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立于金乌车驾之上,周身曦光流转,玉卓公仪仗未及宫阙,便见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携月神嫦曦苒苒立于阶前,朴水闵手捧琉璃盏紧随其后,皇室四人衣袂翩跹间,斗气凝成的日月虚影在天际交相辉映,引得万邦来朝者皆俯身叩拜。
玉卓公帝俊周身金焰腾跃,正以太阳斗气淬炼星辰,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执烈焰长鞭立于侧,月神嫦曦苒苒怀中玉兔忽跃至朴水闵肩头,引得四人皆展笑颜,斗气凝成的日月光晕在殿内交织流转。
金乌西坠时,玉卓公帝俊以太阳斗气催开殿中夜合花,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指尖腾起星火点缀其间,月神嫦曦苒苒乳名被朴水闵轻唤时,眉梢月纹漾开清辉,四人斗气相融处,竟催出一株承日揽月的奇花来。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太阳焰星的大气层时,斗罗大陆的天际正浮着九轮叠影骄阳。伽诺城的鎏金城墙外,百万斗气骑士甲胄上的焰纹随日光流转,将通往太阳神殿的朱雀大道映得如同熔金之河。金乌车驾碾过虚空而来,车轮边缘腾跃的太阳真火在云层上烙下串串金痕,车盖顶端那只展翅欲飞的金乌图腾,每片翎羽都凝着帝俊的本源斗气——那是能焚尽星辰的炽烈力量。
车驾悬停在火宫殿檾炩城的白玉阶前,玄色帘幕被风掀起的刹那,紫金玄衣便撞入万邦使者眼底。帝俊缓步走下悬梯,189厘米的身形在日光中拓开沉阔阴影,麒麟纹刺绣从袖口蜿蜒至腰际,随动作漾起细碎金芒。他左臂上盘踞的麒麟虚影忽隐忽现,那是与本体共生的守护图腾,褐金色的瞳孔扫过阶下时,霸道中透着万物之主的漠然,唯有樱唇微抿时,才泄出几分对故土的熟稔。
“玉卓公仪仗未至,便闻火曦香风。”帝俊的声线裹着雷电系魔法的震颤,话音落时,云层里滚过细碎雷鸣。
阶前红影微动,易阳欣儿已携着曦言公主上前。169厘米的身姿裹在烈焰红裙中,裙摆上用星火绣就的凤凰图腾似在振翅,金冠下的凤眼斜挑,眼波流转间便带起缕缕电火。她身侧的弄玉适时展开绘着火纹的障扇,遮住那些因直视她双瞳而微微失神的目光——这是火媚术的余威,连她自己都未察觉,方才望见帝俊时,方唇边已漾开几分不自觉的柔意。“夫君倒是会说笑,”她抬手将鬓边金饰别稳,火翅在肩后轻轻扇动,带起暖融融的气流,“苒苒说要尝尝你从东方琉璃世界带的曦光果,一早便催着来等了。”
被唤作苒苒的曦言公主往易阳欣儿身后缩了缩,167厘米的身形裹在素白长裙里,裙摆扫过白玉阶,留下串串冰晶般的磷光。她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裙角一闪而逝,广寒宫仙子的清冷气质中,掺了几分少女的羞怯。听见易阳欣儿提及自己,她忙抬眼望向帝俊,月白色的眉梢浮起浅浅月纹,“不是的……是听闻夫君带回了雷纹石,想借来看几日。”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却让帝俊眼底的漠然淡了几分。
朴水闵捧着琉璃盏紧随其后,熹黄色宫装裙摆沾了些许晨露,163厘米的身影在三位神祇间显得格外娇小。她垂眸盯着盏中澄澈的月光水,黄花鱼图腾在发间的银饰上若隐若现——方才来时,苒苒悄悄将一块人鱼珠塞进她袖袋,说是补偿她昨夜为寻走失的玉兔跑遍半座皇城。此刻听见帝俊的声音,她指尖微颤,却仍是稳稳托着盏底,只在曦言公主被逗得脸红时,悄悄抬眼瞥了下那对日月斗气交织的光晕。
“雷纹石在龙塔寝殿,”帝俊的目光掠过曦言公主泛红的耳尖,转向易阳欣儿,“倒是你,昨夜又用烈焰斗气熔了卧龙大殿的三根盘龙柱?”
