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与侍女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舰队游于星海,途至归墟海,见幽颜仙树亭亭如盖,传说此乃人鱼公主水黛子为冥皇殉情所化,苒苒轻抚仙枝,忽闻叶间似有人鱼轻吟,惊得朴水闵忙护主于身后,廉贞王子却浅笑:“此乃樱花仙树感公主灵气,以声相迎罢了。”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率曦言公主与侍女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舰队穿梭星海,行至归墟海时,见幽颜仙树立于碧波之上,枝叶间流转着幽光,相传是人鱼公主水黛子为冥皇殉情所化。苒苒凝望着仙树,耳畔忽飘来细碎歌谣,朴水闵正欲戒备,廉贞王子却道:“此乃樱花仙树闻月神气息,以旧音相贺。”
诺亚方舟号舰队航行于宇宙瀚海,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携月神嫦曦与侍女朴水闵途经归墟海,见幽颜仙树枝繁叶茂,传说中那为冥皇殉情的人鱼公主水黛子灵气所化之樱花树,此刻正有流光绕叶。苒苒伸手欲触,朴水闵忙轻声提醒“公主细看”,廉贞王子含笑望向仙树,似见枝叶轻颤,恍若旧年情思未绝,却终是化作护佑星海的清辉。
宇宙纪年时期的星海,亿万星辰如碎钻般缀在墨色天鹅绒上,诺亚方舟号舰队的流光划破寂静,舰身折射的虹彩与远处星云的紫霭交织,仿佛一条游动在时空长河里的琉璃带。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立于舰首,月白素袍的广袖被星际气流拂得轻展,衣料上用银线绣的狼图腾在星辉下若隐若现,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清俊如琢玉,一双眼眸沉静似深潭,正望着前方缓缓展开的归墟海——那片被星雾笼罩的宇宙之海,水面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光,浪涛拍击舰队护罩时,会溅起细碎的、如同萤火虫般的光点。
舱门轻启,曦言公主提着白裙下摆走出,裙裾如雪莲绽放,裙摆上用月光石粉末绣的白鼠图腾在流转的光线下微微发亮。她身高六尺七寸,身姿纤细却挺拔,乌发松松挽成月轮髻,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那张脸莹白如玉,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顾盼间带着月神独有的清辉与悲悯。她刚站定,身后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朴水闵一身熹黄色襦裙快步跟上,裙角绣着的黄花鱼图腾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她身高六尺三寸,身形利落,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双手习惯性地护在公主身侧,像极了护崽的鱼群首领。
“父亲,那便是归墟海么?”曦言公主的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目光被前方那片奇异的海域吸引。海面上没有风,却有层层叠叠的光晕在水面铺开,浅蓝、柔紫、淡金,像是谁将天上的霞光揉碎了撒在那里,远处有发光的水母状星云缓缓飘过,投下如梦似幻的影子。
廉贞王子回头,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时,沉静的眼眸泛起一丝暖意:“正是。传说这海连接着宇宙的尽头,藏着无数远古秘辛。”他抬手拂去女儿肩头沾染的星尘,指尖动作轻柔,与他平日沉稳的气质相映,自有一份不动声色的慈爱。
舰队缓缓驶入归墟海深处,朴水闵忽然低呼一声:“公主您看!”她指着前方不远处,只见一片澄澈的海面上,孤零零立着一株参天古树,树干如碧玉雕琢,布满了螺旋状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里都流淌着淡青色的光;树冠如伞盖铺开,枝叶是半透明的琉璃色,叶片边缘镶着金边,无数星形的花朵缀在枝头,花瓣一开一合,会散发出类似人鱼歌谣的清越声响。
“这便是幽颜仙树,即古樱花巨树。”廉贞王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传说它的根扎在时空裂隙里,吸宇宙灵气而生。”
曦言公主缓步走近舰边,望着那株仙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悲悯,轻声道:“我好像能感觉到……它在低语。”
朴水闵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公主身侧,眉头微蹙,警惕地盯着仙树:“公主小心!这樱花巨树来历古怪,万一有什么异动……”她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护身玉佩上,那是用深海寒玉雕琢的黄花鱼形,据说能驱避邪祟。
曦言公主却轻轻摇头,伸手推开护罩的感应区,指尖刚触到微凉的舰壁,仙树的枝叶忽然轻轻摇曳起来,那些星形花朵开合得更快了,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清晰——那声音细软绵长,带着海水的湿润气息,像是有人在低低哼唱着古老的调子。她心头微动,忽然想去近前看看,便转头对廉贞王子道:“父亲,我们能靠近些吗?我想摸摸它的枝干。”
