个寝殿照得如同白昼。朴水闵被这光芒晃得眯起眼,却紧紧攥着黄花鱼玉簪不肯松手;廉贞王子抬手按住玉衡星佩,看着女儿心口的微光与眉月交相辉映,素袍下的指尖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混沌之气在舰外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像是潮水般退去,舷窗外的星河流转重新变得清晰,只是那片被混沌侵袭过的星域,星辰排布已换了模样,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场梦魇的对抗,永远地改变了。

混沌退去的星域泛起奇异的虹光,像是被打碎的琉璃重新熔铸,诺亚方舟号的防护罩上还凝着混沌留下的墨色痕迹,却已不再渗进半分戾气。廉贞王子抬手拂过舰壁,月白素袍的袖口扫过之处,那些墨痕便化作星尘簌簌落下,他望向舷窗外重焕生机的星云,狼图腾的虚影在他身后一闪而逝,眸中沉敛的担忧渐渐化作审视——这片星域的星轨紊乱得蹊跷,绝非寻常混沌流所能造成。

朴水闵正用丝帕细细擦拭黄花鱼玉簪,熹黄色宫装的领口沾了些方才慌乱时蹭到的星尘,她时不时抬眼看向榻上的曦言公主,见那袭白裙依旧如雪般铺展,只是裙摆的星纹正逐寸亮起,悬在半空的白鼠图腾虚影比先前更显灵动,才悄悄松了口气。“仙君,”她将玉簪重新别回发间,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微哑,“公主的呼吸匀了些,只是这图腾……”她指尖轻点,指向白鼠虚影鼻尖前那团浮动的银蓝雾气,“像是多了些别的东西。”

曦言公主的眼睫忽然又颤了颤,这次不再是梦魇中的挣扎,倒像是即将苏醒的轻颤。她意识深处,银蓝光箭刺破混沌后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与白鼠图腾身上的白光交织,织成一张半透明的网。网中渐渐浮出些模糊的画面——有南海深处摇曳的珊瑚,有月轮上凝结的清辉,还有灵山宝刹前缭绕的香烟,那些属于雪姬、嫦曦与普贤的记忆碎片,正随着光点的流转慢慢拼凑。“原来不是散落,是藏在了最深处。”她在意识里轻叹,感觉心口像是被温水浸过,那些曾让她困惑的身份割裂感,竟在这一刻悄然消融。

舱内的月精露忽然泛起涟漪,廉贞王子眸光一动,玉衡星佩发出的清鸣变得柔和起来。他缓步走到榻边,看着女儿眉心月晕与心口图腾交相辉映,素袍下的手轻轻覆在她手背上,仙力化作细流缓缓注入:“苒苒,混沌已退,归来吧。”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从未对旁人展露的温软,狼图腾的守护本能在此刻化作最细腻的牵引,引导着女儿的意识回归躯体。

朴水闵见状,连忙取来一方绣着星海图的锦毯,想为公主盖上,却见曦言公主的手指微微蜷起,白鼠图腾虚影突然窜到她指尖,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公主?”朴水闵又惊又喜,黄花鱼玉簪再次发出金光,在舱内映出一片浅浅的水纹,水纹里竟浮出些鲜活的游鱼虚影,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苏醒欢腾。

曦言公主终于缓缓睁开眼,那双曾含着柔婉、清冷与悲悯的眸子,此刻竟像是揉进了星河流转的光,清澈又深邃。她先看向父亲,唇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父亲。”再转向朴水闵时,眼中已漾起笑意,“水闵,我好像……想起来很多事。”她抬手抚上眉心,能清晰感觉到月晕的暖意,再看向掌心,白鼠图腾正亲昵地蹭着她的指尖,身上还沾着几点银蓝色的光屑。

舷窗外,虹光渐渐散去,露出一片从未见过的星域,那里的星辰排列成奇特的环形,中心处悬着一颗散发着七彩光晕的星球。廉贞王子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玉衡星佩突然指向那颗星球,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朴水闵凑近舷窗,熹黄色的身影在星光下格外鲜活:“仙君,公主,那是什么地方?”

