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皇宫里,太阳神帝俊居于主殿,天后羲和易阳欣儿伴其左右,月神嫦曦曦言公主乳名苒苒,自小便在离主殿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偏殿群中,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冷宫轮换居住,贴身丫环朴水闵始终随侍。数载岁月流转,苒苒终被册封为南宫娘娘,那日火焰帝国的霞光映照着南极冰岛的冰雪,竟生出几分奇异暖意。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皇宫中,太阳神帝俊身为太阳王者玉卓公,与尊为天后羲和的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共主殿宇,而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虽被尊为月神嫦曦,却常年与贴身丫环朴水闵居于离主殿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偏殿,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冷宫的清冷岁月里,唯有星辉与冰色相伴,直至那日被册封为南宫娘娘,焰光与月华才在宫阙间交织出别样光彩。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皇宫内,太阳神帝俊以太阳王者玉卓公之尊坐镇主殿,天后羲和易阳欣儿(原火羲公主)伴其侧,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虽身负月神嫦曦尊号,却与贴身丫环朴水闵长居离主殿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偏殿,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冷宫的岁月里,冰棱映着月光流转,直至册封为南宫娘娘那日,焰色宫墙的暖意才漫过冰封长路,轻轻叩响她曾独居的殿门。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太阳焰星的大气层时,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正被紫金玄光笼罩。皇都伽诺城的卧龙大殿内,太阳神帝俊正倚在嵌着金乌图腾的蟠龙宝座上,189厘米的身躯裹在流光溢彩的紫金玄衣里,麒麟臂上的玄纹随呼吸起伏,褐金深瞳扫过殿中鎏金柱,霸道的樱唇抿成一道冷弧。他指尖凝着细碎雷光,雷锋剑的器灵在鞘中轻鸣,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正研磨着星砂药膏,大犬王座的罗兰奥清点着星际商契,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的鬃毛泛着半冰半火的光泽,鹰族首领秦弘基的金瞳警惕地望着殿外。
“欣儿的火翅又亮了几分。”帝俊忽然开口,声音裹着雷霆般的共振。
殿门应声而开,易阳欣儿踏着赤红火光而入。169厘米的身形裹在烈焰红裙里,金冠下的凤眼流转着魅惑流光,方唇涂着赤焰般的脂膏,背后火翅展开时带起灼热气浪,古老神兽烈焰独角兽的图腾在她衣摆若隐若现。“陛下今日怎的留意起妾身长物?”她轻笑时,弄玉与端怀捧着鎏金香炉紧随其后,炉中火星溅在金砖上,竟化作细小的火烈鸟虚影。
帝俊未接话,目光已越过她,望向殿外那道贯穿天地的冰蓝色光轨——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此刻正浮在焰星的光晕里,像一块被烈火包裹的寒玉。
寒沁阁的冰窗上凝着霜花,苒苒正坐在铺着雪狐裘的软榻上。167厘米的她裹着白裙,裙摆垂落时如未融的积雪,发间仅簪着一支月光石钗。她本真本源的白鼠图腾在腕间若隐若现,望着窗外飘飞的冰晶出神。朴水闵端来温热的雪莲羹,熹黄色裙摆扫过冰地,带起细碎的暖意:“公主,今日广寒宫的冰莲开了,奴婢去摘几朵来插瓶?”
苒苒指尖抚过窗上霜纹,声音轻得像雪落:“不必了,过几日该移去沁寒殿了。”她望着远处主殿方向那片模糊的紫金光,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珠,“你说,那边的火光,会不会烫化这里的雪?”
朴水闵刚要答话,远处忽然传来冰层碎裂的轻响。只见一道紫金流光破开风雪,帝俊的身影已立在阁外,玄衣上的金纹在冰雾中闪着冷光。他身后的雷电气息让周围的冰雪簌簌融化,却在靠近苒苒时刻意收敛了锋芒。
“见了陛下还不行礼?”易阳欣儿的声音随后而至,她立在帝俊身侧,火翅的热浪让冰地蒸腾起白雾,“苒苒妹妹倒是自在,这寒阁的冰,比卧龙殿的金砖还合心意?”
苒苒起身时裙摆轻晃,如一朵被风惊动的雪莲。她垂眸行礼,睫毛上的冰珠滚落,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星尘:“天后谬赞,臣女只是习惯了此处清静。”
帝俊的目光落在她冻得微红的指尖,褐金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忽然抬手,一道柔和的雷光落在阁内冰炉上,炉中冰炭竟腾起淡金色的火焰。“孤听说,你近日在研习星象?”他开口时,声音里的雷霆之气淡了许多,“北斗紫光夫人的传承,总在寒处恐难精进。”
易阳欣儿凤眼微眯,火媚术的光晕在眼底流转:“陛下忘了?苒苒妹妹本就是白雪姬,冰天雪地才是她的归宿。”她说着,指尖一弹,一朵烈焰凝成的花落在苒苒脚边,却在触及她裙摆时诡异地熄灭了。
苒苒抬眸时,月光石钗在发间闪了闪:“臣女以为,万物生长各有其时,烈火有烈火的炽烈,冰雪有冰雪的澄澈。”她望着帝俊,眸中映着他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就像太阳与月亮,本就该各自循着轨迹运行。”
帝俊忽然轻笑,樱唇勾起的弧度竟带了几分暖意。他转身望向南极冰岛的冰原,那里的冰川在日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孤决定了,将寒沁阁至广寒宫这片区域,册为南宫。”他侧过脸,褐金深瞳直直望向苒苒,“你可愿做这南宫之主?”
