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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122 航海王芬达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女曦言公主,乳名苒苒,人尊月神嫦曦,与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抵镜海星无尽海湾休憩,恰遇西大滨洋海盗,却意外结识航海王芬达,竟成莫逆之交。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至镜海星无尽海湾泊舰休憩,偶遇西大滨洋海盗,因航海王芬达居中相谈,竟成莫逆之交。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女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抵镜海星无尽海湾泊舰暂歇,忽逢西大滨洋海盗,幸得航海王芬达出面,竟相谈甚欢,结为挚友。

宇宙纪年的星轨在天幕上洇开淡紫色光晕时,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正驶离冀北之森的星云迷雾。舰身外层流转的星辉如同被揉碎的银河,廉贞王子立在主舰的观星台上,素白长袍被穿堂的宇宙气流拂得猎猎作响,他望着舷窗外渐远的、如同翡翠般镶嵌在星尘中的森林轮廓,眉峰微蹙——那是他们世代守护的故土,此刻却成了后视镜里的一粒光点。他袖口绣着的北斗星纹在幽蓝光芒中若隐若现,狼形图腾的玉佩在腰间轻晃,眼神沉静如深潭,既带着仙君的疏离,又藏着为人父的审慎。

“父王,镜海星的星图上说,那里的海湾会随星轨变色呢。”身后传来清脆如冰晶相击的声音,曦言公主披着一袭月白长裙走来,裙摆上用银线绣的桂树纹样在光线下流转,仿佛真有月华落在上面。她乳名苒苒,此刻未施粉黛的脸颊泛着自然的莹光,双眸像盛着揉碎的星辰,既有月神嫦曦的清冷,又带着少女的好奇。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襦裙的裙摆沾了些星尘,她手里捧着一方织锦软垫,脚步轻快却不失稳妥,黄花鱼图腾的银饰在发间轻晃,见公主停在观星台边缘,忙轻声道:“公主仔细些,舷窗的光有些晃眼。”

舰队驶入镜海星的引力范围时,整片星空仿佛被打翻了琉璃盏。无尽海湾在下方铺展开来,浅滩处是珍珠贝母般的虹彩,深海区却泛着墨色的幽光,浪涛拍打着星舰的能量护盾,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细碎的星晶。廉贞王子指挥舰队泊在一处珊瑚礁环绕的海湾,星舰底部的能量光带缓缓暗下,与周围的波光融为一体。

曦言正凭栏看水中游过的、长着透明翅膀的鱼群,忽然听见朴水闵低呼一声。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驶来几艘挂着黑色帆幔的舰船,帆上绣着银色的三叉戟,船身撞碎的浪尖泛着暗紫色的磷光——是西大滨洋的海盗船。朴水闵下意识将公主往身后拉了拉,指尖微微发颤,却见曦言反而往前凑了凑,眸中闪过兴味:“他们的船帆上,好像绣着星图呢。”

海盗船渐渐驶近,为首的舰船上立着个红衣男子,腰间别着镶嵌着深海明珠的弯刀,棕色卷发被海风拂得凌乱,笑容却像正午的阳光般热烈。他跳上星舰的登船梯时,带起的风卷动了曦言的裙摆,男子忽然顿住脚步,目光落在她裙摆的桂花纹样上,又抬头看向她的眼睛,竟收起了海盗惯有的戾气,拱手道:“在下芬达,这片海域的航海王。阁下的船舰,倒不像凡俗之物。”

廉贞王子踏前一步,素袍无风自动,狼图腾玉佩发出细微的嗡鸣:“玉衡仙君座下,途经贵地休憩。”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芬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朗声笑起来:“原来是仙驾!我这双眼睛竟没看错,姑娘身上的月光,比我收藏的月光石还亮呢。”他说着看向曦言,眼神坦诚得像海湾的清水,“方才见姑娘看我船帆的星图,莫非也懂星际航行?”

曦言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脸颊微红,却坦然点头:“略懂些星轨推算,方才见你船帆上的猎户座标记,似乎与我们舰队的导航系统有些相似。”芬达眼睛一亮,忙从怀中掏出一卷兽皮星图:“姑娘请看,这是我在黑洞边缘捡到的,上面的符号我始终解不开……”

两人凑在星图前低声交谈时,廉贞王子看着女儿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在冀北之森从未有过的鲜活。朴水闵递上一壶星云酿,见芬达接过时指尖不小心触到曦言的手背,两人都像被星电击中般缩回手,随即相视一笑,她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用袖口擦了擦发烫的耳根。远处的海盗们早已卸下戒备,正和星舰上的侍从比划着交换各自星球的奇物,浪涛声、欢笑声与星空中的电波声交织在一起,在无尽海湾上漾开圈圈涟漪。

星舰的能量帆在镜海星的双日交替时泛起金紫交辉的光晕,廉贞王子正立于舰桥校准星图,素袍下摆扫过控制台边缘凝结的霜花——那是他方才推演星轨时,指尖溢出的北斗寒气。忽然听见舱外传来朴水闵带着惊奇的呼唤,他抬眼望去,只见无尽海湾的水面正泛起鳞片状的蓝光,仿佛整片海洋都化作了倒置的星空。

