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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88 美丽的幽颜仙树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携曦言公主(乳名苒苒,尊为月神嫦曦)与贴身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宇宙时空车舰队游于寰宇,至归墟海畔,见幽颜仙树亭亭如盖,传说此乃宇宙无尽海人鱼帝国公主水黛子为阴界冥皇殉情后所化,苒苒轻触仙枝,忽有流光绕指,似有低语自叶间漫出。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舰队游于宇宙,至归墟海见幽颜仙树葱茏,听闻是无尽海人鱼公主水黛子为冥皇殉情所化,苒苒以指尖抚过树身,忽见花瓣缀露轻颤,似有鲛珠般的光泽随舰队流光共舞。

廉贞王子率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舰队穿梭宇宙,抵归墟海观幽颜仙树,闻其为无尽海人鱼公主水黛子殉情冥皇所化,苒苒俯身拾得一枚飘落的仙叶,叶上竟映出鲛人与冥皇执手笑谈的虚影,朴水闵惊呼时,那光影已随舰队航迹散入星海。

宇宙纪年的流光在诺亚方舟号舰队的舷窗外织成锦缎,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立在舰首,月白素袍被星风拂得猎猎作响,狼形图腾在衣袂暗纹间若隐若现。他身姿挺拔如孤峰,眉峰微蹙时自带三分威严,此刻却垂眸望着舱内,目光掠过那抹雪色身影时,威严里便浸了些暖意。

曦言公主正临窗而坐,一袭白裙如雪融于水,裙摆绣着细碎银纹,走动时便似有月华流淌。她本真图腾白鼠的灵动藏在眼尾,睫毛垂落时投下浅浅阴影,抬手掠发的瞬间,皓腕上银钏轻响,倒比窗外星辰更添几分清灵。“父王你看,归墟海的光晕在变紫呢。”她声音清软如露滴玉盘,指尖点向舷窗,那里正有一片海似的星云翻涌,边缘泛着紫罗兰色的涟漪。

朴水闵捧着一碟仙果紧随其后,熹黄色宫装裙摆扫过舱板,带起细微的窸窣声。黄花鱼图腾赋予她的机敏让她总能提前半步察觉公主的需求,此刻见苒苒倾身望向外头,便轻声提醒:“公主仔细些,舷窗凝了星霜,莫要沾了寒气。”她眉眼弯弯,说话时总带着三分小心翼翼的温顺,却在廉贞王子看过来时,适时垂下眼帘,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舰队缓缓驶入归墟海星域,幽颜仙树的轮廓在星云深处渐显。那树不知生长了多少纪元,主干粗壮如星舰舰身,枝桠向四周舒展,竟遮去了半片星海。万千花叶同时绽放,白如樱瓣,柔似昙华,风过时便有花瓣簌簌飘落,在空中凝成雪雾,久久不散。更奇的是,明明是酷热的星域带,树周却萦绕着沁凉的风,将花瓣雪雾吹得如流萤纷飞;偶有星雨落下,雨滴未及触地便化作淡金色露珠,顺着叶脉滚落在树下的星沙上,溅起细碎的光。

“这便是幽颜仙树?”苒苒推开舱门,赤足踩在舰队延伸出的白玉舷梯上,银钏在腕间叮当作响。她仰头望去,恰逢一道闪电如银蛇般从树杈间窜过,树影晃动间,竟似有孩童嬉笑的回音,紧接着便是低低的雷鸣,不似凡界那般震耳,倒像谁在远处轻哼着歌谣,将那些欲要沉眠的花叶都唤醒了。

廉贞王子缓步跟上,素袍下摆扫过舷梯,留下淡淡的星辉。“传说水黛子公主殉情时,冥皇以自身元魂护住了她的灵识,这树便是两缕魂魄相缠所化。”他声音低沉如古钟,目光落在摇曳的花叶上,似在感慨那段跨越阴阳的执念。

朴水闵刚将一件薄氅搭在臂弯,忽听得头顶传来花瓣飘落的轻响,抬头便见一片花瓣落在苒苒发间。她正要上前拂去,却见苒苒已伸出手,指尖轻轻触上一根垂落的仙枝。那树枝莹润如玉,触手微凉,被触碰的刹那,忽然有淡粉色流光从枝头涌出,顺着她的指尖蜿蜒而上,在腕间绕了三圈,竟化作一串半透明的花环。

“这是……”苒苒微睁杏眼,白鼠图腾赋予的敏锐让她清晰地感觉到,有细碎的意念正顺着流光渗入心湖。不是语言,更像无数情绪的碎片——有咸涩的海水味,有冥府幽火的暖意,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温柔得让人心头发颤。

“公主!”朴水闵惊得后退半步,熹黄色裙摆蹭过舷梯的玉石栏杆,发出轻响。她望着那串流光花环,脸上满是担忧,“要不要先收回手?”

廉贞王子上前一步,狼图腾带来的警觉让他周身气息微凝,却在看到苒苒眼中并无不适时,又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莫慌,”他对朴水闵说,目光转向女儿,“苒苒,感觉到什么了?”