风雪忽然停了。朴水闵惊得打翻了手中的雪莲羹,熹黄色衣袖上沾了几点白渍。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收起,凤眼死死盯着帝俊,方唇抿成一条直线。苒苒望着帝俊玄衣上随风雪飘动的金纹,忽然想起昨夜在广寒宫看到的星象——北斗七星的光晕,竟与他衣上的雷纹隐隐相合。
远处的卧龙大殿传来钟鸣,七界的霞光正顺着冰原的轨迹漫来,将寒沁阁的冰墙染成温暖的橘色。苒苒尚未答话,帝俊已转身踏入紫金流光,只留下一句在风雪中回荡的话语:“三日后,孤来此地,看你如何让南宫的雪,染上太阳的颜色。”
易阳欣儿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火翅重新展开,将周围的冰雪灼得噼啪作响。她瞥了苒苒一眼,语气里淬着冰:“妹妹好福气。只是这南宫的位置,离主殿再近,终究隔着数万里的冰呢。”
苒苒未接话,只是望着冰炉中跳动的淡金色火焰。那火焰明明带着雷霆的气息,却烧得格外温柔,竟让她冻了许久的指尖,渐渐有了暖意。朴水闵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打翻的羹碗,忽然轻声道:“公主,您看,冰炉里的火,真的没烫化这阁里的雪呢。”
苒苒望着窗外初晴的天空,那里的太阳与月亮竟同时悬在云端,各自散发着清辉。她轻轻抚摸腕间白鼠图腾的印记,忽然想,或许有些轨迹,本就该在某个时刻,悄悄交汇。
三日后的晨光穿透太阳焰星的云层时,南极冰岛的冰原上忽然腾起淡紫色的雾霭。苒苒立于寒沁阁的最高处,白裙被风拂得如展翅的蝶,腕间白鼠图腾在晨光中泛着莹润光泽。朴水闵捧着新制的星纹朝服立于阶下,熹黄色裙摆沾了些未化的冰碴:“公主,这南宫的印信已由秦首领送来,只是……”她望着远处天际那道若隐若现的火红流光,声音低了几分,“天后的仪仗,竟比陛下还先到。”
苒苒未回头,目光落在冰原尽头——那里的冰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露出底下泛着金光的岩层。易阳欣儿的声音裹挟着灼热气浪传来,比火翅煽动的风声更烈:“妹妹倒是沉得住气,当了南宫之主,连迎驾的规矩都忘了?”
红影落地时,弄玉与端怀已将鎏金屏风支起,屏风上绣着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冰雾中活了过来,吐着细小的火舌。易阳欣儿今日换了身赤金镶边的朝服,金冠上的火玉随动作轻晃,凤眼扫过苒苒身上素净的白裙,方唇勾起一抹冷峭:“陛下说要让南宫的雪染上太阳色,妹妹这打扮,倒像是要让太阳也结层冰。”
“天后说笑了。”苒苒转身时,月光石钗在发间划出清浅弧线,“月有月的清辉,雪有雪的本真,何必强染他色。”她指尖轻抬,广寒宫方向忽然飘来万千冰蝶,翅尖凝着细碎的星辉,落在屏风上的火舌旁,竟相安无事。
易阳欣儿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更深的冷意:“看来妹妹这些年在偏殿,不止学会了看雪。”她忽然抬手,一道火线顺着屏风蔓延,化作赤炼蛇的虚影朝苒苒游去,“只是不知,这冰蝶挡不挡得住毁灭之火?”
“欣儿。”
雷霆般的声音自云端落下时,紫金玄光已将冰原笼罩。帝俊踏在由雷纹凝成的阶梯上,雷锋杖的器灵在他身侧盘旋,褐金深瞳扫过那道赤炼蛇虚影,虚影便瞬间化作火星消散。“南宫初立,当有新气象。”他目光落在冰原上新露出的金岩上,麒麟臂轻挥,那些岩层竟自行垒砌,化作十二座冰金相间的宫阙,“兀神医说,南极冰岛的地脉藏着寒火共生的秘辛,苒苒,你且试试能否引动。”
苒苒望着那些宫阙,忽然想起幻雪帝国的古籍记载——北斗星力可调和寒热。她抬手按向地面,腕间白鼠图腾亮起的同时,天际北斗七星忽然大放光明,一道紫光注入冰原。刹那间,十二座宫阙的冰壁上竟浮现出人鱼尾状的纹路,从中涌出温和的暖流,与周围的寒气交织成淡紫色的光带。
“竟是无尽海的生命之力。”帝俊的樱唇难得扬起柔和的弧度,“看来白雪姬与美人鱼的血脉,在此处能得圆满。”
易阳欣儿的火翅微微震颤,她望着那些光带,忽然笑道:“陛下果然慧眼,这般寒暖交织,倒比主殿的纯焰更有趣。”她朝弄玉递了个眼色,弄玉便捧着一个锦盒上前,“这是臣妇为南宫寻的贺礼——烈焰独角兽的灵角粉末,可护宫阙不受邪祟侵扰。”
锦盒打开的瞬间,朴水闵忽然轻咳一声,熹黄色衣袖下的黄花鱼图腾泛起微光。苒苒瞥见她指尖比出的暗号——那粉末中掺了扰乱星力的火砂。她不动声色地接过锦盒,指尖覆上盒盖时,盒内忽然传来细微的冰裂声,再打开,里面的粉末已化作无害的冰晶。“多谢天后美意。”她浅浅一笑,“只是南宫寒气甚重,怕是留不住这般烈物。”
帝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忽然道:“西烨,你留在此地,助南宫稳固地脉。”冰火麒麟王子应声化作半冰半火的光影,融入那十二座宫阙。“三日后,七界要在此处举行星轨会盟,苒苒,你需以北斗紫光夫人的身份主持。”
苒苒微怔,随即垂眸应下。当帝俊与易阳欣儿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朴水闵才松了口气:“公主,方才好险。”她望着那些仍在流转的光带,“只是这般寒暖交织,真的能长久吗?”
