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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11 檾炩城

帝俊立于九霄,望那檾炩城霞光流转,知是苒苒携朴水闵尽兴游玩一日,正见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立于云端,笑指城中那抹跃动的月白身影,道:“嫦曦今日赏了好风光,倒比月宫桂树更添几分灵气。”

檾炩城暮霞如织,苒苒执朴水闵手笑指流萤,忽闻天际金辉洒落,帝俊携易阳欣儿踏光而至,火羲公主轻执月神衣袖,眼含暖意赞这一城风月,竟比天宫瑶池更添几分人间烟火。

檾炩城一日风光尽揽,苒苒与朴水闵正赏暮色中流转的灵韵,忽有金乌衔光引路,帝俊与易阳欣儿驾云而来,天后轻拂月神鬓边落英,笑言此城风华,竟让日月也愿为它驻留片刻。

宇宙纪年的流光在星轨间织成锦缎,九霄之上的罡风卷着金乌尾羽的灼热气浪,却在触及帝俊衣袂时骤然温驯。他身着紫金玄衣立在悬于云海的白玉阶前,玄色底料上用赤金丝线绣就的三足乌图腾正随着呼吸轻颤,每一片羽鳞都流转着太阳焰星独有的炽烈光晕。麒麟臂线条如琢如磨,褐金深瞳垂落时,能将万里之外檾炩城的每一缕霞光都收进眼底——那里的云絮被染成蜜色,飞檐翘角挑着碎金般的阳光,青石板路上蒸腾的热气混着灵植吐纳的清芬,正缠着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漫走。

“殿下你看那株琉璃榕,叶尖垂着的露珠都映着七色彩虹呢!”朴水闵的声音裹着雀跃飘上云端,她穿着熹黄色宫装,裙摆绣着细碎的浪花纹,跑动时像尾快活的黄花鱼。而被她拽着衣袖的苒苒,白裙如雪拂过青石,裙裾上用月光石缀成的星子随着步伐轻轻闪烁。她正仰头望着斜斜探出墙头的花枝,发间玉簪叮咚作响,侧脸在霞光里透着莹润的白,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里盛着满溢的欢喜,全然没察觉九霄之上那道始终追随的目光。

“呵,倒是把广寒宫的清冷都忘在脑后了。”身侧忽然传来带着暖意的轻笑,易阳欣儿踏着流转的火纹祥云靠近,红色宫装的衣摆扫过云层,燃起细碎的金红火光。她头戴赤金冠,凤眸微弯时,眼角的火焰图腾便泛起魅惑的光晕,方唇抿着笑意看向城中那抹灵动的月白,“昨日还说伽诺城的玉兰花最是清雅,今日见了这凡间城池,倒像是要把心都留在这里了。”她身后的弄玉捧着鎏金手炉,端怀则轻摇绘着凤凰浴火图的团扇,二人垂首侍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帝俊的视线从城中收回,落在易阳欣儿颤动的火翅上——那对覆着细密火羽的翅翼正半张着,边缘的火焰随情绪起落,映得她周身的空气都泛起涟漪。他指尖微动,袖中雷锋剑的器灵似有感应,发出一声轻鸣。“她自小就爱这些人间景致。”他的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你当年在火焰帝国的试炼场,不也为了一株焰心草,在火山岩浆里泡了三日?”

易阳欣儿闻言挑眉,凤眸里闪过狡黠的光:“玉卓公这是在笑我?”她向前一步,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帝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比起我当年的莽撞,苒苒这性子倒是稳妥得多。你看她方才喂那只灵鹿时,连指尖都透着小心翼翼,倒真像只揣着满心好奇的白鼠。”她说着忽然抬手,遥遥指向檾炩城中心的喷泉,“你瞧,朴水闵刚买的糖画儿化了,她正替那丫头擦手呢。”

帝俊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苒苒正从袖中取出锦帕,耐心地替朴水闵擦拭沾了糖渍的指尖,阳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他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褐金瞳孔里的炽烈似乎柔和了些许:“她总这般心细。”

“可不是么。”易阳欣儿收回手,火翅轻轻一振,带起一阵裹挟着暖意的风,“不过这檾炩城确有其独到之处,你看那落日熔金时,连流云都染上了三分甜意,倒比咱们火宫殿的熔火池多了几分活气。”她忽然侧头看向帝俊,凤眸里的魅惑散去,只剩真切的笑意,“要不,咱们今晚就落下去,陪她尝尝那街边的桂花糕?”

