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星之上,火焰帝国宫阙巍峨,帝俊高坐玉座,周身金焰流转。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立于侧,天后羲和尊容映着殿中明火,暖光遍洒。曦言公主苒苒托腮坐于阶下,看庭中火族侍卫因琐事争执,红了脸膛,不由得轻轻摇头——乳名里藏着的那点柔意,总觉与这满殿炽烈有些隔。丫环朴水闵捧来微凉的饮子,见她蹙眉,悄悄往杯沿缀了片水纹花,苒苒才弯了弯眼,似有月光从眼底漫出来。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中,帝俊玉座生辉,金焰绕身如太阳王者;易阳欣儿立于旁,天后羲和之尊与火羲公主之威交融,焰光映得殿宇灼灼。曦言公主苒苒斜倚廊柱,看庭中火族将士因抢过一道门槛便怒目相向、灵力激荡得石栏泛热,轻轻叹了口气——月神嫦曦的清冷,在这满是炽烈的国度里,总显得格外分明。丫环朴水闵端来冰镇的玉露,指尖凝着淡淡水汽,轻声道:“公主,廊下有风,仔细着凉。”苒苒接过玉盏,指尖触到凉意,眸中似漾起一弯新月,悄悄掩去了那点无奈。
火焰帝国的殿宇总燃着不灭的明火,帝俊身披金焰坐于上首,玉卓公的威仪令梁柱都似在发烫;易阳欣儿立在他身侧,火羲公主的炽烈与天后羲和的雍容交织,眸光扫过处,地砖都泛着暖光。曦言公主苒苒躲在廊下,看两名火族侍女为谁先捧上祭日的琼浆便红了眼眶、周身火苗窜得老高,不由得往朴水闵身边靠了靠。丫环指尖凝着缕水汽,轻轻为她拂去肩头沾的火星,苒苒望着庭中跳动的火焰,小声道:“闵儿你瞧,他们连争执都带着灼人的气。”话音未落,便见那两名侍女已各自甩袖,一个撞翻了祭台边的铜壶,一个踢倒了阶下的玉瓶,火星溅起时,苒苒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眸中已漾起月神嫦曦独有的清辉,似想为这炽烈的世界,添几分柔和。
宇宙纪年的光河在天幕流淌,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焰光将伽诺城的轮廓镀成赤金,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的卧龙大殿正悬浮于檾炩城之巅,殿顶琉璃瓦反射着十二重日轮的炽辉,每一片瓦当都镂刻着烈焰独角兽的图腾,檐角风铃被星风吹动,发出带着火星的脆响。
主殿之内,百根盘龙火柱拔地而起,柱身缠绕的焰纹似有生命般跃动,将殿中映照得如熔金炼狱。太阳神帝俊正端坐于九层玉阶之上的紫金玄玉座,189厘米的身躯挺如孤峰,玄衣上绣着的金乌图腾在火光中流转,麒麟长臂搭在扶手上,褐金深瞳扫过阶下时,带着万物之主的威压。他薄唇微抿,樱色唇线里藏着雷霆万钧的霸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雷锋剑的剑柄,剑鞘上的雷纹随他心绪泛起淡紫电光。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篓,尖刺上还沾着星尘;大犬王座的罗兰奥手捧星图,农夫般的质朴眉眼藏着商士的精明;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半边身躯燃着焰,半边覆着霜,金蓝双瞳警惕地扫视殿内;鹰族首领秦弘基则敛了羽翼,利爪般的手指紧扣腰间令牌。
“昨日南极冰岛的寒晶矿脉,又有火族卫兵与冰族斥候起了争执?”帝俊的声音不高,却让殿中跳跃的火焰都顿了顿,雷元素在话音里嗡鸣。
立在他身侧的易阳欣儿闻言上前一步,169厘米的身姿裹在烈焰红裙中,金冠上的火玉随动作轻晃,映得她凤眼流光。她方唇微启,声音带着火媚术特有的蛊惑:“不过是些口角,臣妾已让弄玉去查,敢在两族边境生事的,定不饶他。”说罢眼波流转,双瞳中似有星火炸开,若有人直视,怕早已陷入她编织的幻境。她身后的侍女弄玉捧着鎏金托盘,端怀则按剑而立,二人皆着绯红宫装,与主子的炽烈相得益彰。
阶下偏位,曦言公主苒苒正支着下颌坐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167厘米的她裹着一袭白裙,裙裾上用月光银丝绣着北斗七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宛如落雪覆住了火焰。她乳名里的那点柔意,此刻正从微蹙的眉尖漫出来——庭中火族侍卫不过是为了谁先敲响晨钟,便已涨红了脸膛,手按在腰间的火焰符上,灵力激荡得廊下的火珊瑚都簌簌发抖。这满殿的炽烈,总让她想起曜雪玥星的冰雪,想起无尽海的清波。
“公主,尝尝这个。”朴水闵的声音轻得像水汽,她穿着熹黄色宫装,袖口绣着细小的浪花,双手捧着冰玉盏,盏中是用南极冰岛寒泉镇过的鲛人泪露。她悄悄往杯沿缀了片水纹花,那花瓣是用她本源黄花鱼的鳞粉凝成,遇水便漾开淡蓝微光。
苒苒接过玉盏,指尖触到凉意,眸中顿时漾起月神独有的清辉,像广寒宫的月华落在了炽焰里。“闵儿你看,”她声音温软,带着点无奈,“不过是敲钟先后,竟像是要动用法术一般。”她望向庭中,那些侍卫的暴烈让她想起初见帝俊时,他为了护她,一怒之下用雷神腿劈裂了小行星,那时她只觉震撼,如今却更念起故乡的静谧。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小声道:“火族的性子本就如此,一点就着。公主要是嫌吵,咱们回寒沁阁吧?那里的冰墙能挡去大半声响。”