苒苒望向主殿方向,那里的紫金光与南宫的冰辉在天际连成一线。她轻轻抚摸着腕间的白鼠图腾,忽然觉得,或许所谓圆满,从不是非此即彼,而是让每一种本真,都能在共存中找到自己的轨迹。远处的广寒宫传来冰莲绽放的轻响,这一次,她听出了其中藏着的,属于火焰的心跳。
星轨会盟前三日,南宫的冰金宫阙忽然泛起潮汐般的蓝光。苒苒正立于孤茗宫的观星台,白裙拂过嵌着北斗星图的冰砖,腕间白鼠图腾与天际星子共振,发出细碎的银响。朴水闵捧着鲛人珠串制成的星盘赶来,熹黄色衣袖沾了些从广寒宫带来的桂花瓣:“公主,罗兰奥大人送来了七界使臣的名册,只是……”她指着星盘上跳动的赤红光点,“火宫殿方向的星力,乱得有些奇怪。”
苒苒指尖点过星盘上代表火焰帝国的方位,那里的赤光正像被揉皱的锦缎般扭曲。远处忽然传来冰层炸裂的闷响,十二座宫阙间的紫寒光带剧烈震颤,西烨化作的冰火光影从宫墙中浮现,半边冰麟凝结着白霜,半边火鳞却泛着不正常的暗红:“月神殿下,地脉深处有股力量在啃噬寒火结界,像是……被激怒的赤炼蛇。”
话音未落,观星台的冰柱忽然渗出岩浆般的液滴。苒苒抬头望向主殿方向,卧龙大殿的紫金玄光竟被一层血红光晕笼罩。她忽然想起易阳欣儿那日锦盒里的火砂,指尖掐出北斗七星诀,白裙上瞬间浮现出美人鱼尾状的银纹:“朴水闵,速去请兀神医带星砂药膏来,西烨,随我去地脉核心。”
地脉深处的冰窟中,果然盘踞着数十条赤炼蛇虚影,它们吞吐着分叉的信子,每一次呼吸都让周围的冰层融化成浆。苒苒展开双臂,广寒宫的月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蛇影冻在半空中:“这些并非天后的本命灵蛇,倒像是被火媚术放大的负面情绪所化。”
“妹妹倒是越来越会揣测人心了。”易阳欣儿的声音从冰窟顶端传来,她此刻化作浴火之凤的形态,火红羽翼掠过冰顶,落下点点火星,“只是你可知,七界之中,多少人盼着看太阳焰星分裂?”她俯冲而下,羽翼扫过被冻住的蛇影,那些影子竟瞬间化作实体,“这些,便是他们藏在心底的欲念。”
苒苒不退反进,白裙上的北斗星纹骤然亮起:“欲念如星火,可燎原亦可取暖,全看如何引导。”她指尖弹出一道紫光,击中最粗壮的那条赤炼蛇,蛇身竟化作漫天流萤,融入寒火结界,“就像这地脉,寒火本是一体。”
此时冰窟忽然剧烈摇晃,帝俊的雷纹身影破开岩层而至,雷锋杖在他手中化作巨网,将剩余的赤炼蛇一网打尽。“欣儿,你擅动七界欲念,可知会引来星轨错乱?”他褐金深瞳中怒意翻涌,麒麟臂上的玄纹如电网般亮起,“若不是苒苒以北斗之力调和,此刻南极冰岛已坠入星缝。”
易阳欣儿敛了凤形,赤金朝服上的火焰图腾黯淡了几分:“陛下只知责备,却不想想,是谁让这冰寒之地拥有了与主殿抗衡的力量?”她瞥向苒苒,凤眼深处闪过一丝复杂,“也罢,既然妹妹能化欲念为助力,这星轨会盟的护卫之责,便交予南宫吧。”
帝俊望向苒苒,见她正用指尖轻点结界上的裂痕,那些裂痕在月光下渐渐愈合:“你以普贤菩萨的慈悲调和欲念,以北斗紫光夫人的星力稳固结界,很好。”他忽然抬手,一道紫金流光注入观星台的方向,“孤已让秦弘基将七界使臣的住处设在南宫外围,让他们亲眼看看,寒与暖如何共生。”
苒苒望着重新归于平静的地脉,白裙上的银纹渐渐隐去。朴水闵提着药箱赶来,见冰窟中再无凶险,终于松了口气:“公主,兀神医说这星砂药膏可滋养结界,只是……”她望着远处正在搭建的使臣帐篷,“那些人真的会懂吗?”