云层之下,苒苒正接过朴水闵递来的糖葫芦,舌尖刚触到那层晶莹的糖衣,忽然觉得肩上一暖——不知何时,原本炽烈的阳光竟变得温柔,像被谁用手轻轻拢住,化作了拂过耳畔的微风。她仰头望向天际,只见金乌正拖着长长的焰尾掠过云层,留下一道璀璨的弧线,而远处的月亮已悄悄探出半张脸,银辉与金芒在城楼上交织,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整座檾炩城都拢在了中央。

暮色为檾炩城笼上薄纱时,流萤已提着灯笼漫过青石板路。苒苒指尖刚触到一只停在桂花瓣上的萤火,朴水闵便拽着她的衣袖轻呼:“公主快看!那檐角的风铃竟跟着萤光打转呢!”月白裙裾随转身轻旋,裙上缀着的月光石忽然亮起,与廊下挂着的琉璃灯交相辉映,将她莹白的脸颊映得愈发剔透。她正笑眼弯弯数着檐角飞翘的弧度,忽觉周身暖光骤盛,抬头便见金乌衔着万丈霞光破开云层——帝俊踏着流转的火焰星纹降临,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在暮色中跃动,麒麟臂微抬便拢住四散的光流,褐金深瞳扫过满城灯火时,连晚风都似染上了几分威仪。

“倒是比广寒宫的桂树热闹多了。”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暖意落下,她踩着赤红火纹祥云紧随而至,红色宫装的衣摆扫过半空,带起串串金红火苗,落在街角的灯笼上便让烛火跳得更欢。金冠下的凤眸弯成新月,眼角的火焰图腾在霞光中流转,她上前轻执苒苒的衣袖,指尖触到那片如雪的布料时,忽然轻笑出声:“你瞧这袖口沾着的蒲公英绒毛,倒比你常戴的珍珠更添几分野趣。”身后的弄玉忙将装着安神香的锦囊递上前,端怀则机敏地拂去苒苒发间的落叶,二人垂首时,鬓边的火纹花钿与主母的火翅遥相呼应。

苒苒望着易阳欣儿身后舒展的火翅,那对覆着细密火羽的翅翼正泛着柔和的红光,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暖融融的。她下意识将朴水闵往身侧拉了拉,轻声道:“这城的晚风都带着甜味,方才在巷口见着卖糖画的老翁,他说萤火虫是被糖香引来的呢。”话音未落,便见帝俊抬手召来一道金芒,将远处树梢上一串摇摇欲坠的灯笼稳稳托住。他收回手时,雷锋剑的器灵在袖中轻鸣,似在应和满城的欢声笑语。

“火宫殿的熔火池虽烈,却烧不出这般活气。”帝俊的声音低沉如雷,目光掠过街角嬉戏的孩童,落在那片被流萤照亮的花海时,霸道的唇线竟柔和了些许,“你若喜欢,让秦弘基遣些鹰族侍卫守着这城,往后何时想来便来。”

易阳欣儿闻言挑眉,凤眸里闪过狡黠:“玉卓公这是要把凡间城池纳入版图?”她转头看向苒苒,指尖轻点她的眉心,“不过说真的,你看那石桥下的流水,映着灯笼像串起了满地星辰,倒比瑶池的仙泉多了几分烟火气。”正说着,朴水闵忽然指着天边轻呼:“公主!月亮出来了!”众人抬眼,只见一轮新月正从云层后探出头,清辉与霞光在城楼上交织,将那片刚被流萤吻过的花海染成了淡金色。苒苒望着那抹月色,忽然觉得袖口被轻轻拽了拽,低头便见朴水闵捧着颗刚摘的红果,眼里满是雀跃:“这果子甜得很,公主尝尝?”

新月渐升时,流萤忽然成群扑向城东的琉璃塔,塔尖的夜明珠骤然亮起,将整座城池照得如同白昼。苒苒被朴水闵拽着跑到塔下,正见塔身浮雕上的龙凤竟活了过来,龙鳞凤羽在光中流转,沿着石阶蜿蜒而上。“这塔竟是上古灵物所化?”她指尖轻触龙尾,白裙上的月光石立刻泛起共鸣的清辉,眼底闪过惊奇——广寒宫的玉树虽能开花,却从未有过这般灵动的生气。

易阳欣儿踏着火纹走至塔前,凤眸扫过盘旋的虚影,忽然轻笑:“是烛龙的鳞片混着凤凰羽髓铸的,当年我在火焰帝国炼兵时,倒见过类似的材质。”她抬手抚上塔身,掌心的电火与浮雕上的火焰纹路相触,瞬间激起串串火星,“你瞧这龙睛,竟是用极北冰髓嵌的,冷热相济才养出这般灵韵。”弄玉适时递上一盏琉璃灯,灯光透过灯罩落在她的红裙上,将火翅边缘的金芒映得愈发璀璨。

帝俊立于塔下石阶,麒麟臂环在胸前,褐金深瞳凝视着塔顶跃动的光流。雷锋杖的器灵忽然在袖中震颤,他微微颔首,杖身便自行飞出,化作一道金虹缠上塔顶的夜明珠。刹那间,整座塔的浮雕都亮起雷纹,与他周身的紫金玄衣相呼应。“此塔镇着檾炩城的灵脉,”他声音里带着雷霆般的沉稳,“方才流萤异动,原是灵脉在欢迎月神驾临。”

