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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87 月亮谷

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苒苒并侍女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舰队游于星海,忽遭混沌噬时,苒苒堕入梦魇,醒时已置身月亮谷,只见鸟语绕林,花香沁脾,湖光映山色,恍若世外仙源,唯不见仙君与侍女踪迹。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携女曦言公主苒苒,及侍女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舰队游于浩渺星河,倏忽间时光为混沌所噬,苒苒坠入梦魇,待睁眼时已身处月亮谷,只见鸟语婉转、花香袭人,湖光与山色相映成趣,景致清幽绝美,唯不见仙君与侍女身影。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与女曦言公主苒苒、侍女朴水闵同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舰队游于九天,骤遇混沌噬时,苒苒为梦魇所困,醒转已至月亮谷,只见鸟语穿林、花香漫谷,湖光潋滟映山色葱茏,景致绝美,唯仙君与侍女不知所踪。

宇宙纪年的星河深处,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正拖着流转的星芒缓缓航行。舰身如透明琉璃雕琢,内里悬浮着万千星辰缩影,玉衡仙君廉贞王子身着银蓝星纹长袍,墨发以北斗玉冠束起,眉宇间是神祇特有的沉静威严。他指尖轻叩舷窗,望着窗外掠过的星云旋臂,对身侧的曦言公主道:“苒苒且看,那处便是猎户座旋臂的极光带,千年难遇的奇景。”

曦言公主苒苒正凭栏而立,一袭月白纱裙如融雪般垂落,裙摆绣着细碎的银辉星子,随着她的动作流转出朦胧光晕。她本真本源的白鼠图腾在领口若隐若现,衬得那张清丽面容更添几分灵秀。听见父亲的话,她转过身时,耳坠上的月光石叮咚作响:“父亲,这般景致虽美,却不及幼时您带我去的月湖澄澈。”话音未落,贴身丫环朴水闵已捧着一盏凝露清茶上前,她身着青绿色短襦长裙,素手纤纤,眉眼温顺:“公主,仙君特意让人备了您爱喝的太阴仙草露,说是能宁神静气。”

苒苒刚接过茶盏,舰身突然剧烈震颤。窗外的星河骤然扭曲,墨色混沌如潮水般漫涌而来,吞噬了所有星光。时间仿佛被无形巨手攥住,周遭的一切都在迟缓中碎裂。“父亲!”苒苒惊呼着伸手去抓,却只捞到一片虚无。混沌中似有无数低语缠绕,她眼皮愈发沉重,白鼠图腾在领口急促闪烁,最终还是坠入了无边梦魇——梦里是旋转的星轨,是父亲焦急的呼喊,还有朴水闵递茶时惊慌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苒苒在一阵清冽的花香中睁眼。身下是柔软如云朵的碧草,草叶上的露珠沾湿了她的裙摆。她猛地坐起,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幽谷之中:两侧是覆满青苔的玉色山峦,山涧清泉叮咚落入澄澈湖泊,湖面倒映着两轮明月,一轮悬空皎洁,一轮沉水朦胧。岸边的奇花异草开得正盛,粉白的曼陀罗华与月蓝色的星辰草交织成毯,几只羽色如琉璃的鸟儿正衔着花瓣掠过水面,留下圈圈涟漪。

“这里是……”苒苒轻抚心口,白鼠图腾的温热感让她稍定心神,却不见父亲与朴水闵的身影。她提着裙摆起身,纱裙扫过花丛时,惊起一群荧光蝶,翅尾拖出的光带在空中织成短暂的虹。正茫然四顾,忽闻前方传来环佩轻响,抬眼便见一位身着绿罗裙的少女自□□走来。少女身高稍矮,裙摆绣着玉兔捣药的纹样,腰间系着月形玉佩,行走时罗裙翻飞如绿叶拂风。她眉眼弯弯,眼尾带着天然的娇俏,看见苒苒时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明朗笑意:“这位姐姐好生面生,可是从外域来的?”

苒苒见她腰间玉佩散发着熟悉的月华之力,戒备稍减,敛衽一礼:“妹妹有礼,我名苒苒,不知此地为何处?”

“原来姐姐叫苒苒,”绿裙少女走上前,指尖轻点湖面,顿时有月影在水面凝成莲花,“这里是月亮谷呀。我叫月照,你也可以唤我茜茜。”她说着歪头打量苒苒,目光落在她领口的白鼠图腾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姐姐的图腾……竟与这谷中月华如此契合。”

苒苒正欲追问,忽闻身后传来沉稳女声:“月照,不可对客人无礼。”转身便见一位身着紫色蓬蓬裙的女子缓步而来,裙摆层层叠叠如盛放的星云,紫色缎面上绣着蛇形图腾,却丝毫不显阴冷,反倒透着母性的温润。她身姿高挑,眉宇间带着悲悯而威严的气度,目光扫过苒苒时,竟让她生出莫名的亲近感。