苒苒指尖依旧抵着仙枝,流光在她眼底映出细碎的光斑。“好像……有人在说‘等’。”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更多的却是莫名的触动,“不是悲伤的,是……带着暖意的等待。”话音刚落,仙树的花叶忽然齐齐一颤,漫天花瓣雪雾中,竟隐隐浮现出两道依偎的虚影,一道鱼尾轻摆,一道玄衣广袖,虽看不清面容,那份相依的姿态却让人心头一软。

朴水闵看得呆了,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廉贞王子望着那虚影,眉峰微蹙,若有所思。而苒苒望着腕间流转的光链,忽然轻轻笑了,眼尾的灵动化作温柔的涟漪,指尖在仙枝上轻轻一点:“原来传说里的殉情,不是结束啊。”

风穿过仙树枝桠,带来更清润的凉意,将这句话送往星海深处。花瓣雪雾依旧纷飞,闪电在远处嬉戏,雷鸣低低应和,仿佛都在应和着这份跨越时空的温柔。

那串流光花环尚未在苒苒腕间散尽余温,幽颜仙树忽然轻轻摇曳,万千花瓣上的露珠同时震颤,竟化作无数银线般的光丝,在空中织成半透明的网。朴水闵正欲抬手护住公主,却见光网中缓缓走出两道身影——左侧女子身着绿罗裙,裙摆绣着月白曼陀罗花纹,行走时裙裾扫过花瓣雪,竟踏出一串晶莹的露珠,正是月儿。她眉眼如新月,柔骨魅兔的图腾在发间玉簪上流转,见了廉贞王子便屈膝行礼,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廉贞王叔,许久不见。”

右侧女子一袭紫色蓬蓬裙,裙摆层叠如星云翻涌,绵蛇图腾在袖口若隐若现,正是女娲。她身姿高挑如立鹤,眉宇间带着大地之母特有的温润,目光落在苒苒腕间的光链上,忽然轻笑:“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仙树今日竟肯显灵至此。”

苒苒收回触着仙枝的手,白裙在星风中轻轻扬起,白鼠图腾赋予的敏锐让她察觉到这两位不速之客并无恶意。她歪头打量着月儿的绿罗裙,又瞥了眼女娲裙上流转的紫光,忽然笑道:“两位姐姐身上的气息,和这仙树有些像呢。”

廉贞王子素袍微动,狼图腾带来的警觉让他瞬间判断出对方的来意。他抬手示意不必多礼,目光扫过仙树:“娲皇与月姬怎会在此?”

女娲指尖轻弹,一朵幽颜花瓣便落在她掌心,化作颗淡金色的露珠。“归墟海近日灵力异动,仙树频频显影,我与月照来看看是否有异动。”她将露珠抛向空中,那露珠竟化作面水镜,镜中浮现出无尽海的景象——人鱼公主水黛子正坐在珊瑚丛中梳着长发,远处冥皇一身玄衣,正将颗夜明珠递到她面前,两人相视而笑,全然不见传说中殉情的悲戚。

朴水闵看得睁大了眼,熹黄色衣袖下的手指悄悄攥紧:“这……这不是说水黛子公主为冥皇殉情了吗?”

月儿正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闻言回头看她,绿罗裙扫过地面的星沙,留下串银亮的痕迹:“那传说本就漏了半句。水黛子以灵识入树,冥皇以元魂守之,看似殉情,实则是以另一种方式长相厮守。”她忽然凑近苒苒,玉簪上的玉兔图腾蹭到对方发间,“你方才触树时,是不是听见有人说‘等’?那是水黛子在等冥皇每月来此相会呢。”

苒苒低头看着腕间渐淡的光链,忽然明白方才那暖意从何而来。她望着水镜中相视而笑的两人,又看了看身边的月儿与女娲,忽然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白鼠图腾让她轻易捕捉到他人的情绪,此刻仙树传来的不再是叹息,而是满溢的温柔。

女娲将水镜散去,紫色蓬蓬裙在星风中轻摆:“仙树怕外人惊扰,极少显影,今日许是见你身具人鱼与月神灵力,才肯让你窥见真相。”她忽然抬手,袖间绵蛇图腾化作道紫光,缠绕上仙树枝干,“不过你们舰队的灵力惊动了归墟海,再留下去,怕是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廉贞王子点头,素袍上的狼纹暗闪:“既已知晓缘由,我等这便离开。”他看向苒苒,目光柔和了些,“苒苒,该走了。”

苒苒最后望了眼幽颜仙树,见那漫天花瓣雪雾中,两道依偎的虚影正缓缓转身,似在向她挥手。她忽然笑出声,白裙如雪般旋了个圈:“父王,你看,它们在送我们呢。”

朴水闵连忙跟上,熹黄色裙摆与公主的白裙交叠着掠过舷梯,耳后仿佛还能听见花瓣飘落的轻响。舰队缓缓驶离归墟海,苒苒回头望去,幽颜仙树在星海中若隐若现,那道紫色与绿色的身影仍立在树下,与漫天流萤般的花瓣相映,竟比远处的星辰还要明亮。