易阳欣儿闻言轻哼一声,火翅扇得更急了些:“谁让那几根柱子挡了我看星象,再说……”她忽然凑近,声音压低却带着笑意,“你雷神腿的余威震碎的地砖,可比我烧的柱子多。”
曦言公主忍不住轻笑出声,袖中的手悄悄捏了捏藏着的月神玉佩——那是帝俊去年在南极冰岛偏殿为她寻的寒玉,此刻正透着丝丝凉意。朴水闵也跟着弯了弯眼,琉璃盏中的月光水映出天际渐浓的日月光晕,那是帝俊的太阳斗气与易阳欣儿的烈焰斗气、曦言公主的月华斗气交融的景象,金色与赤红、银白在云层间缠缠绕绕,引得阶下万邦使者纷纷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喘。
帝俊看着眼前三人,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抬手召来一缕曦光,轻轻落在曦言公主发间,又指尖凝出雷纹,在易阳欣儿红裙上烙下朵转瞬即逝的电光花。“走吧,”他转身往殿内走去,紫金玄衣在日光中划出流畅的弧线,“卧龙大殿的早朝,总不能让四海八荒的客人等急了。”
易阳欣儿拉着曦言公主跟上,火翅扫过朴水闵时带起一阵暖风。曦言公主回头看了眼侍女,见她稳稳捧着琉璃盏,便笑着眨了眨眼。朴水闵连忙加快脚步,耳中听得弄玉和端怀在后头低声说笑,眼角余光瞥见天际那片交织的光晕正缓缓沉入太阳神殿的穹顶,将整座檾炩城都染成了温柔的金红与银白。
卧龙大殿的穹顶嵌着亿万星辰碎片,此刻正随帝俊的动作流转不休。他立于殿心白玉高台上,紫金玄衣被周身腾跃的金焰拂得猎猎作响,麒麟长臂舒展时,十道太阳斗气凝成的光索便缠向悬在半空的星辰原石。褐金深瞳中映着原石内部躁动的星核,樱唇紧抿间,《雷霆决》心法已在经脉中流转三周——这是要将三颗暴走的陨星炼化为稳定星轨的定星石,稍有不慎便会波及周边星系。
“夫君需得再催三分斗气。”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电火传来,她立在高台左侧,烈焰红裙上的凤凰图腾被金焰映得仿佛活了过来。手中烈焰长鞭通体燃着幽蓝电火,鞭梢偶尔扫过殿柱,便留下一串火星。凤眼微眯盯着星辰原石,方唇轻启时又补充道:“西北角那颗星核已有裂痕,再迟便要废了。”她身侧的弄玉和端怀捧着盛有淬星液的玉盏,见自家主子鬓边金冠随动作轻晃,忙屏息凝神不敢出声——谁都知道,火羲公主在协助帝俊淬炼星辰时最是专注,连火媚术的余韵都收敛得只剩眼底一点灼光。
高台右侧的曦言公主却显得闲适些,白裙如雪的身影在金焰中透着几分清冷。她怀中抱着只通体雪白的玉兔,那是从广寒宫带来的灵宠,此刻正竖着长耳盯着空中的星辰。乳名被易阳欣儿无意间唤过一声后,苒苒唇角便漾着浅淡笑意,月白色眉梢的月纹随呼吸轻轻起伏。忽然察觉怀中玉兔不安地刨了刨爪子,她刚想低头安抚,那小家伙却“噌”地跃了出去,直奔台下——朴水闵正捧着一盆刚从寒沁阁移来的冰魄兰,熹黄色宫装裙摆沾着些微冰晶,见玉兔落在肩头,吓得手一抖,幸好黄花鱼图腾在发间银饰上闪了闪,一股柔和的水系斗气自指尖漫出,稳稳托住了倾斜的花盆。
“雪球这顽劣性子,倒随了谁。”帝俊的声音带了丝笑意,手中斗气却未松劲,星石化作三道流光窜向他掌心时,褐金瞳孔里终于漾开暖意。
易阳欣儿收了长鞭,火翅在肩后轻轻扇动:“定是随了苒苒,当年在孤茗宫,是谁偷偷把雪狐藏进帝俊的雷纹石盒里?”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角却瞟向曦言公主泛红的耳根。
苒苒轻嗔一声,抬手召回肩头的玉兔抱在怀里,指尖拂过玉兔绒毛时,一缕月华斗气悄然漫出,与空中的太阳斗气缠绕成环。“欣儿姐姐又取笑我,”她声音轻得像落雪,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狡黠,“前日是谁用赤炼蛇形态钻进龙塔寝殿,吓坏了秦弘基送来的鹰雏?”
朴水闵站在台下,听着三位主子的笑谈,肩头的玉兔忽然蹭了蹭她的脸颊,引得她也忍不住弯了眼。冰魄兰的寒气混着金焰的暖意漫在殿内,抬头时正望见帝俊掌心的太阳斗气与易阳欣儿的电火、苒苒的月华交织成一片光晕,那光晕中竟慢慢浮现金乌与白鼠、烈焰独角兽的图腾虚影,在亿万星辰碎片的映衬下,流转成一幅奇异的画卷。弄玉和端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安心——只要这日月斗气交融的光晕在,太阳焰星便永远不会有阴霾。
星辰淬炼将毕时,帝俊掌心的金焰忽然分出三缕,一缕缠上易阳欣儿的烈焰长鞭,让那幽蓝电火骤然腾起丈高;一缕落在曦言公主怀中玉兔的绒毛上,凝出层细碎的金芒;最后一缕竟飘向朴水闵肩头,在她熹黄色宫装的领口绣出朵小小的金乌纹。他褐金的瞳仁里漾着笑意,麒麟长臂收回时,掌心已托着三颗莹润的定星石,星核在其中缓缓流转,像是封了三片浓缩的星空。