曦言公主站起身,白裙在舱内划出流畅的弧度,167厘米的身形立在舷窗边,既有雪姬的灵动,又有嫦曦的清贵,还有普贤的沉静。她望着那颗七彩星球,指尖的白鼠图腾与眉心月晕同时亮起:“不知道,但感觉……像是该去看看。”

廉贞王子看着女儿眼中重燃的光彩,眸中闪过一丝欣慰,狼图腾的虚影在他身后舒展了下身体,仿佛也在认可这个决定。诺亚方舟号的引擎重新发出嗡鸣,调整航向朝着那颗未知的星球驶去,舱内三人的影子被舷窗透进的星光拉长,交叠在舱板上,像是一幅刚刚展开的新画卷。

诺亚方舟号朝着七彩星球驶近,舰身穿过一层薄薄的光晕时,舱内众人皆觉眼前一亮。那光晕触体微凉,像是浸过晨露的丝绸,朴水闵下意识抬手抚了抚熹黄色的衣襟,黄花鱼玉簪突然发出细碎的嗡鸣,她低头看去,只见簪尾的鳞片纹路里,竟渗出几缕淡金色的光,与舱外的七彩光晕遥相呼应。“仙君,这光……”她话音未落,便被舷窗外的景象夺去了心神。

那颗星球的表面并非固态,而是由亿万片流转的光羽构成,每一片光羽都折射着不同的色彩,时而聚成奔腾的光河,时而散作漫天星屑。更奇特的是,光羽之间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气泡,气泡里竟裹着各式场景——有的是深海里人鱼甩动尾鳍,有的是月轮上神祇拂袖揽星,还有的是菩提树下菩萨垂眸浅笑。曦言公主望着那些气泡,白裙下的指尖微微收紧,白鼠图腾自掌心跃出,在她肩头蹲坐下来,鼻尖朝着其中一个气泡轻嗅,那气泡里正映着南海珊瑚丛中,一条小白鼠模样的鱼在追逐黄花鱼的虚影。

“这些气泡,像是记忆的碎片。”廉贞王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沉吟,月白素袍的广袖在气流中轻摆,狼图腾的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光羽,“但并非我们的记忆,更像是这片星域本身的回响。”他抬手按在控制台的星图上,玉衡星佩与控制台接触的刹那,星图上突然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光纹,与光羽的流转频率渐渐同步。

朴水闵凑近曦言公主身侧,看着那个映着鱼影的气泡:“公主,您看那小白鼠鱼,多像您的图腾。”她声音里带着好奇,伸手想触碰舷窗,却见指尖刚靠近,那气泡便“啵”地一声绽开,化作点点金光落在窗上,凝成一行古老的文字——那文字既非星河通用的星文,也非南海的水族符文,却奇异地让人看懂其意:“同源者,自相认。”

曦言公主的心猛地一跳,肩头的白鼠图腾突然窜起,化作一道白光撞向舷窗。就在触碰的瞬间,整个舰队突然被一层巨大的光羽包裹,舱内的景象骤然变换——原本的合金舱壁变成了半透明的光膜,光羽间的气泡纷纷向他们靠近,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却不再杂乱无章,反而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在他们周围织成流动的光带。她看见自己作为雪姬时,在南海救下一条受伤的黄花鱼;看见作为嫦曦时,用月华滋养过一只濒死的白鼠;还看见作为普贤相时,在灵山脚下喂过一匹迷途的幼狼。

“原来如此。”廉贞王子眼中闪过明悟,素袍上的银纹与光带共鸣,狼图腾虚影昂首轻啸,声波荡开处,那些光带竟分出一缕,缠绕上他的手腕,“我们的图腾,早已在无数轮回中相互羁绊。”他看向女儿,目光柔和,“混沌并非要吞噬你,而是想逼你看清这些被遗忘的联结。”

朴水闵的黄花鱼玉簪此刻亮得惊人,她感觉体内涌起一股熟悉的暖流,仿佛回到了南海的水域,周身的光带中,一条黄花鱼虚影正欢快地穿梭,时而撞向白鼠,时而蹭过幼狼,引得光带泛起一圈圈涟漪。“公主,我好像……也想起一些片段了。”她转头看向曦言,眼中满是惊喜,“那些您以为我忘了的小事,原来都刻在这儿呢。”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曦言公主望着在光带中嬉戏的三种图腾虚影,白裙在光膜透进的彩光中流转,167厘米的身形立在中央,眉宇间既有了然,又有释然。白鼠图腾跳回她掌心,用头蹭着她的指尖,她轻轻握住它,再抬头时,光羽构成的星球已在眼前缓缓展开,像是在邀请他们踏入这片由羁绊编织的星域。舰队的引擎发出平稳的低鸣,光膜外的光羽开始向两侧退开,露出一条通往星球深处的、由光带铺成的道路。