朴水闵正踮脚数着浮雕上的飞鸟,忽然指着塔顶惊呼:“公主你看!那里有朵发光的花!”众人抬头,只见夜明珠旁竟绽放出一朵冰蓝色的花,花瓣上凝着的露珠坠下时,在空中化作点点星光。苒苒望着那抹冰蓝,忽然想起幻雪帝国的雪域奇花,眼底漾起温柔——原来不同星域的灵物,竟能在此处相遇。

易阳欣儿侧头看向帝俊,凤眸里带着戏谑:“玉卓公要不要显个神通,让这塔再热闹些?”帝俊尚未答话,塔顶的花忽然簌簌落下花瓣,化作漫天光蝶,绕着苒苒的白裙飞舞。朴水闵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光蝶,便被烫得轻呼一声,却见那蝶落在她的熹黄衣袖上,竟化作了一枚黄花鱼形状的印记。

光蝶栖落未久,琉璃塔下忽然传来钟鸣,三响过后,满城灯笼竟齐齐转向西方。朴水闵拽着苒苒的衣袖望去,只见数里外的湖面腾起白雾,雾中浮出一座玉雕桥,桥栏上的夜明珠与塔顶遥相呼应,连水中月影都碎成了星子。“是灵犀桥显形了!”卖糖画的老翁背着担子走过,拐杖顿地时溅起的水珠都泛着光,“百年才见一次呢!”

苒苒的白裙被夜风吹得轻扬,月光石在裙摆上流转如河,她望着那座渐显清晰的玉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藏的蒲公英绒毛——白日里采来的绒毛竟还带着暖意,许是沾染了太多檾炩城的光。易阳欣儿忽然按住她的肩,凤眸里映着桥影轻笑:“这桥需得日月之气相济才会现世,你与玉卓公在此,倒省了它再等百年。”说罢扬手召来一道火线,在半空织成光梯,“去看看?桥那头的莲池,开着能映出前尘的水镜花。”

帝俊的褐金深瞳扫过那座桥,麒麟臂上的紫金玄衣泛起微光,雷锋剑的器灵在鞘中轻吟,似在探查周遭气息。“无妨。”他淡淡开口,声音里的雷霆之力压下了湖面的风声,“西烨在暗处守着,纵使有上古凶兽藏在雾里,也掀不起波澜。”话落时,桥那头忽然飘来异香,朴水闵吸了吸鼻子,眼睛亮起来:“是糖桂花的味道!比巷口老翁做的更甜呢!”

苒苒被她拉着踏上光梯,脚下的火线竟带着暖意,踩上去像踏着初春的融雪。走到桥中央时,她低头望向水面,果然见一朵朵冰蓝莲花正在水底绽放,花瓣展开时,竟映出广寒宫的桂树——只是那桂树上,多了几只衔着流云的金乌。易阳欣儿随后走来,红裙扫过桥面的玉纹,激起串串火星:“这花映的是心头念着的景致,看来你虽爱这人间,终究还是记挂着月宫。”

帝俊立于桥头,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与水中金乌虚影交叠,他忽然抬手,指尖凝起一道雷光,轻轻点在一朵刚绽开的水镜花上。刹那间,花瓣里的桂树旁竟多了道火翅身影,正伸手去够枝头的花。易阳欣儿瞥见那画面,凤眼一弯,方唇勾起笑意:“倒是把我也映进去了,看来这花通人性,知道咱们此刻正一处。”

朴水闵正蹲在桥边看鱼,忽然发现水里的游鱼都长着翅膀,惊得拍手:“公主你看!它们像极了广寒宫檐角的风铃!”苒苒俯身望去时,那些鱼忽然跃出水面,在空中化作点点星光,落在她的白裙上,与月光石一同闪烁——整座灵犀桥,竟在不知不觉间,被星辉与火光织成了一张温柔的网。

灵犀桥上的星辉尚未散尽,桥尾忽然传来簌簌响动,朴水闵循声望去,只见一片竹林正自雾中显形,竹节上的流光顺着风势漫过来,沾在苒苒的白裙上,竟化作了细碎的冰纹。“是雾隐竹!”她想起幻雪帝国典籍里的记载,拽着苒苒的衣袖轻颤,“据说触碰它的人,能听见三千里外的风声。”

苒苒指尖刚触到竹身,耳畔果然涌来潮汐般的声浪——有广寒宫玉树飘落的簌簌声,有火焰帝国熔火池翻腾的咕嘟声,还有无尽海人鱼公主们的轻笑。她正凝神细听,易阳欣儿已踏着赤红火纹走近,凤眸扫过摇曳的竹影,方唇勾起笑意:“这竹根扎在三界裂隙处,能收音倒不稀奇。你且听,那是不是西烨在冰原上打盹的呼噜?”