廉贞王子看着女儿眼中纯粹的好奇,沉吟片刻,对操控台吩咐了一句,舰队便缓缓向仙树驶去。他走到女儿身边,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不可离舰,归墟海的磁场紊乱,恐有不测。”
舰队停在仙树十丈外,曦言公主探出手臂,指尖穿过护罩的能量层,刚好能触到伸过来的一根低垂的枝桠。那琉璃色的枝干触手微凉,带着玉石般的温润,她刚轻轻抚上,枝桠忽然微微一颤,叶片上的金边亮了几分,哼唱般的声音里竟透出一丝欣喜。
“呀!”朴水闵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公主的衣袖,“公主快回来!它动了!”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手心微微出汗,只觉得这仙树太过诡异,哪有草木会对人有这般反应。
曦言公主却没有收回手,反而转头看向父亲,眼眸里闪着疑惑:“父亲,它好像……认识我?”她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能量顺着指尖传来,流遍四肢百骸,像是久别重逢的慰藉。
廉贞王子望着仙树顶端那团愈发明亮的光晕,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让他原本沉静的面容多了几分暖意:“傻孩子,你本是普贤菩萨座下人鱼雪姬,又身兼月神之尊,周身灵气纯净,这仙树吸纳宇宙精气而生,自然会被你吸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仙树枝头那些闪烁的花朵,“你听这声音,分明是欢喜的调子,许是它被困在此地太久,终于等到能懂它的人了。”
朴水闵将信将疑地松开手,却依旧紧紧盯着仙树,生怕有什么变故。她看着公主指尖与仙树枝桠相触的地方,那里正有淡淡的白光流转,像是两个生命在无声交流,心头的警惕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原来这传说中带着悲**彩的仙树,竟也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曦言公主轻轻抚摸着枝桠上的纹路,那些螺旋状的纹路仿佛在她触碰下活了过来,流淌的青光里似乎映出了模糊的影子。她侧耳细听,那哼唱声里似乎藏着细碎的话语,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应着她心底的疑惑。归墟海的浪涛轻轻拍打着舰队,星雾在四周缓缓流动,将这一人一树、一父一婢的身影,温柔地裹进了这片宇宙深处的秘境里。
归墟海的水面忽然泛起细密的涟漪,像是有谁在水下轻轻拨动了琴弦。幽颜仙树顶端的星形花朵骤然绽放,琉璃色的花瓣层层舒展,露出中央缀着的银珠般的花蕊,那些花蕊一碰触到星际微风,便簌簌落下细碎的光粉,在空中凝结成半透明的光斑,渐渐聚成一条蜿蜒的光带,朝着舰队的方向游来。
曦言公主的白裙被这光带拂过,裙摆上的白鼠图腾忽然亮起,像是活了过来般在裙角跃动。她睫毛轻颤,望着那些光斑在自己指尖绕了三圈,忽然化作一串晶莹的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映出模糊的画面——有身着宝石绿长裙的女子坐在珊瑚丛中梳发,有暗河边飘飞的长发缠着星光,还有一双带着嘲弄的黑色眼眸。她心头微紧,正要细看,泡泡却“啵”地碎裂,化作水汽融入空气里。
“公主,您没事吧?”朴水闵的声音带着担忧,她刚见那些光怪陆离的泡泡靠近,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玉鱼佩上,熹黄色的襦裙因为她紧绷的动作,裙角的黄花鱼图腾显得格外鲜活。她见公主望着虚空出神,忍不住又道,“这仙树的灵气好生古怪,不如我们还是离远些?”
廉贞王子抬手止住她的话,月白素袍的袖口在动作间扫过舰舷的光纹,狼图腾的银线仿佛被激活,在他腕间绕出一道淡青色的护符。他看向那些渐渐散去的光粉,沉声道:“这不是恶意,是记忆的碎片。”他转头看向女儿,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水黛子的执念虽化作仙树,却仍有未散的灵识,见你身兼人鱼与月神之性,便将过往的残念托出了。”
话音刚落,归墟海的深处忽然传来悠远的钟鸣,像是从时空的另一端传来。海面上的虹光骤然变深,化作一片流动的紫雾,雾中缓缓浮现出两道身影。左侧那人身着绿罗裙,裙摆上绣着玉兔捣药的纹样,正是月儿,她身形与朴水闵等高,面容娇俏如春日桃花,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精灵般的狡黠,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灯芯是跳动的月光。右侧那人则身着紫色蓬蓬裙,裙摆在海风中如花瓣般展开,正是女娲,她身姿与廉贞王子平齐,面容雍容如月华,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岁月的温润,手中握着一根缠着银丝的蛇形法杖,杖顶的宝石正与幽颜仙树的青光遥遥相应。
“廉贞兄长倒是会选地方,竟带着苒苒来这归墟海看旧识。”女娲的声音温和如春风拂过湖面,目光落在幽颜仙树上时,紫色裙裾上的蛇图腾轻轻蠕动,“这树灵今日倒是活泼,许是知道有贵客来。”
月儿已经蹦到曦言公主身边,绿罗裙扫过舰板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仰起脸打量着苒苒,眼睛亮得像两颗晨星:“嫦曦姐姐,你看这树的叶子,是不是和我宫里的月光草很像?”她伸手去够离得最近的一根枝桠,指尖刚要触到,那枝叶却忽然弯了弯,像是在躲开她的触碰,惹得她“呀”地一声笑起来,“它还会害羞呢!”