诺亚方舟号舰队渐离归墟海,舷窗外的幽颜仙树化作一点莹白,苒苒仍凭栏而立,白裙被星风吹得贴在肩头,腕间残留的流光余温尚未散尽。朴水闵端来一盏温好的灵露,熹黄色衣袖在舷边划出浅弧,轻声道:“公主,风凉了,喝些灵露暖暖吧。方才那两位殿下的话,倒让这仙树传说添了几分暖意呢。”

苒苒接过玉盏,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忽然瞥见杯中叶影晃动——原是方才无意间沾在发间的幽颜花瓣落入盏中,此刻竟在灵露里舒展,化作尾半透明的小鱼,摆尾时溅出的水珠落在舷窗上,瞬间凝成细碎的星纹。“水闵你看,”她眼尾微扬,白鼠图腾的灵动在眸光里跳荡,“它竟跟着来了。”

廉贞王子恰好行至舱口,月白素袍上的狼纹在星灯下泛着淡银光泽。他望着那尾花叶化形的小鱼,眉峰微挑:“仙树灵识竟愿相随,倒是奇事。”话音未落,舰队忽然轻微震颤,舷窗外的星海骤然翻涌,原本散作淡紫的归墟海光晕竟如潮水般追来,在舰身周围织成环形光带。

“这是……”朴水闵下意识护在苒苒身侧,黄花鱼图腾赋予的敏锐让她察觉到光带中并无恶意,只是那不断流转的光晕里,似乎藏着无数细碎的画面——有时是珊瑚丛中梳发的人鱼,有时是冥府阶前执灯的玄衣身影,更多的是两抹身影在仙树下相视而笑的剪影,每一帧都裹着温润的灵力。

苒苒将玉盏凑近舷窗,那尾花叶小鱼忽然跃出灵露,撞在光带上,竟引得整片光晕剧烈波动。刹那间,舰队中央的主舰舱内凭空绽开朵巨大的幽颜花,花瓣层层叠叠如白玉雕琢,花心处浮着枚半透明的玉牌,上面用鲛绡纹绣着两行字,一行似海浪翻涌,一行若幽火明灭。

“这是水黛子公主的灵契牌。”廉贞王子走近细看,素袍下摆扫过舱板,带起的气流让玉牌轻轻旋转,“看来仙树是想托我们将此物送往冥府。”他指尖抚过玉牌边缘,狼图腾的警觉让他感知到其中蕴含的深厚灵力,“以归墟海与冥府的结界之力,寻常信使断难送达,或许只有苒苒身具的人鱼灵力能护它周全。”

苒苒望着玉牌上流转的纹路,忽然想起方才水镜中那对相视而笑的身影。白鼠图腾让她清晰地感受到玉牌中蕴含的期盼——不是急切的催促,而是历经漫长岁月沉淀的温柔等候。她伸手将玉牌捧在掌心,白裙与花瓣的莹白交映,轻声道:“既如此,我们便顺路去趟冥府吧。”

朴水闵连忙取出锦盒,熹黄色衣袖拂过花瓣时,引得整朵幽颜花轻轻摇曳:“公主小心,冥府阴气重,需将玉牌妥善收好。”她将锦盒递过去,眼中满是关切,“听说冥皇殿前有忘川花海,与这幽颜仙树许是同类呢。”

廉贞王子颔首,转身传令调整航线。舰队缓缓转向,光带中的画面渐渐淡去,唯有那尾花叶小鱼仍在舷窗外游弋,似在引路。苒苒捧着锦盒回到窗前,望着远处渐渐显露出的玄色星云——那是冥府结界的边缘,暗沉的云气中隐约透出点点猩红,却在舰队灵力的映照下,泛出几分奇异的暖意。她忽然轻笑,指尖轻点舷窗,引得小鱼欢快地摆了摆尾:“等着吧,很快就能送到了。”

星风穿过舰身,带来远方忘川水的气息,与幽颜花瓣的清芬交织在一起,在舱内漫开一片温柔的涟漪。

舰队驶入冥府结界时,玄色星云忽然散开一道通路,两侧浮现出成片忘川花海,殷红如血的花瓣与幽颜仙树的莹白截然不同,却同样带着跨越时空的执拗。苒苒将盛着玉牌的锦盒抱在怀中,白裙扫过舱内铺就的星砂,留下浅浅的痕迹。白鼠图腾让她对周遭气息格外敏感,此刻虽身处阴界,却未觉阴冷,反倒从那片花海中嗅到了与幽颜仙树相似的暖意。

“传闻忘川花见者忘忧,原来竟是这般模样。”朴水闵立在她身侧,熹黄色衣袖轻轻搭在舱壁上,目光掠过那些摇曳的殷红花瓣,黄花鱼图腾带来的机敏让她注意到花海深处似有光影闪动,“公主你看,那边好像有人。”

廉贞王子缓步走来,月白素袍在冥府特有的暗紫色光线下更显清冽,狼纹暗纹随着他的动作泛起微光。他顺着朴水闵示意的方向望去,眉头微蹙:“是冥府的引路使。”话音未落,一道玄衣身影已穿过花海,踏空立于舰队舷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幽火,却丝毫不显灼人。