曦言已跟着芬达登上了海盗主舰“浪客号”。她月白长裙的裙摆在船舷边扫过粗糙的木质甲板,裙摆上的银线桂纹被海风掀起,与帆上的三叉戟银绣交相辉映。芬达正指着桅杆顶端的水晶罗盘,那罗盘里流转的不是指针,而是一团跳动的星尘:“这是从暗物质流里捞来的,能指认宇宙中所有有生命的星球。”他忽然顿住,看着曦言伸手触碰罗盘时,她指尖腾起的月晕竟与星尘相融,罗盘表面瞬间浮现出冀北之森的星图轮廓。

“它认主?”朴水闵捧着刚从海盗那里换来的荧光海螺,熹黄色衣袖被海风鼓得如展翅的蝶,黄花鱼图腾银饰在耳畔轻响。芬达却已俯身从舱底拖出一个铜箱,箱盖打开的瞬间,无数透明鳞片飞向空中,在双日光线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带:“这是镜海星的‘记忆鳞’,能显化触摸者最珍视的场景。”

廉贞王子缓步走近时,一片鳞片恰好落在他素袍的北斗纹路上,鳞片骤然亮起,映出冀北之森的雪夜——年幼的曦言正踮脚为他拂去肩头落雪,乳名“苒苒”的呼唤声仿佛穿透了时空。曦言指尖的鳞片则显出海湾月下的人鱼群,她眸中闪过一丝恍惚,月神嫦曦的清冷气质里忽然掺了几分人鱼公主水黛子的柔婉:“原来镜海星的洋流,与宇宙无尽海是相通的。”

芬达忽然拍响船舷,远处的海盗们便吹响海螺,成群长着双翼的银鱼从海中跃出,衔着发光的海藻掠过星舰。“这是送你们的航标,”他抛给曦言一枚嵌着银鱼晶石的哨子,红衣在风里猎猎作响,“若在星际迷航,吹响它,我的船队能循着光找到你们。”

廉贞王子看着女儿将哨子系在腰间,与朴水闵凑在一起研究记忆鳞里的星轨,狼图腾玉佩在掌心微微发烫。星舰的能量护盾开始嗡鸣,提示休憩时间将尽,他却抬手示意暂缓启航——海面上,海盗们正用荧光海螺排出新的星图,芬达站在船头挥手,双日的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与诺亚方舟号的星辉交叠在无尽海湾的浪尖上。

镜海星的双日渐沉,无尽海湾的浪涛染上琥珀色光晕,诺亚方舟号的能量帆正缓缓收拢,却被芬达一声呼哨拦了下来。他踩着最后一道霞光跃上星舰甲板,红衣下摆沾着细碎的星砂,怀里抱着个半透明的琉璃瓮,瓮中蜷着条通体泛着月华的银鱼,鱼尾轻摆时,瓮壁便浮现出流动的星图。

“这是‘溯洄鱼’,”芬达将琉璃瓮递向曦言,掌心的温度透过瓮壁传来,“能循着星舰的能量轨迹回溯航线,你们若想重访镜海星,只需将它放入星图池,它便会指引方向。”曦言接过瓮时,银鱼忽然朝她摆了摆尾,瓮壁上的星图竟与她裙摆的桂纹重叠,月白裙裾上的银线仿佛被唤醒,顺着鱼影漾开细碎的光。

朴水闵正帮着星舰侍从清点海盗们送来的奇物——一篮会发光的海枣,壳上印着西大滨洋的浪纹;半袋星尘沙,握在手里能听见潮汐声。她忽然指着海湾深处惊呼,只见海面下浮起成片发光的珊瑚,珊瑚枝丫间穿梭着长着鹿角的鱼群,芬达笑着解释:“这是镜海星的‘送别舞’,只有认作朋友的人才看得见。”

廉贞王子立于舰首,素袍被晚风吹得贴在身上,狼图腾玉佩与星舰的能量波共振,发出低沉的嗡鸣。他望着芬达正给曦言比划海盗船的掌舵技巧,女儿眸中的好奇比初见星图时更盛,那抹属于月神嫦曦的清冷被鲜活的笑意冲淡,倒有几分像幻雪帝国时那个爱追着雪狐跑的小丫头。

“玉衡仙君可知,”芬达忽然转向廉贞,语气少了几分随意,“镜海星的洋流连着十二重星界,其中一重藏着能净化星舰核心的‘月华晶’。”他从怀中摸出张兽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星阵,“这是航线图,算我谢你们解了记忆鳞的惑。”

曦言正用指尖轻点琉璃瓮,银鱼便顺着她的指尖游成一道光轨,朴水闵凑过去看,黄花鱼银饰的光与鱼影交缠,竟在舱壁上投出幅跃动的星图。星舰的启航警报轻轻响起,芬达已跳回自己的海盗船,红衣在暮色中如一团燃烧的星火,他挥着手喊:“等你们从星界回来,我带你们去钓会唱星歌的乌贼!”