朴水闵见突然出现的两人气息纯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却依旧站在公主身侧,目光在月儿和女娲身上转了一圈,见她们服饰虽奇特,却并无恶意,便低头对曦言公主道:“公主,这位仙子的罗裙倒是别致,像是用星光织的。”
曦言公主望着女娲手中的蛇形法杖,忽然觉得仙树的青光与法杖的宝石光有某种共鸣,她轻声问道:“娲皇娘娘,您也认识这仙树的原主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方才泡泡里的黑色眼眸让她心头总有些发沉。
女娲轻抚着法杖上的银丝,目光悠远:“水黛子当年性子烈,认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她顿了顿,看向廉贞王子,“倒是廉贞兄长,当年曾劝过她三次,可惜啊……”话音未落,幽颜仙树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枝叶间的清越声响变得急促,像是在反驳什么,归墟海的浪涛也跟着翻涌,拍击舰队的光点变得密集如雨点。
廉贞王子抬手按住舰舷,素袍上的狼图腾发出低沉的嗡鸣,稳住了晃动的舰身。他看向躁动的仙树,沉声道:“它不愿听这些旧事。”
月儿忽然指着仙树的根部,那里的海水正泛起碧绿的光,隐约有鱼尾摆动的影子:“你们看!水里有东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仙树的根须间,正有无数半透明的鱼尾在游动,每条鱼尾都拖着一道绿光,像是无数条小鱼在守护着仙树的根基。幽颜仙树的枝叶渐渐平静下来,重新开始吟唱那清越的歌谣,这一次的歌声里,少了几分悲戚,多了几分温柔的暖意。
曦言公主望着那些游动的鱼尾,又看了看身边笑靥如花的月儿,以及神情温和的女娲,忽然觉得,这宇宙归墟海深处的秘密,或许比传说中要温暖得多。她轻轻提起白裙,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朴水闵连忙跟上,熹黄色的身影与白色的裙裾在星辉下相映,像是一朵黄花依偎着一朵雪莲,静静立于这宇宙秘境之中。
那些拖着绿光的鱼尾忽然齐齐摆向仙树主干,归墟海的水面随之浮起无数半透明的鳞片,层层叠叠铺成一条通往仙树的甬道,鳞片反射的星辉在甬道两侧织成淡金色的光帘。曦言公主的白鼠图腾在裙摆上跃得更急,她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牵引,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在招手,便下意识地抬步欲踏,朴水闵忙伸手扶住她的肘弯,熹黄色的袖口蹭过公主的白裙,带起细碎的光尘。
“公主脚下细看。”朴水闵的声音里带着谨慎,目光扫过那些鳞片,见它们边缘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却不知是否稳固,“这归墟海的物事向来诡谲,万不可轻举妄动。”她指尖微颤,方才那些游动的鱼尾虽无恶意,可这突如其来的甬道总让她心头不安,仿佛藏着什么未可知的变数。
廉贞王子抬手按住女儿的肩,月白素袍的掌心传来沉稳的力道,他望着那鳞片甬道,狼图腾在衣襟上发出细碎的银光:“苒苒且看仙树枝头。”
众人抬眼时,只见幽颜仙树顶端的星形花朵忽然齐齐转向,琉璃色的花瓣朝着曦言公主的方向微微倾斜,花蕊间滴落的光珠坠落在鳞片甬道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每落一颗,便有一片鳞片变得愈发莹润。女娲的紫色蓬蓬裙在海风中轻扬,蛇形法杖的宝石忽然射出一道紫光,与仙树的青光交织成螺旋状的光带,她眼尾的细纹里漾起笑意:“这树灵是想邀你近前说话呢。”
月儿已经提着琉璃灯跑到甬道边缘,绿罗裙的裙摆扫过鳞片,引得那些光帘簌簌作响。她弯腰拾起一片飘落的星形花瓣,指尖刚触到花瓣,那花瓣便化作一只巴掌大的玉色蝴蝶,翅膀上还沾着仙树的青光,绕着她的发间飞了三圈,才朝着曦言公主飞去。“嫦曦姐姐你看!它多喜欢我们!”月儿的声音里满是雀跃,眼尾的狡黠化作孩童般的好奇,全然不见方才的戒备。
曦言公主望着停在自己指尖的玉蝶,那蝴蝶翅膀扇动时,传来细微的吟唱声,竟与方才仙树的歌谣如出一辙。她心头微动,想起那些泡泡里的画面,轻声问道:“你是想告诉我,水黛子公主并未真正离去么?”话音刚落,玉蝶忽然振翅飞起,朝着仙树飞去,沿途的鳞片甬道随之亮起,将那些绿光鱼尾映得愈发清晰——原来每条鱼尾的末端,都连着一缕极细的银线,这些银线深深扎在仙树的根须里,像是无数条生命线在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气。
“这是……”朴水闵看得目瞪口呆,熹黄色的襦裙被海风吹得贴在身上,她这才明白,那些鱼尾并非游鱼,而是水黛子散落在归墟海的灵识所化,正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自己的执念所化之树。她望向廉贞王子,见他神色平静,便知这并非凶险,紧绷的脊背渐渐放松,只是依旧寸步不离地守在公主身侧。
