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嫦曦苒苒被丈夫太阳神帝俊册封为南宫娘娘,那一年苒苒的模样已长得婷婷玉质。
火焰帝国皇宫的曦光漫过亿万里焰海,太阳神帝俊立于主殿金阶,望向南极冰岛方向——那里,寒沁阁连缀着广寒宫的飞檐在冰雾中若隐若现,月神嫦曦苒苒正与朴水闵一同整理霜色纱衣。三日前,帝俊亲下玉诏,封这位乳名苒苒的公主为南宫娘娘,彼时她立于冰阶之上,婷婷玉质的身影映着身后万年不化的冰川,竟比殿中火焰更添几分清辉。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皇宫,焰光焚天,唯南极冰岛一带冰寒彻骨。曦言公主苒苒居于寒沁阁至广寒宫的冷宫之中,伴她左右的唯有贴身丫环朴水闵,数万里外的主殿里,太阳神帝俊与天后羲和的光辉似乎永远照不进这片冰域。直到那年,帝俊下旨册封苒苒为南宫娘娘,这位已长得分明婷婷玉质的月神,才踏着冰棱走出冷宫,身后朴水闵捧着新制的华服,冰雾中第一次染上了暖意。
火焰帝国皇宫的焰浪翻涌过亿万里苍穹,太阳神帝俊与天后羲和的光辉洒满主殿,而南极冰岛的寒沁阁至广寒宫一带,却终年冰雾缭绕。月神嫦曦苒苒的乳名在冷宫岁月里,唯贴身丫环朴水闵时常轻唤,直到她长至婷婷玉质之年,帝俊一道玉诏将其册封为南宫娘娘,那日冰棱折射出的霞光,终于越过数万里距离,与主殿的火焰交相辉映。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天际,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太阳神殿正被亿万道曦光镀得通体流金。卧龙大殿的金阶自殿门蜿蜒而下,每一级都嵌着燃着不灭圣火的菱形晶石,火焰吞吐间映得周遭的龙纹浮雕仿佛活了过来,鳞爪间喷薄的热浪顺着殿外的焰海翻涌,将数万里外的云层都染成了熔金之色。
太阳神帝俊立于金阶顶端,紫金玄衣的广袖被穿堂而过的热风拂得猎猎作响。玄衣上用金线绣着的金乌图腾在光线下流转,每一片羽翼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与他身后悬浮的本真本源图腾——那只展开双翅便遮去半殿光影的金乌太阳鸟交相呼应。他微微侧首,褐金深瞳里映着殿外焰海的波澜,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绷得如刀削般凌厉。麒麟长臂随意搭在腰间的玉带扣上,指节分明的手无意识摩挲着玉扣上的雷纹,那是他修习《雷霆决》时凝结的灵力印记。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正低头调试着药鼎里的焰芯,大犬王座的罗兰奥翻看着手中的星图,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的双瞳一半燃着焰一半凝着冰,鹰族首领秦弘基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天际——他们都察觉到,主上这三日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飘向一个与这火焰世界格格不入的方向。
数万里之外,南极冰岛的冰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晶。寒沁阁的飞檐上垂着冰凌串成的帘,阳光穿过时折射出七彩光晕,与沁寒殿琉璃瓦上覆着的千年积雪相衬,倒比主殿的圣火多了几分剔透。广寒宫的朱漆殿门半掩着,门环上的冰花正随着殿内传来的动静簌簌飘落,落在朴水闵熹黄色的裙摆上。
“公主,这霜色纱衣的银线怕是要被冰雾浸得发脆了。”朴水闵踮脚将最后一件叠好的纱衣放进冰檀木柜,黄花鱼图腾在她袖口若隐若现,“昨日弄玉姐姐来传话,说主殿的圣火特意往这边引了三分,您看这窗棂上的冰花都化了些呢。”她话音刚落,便见月神嫦曦苒苒正对着铜镜轻理鬓发。镜中映出的白裙如雪,裙摆上用月光石缀成的北斗七星纹路在冰光下流转,与她本真本源图腾——那只蜷在肩头的白鼠的银毛交相辉映。167厘米的身形立在冰铺的地面上,婷婷玉质的轮廓被殿外斜射的曦光勾勒出一层柔光,竟让周遭的冰川都显得柔和了几分。
苒苒抬手抚过纱衣上绣着的人鱼鳞片暗纹,指尖掠过之处,冰雾竟凝成了细碎的冰晶。“主上的心意,我怎会不知。”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目光落在铜镜中自己映出的模样——眉眼间还带着幻雪帝国公主的清冷,却又藏着人鱼公主的温润,“只是这冰岛的寒气,于我体内的冰雪灵力倒是相宜。”朴水闵见她望着镜中出神,知道她又在想三日前帝俊亲下玉诏时的情景。那日帝俊的紫金玄衣在冰阶上格外醒目,褐金深瞳里的霸道褪去几分,竟带着些她从未见过的柔和。他递过玉诏时,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那属于雷电系魔法的灼热让她指尖一颤,而他掌心的温度,却比殿外的曦光更让人心头微动。