苒苒轻轻摇头,指尖划过杯沿的水纹花:“再等等,看他们会不会真的动手。”她知道自己这月神的清冷,在这火焰帝国里总显得格格不入,可帝俊的金焰虽烈,偶尔落在她身上时,却也带着暖意。正想着,庭中忽然传来器物碎裂声,原是那两名侍卫争执间撞翻了晨钟旁的青铜鼎,火星溅起时,苒苒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浮起北斗七星的虚影——那是她身为斗姆元君的本源之力,似想为这炽烈添几分柔和。
殿上,帝俊忽然轻笑一声,褐金深瞳转向苒苒的方向,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易阳欣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凤眼微眯,指尖的火焰悄然跳动了一下。
宇宙纪年的光河在天幕流淌,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焰光将伽诺城的轮廓镀成赤金,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的卧龙大殿正悬浮于檾炩城之巅,殿顶琉璃瓦反射着十二重日轮的炽辉,每一片瓦当都镂刻着烈焰独角兽的图腾,檐角风铃被星风吹动,发出带着火星的脆响。
主殿之内,百根盘龙火柱拔地而起,柱身缠绕的焰纹似有生命般跃动,将殿中映照得如熔金炼狱。太阳神帝俊正端坐于九层玉阶之上的紫金玄玉座,189厘米的身躯挺如孤峰,玄衣上绣着的金乌图腾在火光中流转,麒麟长臂搭在扶手上,褐金深瞳扫过阶下时,带着万物之主的威压。他薄唇微抿,樱色唇线里藏着雷霆万钧的霸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雷锋剑的剑柄,剑鞘上的雷纹随他心绪泛起淡紫电光。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篓,尖刺上还沾着星尘;大犬王座的罗兰奥手捧星图,农夫般的质朴眉眼藏着商士的精明;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半边身躯燃着焰,半边覆着霜,金蓝双瞳警惕地扫视殿内;鹰族首领秦弘基则敛了羽翼,利爪般的手指紧扣腰间令牌。
“昨日南极冰岛的寒晶矿脉,又有火族卫兵与冰族斥候起了争执?”帝俊的声音不高,却让殿中跳跃的火焰都顿了顿,雷元素在话音里嗡鸣。
立在他身侧的易阳欣儿闻言上前一步,169厘米的身姿裹在烈焰红裙中,金冠上的火玉随动作轻晃,映得她凤眼流光。她方唇微启,声音带着火媚术特有的蛊惑:“不过是些口角,臣妾已让弄玉去查,敢在两族边境生事的,定不饶他。”说罢眼波流转,双瞳中似有星火炸开,若有人直视,怕早已陷入她编织的幻境。她身后的侍女弄玉捧着鎏金托盘,端怀则按剑而立,二人皆着绯红宫装,与主子的炽烈相得益彰。
阶下偏位,曦言公主苒苒正支着下颌坐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167厘米的她裹着一袭白裙,裙裾上用月光银丝绣着北斗七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宛如落雪覆住了火焰。她乳名里的那点柔意,此刻正从微蹙的眉尖漫出来——庭中火族侍卫不过是为了谁先敲响晨钟,便已涨红了脸膛,手按在腰间的火焰符上,灵力激荡得廊下的火珊瑚都簌簌发抖。这满殿的炽烈,总让她想起曜雪玥星的冰雪,想起无尽海的清波。
“公主,尝尝这个。”朴水闵的声音轻得像水汽,她穿着熹黄色宫装,袖口绣着细小的浪花,双手捧着冰玉盏,盏中是用南极冰岛寒泉镇过的鲛人泪露。她悄悄往杯沿缀了片水纹花,那花瓣是用她本源黄花鱼的鳞粉凝成,遇水便漾开淡蓝微光。
苒苒接过玉盏,指尖触到凉意,眸中顿时漾起月神独有的清辉,像广寒宫的月华落在了炽焰里。“闵儿你看,”她声音温软,带着点无奈,“不过是敲钟先后,竟像是要动用法术一般。”她望向庭中,那些侍卫的暴烈让她想起初见帝俊时,他为了护她,一怒之下用雷神腿劈裂了小行星,那时她只觉震撼,如今却更念起故乡的静谧。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小声道:“火族的性子本就如此,一点就着。公主要是嫌吵,咱们回寒沁阁吧?那里的冰墙能挡去大半声响。”
苒苒轻轻摇头,指尖划过杯沿的水纹花:“再等等,看他们会不会真的动手。”她知道自己这月神的清冷,在这火焰帝国里总显得格格不入,可帝俊的金焰虽烈,偶尔落在她身上时,却也带着暖意。正想着,庭中忽然传来器物碎裂声,原是那两名侍卫争执间撞翻了晨钟旁的青铜鼎,火星溅起时,苒苒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浮起北斗七星的虚影——那是她身为斗姆元君的本源之力,似想为这炽烈添几分柔和。
殿上,帝俊忽然轻笑一声,褐金深瞳转向苒苒的方向,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易阳欣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凤眼微眯,指尖的火焰悄然跳动了一下。