廉贞王子抬手示意启航,诺亚方舟号的能量光带重新亮起,与海盗船的磷光帆在海湾上织成交错的光网。曦言将琉璃瓮放进星图池,银鱼游出的轨迹正与芬达给的兽皮卷重合,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宇宙中所有的相遇,都是星轨早已写好的约定,此刻望着舷窗外渐远的海湾,月白裙摆上的桂纹仿佛真的飘起了桂香。

诺亚方舟号的能量引擎刚发出预热的嗡鸣,海湾上空忽然飘来淡紫色的雾霭,雾中坠下无数星絮,落在甲板上便化作半透明的花瓣。芬达的海盗船上传来惊呼声,他亲自驾着小艇破浪而来,红衣被雾水打湿,贴在肩头的模样倒少了几分桀骜,多了些急切:“这是‘忆潮雾’,镜海星百年一遇的奇景,能显化心底未说的念想。”

曦言伸手接住一片星絮花瓣,指尖触及的刹那,花瓣竟幻出冀北之森的雪影——她幼时养的白鼠图腾灵兽正蜷在桂树下,啃着沾雪的浆果。她眸中闪过一丝柔软,月神嫦曦的清冷眉宇间漫开暖意,轻声道:“原来它也在想我。”朴水闵凑近来看,自己掌心的花瓣却浮现金黄色的鱼群,正是故乡海域的黄花鱼洄游盛景,她忍不住抿唇轻笑,熹黄色衣袖轻掩唇角,耳际的银饰随笑意叮咚作响。

廉贞王子袖中的狼图腾玉佩忽然发烫,一片星絮落在他素白的袍角,竟显出战甲加身的虚影——那是他年轻时镇守北斗星阵的模样,身后跟着只通体银白的狼崽。他指尖轻抚过虚影,眸中沉潭泛起微澜,原来即便走过万载星河,心底最念的仍是那份守护的初心。

芬达忽然从怀中掏出个铜制酒壶,往甲板上一倒,酒液落地便化作星砂铺成的小径,直通海湾深处:“雾里藏着‘回声螺’,能录下三万里内的星语。”他率先踏上小径,红衣在紫雾中如引路的星火,“去听听宇宙在说什么?”曦言跟着迈步时,月白裙摆扫过星砂,激起串串细碎的光,她忽然听见螺壳般的嗡鸣里,混着人鱼帝国的歌谣,那是属于水黛子女王的记忆碎片。

朴水闵拾起一枚半埋在星砂里的海螺,刚贴在耳畔,就听见海盗们的笑闹声,其中芬达的嗓音最是清亮:“等下次见了,教你们用星砂酿酒。”廉贞王子望着女儿与丫环被星雾染得发梢泛光的模样,忽然抬手让星舰暂缓预热,狼图腾玉佩的光晕与雾霭相融,在半空织出淡淡的北斗星轨。

雾霭渐散时,芬达的小艇已划回海盗船,他立在船头挥手,红衣与星舰的银辉在海湾上拉成两道交织的光带。曦言将那片显化白鼠的花瓣收进琉璃瓶,朴水闵则把回声螺系在腰间,两人相视而笑时,星舰的能量引擎终于发出悠长的低鸣,载着满船星絮与未尽的好奇,缓缓驶离这片藏着万千念想的海湾。

诺亚方舟号的舷窗外,镜海星的双日已沉入无尽海湾,海面浮起层薄如蝉翼的冰蓝光晕,那是潮汐与星力交织的磷光。芬达的海盗船队忽然列成扇形,每艘船的桅杆上都升起盏琉璃灯,灯芯跳动着赤金色的火焰,在夜雾中连成蜿蜒的光河。

“这是‘星途引’,”芬达的声音顺着海风飘来,他正站在旗舰的船楼上,红衣被灯火映得如燃着的星团,“镜海星的夜晚会有星流穿过海湾,跟着灯河走,能看见宇宙的脉搏。”曦言闻言便推开舱门,月白长裙在夜风中轻轻扬起,裙摆的银线桂纹与远处的灯辉相呼应,她望着光河尽头那片翻涌的星云,眸中映着星火,忽然想起广寒玥宫的桂树——原来宇宙各处的光亮,都藏着相似的温柔。

朴水闵捧着件素色披风追出来,熹黄色衣袖在夜色里格外分明,她将披风搭在曦言肩头时,指尖触到公主微凉的手臂,轻声道:“夜里的海风带着星尘寒气,公主仔细着凉。”话音未落,就见海湾深处跃出群银红色的鱼,鱼尾拍打出的水花落在甲板上,竟化作闪烁的星钻,芬达的笑声随之传来:“这是‘庆友鱼’,见了投缘的人便会献礼。”

廉贞王子立在舰桥的星图台前,素白长袍的下摆垂落在发光的星轨仪上,狼图腾玉佩的光晕与仪盘上的北斗星纹重叠。他看着女儿弯腰拾起一枚星钻,那星钻在她掌心化作缕轻烟,凝成只白鼠虚影——正是她的本真图腾,白鼠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便消散在夜色里。曦言回头望他时,眼中的雀跃像孩童得了珍玩,他微微颔首,唇边噙着丝浅淡的笑意,似是想起她幼时在幻雪帝国,也曾这样对着雪地里的冰晶欢呼。