“玉衡仙君与月神殿下驾临,冥皇已在殿前等候。”引路使声音低沉如古钟,目光落在苒苒怀中的锦盒上时,微微颔首,“看来仙树的灵契已送到了。”

苒苒抱着锦盒的手指轻轻收紧,心中掠过方才在归墟海所见的画面——水黛子梳发时眼角的笑意,冥皇递出夜明珠时的温柔。她忽然明白,这趟行程并非简单的传递,而是让两段相隔的思念得以相告。“有劳引路使。”她声音清软,白裙随星风轻扬,“我们这便过去。”

舰队缓缓停靠在冥府殿前的白玉广场,广场中央立着尊巨大的石像,雕刻的正是冥皇与一位人鱼相拥的模样,细看之下,石像底座竟嵌着无数细碎的幽颜花瓣。苒苒走下舷梯时,忽见那石像的指尖闪过一抹莹光,与怀中锦盒里的玉牌遥相呼应。

“这石像……”朴水闵凑近细看,熹黄色裙摆拂过广场的玉石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竟与归墟海那两道虚影如此相似。”

廉贞王子踏上广场,素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的气流让石像周围的花瓣轻轻旋转:“冥皇与水黛子公主的情意,早已刻入冥府的每寸土地。”他看向苒苒,目光柔和,“去吧,将玉牌交给他。”

苒苒点头,抱着锦盒走向殿前那道玄色身影。冥皇转过身时,她忽然发现对方眉眼间竟与廉贞王子有几分相似的温柔,只是更多了些阴界特有的沉静。当玉牌从锦盒中取出的刹那,整片广场的石像都亮起莹光,忘川花海的殷红与幽颜花瓣的莹白在空中交织,化作漫天流萤。

“她总说,怕我忘了归墟海的花期。”冥皇指尖抚过玉牌上的鲛绡纹,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暖意,“如今有了这灵契,即便相隔两界,也能知晓她那边的光景了。”

苒苒望着空中交织的光影,忽然轻笑,白裙在光海中如蝶翼般轻颤:“原来真正的相守,从不必在意身处何地。”她这话似说给水黛子与冥皇,又似说给自己,白鼠图腾带来的敏锐让她忽然懂得,方才在仙树与花海中感受到的暖意,原是跨越时空也磨不灭的牵挂。

朴水闵站在她身后,望着那片流转的光海,忽然觉得眼眶微热。廉贞王子立在稍远些的地方,望着女儿的背影,素袍上的狼纹渐渐柔和——他忽然想起苒苒幼时总缠着问,为何宇宙中的星辰要隔着那么远,此刻才明白,有些距离,恰恰是为了让思念有处可栖。

空中的流萤渐渐散去时,忘川花海与幽颜花瓣的光影仍在广场上空萦绕,如同一道跨越两界的桥,将无尽海的咸涩与冥府的沉静,温柔地连在了一起。

冥皇将灵契玉牌供奉于殿前玉案时,忘川花海忽然齐齐转向,殷红花瓣层层舒展,露出藏在蕊心的莹白光点,竟与幽颜仙树的花色隐隐呼应。苒苒望着那些光点在空气中连成细线,白裙下摆被冥府的风掀起微澜,白鼠图腾的敏锐让她捕捉到一丝熟悉的灵力——是月儿裙上曼陀罗华的清芳,混着女娲紫裙上星砂的冷香。

“这是……”她正欲开口,舰队忽然传来轻微的嗡鸣,舷窗外的玄色星云泛起涟漪,两道身影踏光而来。月儿绿罗裙上的玉兔图腾在暗境中格外明亮,手中提着盏琉璃灯,灯芯跳动着与忘川花海同源的暖光;女娲紫色蓬蓬裙如星云铺展,袖口绵蛇图腾化作银链,轻轻缠绕在灯柄上,“我们算着时辰赶来的。”

朴水闵连忙上前半步,熹黄色衣袖在身侧叠成规整的弧度,黄花鱼图腾让她察觉到来者灵力中带着归墟海的湿润:“月姬殿下,娲皇娘娘,您们怎会也来冥府?”

女娲指尖轻点琉璃灯,灯影中立刻浮现出幽颜仙树的全貌——此刻仙树枝桠上正缀满新绽的花苞,每朵花苞都映着冥府殿前的光景。“仙树与冥府灵脉相连,你们送来灵契的瞬间,归墟海那边便有了异动。”她看向苒苒,眼底漾着温润的笑意,“水黛子在花苞里藏了话,要我们代为传告。”

月儿将琉璃灯递到苒苒面前,灯壁上忽然映出人鱼公主的虚影:水黛子坐在珊瑚丛中,鱼尾轻拍着海面,声音透过光影传来,带着海水的清润:“多谢月神殿下传递灵契,待花期最盛时,归墟海会盛开连接两界的花桥,届时……”话音未落,虚影便随花苞一同隐去,只留灯芯暖光轻轻跳动。