“这定星石需送往南极冰岛的寒沁阁镇着,”易阳欣儿甩了甩长鞭,火翅扇起的气流卷得她鬓边金冠叮当轻响,“西烨那小子昨日还传讯说,广寒宫的冰脉又在躁动。”她凤眼斜睨着帝俊,方唇勾起抹促狭的笑,“正好让苒苒去看看,省得总惦记她那株孤茗宫里的雪茶。”
曦言公主闻言,怀中玉兔又不安分地挣了挣,她抬手轻抚玉兔耳尖,月白色的眉梢浮起浅淡的月纹:“欣儿姐姐又说笑了,倒是寒沁阁的沁寒殿有株千年冰莲,前日朴水闵说想取些莲露制药。”她声音轻柔,却悄悄抬眼看向帝俊,见他点头,便知这差事是允了,白裙裙摆下的指尖轻轻蜷起——其实更想去孤茗宫看看新绽的雪梅,只是这话不好当着易阳欣儿说。
朴水闵忙低头行礼,肩头的玉兔不知何时已跳回曦言公主怀中,她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些微水汽,那是黄花鱼图腾在呼应主人的心思。方才听见要去南极冰岛,她心里已在盘算该带多少御寒的衣物,毕竟偏殿的寒气重,公主的月华斗气虽能御寒,却总不如多加件披风稳妥。
帝俊将定星石递给曦言公主,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微凉的手背,便见那雪白的裙角倏地绽开几朵冰晶花。“让秦弘基派一队鹰族护卫随行,”他声音里带着雷电系魔法特有的沉稳,“冰岛边缘近来有异兽出没,虽不足为惧,却也需防着惊扰了冰脉。”说罢又看向易阳欣儿,“你且去卧龙大殿盯着星轨图谱,方才淬炼时,北斗第七星的轨迹似乎偏了半分。”
易阳欣儿应了声,转身时烈焰长鞭在殿柱上轻轻一敲,留下个清晰的火纹:“若偏得厉害,我便用赤炼蛇形态去拨正,省得你们总说我只会用蛮力。”话虽带刺,火翅却扇得轻快,显然是乐于接下这差事。弄玉和端怀连忙跟上,临走时还不忘给朴水闵递了个“记得多带暖炉”的眼色。
曦言公主捧着定星石,指尖拂过冰凉的石面,忽然轻声道:“夫君要不要同去?广寒宫的月桂开了,折枝回来泡茶也好。”话音未落,便见帝俊周身的金焰又亮了亮,他刚要开口,殿外忽然传来秦弘基的通报声,说是西烨在龙塔求见,似是冰火麒麟族有要事相商。
“罢了,”帝俊抬手揉了揉曦言公主的发顶,金乌图腾的虚影在她发间一闪而逝,“你们去便是,早去早回。”朴水闵连忙上前扶住公主的手臂,见她白裙上的冰晶花正慢慢消融,便知公主此刻心情正好,脚步也跟着轻快了几分。殿内的日月光晕尚未散尽,随着三人的离去,渐渐与穹顶的星辰碎片融成一片,将整座大殿照得如同白昼。
秦弘基的通报声未落,龙塔方向已传来冰火交织的气劲破空之响。帝俊抬眼时,便见一道蓝红相间的身影撞破殿门而入,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半跪于地,左半边身子覆着冰晶,右半边却燃着幽火,显然是族中出了棘手之事。“玉卓公,”他声音带着寒气与灼意的颤音,“北境冰火两脉失衡,麒麟崖裂了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族中长老已压制不住。”
易阳欣儿刚走到殿门口,闻言便转过身,烈焰长鞭在掌心转了个圈,电火噼啪作响:“不过是两脉斗气相冲,值得你这副模样?”话虽严厉,凤眼却已眯起——她深知冰火麒麟族的制衡之术,若非裂谷中窜出了异数,断不会让西烨如此狼狈。弄玉适时递上一枚凝火珠,她接过来抛给西烨:“先稳住火势,细说究竟。”
曦言公主捧着定星石的手微微收紧,白裙上的冰晶花又浮现出来。她看向帝俊,月纹眉梢凝着忧色:“北境与南极冰岛的冰脉相连,若是麒麟崖裂谷波及冰脉,寒沁阁的镇石恐怕也会受影响。”怀中玉兔似懂非懂地蹭着她的手腕,她轻抚着兔耳,忽然对朴水闵道:“把我放在广寒宫的冰魄镜取来,或许能暂稳裂谷的寒气。”
朴水闵应声要退,却被帝俊叫住。他周身金焰已敛去锋芒,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泛着暗光:“不必,”褐金瞳孔扫过西烨身上的冰与火,“雷霆决可导两脉斗气,只是需借你族中麒麟泉的本源之力。”说罢看向易阳欣儿,“星轨图谱暂且搁下,你随我去北境,用烈焰斗气烧开裂谷外层的寒冰。”
“那北斗第七星的轨迹……”易阳欣儿挑眉。
“苒苒可暂代。”帝俊转向曦言公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月神斗气至阴至柔,正好能稳住偏轨的星子。”