芬达忽然抛来个藤编的篮子,里面盛着些月牙形的果实,果皮上覆着层细密的星绒:“这是‘忘忧果’,泡在星露里喝,能记起最开心的梦。”朴水闵接住篮子时,果实在她掌心轻轻颤动,竟渗出几滴金红色的汁液,落在她的黄花鱼银饰上,银饰顿时亮起柔和的光,映得她脸颊也泛着暖融融的色泽。

星流终于从海湾上空掠过,如银河倾泄,将海盗船的灯河与诺亚方舟号的能量光带染成绚烂的虹色。芬达的船队开始鸣响海螺,螺声里混着海盗们的歌声,曦言便让星舰的侍从奏响冀北之森的月琴,琴音与螺声在夜空中交织,惊得庆友鱼群再次跃出海面,在星流中划出无数道银红相间的弧线。廉贞王子望着这星河与海湾共舞的奇景,忽然觉得此次离开冀北之森的决定,或许藏着宇宙更深的善意——毕竟,不是每段旅程,都能在陌生的星球,遇见愿意共赏星流的朋友。

星流渐散时,无尽海湾的水面忽然浮现出巨大的星图投影,那是由亿万浮游星虫组成的光网,将诺亚方舟号与海盗船队都罩在其中。芬达踩着星虫的光翼跃上星舰,红衣上沾着的星尘簌簌落下,他手里举着个铜制望远镜,镜身刻满了螺旋状的星纹:“这是‘观尘镜’,能看见三千年后的星轨走向。”

曦言接过望远镜时,月白裙摆被星虫的光映得透亮,银线桂纹仿佛活了过来,顺着镜身攀援而上。她望向镜中,竟看见三千年后的镜海星——无尽海湾的浪涛里浮着座水晶桥,一端连着海盗船的桅杆,一端接着诺亚方舟号的能量帆,桥面上白鼠与黄花鱼的图腾虚影正并肩游走。她指尖微颤,月神嫦曦的沉静眼眸中泛起涟漪,原来友谊的星轨,竟能在时光里织得这样绵长。

朴水闵凑过来时,观尘镜里的景象忽然变了,出现片金色的海域,黄花鱼群正推着艘小小的星船前行,船帆上绣着曦言公主的桂纹。她忍不住笑出声,熹黄色衣袖轻掩唇角,耳际的银饰随笑声晃动,与星虫的光撞出细碎的响:“原来往后的路,我们还会一起走。”

廉贞王子接过望远镜时,星虫的光网忽然收缩,在他素白的袍角织出狼形图腾的轮廓。镜中浮现出北斗星阵与西大滨洋的航线交汇的图景,他眸中沉光微动,想起离开冀北之森时的疑虑,此刻终于明了——宇宙的旅程从不是独行,那些偶然遇见的星子,或许本就是命运早已埋下的坐标。

芬达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里面装着些闪烁的星砂:“这是‘同路砂’,分装在两艘船上,无论相隔多少光年,只要一方的砂亮起,另一方便知彼此安好。”他分了半袋给曦言,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指腹时,两人都像被星电轻轻击了下,随即相视一笑,那笑意里没有初见的试探,只有坦然的默契。

星虫的光网渐渐沉入海底,海湾重新被夜色笼罩,只剩下海盗船的琉璃灯与星舰的能量光带依旧明亮。芬达跳回自己的船时,忽然想起什么,又扬声喊道:“对了,那观尘镜可不会说谎——你们若迷路,我的船永远为你们留着灯!”

曦言将半袋同路砂放进腰间的香囊,与朴水闵并肩倚在船舷边,望着海盗船队的灯影渐远。廉贞王子站在她们身后,狼图腾玉佩与星砂的光隐隐相和,他望着女儿裙摆上被星虫吻过的桂纹,忽然觉得这趟宇宙旅程,比预想中要温暖得多——毕竟,不是所有星轨的相遇,都能在时光里刻下这样清晰的印记。

诺亚方舟号的能量核心忽然发出一声轻鸣,舱内的星图仪上,代表镜海星的光点正与西大滨洋的坐标同时闪烁。芬达的海盗船上传来号角声,他亲自带着两名海盗登上星舰,红衣外罩了件缀着星贝的披风,披风摆动时,贝片相撞发出风铃般的脆响:“方才探测到海底有异动,像是‘星脉泉’要喷发了。”

曦言跟着他走到甲板边缘,月白长裙的裙摆在星舰的光纹上拂过,留下淡淡的银痕。她望向海湾深处,只见海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能看见海底蜿蜒如银蛇的光带——那是镜海星的能量脉络,此刻正汩汩地冒着金色的气泡。“星脉泉每千年喷发一次,能凝结出‘通感珠’,”芬达指着那些气泡,语气里带着孩童般的兴奋,“握在手里,能听见对方心底最纯粹的念头。”