廉贞王子的目光落在仙树主干上,那里的螺旋纹路忽然亮起,竟浮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他轻声念道:“‘心之未死,灵之不寂’。”他转头看向女儿,眼眸里映着仙树的青光,“水黛子虽以殉情证其志,却终是舍不得这宇宙星海,便以残灵养此仙树,守着归墟海的岁月流转。”
女娲抬手轻拂法杖,紫色蓬蓬裙上的蛇图腾忽然昂起头,吐出信子轻触那些螺旋纹路,仙树便发出一阵愉悦的震颤,枝叶间的歌谣变得愈发清亮。“她见苒苒身兼人鱼与月神之性,既懂深海的孤寂,又知星月的永恒,便想将这份守护托出几分呢。”女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叹,目光扫过归墟海远处的星雾,仿佛能看见无数岁月里,这株仙树独自立在此地的模样。
曦言公主望着那些在根须间游弋的绿光鱼尾,忽然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缕柔和的月光,轻轻向前一送。那月光落在鳞片甬道上,瞬间化作无数银色的光点,融入那些鱼尾之中,引得它们齐齐摆尾,掀起细碎的光浪。仙树的枝叶随之舒展,将更多的星形花瓣洒向舰队,像是在表达谢意。
朴水闵看着公主脸上那抹悲悯而温柔的神色,忽然觉得,或许这宇宙间的执念,并非只有悲情一种模样。她悄悄退后半步,让公主能更清楚地看着眼前这株承载着岁月与守护的仙树,熹黄色的身影在星辉下,像一道沉稳的屏障,静静守护着这份属于归墟海的秘密。
幽颜仙树的枝叶忽然向两侧分开,露出树心处一道幽蓝色的光脉,那光脉如同一汪流动的星河,里面沉浮着无数细小的光斑,细看之下,竟都是水黛子生前的片段——有她在无尽海珊瑚宫殿里练习吹笛的模样,有她初遇冥皇时眼底闪烁的星光,还有她站在暗河边,宝石绿长裙被风吹起的决绝。这些画面在光脉中缓缓流转,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温柔,全然不见传说中的悲戚。
曦言公主的白裙被光脉映出淡淡的蓝影,裙摆上的白鼠图腾忽然站起身,前爪轻轻搭上舰舷,仿佛想钻进那片光脉里。她睫毛轻颤,望着那些画面,忽然轻声道:“原来她曾有过这么多快活日子。”话音刚落,光脉中吹笛的身影忽然转头,朝着她的方向露出一抹浅笑,随即化作一缕青烟融入光脉深处。
朴水闵攥着腰间的玉鱼佩,指腹摩挲着上面的鱼鳞纹路,熹黄色的襦裙因为她前倾的动作,裙角几乎要碰到舰板。她看着那些画面里水黛子的笑容,心头那点对“殉情”的沉重感渐渐化开,原来即便是执念所化的仙树,也更愿意记住生命里明亮的部分。“公主,您看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归墟海的浪尖呢。”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
廉贞王子的月白素袍在光脉映照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他望着光脉中初遇冥皇的画面,狼图腾在衣襟上微微发亮,像是在发出低低的叹息。“情之一字,本就有甜有苦。”他转头看向女儿,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只是多数人只记得苦,却忘了最初的甜。这仙树倒是通透,把最珍贵的都藏在了根里。”
月儿提着琉璃灯跑到光脉边缘,绿罗裙的裙摆扫过那些垂落的枝叶,引得无数星形花瓣落在灯盏里,与月光交融成一片暖黄。她指着光脉中一道流星划过的画面:“嫦曦姐姐你看!那时候她身边还有好多星星陪着呢!”她手中的琉璃灯忽然晃了晃,灯里的花瓣竟化作一群小小的玉色飞鱼,顺着光脉游进了仙树深处。
女娲的紫色蓬蓬裙在光脉与星辉交织下,裙裾上的蛇图腾忽然舒展开身体,顺着法杖缠绕而上,杖顶的宝石射出一道更亮的紫光,将光脉中的画面拉得更近。“水黛子当年投暗河前,曾将自己的快乐记忆凝成灵珠,藏在了无尽海的珊瑚礁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秘密,“这仙树能长得这样好,原是靠着那些灵珠的滋养。”
“难怪不见半分怨怼。”曦言公主恍然大悟,她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缕月光,轻轻点向光脉中那道决绝的身影。月光落下的瞬间,暗河边的水黛子忽然转身,朝着无尽海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里不再是死心,反而多了几分对过往的眷恋,随即身影渐渐淡去,化作一片星光融入仙树的根须。
归墟海的浪涛忽然变得温柔,轻轻拍打着舰队的护罩,发出摇篮曲般的声响。幽颜仙树的光脉渐渐收窄,枝叶重新合拢,只是这一次,叶片的琉璃色里多了几分暖黄,像是掺进了月儿的琉璃灯光。那些绿光鱼尾依旧在根须间游弋,只是尾尖多了一点小小的白光,像是沾染上了曦言公主的月光。