“娲皇姐姐!”月照吐了吐舌,乖乖站到一旁。

被称作娲皇的女子对苒苒颔首:“贫道女娲,见姑娘气息不稳,许是刚历过混沌乱流?”她指尖轻扬,一枚晶莹的蛇形玉佩悬浮在苒苒面前,“此佩可定神魂,姑娘且收着。这月亮谷虽美,却与外界时空隔绝,你父亲与侍女应是被乱流卷去了别处,暂无性命之忧。”

苒苒接过玉佩,触手温润,果然驱散了不少心悸。她望着眼前两位气质迥异却同样神秘的女子,又望向谷中那轮沉水明月,忽然明白领口的白鼠图腾为何发烫——或许这场意外,本就是命运编织的星轨,正引着她走向未知的相遇。月照已拉着她的手往湖边跑去,笑着说要摘水底月给她看,女娲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的背影,紫色裙摆在风中轻扬,眼底映着星河与幽谷,似藏着宇宙诞生以来的所有秘密。

月照拉着苒苒的手往湖深处去,绿罗裙扫过水面,激起的涟漪里竟浮出串串银鳞般的月光。“姐姐瞧这水底月,”她指尖在湖面画了个圈,沉在水中的月影便化作水晶宫殿,宫檐下悬挂的风铃叮当作响,“里面住着守谷的月灵,它们说混沌乱流来临时,曾见一道银蓝光束往东边星门去了呢。”

苒苒望着水中宫殿,月白纱裙被湖风掀起一角,领口白鼠图腾忽然亮起微光。“银蓝光束……”她喃喃道,那正是父亲星袍的颜色。心头刚生起希望,却见水晶宫殿突然模糊,湖面上飘来几片半透明的鳞羽,落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

“这是雪姬鳞羽。”女娲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紫色蓬蓬裙上的蛇形图腾正泛着柔和的紫光,“苒苒既是人鱼公主转世,应能读懂鳞羽上的星语。”

苒苒依言将鳞羽贴在眉心,刹那间无数星图在脑海中流转。她睫毛轻颤,白鼠图腾与鳞羽共振出银白光晕:“上面说……父亲和水闵被卷进了时空裂隙,裂隙尽头连着幻雪帝国的星轨,暂无危险。”话虽如此,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裙摆——她从未独自面对过这样的宇宙迷局。

月照忽然拍手笑道:“幻雪帝国?那是我的故土呀!”她绿裙上的玉兔纹样骤然鲜活,化作一只巴掌大的玉色兔子跃到肩头,“姐姐若信我,我带你们去找星门。月灵说星门只在双月交汇时开启,再过三个时辰,空中月与水中月便要重合了。”

女娲缓步走到湖边,指尖轻触水面,涟漪中浮现出三道交织的光轨。“此去幻雪帝国,需经暗夜森林与百花洲,”她目光落在苒苒身上,紫裙随气息微动,“你的白鼠图腾属至阳之灵,正好克制森林中的暗影;月照的玉兔图腾能唤百花引路,我们三人同行,胜算更大。”

苒苒望着那道指向东方的光轨,又看了看月照肩头活泼的玉兔,再触到女娲递来的蛇形玉佩——温润的触感里似有一股沉稳力量。她深吸一口气,月白纱裙在风中舒展如蝶翼:“好,我跟你们走。”话音刚落,湖面突然腾起雾霭,雾中隐约传来诺亚方舟号的鸣笛声,缥缈得像一场幻听。

雾霭中那声船鸣未落,湖面已泛起细碎的银辉,如撒下一把揉碎的星子。月照肩头的玉兔突然竖起耳朵,绿罗裙上的玉兔纹样跟着闪烁,她指着东方山谷入口道:“星门要醒了!你看那处的藤蔓,正在往两边退呢。”

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谷口的千年古藤正缓缓舒展,露出后面一道散发着虹光的拱门,门楣上缠绕着流转的星轨符文。她月白裙裾被风拂动,白鼠图腾在领口亮得愈发明显,心中既有对前路的忐忑,又因可能找到父亲而生出几分笃定。

女娲抬手拂过鬓边,紫色蓬蓬裙上的蛇形图腾化作一道流光,在三人脚边织成半透明的光毯:“踏上去吧,这光毯能护我们穿过星门乱流。”她目光扫过那道虹门,语气沉稳如亘古不变的星核,“方才雾中船鸣,应是诺亚方舟的残响,看来廉贞仙君的舰队并未走远,只是被时空褶皱暂时困住了。”

苒苒踏上光毯时,脚底传来温润的暖意,仿佛踩在融化的月光里。月照紧随其后,绿裙与光毯相触,竟催生出串串铃兰般的光花,她转头冲苒苒笑,眼尾的娇俏里多了几分认真:“到了暗夜森林,姐姐的白鼠图腾可要亮起来哦,那里的暗影最喜欢偷迷路者的记忆呢。”

女娲最后登上光毯,指尖轻弹,虹门便如呼吸般收缩了几分。“抓紧了。”她话音刚落,光毯已载着三人冲向虹门。穿过门扉的刹那,苒苒只觉周遭的光影剧烈旋转,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却清晰听见月照在喊“别怕”,还有女娲掌心传来的、如大地般厚重的力量。