诺亚方舟号沿着光带铺就的道路驶入星球深处,光羽在舰身两侧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一片悬浮的琉璃台地。台地边缘生长着会发光的藤蔓,藤蔓上结着半透明的果实,果实里蜷缩着各式图腾的虚影——有振翅的青鸟,有盘绕的灵蛇,还有奔跃的玄鹿,它们与白鼠、黄花鱼、狼的图腾遥遥相望时,果实便泛起共鸣的光晕。

曦言公主率先踏上台地,白裙扫过光润的地面,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雪色足迹。白鼠图腾自她肩头跃下,在藤蔓间灵活穿梭,每经过一颗果实,便用鼻尖轻触,引得那些图腾虚影纷纷睁眼,朝她投来友善的目光。“它们好像认识我。”她轻声道,指尖拂过一株藤蔓,那藤蔓竟顺着她的手势向上攀爬,在她腕间绕成一个精致的光环,与眉心的月晕交相辉映。

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的身影在琉璃台地上格外鲜亮。黄花鱼玉簪突然从发间飞出,化作一条半尺长的光鱼,在她身前游弋。“仙君你看!”她惊喜地拍手,看着光鱼冲向一株结着鱼形果实的藤蔓,两条虚影在果实内外相抵,发出清脆的共鸣声,“它在打招呼呢!”她的语气里满是孩童般的雀跃,先前面对混沌时的紧张早已烟消云散。

廉贞王子缓步走来,月白素袍的衣摆扫过地面,激起细碎的光尘。狼图腾在他脚边徘徊,鼻尖轻嗅着空气里的气息,忽然朝着台地中央的高台低吼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高台上立着一块巨大的星晶,星晶内部流转着混沌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光点,正随着他们的靠近缓缓旋转。“这星晶里的气息,与先前的混沌同源,却更显温和。”廉贞王子凝视着星晶,玉衡星佩在他胸前微微发烫,“像是混沌的本源,而非吞噬一切的戾气。”

曦言公主走到星晶前,白鼠图腾突然停在她脚边,对着星晶里的雾气轻叫。她伸出手,指尖刚触到星晶表面,那些混沌色的雾气便如潮水般涌来,在她掌心凝成一面光镜。镜中浮现出混沌初开的景象——并非一片虚无,而是无数本源图腾在混沌中相互碰撞、融合,最终衍生出星辰与生命。其中白鼠、黄花鱼与狼的图腾始终相互依偎,在一次次碰撞中愈发清晰。“原来混沌不是终点,是起点。”她喃喃道,眸中光色流转,既有雪姬的澄澈,又有嫦曦的通透,更有普贤的悲悯。

朴水闵凑到光镜旁,看着镜中黄花鱼图腾始终追随着白鼠,忍不住笑出声:“难怪我总觉得跟公主亲厚,原是打从一开始就追着您跑呢。”她话音刚落,光镜里的狼图腾突然挡在两小只身前,替它们挡住了一道狂暴的能量流,那姿态竟与廉贞王子护着她们时如出一辙。

廉贞王子看着这一幕,唇角难得漾起浅淡的笑意,狼图腾在他脚边蹭了蹭他的袍角,像是在回应他的情绪。星晶突然剧烈震颤,混沌色的雾气开始涌入舰队的方向,舷窗外的光羽与藤蔓纷纷朝着星晶汇聚,仿佛在举行一场古老的仪式。曦言公主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沸腾,白鼠图腾跃回她掌心,与她眉心的月晕同时亮起,照亮了她如雪的裙摆:“父亲,水闵,它好像在邀请我们……去看看混沌之后的新生。”

星晶表面的光镜渐渐扩大,露出后面深邃却温暖的通道,通道尽头隐约可见新的星河流转。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再次发出嗡鸣,仿佛也在呼应这来自混沌本源的邀请。三人身后的图腾虚影相互交缠,化作一道三色光带,率先朝着通道飞去,在前方引路。

三色光带引着诺亚方舟号驶入星晶后的通道,舱外的混沌雾气竟化作流动的光河,河水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茧”,每个茧里都裹着正在孕育的新生图腾——有长着星翼的灵猫,有拖着彗尾的锦鲤,还有顶着星云的幼鹿。曦言公主伏在舷窗边,白裙的衣摆在气流中轻轻扬起,白鼠图腾蹲在她肩头,鼻尖几乎要贴上窗面,看着那些茧里的小生命在光河中轻轻颤动。“它们在汲取混沌的能量生长。”她声音里带着惊叹,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窗上光河的纹路,眉心月晕泛起柔和的光,映得她眼底像落了碎星。