晨钟旁的青铜鼎碎裂声未落,庭中两名火族将士已各自祭出火焰符。赤红色的灵力在半空碰撞,激得廊下石栏烫得能煎熟星卵,连檐角那些本就带着火星的风铃都震得变了调。其中一名将士是赤发青年,铠甲上镶着三枚火焰纹章,此刻额角青筋暴起,左手捏诀时,腕间护腕突然爆出三只火鸦,振翅便要扑向对方;另一名褐肤将士不甘示弱,猛地跺足,脚下地砖裂开蛛网般的红纹,竟有熔岩顺着缝隙汩汩冒泡。
苒苒握着冰玉盏的手指紧了紧,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绣纹似感应到她心绪,泛起细碎的银光。她原想动用月神之力化去这场无谓争执,眼角余光却瞥见殿内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正朝这边看来。那双眼凤眼此刻半眯着,金冠下的火翅微展,几缕赤红羽毛飘落在红裙褶皱里,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分明是想看她如何应对这火焰帝国的“常态”。
“公主,要不唤秦首领来处置?”朴水闵的声音压得更低,熹黄色宫装的袖口蹭过廊柱,带起一丝水汽,在发烫的石柱上凝成转瞬即逝的白霜。她瞧见那褐肤将士已抽出腰间火刃,刀刃上的火焰正顺着纹路往上窜,不由得往苒苒身后缩了缩,黄花鱼图腾在灵力激荡下隐隐发烫。
苒苒轻轻摇头,指尖在玉盏边缘划了个半圆。杯中的冰镇玉露突然泛起涟漪,三滴带着凉意的水珠跃出水面,化作三只冰蝶,翅膀上凝着广寒宫的月纹。冰蝶并未直扑庭中,而是绕着那两名将士飞了三圈,所过之处,空气中的炽热气浪竟微微一滞。赤发青年的火鸦撞到冰蝶翅尖,顿时蔫了半边翅膀,他愣了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的怒容淡了几分。
殿内的帝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若有所思。他并未开口,只是麒麟长臂微微抬了抬,指尖溢出的雷光在雷锋剑鞘上绕了个圈,引得四大守护者齐齐侧目。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摸了摸背上药篓,尖刺上的星尘抖落几颗;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半边冰霜的脸上,金瞳与蓝瞳同时眨了眨,似在权衡这冰与火的角力。
“不过是轮值换岗,犯得着动刀兵?”易阳欣儿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火媚术的余韵,却比寻常多了几分冷峭。她身侧的端怀立刻会意,身形如电掠出庭中,红袖一扬,两道赤链凭空出现,精准缠住那两名将士的手腕。赤链上的电火滋滋作响,却并未伤到人,只是让他们手中的火焰符瞬间黯淡。
“属下知错!”两名将士这才如梦初醒,单膝跪地时,铠甲碰撞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苒苒望着庭中渐渐平息的风波,眸中新月般的清辉慢慢敛去。冰蝶已化作水汽消散,唯有她指尖残留着一丝凉意。朴水闵递上一方绣着浪花的帕子:“公主刚才那手真妙,既没伤着人,又给足了火族面子。”
苒苒接过帕子,轻轻按了按眉心。她知道这只是小风波,火焰帝国的炽烈如同帝俊座前的金焰,从不会因这点微凉就熄灭。远处龙塔的尖顶正反射着第十三重日轮的光芒,刺得人眼生疼,她忽然想起离主殿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那里的寒沁阁此刻该正飘着永不融化的冰晶吧。
殿内,易阳欣儿收回目光,方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火翅轻轻扇动,带起的热风让殿中火柱的焰纹跳得更欢了。帝俊指尖的雷光彻底隐去,樱唇微启,似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鹰族首领秦弘基匆匆从殿外走来,利爪般的手指攥着一枚燃烧的传讯符,神色凝重。
秦弘基攥着的传讯符在掌心燃成金红火星,鹰族特有的锐利嗓音划破殿内凝滞的空气:“启禀玉卓公,南极冰岛寒沁阁外围,冰族与火族的巡逻队又起冲突,此次竟动了冰封大阵,将我方三名火卫冻在玄冰柱里。”
话音未落,殿中火柱的焰纹骤然暴涨三寸。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展开,金冠上的火玉迸出刺目红光,方唇抿成冷硬的线条:“冰族竟敢在我焰星地界动阵?端怀,传令下去,调三千火翎军驰援!”她周身的电火噼啪作响,真源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红裙后若隐若现,那双凤眼扫过阶下时,连盘龙火柱的温度都似又攀升了几分。
“不必。”帝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般的威慑力,麒麟长臂轻抬,雷锋杖突然从玉座旁的虚空浮出,杖身雷纹如活物般游走。他褐金深瞳看向秦弘基,樱唇微启:“冰封大阵的核心是极寒晶石,西烨,你与兀神医同去。”