苒苒抬头望向冰窟外的天空,南极冰岛的极光正与太阳焰星的霞光交织成七彩的桥。她轻轻抚摸腕间的白鼠图腾,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人鱼族的歌声,那歌声里混着幻雪帝国的风雪声,竟与太阳焰星的火焰爆裂声完美相融。或许,理解从不需刻意强求,就像这天地间的光与影,本就该在流转中,自成风景。
七界使臣抵达南宫那日,南极冰岛的冰原上忽然绽放出冰火共生的奇花。苒苒身着绣有北斗星图的月白朝服,立于广寒宫前的白玉阶上,腕间白鼠图腾随星轨流转,在晨光中泛起柔和的银芒。朴水闵捧着盛放星符的琉璃盏侍立一旁,熹黄色衣袖拂过阶上冰晶,带起细碎的暖意:“公主,人鱼族的珊瑚辇已过冰桥,只是幻雪帝国的雪豹坐骑似乎对这里的火焰气息有些抵触。”
苒苒望向冰桥尽头,那里的珊瑚辇缀满深海明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而紧随其后的雪豹坐骑浑身覆着霜雪,鼻息间喷出的白雾遇上火宫殿方向飘来的热浪,竟在半空凝成细小的冰花。她指尖轻扬,一道月华自广寒宫顶端倾泻而下,在雪豹周身织成淡蓝色的护罩:“让西烨去引它们到寒沁阁的冰窖旁歇息,那里的地脉寒气能让它们安适些。”
话音未落,一阵凤鸣声穿破云层。易阳欣儿乘着火凰辇自天际而来,赤金朝服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日光下跃动,金冠上的火玉与辇旁飞舞的火烈鸟虚影交相辉映。“妹妹倒是细心。”她落于阶前,火翅轻展,将周围的冰花灼成水汽,“只是七界之中,可不是谁都配享用南宫的地脉寒气。”
“天后多虑了。”苒苒垂眸时,月白朝服的裙摆扫过阶上的奇花,花瓣上的冰纹与火纹同时亮起,“无论是深海的珊瑚,还是极地的雪豹,既来参会,便是火焰帝国的客人。”她望向不远处正在搭建的会盟台——那是用寒沁阁的冰砖与主殿的焰岩混合筑成,台面镶嵌的星晶正随着七界使臣的靠近而次第亮起。
此时,帝俊的紫金玄光自卧龙大殿方向延伸而来,他立于会盟台顶端,雷锋杖拄地的瞬间,十二道雷纹光柱冲天而起,将南宫与七界的星轨连成一片。“今日会盟,当议星轨调和之法。”他褐金深瞳扫过台下使臣,麒麟臂指向苒苒,“南宫娘娘身具多界血脉,可代孤主持星轨推演。”
苒苒依言上前,指尖按在会盟台中央的星晶上。刹那间,她的白裙上浮现出美人鱼尾、白雪姬的冰晶、普贤菩萨的莲纹,多种图腾交织流转,将七界的星图在半空投射出清晰的光影。“北斗星轨每千年偏移三寸,若不加以引导,将与太阳焰星的火轨相冲。”她指尖划过光影中最紊乱的一处,那里的星子正泛着不祥的暗红,“此处需以无尽海的潮汐之力缓冲,再辅以幻雪帝国的冰棱加固。”
易阳欣儿立于帝俊身侧,凤眼盯着那片暗红的星子,忽然道:“妹妹可知,那处星轨下藏着上古炎狱?若用冰棱加固,只会引发更烈的反噬。”她抬手射出一道火线,在光影中划出另一条轨迹,“当以烈焰独角兽的灵火灼烧,逼出其中的戾气。”
“天后之法虽快,却会伤及星轨本源。”苒苒指尖凝出一道月华,与火线在半空相触,竟化作一道冷暖交织的光带,“就像南宫的地脉,寒火相济方能长久。”她望向人鱼族使臣,“十七公主(此处指苒苒自身人鱼血脉对应的身份象征,非他人)愿以无尽海的海珠为引,不知幻雪帝国可愿借出冰魄珠?”
幻雪帝国的使臣闻言上前,捧着一枚通体莹白的珠子:“月神殿下既具我族血脉,自当相助。”话音刚落,那冰魄珠便与苒苒白裙上的人鱼图腾共鸣,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光流融入星图。
帝俊看着半空渐渐归于有序的星轨光影,樱唇勾起一丝赞许:“便依南宫之法。”他望向七界使臣,“三日后续议具体细则,今日且在南宫歇息,感受此地的寒暖共生之道。”
使臣散去后,朴水闵扶着苒苒走下会盟台,见她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忙递上雪莲帕:“公主方才与天后的星轨之争,真是惊险。”她望着那些在南宫各处好奇探索的使臣,“您说,他们真的能明白寒火相济的道理吗?”