朴水闵看着公主脸上那抹了然的浅笑,忽然觉得这宇宙的秘密远比想象中要温柔。她悄悄退后半步,让曦言公主能更清楚地望着重新变得宁静的仙树,熹黄色的身影在星辉下,像一尾安静的黄花鱼,守护着身边这株绽放着过往与温柔的仙树,也守护着公主眼中那片被点亮的光。
归墟海的水面忽然浮起一层薄薄的冰晶,折射着幽颜仙树的青光,化作无数面小巧的镜子,每面镜子里都映出不同的宇宙景致——有曜雪玥星的冰雪城堡,尖顶上覆着永不融化的星光;有西洲国的紫色花海,花瓣上滚动着黎明的露珠;还有无尽海的珊瑚宫殿,窗棂上缠着会发光的海藻。这些镜子在空中旋转,将各式景致投映在诺亚方舟号的舰身上,仿佛把大半个宇宙都搬进了这片海域。
曦言公主的白裙被冰晶镜子映出细碎的光斑,裙摆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跃起,在裙角踩出一串浅浅的爪印,爪印处随即绽开小小的冰花。她望着那些旋转的镜子,目光落在无尽海的画面上,那里的珊瑚丛中,正有一条宝石绿的鱼尾轻轻摆动,与幽颜仙树光脉里的身影渐渐重合。“原来她的故乡这样美。”她轻声感叹,语气里带着对另一个世界的向往,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裙摆上的冰花,冰花遇触便化作细雪,簌簌落在舰板上,转眼又凝成透明的水珠。
朴水闵伸手接住一滴水珠,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熹黄色的襦裙被冰晶镜子映出暖融融的光泽,裙角的黄花鱼图腾仿佛活了过来,在布料上游动,带起细碎的涟漪。她看着镜子里动物森林的画面,那里有毛茸茸的白色小兔正在花丛中跳跃,忽然想起月儿的玉兔图腾,忍不住笑道:“公主你看,那兔子和月儿仙子的图腾多像,连蹦跳的模样都一样。”她的心彻底放下了戒备,这些镜子里的景致纯粹而美好,像是仙树在诚心分享它见过的宇宙。
廉贞王子的月白素袍在冰晶折射下,衣料上的狼图腾泛着银白的光,他望着那些镜子里流转的时空,眼神愈发沉静:“这仙树扎根归墟海万载,早已看过无数星辰生灭、国度兴衰。它将这些画面托出,是想告诉我们,世间美好从不止一种模样。”他抬手按住女儿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无声的安抚,“水黛子的执念虽起于情伤,却终究在岁月里长成了包容万象的模样。”
月儿早已被那些旋转的镜子吸引,提着琉璃灯在镜子间穿梭,绿罗裙的裙摆扫过冰晶,引得镜子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她指着其中一面映着佛界的镜子,那里的白色曼陀罗华开得正盛,花瓣上坐着小小的佛陀,正对着一朵花说法。“嫦曦姐姐你看!那是我在佛界的住处!”她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眼尾的狡黠化作孩童般的雀跃,伸手去触碰镜子,指尖刚触到镜面,镜子便化作一只雪白的兔子,顺着她的衣袖爬上肩头,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女娲的紫色蓬蓬裙在冰晶镜子的映照下,裙裾上的蛇图腾鳞片闪闪发亮,她握着蛇形法杖的手指轻轻敲击杖身,杖顶的宝石便射出一道紫光,将所有镜子串联成一个环形的光带。“归墟海本就是时空的交汇点,这仙树守在此地,早已修炼出穿梭记忆的本事。”她的目光落在环形光带中央,那里正缓缓浮现出暗河的画面,只是这一次,暗河边的水黛子没有踏入河水,反而转身朝着无尽海的方向走去,宝石绿的长裙在风中舒展,像是一只重获自由的蝴蝶。“你看,连它都在为她改写遗憾呢。”
曦言公主望着那道转身离去的身影,忽然觉得眼眶微热。她伸出手,将一缕柔和的月光注入环形光带,月光流过之处,暗河的画面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水黛子在无尽海珊瑚宫殿里教小鱼吹笛的场景,笛声清越,引得无数海鱼围拢过来,在她身边形成一道流动的光河。幽颜仙树的枝叶随之轻颤,发出附和的歌谣,这一次的歌声里,满是卸下重负的轻快。
朴水闵看着公主脸上那抹温柔的笑意,悄悄退后两步,将更多的空间留给她与这片流动的光带。熹黄色的身影在冰晶与星辉的交织下,像一抹温暖的底色,静静衬托着眼前这出由仙树编织的、充满善意的幻梦,也守护着公主眼中那片因理解与慈悲而愈发明亮的光。
环形光带忽然化作漫天流萤,顺着幽颜仙树的枝干攀援而上,在树冠处凝结成一轮半透明的月轮,月轮中渐渐浮出一张女子的面容——眉眼如远山含黛,鼻梁秀挺,唇瓣是珊瑚般的淡粉,正是水黛子的模样。她望着诺亚方舟号上的众人,眼波流转间带着温润的笑意,却不发一语,只是抬手轻拂,归墟海的水面便浮起无数朵星形花,花瓣层层展开,露出花心处晶莹的露水,那些露水升空后化作细小的星子,缀在舰队的轮廓上,像是给这艘时空之舰镶了圈碎钻。