待眩晕感褪去,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参天古木的枝干上悬着发光的孢子,林间飘荡着萤火虫般的暗影碎片,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月照正踮脚够着一朵会眨眼的蓝色蘑菇,绿裙上的玉兔图腾忽明忽暗:“看,我说的没错吧?这里的花草都带着灵性呢。”

苒苒低头看了看领口的白鼠图腾,那团白光比在月亮谷时更盛,正驱散着试图靠近的暗影碎片。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万物相生相克,或许这场分离,本就是让她看清自身力量的契机。远处的古木后传来一声悠长的兽鸣,女娲抬手示意她们噤声,紫色蓬蓬裙在幽暗的林间划出一道沉静的弧光:“前面有动静,我们且走且看。”

古木后的兽鸣渐次清晰,竟是一串环佩般的清响。女娲示意二人退后,自己则缓步向前,紫色蓬蓬裙扫过腐叶,裙摆上的蛇形图腾突然昂首,吐出的信子化作细碎光粒。林中暗影碎片似被惊动,纷纷聚成一团团墨色光球,在树影间浮动。

“是暗夜精灵的信使。”月照忽然低呼,绿罗裙上的玉兔图腾跃出裙面,化作半尺高的玉色小兔,对着光球叽叽叫了两声。那些墨色光球竟真的收敛了戾气,缓缓散开,露出里面悬浮的几片暗金色鳞片——与苒苒之前见到的雪姬鳞羽纹路相似,却泛着更深沉的光泽。

苒苒走上前,白鼠图腾的白光与鳞片相触,鳞片突然舒展成星图。她指尖划过图中闪烁的星点,轻声道:“这上面说,水闵姐姐在百花洲的结界外等我们,她捡到了父亲遗落的北斗玉符。”心头悬着的大石落了一半,月白裙裾因这松快的气息微微颤动,“只是……图中标记的百花洲,似乎被一层寒冰罩住了。”

“是幻雪帝国的冻土结界。”月照收起玉兔,绿裙上的曼陀罗华纹样忽然亮起,“去年冬神发怒,把半个百花洲都冻成了冰原,寻常人靠近便会被冻住魂魄。不过姐姐别怕,我是百花仙子转世,曼陀罗华能融冰呢。”她说着摘下鬓边一朵半开的白曼陀罗,花瓣触到空气便化作流萤,在前方引路。

女娲望着星图上的寒冰标记,紫裙上的蛇形图腾与月照的曼陀罗华相呼应,泛起淡淡的暖光:“冻土结界需至阳至柔两股力量相济方能破解。苒苒的白鼠图腾属至阳,月照的曼陀罗华属至柔,正好互补。只是结界内的冰雾会迷人心智,切记要守住本心。”

三人跟着流萤往密林深处走,暗影碎片不再滋扰,反倒像侍从般分列两侧。苒苒走着走着,忽觉裙摆被什么勾住,低头见是一株缠满冰晶的古藤,藤上竟开着一朵月蓝色的花,花心嵌着颗米粒大的星子——正是她幼时戴在发间的星子石。“这是……”她指尖轻抚花瓣,白鼠图腾的光芒让冰晶簌簌融化,露出藤上刻着的小字:“循光而行,月神自明。”

女娲看到那行字,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苒苒的月神命格,要在此地初显了。”她抬手拂过古藤,紫色光流注入藤蔓,“这藤能指引我们避开冻土结界的裂隙,走吧。”

流萤忽然加速向前,前方的林隙间透出冰蓝色的光。月照拽了拽苒苒的衣袖,绿裙在幽暗里划出鲜亮的弧:“快到了!你闻,有花香混着冰碴儿的味道呢。”苒苒望着那片冰蓝光晕,握紧了领口的白鼠图腾,只觉那团暖意正顺着血脉蔓延——或许父亲与水闵的等待,不只是重逢,更是让她看清自己真正是谁的契机。

穿过最后一片林地,冰蓝色的光晕陡然铺开,眼前竟是无边无际的冰原。原本该姹紫嫣红的百花洲,此刻被厚厚的冰晶覆盖,冻住的花瓣在冰层里舒展着,像无数封存的色彩,风过时,冰面发出琉璃碰撞般的脆响。

月照望着冰封的花海,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纹样骤然盛放,她深吸一口气,掌心便托起一朵莹白的花魂:“这些花儿只是睡着了,我能听见它们在冰层下呼吸呢。”话音未落,她将花魂往冰面一抛,那白影落地便化作藤蔓,顺着冰纹蜿蜒生长,所过之处,冰层竟如融化的糖霜般簌簌消退,露出底下泛着绿意的花茎。

苒苒紧随其后,月白纱裙在冰原上格外醒目。她走到一处冰丘前,见冰层里冻着只扑棱着翅膀的彩蝶,领口的白鼠图腾突然跃出,化作巴掌大的白鼠,用鼻尖轻轻蹭着冰面。奇妙的是,那冰层竟顺着鼠爪的轨迹裂开细纹,彩蝶扑了扑翅膀,从裂口里钻出来,绕着苒苒飞了三圈,才往冰原深处飞去。“它好像在引路。”苒苒轻声道,白鼠已跳回她肩头,尾巴卷着她的发丝,带着几分亲昵。