帝俊立于竹林边缘,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在竹影间忽明忽暗,褐金深瞳望着竹梢缠绕的流光,忽然抬手召来雷锋杖。杖身触到竹节的刹那,整片竹林竟齐齐弯腰,枝叶相击的脆响里,隐约混着秦弘基统领鹰族巡弋的振翅声。“罗兰奥在火焰帝国的粮仓该囤新谷了。”他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这竹声,倒比信使的急报更真切。”

朴水闵抱着一截矮竹晃了晃,竹节里忽然滚出颗莹白的珠子,落地便化作只白鼠,拖着条蓬松的尾巴蹭她的鞋面。“是公主的本真图腾!”她惊呼着去捉,白鼠却倏地窜到苒苒脚边,仰头吐出枚月光石,与她裙上的星辉相映成趣。苒苒俯身将白鼠拢在掌心,眼底漾起暖意——这小生灵,竟与广寒宫那只总偷食桂花的白鼠一般乖巧。

易阳欣儿看着那团毛茸茸的白,火翅轻轻一颤,带起的热风让竹叶上的流光纷纷坠落。“倒是与你投缘。”她指尖轻点白鼠的鼻尖,凤眸里的火焰图腾泛着柔光,“罢了,让它跟着你吧,也好替你在广寒宫守着那些桂花。”说罢扬手织出片火网,将几只扑向白鼠的夜蛾拦在网外,火星溅在竹节上,烧出几簇小小的焰花。

竹林深处忽然飘来酒香,朴水闵循着气味跑过去,竟见石桌上摆着只琉璃酒壶,壶口腾起的雾气里,浮出张字条:“赠月神与火羲,饮之可窥檾炩城百年前模样。”苒苒刚要去取,帝俊已先一步拿起酒壶,麒麟臂上的雷霆之力漫过壶身,确认无毒后才递过来。“是兀神医的手法。”他淡淡道,“这老刺猬,倒学会在凡间藏酒了。”

苒苒将酒壶凑到唇边,清冽的酒香刚入喉,眼前的竹林便开始流转——百年前的檾炩城在雾中铺展开来,有孩童在初建的琉璃塔下追跑,有匠人在灵犀桥的玉栏上雕琢,还有位白裙女子坐在如今这片竹林里,指尖正抚过新生的竹苗。“那不是……”她眸中闪过惊奇,易阳欣儿已凑过来看,红裙扫过石桌时,酒壶里忽然漾起金红两色光纹,与她们此刻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暮色将檾炩城染成蜜色时,苒苒正倚着朱红廊柱看檐角铜铃轻晃,朴水闵捧着刚买的糖糕凑过来,熹黄色裙摆扫过青石板,带起几片被夕阳镀成金箔的落叶。“公主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广寒宫的玉兔?”话音未落,天边忽然掠过九道金虹,为首的金乌嘴里衔着串流光,将云层撕开道璀璨的裂口——帝俊踏着流转的星纹降下,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在暮色里跃动,麒麟臂微抬便拢住四散的金辉,褐金深瞳落在廊下那抹月白身影上时,连风都似放慢了脚步。

易阳欣儿紧随其后,红色宫装的衣摆扫过云端,带起的火纹在半空织成锦缎,落地时化作漫阶金焰,却在触及苒苒裙角时骤然温驯,只留下点点暖光。她抬手拂去苒苒鬓边沾着的粉白落英,凤眸里漾着笑意,方唇轻启:“这城的花倒比天宫的灵,竟懂得往月神发间钻。”身后的弄玉忙递上鎏金梳,端怀则展开绣着火凰图案的披风,二人垂首时,耳坠上的红宝石与主母火翅的红光交相辉映。

苒苒望着易阳欣儿指尖跃动的星火,白裙上的月光石忽然亮起,映得她脸颊莹润如瓷。“方才在西街见着位老翁,用熔火池的余烬烧陶,”她声音轻软如絮,“那陶罐上的金乌纹样,竟与玉卓公衣上的一般无二。”说话间,朴水闵手里的糖糕忽然飘出缕热气,化作只小巧的火烈鸟,绕着帝俊的袖摆盘旋——那是易阳欣儿本真图腾的缩影,正歪头啄着玄衣上的金线。

帝俊垂眸看着那团跃动的小火苗,霸道的唇线微微柔和。雷锋剑的器灵在鞘中轻鸣,似在应和这人间的暖意。“罗兰奥在火焰帝国的官窑,倒该学学这凡间手艺。”他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秦弘基的鹰族崽子们,若有这火烈鸟一半灵动,也不至于总撞翻粮仓。”

易阳欣儿闻言挑眉,凤眸里闪过狡黠:“玉卓公这是想把檾炩城的巧匠都召去火焰帝国?”她转头看向苒苒,指尖轻点她的眉心,“不过说真的,你瞧那巷尾的灯笼串,被晚风一吹像串起了半片星空,倒比广寒宫的银汉多了几分活气。”正说着,天边的金乌忽然齐齐啼鸣,将最后一缕霞光泼向城池——朱红的廊柱、青石板的纹路、甚至朴水闵手里的糖糕碎屑,都被镀上了层温柔的金,仿佛日月真的应了天后之言,甘愿为这一城风华多驻留片刻。

