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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6 与狮鹫共舞

斗兽场上,金乌神光遍洒,太阳神帝俊足踏烈焰,与振翅的狮鹫旋身共舞,鬃毛与羽翼交缠间,似有流火坠向天际。看台上,天后羲和执扇轻笑,月神嫦曦(苒苒)指尖凝出清辉相和,丫环朴水闵捧上琼浆,眸中映着那片人与兽共舞的奇幻霞光。

斗兽场中,太阳神帝俊身披金辉,与展翅的狮鹫踏风共舞,鬃羽翻飞间溅起星火;看台上,天后羲和执赤羽扇含笑凝望,月神嫦曦(苒苒)以月华织就薄纱相护,丫环朴水闵轻托玉壶,望着那神与兽共舞的奇景,指尖不自觉沾了些许飘落的金芒。

斗兽场的黑曜石地面映着灼灼日光,太阳神帝俊足尖点过之处燃起金红色火焰,与狮鹫展开一场精妙共舞,利爪与神□□错时竟带起串串流火;看台上,天后羲和将火纹披风搭在肩头,月神嫦曦(苒苒)正以银辉为线编织护罩,丫环朴水闵捧着盛满甘露的玉盏,瞧着那神与兽旋跃的身影,耳畔只闻风与羽翼相和的奇声。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天际时,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的斗兽场正浮着层流动的金红焰气。这斗兽场由亿万年火山岩熔铸而成,四壁雕刻着日月星辰的轨迹,每一道纹路里都嵌着会呼吸的火种,此刻正随着中央那道身影的动作明灭——太阳神帝俊身着紫金玄衣,玄色缎面上绣着三足金乌图腾,金线在日光下流转如活物,衬得他189厘米的身形愈发挺拔。他褐金深瞳里盛着不灭的光,霸道樱唇抿成利落的弧度,麒麟长臂舒展时,袖口翻出的暗纹突然炸开细碎雷花,正是《雷霆决》心法运转的征兆。

狮鹫振翅的风卷着砂砾掠过地面,它狮身覆着青铜色鬃毛,鹰首啄部泛着寒光,却在帝俊面前收敛了戾气。当帝俊足尖点地,火山岩地面瞬间裂开蛛网状的炽热熔痕,他旋身避开狮鹫扫来的巨爪,左手捏诀引动雷电,右手竟轻轻搭上了狮鹫展开的羽翼。“倒是比昨日驯服了些。”他声线里带着万物之主的威严,却又藏着丝纵容,雷鸣掌未出,反而是雷神腿轻点狮鹫背脊,引得那巨兽发出一声亲昵的唳鸣,展翅驮着他升入半空。流火从他们交缠的鬃毛与羽翼间坠落,像一场盛大的星火雨,落在斗兽场边缘的黑曜石地面上,溅起串串转瞬即逝的焰花。

看台上的鎏金座椅泛着暖光,天后羲和斜倚在铺着火狐裘的软榻上,一身红衣如燃着的晚霞,裙摆绣着浴火凤凰,金冠上的赤玉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她凤眼微挑,目光掠过半空那道身影时,尾梢的火焰悄然舔了舔鬓边的流苏。“玉卓公今日倒是肯费心思陪这畜生玩闹。”她执起白玉扇遮住唇角轻笑,方唇开合间,声音里裹着淬了火的媚意,“昨日还说狮鹫野性难驯,该丢去冰火麒麟那里磨磨性子呢。”

身侧的月神嫦曦正垂眸捻着袖口的冰晶流苏,她白裙如雪,裙摆在光影里泛着月光特有的冷辉,167厘米的身姿立在那里,像一株临水的雪莲。听到羲和的话,她乳名苒苒的这个女子抬眼,指尖凝出的清辉恰好接住一朵飘落的火星,化作颗晶莹的露珠。“陛下许是觉得,万物皆有灵吧。”她声音轻得像月光流淌,褐瞳里映着帝俊的身影,本真图腾白鼠的灵动在眼底一闪而过,“前日他还为寒沁阁的雪狐梳理过皮毛呢。”

“公主又在为陛下说话了。”朴水闵捧着琼浆玉壶上前,熹黄色裙摆在石阶上扫过,带起淡淡的水汽——她本真图腾黄花鱼的气息总让周遭空气润润的。她将玉盏递到苒苒面前,偷偷抬眼瞥了瞥半空:“不过陛下与狮鹫共舞的样子,倒比在卧龙大殿处理政务时好看多了,像……像大犬王座罗兰奥养的那只金翅鸟,自由得很。”

羲和闻言笑出声,扇尖轻点朴水闵的发髻:“你这小丫头,也敢议论三界之主了?”她转头看向苒苒,眼中闪过抹复杂的光,火翅在身后悄然展开半尺,翅尖的火星与斗兽场的流火遥遥呼应,“不过话说回来,他这副模样,倒真让人想起当年在广寒玥宫,他为你捉那只玉兔时的样子。”

苒苒指尖一颤,清辉险些不稳,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姐姐又取笑我了。”心里却浮起帝俊当年踏月而来的模样,那时他还未统御七界,只是个会为她折下月桂的少年神。