曦言公主微怔,随即轻轻点头。她虽不常干涉星轨之事,但身为北斗紫光夫人,调星之术原是刻在血脉里的本能。朴水闵已取来冰魄镜,镜面映出她白裙如雪的身影,她接过镜子递给西烨:“此镜可暂封裂谷寒气,你们先行,我调好星轨便带寒沁阁的镇石赶来。”
西烨接过冰魄镜,冰火交织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刚要谢恩,却被易阳欣儿一脚踹得踉跄:“还不快去备车驾?难道要玉卓公步行去北境?”火翅扇起的热风卷得他连忙退下,殿外很快传来鹰族护卫集结的声响。
朴水闵看着帝俊与易阳欣儿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又望向转身走向星轨台的曦言公主,忽然发现方才交织的日月光晕并未散去,只是一缕追着帝俊的金焰去了北境,一缕缠着易阳欣儿的电火绕向车驾,剩下的大半竟都拢在曦言公主周身,随着她走向星轨台的脚步,在地面织出片金银交错的光网。怀中玉兔跳下地,追着光网的纹路跑了几步,引得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连眉宇间的忧色都淡了几分。
曦言公主走向星轨台时,白裙扫过地面光网,激起串串细碎的银辉。那星轨台原是用北斗七星核心碎片铸成,此刻北斗第七星的虚影正不安地颤动,偏离的轨迹在台面上划出道刺眼的红痕。她伸出指尖轻触星影,月华斗气如细流漫出,那躁动的星子竟微微一顿,只是红痕仍在加深——这偏轨比帝俊预想的更甚,似有股外力在暗中牵引。
朴水闵捧着暖炉立在台侧,见公主蹙眉凝视星轨,忽然想起前日在广寒宫清扫时,曾见南天门方向飘过一团暗紫色的雾气。“公主,”她轻声开口,熹黄色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紧,“三日前我去孤茗宫取雪茶,望见南天门的守将在追一团紫雾,那雾气里好像裹着星子似的光。”
曦言公主指尖一顿,月纹眉梢骤然凝起寒霜。她转身时,怀中玉兔已竖起双耳,浑身绒毛微微炸开。“是域外暗星的气息,”她声音里掺了丝冰意,白裙上的冰晶花瞬间铺满裙摆,“难怪星轨会偏,定是那暗星碎片溜进了北斗星域。”说罢抬手在空中虚画,一面由月华凝成的星图便浮现在眼前,图中南天门方向果然有个不起眼的暗点,正缓缓向第七星靠近。
此时弄玉与端怀从偏殿回来,见星轨台异动,忙将刚收到的传讯玉符呈上。“火羲公主传讯说,北境裂谷下确有暗星碎片在作祟,”弄玉声音急促,“还说那碎片能吸收斗气,让玉卓公小心些。”端怀补充道:“秦弘基已派鹰族哨探去南天门搜查,只是那暗星碎片似有遁影之术,至今未寻到踪迹。”
曦言公主望着星图上的暗点,忽然俯身抱起玉兔,指尖在其额间轻轻一点。玉兔眼中顿时浮起星纹,纵身跃向星轨台,在第七星虚影旁蹲坐下来,周身竟散出与月神斗气同源的清辉。那躁动的星子受此牵引,红痕渐渐淡去。“朴水闵,”她吩咐道,“去取我放在沁寒殿的北斗镇魂铃,铃音可破遁影术。”
朴水闵应声欲走,却见星图上的暗点忽然加速,直扑第七星而去。曦言公主眸色一凛,周身月华斗气暴涨,白裙猎猎作响如展翅的雪蝶。“来得正好,”她唇角勾起抹清冷的弧度,“今日便用这星轨台,收了这作祟的碎片。”话音落时,星轨台上的光网骤然收紧,将那暗点牢牢罩在中央,玉兔发出一声清亮的啼鸣,竟与远处传来的鹰唳遥相呼应。
金乌图腾在西天熔成一片赤金时,卧龙大殿的琉璃窗正淌过最后一缕斜晖。帝俊立于殿中那株千年夜合花前,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铺着星纹锦的地面,带起细碎的光尘。他麒麟长臂轻抬,太阳斗气如融化的金液自指尖漫出,缠上花苞的刹那,那些紧抿的紫白花瓣便簌簌震颤,像是被唤醒的睡美人,在暮色里缓缓舒展腰肢。“这花骨朵憋了三千年,总算肯开了。”他褐金的瞳孔映着渐次绽放的花影,霸道的樱唇难得漾开浅淡的笑意——当年在东方琉璃世界初见此花时,它还只是株不起眼的幼苗,如今竟已高过殿柱。
易阳欣儿倚在朱红廊柱边,烈焰红裙与殿外的晚霞相映成趣。她指尖腾起三两点星火,如流萤般绕着夜合花飞舞,每粒星火落下,花瓣上便浮现出一道金色的纹路。“夫君的太阳斗气是催花圣手,”她凤眼弯成月牙,方唇边的梨涡盛着笑意,“只是这花性子烈,若不是我用星火稳住它的脉息,怕是要开得炸开了。”说罢屈指一弹,火翅在肩后轻轻扇动,将一缕调皮的星火引向朴水闵的发间,惊得那丫头忙抬手去拂,却见星火落在她熹黄色宫装的衣襟上,化作朵小小的火焰纹。
朴水闵正蹲在廊下打理刚从广寒宫移来的月见草,被星火烫得轻呼一声,抬头时正望见曦言公主站在夜合花另一侧,白裙如雪的身影在花影中若隐若现。“苒苒公主,”她声音带着未散的惊惶,“您看这月见草的叶子,是不是比昨日更绿了些?”