金乌衔着最后一缕霞光隐入云层时,巷口忽然传来陶埙声,调子婉转如流水,引得朴水闵拉着苒苒循声而去。转过朱红牌坊,竟见位青衫老者坐在石阶上吹奏,埙孔里飘出的白气落地成霜,又被檐角漏下的月光融成雾,缠上苒苒的白裙。“这调子倒像无尽海的潮汐吟。”她指尖轻点雾霭,裙上的月光石立刻泛起蓝光,与雾中浮出的鱼鳞纹交相辉映。

易阳欣儿踏着赤红火纹走至老者身侧,凤眸扫过陶埙上的火焰纹,方唇勾起笑意:“是用火焰帝国的赤炼陶土烧制的,难怪能引动水泽之气。”她抬手在埙孔上轻轻一拂,电火与白气相触,瞬间激起串串火星,“你听,添了些火韵,倒比方才更热闹了。”弄玉适时递上块暖玉,老者接过时,陶埙忽然发出清鸣,引得满城灯笼都跟着颤了颤。

帝俊立于牌坊下,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在暮色里忽明忽暗,褐金深瞳望着巷尾那抹月白身影,忽然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在月光下划过银弧,将老者头顶悬着的片危瓦挑开,落地时竟化作只金乌,振翅落在苒苒肩头。“此城灵物通人性。”他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一丝柔和,“连瓦石都懂得护着月神。”

朴水闵正蹲在老者脚边看陶埙,忽然发现埙底刻着行小字:“赠北斗紫光夫人。”她惊呼着指向字迹,老者已收拾好陶埙起身,笑道:“三百年前曾得见斗姆元君布星,今日总算偿了心愿。”说罢化作道流光,竟融入陶埙上的火焰纹里——原是西烨化作凡人在此历练。

苒苒轻抚肩头的金乌虚影,眼底漾起暖意:“倒是比广寒宫的玉免更活泼些。”话音未落,巷口忽然飘来桂花香,抬头便见棵桂树正自雾中显形,枝头缀满的不是花苞,而是串串琉璃灯。易阳欣儿看着那树轻笑,火翅轻轻一颤:“看来兀神医藏的不止是酒,连广寒宫的桂树苗都挪来了。”

金乌虚影忽然振翅飞起,绕着桂树盘旋三圈,枝叶间便炸开漫天金粉,落在朴水闵的熹黄衣袖上,化作条黄花鱼图腾。“是丫环的本真图腾!”她拍手时,袖中的糖糕碎屑忽然腾空,化作群萤火虫,与桂树上的琉璃灯相映成趣——整座巷子,竟在不知不觉间,被星辉、火光与桂香织成了张温柔的网。

桂树的琉璃灯正亮得璀璨,巷尾的石板路忽然泛起蓝光,朴水闵踩着光纹跑了两步,竟发现脚下的青石板在缓缓转动,转出的漩涡里浮起串串珍珠——不是凡俗的珠贝,而是无尽海特有的月光珠,碰在一起便发出风铃般的脆响。“公主快看!它们在学咱们说话呢!”她抓起一串珍珠,珠串立刻模仿起苒苒方才的语调,轻声念着“檾炩城的风真暖”。

苒苒的白裙被珠光映得愈发莹白,她指尖刚触到漩涡边缘,脚下便升起道水纹阶梯,直通巷顶的夜空。抬头望去,银河竟比广寒宫所见的低了许多,星子像垂在眼前的碎钻,伸手就能摘下。“是无尽海的潮汐力引动了星轨。”她想起人鱼十七公主时的记忆,眼底闪过怀念,“当年在深海宫殿,鱼尾拍起的浪也能映出这般星空。”

易阳欣儿踏着赤红火纹走上水阶,凤眸扫过流转的星子,忽然抬手织出片火网,将几颗摇摇欲坠的流星兜住。“倒是比火焰帝国的熔火池更会讨巧。”她方唇轻勾,指尖的电火与星子相触,激起的火花落在水阶上,竟开出朵朵红莲,“你瞧这星子,知道月神喜欢,都往跟前凑呢。”弄玉和端怀紧随其后,捧着的鎏金盘里,刚摘的桂花正与流星碎片一同发光。

帝俊立于水阶尽头,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在星辉里跃动,褐金深瞳望着那片低悬的银河,忽然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在星空中划过银弧,将几颗偏离轨道的星子拨回原位,留下的光痕竟化作条金乌尾羽,缠上苒苒的发间。“秦弘基的鹰族今日巡弋银河,倒没搅乱这星序。”他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看来它们也知今日不宜喧哗。”

朴水闵抱着珍珠串跑到水阶边缘,忽然发现银河里游着群发光的鱼,身形竟与她的本真图腾一般无二。“是黄花鱼!”她惊呼着挥手,鱼群立刻朝她游来,鱼尾拍起的星沫落在她的熹黄衣袖上,凝成片小小的鱼鳞纹。苒苒看着那片流光,忽然觉得袖中一动,白日里收着的蒲公英绒毛竟飘了出来,与星子缠在一起,化作朵会发光的绒球。