半空中的帝俊似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褐金深瞳朝看台望来,目光在羲和的红衣与苒苒的白裙间流转,霸道的眉眼柔和了一瞬。他忽然引动雷电,《雷霆决》心法催至极致,雷锋剑的器灵在袖中嗡鸣,狮鹫似懂他心意,猛地拔高身形,驮着他在天际划出一道金色弧线。流火如雨般坠落,却在触及看台前,被羲和挥出的火墙轻轻托住,又被苒苒的清辉裹着,化作漫天飞舞的光屑。

狮鹫驮着帝俊落回地面时,帝俊抬手抚了抚它的鬃毛,声音里带着笑意:“今日赏你赤焰果。”狮鹫唳鸣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掌心。他转身望向看台,玄衣上的金乌图腾突然展翅,在他身后化作轮小太阳,“两位爱妃,可要来试试与它共舞?”

羲和摇着扇子起身,红衣猎猎:“陛下的乐趣,我可不敢抢,倒是苒苒妹妹,素来与这些灵物亲近。”

苒苒脸颊微红,朴水闵在她耳边轻声道:“公主,狮鹫方才看您的眼神可温顺了呢。”她抬眼望向帝俊,恰好撞上他望过来的目光,那里面盛着的光,比斗兽场的火焰更暖。

斗兽场的火山岩地面还残留着帝俊与狮鹫共舞时烙下的灼痕,金红色的余烬在石缝里明明灭灭。狮鹫刚落回地面,便抖了抖覆着青铜鬃毛的脖颈,鹰首转向看台发出一声低唳,像是在向谁示好。帝俊抬手按在它的狮身侧,紫金玄衣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盘着的麒麟纹路,褐金深瞳扫过那道仍在半空流转的月华薄纱,唇角勾起一抹淡弧:“苒苒的月华,倒是比昨日又精纯了些。”

话音未落,斗兽场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羽翼振翅之声,鹰族首领秦弘基领着两名鹰卫匆匆赶来,玄色劲装外罩着银鳞甲,身后的鹰翼收得极快,带起的风卷走了几片飘落的火星。“主上,”他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冰火麒麟域那边传来异动,西烨殿下说冰层下的上古火种有苏醒之兆。”

看台上的羲和正把玩着扇坠上的红宝石,闻言凤眼微眯,火翅在身后悄然舒展,翅尖的电火噼啪作响。“西烨那小子素来沉稳,既遣人来报,想必不是小事。”她方唇轻启,声音里添了几分肃然,“上古火种若真醒了,怕是要扰了幻雪帝国的冰脉。”

苒苒指尖的月华应声敛去,白裙下摆的冰晶流苏轻轻晃动,她望向帝俊的方向,乳名带来的柔和气质里多了丝忧虑:“曜雪玥星的雪脉与冰火麒麟域本就相连,若是火种异动,那边的冰川恐会消融。”朴水闵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肘,熹黄色的衣袖蹭过她的裙角,带起一缕水汽:“公主别急,陛下定有法子。”

帝俊已转身走向入口,雷神腿踏过地面时,每一步都震落些许石屑,他回头看了眼苒苒,又瞥向羲和:“秦弘基,你先带狮鹫去雷火殿待命,用雷锋杖镇住它身上的火性。”说着解下腰间的雷锋剑扔给秦弘基,剑身在日光下闪过一道冷芒,器灵发出细微的嗡鸣。“欣儿,你去备些凝神的火焰珠,随我去冰火麒麟域。苒苒,你守着伽诺城,若有异动,让罗兰奥启动护城大阵。”

羲和起身时,红衣裙摆扫过鎏金座椅的边缘,金冠上的赤玉碰撞出清脆的响:“既如此,弄玉,去取我那套赤焰甲来。”她看向苒苒,火媚术未施的双瞳里难得见了些暖意,“你那只白鼠图腾最是敏锐,若察觉冰脉有异常,不必等我们回信,直接用北斗星力稳住雪脉。”

苒苒点头应下,指尖捻起一片飘落的金乌羽毛,那羽毛在她掌心化作一颗莹白的雪珠。“陛下和姐姐一路小心,”她轻声道,目光落在帝俊远去的背影上,心里默默盘算着该让孤茗宫的冰灵们提前戒备,“朴水闵,去广寒宫取些凝冰玉髓来,我得给西烨传道护符。”

朴水闵应声退下,路过斗兽场边缘时,瞥见那只狮鹫正被秦弘基引着往殿内走,青铜鬃毛上还沾着帝俊留下的金芒,不由得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而此时的帝俊已与羲和并肩走出斗兽场,紫金玄衣与红衣交辉,身后的火山岩地面上,那些灼痕正随着他们的离去,慢慢凝成闪烁的星纹,像是谁在石上刻下了未写完的谶语。

广寒宫的玉阶上还凝着未化的霜,苒苒接过朴水闵递来的凝冰玉髓,指尖触到玉盒的刹那,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袖间一闪而过。那玉髓是曜雪玥星最深的冰川下采来的,通体泛着幽蓝,里面裹着细小的冰棱,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劳烦你跑一趟了。”她轻声道,将玉髓纳入袖中,转身看向侍立一旁的鹰卫,“秦首领的鹰族向来迅捷,这护符便托你们送去西烨殿下手中吧。”