朴水闵捧着灵犀盏站在一旁,熹黄色的衣袖拂过盏沿,盏中清水泛起细碎的涟漪,映出通道尽头的微光。黄花鱼玉簪在她发间轻颤,尾鳍状的簪尖指向一个靠近舰身的茧,那茧里是条拖着水纹的小鱼,正对着她的方向摆尾。“公主您看,它好像在跟我打招呼呢。”她笑着侧过脸,鬓边的碎发被气流吹起,露出耳后细小的黄花鱼印记——那是她图腾觉醒时留下的痕迹,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廉贞王子立于控制台前,月白素袍的银纹与舰体的光脉同步流转,玉衡星佩悬在胸前,发出的清鸣如古乐般悠远。他指尖在星图上轻点,调出通道的三维模型,看着那些交织的光轨,狼图腾的虚影在他身后缓缓踱步,鼻尖轻嗅着空气中混沌能量的流动。“这通道是混沌自行开辟的育婴室。”他转头看向曦言,目光落在她肩头的白鼠图腾上,“我们先前遇到的混沌流,或许是守护这里的屏障,只是误将舰队当作了入侵者。”

话音刚落,通道突然剧烈震颤,一个巨大的茧从光河中上浮,挡在舰队前方。茧上的纹路如活物般蠕动,裂开一道细缝,透出里面深邃的紫金色光芒。曦言公主下意识握住朴水闵的手,白鼠图腾周身毛发竖起,却没有后退——那光芒中没有恶意,只有一种古老而磅礴的气息。“它好像有话想对我们说。”她轻声道,感觉到掌心的灵犀盏突然发烫,盏中清水化作一道水线,穿透舷窗飞向那道裂缝。

水线注入的瞬间,茧上的纹路骤然亮起,在舰壁上投射出流动的星图——那是比宇宙纪年更早的星图,上面标记着无数现已消失的星域,而诺亚方舟号此刻的航线,正与星图上一条若隐若现的光轨重合。“这是……上古迁徙的路线?”朴水闵睁大了眼睛,看着星图上那些熟悉的星域名称,“我们舰队的航线,竟与上古图腾们迁徙的路径一致。”

廉贞王子眼中闪过明悟,抬手召回玉衡星佩,仙力注入佩中,佩上的星纹与茧上的纹路共鸣:“混沌在指引我们。”他看向曦言,声音沉稳如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它不是要困住我们,是想让我们沿着先民的足迹,看看那些被遗忘的星域。”

曦言公主望着那巨大的茧,感觉体内的力量与光河的流动渐渐同步,作为雪姬时对水流的感知,作为嫦曦时对星轨的通晓,作为普贤时对生灵的悲悯,在此刻交融成一种全新的感知。她松开朴水闵的手,走到舷窗边,白鼠图腾跃入光河,化作一道白光游向那茧,在裂缝旁停驻,像是在回应那份古老的邀请。通道尽头的微光越来越亮,舰队的引擎发出轻快的嗡鸣,仿佛已迫不及待要驶向那片未知的星域。

巨大的茧缓缓向两侧展开,露出后面缀满星珠的星域。那些星珠大小不一,大者如舰体,小者似莹火,表面都覆着层薄薄的光膜,膜上流动着上古图腾的纹路。诺亚方舟号驶过时,星珠便轻轻震颤,发出如编钟般的鸣响,将白鼠、黄花鱼与狼的图腾虚影从三人身上引了出来,在舰外跳起古老的巡礼之舞。

曦言公主推开舷窗,带着星尘气息的风拂起她的白裙,裙摆上的星纹与星珠的光膜相呼应,泛起层层叠叠的光晕。她伸出手,指尖触到一颗掠过的小星珠,光膜应声破开,里面滚出颗珍珠大小的光球,光球落地化作只拖着星尾的白鼠——竟是她图腾的幼崽形态。“原来图腾也有幼生期。”她轻笑出声,眉眼间染上柔和的暖意,那只小白鼠蹭了蹭她的指尖,便窜回光膜中,星珠随即重新闭合,只是纹路里多了抹雪色的光。