廉贞王子立在一旁,月白素袍上的狼纹在灯影中明明灭灭,他望着那盏琉璃灯,忽然开口:“两界相隔本是天道规则,花桥若成,怕是会引来混沌之气。”他语气沉稳,却难掩担忧——狼图腾的警觉让他对天地秩序的异动格外敏感。

女娲轻笑一声,紫色蓬蓬裙在转身时划出优美的弧线:“廉贞仙君放心,水黛子早有准备。她以人鱼珠泪混着冥皇元魂凝练了护界光膜,花桥只会为真心相守者显现。”她抬手示意众人看向忘川花海,那些殷红花瓣正顺着光链向空中攀爬,与归墟海方向延伸而来的莹白光点渐渐相接。

苒苒望着那道正在成形的花桥,白裙在灵风中轻轻扬起,忽然想起仙树花瓣落在掌心时的触感。白鼠图腾让她读懂了这份跨越界限的执着——不是对规则的挑衅,而是对“相守”二字最温柔的注解。“原来她们早已布好了局。”她轻声道,眼中映着光链流转的色泽,“我们送来的灵契,不过是最后一块拼图。”

朴水闵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殷红花瓣,花瓣在她掌心化作颗透明的水珠,映出归墟海与冥府相连的虚影。“这样一来,传说便真的成了佳话呢。”她眉眼弯弯,语气里满是欣喜,熹黄色衣袖与掌心的水珠相映,竟透出几分温暖的光泽。

舰队的嗡鸣渐渐融入花桥成形的轻响,冥府的暗紫天幕与归墟海的紫罗兰光晕在远处相接,琉璃灯的暖光、花海的殷红、仙树的莹白在空气中交织成奇妙的色谱。苒苒转头看向父亲,见廉贞王子望着花桥的目光已柔和了许多,素袍上的狼纹不再紧绷,反而透着几分默许的暖意。

空中的光链仍在延伸,仿佛要将宇宙间所有关于“等待”与“相守”的故事,都串成一串永不褪色的璎珞。

花桥初成的光晕尚未散尽,诺亚方舟号的舷窗忽然被一层莹白薄霜覆盖,朴水闵正要用袖角拭去,却见霜面上渐渐浮现出幽颜仙树的轮廓——正是苒苒先前拾得仙叶的模样。她熹黄色的衣袖停在半空,黄花鱼图腾带来的机敏让她立刻唤道:“公主快看,这霜纹竟与那片仙叶一般无二!”

苒苒凑近舷窗,白裙的银纹在霜光中流转,白鼠图腾的敏锐让她指尖泛起微麻的触感,仿佛又触到了那日仙叶的温润。霜面上的仙树忽然舒展枝叶,一片叶子缓缓飘落,与她记忆中拾得的那片重叠,叶影里映出的不再是模糊虚影,而是水黛子与冥皇并肩坐在仙树下的清晰模样:人鱼公主的鱼尾搭在冥皇膝头,鳞片折射着归墟海的紫光;冥皇正用指尖为她梳理垂落的长发,玄衣袖口扫过仙树的根须,竟催生出一串淡金色的花苞。

“原来那日光影并非幻梦。”苒苒轻声感叹,眼尾因这发现泛起浅浅的笑意,“他们本就时常相伴,哪有半分殉情的悲戚。”她忽然想起方才花桥成形时,女娲说的“真心相守者可见”,原来传说里的“死亡”,不过是世人对两界相隔的误读。

廉贞王子立在舱中,月白素袍的狼纹在霜光中若隐若现,他望着霜面上的画面,眉峰渐渐舒展。先前对花桥扰动天道的担忧,此刻被画面里的平和冲淡——狼图腾的警觉让他明白,真正的秩序从不是冰冷的隔绝,而是让每份情意都能找到安栖的方式。“宇宙之大,原就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相守。”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释然,“我们所见的传说,不过是管中窥豹。”

舰队忽然轻微震颤,霜面上的画面随之一晃,水黛子的声音竟透过舷窗传来,带着海水的清润:“月神殿下拾得的仙叶,原是我留给冥皇的信笺。”画面里的人鱼公主忽然转头,对着舷窗方向轻笑,“那上面的光影,是想告诉途经的生灵,相守从不需要以死亡为注脚。”

话音未落,霜面忽然碎裂成万千光点,朴水闵下意识护住苒苒,却见光点在空中聚成一只莹白的白鼠,正是苒苒的本真图腾,白鼠衔着一片仙叶,绕着舱内飞了三圈,最终落在廉贞王子的素袍上。狼纹与鼠影相触的刹那,舱外忽然响起雷鸣——却不是归墟海的低吟,而是曦和星区特有的春雷,带着破冰化雪的暖意。

“这是……仙树在谢我们?”朴水闵望着那只白鼠化作光粒消散,熹黄色的裙摆上沾了几点光屑,像是落了场微型的花瓣雨。她忽然觉得心口暖暖的,原来传递一份真相,竟能引来这般温柔的回应。