女娲站在冰原边缘,紫色蓬蓬裙被寒风掀起,裙摆上的蛇形图腾游走如活物,在她脚边织成一张光网,防止冰下的寒气外泄。“冻土结界的核心在冰原中央的望月台,”她望着彩蝶飞去的方向,声音清越如冰下泉鸣,“那里的寒冰带着时空之力,寻常融冰之法怕是无效。”

月照正追着化冰的藤蔓往前跑,闻言回头吐舌:“那便让曼陀罗华与白鼠图腾合力试试?娲皇姐姐总说万物相生,说不定我们俩的力量加起来,连时空寒冰都能化开呢。”她说着伸手去牵苒苒,绿裙与白裙相触的瞬间,两人身上的图腾同时亮起,冰面上竟浮现出白鼠与玉兔交缠的光影。

苒苒被她掌心的暖意包裹着,心头的不安渐渐消散。她望着冰层下那些沉睡的花朵,忽然想起朴水闵总说,公主的眼泪能让枯萎的花重开——那时只当是玩笑,此刻却觉得,或许自己身上真藏着连父亲都未说尽的力量。前方的彩蝶突然停在一块巨大的冰岩上,冰岩里隐约可见一抹青色身影,像是……穿着青绿色短襦的朴水闵。

“水闵姐姐!”苒苒下意识加快脚步,白鼠图腾的光芒在冰岩上炸开,冰层应声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月照也跟着上前,绿裙上的曼陀罗华如潮水般漫过冰岩:“别急,我们这就救她出来。”

女娲缓步走近,指尖在冰岩上轻轻一点,紫色光流顺着裂痕渗入:“她只是被结界冻住了元神,并未伤及根本。只是这冰岩连着望月台的灵力,破开它时,恐怕会惊动结界里的守冰兽。”

冰岩的裂痕越来越大,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朴水闵模糊的呼喊。苒苒望着那抹熟悉的青色,忽然握紧了月照的手,月白裙裾在风中扬起坚定的弧度——无论守冰兽是什么模样,她都要闯一闯了。

冰岩的裂痕骤然扩大,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朴水闵的身影从冰中脱出,青绿色短襦上还沾着细碎的冰晶,她踉跄着站稳,见着苒苒便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公主,属下总算……”话未说完,已被苒苒扶住。

“先别说这些。”苒苒指尖拂过她肩头的冰晶,白鼠图腾的暖意让那些冰碴瞬间消融,“父亲呢?你可见到父亲?”

朴水闵刚要开口,冰原突然剧烈震颤,远处的冰层下传来沉闷的低吼,一道冰蓝色的光柱从望月台方向直冲天际。月照绿裙上的玉兔图腾猛地绷紧,她指着光柱下方道:“守冰兽醒了!那家伙长得像冰雕的狮子,却有九条尾巴,最喜追着发光的东西咬。”

话音未落,一头浑身覆盖着菱形冰甲的巨兽已从冰缝中跃出,九条冰尾在身后拍打着冰面,激起漫天冰屑。它琥珀色的眼睛锁定了苒苒肩头的白鼠,低吼着扑来。

女娲旋身挡在众人面前,紫色蓬蓬裙如绽放的花苞般展开,裙摆上的蛇形图腾化作数道紫光电射而出,缠向守冰兽的四肢。“月照,带她们去望月台!”她声音沉稳如磐石,指尖凝聚的光流在掌心流转,“这畜生的冰甲需至阳之力破之,苒苒的白鼠图腾正好克制。”

月照拽着苒苒与朴水闵往光柱处跑,绿裙在冰面上拖出长长的光痕。“姐姐快让白鼠图腾亮起来!”她回头喊道,手中的曼陀罗华花魂抛向空中,化作一道光墙暂时挡住守冰兽的去路,“望月台的冰眼能吸收它的寒气,我们只要把它引到那里……”

苒苒望着身后被紫电缠住却仍在挣扎的巨兽,忽然停下脚步。月白纱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肩头的白鼠跃落冰面,瞬间化作半人高的银白巨兽,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着暖光。“你们先去望月台。”她对月照与朴水闵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父亲说过,图腾的力量,要在守护时才会真正觉醒。”

朴水闵急得跺脚:“公主!”却被月照拉住,绿裙少女望着苒苒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让她试试,曼陀罗华告诉我,她能做到。”

白鼠巨兽迎着守冰兽冲去,两头巨兽相撞的瞬间,冰与光的碎屑漫天飞舞。苒苒站在原地,指尖结印,领口的图腾与白鼠巨兽共鸣,冰原上竟浮现出无数白鼠虚影,如潮水般涌向守冰兽的冰甲。女娲见状,紫裙上的蛇形图腾骤然暴涨,将守冰兽死死缠住:“就是现在!”