鹰卫刚领命退下,卧龙大殿的方向忽然传来钟鸣,三声厚重的钟响震得广寒宫的琉璃瓦轻轻震颤。朴水闵扶着廊柱稳住身形,熹黄色的裙摆扫过阶上的霜花:“公主,这是召集令的钟声?”苒苒抬眼望向太阳神殿的方向,那里的金乌图腾正透过云层洒下万道金光,她白裙上的冰晶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应是罗兰奥启动了传讯阵,许是要告知各域戒备。”

话音未落,天边掠过一道火红的影子,弄玉踩着风火轮落在殿前,红色宫装的裙摆还沾着些火星。“月神殿下,”她屈膝行礼,声音里带着赶路的急促,“娘娘让奴婢来传话,说冰火麒麟域的冰层已裂开三丈宽的缝隙,上古火种的气息正顺着缝隙往外溢,主上让您即刻调动北斗星力,稳住幻雪帝国的雪脉结界。”

苒苒闻言,转身踏上广寒宫的望月台,那里的星盘正随着她的靠近缓缓转动。她抬手抚过星盘中央的北斗七星图腾,白裙在夜露中轻轻扬起,乳名带来的柔和气质全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北斗紫光夫人的肃然。“知道了。”她指尖在星盘上划出繁复的轨迹,每落下一点,空中便亮起一颗星辰,“你回去告诉娘娘,雪脉结界我会亲自镇守,让她与主上不必挂心。”

朴水闵捧着暖炉站在台下,看着自家公主的身影被漫天星光笼罩,白裙与星辉交融,竟分不清哪是衣袂哪是星光。她忽然想起方才在斗兽场看到的金芒,此刻再看这月华,只觉得两种光虽截然不同,却都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星盘转动的嗡鸣声里,苒苒的声音轻轻传来:“水闵,去孤茗宫告知那里的冰灵,让她们将寒沁阁的冰魄石搬到雪脉结界的阵眼处,我这就过去。”

朴水闵连忙应声,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台边的玉灯,灯盏里的烛火晃了晃,却没熄灭——那是用永不熄灭的月芯火点燃的,正如这广寒宫的主人,看似清冷,却总在需要时,散发出最坚韧的光。

孤茗宫的冰灵们正用冰丝擦拭着寒沁阁的玉柱,见朴水闵匆匆进来,领头的冰灵族长连忙停下动作,冰晶凝成的手指微微屈起:“水闵姑娘,可是公主有何吩咐?”朴水闵喘着气扶住冰柱,熹黄色的裙摆上沾了些从广寒宫带来的霜花,她抬手抹去额角的薄汗:“公主让你们搬些冰魄石去雪脉结界的阵眼,说是要稳固结界。”

冰灵们闻言对视一眼,纷纷化作流光飞向冰窖。那里的冰魄石皆是万载寒冰所凝,通体透明如琉璃,内里封存着上古的寒气。朴水闵跟着往冰窖走,脚踩在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忽然瞥见角落里堆着几块泛着红光的石头,不由得停下脚步:“这是……”

“那是前几日从冰火麒麟域流过来的熔冰石。”冰灵族长解释道,指尖拂过石块表面,激起一层薄薄的白汽,“本是极寒之物,却不知为何沾了火种的气息,摸起来竟有些暖。”朴水闵伸手碰了碰,果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黄花鱼图腾在心底轻轻跃动,似是在警示什么。

此时苒苒已踏着月华赶到雪脉结界边缘,曜雪玥星的冰川在此处与冰火麒麟域相接,原本平滑如镜的冰面此刻正泛着细密的裂痕,像一张即将破碎的蛛网。她白裙翻飞着落在结界阵眼上,抬手将袖中的凝冰玉髓嵌进阵眼凹槽,玉髓接触到阵眼的刹那,幽蓝的光芒顺着裂痕蔓延开,那些细纹竟慢慢合拢了些。

“看来西烨那边的异动,确实牵动了这边的根基。”苒苒轻声自语,褐瞳里映着结界外翻滚的云雾,那里隐约能看到赤红色的火光。她指尖在阵眼上快速点过,北斗七星的图腾在冰面上亮起,银色的星力如水流般注入结界,“北斗星力虽能暂时稳住,可若火种真的破域而出,怕是……”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突然卷过冰川,带着灼人的气息。苒苒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际裂开一道缝隙,赤金色的火焰正从缝隙中往外涌,像一条燃烧的巨蟒。她身后的冰面忽然震颤起来,那些刚合拢的裂痕又开始蔓延,凝冰玉髓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公主!”朴水闵带着冰灵们推着冰魄石赶来,看到这景象不由得惊呼出声。苒苒却已敛去惊色,白裙在风中猎猎作响,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她周身流转,带来一种敏锐的警觉:“水闵,让冰灵们将冰魄石围着阵眼摆成七星阵,快!”