朴水闵捧着个水晶盘跟在后面,熹黄色的衣袖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腕上戴着的黄花鱼图腾银镯。她看着海盗们将特制的琉璃罩沉入海中,忽然听见海底传来悠扬的歌声,那歌声既像人鱼的吟唱,又带着冀北之森的木叶声,她愣了愣,转头看向曦言,见公主也正望着海底,眸中泛起属于水黛子女王的柔波,便知公主也听见了这奇妙的和声。

廉贞王子立于舰桥,素白长袍的袖口被星脉泉的光晕染成淡金,狼图腾玉佩悬浮在他掌心,微微震颤着。他能感知到泉眼处涌动的能量与北斗星力隐隐共鸣,正欲开口提醒众人戒备,却见曦言已与芬达蹲在甲板边,同时将手伸进一个刚浮出水面的琉璃罩——罩内盛着颗鸽子蛋大的通感珠,珠体流转着两人的身影,曦言的月白裙与芬达的红衣在珠内交缠,竟化作桂树与海浪的纹样。

“你在想,这泉水若浇在广寒宫的桂树上,会不会开得更盛?”芬达忽然抬头,眼中的惊奇盖过了平日的桀骜。曦言也怔了怔,指尖的通感珠还在发烫,她确实刚闪过这个念头。不等她回应,芬达又笑道:“而我在想,若把这珠子串成项链,送给我那总爱哭闹的小侄女,她会不会安静些。”

朴水闵忍不住捂嘴轻笑,笑声未落,就见自己的银镯忽然亮起,与海底的星脉光带连成一线。她低头时,发现盘里不知何时多了颗小些的通感珠,珠内映着群黄花鱼正托着片桂花瓣游向远方,她忽然明白,这珠子不仅能通人言,竟还能连万物之念。

廉贞王子望着那对在通感珠前相视而笑的年轻人,狼图腾玉佩的光晕渐渐柔和。星脉泉的喷发渐渐平息,海底的光带重新隐入深蓝,芬达将最大的那颗通感珠递给曦言,自己则收起另一颗:“留着做个念想,下次见面,就用它问问对方又闯了什么新鲜祸事。”

曦言将通感珠放进贴身的香囊,月白裙的衣襟上,桂纹仿佛被泉水浸润过,愈发鲜活。朴水闵正小心翼翼地将小珠子收入锦盒,忽然听见星舰的导航系统发出提示音,显示附近星域出现新的星门——那是他们接下来的航程方向。芬达已带着海盗们返回自己的船,红衣披风在风中扬起,远远传来他的喊声:“星门不稳,我派两艘船护你们一程!”

廉贞王子抬手示意星舰启动,能量光带与海盗船的磷光帆再次交织,他看着女儿将香囊贴在胸前,眸中那抹属于月神的清冷彻底被笑意融化,忽然觉得这星脉泉喷发的奇景,或许比预设的航程更值得铭记——毕竟,能在宇宙的角落,与初识的朋友共享一份无需言说的默契,本就是最难得的际遇。

星舰的侧翼忽然传来“咔嗒”轻响,朴水闵正清点从海盗那里换来的星贝,抬头便见几只巴掌大的生物正攀着能量护盾——它们长着蝶翼般的鳍,尾尖拖着荧蓝色的光带,竟是芬达提过的“信使鱼”。其中一只嘴里衔着卷海藻纸,她伸手去接时,鱼鳍扫过她的熹黄色衣袖,留下串闪着金光的鳞粉。

“是芬达的信。”朴水闵展开海藻纸,上面用星砂写着歪扭的字迹:“发现镜海星的‘倒影岛’,岛上的水洼能照见未去过的星球,速来。”曦言正对着通感珠出神,闻言将珠子收入香囊,月白裙摆随着转身的动作轻旋,银线桂纹在光线下流转:“倒影岛?倒像是幻雪帝国的镜湖,能映出千里外的雪境。”

廉贞王子已通过星图确认了岛屿方位,素白长袍的下摆掠过控制台,狼图腾玉佩在他触碰导航键时亮起微光。舰队缓缓驶近岛屿,只见那岛通体由半透明的晶石构成,地面上布满不规则的水洼,每个水洼里都浮动着不同的星图——有的映着燃烧的赤红星云,有的淌着液态金属般的河流,还有的浮着座由月光凝成的宫殿。

芬达正蹲在最大的水洼边,红衣沾了些晶石粉末,见他们到来便招手:“你看这个。”水洼里映着片无垠的冰原,上面奔跑着通体雪白的狼,其中一只颈间戴着与廉贞相似的图腾玉佩。廉贞俯身细看时,狼图腾玉佩忽然与水洼中的影像共鸣,冰原上的狼竟抬头朝他看来,眼神与他如出一辙的沉静。

曦言的水洼里则浮着广寒宫的桂树,树下白鼠正抱着颗发光的果实啃食,树影深处隐约有人鱼的尾鳍闪过。她指尖轻触水面,桂树忽然开花,花瓣落入水中,竟化作星舰的模样,载着白鼠驶向水洼尽头的星云。“这是宇宙在给我们引路呢。”她轻声道,月神嫦曦的清冷语气里掺了几分白雪姬的纯澈。