易阳欣儿看着那朵绒球轻笑,火翅轻轻一颤,带起的热风让星子们纷纷避让:“连凡间的草絮都沾了灵气,这檾炩城倒真是块宝地。”她转头看向帝俊,凤眸里闪过狡黠,“玉卓公不如把这城圈进东方琉璃世界的版图?往后咱们倒多了个赏月的好去处。”帝俊尚未答话,水阶下忽然传来陶埙声,仍是方才那老者的调子,只是这回,埙声里混进了金乌的啼鸣与银蟾的清啸——日月星辰,竟真的应和着这一城风华,迟迟不肯西沉。

银河的星子尚未落尽,水阶尽头忽然裂开道光缝,从中飘出万千丝绦,红的如火焰帝国的熔火,白的似幻雪帝国的冰丝,缠在一起便化作条光桥,直通檾炩城最高的钟楼。朴水闵拽着苒苒跑上桥,发现丝绦上竟缀着细小的灯笼,照得桥面的纹路愈发清晰——那是用北斗七星的轨迹织就的,与苒苒作为斗姆元君时布下的星图分毫不差。

“连星辰都在替你引路。”易阳欣儿踏着赤红火纹跟上,凤眸扫过那些白绦,指尖轻触便让它们泛起红光,“看来这钟楼里,藏着比银河更有趣的东西。”她身后的弄玉展开幅星象图,上面的钟楼位置正闪烁着金红两色光,与帝俊和苒苒的气息隐隐呼应。

帝俊立于光桥中央,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在丝绦间跃动,褐金深瞳望着钟楼顶端的铜钟,忽然抬手召来雷锋杖。杖身与空气相击的刹那,铜钟竟自行鸣响,声波荡开时,满城的光影都跟着震颤,那些白日里见过的灵植、流萤、陶埙,此刻都浮在半空,随着钟声起舞。“罗兰奥在火焰帝国的谷仓,若有这钟声催长,收成能翻三倍。”他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一丝罕见的兴致。

苒苒走到钟楼顶层时,正见壁上挂着幅古画,画中檾炩城的轮廓与此刻一般无二,只是画里的太阳是金乌形态,月亮旁绕着只白鼠。“是咱们的本真图腾。”她指尖抚过画中白鼠,白裙上的月光石忽然飞离裙摆,嵌进画里月亮的位置,刹那间,画中的城池竟活了过来,有小人在街巷里走动,模样正是她与朴水闵白日游玩的身影。

朴水闵凑过来看画,画里立刻多出个熹黄色的小人,正举着糖糕追蝴蝶。“太神奇了!”她拍手时,画中忽然飘出缕桂香,竟与广寒宫的气息一模一样。易阳欣儿看着那画轻笑,火翅轻轻一展,带起的热风让画中太阳愈发炽烈:“兀神医这老东西,竟用幻雪帝国的冰蚕丝混着火凰羽织了这幅画,难怪能藏住这么多灵韵。”

钟声再次响起时,画中的金乌忽然振翅飞出,在钟楼里盘旋一周,化作枚金羽落在苒苒发间。她望着窗外仍未西沉的日月,忽然明白易阳欣儿那句“让日月驻留”并非戏言——这城的风华,原是能勾连三界灵韵,让神佛也甘愿放缓脚步,多看几眼人间的热闹。

钟楼的铜钟余韵未散,画中飞出的金乌忽然衔住苒苒发间的金羽,朝着城下俯冲而去。朴水闵跟着跑到窗边,只见那金乌掠过市集时,摊位上的糖画、陶埙、桂花糕竟纷纷腾空,跟着金乌组成道流光,绕着城池盘旋三圈,最后落在中央的广场上,化作座玲珑剔透的楼阁——青砖是火焰帝国的赤炼岩,琉璃瓦掺着广寒宫的月砂,连飞檐上的风铃,都是用无尽海的珍珠磨成的。

苒苒的白裙被广场上升起的灵雾拂过,裙摆的月光石与楼阁的光韵相呼应,映得她眼底一片澄澈。她认出楼阁的样式与幻雪帝国的冰宫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些清冷,多了许多人间的暖色调。“连砖瓦都带着笑意呢。”她轻声感叹,指尖刚指向楼阁的朱门,门扉便自行打开,里面飘出的不是寒气,而是混着糖香与桂香的暖风。

易阳欣儿踏着赤红火纹落在广场上,凤眸扫过楼阁的梁柱,那些雕刻的火焰纹里竟缠着冰藤,正是她与苒苒本真力量交融的模样。“西烨这手倒是巧。”她方唇轻勾,抬手在梁柱上敲了敲,赤炼岩发出的清响里,竟混着秦弘基鹰族的哨音,“看来四大守护者都在暗处动了手脚,倒比咱们这些主子更上心这城的景致。”

帝俊立于楼阁前,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与楼阁顶端的金乌雕塑交相辉映,褐金深瞳望着门内跃动的光流,忽然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在门楣上轻轻一划,整座楼阁便亮起雷纹,与他周身的气息相连,那些原本静止的窗棂、桌椅竟开始缓缓转动,像是在欢迎来客。“罗兰奥的粮仓该多备些桂花酿了。”他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一丝纵容,“往后再来,总不能让这楼阁空着。”