朴水闵连忙应声指挥,冰灵们手忙脚乱地将冰魄石归位,那些石头落地的瞬间,便腾起阵阵白雾,与北斗星力交织成一张更密的网。苒苒抬手按在阵眼中央,闭上眼引动体内的雪圣女之力,白裙上的冰晶流苏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将那道天际缝隙中涌来的火光挡在了结界之外。

冰面上的裂痕渐渐平息,苒苒却微微蹙眉,她能感觉到,那火种的力量比预想中更盛,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冰层下缓缓睁开眼睛。

冰魄石摆成的七星阵正泛着幽光,与苒苒引出的北斗星力交织成一张冰蓝色的护网,将天际缝隙中涌来的火光挡在三丈之外。可那火种的热浪却愈发灼人,连朴水闵熹黄色裙摆上沾着的霜花都开始融化,水珠顺着衣料滴落,在冰面上砸出细小的坑洼。“公主,这火息好烈。”她忍不住往苒苒身边靠了靠,黄花鱼图腾带来的水汽在周身凝成薄薄一层雾,勉强抵挡住些许热浪。

苒苒未回头,白裙在风中绷得笔直,褐瞳紧紧盯着那道不断扩大的天际缝隙。方才引动雪圣女之力时,她清晰地感觉到冰层下有股熟悉的雷电之力在呼应——那是帝俊《雷霆决》的心法波动。“主上应当已在冰火麒麟域动手了。”她轻声道,指尖在阵眼上又添了一道星纹,“只是这上古火种沉眠太久,苏醒时的爆发力怕是连雷霆之力都难压制。”

话音刚落,远处的冰原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似狮似龙,带着冰火交织的狂暴气息。朴水闵吓得缩了缩脖子,却见苒苒眼中反而亮起一丝光:“是西烨的声音,他竟引动了冰火麒麟的本源之力。”果然,那咆哮过后,天际缝隙中涌来的火光竟滞了滞,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拽了回去。

就在此时,广寒宫方向忽然飞来一只银羽信鸽,那是北斗星域特有的传讯灵禽,翅膀上还沾着未散的星辉。苒苒抬手接住,信鸽化作一卷星笺落在她掌心,上面用雷电之力烙着几行字:“已引雷火封印火种核心,然外层火脉仍在蔓延,需借月神月华淬冰,助西烨凝冰墙。——帝俊”

“看来是时候让广寒宫的月桂之力派上用场了。”苒苒将星笺凑到唇边,轻轻一吹,星笺化作点点银光融入冰面。她转身看向朴水闵,白裙上的冰晶流苏随着动作轻晃:“你速回广寒宫,让那里的侍月女官们摘下九枝月桂枝,取枝上晨露,用冰玉瓶盛着送来。记住,要带着露水未干的。”

朴水闵应声要走,却又停下脚步,指了指七星阵边缘:“公主你看,那些熔冰石……”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孤茗宫冰窖里那些沾了火息的熔冰石,此刻竟在星力的浸染下泛出奇异的光泽,冰与火的气息在石面上交织流转,非但没有相斥,反而生出一种微妙的平衡。她心中一动,白鼠图腾的敏锐让她捕捉到一丝关键:“这些石头或许能用,你让冰灵们也一并搬些来。”

朴水闵领命转身,踩着融化的冰水往回赶,身后的雪脉结界处,苒苒已再次闭上眼,这一次,她周身扬起的不再只是月华,还有广寒宫月桂树特有的清辉,与冰魄石的寒气、星力的银芒缠绕在一起,朝着天际缝隙缓缓推去。冰原上的风依旧凛冽,却不知何时起,风中除了灼人的火息,还多了一缕清冷的桂香。

朴水闵领着冰灵们推着熔冰石赶回雪脉结界时,正见苒苒的月华与月桂清辉交织成一道冰蓝色的光墙,将天际缝隙中窜出的火舌一点点逼退。那些熔冰石刚靠近阵眼,便被星力牵引着悬浮起来,冰与火的纹路在石面上飞速流转,竟与光墙生出奇妙的共鸣。“公主,月桂枝和晨露也带来了。”她将冰玉瓶递给苒苒,熹黄色衣袖被风掀起,露出手腕上沾着的几点冰晶。

苒苒接过冰玉瓶,拔开塞子的瞬间,月桂晨露化作缕缕银丝融入光墙,原本略显单薄的冰蓝屏障顿时凝实了许多,连带着那些悬浮的熔冰石也发出嗡鸣。“果然如此。”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白鼠图腾的敏锐让她捕捉到熔冰石中隐藏的平衡之力,“这些石头吸收了火种的烈与冰魄的寒,恰好能中和两边的戾气。”她指尖轻点,熔冰石便顺着光墙的脉络排列开来,像一串镶嵌在冰上的红珠,将火舌逼得愈发萎缩。

就在此时,冰火麒麟域的方向传来一声惊雷,紧接着是羲和带着火性的喝声:“帝俊,用雷锋剑引雷霆之力斩向火脉根部!”那声音穿透云层,带着毁灭神特有的威压,连雪脉结界的冰面都震了震。苒苒闻言,立刻引动更多北斗星力注入光墙:“西烨那边该要收网了,我们得再加把劲,别让火脉趁机窜过来。”