朴水闵的水洼里是片金色的洋流,黄花鱼群正推着艘海盗船前行,船帆上的三叉戟标记旁,不知何时多了朵小小的桂花。她忽然想起芬达信上的字迹,忍不住弯起嘴角,熹黄色衣袖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闪烁着笑意的眼睛——原来朋友间的牵挂,连星球的倒影都能映出来。

芬达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琉璃瓶,将水洼里的星图影像装了进去:“带一瓶走吧,迷路时看看,就当我在给你们指路。”曦言接过瓶子时,瓶中的桂树影像竟与她裙摆的纹样重合,发出淡淡的光晕。廉贞王子望着岛屿上空渐聚的星云,知道该启程了,却见女儿正和芬达交换着各自水洼里的发现,两人的笑声落在晶石地面上,弹起清脆的回音。

信使鱼忽然集体跃出水面,在星舰与海盗船之间织成光带。曦言将装着冰原影像的瓶子递给芬达:“这是冀北之森的雪境,若你想去看看,它会指引方向。”芬达接过时,红衣与她的月白裙在光带中短暂相触,随即各自退回船舷,那瞬间的默契,比通感珠更能说明彼此的心意——宇宙漫漫,能有这样的朋友共赏星图,已是旅程中最珍贵的馈赠。

诺亚方舟号的星尘过滤器忽然发出嗡鸣,舱内飘进缕清甜的香气,似桂香混着海盐的味道。朴水闵循着气味走到舷窗边,见海湾上空浮着无数银色的孢子,每粒孢子都裹着层光晕,落在甲板上便绽开细小的花——花瓣是半透明的星晶,花心却凝着滴金色的液珠。

“是‘星酿花’,”芬达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笑意,“镜海星的花神在谢客呢,这花蜜能酿出‘忘年酒’,喝一口能想起三岁前的趣事。”曦言正用指尖接住一粒孢子,月白裙摆被飘落的星晶花瓣缀得如覆碎雪,她看着液珠在掌心化作缕轻烟,竟真想起幼时在广寒宫,曾追着白鼠图腾灵兽偷啃桂花糕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眼。

廉贞王子站在星图台前调试航线,素白长袍的袖口沾了粒星酿花的孢子,那孢子竟顺着袍角的北斗纹路游走,在狼图腾玉佩上凝成朵小花。他指尖拂过玉佩,忽然想起曦言刚学会走路时,曾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乳名“苒苒”的呼唤奶声奶气,此刻想来,竟比星酿花的香气更令人心暖。

芬达驾着小艇送来了个雕花木桶,桶身上用红漆画着海浪与桂树缠绕的纹样。他跳上甲板时,红衣上沾着的星酿花与曦言裙摆的花瓣相碰,激起串细碎的光:“这是刚酿好的忘年酒,留着路上解闷。”他掀开桶盖,酒香混着花香漫开来,朴水闵刚凑近,就听见桶里传来孩童的笑声——那是她幼时在故乡海边,跟着黄花鱼群唱歌的声音。

“听说你们要去‘雾隐星’?”芬达忽然指着星图上的一片星云,“那里的磁场会扰乱星舰导航,我给你们画了份‘活海图’。”他展开张用海兽皮做的地图,图上的航线竟会随着星轨移动,西大滨洋的标记旁,还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白鼠和条黄花鱼。

曦言接过海图时,图上的桂树图案忽然亮起,与她裙摆的银线相呼应。她想起刚才从忘年酒里听见的白鼠叫声,忽然明白这海图不仅能指路,还藏着彼此初遇时的记忆碎片。朴水闵帮着将木桶搬进舱内,熹黄色衣袖擦过桶沿,桶里的笑声又变成了海盗们的号子,她忍不住回头,见芬达正对着廉贞王子比划雾隐星的暗礁分布,两人的身影在星酿花的光晕里,竟少了几分仙凡之别,多了些江湖气的投契。

星酿花渐渐落尽,海湾的水面恢复了平静,只有空气中还留着淡淡的酒香。芬达的小艇划离星舰时,忽然从怀里摸出个哨子,与之前送的银鱼哨子不同,这只哨身上刻着桂花纹:“这是‘回鸣哨’,吹三声,无论在哪片星域,我的船队都能收到信号。”

曦言将哨子系在香囊外侧,与通感珠的光晕交相辉映。廉贞王子望着海盗船的身影消失在海平线,狼图腾玉佩上的星酿花缓缓消散,只留下缕若有若无的香气。他转头看向女儿正和朴水闵研究活海图,两人的笑声混着桶里的余音,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最奇妙的,不是遇见多少奇景,而是能在陌生的宇宙里,收获这样不带芥蒂的牵挂。