曦言公主的白裙被这些星子映得愈发皎洁,裙摆上的白鼠图腾忽然竖起耳朵,朝着月轮的方向轻轻嗅闻,仿佛在辨认某种熟悉的气息。她望着月轮中那抹温柔的笑靥,忽然明白仙树为何要费这般力气显化真容——那不是执念未消的悲戚,而是历经万载岁月沉淀后的释然。“原来她早已放下了。”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指尖掠过舰舷上的星子,星子便顺着她的指尖滑落到掌心,化作一滴微凉的露水,带着淡淡的花香。
朴水闵将这滴露水小心地接在手心,熹黄色的襦裙被流萤映出暖融融的光斑,裙角的黄花鱼图腾摆了摆尾鳍,像是在呼应归墟海的浪涛。她看着月轮中女子的眉眼,忽然觉得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眼熟,细想之下才惊觉,竟与曦言公主偶尔流露的悲悯神色有几分相似。“公主,您看她的眼神,倒像是……像是在看许久未见的妹妹呢。”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新奇,手心的露水在她说话时轻轻晃动,映出月轮中女子含笑的眼眸。
廉贞王子的月白素袍在月轮清辉下泛着玉色的光泽,衣料上的狼图腾忽然站起身,朝着月轮的方向低低呜咽了一声,像是在对旧识行礼。他望着那张与记忆中渐渐重合的面容,眼神里泛起复杂的涟漪——当年暗河边那个决绝的背影,与此刻月轮中释然的笑靥,竟判若两人。“万载光阴,足以让最烈的火焰化作温茶。”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对岁月的感叹,“她守着归墟海,不是为了记恨,倒是为了看遍星海变迁,把当年错过的景致一一补回来。”
月儿早已把琉璃灯放在一边,伸手去接那些飘落的星形花瓣,绿罗裙的裙摆被花瓣铺满,像是裹了层星光织就的毯子。她见月轮中的女子朝自己招手,便提着裙摆跑到舰边,仰起脸笑道:“水黛子姐姐,你的花真好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曜雪玥星的冰雕?那里的兔子冰像可像我了!”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月轮中的女子闻言,眼尾弯起更深的弧度,抬手轻挥,便有一朵最大的星形花飘到月儿手中,花瓣上还沾着她指尖的温度。
女娲的紫色蓬蓬裙在月轮与流萤的交织下,裙裾上的蛇图腾忽然舒展开身体,蛇信轻吐,将一缕紫光送入月轮之中。月轮中的女子接住这缕紫光,周身便泛起淡淡的紫雾,与归墟海的虹光交融成一片温柔的光晕。“她将残灵寄于仙树,本是想以另一种方式看遍宇宙,如今见了苒苒这般通透的性子,怕是更放心了。”女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目光扫过那些仍在舰队周身盘旋的流萤,“这些星子是她给你们的礼物,带着归墟海的灵气,能在时空乱流中为舰队指引方向。”
曦言公主望着月轮中渐渐变得透明的面容,忽然抬手将掌心的露水洒向归墟海,露水落入水面的瞬间,便化作无数条宝石绿的鱼尾,在水中游弋出优美的弧线,与仙树根须间的绿光鱼尾交相辉映。月轮中的女子见此情景,笑容愈发温柔,身影渐渐融入树冠的月轮之中,月轮随之化作漫天光雨,洒落仙树周身,引得枝叶发出愉悦的轻颤,吟唱的歌谣里满是离别的温柔。
朴水闵看着那些仍缀在舰身的星子,忽然觉得这场相遇像是一场温柔的梦。她走到曦言公主身边,轻轻扶着她的手臂,熹黄色的身影与白色的裙裾在光雨中相依,像是两株依偎在时空长河里的植物,静静望着幽颜仙树重新归于宁静,只留归墟海的浪涛,在舰舷边低低吟唱着未完的歌谣。
光雨渐歇时,幽颜仙树的枝干忽然渗出淡金色的汁液,顺着螺旋纹路缓缓流淌,在树底凝结成一枚半透明的琥珀,琥珀中裹着一片星形花瓣,花瓣上竟清晰可见水黛子的侧影——她正低头吹着一支珊瑚笛,眉眼间是全然的专注,不见半分悲戚。归墟海的浪涛轻轻拍打着树底,将这枚琥珀托起,顺着水流推向诺亚方舟号,仿佛一件郑重托付的信物。
曦言公主俯身接住琥珀,指尖触及的瞬间,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跃起,在裙角踩出一串金色的爪印,爪印处随即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星图,与琥珀中花瓣的脉络隐隐相合。她将琥珀凑近眼前细看,那侧影吹笛的模样竟与自己偶尔在星海月下吹奏玉笛时重合,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亲近。“原来她也爱吹笛。”她轻声感叹,语气里带着发现同类的欣喜,指腹摩挲着琥珀光滑的表面,能清晰感受到里面花瓣微微的颤动,像是仍在随着笛声共鸣。
朴水闵凑过来看,熹黄色的襦裙被琥珀的金光映出暖融融的色泽,裙角的黄花鱼图腾摆了摆尾,仿佛在呼应琥珀中的韵律。她见公主望着琥珀出神,便轻声道:“这花瓣倒像是活的,公主可要小心收着。”她心里想着,这仙树赠予的物件定不寻常,回去得寻个精致的锦盒来装,免得磕碰到。目光落在琥珀中那支珊瑚笛上,忽然觉得那笛身的纹路与无尽海的珊瑚礁十分相似,想来是水黛子生前常用的物件所化。