朴水闵看着那些熔冰石在光墙上明明灭灭,忽然发现石面上的冰火纹路竟与斗兽场地面的焰痕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那份张扬,多了些沉稳。她正看得出神,却见苒苒的白裙忽然泛起银光,周身的月华与清辉愈发强盛,连天际的北斗七星都似被惊动,在云层后透出更亮的光。“公主这是……”

“北斗紫光夫人的力量,总要用在该用的地方。”苒苒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褐瞳中映着光墙另一侧仍在挣扎的火舌,“等这边稳住,便该去看看那些上古火种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了。”话音未落,光墙突然剧烈震颤了一下,原本被压制的火舌猛地缩回缝隙,紧接着,整个天际缝隙都开始收缩,像是有什么力量在对面将其缝合。

冰面的震颤渐渐平息,苒苒却没有收回力量,而是让月华继续滋养着光墙与熔冰石。她知道,火种虽退,但其苏醒的迹象已不容忽视,就像斗兽场里那只狮鹫,看似温顺,爪下仍藏着不容小觑的野性。风掠过冰原,带着月桂的清香与一丝残留的火息,在结界上空盘旋不去。

天际缝隙彻底闭合的刹那,雪脉结界的冰面突然泛起一层涟漪,苒苒引动的月华与星力顺着涟漪漫开,在冰原上绘出一幅巨大的北斗星图。那些悬浮的熔冰石缓缓落下,嵌入星图的节点处,冰与火的纹路在石面上凝成永恒的印记,像是给这片冰原系上了一道护身符。苒苒收回手,白裙上的冰晶流苏轻轻垂落,褐瞳里还残留着星力流转的微光:“这样一来,即便火种再有异动,也能提前感知。”

朴水闵正弯腰捡拾散落的月桂枝碎屑,忽然发现冰面上除了星图,还印着几道细微的爪痕,与斗兽场里狮鹫留下的痕迹颇为相似。她指尖拂过爪痕,黄花鱼图腾带来的水汽在痕上凝成一层薄冰:“公主,这冰原上难道也有狮鹫来过?”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爪痕边缘还沾着些许金红色的火屑,正是帝俊与狮鹫共舞时溅落的星火无疑。

“应是主上引雷霆之力时,星火随气流飘到了这里。”她蹲下身,指尖按在爪痕上,白鼠图腾的虚影在指尖一闪,“你看这爪痕的力度,倒像是狮鹫在传递什么讯息。”果然,随着她的触碰,爪痕里的火屑突然亮起,在冰面上拼出一个模糊的“安”字,转瞬又化作青烟散去。

就在此时,孤茗宫的冰灵族长匆匆赶来,冰晶凝成的脸上带着几分慌张:“月神殿下,冷宫那边的寒潭突然沸腾起来,潭水里浮出许多发光的鳞片,像是……像是无尽海的东西。”苒苒闻言站起身,白裙在冰风中轻轻摆动:“无尽海的鳞片?难道人鱼帝国那边也有异动?”她想起自己身为美人鱼十七公主时,曾在深海见过类似的发光鳞片,那是海域异动的前兆。

朴水闵连忙将剩下的月桂晨露收好:“公主,要不要去冷宫看看?”苒苒点头,目光扫过冰原上的星图,又望向冰火麒麟域的方向,那里已恢复平静,只余下淡淡的雷火气息。“去看看也好,”她声音里添了几分凝重,“这几日接连出事,恐怕不只是火种苏醒那么简单。”

两人跟着冰灵族长往冷宫走,沿途的冰砖上,星图的光芒仍在缓缓流淌。朴水闵回头望了一眼雪脉结界的方向,忽然觉得那些熔冰石上的冰火纹路,像极了斗兽场里帝俊的紫金玄衣与狮鹫青铜鬃毛交缠的模样,只是一个炽烈,一个沉静,却都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冷宫的寒潭就在前方,远远望去,水面上果然浮动着点点银光,像撒了一把碎星。

冷宫的寒潭边结着万年不化的玄冰,此刻却被潭底涌来的热浪蒸出层层白雾。那些发光的鳞片在水面上聚散不定,银蓝色的光芒透过雾霭映在冰壁上,竟拼出半幅残缺的星图,与雪脉结界的北斗星图隐隐相契。苒苒走近潭边,白裙下摆扫过冰面的裂痕,褐瞳中映着鳞片的光:“这是无尽海的潮汐鳞,只有当深海祭坛被触动时才会现世。”

朴水闵蹲在潭边,指尖刚要触碰水面,便被一股温热的水流弹开,熹黄色衣袖上顿时洇开一片湿痕。“好烫。”她缩回手,黄花鱼图腾在心底轻轻震颤,似在传递某种深海的讯息,“公主,这寒潭的水怎么会变热?”苒苒未及回答,潭底突然翻起一阵漩涡,数片潮汐鳞随着漩涡旋转,渐渐拼出一个“火”字。

“是火种的异动牵动了深海祭坛。”苒苒恍然,指尖凝出月华点向漩涡,银辉落入水中的刹那,漩涡竟平静下来,那些潮汐鳞也不再闪烁,“冰火麒麟域的火种与无尽海的潮汐本就相制相生,如今火种苏醒,深海那边自然会有感应。”她想起自己身为美人鱼十七公主时,曾在祭坛见过记载,说上古火种与深海玄冰原是同源,只是后来才一分为二,分居两极。