苒苒望着会盟台上仍在流转的光带,那里的冰与火正以一种奇妙的韵律交融。远处传来火烈鸟与雪豹的和声,人鱼族的歌声混着幻雪帝国的风铃声,竟格外和谐。她轻轻抚摸腕间的白鼠图腾,忽然觉得,或许改变从不在一朝一夕,但只要有人愿意迈出第一步,星轨总会朝着更和谐的方向,缓缓转动。
星轨会盟的第三夜,南宫的冰金宫阙忽然被一层淡银色的光晕笼罩。苒苒披着绣有广寒桂树的披风,立于沁寒殿的露台上,望着天际忽然逆行的三颗星子。腕间白鼠图腾泛起不安的颤栗,她指尖掐算星诀,白裙上的北斗星纹竟寸寸亮起,与露台冰砖上的人鱼族符文交相辉映。朴水闵端来温好的星露茶,熹黄色裙摆扫过阶前凝结的霜花,忽然指着远处的火宫殿方向:“公主您看,那边的焰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主殿卧龙大殿的紫金玄光外围,果然裹着一层暗紫色的雾霭,那些雾霭正像活物般啃噬着焰光的边缘。西烨的冰火光影自宫墙中穿出,半边火麟已变得黯淡:“月神殿下,是域外的噬星蚁!它们顺着白日星轨推演时打开的裂隙钻了进来,专噬能量体,此刻已啃坏了火宫殿的三道焰墙。”
苒苒转身时,披风上的桂花瓣簌簌飘落,触到冰地便化作细小的光蝶:“噬星蚁畏水畏寒,却不惧烈火。”她望向无尽海的方向,那里的潮汐声正顺着地脉传来,“朴水闵,速去请人鱼族使臣借我潮汐螺,西烨,你引它们往寒沁阁的冰窖方向去。”
话音未落,一道火红流光自天际砸落,易阳欣儿现出身形时,赤金朝服已被撕开一道口子,火翅上沾着几缕暗紫色的雾霭。“这些鬼东西!”她方唇紧抿,凤眼燃着怒意,指尖弹出的火线落在雾霭上,竟只让它们缩了缩,“我的毁灭之火都伤不了它们,苒苒,你那点寒气又能顶什么用?”
“未必。”苒苒抬手接住朴水闵递来的潮汐螺,螺壳上的深海珍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她将螺口对准噬星蚁聚集的方向,吹奏起来——那曲调并非人鱼族的歌谣,而是幻雪帝国的《寒川引》,旋律流转间,南极冰岛的冰层开始共振,喷出千万道冰棱,与潮汐螺引来的海水交织成冰蓝色的网。
“竟是以雪调引海力。”易阳欣儿眼中闪过讶异,随即火翅猛地展开,将自身灵力注入那冰网,“毁灭之力虽伤不了它们,却能让它们暂时凝固!”赤红火光融入冰网的瞬间,那些噬星蚁果然被冻在半空中,暗紫色的雾霭凝成晶体。
此时帝俊的雷纹身影已至,雷锋剑在他手中化作万千雷丝,将冻住的噬星蚁层层包裹。“罗兰奥,带商队的星尘网来!”他褐金深瞳扫过冰网,麒麟臂轻挥,雷丝便带着噬星蚁往星轨裂隙的方向拖拽,“苒苒,以北斗之力稳住裂隙,欣儿,你用火翅灼烧它们的退路!”
三人配合间,苒苒忽然发现易阳欣儿注入冰网的灵力中,竟藏着一丝极细微的寒力——那是烈焰独角兽在绝境中才会显现的自我保护之力。她心头微动,吹奏的《寒川引》忽然转调,融入了人鱼族的《潮生曲》,冰网瞬间泛起银蓝交织的光纹,将噬星蚁牢牢锁在其中。
当最后一只噬星蚁被抛回星轨裂隙,帝俊收剑而立,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亮得灼眼:“此次多亏你二人合力。”他望向苒苒,“你能将多族之力融会贯通,南宫之责,果然没托付错人。”
易阳欣儿理了理残破的朝服,火翅上的暗霭已被星辉涤净:“不过是些域外小虫,不值一提。”她瞥向苒苒手中的潮汐螺,忽然道,“这螺音倒别致,改日让弄玉学来,或许能给火宫殿添些新乐。”
苒苒将潮汐螺递还给人鱼族使臣,转身时见朴水闵正对着冰网消融后留下的光痕出神。那些光痕中,冰与火的纹路缠缠绕绕,竟像极了南宫地脉深处的寒火共生图。露台上的桂花瓣仍在飘落,这一次,它们落在易阳欣儿的火翅上,没有化作水汽,反而凝成了半冰半火的花形。
远处的卧龙大殿重新亮起紫金玄光,与南宫的银辉在天际织成更密的网。苒苒望着那片光网,忽然明白,所谓和谐从不是一方消融另一方,而是像此刻的冰与火,在交锋中寻得共存的韵律。夜风带来广寒宫的桂香,混着火宫殿的焰气,竟酿出一种清冽又温暖的味道,漫过南极冰岛的每一寸冰原。
噬星蚁被逐出星轨后的第七日,南极冰岛的冰原上生出从未见过的晶草,草叶一半凝着冰露,一半燃着星火。苒苒蹲在寒沁阁外的草甸上,白裙拂过晶草,草叶便发出细碎的银响,腕间白鼠图腾与草叶上的星纹相契,映得她指尖泛着淡青光泽。朴水闵提着竹篮跟在后面,熹黄色裙摆沾了些草叶上的火星,却奇异地没有灼烧痕迹:“公主,罗兰奥大人说这些晶草是星尘落地所化,若移栽到广寒宫的冰窖里,或许能长出会发光的苔藓呢。”