冰火麒麟王子西烨闻言上前一步,半边燃着烈焰的身躯与半边覆着寒冰的躯体形成诡异的平衡,金蓝双瞳中战意流转:“属下领命。只是冰族此次异动,似与上月幻雪帝国送来的星图有关。”他说话时,冰半边的手指凝结出一朵冰晶莲花,又在瞬间被火半边的掌心灼成水汽。
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赶紧背上药篓,尖刺上的星尘与药草香气混在一起:“老臣这就备上融冰丹,保证火卫们皮肉无损。”他小步挪到西烨身侧,还不忘偷偷往苒苒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位月神公主的冰雪本源,或许比融冰丹更管用,只是这话他不敢当着易阳欣儿的面说。
苒苒在廊下将这一切听得分明,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绣纹泛起幽幽冷光。她想起寒沁阁旁那片万年不化的冰原,想起幻雪帝国的冰晶宫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玉盏的边缘。朴水闵在她耳边轻声道:“公主,寒沁阁离孤茗宫不远,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冰族的冰封大阵虽烈,可您的月华之力……”
“闵儿。”苒苒轻轻打断她,眸中清辉流转,“这里是火焰帝国,火族的事,自有他们的章法。”她望着庭中那两名仍跪地请罪的将士,忽然想起刚到伽诺城时,帝俊曾带她看过火焰帝国的星图——整个焰星的脉络都如燃烧的血管,唯有南极冰岛是镶嵌在炽焰中的一块寒玉。那时她便觉得,这冰与火的角力,或许从宇宙纪年初始便已注定。
殿内,易阳欣儿见帝俊并未动怒,火翅稍稍收敛,却仍冷声道:“西烨,告诉冰族首领,三日内若不自行解阵,休怪我亲自去拆了他们的冰宫。”她身侧的弄玉适时递上一盏燃着赤焰的茶盏,茶汤腾起的热气在她颊边凝成淡淡的红霞,倒比平日的火媚术多了几分真实的怒意。
帝俊忽然将目光转向廊下,褐金深瞳在触及苒苒白裙上的冷光时,似有金焰微微一柔。他并未点破她与幻雪帝国的渊源,只是缓缓道:“苒苒,你久居寒沁阁,对冰族阵法应比旁人熟稔。此次西烨出行,你可愿同去?”
这话一出,易阳欣儿的凤眼猛地眯起,火玉冠上的红光几乎要凝成实质。苒苒握着玉盏的手指一顿,眸中新月般的清辉与殿内的炽烈火光遥遥相对,廊下的风突然卷起她几缕碎发,与朴水闵熹黄色宫装的衣角缠在一起,像一场无声的拉扯。
宇宙纪年的光河在卧龙大殿的穹顶投下流转的金芒,十二重日轮的炽辉穿透雕花窗棂,将殿内的金砖地面映照得如同铺着流动的岩浆。百根盘龙火柱上的焰纹正随着殿中气流起伏,每一道纹路里都蜷缩着细小的火灵,发出蚊蚋般的嗡鸣,将梁柱烤得泛起琥珀色的光泽。帝俊端坐于九层玉阶之上的紫金玄玉座,189厘米的身躯如覆着金焰的山峦,玄衣上绣着的金乌图腾展开双翅,似要将整座殿宇纳入羽翼之下。他麒麟长臂搭在扶手上,褐金深瞳半眯着,注视着阶下那两盏翻倒的祭日琼浆——琥珀色的酒液在滚烫的地砖上蒸腾起白雾,混着火族特有的硫磺香气,呛得人鼻尖发烫。
易阳欣儿立于玉座之侧,169厘米的身姿裹在烈焰红裙中,金冠上的火玉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将她凤眼的轮廓描得愈发锋利。她看着那两名仍在抽泣的火族侍女,方唇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火翅末梢的赤羽扫过盘龙火柱,带起一串火星:“不过是祭日的琼浆,值得你们在殿中撒野?”她周身的电火噼啪作响,真源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红裙后缓缓展开,双瞳中泛起魅惑的红光——若不是顾忌帝俊在此,这两名侍女怕是早已陷入火媚术编织的炼狱幻境。弄玉赶紧上前,用鎏金托盘接住仍在滴落的酒液,端怀则按着剑柄,绯红宫装的裙摆扫过地面时,将溅起的火星碾成灰烬。
廊下的阴影里,苒苒下意识往朴水闵身边又靠了靠,白裙上用月光银丝绣着的北斗七星微微发亮,似在为她隔绝殿内的灼热气浪。167厘米的她缩在廊柱后,只露出一双映着清辉的眼眸,看着那名撞翻铜壶的侍女正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泪痕,袖口的火焰纹章已被泪水浸得发暗;另一名踢倒玉瓶的侍女则死死咬着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周身窜动的火苗将她鬓边的绒花燎得焦黑。苒苒的指尖泛起一层薄霜,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在曜雪玥星的幻雪帝国,即便是最急躁的冰熊侍卫,争执时也不过是互相瞪瞪眼睛,哪像火族人这样,连眼泪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公主,您看她们的发髻都乱了。”朴水闵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熹黄色宫装的袖口凝着一缕水汽,她小心翼翼地为苒苒拂去肩头沾着的火星,指尖的黄花鱼图腾微微发烫。她瞧见那名侍女的玉簪滚落在地,被地砖烫得发出“滋滋”的声响,不由得往苒苒身后缩了缩:“火族的姑娘连哭都这么用力,要是换了咱们无尽海的鲛人,掉眼泪只会凝成珍珠呢。”