苒苒纵身跃起,月白纱裙在空中划出一道皎洁的弧,白鼠图腾的光芒汇聚在她掌心,如同一轮微缩的月亮。守冰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却在那道光落下时,冰甲寸寸碎裂,露出底下泛着蓝光的兽身。

“往这边来!”月照在望月台顶端挥手,绿裙与光柱交映,竟生出几分神圣的光晕。苒苒引着受伤的守冰兽往光柱处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父亲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看着他的苒苒,如何成为真正的嫦曦。

守冰兽被引至望月台时,冰眼突然迸发强光,将其周身的寒气尽数吸去。失去寒气支撑的巨兽瞬间缩小,化作一只巴掌大的冰狐,呜咽着蜷在苒苒脚边。月照从台顶奔下,绿罗裙扫过凝结的冰花,她弯腰戳了戳冰狐的耳朵:“原来褪去戾气,倒像只乖巧的宠物。”

苒苒俯身将冰狐抱起,月白纱裙沾了些冰屑,却丝毫不减清辉。白鼠图腾已缩回领口,只余淡淡的暖意。“它许是被结界控制了心智。”她指尖轻抚冰狐的背,那小家伙竟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掌心,“水闵,你方才想说什么?”

朴水闵这才回过神,忙从怀中取出一枚北斗玉符,青绿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浅浅的冰痕:“公主您看,这是仙君坠崖前掷给属下的。玉符上的星轨显示,仙君此刻应在幻雪帝国的冰晶殿,只是殿门被时空锁困住,需月神之力方能开启。”

“月神之力?”苒苒捏着玉符,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中疑窦丛生——她从未听说自己有这般力量。

女娲缓步走上望月台,紫色蓬蓬裙在光线下流转着星云般的光泽。她望着冰眼中心旋转的星轨,声音带着一丝悠远:“苒苒的月神命格,需经三重试炼方能觉醒。月亮谷是心之试炼,暗夜森林是勇之试炼,这百花洲的冻土结界,便是力之试炼。”她抬手拂过冰眼,星轨中竟浮现出玉衡仙君的身影,正盘膝坐在冰晶殿内闭目养神,“你看,廉贞仙君安好无损。”

苒苒望着星轨中的父亲,眼眶微热,却生生忍住了泪意。月照凑过来,绿裙上的玉兔图腾蹭了蹭她的衣袖:“那我们快去冰晶殿吧!我知道有条近路,穿过冰狐住的雪洞,能省一半路程呢。”

冰狐似是听懂了这话,突然从苒苒怀里跳下,摇着尾巴往冰原西侧跑去,不时回头张望,像是在引路。朴水闵握紧腰间的匕首,青绿色短襦下的手微微用力:“公主,属下在前开路。”

苒苒点头,将北斗玉符贴身收好,月白纱裙在转身时与月照的绿裙相缠,两人身上的图腾同时亮起微光。女娲望着她们的背影,紫裙上的蛇形图腾与冰眼的星轨交相辉映,眼底藏着一丝欣慰——这场因混沌而起的分离,终究成了唤醒月神的序章。

冰狐引着众人来到一处隐蔽的雪洞前,洞口挂着晶莹的冰棱,折射出五彩的光。苒苒望着洞深处幽暗的通道,忽然想起父亲曾说,真正的强大从不是不害怕,而是带着害怕依然前行。她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走进洞中,白鼠图腾的暖意,在幽暗里愈发清晰。

雪洞内的冰壁泛着幽幽蓝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颀长。冰狐在前头领路,尾巴扫过冰面,留下一串细碎的光痕。苒苒的月白纱裙偶尔蹭到洞壁,冰晶便簌簌落在裙摆上,像缀了层碎钻,行走间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里的冰岩会说话呢。”月照忽然停下脚步,绿罗裙拂过一块凸凹的冰壁,那冰面竟泛起涟漪,传出孩童般的咿呀声。她侧耳听了片刻,眼睛亮起来,“它说往前三里有座冰桥,桥对面的石壁藏着月神的信物,能解时空锁。”

朴水闵握紧了匕首,青绿色短襦下的脊背挺得笔直:“公主,属下先去探路。这雪洞诡谲,恐有埋伏。”她刚要迈步,却被苒苒拉住。

苒苒望着冰壁上流动的蓝光,领口的白鼠图腾微微发烫:“不必,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息并无恶意。”她走近冰壁,指尖轻轻贴上,蓝光顺着指尖爬上她的手腕,化作一道银色的纹路,“你听,它们在说‘欢迎月神归位’。”这话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了愣——仿佛是身体里另一个声音在说话。

女娲缓步跟上,紫色蓬蓬裙在狭窄的雪洞内依然舒展自如。她望着苒苒手腕上的银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是月神的本命星痕,看来你与这幻雪帝国,本就有着不解之缘。”

行至冰桥处,众人皆被眼前景象怔住。那桥竟是由无数冰棱搭成,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幽蓝冰渊,桥身覆着层薄霜,走在上面咯吱作响。冰狐率先跃过桥去,回头冲着众人歪头轻叫。

月照刚要迈步,却被冰桥的寒气逼退半步,绿罗裙上的玉兔图腾黯淡了几分:“好重的寒气……”