廉贞王子看着女儿手中的琥珀,月白素袍的广袖在星风中轻展,衣料上的狼图腾盯着琥珀里的侧影,眼神里带着几分怀念。“这是她最珍贵的念想。”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对过往的追忆,“当年她在无尽海时,最喜在月下吹笛,引得百鱼来朝。这琥珀里的,便是她那时的灵气所凝。”他见曦言公主眼中满是珍视,便知这枚信物寻对了主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
月儿早已好奇地凑到曦言公主身边,绿罗裙的裙摆扫过舰板,带起细碎的光尘。她指着琥珀中那支珊瑚笛,眼睛亮得像两颗晨星:“嫦曦姐姐,这笛子看着好漂亮,能吹响吗?”说着便想伸手去碰,却被朴水闵轻轻按住手腕,“仙子且慢,这物件娇贵,怕是碰不得。”月儿也不恼,只是眨着眼睛笑道:“那我用我的琉璃灯照照它好不好?说不定能照出更好看的花纹呢。”说着便提起身边的琉璃灯,将暖黄的灯光洒在琥珀上,果然引得里面的花瓣流转出七彩的光晕。
女娲的紫色蓬蓬裙在琥珀的金光与琉璃灯的暖光交织下,裙裾上的蛇图腾忽然盘成一个圆环,将琥珀围在中央,像是在施展某种守护的法术。她看着琥珀中渐渐清晰的笛音波纹,轻声道:“这琥珀能映出听者的心境,你若心怀澄澈,便能听见里面的笛声。”她抬手轻拂蛇形法杖,杖顶的宝石射出一道紫光,落在琥珀上,里面的侧影便忽然抬起头,朝着曦言公主的方向微微一笑,随即又低头吹笛,笛声虽不可闻,却能从侧影的姿态中感受到那份自在与欢愉。
曦言公主将琥珀轻轻贴在耳畔,果然听见一阵极细微的笛音,如清泉流过石涧,带着无尽海独有的湿润气息。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水黛子在月下吹笛的模样,百鱼围绕,星月为幕,那该是何等自在的光景。心中的悲悯渐渐化作理解,原来真正的放下,不是遗忘过往,而是将美好的部分永远珍藏。
归墟海的水面忽然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将诺亚方舟号轻轻托起,仿佛在催促,又像是在送别。幽颜仙树的枝叶朝着舰队的方向轻轻摇曳,像是在挥手告别,树冠处的星光愈发明亮,照亮了舰队前方的星海,仿佛为他们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朴水闵扶着曦言公主,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将琥珀收入袖中,便知这枚信物在公主心中的分量。她抬头望向远处的星海,只见无数星辰如钻石般镶嵌在墨色的天幕上,等待着他们去探寻。熹黄色的身影与白色的裙裾在星风中相依,身后是渐渐远去的幽颜仙树,身前是广阔无垠的宇宙,一段新的旅程,正随着舰身的轻颤,缓缓拉开序幕。
诺亚方舟号缓缓驶离归墟海,舰尾的流光与幽颜仙树的青光渐渐拉开距离,却在星海间牵出一道淡金色的光丝,如同无形的牵绊。曦言公主袖中的琥珀忽然微微发烫,她取出一看,只见里面的星形花瓣正缓缓舒展,水黛子吹笛的侧影旁,竟多出几只小小的玉色飞鱼,围绕着珊瑚笛游动,引得琥珀表面泛起细碎的涟漪。
“它好像在跟着我们走。”曦言公主轻声道,白裙上的白鼠图腾顺着她的手臂攀援而上,鼻尖蹭着琥珀,像是在与里面的飞鱼打招呼。她望着那道连接舰队与仙树的光丝,忽然明白这并非普通的信物,而是水黛子以灵识缔结的羁绊,让她即便远在星海,也能感受到归墟海的气息。心头涌上一股暖意,原来宇宙间的告别,从不是真正的分离。
朴水闵扶着舰舷的雕花栏杆,熹黄色的襦裙被星际气流拂得贴在身上,裙角的黄花鱼图腾忽然跃出布料,在她指尖绕了一圈,化作一道淡金色的鱼尾虚影,与远处光丝遥遥相应。“公主您看,我的图腾好像认得它呢。”她惊喜地说道,指尖的虚影散去后,留下一片闪着微光的鱼鳞,贴在她的手背上,像是水黛子回赠的小礼物。她小心翼翼地将这片鱼鳞收好,想着日后若再遇归墟海,定要让它回到仙树身边。
廉贞王子立于舰首操控台前,月白素袍的袖口搭在冰凉的水晶操控盘上,衣料上的狼图腾忽然仰头长嚎,声波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舰队周围的时空乱流轻轻推开。他望着星图上代表归墟海的光点渐渐缩小,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水黛子这是在为我们护航。”他转头看向女儿,见她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琥珀,便补充道,“这光丝能引着我们避开星海暗礁,直到走出这片时空裂隙。”语气里带着对旧识这份心意的感激,也有对女儿能得此馈赠的欣慰。