朴水闵捧着灵犀盏,小心翼翼地接住一颗飘到近前的星珠,熹黄色的袖口被星珠的光映得透亮。黄花鱼玉簪突然飞出,与星珠里的水纹图腾交缠片刻,再飞回时,簪身上多了道流动的水纹。“仙君你看,”她献宝似的将玉簪凑到廉贞王子面前,声音里满是雀跃,“它好像长大了些呢。”她低头看着灵犀盏,盏中清水倒映着星珠的光影,里面竟游着几条极小的黄花鱼,正围着白鼠幼崽的虚影打转。

廉贞王子望着星珠组成的星海,月白素袍的广袖在星风中轻扬,狼图腾的虚影在他头顶盘旋一周,发出声清越的啸鸣。啸声落处,那些星珠突然齐齐转向,将光膜上的纹路对着舰队,拼凑出一幅完整的星图——图中标记着一处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星域,旁边用上古文字写着“归墟”二字。“是图腾本源的汇聚地。”他指尖点向那处星域,玉衡星佩发出共鸣的轻响,“看来混沌引我们来此,是想让图腾完成最后的觉醒。”

曦言公主看着星图上的“归墟”,感觉眉心的月晕与心口的图腾同时发烫,体内属于雪姬的水系灵力、嫦曦的月神之力与普贤的慈悲愿力,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交融。她转身看向父亲与水闵,白裙在星珠的光芒中如盛开的雪莲:“那我们就去看看,归墟里藏着什么。”白鼠图腾在她肩头蹭了蹭,像是在附和她的决定。

朴水闵连忙将灵犀盏护在怀里,黄花鱼玉簪在她发间欢快地颤动:“公主去哪,水闵就去哪。”她抬头看向廉贞王子,见他微微颔首,便快步跟上曦言的脚步,目光却忍不住被那些不断掠过的星珠吸引——其中一颗星珠里,狼的幼崽正追着白鼠与黄花鱼的虚影奔跑,模样憨态可掬。

诺亚方舟号调整航向,朝着星图标记的“归墟”驶去。舰外的星珠鸣响愈发急促,像是在为他们奏响前行的乐章,白鼠、黄花鱼与狼的图腾虚影在舰首引路,偶尔回头望一眼舱内的三人,眼底竟似有了灵动的笑意。星河流转间,归墟的七彩光芒越来越近,仿佛已能闻到那里混杂着海水、月华与草原气息的风。

归墟的七彩光芒在舷窗外铺展成流动的光瀑,诺亚方舟号穿过光瀑时,舰身仿佛被浸在温暖的泉水中,舱内众人皆觉体内灵力如沐春风。曦言公主抬手抚过眉心,月晕的光华与光瀑相融,在她白裙上织出流转的星纹,167厘米的身形立在光中,白鼠图腾自她肩头跃下,在舱板上留下一串带着光晕的爪印,竟与光瀑中的某种韵律相和。

朴水闵捧着灵犀盏的手微微收紧,熹黄色宫装的领口被光瀑染成淡淡的七彩,黄花鱼玉簪在她发间剧烈震颤,仿佛要挣脱束缚。“公主你看!”她指着盏中清水,只见水面浮起一层细密的泡沫,每个泡沫里都映着不同的场景——有南海的潮汐,有月宫的桂树,还有灵山的晨雾,这些场景正随着光瀑的流动缓缓旋转,“灵犀盏在显影!”她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奇,眼底映着泡沫的光影,像是盛着整个宇宙的微缩景观。

廉贞王子立于舰首,月白素袍的广袖被光瀑吹得猎猎作响,狼图腾的虚影在他身后舒展开来,毛色被染成七彩,却丝毫不减其锐利。他抬手按在舰壁的感应台上,玉衡星佩与光瀑共鸣,投射出归墟的内部景象——那是一片由无数光脉交织而成的盆地,光脉尽头矗立着三座悬空的石台,台上分别刻着白鼠、黄花鱼与狼的图腾印记。“看来每座石台,都对应着我们的本源。”他转头看向曦言,目光沉静中带着期许,“图腾的最终觉醒,或许就在那里。”

曦言公主望着那座刻有白鼠印记的石台,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呼应。她想起梦魇中混沌的拉扯,想起光羽星球上的记忆碎片,想起星晶通道里的新生图腾,那些碎片在此刻突然拼凑完整。“不是觉醒,是回归。”她轻声道,白裙在光瀑中轻轻摆动,既有雪姬面对深海时的坦然,又有嫦曦俯瞰星河时的通透,“我们本就来自这里,只是走了太远,忘了归途。”