诺亚方舟号的能量帆正缓缓积蓄动力,准备驶离镜海星的引力范围,舱外忽然传来密集的“扑棱”声。朴水闵推开舷窗,见无数长着星羽的海鸟正衔着发光的海藻,在星舰与海盗船之间搭起道翠绿的桥。芬达站在桥的另一端,红衣被海鸟的羽光染成碧色,手里举着个用珊瑚枝编的笼子,笼中栖着只通体雪白的鸟,尾羽展开时竟缀着北斗七星的斑纹。

“这是‘记途鸟’,”芬达的声音顺着海鸟的鸣叫传来,“能记住走过的每段星轨,若你们想重走今日的路,它便会在前方引路。”曦言走到甲板上,月白长裙被海鸟落下的星羽拂过,裙摆的银线桂纹忽然亮起,与记途鸟尾羽的星光相呼应。她望着那只白鸟,忽然想起冀北之森的雪地里,也曾有只相似的鸟为她指引过回家的路,眸中泛起柔软的光。

廉贞王子立于舰桥,素白长袍的下摆被海风吹得贴在星图仪上,狼图腾玉佩与记途鸟的北斗斑纹产生共鸣,发出低沉的嗡鸣。他看着海鸟们用海藻在星舰外壳上缀出狼、白鼠与黄花鱼的图腾,忽然明白这些生灵早已将他们视作镜海星的过客,却又用最温柔的方式留下牵绊。

朴水闵接过芬达递来的珊瑚笼,熹黄色衣袖不小心蹭到对方的红衣,两人同时缩回手,却见笼中的记途鸟忽然振翅,吐出枚晶莹的珠——珠内竟封存着刚才海鸟搭桥的景象。她将珠子凑近细看,发现海藻桥的缝隙里,还藏着海盗们偷偷塞的星贝,每个贝壳里都刻着小小的“友”字。

“雾隐星的磁场会扭曲时间,”芬达忽然正色道,从怀中摸出个铜制罗盘,盘面刻着西大滨洋的浪涛纹,“这‘定辰盘’能稳住星舰的时间流,别让岁月在那里走得太快。”曦言接过罗盘时,盘面的浪涛纹忽然与她掌心的月纹相融,漾出淡淡的光晕。她想起刚才记途鸟眼中闪过的星图,忽然明白芬达不仅在赠礼,更在用心记下他们接下来的航程。

海鸟们渐渐散去,海藻桥化作漫天星屑,记途鸟在笼中轻啼一声,朝着雾隐星的方向飞去。芬达已退回自己的船,红衣在星屑中如跳动的火焰,他挥着手喊:“等你们从雾隐星回来,我带你们去钓会吐星珠的鱼!”

曦言将珊瑚笼挂在舱门旁,看着记途鸟梳理羽毛的模样,忽然觉得宇宙的旅程从不是孤独的——那些相遇的人,赠下的礼,甚至飞过的鸟,都在星轨上刻下了温暖的印记。廉贞王子望着女儿与朴水闵凑在一起研究定辰盘的背影,狼图腾玉佩的光晕渐渐融入星舰的能量流,他知道,诺亚方舟号载着的,已不只是离开冀北之森的使命,还有这段在镜海星收获的、沉甸甸的友谊。

镜海星的双日再次升起时,无尽海湾的浪涛翻涌着金红色的光,诺亚方舟号的能量护盾上忽然浮现出流动的星文——那是芬达的海盗船队用能量信号传递的讯息。朴水闵正擦拭着记途鸟的珊瑚笼,见曦言望着护盾上的星文轻笑,凑过去便看见“星髓礁”三个字,旁边还画着个歪扭的箭头,指向海湾东北方。

“听说那里的礁石能凝结星髓,”曦言转身时,月白裙摆扫过舱内的星砂地毯,银线桂纹在光线下织出细碎的网,“芬达说,星髓能让星舰的导航系统更敏锐,像有了双能看透星云迷雾的眼睛。”她指尖抚过星文,眸中闪过属于北斗公主的笃定,既有月神嫦曦的沉静,又藏着对未知的好奇。

廉贞王子已通过望远镜望见远处的星髓礁,那片礁石群通体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光,礁顶栖息着群长着螺旋状犄角的海兽,它们喷出的水柱在空中化作星轨的形状。他素白长袍的领口被晨风吹开,露出颈间狼图腾玉佩,玉佩的光晕与星髓礁的虹光遥相呼应,心中忽然涌起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很久以前,也曾有这样一群伙伴,共寻过宇宙的奇珍。

芬达的海盗船已先一步泊在礁群边缘,他站在船舷边朝星舰挥手,红衣外罩的披风被海兽喷出的水雾打湿,却丝毫不减那份桀骜的鲜活。“小心那些‘星角兽’,”他的声音顺着海风飘来,带着爽朗的笑意,“它们认生,但若抛出星髓碎屑,就会乖乖带路。”

曦言跟着芬达踏上礁群时,月白裙裾被礁石上的星苔染出淡蓝的痕迹,她弯腰拾起块剥落的星髓碎片,碎片在掌心化作缕轻烟,凝成只白鼠虚影——正是她的本真图腾,白鼠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便朝着礁群深处跑去。芬达看得惊奇,从怀中掏出个皮囊,倒出把星髓碎屑撒向空中:“看来连你们的图腾都投缘。”