月儿趴在舰边的舷窗上,绿罗裙的裙摆垂落下来,扫过朴水闵的手背,引得她手背上的鱼鳞轻轻发亮。“嫦曦姐姐,你看仙树变小了!”她指着远处那团渐渐缩成光点的青光,语气里带着孩童般的不舍,手中的琉璃灯忽然晃了晃,灯里的月光顺着光丝流去,在仙树顶端化作一只小小的玉兔虚影,蹲坐在枝桠上,像是替他们留下的守护者。“我让玉兔陪着它,这样它就不会孤单啦。”
女娲的紫色蓬蓬裙在舰尾的星光下如同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她握着蛇形法杖,杖顶的宝石与那道光丝产生共鸣,发出柔和的嗡鸣。“这羁绊能维持三千年。”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悠远,目光扫过星海中那些闪烁的星辰,“三千年后,当你们的舰队再次途经此地,仙树定会开出更繁盛的花来。”她看着曦言公主手中的琥珀,忽然笑道,“说不定那时,里面的笛音能引得无尽海的人鱼都来相和呢。”
曦言公主将琥珀重新收入袖中,指尖能清晰感受到里面的暖意。她抬头望向星海深处,那里有更遥远的星系在闪烁,像是无数双等待被发现的眼睛。归墟海的浪涛声渐渐远去,幽颜仙树的歌谣却仿佛仍在耳畔回响,与舰身引擎的低鸣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
朴水闵望着手背上那片渐渐隐去的鱼鳞,忽然觉得这场星际航行变得愈发奇妙。她走到曦言公主身边,与她一同望着前方的星海,熹黄色的身影与白色的裙裾在星辉下相映,像是两株并肩生长的植物,根系深处,已悄然系上了来自归墟海的、名为羁绊的光丝。而远处的归墟海面上,幽颜仙树的枝叶轻轻摇曳,树顶那只玉兔虚影正低头啃食着一片星形花瓣,仿佛在静静等待三千年后的重逢。
舰队行至归墟海边缘时,那道连接仙树的淡金光丝忽然绷直,随后化作漫天金粉,在舰身周围凝结成一幅流动的星图——图中既有归墟海的漩涡纹路,也有曜雪玥星的冰晶轮廓,更有无尽海的珊瑚脉络,仿佛将众人走过的、未及的星海胜景都织了进去。曦言公主袖中的琥珀轻轻震动,她取出一看,里面的星形花瓣已完全舒展,水黛子的侧影旁竟多了艘小小的方舟剪影,正顺着花瓣的脉络缓缓航行。
“这星图……像是在为我们引路。”曦言公主轻声道,白裙上的白鼠图腾顺着星图的纹路跑动,爪尖划过之处,星图便亮起一点莹白的光,如同在标记途经的星辰。她望着那艘方舟剪影,忽然明白这是水黛子以灵识绘制的宇宙指南,心头暖意渐浓,原来这份羁绊不止是牵挂,更是跨越时空的守护。
朴水闵伸手触碰星图边缘,指尖刚触到那片代表无尽海的珊瑚纹路,熹黄色襦裙上的黄花鱼图腾便活了过来,顺着她的手臂游向星图,在珊瑚丛中摆尾穿行,引得星图泛起细碎的红光。“公主您看,它好像认得回家的路!”她惊喜地说道,手背上那片鱼鳞忽然发烫,化作一道红光融入星图,珊瑚丛中竟浮现出无数人鱼的虚影,正朝着方舟剪影挥手,像是在欢迎远客。
廉贞王子望着星图中央那片代表冥界的暗紫色区域,月白素袍上的狼图腾忽然低伏身体,周身泛起银白的光,将那片暗紫色轻轻笼罩——并非吞噬,而是化作一层柔和的光晕,像是在提醒此处需谨慎前行。“水黛子倒是细心,连险地都做了标记。”他语气里带着赞许,目光落在曦言公主手中的琥珀上,见那方舟剪影正穿过一片星云,便知这灵识指引远比寻常星图可靠。
月儿抱着琉璃灯凑到星图前,绿罗裙的裙摆扫过代表曜雪玥星的冰晶区域,星图忽然飘下一片雪花,落在灯盏里化作一只玉兔,绕着灯芯蹦跳。“这是我家的冰城堡!”她指着冰晶中央的尖顶剪影,眼睛亮得像星子,“嫦曦姐姐你看,那上面还有只兔子呢,定是我留在仙树顶的那只!”话音刚落,星图中的玉兔忽然抬头,朝着她的方向拱手,引得月儿咯咯直笑。
女娲的紫色蓬蓬裙在星图的流光中泛着紫罗兰般的光泽,她握着蛇形法杖轻敲星图边缘,杖顶的宝石射出一道紫光,星图边缘便多出一圈螺旋纹路,与幽颜仙树的枝干纹路如出一辙。“这星图以水黛子的灵识为引,以诸位的图腾为凭,能随你们的心意变换路径。”她轻抚法杖上的蛇图腾,见它正与星图中的螺旋纹路共鸣,便补充道,“若遇时空乱流,只需将各自的灵力注入图腾,星图自会为你们开辟新道。”
曦言公主望着星图中缓缓移动的方舟剪影,忽然将一缕月光注入琥珀,琥珀中的方舟剪影立刻亮起,星图上的方舟也随之加速,朝着一片从未见过的星云驶去。她望着那片星云,只见星云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花朵,与幽颜仙树的星形花颇为相似,心头微动,或许那便是水黛子曾提及的、宇宙尽头的花之海。
归墟海的轮廓已淡如薄雾,幽颜仙树的青光却仍在星图边缘闪烁,如同远方的灯塔。朴水闵扶着曦言公主的手臂,看着星图中的方舟剪影穿过星云,忽然觉得这场航行充满了未知的惊喜。熹黄色的身影与白色的裙裾在星图的流光中相依,身后是渐渐远去的过往,身前是被星光照亮的前路,而那枚藏着琥珀的衣袖里,正传来珊瑚笛隐约的轻吟,与星图的嗡鸣交织成曲,在宇宙瀚海中轻轻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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