苒苒望着庭中跳动的火焰,眸中渐渐漾起月神嫦曦独有的清辉,声音温软得像广寒宫的月华:“她们只是太在意祭日的仪式了。”她想起昨日在广寒玥宫见到的景象——玉兔捣药的石臼旁,连飘落的桂花瓣都带着从容的姿态,哪像这里,连空气都像被点燃的引线,稍不留意就要炸开。正想着,那名撞翻铜壶的侍女突然哭喊道:“是她先抢的!祭日的琼浆本该由我捧给玉卓公!”另一名侍女立刻反唇相讥,声音尖利得像划过金属:“明明是你手脚慢!上月的星祭就是你误了时辰!”两人说着又要扑打起来,周身的火苗窜得比廊柱还高。
苒苒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浮起北斗七星的虚影。三缕清冷的月华从她指尖溢出,如丝绸般缠上那两名侍女的手腕——并未伤她们分毫,只是将窜动的火苗压得低了些。那两名侍女愣了愣,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惊住,哭声竟也渐渐停了。
殿内的帝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讶异,麒麟长臂轻轻搭在雷锋剑的剑柄上,剑鞘的雷纹泛着淡紫的光。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正用尖刺挑着一颗星尘把玩,大犬王座的罗兰奥则低头看着星图,仿佛对殿中的闹剧充耳不闻;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的金蓝双瞳在苒苒与易阳欣儿之间来回转动,冰半边的手指凝结出一朵冰晶花,又被火半边的掌心灼成水汽;鹰族首领秦弘基则敛着羽翼,利爪般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令牌。
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一振,赤羽扫过盘龙火柱时带起一串惊雷般的脆响。她看着那两名突然安静下来的侍女,凤眼眯起的弧度里藏着几分探究,金冠上的火玉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廊下那缕清辉,分明带着与火焰帝国格格不入的冰雪气息。
苒苒感觉到那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往廊柱后又缩了缩,白裙的裙摆扫过朴水闵的手背,带起一丝冰凉的触感。庭中的火焰仍在跳动,只是不知为何,那灼人的温度里,似乎悄悄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清凉。
那两道被月华缠住手腕的侍女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竟不由自主地往殿中偏位退了两步。撞翻铜壶的侍女鬓边焦黑的绒花忽然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被苒苒眸中溢出的清辉镀上一层银霜,落地时竟化作半朵冰凝的桂花瓣。踢倒玉瓶的侍女见状,哭声戛然而止,望着自己手腕上那缕清冷的光带,仿佛瞧见了南极冰岛永不消融的冰原,周身窜动的火苗渐渐矮了下去,只剩指尖还残留着几星余烬。
廊柱的阴影里,苒苒悄悄收回灵力,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绣纹黯淡下去,只余衣角沾着的几星微光。她能感觉到易阳欣儿投来的目光,那目光像淬了火的针,带着灼人的探究,让她下意识攥紧了朴水闵的衣袖。朴水闵的熹黄色宫装被她拽出几道褶皱,袖口的浪花绣纹轻轻颤动,指尖的水汽顺着布料漫开,在苒苒手背上凝成细小的水珠——那是黄花鱼图腾在为她传递安抚的凉意。
“月神的清辉,倒是比惩戒更管用。”易阳欣儿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她火翅微收,赤羽扫过盘龙火柱,将那些躁动的火灵压回焰纹深处。弄玉立刻会意,上前将两名侍女拉到阶下,端怀则取来新的琼浆,琥珀色的酒液在鎏金盏中晃出细碎的光,映得她绯红的宫装愈发明艳。“带下去领罚,”易阳欣儿凤眼转向那两名侍女,双瞳中的红光淡了些,“罚去寒沁阁清扫冰阶三日,让她们学学什么叫收敛。”
两名侍女闻言浑身一颤,却不敢再哭,只是低头叩首,膝头触地时,地砖上的热气让她们打了个哆嗦。苒苒在廊下听得真切,心里微微一动——寒沁阁的冰阶覆着万年玄冰,火族人踏上去,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这惩罚虽不伤筋动骨,却足够磨去几分暴烈性子。她悄悄抬眼,正撞见帝俊投来的目光,那褐金深瞳中没有怒意,反倒藏着一丝若有所思,麒麟长臂搭在玉座扶手上,雷锋剑的剑柄被他指尖摩挲得泛起淡紫雷光。
“玉卓公,”大犬王座的罗兰奥忽然上前一步,他捧着的星图在手中展开,农夫般质朴的眉眼藏着商士的精明,“祭日仪式耽搁不得,老臣已让火族祭司备上新的琼浆,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廊下,“寒沁阁的冰阶近日似有异动,冰族的巡逻队比往常多了三成,要不要让西烨去查探一番?”