苒苒正欲答话,远处忽然传来雷鼓般的轰鸣。只见卧龙大殿方向的紫金玄光中,帝俊的金乌图腾虚影正与一团墨色云气对峙,雷锋杖的器灵在半空化作巨雷,每道雷光劈下,那云气便缩成一团,却总在雷光消散后重新蔓延。“是域外的黯雾。”西烨的冰火光影自宫墙冲出,半边冰麟已蒙上灰翳,“它们能吞噬一切能量,方才已吞了火宫殿三座焰塔的灵火。”
话音未落,一道红影裹挟着灼热气浪掠过冰原,易阳欣儿现出身形时,赤金朝服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正发出悲鸣,火翅扇动的热浪撞在黯雾边缘,竟被无声无息地吞噬。“这鬼东西!”她凤眼圆睁,方唇紧抿,指尖凝聚的毁灭之火刚靠近黯雾,便像水滴汇入泥潭般消失无踪,“连我的本源之火都能吞,莫非是……”
“是七界失衡生出的秽气。”苒苒起身时,白裙上的北斗星纹骤然亮起,她望向广寒宫方向,那里的月华正顺着地脉涌来,“兀神医的星砂药膏能暂时压制,但若想根除,需以多界本源之力调和。”她忽然抬手,将晶草上的冰露与星火聚于掌心,那两种力量在她掌中转了三圈,竟化作一颗半冰半火的珠子,“就像这晶草,需寒暖相济方能存活。”
帝俊的雷纹身影落在她身侧,褐金深瞳盯着那颗珠子,麒麟臂上的玄纹随呼吸起伏:“你想如何?”
“请陛下以金乌真火催动雷纹,天后以烈焰独角兽灵力引动星轨,臣女愿以北斗之力为引。”苒苒掌心的珠子悬浮而起,白裙上同时浮现出美人鱼尾与白雪姬的冰晶图腾,“让七界本源在黯雾中心交汇,方能净化此秽。”
易阳欣儿火翅微颤,凤眼望向那不断蔓延的黯雾,忽然道:“若失败,你的北斗本源会被彻底吞噬。”她指尖划过火翅边缘,那里的羽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但……总不能让这东西毁了太阳焰星。”
当金乌真火与雷纹交织成紫金巨网,当烈焰独角兽的灵火化作赤练蛇般的光带,苒苒的北斗星力便如银河流淌其中。三股力量在黯雾中心相撞的刹那,冰与火的轰鸣震得南极冰岛的冰原裂开细纹,却见那些细纹中涌出的不是寒气,而是带着暖意的清泉,与空中飘落的星火相融,在黯雾消散处凝成一道七彩的虹桥。
“竟真的成了。”朴水闵捧着竹篮的手微微发颤,见晶草在虹桥的光晕中疯长,草叶上的冰露与星火滴落在地,竟长出会结冰焰果的小树。
帝俊收了雷纹,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亮得灼眼:“苒苒,你以多界血脉调和本源,当记首功。”
易阳欣儿理了理微乱的金冠,火翅上的光泽虽未完全恢复,却比先前更显温润:“这冰焰果倒有趣,回头让弄玉摘些回去,或许能酿出新的火酒。”她瞥向苒苒,凤眼深处那抹惯常的冷峭淡了些,“只是下次再要冒险,需知你若出事,这南宫的寒暖平衡,可就没人能维持了。”
苒苒望着虹桥尽头渐渐清晰的七界星轨,白裙上的图腾正缓缓隐去。晶草在她脚边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她忽然弯腰摘下一颗冰焰果,果子入手时一半冰凉一半温热,咬下的瞬间,竟尝出了幻雪帝国的冰泉与无尽海的珊瑚蜜的味道。远处的广寒宫传来朴水闵惊喜的呼喊,想来是她发现了冰窖里新长出的发光苔藓——那些苔藓正以一种奇妙的节奏,交替闪烁着冰蓝与火红的光。
冰焰果成熟那日,南宫的十二座宫阙忽然响起共鸣的钟声。苒苒立于孤茗宫的摘星台,白裙被钟声荡起的气流拂得如振翅的蝶,腕间白鼠图腾与台边新生的晶草相和,泛着温润的珠光。她伸手摘下枝头最饱满的一颗冰焰果,果皮上的冰纹与火纹在触碰时同时亮起,竟映出幻雪帝国的冰峰与无尽海的浪影。朴水闵提着竹篮在台下候着,熹黄色裙摆沾了些从广寒宫飘来的桂花瓣,见果浆滴落冰砖,瞬间凝成半冰半火的花形:“公主,罗兰奥大人说七界使臣都想换些冰焰果的种子,只是……”她望着火宫殿方向驶来的赤红火辇,“天后的仪仗又带着新制的火酒来了。”
易阳欣儿的火辇落在摘星台旁时,弄玉与端怀正捧着鎏金酒壶,壶身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日光下吞吐着细小的火舌。她今日换了身绣着浴火凤凰的便服,金冠换成了赤玉簪,凤眼扫过苒苒手中的冰焰果,方唇勾起一抹浅弧:“妹妹这果子种得有趣,倒比主殿的焰珠果多了几分灵气。”她接过端怀递来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中浮着细小的火鳞,“这是用上次的冰焰果酿的,你且尝尝,寒暖相济的滋味,倒比纯烈的火酒更耐品。”