苒苒上前一步,白鼠图腾的光芒笼罩住冰桥,霜雪瞬间消融,桥身透出温润的玉色。“走吧。”她回头对众人一笑,月白纱裙在桥边扬起,“现在不冷了。”

过桥后,果然见一面巨大的冰壁,壁上刻着繁复的星图,中央嵌着块月牙形的白玉。苒苒伸手去取,那白玉竟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她的眉心。刹那间,无数星象知识涌入脑海,她忽然明白时空锁的解法——需以月神之力引动北斗星轨。

“找到了!”她睁开眼时,眸中似有星光流转,“我们可以去冰晶殿了。”

冰壁突然震动,从中开出一道石门,门外是漫天飞雪的平原,远处的冰晶殿在雪光中闪着琉璃般的光泽。冰狐欢快地奔入雪中,留下一串小巧的脚印。苒苒望着那座宫殿,握紧了拳,月白纱裙在风雪中猎猎作响——父亲,我来接你了。

踏入雪原,漫天飞雪似有灵性,避开苒苒周身三尺之地,月白纱裙上的银辉与雪光交映,竟生出几分融融暖意。月照的绿罗裙在雪中格外鲜亮,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那冰晶落在掌心便化作颗莹润的露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雪地上,竟催出一抹新绿。“幻雪帝国的雪是活的,”她笑着晃了晃手,“它们认主呢,看来已把姐姐当作自家人了。”

朴水闵紧随苒苒身侧,青绿色短襦沾了些雪沫,她不时望向远处的冰晶殿,眉头微蹙:“公主,那殿门之上似有流光转动,想来便是时空锁了。”

女娲缓步踏雪而来,紫色蓬蓬裙裙摆扫过之处,积雪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岩石。她望着冰晶殿的方向,指尖凝聚起一缕紫光:“时空锁以混沌之气为芯,寻常神力难以撼动。苒苒,你眉心的月牙玉已与元神相融,试着引动它看看。”

苒苒依言闭上眼,凝神感受眉心的暖意。那股力量顺着血脉游走,至心口时与白鼠图腾相撞,竟迸发出皎洁的月华,瞬间将漫天飞雪染成银白。她睁开眼,眸中月华流转,抬手指向冰晶殿,一道月白色的光束便破空而去,落在殿门的时空锁上。

锁上的流光骤然紊乱,如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般荡开圈圈涟漪。殿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开启一道缝隙,从中透出熟悉的银蓝星辉——正是父亲玉衡仙君星袍的颜色。

“父亲!”苒苒心头一热,下意识便要向前,却被月照拉住。绿裙少女指着殿门缝隙处:“姐姐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望去,只见缝隙中飘出几片星羽,在空中拼出玉衡仙君的虚影。他身着银蓝星纹长袍,墨发上沾着些星尘,神色温和依旧:“苒苒,为父无碍。时空锁需以月神之力与玉兔灵力相济方能全开,你与月照合力试试。”

月照闻言,绿裙上的玉兔图腾骤然跃起,化作半人高的玉色灵兔,与苒苒周身的月华相呼应。“姐姐,我们一起!”她掌心托起曼陀罗华,与苒苒同时向前迈步。

月华与绿光交织成一道虹桥,横跨雪原连接殿门。时空锁上的混沌之气在虹桥照耀下渐渐消散,殿门发出“咔哒”轻响,又开启了几分。苒苒望着门后愈发清晰的星芒,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月神之力,忽然明白这场混沌之旅的意义——不是迷失,而是寻回真正的自己。

雪仍在下,却温柔得像一层轻纱。冰狐在前方蹦跳着引路,留下串串灵动的脚印,仿佛在催促着这场迟来的重逢。

殿门的缝隙中,银蓝星辉愈发浓郁,隐约能听见玉衡仙君温和的话语。苒苒与月照对视一眼,同时催动灵力——月白月华与翠绿兔影在半空交织,化作一柄流光溢彩的钥匙,缓缓插入时空锁的锁孔。

“咔啦”一声轻响,锁芯转动,殿门彻底洞开。扑面而来的并非想象中的寒气,而是如诺亚方舟号舰舱般温润的星子气息。朴水闵握紧匕首的手微微松开,青绿色短襦下的肩头轻颤,眼中是按捺不住的欣喜:“是仙君的气息!”

踏入冰晶殿,只见殿内并非冰石构造,而是由亿万星子凝结而成,地面如镜面般光滑,倒映着穹顶流转的星轨。玉衡仙君正坐在殿中央的星石座上,银蓝星纹长袍上的北斗玉冠微微发亮,见众人进来,他起身时,袍角扫过星石,激起一串细碎的光粒。“苒苒,”他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暖意,目光落在女儿身上,“为父就知你能做到。”

苒苒望着父亲安好的模样,月白纱裙下的脚步加快,白鼠图腾在领口亮得温润:“父亲,您无碍便好。”走到近前才发现,父亲袖口处有一道淡淡的混沌黑气,“这是……”

女娲随后步入殿内,紫色蓬蓬裙与殿内星子相照,裙摆上的蛇形图腾游向那道黑气,轻轻一卷便将其吞噬。“廉贞仙君被混沌气擦伤了些元神,”她语气平静,“好在苒苒的月神之力能净化,只需取你指尖一滴血,便能化解。”