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立刻上前,金蓝双瞳中战意流转:“属下愿往。正好让那些冰族瞧瞧,焰星的地界,容不得他们放肆。”他冰半边的身躯忽然覆上一层厚霜,与火半边的烈焰形成鲜明的对比,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凝成白雾,又瞬间被周身的热浪灼散。
苒苒望着西烨冰火交织的身影,忽然想起幻雪帝国的冰原上,那些与火族接壤的山谷总是飘着一半晴一半雪的奇景。她下意识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冰面:“寒沁阁的冰阶下,埋着上古留下的平衡石,若火族灵力过盛,冰阶便会异动。”她话说出口才觉不妥,赶紧闭上嘴,却见殿中众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连那两名待罚的侍女都抬起了头。
帝俊的褐金深瞳亮了亮,樱唇微启:“你去过寒沁阁的冰阶?”
苒苒指尖泛起薄霜,轻轻点头:“前几日去孤茗宫取月桂,路过时瞧过一眼。平衡石的光晕比上月淡了些,许是……”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许是火族与冰族的冲突,已惊扰了上古留下的平衡。
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展开,金冠上的火玉迸出刺目红光:“区区平衡石,能耐我何?”她周身的电火噼啪作响,真源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红裙后嘶吼,双瞳中的红光几乎要将殿顶的光河都染成赤金。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鹰族特有的锐鸣,秦弘基展开羽翼,利爪般的手指接住一片飘落的鹰羽——羽尖沾着的不是火星,而是半粒冰晶。他神色一凛,单膝跪地:“启禀玉卓公,南极冰岛方向,有冰族使者求见,说要……要与月神公主谈平衡石的事。”
秦弘基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一阵细碎的冰晶碎裂声。两名冰族使者踏着半寸厚的寒霜走进来,他们身披冰蚕丝织就的银蓝斗篷,斗篷边缘凝结着细小的冰棱,每一步落下,地砖上的热气都与他们鞋底的寒气相撞,腾起袅袅白雾。为首的使者身形高挑,兜帽下露出一张覆着薄霜的脸,眉心嵌着半颗极寒晶石,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在半空凝成冰花:“月神公主,我族族长有请。平衡石的光晕已弱至三成,再拖下去,寒沁阁的冰脉恐要反噬焰星。”
苒苒在廊下听得心头一紧,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绣纹骤然亮起。她想起前几日在寒沁阁见到的景象——冰阶下的平衡石原是半金半银的双色,如今竟只剩边缘还泛着点金光,内里的银纹已暗得像将熄的炭火。她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却被朴水闵悄悄拉住。丫环的熹黄色宫装袖口沾着点冰碴,是刚才被冰族使者带进殿的寒气所凝,她凑近苒苒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公主,火族与冰族素来不和,您若去了,怕是……”
“冰族好大的胆子,敢在我卧龙大殿发号施令?”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展开,金冠上的火玉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将殿内的白雾瞬间灼成水汽。她方唇抿成冷硬的线条,周身的电火噼啪作响,真源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红裙后扬蹄嘶吼,双瞳中的红光几乎要将那名冰族使者的极寒晶石熔开:“端怀,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拖下去,扔到火狱岩浆里醒醒神!”
“曦和。”帝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般的威慑力,麒麟长臂轻抬,雷锋杖杖身的雷纹突然亮起,将易阳欣儿的火威压下去几分。他褐金深瞳看向那名冰族使者,樱唇微启:“平衡石异动,可有佐证?”
为首的冰族使者毫不畏惧,从怀中取出一面冰镜,镜面流转着寒沁阁冰脉的影像——原本纵横交错的金色脉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蛛网般的冰纹。“玉卓公请看,”他将冰镜高举过顶,眉心的极寒晶石折射出冷光,“这是三日前的影像,如今的冰脉,已比镜中更糟。”
殿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冰镜上,刺猬家族的兀神医忽然“咦”了一声,背着药篓往前凑了两步,尖刺上的星尘与冰镜的寒气相撞,发出细碎的脆响:“老臣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平衡石需日月双辉滋养,金乌图腾的阳气与玉兔图腾的阴气相融,方能稳固。”他说着,偷偷往苒苒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位月神公主的玉兔图腾,不正是最好的阴性能量源?