苒苒接过酒杯,酒液入喉时先是一阵清凉,随即涌起温和的暖意,竟与体内的北斗星力隐隐共鸣。她望向远处的卧龙大殿,那里的紫金玄光正与南宫的冰辉交织成淡紫色的云霭,云霭中隐约可见帝俊的金乌图腾虚影:“天后有心了。”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指尖凝出一道月华,注入身旁的晶草,草叶便瞬间抽出新的嫩芽,“这些晶草的种子,倒可分些给七界使臣,让他们带回各自的星域试试。”
“哦?妹妹就不怕它们在别处长不出这般模样?”易阳欣儿挑眉时,火翅轻轻扇动,带起的热风让晶草的嫩芽微微颤动,却未伤其分毫,“毕竟南宫的地脉,是你我与陛下合力稳住的。”
正说着,秦弘基的鹰影忽然自天际落下,手中捧着一卷星图:“月神殿下,天后娘娘,陛下在卧龙大殿召集七界使臣,说要议一议互通星轨商路之事。”他金瞳扫过摘星台的冰焰果,羽翼上的雷纹微微发亮,“陛下还说,南宫的冰焰果可作为商路的信物,毕竟这天地间,再没有比它更能代表寒暖共生之物了。”
苒苒望着星图上标注的新商路,那些红线与蓝线在南宫交汇,像极了冰焰果上的纹路。她忽然想起曾在冷宫的冰墙上刻下的星轨,那时的线条孤单而清冷,如今却与无数线条相连,织成细密的网。易阳欣儿已率先登上火辇,赤玉簪在日光下闪着暖光:“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让七界使臣等你这南宫之主?”
朴水闵忙将装满冰焰果的竹篮递上前,见苒苒望着远处的冰原出神——那里的晶草已蔓延至南极冰岛的边缘,冰露与星火在草叶间流转,竟与太阳焰星的光晕连成一片。她轻轻拽了拽公主的衣袖,熹黄色的布料上,黄花鱼图腾正与白鼠图腾相视而笑。
钟声再次响起时,苒苒提着竹篮走向火辇。白裙扫过晶草的刹那,草叶发出的银响忽然变得格外清晰,像是无数细微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忽然明白,那些曾独自度过的清冷岁月,那些冰棱映出的月光,原来都在默默等待一个时刻——当寒与暖不再对峙,当孤影汇入星河,每一道轨迹,都能在共存中,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远处的卧龙大殿已能望见轮廓,紫金玄光与赤红火光中,正渐渐融入一抹温润的月华。
互通星轨商路的消息传遍七界那日,南宫的冰原上忽然裂开一道深谷,谷中涌出的不是寒气,而是带着星砂香气的暖流。苒苒立于谷边的悬冰上,白裙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腕间白鼠图腾与谷底泛出的蓝光共振,映得她眉梢沾了层细碎的星屑。她俯身望着谷底——那里的岩壁上竟天然形成人鱼族的潮汐纹与幻雪帝国的冰裂纹,两种纹路交缠处,正渗出半透明的液珠,落地便化作会游动的冰晶。朴水闵提着测星仪候在一旁,熹黄色裙摆被谷风卷得贴在腿上,见液珠溅在仪器上,镜面瞬间映出七界商路的缩影:“公主,兀神医说这是地脉深处的星髓,若用来绘制星图,能提前三日预警星轨异动。”
远处忽然传来火翅扇动的声响,易阳欣儿踏着赤红火浪落在悬冰另一端,赤玉簪下的凤眼扫过谷底,方唇微微扬起:“倒是块好地方,用来储存七界商货再合适不过。”她指尖弹出一道火线,在岩壁上灼出规整的凹槽,“弄玉已带人来建储物阁,用你的星髓液珠做门环,倒能防些宵小之辈。”
苒苒望着那些凹槽中渐渐凝结的星髓冰晶,忽然道:“不如让西烨来布冰火结界,星髓遇寒则凝,遇火则融,正好能根据商货属性调节温度。”她指尖轻点,谷底的潮汐纹忽然亮起,涌起的暖流中浮出无数细小的冰花,“人鱼族的商船怕火,幻雪帝国的冰材怕热,这般调和,方能周全。”
易阳欣儿火翅微顿,随即轻笑出声:“妹妹想得周到。”她望着苒苒白裙上随谷风飘动的北斗星纹,忽然伸手摘下鬓边的赤玉簪,簪尖划过悬冰,竟留下一道兼具火纹与冰纹的刻痕,“这簪子是用烈焰独角兽的灵角磨的,用来划结界边缘,倒能与你的星髓呼应。”
此时帝俊的紫金玄光自天际垂落,他立于悬冰中央,麒麟臂轻挥,雷锋杖的器灵便化作万千雷丝,在谷顶织成穹顶。“秦弘基已带着商队先锋出发。”他褐金深瞳扫过谷底的星髓液珠,樱唇抿出沉稳的弧度,“苒苒,你以北斗之力引星髓入商路航标,欣儿,你以烈焰之力护航标不灭,如此七界商路方能安稳。”