就在此时,寒潭对岸的冰墙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冰灵族长惊呼着指向那边:“殿下快看!”只见冰墙表面竟渗出缕缕血丝般的红纹,顺着纹路望去,尽头处嵌着一块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布满了与斗兽场地面相似的焰痕。苒苒走近细看,发现石头缝隙里卡着一根青铜色的羽毛——那是狮鹫的尾羽,羽尖还沾着金红色的火星。

“这石头……像是从斗兽场那边裂下来的。”朴水闵凑上前,指尖拂过红纹,忽然觉得那些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狮鹫的羽毛怎么会在这里?”苒苒将尾羽从石缝中取出,羽毛入手的瞬间,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斗兽场的黑曜石地面裂开,一股黑气顺着裂缝钻入地底,而狮鹫似乎察觉到什么,追着黑气一路啄击,才掉落了这根尾羽。

“看来火种苏醒并非偶然。”苒苒握紧尾羽,白裙上的冰晶流苏因她的用力而微微颤动,“斗兽场、冰火麒麟域、无尽海……这些异动背后,怕是藏着更大的变数。”寒潭的水面再次泛起涟漪,这一次,潮汐鳞拼出的不再是字,而是一幅模糊的影像——那是一片燃烧的大陆,大陆中央,一只金乌正与一头通体漆黑的巨兽对峙。

寒潭水面的影像尚未散尽,那只漆黑巨兽突然张开巨口,喷出的黑雾瞬间吞噬了半片燃烧的大陆。苒苒盯着影像中挣扎的金乌虚影,褐瞳里凝起一层寒霜——那金乌的轮廓,分明与帝俊的本真图腾一般无二。她指尖捏紧狮鹫尾羽,羽尖的火星烫得指腹微微发麻,却让她愈发清醒:“这不是幻象,是某种预兆。”

朴水闵凑过来时,影像恰好散去,潮汐鳞重新化作点点银光。她望着潭水中渐渐沉底的鳞片,熹黄色裙摆被雾水打湿,贴在脚踝处凉丝丝的:“公主,那黑兽是什么?看起来好凶。”苒苒摇头,目光落在冰墙的红纹上,那些纹路正顺着暗黑石的边缘慢慢蔓延,像极了斗兽场地面被火焰灼裂的痕迹。

“去把兀神医请来。”苒苒突然开口,白裙在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刺猬家族最擅解读上古咒文,或许能从这些红纹里看出些门道。”朴水闵应声要走,却被冰灵族长拦住,对方指着潭底:“月神殿下,您看那是什么?”

潭水此刻已恢复清澈,水底沉着一块巴掌大的琉璃片,上面刻着半只烈焰独角兽的图案,正是易阳欣儿的本真图腾。苒苒俯身拾起,琉璃片入手温热,背面的刻痕里嵌着些许暗红粉末,凑近一闻,竟有雷电灼烧后的焦味。“这是欣儿姐姐的东西。”她指尖拂过独角兽的角,那里的刻痕与斗兽场火纹披风上的纹路如出一辙,“看来她也察觉了异动,这琉璃片或许是某种信物。”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鹰翼振翅的声音,秦弘基的鹰卫落在冰墙之上,玄色劲装沾着些冰碴:“月神殿下,主上与天后已从冰火麒麟域返程,让您在卧龙大殿等候,说是有要事商议。”苒苒将琉璃片与狮鹫尾羽一并收入袖中,白裙上的冰晶流苏轻轻晃动:“知道了,这就过去。”

临行前,她回头望了眼寒潭,水面的银光已彻底敛去,只余下玄冰映出的冷辉。朴水闵跟着她往外走,忽然想起斗兽场里那些流火,此刻竟觉得与冰墙红纹、潭底琉璃片隐隐连成一线,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悄悄收紧。卧龙大殿的方向传来金乌图腾的鸣啸,声震四野,却不知是在昭示平安,还是在预警风雨。

卧龙大殿的盘龙柱上缠绕着金乌吐焰的浮雕,此刻正随着帝俊的气息微微发烫。帝俊已卸下紫金玄衣外的披风,露出肩头几道新添的灼伤——那是封印火种时被火星燎到的,却丝毫未损他的威严。他指尖叩着白玉案,褐金深瞳扫过殿内:“西烨已用冰火之力暂时锁住火种,但那东西的本源与我金乌图腾相冲,怕是压制不了太久。”

羲和斜倚在一旁的凤椅上,红色衣袍的火翅纹路上还沾着些冰晶碎屑,那是从冰火麒麟域带回来的。她把玩着一枚火焰珠,方唇轻启:“我倒觉得奇怪,上古火种沉眠亿万年,偏在你与狮鹫共舞时苏醒,未免太巧了些。”她凤眼微抬,目光落在殿门处,“苒苒来得正好,冷宫那边可有发现?”