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衣袖不时拂过星苔,袖口沾着的星粉落在地上,竟引来了群透明的小虾,虾壳上印着黄花鱼的纹样。她忽然听见星角兽的鸣叫里混着熟悉的歌谣,那是故乡海域的调子,转头便见曦言也正侧耳倾听,月神般清冷的眉宇间漫开柔和的笑意——原来宇宙的声音,竟能跨越星界,在陌生的礁石群里重逢。

廉贞王子望着女儿与芬达并肩走向礁群深处的背影,狼图腾玉佩在掌心微微发烫。他看见星髓礁的岩壁上天然形成的星图,其中北斗七星的位置竟与他袍角的绣纹分毫不差,忽然明白这份熟悉感来自何处——那是宇宙间所有志同道合者,共赴前路时才有的默契。

星角兽忽然集体朝空中喷出水柱,在礁群上空织成道星髓凝成的桥,桥的尽头浮着块拳头大的星髓,髓心流转着与诺亚方舟号能量核心相似的光。曦言与芬达同时伸手去接,指尖相触的刹那,星髓忽然迸出无数光点,落在两人身上——她的月白裙多了几道海浪纹,他的红衣则缀上了细碎的桂花影。

“这是星髓在认主呢,”芬达笑着将星髓递给曦言,红衣上的桂花影随动作轻晃,“看来它更喜欢你身上的月光。”曦言接过星髓时,指尖的月晕与髓心的光相融,心中忽然明了,这段在镜海星的相遇,从来不是偶然——就像星髓与星舰的契合,朋友与朋友的投缘,本就是宇宙最温柔的安排。

星髓刚被安放进诺亚方舟号的导航中枢,镜海星的大气层忽然泛起涟漪,远处的星轨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荡开层层叠叠的光纹。芬达的海盗船上传来急促的号角声,他亲自驾驶着艘小型快艇冲过光纹,红衣在扭曲的光影里忽明忽暗,手里举着个用星兽皮缝制的袋子:“是‘星门潮’!每百年会有批星门同时开启,里面藏着宇宙各地的馈赠。”

曦言站在星舰的观测台上,月白长裙被光纹染上流动的虹彩,银线桂纹在裙角织出转瞬即逝的星图。她望着那些在半空开合的星门,有的涌出成片发光的藤蔓,有的飘出带着歌声的云朵,还有的坠下无数晶莹的晶石,落在海湾里便化作会游动的星鱼。“那是‘忆星藤’,”她指着其中一扇星门,语气里带着惊喜,“传说能开出记着往事的花。”

朴水闵正帮着侍从收集飘到甲板上的晶石,熹黄色衣袖被星门泄出的气流鼓得如饱满的帆,耳际的黄花鱼银饰忽然发出清脆的响声——条半透明的星鱼正用吻部轻触银饰,鱼腹上浮现出她幼时与伙伴在海边拾贝的画面。她忍不住将星鱼捧在掌心,星鱼摆了摆尾,画面便换成了此刻甲板上的景象,仿佛在说“当下即是珍贵”。

廉贞王子立于舰桥,素白长袍的下摆与星门潮的光纹相触,狼图腾玉佩悬浮在星图仪上方,自动标记出最稳定的星门坐标。他看着曦言正与芬达对着扇涌出星砂的星门讨论,女儿伸手接住捧星砂,星砂在她掌心凝成只白鼠,而芬达掌中的星砂则化作艘小小的海盗船,两只虚影在半空相碰,竟融成了颗闪烁的星珠。

“这星珠能存下星门潮的能量,”芬达将星珠抛给曦言,红衣上沾着的星砂簌簌落下,“下次遇到星尘暴,捏碎它就能开出防护光盾。”曦言接住星珠时,月白裙上的虹彩忽然聚成道光束,与星珠的光相缠,她忽然听见星珠里传来人鱼帝国的歌谣与海盗船的号子,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星门潮渐渐平息时,半空的光纹化作漫天星雨,落在海湾里激起串串银花。芬达的快艇正准备返回船队,忽然从袋子里掏出个琉璃球,球内封存着团小小的星门潮光纹:“留着玩吧,夜里对着它许愿,说不定能收到别的星球的回音。”

朴水闵将最后颗晶石放进宝箱,发现其中块晶石里嵌着片桂花花瓣,花瓣上还沾着根红色的丝线——想来是芬达的红衣上掉下来的。她悄悄将晶石放进锦盒,觉得这无意间的牵绊,比任何刻意的礼物都动人。

曦言望着星珠里游动的白鼠与海盗船虚影,忽然想起芬达说过“星门潮是宇宙在给旅者发请柬”,心中便对前路多了几分期待。廉贞王子看着星图仪上被玉佩标记的星门坐标,狼图腾的光晕里映出女儿与芬达挥手告别的身影,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最妙的,不是遇见多少奇景,而是看惯了星河浩瀚的人,也能为场偶然的星门潮,露出如孩童般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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