苒苒抬手接住最后一粒光屑,那光屑在她掌心化作半透明的汁液,散发出幽颜仙树特有的清芬。她望向舷窗外渐渐远去的冥府结界,忘川花海的殷红与归墟海的紫光仍在天际相连,如同两条缠绕的丝带。“或许我们该往曦和星区去了。”她转头看向廉贞王子,眼中闪烁着白鼠般的灵动,“听说那里的迎春藤,能为远方的人传递暖意呢。”

廉贞王子颔首,转身传令调整航线。舰队转向时,舷窗外的光带如绸带般掠过,将仙叶的余温和花桥的光晕都裹进航迹里。朴水闵整理着苒苒方才散落的发丝,忽见舱角的灵植盆里,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株嫩芽,叶片莹白,正是幽颜仙树的模样。她会心一笑,熹黄色的衣袖轻轻拂过嫩芽,仿佛在呵护一份跨越星海的温柔。

舰队驶入曦和星区时,舱角那株幽颜仙树嫩芽忽然舒展叶片,莹白的叶面上浮现出细密的纹路,竟与苒苒先前拾得的仙叶一般无二。朴水闵正用灵泉浇灌它,熹黄色衣袖沾了些水珠,见叶片颤动,忙唤道:“公主你看,这芽儿像是有话要说呢。”

苒苒走过去,白裙扫过舱板,带起的气流让叶片轻轻翻转。她指尖刚触到叶面,那些纹路便亮起淡金色的光,在空中织出幅小像:水黛子正将一枚人鱼珠塞进幽颜仙树的树洞里,冥皇站在一旁,玄衣上落了几片莹白花瓣,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比归墟海的星光还要明亮。“这是……她们在给仙树藏礼物?”苒苒眼尾微扬,白鼠图腾的灵动让她瞬间读懂画面里的暖意——那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寻常情侣间的小情趣。

廉贞王子缓步走来,月白素袍在曦和星的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狼纹暗纹随着他的目光落在嫩芽上,渐渐变得温润。“宇宙生灵表达情意的方式,原比传说里要简单得多。”他想起归墟海的殉情之说,忽然觉得那些添油加醋的悲戚,反倒辜负了这份直白的相守。

忽然,舰队的警报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舷窗外的星云中飘来无数淡紫色的光丝,细看之下,竟是由无数细小的“情”字组成。朴水闵凑近舷窗,黄花鱼图腾让她察觉到光丝中蕴含的灵力与幽颜仙树同源:“这些光丝……像是从归墟海飘来的。”

话音未落,光丝忽然凝聚成两道身影,正是月儿与女娲。月儿绿罗裙上的玉兔图腾在暖光中跳跃,手中捧着个水晶瓶,里面盛着半瓶莹白的花露:“这是水黛子托仙树送来的谢礼,说是仙叶上的光影让你们受了惊扰。”女娲则提着盏星灯,紫色蓬蓬裙的裙摆扫过光丝,激起层层涟漪:“她还说,若你们途经无尽海,不妨去珊瑚宫坐坐,她酿的海露酒,比曦和星的花蜜还要清冽。”

苒苒接过水晶瓶,瓶身上立刻映出无尽海的景象:水黛子坐在宫殿的玉座上,鱼尾轻拍着地面的珍珠,身边的冥皇正为她剥着海荔枝,两人的笑语透过瓶身传来,混着海浪的轻响,格外动人。“原来传说里的‘殉情’,不过是他们换了种方式长相厮守。”她轻声感叹,白鼠图腾让她对这份坦然的相守格外触动——不必轰轰烈烈,只需朝朝暮暮。

朴水闵将水晶瓶小心收好,熹黄色衣袖与瓶身的莹光相映,生出几分温柔的色泽:“这样一来,往后再有人听闻幽颜仙树的传说,或许便会多几分暖意了。”她忽然想起初见光影时的惊呼,此刻只觉那时的紧张实在多余,真正的情意,原是经得起时光与距离考验的。

廉贞王子望着舷窗外渐渐散去的光丝,素袍上的狼纹轻轻颤动,似在呼应那份跨越星海的情意。他转头看向苒苒,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曦和星的迎春藤快开花了,据说花开时能映照出心底最珍视的景象,要不要去看看?”

苒苒点头,白裙在转身时划出优美的弧线,指尖的水晶瓶余温未散。舰队继续前行,舱角的幽颜仙树嫩芽又抽出片新叶,叶面上映着曦和星的暖阳,与归墟海的紫光、冥府的幽火在空气中交织,织成一幅跨越三界的温柔图景。

曦和星的迎春藤果然如廉贞王子所说,在舰队停泊处织成了一片翠绿的天幕,藤蔓间缀满半开的花苞,每瓣花尖都沾着金红色的星露,在暖光中流转如熔金。苒苒伸手抚过最近的一枝藤蔓,白裙的银纹与花苞的金光相触,忽然有细碎的光斑从花苞中涌出,在空中拼出幅奇异的图景——竟是水黛子与冥皇在幽颜仙树下栽种新苗,而那新苗的叶片,竟与舱角那株嫩芽一般无二。