苒苒与易阳欣儿对视一眼,同时抬手——北斗星力与烈焰灵力在谷顶交汇,星髓液珠便顺着雷丝织成的穹顶飞升,化作七道流光注入七界商路的方向。刹那间,悬冰周围的晶草忽然疯长,草叶上的冰露与星火同时炸裂,在空中拼出七界图腾的虚影。
朴水闵忽然轻呼一声,指着测星仪的镜面——那里的商路缩影旁,竟多出一条连接南宫与主殿的光轨,光轨上的星子正以均匀的速度流转,不快不慢,恰好与两端的紫金玄光和冰辉同频。
易阳欣儿望着那条光轨,火翅上的光泽柔和了几分:“看来以后不必再踏火浪过来了。”她转身时,赤玉簪在阳光下划出暖红的弧线,“储物阁建成那日,我让端怀送新酿的星髓酒来。”
苒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悬冰上那道刻痕中,火纹与冰纹正以相同的频率闪烁。谷风再次卷起白裙时,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晶草叶,草叶上的星纹清晰地显示——南宫的地脉已与主殿的火脉彻底相连,就像此刻她腕间的白鼠图腾,正与天际金乌图腾的光晕,在七界商路的星轨上,画出越来越和谐的轨迹。远处传来人鱼族的号角与幻雪帝国的雪橇铃,两种声音在谷中交织,竟酿出比星髓更清冽的回响。
七界商路通航半月后,南宫的星髓储物阁迎来第一批货物。苒苒踏着悬冰铺就的阶梯下行,白裙扫过嵌有星髓门环的阁门,门环便发出清越的鸣响,映得她发间月光石钗泛着幽蓝。阁内的冰火结界正随着货物属性流转——左侧的人鱼族珊瑚绒被寒气裹着,右侧的火宫殿焰绒毯被暖光护着,中间的空地上,西烨的冰火光影正将一批幻雪帝国的冰丝与无尽海的鲛绡分类,冰丝遇暖不化,鲛绡遇寒不湿,两种布料相触时竟生出淡淡的虹光。
朴水闵拿着货单核对,熹黄色衣袖拂过堆叠的货物,见一匹冰丝上绣着的北斗星图忽然亮起,与苒苒腕间的白鼠图腾共鸣:“公主,罗兰奥大人送来了七界商队的反馈,说航标上的星髓在夜里会发光,连域外的迷途星船都跟着返航了。”
阁门忽然被推开,易阳欣儿带着弄玉走进来,赤红火裙掠过地面时,焰绒毯上的火纹便次第亮起。她手中捧着一卷锦缎,展开时竟有一半是冰蚕丝织就,一半是火麟绒纺成,两种材质在交界处织出金乌与白鼠共舞的纹样。“这是弄玉新织的,用你的冰丝混了主殿的火绒。”她凤眼望着那纹样,方唇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七界使臣都说,该做面这样的旗帜立在商路起点,也好让三界知道,太阳焰星不止有烈火,还有冰雪。”
苒苒指尖抚过锦缎,冰蚕丝的清凉与火麟绒的暖意同时传来,竟让她想起南极冰岛初融时的景象——冰层下的暖流与表层的积雪交融,生出最肥沃的土地。她忽然道:“不如让西烨在旗帜边缘镶上星髓线,白日吸足日光,夜里便能发光,正好做航标指引。”
“倒是个好主意。”易阳欣儿忽然抬手,火翅轻轻一扇,阁顶的星髓灯便齐齐亮起,将锦缎照得愈发鲜亮,“弄玉说,人鱼族想换些冰丝回去做潮汐衣,幻雪帝国想要火麟绒做雪袍,这些都记在货单上了?”
朴水闵忙点头,将货单递上前,见两人凑在一起商议纹样细节,忽然发现公主的白鼠图腾与天后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锦缎上的影子,竟比往日靠得更近了些。
阁外忽然传来秦弘基的鹰唳,他的金翅掠过储物阁顶,丢下一卷星报。苒苒展开一看,上面画着商路沿途新长出的晶草,草叶间的冰露与星火正滋养着陌生的星域。她望向易阳欣儿,见对方也正望着星报上的图样,火翅边缘的光焰柔和得像初春的暖阳。
此时,悬冰阶梯传来熟悉的雷纹震颤,帝俊的紫金玄影立在阁门口,雷锋杖拄地的瞬间,阁内所有星髓器物同时亮起,将七界货物的光晕交织成一片。“孤刚从东方琉璃世界回来。”他褐金深瞳扫过那卷锦缎,樱唇扬起沉稳的弧度,“那里的琉璃匠人,想学着织这种混纺锦缎。”
苒苒将锦缎举到光下,冰丝与火绒在光晕中流转,像极了南宫与主殿之间那条日夜不息的光轨。她忽然明白,所谓共存从不是一方迁就另一方,而是像这锦缎上的纹样,冰有冰的清透,火有火的炽烈,唯有各自守住本真,才能在交织处,织出最璀璨的风景。阁外的风送来广寒宫的桂香与火宫殿的酒香,两种气息在星髓的光晕中相融,漫过储物阁的每一寸角落,也漫向七界商路的无尽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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