被唤了乳名的曦言公主回过头,月白色的眉梢顿时浮起弯弯的月纹,清辉般的光晕从她眼底漫出,落在夜合花上。她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裙角一闪而逝,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花:“是呢,许是沾了殿里的斗气。”她抬手轻抚夜合花的花瓣,月华斗气如清泉般注入,让那些金色的纹路渐渐晕染开,与花瓣本身的紫白色交织成奇异的虹彩。怀中的玉兔不知何时溜了出来,正蹲在花盘边啃食落下的花瓣,引得她忍不住弯指轻弹了下兔子的耳朵。
四人的斗气在殿中悄然交融,帝俊的金焰、易阳欣儿的星火、曦言公主的月华,甚至朴水闵身上那属于黄花鱼图腾的淡淡水汽,都缠绕着夜合花的根茎往上攀援。忽然间,花心处爆出一团耀眼的光,众人皆眯起眼,待光芒散去,竟见花盘中央凭空生出一株嫩芽,芽尖同时托着金日与银月的虚影,叶片上既有太阳的灼痕,又有月亮的清辉,更奇的是叶底还缀着几粒晶莹的水珠,像是朴水闵方才打理花草时溅上的。
“这是……”易阳欣儿收起火翅,凑近细看时,发间的金冠不慎蹭到花瓣,落下一片带着星火的花瓣,正好粘在那株奇花的叶片上,“承日揽月,竟真有此花。”
帝俊的目光落在奇花顶端的金日虚影上,指尖的太阳斗气不自觉地涌出一丝,那金日便亮了亮。“天地间斗气交融的极致,”他沉声道,“比我在七界见过的任何奇花都要纯粹。”
曦言公主轻抚着奇花的银月虚影,月纹眉梢的清辉更盛:“或许……它能在昼夜交替时开花。”朴水闵连忙取来玉盆,想将这株新生的奇花移进去,却被易阳欣儿拦住。“不必,”火羲公主指尖的星火在花盘边画了个圈,“让它长在夜合花身边,正好借两重斗气养着。”
殿外的金乌彻底沉入地平线,第一缕月光从窗棂溜进来,落在那株承日揽月的奇花上。众人望着它叶片上流转的日月光晕,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玉兔啃食花瓣的细碎声响,以及夜合花在斗气滋养下缓缓舒展的轻响。
夜色漫过卧龙大殿的飞檐时,承日揽月的奇花忽然轻轻摇曳。帝俊最先察觉异动,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泛起微光,他俯身细看,见那些缀着水珠的叶片正渗出丝丝缕缕的雾气,在花顶凝成小小的云团。“这花竟能聚气成云。”他褐金的瞳孔里映着云团流转的光影,抬手便要探去,却被易阳欣儿拦住。
“急什么,”火羲公主的烈焰红裙扫过地面,带起的气流让云团微微晃动,“方才用星火催它时,便觉根须缠着股奇异的气劲,许是要借夜色显形呢。”她凤眼盯着云团中若隐若现的光斑,方唇勾起抹好奇——活了万万年,见过能吐珠的仙草,能引雷的古木,却从未见过会造云的奇花。
曦言公主抱着玉兔凑过来,白裙上的冰晶花与奇花的银月虚影相触,竟激起串串细碎的光屑。“你看那云团里的光,”她乳名被夜风卷着飘到朴水闵耳边,眉梢月纹顿时漾开清辉,“像不像广寒宫的星河?”朴水闵正踮脚往花盘里添月光水,闻言忙放下玉壶,熹黄色衣袖擦过鼻尖时,忽然发现那些水珠叶片上的水汽正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在她腕间凝成条小小的水纹。
“是四海的潮汐气。”帝俊指尖凝起一缕太阳斗气,轻轻点向云团,那光斑顿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星子,“苒苒的月华引动了它的月魄,欣儿的星火燃开了它的日魂,连水闵身上的鱼图腾气息,都催醒了它藏在根须里的潮汐力。”
易阳欣儿忽然笑出声,火翅在肩后拍打出暖融融的风:“这么说,这花倒是集了咱们四人的气脉?”她屈指一弹,三粒星火落入云团,星子们竟齐齐转向她,像是在行礼。弄玉与端怀捧着刚温好的花蜜进来,见此情景都惊得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奇景。
曦言公主的玉兔忽然从怀中跃出,踩着花瓣跳进云团,小身子在星子间钻来钻去,引得那些光斑跟着它打旋。“雪球莫闹。”她轻声唤道,指尖的月华斗气漫出,将玉兔轻轻托回掌心,却见云团里的星子已排成北斗的形状,正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转动。
朴水闵看着腕间的水纹与奇花的水珠叶片遥遥呼应,忽然福至心灵,取来白日里从无尽海带回的海水,小心翼翼地浇在花根处。就在海水渗入土壤的刹那,承日揽月的奇花猛地一颤,金日与银月的虚影同时暴涨,将整座大殿照得如同白昼,那些星子竟化作条条光带,缠上四人的手腕,在帝俊的紫金玄衣、易阳欣儿的红裙、曦言公主的白裙,甚至她自己的熹黄色宫装上,都烙下朵小小的花印。