“原来仙树也在繁衍新的生机。”她轻声道,白鼠图腾的敏锐让她察觉到迎春藤传递来的讯息:这些新苗将随着星流散入宇宙各处,为每个有相守之念的生灵送去暖意。眼尾因这发现泛起浅浅的笑意,她忽然明白,所谓传说,从来不是静止的故事,而是会随着时光不断生长的希望。

朴水闵正用玉壶收集迎春藤的星露,熹黄色衣袖被露水打湿,却浑然不觉。她望着光斑中那对忙碌的身影,忽然笑道:“公主你看,冥皇栽种时还被仙树枝桠碰了头呢,倒像个寻常人家的夫君。”黄花鱼图腾让她对细微的温情格外敏感,此刻只觉得那些褪去神性的瞬间,比任何宏大的传说都动人。

廉贞王子立在藤蔓织成的天幕下,月白素袍被星风吹得微扬,狼纹暗纹在金光中若隐若现。他望着远处星流中漂浮的新苗虚影,忽然开口:“宇宙之所以生生不息,原是因这些细碎的相守在不断延续。”语气里带着释然,先前对规则的固守,此刻已化作对自然的敬畏——狼图腾的警觉,终究敌不过万物生长的温柔。

天幕忽然震颤,光斑图景随之一变,竟浮现出月儿与女娲的身影。月儿正用绿罗裙接住飘落的新苗叶片,玉兔图腾在发间闪烁,似在为叶片注入灵力;女娲则以指尖在叶片上描绘符文,紫色蓬蓬裙的裙摆扫过藤蔓,激起层层星浪。“这些新苗需得借曦和星的暖阳催生,我们便来搭把手。”月儿的声音透过光斑传来,带着笑意,“水黛子说,要让全宇宙都知道,相守从不是悲剧。”

苒苒望着那些被注入灵力的新苗叶片随星流远去,忽然伸手摘下片迎春藤的叶子,将其轻轻放在舱角那株嫩芽旁。叶片与嫩芽相触的刹那,嫩芽竟瞬间长高寸许,叶面上浮现出归墟海、冥府、曦和星的印记,如同串起三界的项链。“它也在记录这段旅程呢。”她轻抚着新叶,心中忽然涌起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也成了这传说生长的一部分。

舰队的引擎发出轻鸣,示意即将再次起航。迎春藤的天幕缓缓收起,光斑图景随之消散,只留下满舱的星露清香。朴水闵将装满星露的玉壶小心收好,忽见壶身映出无数新苗叶片在星海中漂流的景象,如同撒向宇宙的种子。

廉贞王子最后望了眼迎春藤,素袍上的狼纹轻轻搏动,似在与藤蔓道别。他转身看向苒苒,目光柔和:“下一站,去无尽海看看如何?”

苒苒点头,白裙在转身时与舱角的嫩芽相擦,带起片莹白的叶影。舰队驶离曦和星区时,舷窗外的星流中,无数新苗叶片正随航迹起舞,将幽颜仙树的故事,送往更遥远的星海。

舰队渐入无尽海星域,舷窗外的星海化作一片碧蓝,无数半透明的珊瑚枝桠在星流中舒展,如同水下森林。舱角那株幽颜仙树幼苗忽然剧烈颤动,叶片直指前方,莹白的叶面上浮现出座水晶宫殿的虚影——正是水黛子的珊瑚宫。

苒苒凑近舷窗,白裙被透过星流洒入的蓝光染成淡紫,白鼠图腾的敏锐让她听见远处传来细碎的歌声,那旋律与归墟海仙树叶间的低语如出一辙。“是水黛子公主在唱歌呢。”她侧耳细听,眼尾因这熟悉的曲调泛起笑意,“看来她早知道我们会来。”

朴水闵捧着先前收集的迎春藤星露,熹黄色衣袖在蓝光中格外鲜亮。她望着舱外游过的星鱼——那些鱼身泛着珍珠光泽,尾鳍上竟沾着幽颜花瓣,忽然笑道:“这些鱼儿像是在引路呢,黄花鱼一族若见了这般景象,定会说这是最隆重的欢迎礼。”她指尖轻触舱壁,仿佛能透过星流摸到那温润的珍珠。

廉贞王子立在舰桥,月白素袍的狼纹在蓝光中泛着冷冽的银辉,却在望见珊瑚宫轮廓时柔和了几分。他看着那些在星流中穿梭的星鱼,忽然想起归墟海的传说:“世人总以‘殉情’二字将水黛子与冥皇的故事框住,却不知他们早已在宇宙各处织就了这般温柔的网。”狼图腾的警觉在此刻化作了然,原来真正的守护,从不是隔绝,而是让情意如星鱼般自由流转。

舰队刚停稳,珊瑚宫的宫门便缓缓开启,水黛子身着流光鲛绡裙,鱼尾轻摆间激起串串珍珠,她身后跟着的冥皇玄衣上仍沾着幽颜花瓣,显然是刚从归墟海赶来。“月神殿下肯来,珊瑚宫蓬荜生辉。”水黛子的声音比歌声更清润,目光落在苒苒身上时,带着几分同是人鱼的亲昵,“那片仙叶让你们见笑了,我与他不过是寻常相守,倒惊动了殿下。”