苒苒的心猛地一跳,指尖泛起一层薄霜。她知道兀神医说的是实情,在广寒玥宫的典籍里,确有“日月同辉,冰火相济”的记载。只是火焰帝国的炽烈与她的清冷本就相悖,若强行催动玉兔图腾的阴气,怕是会伤及自身。她悄悄抬头,正撞见帝俊投来的目光,那褐金深瞳中没有命令,只有一种复杂的探究,仿佛在看她如何抉择。
“月神公主,”冰族使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族长说,您的普贤佛光或许能暂时稳住平衡石。只要撑到下月双星交汇,便可……”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易阳欣儿的怒喝打断:“住口!我焰星的事,何时轮到冰族指手画脚?”她火翅一振,赤羽扫过盘龙火柱,带起一串火星,直扑冰族使者面门。那使者却不躲闪,眉心的极寒晶石骤然爆发出强光,将火星凝成冰珠,落地时摔得粉碎。
廊下的苒苒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眸中渐渐漾起清辉。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绣纹与她的真源白鼠图腾产生共鸣,周身泛起淡淡的月华——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了。平衡石若崩,不仅寒沁阁的冰脉会反噬,整个太阳焰星的灵力都会紊乱,到那时,火族人的暴脾气只会愈发失控。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挣开朴水闵的手,迈步走出廊柱的阴影。
苒的白裙扫过廊下的地砖,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与殿内的灼热气浪相撞,腾起薄薄的雾霭。她走到冰族使者面前,167厘米的身影在火柱与冰镜的光影交织中,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绣纹如活物般流转,月华从她周身漫开,将冰族使者斗篷上的冰棱镀成柔和的银白。“平衡石的事,我随你们去看看。”她声音温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眸中清辉比广寒宫的月华更亮,映得那名使者眉心的极寒晶石都微微震颤。
朴水闵赶紧跟上,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沾着冰雾凝成的水珠,她攥着苒苒的衣角,指尖的黄花鱼图腾发烫——这还是第一次,公主在易阳欣儿盛怒时主动应下火族不愿沾手的事。她偷偷抬眼,见易阳欣儿的火翅已绷成直线,金冠上的火玉红光如血,方唇抿得几乎要出血,那双凤眼死死盯着苒苒,仿佛要将她白裙上的清辉都灼成灰烬。
“月神公主好大的胆子!”易阳欣儿的声音淬着电火,红裙后的烈焰独角兽虚影扬蹄嘶吼,鼻息间喷出的火星落在地砖上,烧出一个个小黑点,“你可知冰族安的什么心?他们巴不得焰星灵力紊乱,好趁机侵占寒沁阁!”
“天后息怒。”苒苒没有回头,只是抬手轻抚过冰镜,镜面立刻泛起涟漪,映出寒沁阁冰脉的实时景象——比刚才使者展示的又暗了几分,金色脉络已细如发丝。“若平衡石崩裂,首当其冲的是寒沁阁的冰族,”她指尖在镜面划过,留下一道银白的光痕,“他们不会拿全族性命冒险。”
帝俊的褐金深瞳在苒苒与冰镜间流转,麒麟长臂缓缓放下,雷锋杖杖身的雷纹渐渐平息。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金乌图腾特有的暖意:“西烨,你与兀神医同往,护公主周全。”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立刻应声,金蓝双瞳中闪过一丝释然,冰半边的身躯覆上厚霜,火半边的烈焰却收敛了许多——有他在,至少能调和几分冰与火的冲突。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赶紧背上药篓,尖刺上的星尘抖落,混着药草香飘向苒苒,似在为她加持灵力。
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一拍,赤羽扫过盘龙火柱,震得殿顶落下几片燃着火星的琉璃瓦。“玉卓公!”她凤眼圆睁,双瞳中的红光几乎要凝成实质,“您竟让她带着火族守护者去帮冰族?就不怕她……”
“曦和。”帝俊打断她,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威严,“苒苒的判断,从未错过。”他看向苒苒,樱唇微启,“何时动身?”
“即刻。”苒苒转身,白裙上的北斗七星与帝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遥遥相对,清辉与金焰在空中相触,竟凝成半朵冰熔的莲花。“闵儿,取我的月尘盒来。”她声音平静,心里却清楚,此行怕是不易——平衡石需日月双辉滋养,她的月神之力虽够,却缺了太阳的炽烈,而能引动金乌本源的,唯有帝俊。
朴水闵应声要走,却被易阳欣儿喝住:“站住!谁准你们带火族的东西去见冰族?”她火翅一振,赤羽卷起一阵热风,将朴水闵手里的月尘盒盖吹开,盒中盛着的月尘被热风卷出,在空中化作点点银星,“要去便去,别指望我火族出一分力!”