月照已好奇地跑到殿角,绿罗裙拂过星石架,上面摆放的水晶瓶里盛着各色星云,她回头笑道:“原来冰晶殿是座星子宝库!姐姐快看,这瓶里的星云会跟着你的白鼠图腾转呢。”

苒苒依女娲所言,指尖凝聚月华,挤出一滴莹白的血珠,落在父亲袖口的黑气上。那血珠瞬间化作银焰,将黑气烧得干干净净,只余下淡淡的星辉。玉衡仙君握住女儿的手,掌心的温度让苒苒心头一暖:“我的苒苒,已是能独当一面的月神了。”

朴水闵上前为仙君整理衣袍,青绿色的身影在星子光芒中显得格外沉稳:“仙君,诺亚方舟号舰队此刻应在幻雪帝国的星港停泊,属下已通过玉符感知到方位。”

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一缕月光透过殿门照进来,落在苒苒的月白纱裙上。她望着父亲温和的眉眼,望着月照在星石架前雀跃的身影,忽然明白,这场被混沌打乱的旅程,不过是让她在宇宙的褶皱里,捡回了属于自己的那片星光。而前路,还有更多星辰等着她们去踏访。

玉衡仙君抬手拂过星石座,殿内穹顶的星轨忽然加速流转,化作一道螺旋状的光梯通向殿外。“诺亚方舟号已感知到我们的气息,正在星港等候。”他望向苒苒,银蓝星袍上的星纹与女儿月白纱裙的辉光交相辉映,“只是归程需经‘时光回廊’,那里仍残留着混沌余波,需你我父女合力方能平稳通过。”

苒苒指尖轻触眉心的月牙玉,白鼠图腾在领口跃动如活物:“父亲放心,苒苒已能驾驭月神之力。”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音,原是月照正追着冰狐跑出殿门,绿罗裙在星子铺就的地面上拖出长长的光痕,“姐姐快来!星港的灯塔亮起来了,像不像月亮谷的湖光?”

朴水闵已先行检查过殿门附近的安全,青绿色短襦上沾了些星尘,她转身回话时,眉宇间带着利落的英气:“仙君,公主,回廊入口已无异常,只是门口的时空裂隙仍在吞吐星云,需小心避开。”

女娲缓步走上光梯,紫色蓬蓬裙裙摆扫过梯阶,激起的光粒如萤火虫般环绕周身。她回头看向众人,蛇形图腾在裙摆上轻轻颔首:“时光回廊会映照过往幻象,切记莫要为虚妄所扰。苒苒的月神之力能破幻,届时只需守住本心便可。”

玉衡仙君携着苒苒踏上光梯,星轨的光芒在两人脚下流淌,竟在梯壁上投射出父女俩过往的剪影——有苒苒幼时在月湖学游泳的模样,有玉衡仙君教她辨认星图的场景。苒苒望着那些温暖的画面,月白纱裙微微颤动,心中既有对过往的眷恋,更有对前路的笃定。

月照拉着冰狐紧随其后,绿裙与光梯相触,不时溅起串串曼陀罗华形状的光花。“原来姐姐小时候怕水呀,”她指着梯壁上苒苒被父亲抱在怀里学游泳的剪影,笑得眉眼弯弯,“跟现在能引动月华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呢。”

光梯尽头,时光回廊的入口如一道旋转的彩虹,星云在其中翻滚,隐约能看见诺亚方舟号的轮廓。玉衡仙君停下脚步,银蓝星袍在回廊的气流中猎猎作响:“准备好了吗?握住为父的手,我们继续前行。”

苒苒握紧父亲的手,又与身旁的月照相视一笑,白鼠图腾与玉兔图腾同时亮起,在回廊入口织成一道坚固的光盾。她望着那片翻滚的星云,忽然明白,无论宇宙中有多少混沌与未知,只要身边有值得守护的人,便有无畏前行的勇气。

踏入时光回廊,周遭的星云骤然化作流动的光影,无数细碎的画面在其中闪烁——有诺亚方舟号初航时的璀璨,有混沌吞噬时空的墨色洪流,还有月亮谷的鸟语与百花洲的冰封。苒苒握紧父亲的手,月白纱裙上的银辉形成一道屏障,将那些纷乱的光影隔绝在外,白鼠图腾在领口安定地亮着,仿佛在提醒她此刻的真实。

“别回头。”玉衡仙君的声音沉稳如星核,银蓝星袍拂过身旁的星云,激起的涟漪中竟浮现出朴水闵在舰队控制台前忙碌的身影。原来侍女早已回到舰上,正焦急地调试着时空坐标。

月照被回廊中一闪而过的幻雪帝国冰原景象吸引,绿罗裙差点撞上一道流转的时空裂隙,幸好肩头的玉兔图腾突然跃起,化作光盾将她轻轻推开。“好险!”她吐了吐舌,伸手拽住苒苒的衣袖,“还是跟着姐姐稳妥些。”