朴水闵似懂非懂地点头,捧着灵犀盏跟上曦言的脚步,黄花鱼玉簪突然从发间飞出,在她前方化作一道水色光带,直指刻有黄花鱼印记的石台。“它好像等不及了。”她笑着加快脚步,裙摆扫过舱板,激起的光尘与光带相融,竟化作一群小小的光鱼,在她周身游弋。

廉贞王子看着两人的背影,狼图腾发出一声低啸,似在回应归墟的召唤。他缓步跟上,月白素袍上的银纹与光瀑中的光脉同步闪烁,玉衡星佩的清鸣与归墟深处传来的韵律渐渐合一。舰队驶过光瀑的刹那,三座石台同时亮起,投射出三道光柱,分别笼罩住曦言、朴水闵与廉贞王子,白鼠、黄花鱼与狼的图腾虚影自三人身上飞出,朝着对应的石台飞去,在石台上空盘旋一周,发出欢快的鸣叫。

归墟的光脉开始剧烈流转,像是在欢迎久违的归者,诺亚方舟号稳稳停在盆地中央,舰身的光与归墟的光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光晕。曦言公主望着那道笼罩自己的光柱,感觉眉心的月晕与掌心的图腾都在发烫,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悸动在心底蔓延——她知道,真正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光柱中的纹路如活物般攀附上三人的衣袍,曦言公主白裙上的星纹与白鼠石台的印记相扣,泛起一层朦胧的白光。她感觉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低头时见白鼠图腾正顺着光柱向上攀爬,爪尖在石台上留下浅淡的划痕,那些划痕竟化作流淌的星砂,顺着光脉漫向归墟深处。“原来图腾的印记,是要我们亲手刻下的。”她恍然轻笑,眉心间的月晕随之一亮,将普贤菩萨的悲悯、人鱼雪姬的澄澈与月神嫦曦的清辉揉成一团暖光,轻轻覆在石台上。

朴水闵被黄花鱼光柱托着飘向对应石台,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扫过光脉,激起串串水纹般的涟漪。她学着曦言的模样伸出手,黄花鱼玉簪突然化作实体,鱼尾轻摆间在石台上刻下弯月形的印记,印记落成的刹那,归墟深处传来海啸般的轰鸣,无数水箭自光脉中窜出,在她周身织成剔透的水幕。“这是……南海的潮汐之力?”她惊喜地抬手触碰水幕,指尖刚触到,水幕便化作无数小鱼,顺着光柱游向她的发间,与玉簪的虚影交相嬉戏。

廉贞王子的狼图腾已跃至石台上,仰首发出震彻归墟的啸声,月白素袍被啸声激起的气流吹得鼓起,玉衡星佩在他胸前剧烈震颤,将狼形印记烙在石台中央。他望着图腾与印记相融时迸发的金光,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那金光中既有狼的勇猛,又藏着护崽的温柔,与他平日里沉稳的模样判若两人。“原来即便是狼,也有想守护的柔软。”他低声自语,素袍下的手轻轻按在石台上,仙力注入的瞬间,整个归墟的光脉都跟着震颤,仿佛在回应这份迟来的坦诚。

曦言公主转头时,正撞见父亲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情,白鼠图腾突然从石台上跃回她肩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父亲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呢。”她笑着传音过去,白裙在光柱中轻轻旋转,将三人的石台用银丝般的光带连在一起。朴水闵见状,连忙催动水幕化作蓝带,缠上银丝;廉贞王子则让狼图腾喷出金焰,将两道光带熔铸成更坚韧的锁链。

归墟中央突然裂开一道深谷,谷中漂浮着无数发光的鳞片,每片鳞片上都刻着不同的图腾故事。曦言公主望着那些鳞片,感觉心口的白鼠图腾正在发烫,其中一片刻着白鼠、黄花鱼与狼共斗凶兽的鳞片,正缓缓向她飞来。“那是……我们的故事吗?”她轻声问,指尖刚触到鳞片,归墟的光脉便突然加速流转,将三人的石台缓缓推向深谷中央,仿佛要让他们看清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过往。

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在此时发出悠长的鸣响,舰身投射出巨大的光屏,将深谷中的鳞片一一收纳,化作流动的星图。朴水闵捧着灵犀盏凑到光屏前,盏中清水映出鳞片的光影,那些故事竟开始缓缓动了起来——白鼠引路,黄花鱼探路,狼则在后方守护,三者相依相伴,走过了无数星河。