“这是……认主了?”易阳欣儿挑眉抚过袖上的花印,触感温热,像是有活的气脉在流动。帝俊望着自己手背上的花印与金乌图腾交相辉映,褐金的瞳孔里终于染上显而易见的讶异——万物之主执掌七界,却从未想过会被一株新生的奇花如此亲近。
花印在腕间流转的光晕尚未散尽,殿外忽然传来秦弘基的急报,说是鹰族哨探在西荒戈壁发现大片夜合花异常绽放,花瓣上竟也缀着与殿中奇花相似的日月光斑。帝俊抬手抚过手背的花印,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随动作亮起:“西荒戈壁向来斗气稀薄,怎会有夜合花生出?”褐金瞳孔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深知这种奇景背后往往藏着异动。
易阳欣儿已抖开烈焰长鞭,火翅在肩后扇动着带起热风:“定是那承日揽月的奇花引动了同源气脉,”她凤眼扫过殿中奇花,方唇勾起抹好胜的笑,“正好去看看,这花到底能闹出多大动静。”弄玉连忙递上装着星火符的锦囊,她接过来便往殿外走,红裙裙摆扫过门槛时,腕间花印忽然爆出火星,竟在地面烙下朵小小的火焰花。
曦言公主抱着玉兔跟上,白裙上的冰晶花与花印的清辉交织成网:“西荒靠近幻雪帝国的冰原,若是夜合花疯长,恐怕会扰乱两地的斗气平衡。”她看向朴水闵,月纹眉梢凝着关切,“把广寒宫的镇月石带上,或许能稳住那些花瓣上的月光斑。”朴水闵应声去取,熹黄色宫装的裙角沾了些奇花的露水,走动时竟在地面留下串晶莹的水痕,与易阳欣儿的火焰花印遥相呼应。
四人刚走出卧龙大殿,便见空中掠过一群金鹰,那是秦弘基派来的护卫。帝俊率先跃上为首那只金鹰的背,紫金玄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太阳斗气无意间溢出,金鹰周身顿时裹上层金焰,飞得愈发迅疾。易阳欣儿化作浴火凤凰形态紧随其后,火翅扫过云层时,竟催落串串星火,照亮了下方西荒戈壁的轮廓。
曦言公主与朴水闵共乘一只银鹰,她指尖的月华斗气漫出,在鹰背上凝成层冰纹,护住两人不被夜风侵扰。“你看那戈壁尽头,”朴水闵忽然指着远方,熹黄色衣袖指向处,大片夜合花正如同潮水般漫过沙丘,花瓣上的光斑在夜色中明明灭灭,“那些花好像在往冰原的方向移动。”
曦言公主望着那片流动的花海,忽然轻轻“咦”了一声,怀中玉兔的绒毛竟泛起银光:“它们不是在移动,是在……追随斗气源。”话音未落,腕间花印忽然亮起,与花海中的光斑同时闪烁,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呼应。帝俊与易阳欣儿也察觉到异动,纷纷勒住坐骑停下,望着那片在戈壁与冰原交界处不断扩张的花海,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花瓣摩擦的沙沙声,以及斗气在空气中流动的轻响。
花海与冰原交界的地方,忽然裂开一道丈宽的沟壑,沟底翻涌着混杂着冰火双气的浓雾。帝俊翻身跃下金鹰背,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滚烫的戈壁石,麒麟长臂一伸,雷锋剑已握在手中,剑身在月光下泛着雷电纹:“是地底的斗气泉眼破了。”褐金瞳孔盯着沟底翻滚的雾气,他能感觉到那里既有太阳焰星的炽烈,又有幻雪帝国的冰寒,显然是两股本源斗气在此冲撞。
易阳欣儿化作人形落在他身侧,火翅扇动的气流吹散些许浓雾:“倒是省得我们找了,”她指尖的星火凝成锁链,往沟底探去,“这泉眼的斗气比卧龙大殿的夜合花浓郁百倍,难怪能催得整片戈壁开花。”话音未落,锁链忽然被一股巨力拽动,她方唇一抿,火媚术无意间流转,双瞳泛起妖异的红光——沟底竟有什么东西在吸食她的斗气。
曦言公主抱着玉兔走近,白裙在寒风中微微飘动,腕间花印的清辉忽然大盛,将沟底的浓雾逼退三尺:“是冰焰蛭,”她认出那雾中一闪而过的灰影,月纹眉梢凝着寒意,“这种异兽以斗气为食,常藏在冰火交汇的泉眼附近。”朴水闵连忙取出镇月石,熹黄色衣袖裹着石头递过去,指尖触到公主微凉的手时,忽然想起孤茗宫的古籍里说过,冰焰蛭最怕纯净的月华斗气。
“欣儿收力。”帝俊的声音裹着雷霆决的威势,雷锋剑忽然刺入地面,雷电斗气顺着剑身在沟壑边缘织成电网,“我用雷电锁它的经脉,苒苒你趁机用月华净化。”易阳欣儿闻言收回星火锁链,火翅在肩后拍打出三道火墙,将冰焰蛭困在沟底。那异兽在电网与火墙间乱窜,灰黑色的身体上忽明忽暗,显然是在冰火两重斗气中挣扎。