朴水闵跑进楼阁时,正见几只白鼠从墙角窜出,拖着她白日里丢失的绣花帕子跑到苒苒脚边。那些白鼠与广寒宫的不同,皮毛泛着淡淡的金光,许是沾染了金乌的气息。“它们竟还记得公主的帕子!”她笑着去拾,帕子上绣的黄花鱼忽然活了过来,游到她的熹黄衣袖上,与之前的鱼鳞纹重叠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嗡鸣。

易阳欣儿看着那片嗡鸣的光纹,火翅轻轻一颤,带起的热风让楼阁里的桂香愈发浓郁:“这城倒成了咱们几家的聚珍阁。”她转头看向天边,日月仍悬在半空,星辉与火光交织着落在楼阁的琉璃瓦上,“看来它们是真打算驻留到天明了。”苒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广场上的灵雾里,正慢慢浮现出更多的身影——有织网的渔翁,有卖花的少女,还有抱着陶埙的老者,都是白日里见过的面孔,此刻竟都带着灵韵,像是要永远活在这片流光里。

楼阁的白鼠刚衔来新酿的桂花酒,广场地面忽然裂开道道晶纹,朴水闵俯身细看,发现纹路里嵌着无数细小的星子,正随着众人的脚步闪烁——原是北斗七星的碎片落在了这里,与她鞋边的黄花鱼图腾相触时,竟发出银铃般的脆响。“公主你听!它们在唱无尽海的歌谣!”她拽着苒苒的衣袖轻晃,袖中的月光石立刻飞出,嵌进晶纹的空缺处,补全了半阙星图。

苒苒的白裙拂过晶纹地面,裙摆扫过的地方立刻绽放出冰蓝色的花,花瓣上凝着的露珠坠向半空,竟化作广寒宫的玉兔虚影,围着她的裙角蹦跳。“是雪圣女的力量引动了星核。”她望着那些玉兔,眼底泛起温柔,想起在幻雪帝国时,冰原上的雪兔也总这般缠人。楼阁的朱门忽然再次洞开,里面飘出件绣着金乌的披风,恰好落在她肩头,带着太阳焰星独有的暖意。

易阳欣儿踏着赤红火纹走近,凤眸扫过那些玉兔虚影,方唇勾起笑意:“倒是会讨巧,知道月神怕寒。”她指尖轻弹,披风上的金乌图腾忽然振翅,将几只离得太近的玉兔轻轻拨开,“西烨在冰原养的雪狼若有这般灵性,也不至于总把我的火绒草啃得精光。”弄玉适时递上盏暖炉,炉身雕刻的烈焰独角兽与易阳欣儿的本真图腾相呼应,让周围的晶纹都染上了层暖红。

帝俊立于晶纹中央,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与地面的星子交相辉映,褐金深瞳望着苒苒肩头的披风,忽然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在半空划出个圆弧,将四散的星子拢成束光带,缠绕在楼阁的飞檐上,远远望去,竟像是给楼阁系上了条银河腰带。“秦弘基该派些鹰族在此守着。”他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细致,“免得宵小之辈惊扰了这些星灵。”

朴水闵正追着只玉兔虚影跑,忽然撞进片温暖的光里——原是帝俊玄衣上飘出的金乌羽织成了光罩,将她与那些星子一同护在中央。她抬头时,正见楼阁顶端的金乌雕塑吐出颗光球,落在她掌心化作块糖糕,味道竟与白日里老翁卖的一模一样。“多谢玉卓公!”她捧着糖糕笑弯了眼,袖口的黄花鱼图腾忽然跃出,在光罩里游成个圈,将那些星子都圈成了鱼群的模样。

易阳欣儿看着那片欢腾的光影,火翅轻轻一颤,带起的热风让晶纹地面的星子愈发明亮:“这城倒成了个聚宝盆,什么灵物都肯在此落脚。”她转头望向天边,日月仍悬在半空,星辉与火光透过光罩洒下,在苒苒的白裙上织出金红交错的花纹——那花纹流转间,竟与东方琉璃世界的图腾隐隐相合,仿佛这一城风华,本就该是三界灵韵的缩影。

光罩里的星子正亮得璀璨,楼阁的窗棂忽然飘出万千丝线,红的如易阳欣儿衣上的火光,白的似苒苒裙上的月色,缠缠绕绕织成张光网,将广场上的灵物都拢在中央。朴水闵伸手去够那些丝线,指尖刚触到红色光丝,便觉一股暖意顺着手臂漫开,袖口的黄花鱼图腾竟活了过来,摆着尾巴在光网间游弋,引得周围的星子纷纷追随着闪烁。

苒苒望着光网中交缠的红白二色,白裙上的月光石忽然泛起涟漪,映出幻雪帝国的冰原与火焰帝国的熔火池交相辉映的景象。她想起作为白雪姬时踏过的雪原,又念及人鱼公主时见过的火海,眼底闪过复杂的暖意——原是不同星域的力量,在此处也能这般融洽。光网忽然垂下一缕银丝,轻轻缠上她的发间,与之前的金羽相映成趣。