苒苒刚踏入殿内,白裙上的寒气便与殿中的暖意相撞,凝成细小的水珠。她将袖中的狮鹫尾羽与琉璃片放在案上:“寒潭出现了潮汐鳞,还藏着这个。”帝俊拿起尾羽细看,指尖的雷电之力微微催动,羽尖顿时燃起一簇金火:“这是狮鹫追着什么东西时掉落的,斗兽场的地面下,怕是藏着我们没察觉的东西。”

朴水闵候在殿门侧,熹黄色裙摆扫过门槛时,忽然听到案上的琉璃片发出轻响。她抬眼望去,只见那琉璃片上的烈焰独角兽图案竟与羲和金冠上的纹饰完全重合,而图案空白处,隐约能看到半只白鼠的轮廓——正是苒苒的本真图腾。

“看来不止火种异动。”羲和收起火焰珠,火翅在身后展开半扇,翅尖的电火照亮了殿顶的星图,“斗兽场、冰火域、无尽海……这些地方的阵眼都与我们的图腾相契,如今接连出事,怕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苒苒点头,褐瞳中闪过白鼠图腾的锐光:“兀神医正在解读冷宫冰墙的红纹,或许能找到线索。”

帝俊忽然起身,麒麟长臂一挥,案上的雷锋剑便腾空而起,剑身在日光下折射出冷芒:“不管是谁在捣鬼,敢动我火焰帝国的根基,总得付出代价。”他望向殿外,金乌图腾的鸣啸再次响起,这一次,声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凛然。殿内的烛火随之一颤,映着三人各异的神色——有帝俊的霸道,有羲和的锐敏,亦有苒苒的沉静,却都藏着同一份不容侵犯的坚定。

雷锋剑的嗡鸣尚未平息,卧龙大殿外突然传来刺猬家族特有的尖啸。兀神医顶着一身灰刺匆匆闯入,背上的药篓晃出几株带冰碴的灵草——那是从冰火麒麟域边缘采来的。“主上,天后,月神殿下,”他圆圆的鼻尖沁着汗,爪子般的手指捏着一卷兽皮卷,“冷宫冰墙的红纹解读出来了,是‘蚀元咒’!”

兽皮卷展开的刹那,殿内烛火突然暗了下去,咒文上的字迹竟渗出黑气,在半空凝成一头微型黑兽,与寒潭影像中的巨兽如出一辙。帝俊眉峰一挑,麒麟长臂上的纹路亮起金光,黑兽刚要扑出便被金芒碾碎:“蚀元咒……上古时期用来吞噬神元的禁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羲和已敛去凤椅上的慵懒,红色衣袍的火翅完全展开,翅尖电火噼啪作响:“能催动这种禁术的,至少得是与我们同级的神。”她方唇紧抿,目光扫过兽皮卷,“咒文的源头指向斗兽场的黑曜石地基,看来那里才是关键。”

苒苒凑近细看,白裙上的冰晶流苏垂落在兽皮卷上,竟让那些黑气瑟缩了几分。“这咒文的尾端有鱼尾纹,”她指尖点向一处模糊的刻痕,褐瞳里闪过白鼠图腾的警觉,“与无尽海祭坛的封印纹路相似,说不定和人鱼帝国有关。”朴水闵在旁听得心惊,熹黄色裙摆不自觉绞在一起,黄花鱼图腾带来的感应让她莫名心慌——那鱼尾纹,像极了她幼时在深海见过的献祭纹路。

就在此时,罗兰奥的传讯符突然在案上亮起,化作一道光幕。大犬王座的身影在光幕中略显模糊,他身披的农夫蓑衣还沾着泥土:“主上,斗兽场地基下挖出了个青铜匣,里面的东西……有点像无尽海的镇海印。”帝俊抓起雷锋剑,紫金玄衣随动作扬起:“备阵,去斗兽场。”

羲和已率先掠出殿外,红色身影化作一道火线:“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盘动土。”苒苒紧随其后,白裙与红影在殿外的日光下交错,像月华撞上火焰。朴水闵连忙跟上,路过殿门时回头望了眼那卷兽皮卷,黑气正顺着咒文缓慢游走,仿佛有生命般,正悄悄爬向盘龙柱上的金乌浮雕。

斗兽场的黑曜石地面已被凿开丈许见方的缺口,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岩层。罗兰奥正站在缺口边,蓑衣上的泥土混着岩浆凝成的硬块,他手里捧着的青铜匣泛着幽光,匣身雕刻的海浪纹与日光相触,竟折射出细碎的银芒——那是无尽海特有的水光。“主上,这匣子被蚀元咒缠着,打不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指尖刚要触碰匣锁,便被一股黑气弹开。

帝俊踏上火岩地面,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未熄的火星,褐金深瞳落在青铜匣上,雷锋剑突然发出嗡鸣。“是镇海印的气息没错。”他麒麟长臂一伸,掌心聚起雷电之力,《雷霆决》心法运转间,紫电如蛇般缠上青铜匣,黑气遇电顿时蜷缩成球,“只是人鱼帝国的镇国之宝,怎会藏在我火焰帝国的地基下?”