苒苒望着飘散的月尘,眸中清辉微动。她知道,易阳欣儿的怒意里,藏着对焰星的护持,只是这护持太过炽烈,总伤着靠近的人。她弯腰拾起月尘盒,转身向帝俊行礼,白裙的衣角扫过地砖上的火星,将其压成灰烬:“臣妹告退。”
殿外的光河正流转到第十二重日轮下方,金辉如瀑般倾泻,将苒苒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朴水闵紧紧跟着她,听着身后易阳欣儿压抑的怒叱,还有帝俊那句低沉的“随她去”,忽然觉得,公主白裙上的清辉,或许真能像融化火星那样,慢慢磨去火族的暴烈。只是不知,寒沁阁的冰脉与焰星的火柱,何时才能真的如帝俊玄衣与公主白裙般,在光河中相安相生。
苒带着西烨与兀神医行至寒沁阁地界时,空气已冷得能呵出白气。冰族族长早已在沁寒殿外等候,他身披玄冰织就的长袍,须发皆白,眉心嵌着整颗极寒晶石,见苒苒到来,竟亲自上前半步:“月神公主肯来,寒沁阁有救了。”
朴水闵扶着苒苒踏上冰阶,每一步落下,玄冰都泛起细碎的银辉,与苒苒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相呼应。她小声道:“公主你瞧,这冰阶比上次滑多了,定是平衡石异动闹的。”话音刚落,脚下忽然传来“咔”的轻响,一道冰纹顺着阶面蔓延开去,吓得她赶紧攥紧苒苒的衣袖。
西烨见状,冰火双瞳同时亮起,冰半边的手掌按在冰阶上,瞬间冻结了那道裂纹,火半边的掌心则溢出暖意,将冰纹边缘烘得微微发热:“此地灵力已乱,公主需速战速决。”他周身的冰火之气交织成太极图案,为苒苒撑起一道防护罩,隔绝了冰脉中乱窜的寒气。
兀神医背着药篓跟在后面,尖刺上沾着的星尘落在冰阶上,竟生根般长出几株冰蓝色的药草。“老臣这‘凝灵草’能稳住片刻,”他捻着胡须道,“公主尽管施法,若是灵力不济,老臣这有补元丹。”
苒苒走到平衡石所在的冰窟前,只见那半金半银的石头已蒙上灰雾,金乌图腾的阳纹黯淡无光,唯有玉兔图腾的阴纹还在勉强闪烁。她深吸一口气,褪去外披的白裘,露出内里绣满广寒宫桂树的衬裙,周身月华骤然暴涨,北斗七星的虚影在她身后缓缓旋转。
“闵儿,取人鱼珠。”她轻声道。朴水闵立刻从怀中取出锦盒,里面躺着一颗莹白的珠子,正是无尽海人鱼帝国特有的灵珠,能聚水凝气。苒苒将人鱼珠按在平衡石中央,指尖泛起佛光——普贤菩萨的本源之力如暖流般注入,珠子立刻迸出柔和的光,将灰雾驱散了几分。
“还需金乌之力。”冰族族长在旁提醒,眉心的极寒晶石泛起忧虑,“可玉卓公他……”
话音未落,冰窟外忽然传来金乌的啼鸣,一道炽烈的金光穿透冰层,直落在平衡石的阳纹上。苒苒抬头,只见帝俊的身影竟出现在冰窟入口,紫金玄衣在冰寒中猎猎作响,褐金深瞳中金焰流转,麒麟长臂高举雷锋杖,杖顶雷纹与金乌图腾交相辉映,正为平衡石注入太阳灵力。
“玉卓公!”西烨又惊又喜,冰火双瞳中战意转作敬意。兀神医更是乐得直搓手:“我就说玉卓公不会放心,这金乌之力来得正好!”
苒苒望着那道金光,眸中清辉与金焰相融,白裙上的北斗七星与帝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遥相呼应,在冰窟中织成一张璀璨的光网。平衡石上的阳纹渐渐复苏,与阴纹交缠成螺旋状,发出嗡鸣般的震颤。
就在这时,冰窟外忽然传来火翅拍打的声响,易阳欣儿的声音穿透冰层:“帝俊!你竟真的为了这破石头动用本源之力?”红裙如火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她身后跟着弄玉与端怀,火翅上的赤羽沾着冰碴,显然是一路急赶而来,“冰族若敢耍花样,我今日便掀了这寒沁阁!”
苒苒没有回头,只是专注地引导着月华与金焰交融。她能感觉到易阳欣儿的怒意中藏着关切,正如这冰窟里的寒气与暖意,看似相悖,却在平衡石的震颤中,渐渐找到了微妙的平衡。而朴水闵站在一旁,看着公主白裙与帝俊玄衣在光网中交辉,忽然觉得,火焰帝国的暴烈与月神的清冷,或许本就该是这般模样——炽烈时有收敛,清冷处有暖意,在宇宙纪年的光河里,共生共荣。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