光屏上的故事正讲到白鼠误入星河漩涡,黄花鱼衔住它的尾巴奋力拖拽,狼则在漩涡外撕咬着试图吞噬它们的暗物质。朴水闵看得鼻尖发酸,熹黄色衣袖下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黄花鱼玉簪在她发间轻颤,似在为故事里的同伴揪心。“原来我们从前,也这样共过患难。”她声音发轻,灵犀盏中的清水泛起细浪,竟与光屏上的漩涡同步旋转。

曦言公主望着那道漩涡,白裙上的星纹突然亮起,与光屏中的白鼠产生共鸣。她感觉意识被轻轻牵引,仿佛置身于那片星河——白鼠的惊慌、黄花鱼的坚持、狼的焦躁,都清晰地传入心间。“不是‘从前’,”她轻声纠正,眉上月晕流淌如溪,“是刻在本源里的记忆,无论轮回多少次,都会跟着图腾醒来。”话音未落,光屏中的白鼠突然转过头,竟与她肩头的图腾虚影重合,眼中闪过一丝属于曦言的清明。

廉贞王子凝视着光屏上撕咬暗物质的狼,月白素袍的银纹与狼图腾的金焰交相辉映。他抬手时,玉衡星佩飞出一道光刃,精准地斩在光屏上的暗物质虚影上,那虚影发出一声尖啸便溃散开来。“即便是记忆,也容不得污秽玷污。”他语气依旧沉稳,却掩不住眼底的护犊之意,狼图腾在他身后昂首,对着光屏中的自己发出呼应的啸声,两道啸声交织成盾,将三只小兽护得密不透风。

深谷中央的石台渐渐合拢,形成一座三足鼎状的平台,三人脚下的光脉汇集成池,池中浮出无数细小的光点,正是先前在混沌中被吞噬的时光碎片。曦言公主俯身掬起一捧光点,指尖的白鼠图腾轻轻一点,光点便化作闪烁的星砂,在她掌心拼出半枚月形印记。“这是……混沌吞噬的时光,竟藏在这里。”她眸中闪过讶异,那些星砂突然飞向朴水闵与廉贞王子,在他们掌心各拼出半枚印记,三者合一,恰好是归墟的图腾徽记。

朴水闵的掌心印着水纹,廉贞王子的印着狼痕,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掌心贴向曦言的月形印记。三道印记相融的刹那,整个归墟突然亮起,光屏上的故事如潮水般涌入深谷,与那些时光碎片交织成璀璨的光带,顺着三足鼎的纹路向上攀爬,最终在顶端凝成一颗晶亮的星核。

狼图腾率先跃向星核,用鼻尖轻触,星核便裂开一道缝,溢出些微带着奶香的气息。“这是……苒苒刚出生时,我用仙力凝成的守护星核。”廉贞王子眼中闪过恍然,月白素袍的广袖微微颤动,“当年怕你本源不稳,便将它藏在了归墟,没想到竟被混沌卷走,又引着我们找了回来。”

曦言公主望着那颗星核,白裙在光浪中如盛开的莲,白鼠图腾蹭了蹭她的手腕,似在催促。她伸出手,星核便化作一道流光落入她掌心,融入眉心月晕。刹那间,无数被遗忘的片段如星雨般涌入脑海——父亲抱着襁褓中的她在月轮上看星河,水闵梳着羊角辫递来南海的珍珠,还有自己化作人鱼时,尾巴扫过珊瑚丛的酥痒。

归墟的光脉在此时剧烈沸腾,三足鼎开始缓缓上升,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发出欢快的轰鸣,仿佛在迎接新的启程。朴水闵抬头望向舱外,深谷已化作璀璨的星河,那些鳞片故事正化作星子嵌入其中,构成全新的星座。“公主,你看那星座,像不像我们三个?”她指着白鼠在前、黄花鱼在侧、狼在后的星群,笑得眉眼弯弯。

曦言公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掌心星核余温未散,唇角扬起浅淡的笑意。狼图腾已回到廉贞王子脚边,白鼠蹲在她肩头,黄花鱼玉簪则在朴水闵发间闪着柔光,三者的影子被星光照在舱壁上,紧紧依偎在一起,随着舰队的行驶,缓缓驶向更深的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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