羲和已化作浴火之凤落在缺口边缘,火红羽翼展开时,将周遭的黑气尽数驱散。她俯身细看匣身的海浪纹,方唇勾起一抹冷弧:“这纹路是假的,你看这里。”她凤爪轻点一处浪尖,那里竟藏着个微型的烈焰独角兽图腾,与她的本真图腾一般无二,“是仿品,有人故意用镇海印的气息引我们来。”

苒苒踩着月华降至缺口旁,白裙拂过岩层上的裂痕,那些裂痕里还残留着狮鹫的爪痕。她指尖凝出银辉,轻轻点在青铜匣上,匣身突然震颤起来,海浪纹中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字迹——正是曜雪玥星的古老文字。“这是……雪族的求救信号。”她褐瞳微缩,白鼠图腾的敏锐让她瞬间读懂了文字,“幻雪帝国那边出事了,有人用蚀元咒冒充镇海印,是想引我们离开伽诺城。”

朴水闵候在看台下,熹黄色裙摆被斗兽场的热风掀起,她忽然注意到缺口边缘的黑曜石上,有几处新的凿痕与狮鹫共舞时留下的爪痕重叠,像是有人刻意循着那些痕迹挖掘。黄花鱼图腾在心底剧烈跳动,她想起寒潭的潮汐鳞,想起冷宫的红纹,忽然明白过来:“公主,这些异动会不会是个圈套?就等着咱们往里面钻呢。”

话音未落,青铜匣突然炸开一团黑雾,黑雾中浮出无数只微型黑兽,朝着帝俊三人扑去。帝俊雷锋剑一挥,紫电瞬间织成电网,将黑兽拦在半空;羲和振翅喷出烈焰,火与电交织成一张巨网;苒苒则引动月华,将黑雾凝成冰珠,每一颗冰珠里都冻着一只挣扎的黑兽。

缺口下的岩层突然传来一阵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罗兰奥脸色一变:“主上,下面有异动!”帝俊褐金深瞳一凛,麒麟长臂猛地插入岩层,雷电之力顺着手臂灌入地底——那里传来的气息,竟与冰火麒麟域的上古火种如出一辙。

岩层下的闷响愈发急促,帝俊灌入地底的雷电之力突然遭逢反噬,一股灼热的气浪顺着他的手臂直冲上来,紫金玄衣的袖口顿时被燎出几个破洞。他猛地抽回手,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讶异:“不是火种,是……地核之火。”

羲和已敛去凤形,红衣上的火翅因警惕而微微绷紧,她方唇紧抿,望着不断震颤的岩层:“地核之火受蚀元咒牵引,正在往上涌。”她指尖弹出数道火线,在缺口周围织成火墙,“一旦烧穿岩层,整个伽诺城的地基都会被熔掉。”

苒苒的白裙在热浪中猎猎作响,她忽然想起雪族求救信号里的隐语,指尖在半空划出北斗星图:“罗兰奥,快启动斗兽场的星阵!”她声音清亮,月华顺着指尖注入星图,“地核之火怕星力,用星阵引它回地底!”

罗兰奥连忙解下蓑衣,露出里面绣着星纹的内衬,他双手结印,斗兽场四周的火山岩突然亮起,与空中的星图呼应成辉。朴水闵站在星阵边缘,熹黄色裙摆被星力掀起,她忽然发现那些星纹的节点,竟与狮鹫共舞时踏出的轨迹完全重合,像是一场早已编排好的呼应。

青铜匣炸开的黑雾已被雷电与火焰净化,露出里面的东西——并非镇海印,而是半块刻着金乌图腾的玉珏。帝俊拾起玉珏,指腹抚过上面的裂痕,突然明白过来:“是圈套,有人想用玉珏引金乌之力,强行唤醒地核之火。”

岩层下的气浪突然减弱,苒苒的星图却剧烈震颤起来,白裙上的冰晶流苏寸寸碎裂:“不对,星阵在被干扰!”她抬眼望去,只见斗兽场入口处,一道黑影正披着蚀元咒的黑气,手里举着另一半玉珏。

羲和的火媚术瞬间发动,凤眼流转间,黑影的动作顿时迟滞。“是你。”她声音里带着冰寒,火翅猛地拍向黑影,“人鱼帝国的叛徒,竟敢混进火焰帝国。”黑影被火翅扫中,黑气溃散,露出里面穿着鱼鳞甲的身影——正是人鱼帝国失踪多年的叛乱将领。

帝俊的雷锋剑已化作一道紫电,直刺黑影手中的玉珏。“晚了。”黑影狂笑,将两半玉珏合在一起,金乌图腾突然亮起,地核之火顺着岩层的裂缝喷涌而出,如一条燃烧的巨龙。

苒苒的星图与罗兰奥的星阵同时发力,月华与星力交织成一张巨网,将火龙拦在半空。羲和的火焰与帝俊的雷电缠上火龙,试图将它逼回地底。朴水闵看着那片混乱的光与火,忽然想起斗兽场里神与兽共舞的景象,此刻的混乱与那时的和谐,竟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藏着宇宙运行的玄妙。

地核之火的咆哮声中,谁也没注意到,那只曾与帝俊共舞的狮鹫,正从远处振翅而来,青铜鬃毛上,沾着几颗从幻雪帝国带来的雪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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