曦言公主将镇月石抛向空中,双手结印,月华斗气如瀑布般注入沟壑。冰焰蛭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身体上的灰黑渐渐褪去,露出晶莹的本体。朴水闵看得瞪大了眼,见那异兽最终化作颗鸽卵大的晶石,竟自动飞向承日揽月奇花留下的花印,在曦言公主腕间凝成个小小的蛭纹。
“这是……认主了?”易阳欣儿挑眉,火翅渐渐收起,“连异兽都想攀附咱们的斗气?”帝俊拔出雷锋剑,剑身上的雷电纹缓缓隐去:“是奇花的气脉引它来的,”他看向沟底平静下来的泉眼,“这泉眼的斗气正好可以滋养西荒的夜合花,让秦弘基派些人来守着吧。”
远处的花海仍在轻轻摇曳,花瓣上的日月光斑与四人腕间的花印遥相呼应。朴水闵忽然发现,自己熹黄色宫装的衣角不知何时沾了片夜合花瓣,那花瓣上的光斑竟随着她的呼吸明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冰焰蛭化作的晶石在曦言公主腕间泛着微光时,西荒的夜合花海忽然齐齐转向,花瓣上的光斑拼出一道蜿蜒的光轨,直指向幻雪帝国的冰原深处。帝俊望着那道横贯天地的光带,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随呼吸起伏:“这花海在引路。”褐金瞳孔中闪过一丝探究,他抬手按向地面,太阳斗气渗入戈壁的刹那,无数细小的光脉从地底钻出,与光轨相连成网。
易阳欣儿的火翅在夜风中划出红痕,她俯身拾起块沾着花露的戈壁石,指尖星火掠过便灼出个小小的日轮纹:“冰原底下定有更大的斗气源,”她凤眼眯起看向光轨尽头,方唇勾起抹兴味,“说不定能让承日揽月的奇花开得更盛。”弄玉不知何时已带着端怀赶来,捧着件绣满火纹的披风,见主子要往冰原去,忙低声提醒:“幻雪帝国的冰脉带着蚀骨寒气,需多加防备。”
曦言公主的玉兔忽然从怀中跃出,顺着光轨往前跑了几步,回头朝她轻轻啼鸣。她白裙扫过光带时,那些光斑竟凝成只冰雕的白鼠,与她的本真图腾一般无二。“是雪圣女的气息,”她月纹眉梢漾起清辉,望向朴水闵时眼中带着暖意,“把广寒宫的月绒毯取来,冰原的风会冻僵花印的气脉。”朴水闵应声解开行囊,熹黄色宫装的下摆沾着的夜合花瓣忽然飘起,在她肩头凝成朵小小的黄花,与黄花鱼图腾交相辉映。
四人踏着光轨往冰原深处去,帝俊的太阳斗气在前方熔开冰层,露出底下泛着蓝光的冰脉;易阳欣儿的星火在两侧筑起火墙,隔开那些试图靠近的冰原异兽;曦言公主的月华斗气则护住光轨,不让其被寒气侵蚀;朴水闵捧着月绒毯紧随其后,偶尔洒下些海水,让光轨泛起湿润的光泽。
行至冰原腹地时,光轨忽然垂直向下,化作道冰制的阶梯。帝俊率先拾级而下,紫金玄衣与冰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雷锋杖在手中一转,便有雷电斗气劈开前方的迷雾。雾散处,一座通体由冰晶筑成的宫殿赫然出现,殿顶的冰棱上竟缠着夜合花的藤蔓,花瓣上的日月光斑将冰殿照得五光十色。
“这是……”易阳欣儿的火翅微微收敛,眼中闪过讶异,“幻雪帝国的古籍里从未提过有这座冰殿。”曦言公主轻抚腕间的花印,忽然认出殿门浮雕上的北斗七星图:“是北斗紫光夫人的遗迹,”她声音轻得像落雪,“传说这里藏着能平衡日月斗气的秘宝。”朴水闵望着那些缠绕的藤蔓,忽然发现其中一朵夜合花的花心,正托着颗与承日揽月奇花同源的种子,在冰殿的寒气中微微颤动。
冰殿的殿门在四人靠近时缓缓开启,门轴转动的声响里混着夜合花藤蔓舒展的轻响。帝俊踏入门内的刹那,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忽然亮起,与殿顶镶嵌的星辰宝石交相辉映。他抬手按住殿中那尊冰雕祭坛,太阳斗气漫出的瞬间,祭坛上便腾起金色的火焰,将周遭的寒气逼退三尺:“这祭坛是用北斗星核的碎片铸成的。”褐金瞳孔盯着火焰中浮现的星图,他认出那是北斗紫光夫人当年布下的阵法。
易阳欣儿的火翅在殿内扇动着,带起的热风让冰壁上凝结的霜花簌簌坠落:“难怪夜合花能长到这儿,”她指尖的星火落在祭坛边缘,那些冰雕的花纹竟活了过来,化作条条火蛇缠绕而上,“这阵法能聚敛天地间的日月斗气。”方唇边浮起笑意,她忽然发现火蛇经过自己腕间花印时,竟变得温顺无比,像是认主的灵宠。
曦言公主抱着玉兔走近祭坛,白裙裙摆扫过冰面,留下串串冰晶般的足迹。她望着祭坛中央那朵托着种子的夜合花,月纹眉梢的清辉忽然大盛:“这颗种子需要四人气脉同注才能萌发。”她看向帝俊与易阳欣儿,又示意朴水闵上前,“我的月华、夫君的太阳斗气、欣儿姐姐的星火,还有水闵的潮汐力,缺了一样都不行。”