冥皇微微颔首,玄袖轻挥,殿门前便浮起张水晶桌,上面摆满海荔枝与莹白的酒盏。“这海露酒埋在幽颜仙树根下三千年,原是想等花桥彻底稳固时开封,今日倒算是提前庆贺。”他倒酒时,酒液在盏中化作游动的银鱼,与朴水闵捧着的星露相映成趣。

苒苒接过酒盏,白鼠图腾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酒液中蕴含的双重灵力——既有无尽海的温润,又有冥府的沉静,恰如两人的情意。她轻抿一口,忽然笑道:“原来最好的相守,是连气息都能这般相融。”

朴水闵学着众人的模样浅尝,星露与海露酒在舌尖交织出奇妙的清甜,她望着殿外游弋的星鱼与飘落的幽颜花瓣,忽然觉得那些被传说扭曲的故事都不重要了——此刻眼前的笑语、酒香与流转的星光,已是最生动的答案。

珊瑚宫的歌声渐渐高昂,无数星鱼聚在殿外,尾鳍拍打出整齐的节奏。廉贞王子望着那片游动的银辉,素袍上的狼纹轻轻舒展,他忽然明白,宇宙间最动人的不是轰轰烈烈的传奇,而是这般细水长流的相守,如无尽海的星流,如归墟海的仙树,自然而然,却从未停歇。

海露酒的清冽尚未散尽,珊瑚宫的穹顶忽然亮起无数光点,如同一夜之间缀满了归墟海的星辰。水黛子指尖轻弹,一道水纹自穹顶漫下,竟在半空凝成面巨大的水镜,镜中映出幽颜仙树的全貌——此刻仙树的枝桠间正挂满水晶铃铛,每只铃铛里都盛着半盏海露酒,风过时便发出叮咚脆响,与冥府忘川花海的潮声隐隐相和。

“这些铃铛是前些日子与冥皇一同挂的。”水黛子望着水镜,鱼尾在水晶地面上轻轻划出涟漪,鲛绡裙上的鳞片折射着蓝光,“每只铃铛都藏着一句悄悄话,等花桥通了,便能顺着风传到冥府去。”她忽然转头看向苒苒,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月神殿下要不要也挂一只?说不定能收到曦和星迎春藤的回音呢。”

苒苒握着酒盏的手指微微收紧,白裙在水镜的光线下泛着莹白,白鼠图腾的敏锐让她察觉到这句玩笑里的暖意。她望着水镜中摇晃的铃铛,忽然想起舱角那株幼苗,轻声道:“若真能传递心意,倒想告诉仙树,它的新苗在曦和星长得很好。”话音刚落,水镜中的一只铃铛忽然剧烈晃动,洒出的酒液在空中凝成片仙叶,正是她当初拾得的那片模样。

朴水闵看得惊呼一声,熹黄色衣袖险些碰翻酒盏。她望着那片虚影仙叶,忽然想起光影随航迹散入星海的瞬间,原来那些被认为消散的痕迹,早已化作传递心意的信使。“原来我们从归墟海带出来的,不只是一片叶子。”她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沾着的星露,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

廉贞王子接过冥皇递来的酒盏,月白素袍的狼纹在水镜蓝光中明明灭灭。他望着水镜中仙树与花海的呼应,忽然开口:“宇宙的奇妙,正在于这些看不见的牵连。”他想起最初听闻殉情传说时的凝重,再看眼前这幅交融的图景,只觉先前的认知竟如孩童般狭隘——狼图腾的守护欲,在此刻化作对万物相连的敬畏。

水镜忽然泛起波澜,月儿与女娲的身影自涟漪中走出。月儿绿罗裙上的玉兔图腾沾着些迎春藤的金粉,手中提着串新制的水晶铃:“听闻要挂铃铛,我们也来凑个热闹。”女娲则捧着块紫水晶,紫色蓬蓬裙扫过地面时,激起的光点与水镜蓝光相融,“这是用北极光凝结的晶核,能让铃铛的声音传得更远些。”

众人一同走向水镜,将新制的铃铛抛向镜中仙树。当苒苒的白鼠图腾灵力触到铃铛的刹那,整棵仙树忽然绽放出璀璨的光,归墟海的紫光、冥府的幽火、曦和星的金光、无尽海的蓝光在光海中交织,化作道贯通四界的光柱。

朴水闵仰头望着那道光柱,忽然觉得眼眶发烫。她仿佛看见无数新苗叶片顺着光柱漂流,看见星鱼衔着幽颜花瓣穿梭,看见每个传说里的“悲剧”都在光中化作温柔的相守。

苒苒轻晃酒盏,望着盏中银鱼游向光柱的方向,忽然轻笑。白裙与水镜的蓝光交映,如同一朵绽放在星海深处的幽颜花——原来真正的故事从不会结束,它们只会顺着时光的航迹,在宇宙的每个角落,悄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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