易阳欣儿踏着赤红火纹走到光网边缘,凤眸扫过那些跃动的光丝,方唇勾起笑意:“是罗兰奥的织星术,这老东西竟把粮仓的灵丝都挪来了。”她抬手在光网中轻点,红色光丝立刻化作只火烈鸟,振翅掠过白丝织就的玉兔,“你瞧,连它们都知道和睦相处,倒比西烨那冰火麒麟性子沉稳。”弄玉和端怀捧着新摘的桂花,撒向光网时,花瓣竟被光丝接住,化作点点金粉,让光网愈发璀璨。

帝俊立于光网中央,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与光网的金辉交相辉映,褐金深瞳望着那些融合的光丝,忽然抬手召来雷锋杖。杖身轻敲地面,光网便缓缓升起,将整个广场都罩在其中,远处的日月光辉透过光网洒下,在地面织出金红交错的花纹。“秦弘基的鹰族该换岗了。”他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让它们也来瞧瞧,什么叫真正的万物共生。”

朴水闵在光网下追着游鱼般的星子跑,忽然被块掉落的金粉砸中额头,抬头便见光网顶端浮出个小小的楼阁虚影,竟是离主殿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偏殿寒沁阁。“是寒沁阁!”她惊呼着指向虚影,那里竟有只白鼠正趴在窗台上,捧着块桂花糕啃得香甜,与广寒宫那只偷食的白鼠一般无二。

易阳欣儿看着那虚影轻笑,火翅轻轻一颤,带起的热风让光网中的金粉愈发活跃:“兀神医倒会省事,把偏殿的灵韵都映过来了。”她转头看向苒苒,凤眸里的火焰图腾泛着柔光,“看来这檾炩城,倒成了三界景致的缩影。”苒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光网外的日月仍悬在半空,星辉与火光透过交织的光丝落下,在每个人的衣摆上都缀上了点点金红——仿佛这一城的风华,真能让时光停驻,让万物都甘愿在此刻沉醉。

光网顶端的寒沁阁虚影尚未散去,阁中忽然飘出缕寒气,与光网中的暖意相触,竟凝成朵朵冰花,悬在半空不化。朴水闵伸手去接,冰花落在掌心便化作颗透明的珠子,里面映着南极冰岛的极光,流转的色彩与檾炩城的霞光渐渐相融。“这珠子能装下整片极光呢!”她举着珠子转动,里面的光影便跟着旋出金红二色,像极了帝俊玄衣上的图腾与苒苒裙上的月光石交辉的模样。

苒苒望着那流转的光影,白裙被光网的暖意拂得轻扬,忽然察觉发间的银丝微微颤动,抬头便见光网外飞来群银蝶,翅膀上的纹路竟与北斗七星的轨迹重合。它们穿过光网时,翅膀带起的风让冰花纷纷坠落,落在地上化作片小小的冰原,上面却开着火焰帝国特有的焰心草,红得似在燃烧。“是斗姆元君的星蝶。”她轻声道,指尖刚触到冰原,焰心草便朝她微微倾斜,像是在行礼。

易阳欣儿踏着赤红火纹走近冰原,凤眸扫过那些焰心草,方唇勾起笑意:“西烨这冰火麒麟,总算做了件像样的事。”她抬手在草叶上轻点,焰心草便吐出串串火星,落在冰原上竟烧出个小小的池塘,里面游着的不是鱼,而是用星光凝成的金乌。“你瞧,连水火都能在此处相生,倒比咱们天宫的规矩有趣多了。”

帝俊立于冰原边缘,紫金玄衣上的三足乌图腾与池塘里的星乌交相辉映,褐金深瞳望着那些自在游弋的星乌,忽然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在半空划出道弧线,将光网外的一缕日辉引入池塘,星乌们立刻围拢过来,吞吐着日辉渐渐长大,翅尖竟沾染上了月白的光。“兀神医的药圃该添些新种了。”他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一丝纵容,“把这冰原上的焰心草移些过去,倒能中和药草的燥气。”

朴水闵蹲在池塘边看星乌,忽然发现水面映出的不是自己的模样,而是离主殿数万里外的孤茗宫,宫门前的桂树正落着花,与檾炩城的桂香隐隐相合。“孤茗宫的桂花也开了!”她惊呼着回头,却见光网中的楼阁虚影已换成了孤茗宫的模样,里面飘出件白狐裘,轻轻落在苒苒肩头,带着南极冰岛特有的清冽气息。

易阳欣儿看着那白狐裘轻笑,火翅轻轻一颤,带起的热风让冰原上的焰心草开得更盛:“这城倒成了面镜子,能照见三界的景致。”她转头望向天边,日月仍悬在光网之外,星辉与火光透过冰花与焰心草,在地面织出片斑驳的光影——那光影里,有广寒宫的桂树,有火焰帝国的熔火池,还有无尽海的潮汐,仿佛整个宇宙的灵韵,都在此刻的檾炩城汇聚成了一幅流动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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