朴水闵有些局促地站在祭坛边,熹黄色宫装在冰殿的寒气中微微发颤。她望着那枚静静躺在花心的种子,忽然想起临行前弄玉塞给她的那包来自无尽海的灵沙,忙取出来撒在花瓣上:“这是人鱼帝国的潮汐沙,或许能助些力。”话音未落,灵沙便与她的黄花鱼图腾共鸣,在祭坛上凝成片小小的水洼。
帝俊率先将太阳斗气注入祭坛,金色的火焰顿时暴涨;易阳欣儿的星火紧随其后,让火焰染上幽蓝的电纹;曦言公主的月华斗气如清泉般漫入,在火焰中织出银白的光网;最后是朴水闵的潮汐力,水洼中的灵沙忽然腾空而起,与前三股本源斗气交织成环。
那枚种子在光环中轻轻颤动,种皮破裂的瞬间,竟同时抽出金、红、白、黄四根嫩芽,分别对应着四人的斗气属性。夜合花的藤蔓忽然疯长,顺着冰殿的穹顶爬满整个空间,花瓣上的光斑与殿外的光轨相连,将冰原与戈壁的斗气尽数引向祭坛。
“它在编织斗气网络。”帝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叹,麒麟长臂上的图腾与嫩芽的金色脉络遥相呼应。易阳欣儿的火翅扇得更快了,眼中映着那株新生的奇花:“等它长成,怕是能让整个斗罗大陆的斗气都流转起来。”曦言公主的玉兔在祭坛边蹦跳着,啃食着飘落的花瓣,引得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月纹眉梢的清辉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朴水闵望着那株奇花的黄色嫩芽,忽然发现自己腕间的花印竟渗出点点金光,与嫩芽的脉络融为一体。冰殿外的夜合花海仍在轻轻摇曳,像是在为这新生的奇迹低声吟唱。
奇花的四色嫩芽舒展至半尺高时,冰殿穹顶的星辰宝石忽然齐齐炸裂,化作亿万星屑融入藤蔓。帝俊抬手接住一片坠落的星屑,指尖传来熟悉的雷电触感——那是北斗第七星的碎片,正是此前在卧龙大殿偏轨的那颗。“星轨竟在此处归位。”他褐金瞳孔中映着星屑流转的光,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随动作泛起涟漪,似在与星轨共鸣。
易阳欣儿忽然按住躁动的火翅,凤眼紧盯祭坛边缘渗出的赤光:“是烈焰独角兽的气息。”她指尖星火凝成的长鞭往赤光处一抽,冰面顿时裂开道缝隙,露出底下翻涌的岩浆,“这冰殿竟是建在冰火两脉的临界点上,难怪能聚齐四象斗气。”方唇勾起抹了然的笑,她忽然化作浴火凤凰,双翼掠过岩浆表面,将那些躁动的火气引向奇花的红色嫩芽。
曦言公主的玉兔被赤光惊得窜上她肩头,白裙上的冰晶花却愈发晶莹:“岩浆里藏着月神泉的源头。”她指尖月华斗气漫入裂缝,岩浆中竟浮起串串冰珠,与朴水闵撒下的潮汐沙相撞,溅起的水汽在半空凝成小小的彩虹。“苒苒快看!”朴水闵忽然指向彩虹尽头,熹黄色衣袖拂过冰面时,黄花鱼图腾的虚影在水汽中一闪,竟引来了群冰蓝色的鱼群,顺着藤蔓间的光轨游向奇花。
那些鱼群撞上奇花的黄色嫩芽,便化作点点蓝光渗入其中,嫩芽顶端顿时结出颗透明的花苞。帝俊见状,将太阳斗气催至极致,金色嫩芽便开出朵燃着星火的花;易阳欣儿引岩浆火气注入红芽,花瓣上便浮现出独角兽的纹路;曦言公主以月华滋养白芽,花苞里竟卧着枚月牙形的露珠。
四色花朵盛放的刹那,冰殿忽然剧烈震颤,藤蔓上的夜合花瓣纷纷凋落,化作光雨融入奇花的根茎。朴水闵被震得一个踉跄,却见自己腕间的花印忽然飞出,与另外三枚花印在花心聚成轮小小的日月,将四人的本真图腾——金乌、独角兽、白鼠、黄花鱼——都映在了花瓣上。
“它在缔结契约。”曦言公主轻抚肩头的玉兔,月纹眉梢的清辉漫过整个冰殿。远处的夜合花海忽然齐齐转向,花瓣铺成的光轨顺着冰原与戈壁蔓延,直至太阳神殿的方向。帝俊望着那道贯通天地的光带,忽然听见卧龙大殿方向传来雷响——那是秦弘基在以鹰族斗气呼应,显然奇花的气脉已传遍整个太阳焰星。
易阳欣儿恢复人形时,发间金冠沾了些星屑,她抬手拂去的动作忽然一顿:“这花竟能牵动七界斗气。”话音未落,奇花的花瓣忽然无风自动,将四人的斗气凝成道光柱直冲天际,在宇宙中炸开朵巨大的四色花云,连遥远的东方琉璃世界都能望见那片流转的光晕。
朴水闵望着花云呆立片刻,忽然发现裙摆上沾着的夜合花瓣并未凋落,反而在光晕中抽出新的嫩芽。冰殿外的鱼群仍在藤蔓间穿梭,与远处传来的鹰唳、岩浆的咕嘟声、月华流动的轻响交织成曲,像是在为这贯通天地的斗气奇迹伴奏。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