女娲走在最后,紫色蓬蓬裙如一艘稳固的航船,裙摆上的蛇形图腾不时探出,将靠近的混沌余波驱散。她望着前方紧握双手的父女,又看了看相互扶持的苒苒与月照,眼底漾起温润的光——这些跨越时空的羁绊,本就是宇宙中最坚韧的力量。

回廊中段,一道巨大的星门突然显现,门后正是诺亚方舟号的舰桥。朴水闵的身影在门后愈发清晰,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正朝着星门的方向挥手,青绿色的身影在舰桥的蓝光中格外醒目。“是水闵姐姐!”苒苒心头一喜,月神之力催动下,白鼠图腾化作一道银线,牵引着众人加速向前。

玉衡仙君指尖凝聚星力,为众人撑开一道更大的光罩,银蓝星纹在罩壁上流转,将星门附近紊乱的时空流隔绝在外。“穿过这道星门,我们便回舰了。”他侧头看向苒苒,目光中满是欣慰,“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

月照蹦跳着穿过星门,绿罗裙扫过舰桥的金属地面,激起一串清脆的回响。她回头朝苒苒招手时,舰桥的指示灯突然齐齐亮起,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归来。苒苒跟着父亲踏入舰桥,脚刚落地,便被朴水闵快步上前扶住,侍女眼眶微红,声音却带着轻快:“公主,仙君,可算等到你们了!”

诺亚方舟号的引擎缓缓启动,舰窗外的时光回廊渐渐远去,重新变回璀璨的星河。苒苒走到舷窗前,望着窗外掠过的星云,月白纱裙在星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月照凑过来,指着远处一颗散发着月蓝色光芒的星球:“那是幻雪帝国的主星呢,下次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玉衡仙君与女娲站在控制台旁,正低声交谈着什么,银蓝与紫色的衣袍在舰桥的光影中交织出沉稳的色调。苒苒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笑靥如花的月照与眼神安定的朴水闵,忽然觉得这场因混沌而起的意外,更像是一场温柔的馈赠——让她在宇宙的褶皱里,不仅寻回了亲人,更寻回了藏在血脉里的力量与勇气。

舰桥的广播里传来舒缓的星乐,诺亚方舟号载着满船的星光,继续驶向浩渺宇宙的下一段旅程。

诺亚方舟号平稳地穿梭在星轨之间,舰舱内的星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苒苒凭栏而立,望着舷窗外流转的星云,月白纱裙随舰身的微颤轻轻摆动。领口的白鼠图腾忽然亮起,她伸手抚过,指尖竟触到一丝熟悉的月华——那是月亮谷的气息。

“在想什么?”月照端着一盏凝露走来,绿罗裙上的玉兔图腾与苒苒的白鼠图腾遥遥呼应。她将茶盏递过去,杯中悬浮的星子随着苒苒的触碰,化作一只小巧的光蝶,绕着两人飞了一圈才消散。“女娲姐姐说,刚才穿过时光回廊时,你体内的月神之力又精进了些,连星子都愿与你亲近呢。”

苒苒接过茶盏,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只是忽然想起月亮谷的湖,那时以为是绝境,如今看来,倒是段奇妙的开端。”话音未落,舰桥传来朴水闵的通报声,青绿色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公主,仙君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发现了新的星图坐标。”

玉衡仙君正站在巨大的星图投影前,银蓝星袍上的北斗玉冠与星图中的北斗七星遥遥相对。见苒苒进来,他抬手示意:“你看这处。”星图上,一片从未标注过的星域正闪烁着月蓝色的光,“这是女娲方才推算出的‘月神故里’,据说藏着月神一族的起源秘辛。”

苒苒走近细看,星图上的星域竟与她眉心月牙玉的纹路重合,白鼠图腾骤然发烫,仿佛在呼应着什么。“这里……”她指尖点向星域中心,星图突然漾起涟漪,浮现出一座悬浮在星云中的宫殿,殿顶的月轮标志与她的本命星痕如出一辙。

女娲缓步走入舰桥,紫色蓬蓬裙扫过地面的星纹,裙摆上的蛇形图腾指向那片星域:“这便是你命格觉醒的最终之地。只是通往那里的星轨被上古禁制封锁,需集齐白鼠、玉兔、蛇形三族图腾之力方能开启。”

月照蹦跳着凑到星图前,绿裙上的玉兔图腾跃出,在星图上轻轻一点,那片星域便亮起一道绿光:“算我一个!能亲眼看看月神故里的样子,想想都有趣。”

玉衡仙君望着兴致勃勃的众人,眼底漾起笑意:“既然如此,便改道前往吧。诺亚方舟号本就是为探索宇宙而生,多一段旅程,便多一分奇遇。”

舰身微微转向,朝着那片未知的星域驶去。苒苒站在星图前,望着那座在星云中若隐若现的宫殿,忽然想起刚从月亮谷醒来时的茫然。而此刻,掌心有父亲的温度,身侧有伙伴的笑语,前方有等待探索的秘辛——原来宇宙中的每一次偏离航向,都是为了遇见更完整的自己。舷窗外,新的星云正缓缓展开,如一幅待启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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