此时卧龙大殿内,帝俊忽然转身,金乌图腾的羽翼猛地展开,带起的热风让殿内的圣火窜起三尺高。“西烨,”他开口时,声音里带着《雷霆决》运转时的微电流,“将寒沁阁到广寒宫的冰道都换上暖玉砖,再让秦弘基引一道曦光常驻冰岛上空。”冰火麒麟王子西烨闻言,冰火双瞳里闪过一丝讶异,却还是躬身应道:“遵主上令。”帝俊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望向南极冰岛的方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忽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啼鸣,穿破亿万里焰海,落在广寒宫的冰檐上。
苒苒正接过朴水闵递来的热茶,忽闻檐上冰棱轻响,抬头便见一道曦光穿透冰雾,在殿内投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斑。白鼠图腾从她肩头跃起,在光斑里转了个圈,银毛上沾了些细碎的金光。她望着那道曦光,指尖的温度仿佛又回到了三日前触碰到玉诏的瞬间,唇边不由自主地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比冰川融水更清,比曦光更柔。
宇宙纪年的风卷着焰星特有的炽热气浪,撞在南极冰岛的冰障上,碎成漫天冰屑。寒沁阁的铜铃在风里轻响,檐角冰凌折射出的光落在苒苒素白的裙裾上,像撒了一把碎星。她正倚在沁寒殿的冰窗边翻看着一卷星图,白鼠图腾蜷在书页上,尾巴尖偶尔扫过标注着北斗七星的位置。朴水闵端来一碗温好的雪莲羹,熹黄色裙摆扫过冰砖地面,带起细碎的冰晶:“公主,方才弄玉姐姐又来传话,说火羲公主的烈焰独角兽昨夜在火宫殿外腾跃,连带着咱们这边的冰雾都薄了些呢。”
苒苒抬眸时,睫毛上还沾着点冰汽凝成的水珠。她白裙上绣着的人鱼鳞片暗纹在微光下流转,抬手接过玉碗的动作轻缓如流云,指尖触到碗沿的暖意,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欣儿姐姐的神兽本就带着焚天烈焰,些许冰雾自然挡不住。”她声音里带着冰雪初融的清润,目光掠过窗外——广寒宫的朱墙在冰雾中若隐若现,往日里寸步难行的冰道上,此刻竟有暖玉砖正一块块从远处铺来,砖缝间渗出的暖意让地面的冰层发出细碎的碎裂声。
数万里之外的卧龙大殿,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正立于金柱旁。她一身红衣如燃,金冠上的火玉随着呼吸轻颤,火翅收拢在身后,翅尖偶尔泄出的火星落在金砖上,烫出一个个浅痕。弄玉正为她梳理垂落的鬓发,指尖避开她眼角那抹摄人的红影:“娘娘,西烨王子传来消息,南极冰岛的暖玉砖已铺至孤茗宫,只是……月神殿下似乎仍未走出广寒宫。”
易阳欣儿的凤眼微微眯起,方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本真本源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身后浮现,兽瞳里的电火噼啪作响:“那丫头的性子,倒比幻雪帝国的万年冰川还冷。”说罢指尖轻弹,一缕带着火媚术灵力的红线顺着殿外焰海飘去,“让端怀把我那套赤焰珊瑚盏送去广寒宫,就说……本宫新得的茶具,想请南宫娘娘共饮一杯。”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这珊瑚盏遇寒气会腾起暖雾,倒要看看那冰性子的丫头,会不会接下这份烫手的礼。
广寒宫的殿门被轻叩时,苒苒正在孤茗宫的梅园里看雪。朴水闵掀起厚重的冰帘,见端怀捧着个赤金托盘立在雪地里,托盘上的珊瑚盏红得似燃,蒸腾的暖雾竟在周遭融出一片无雪之地。“月神殿下,火羲公主特命奴婢送来这套茶具。”端怀垂眸时,余光瞥见苒苒白裙上落的雪片正被珊瑚盏的暖意融成水珠,“娘娘说,南宫娘娘新受册封,理当有套称手的物件。”
苒苒望着那珊瑚盏,白鼠图腾从袖中探出脑袋,鼻尖嗅了嗅便缩了回去。她伸手接过托盘的刹那,珊瑚盏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暖雾中竟浮现出火焰帝国主殿的幻影——帝俊正立于金阶之上,紫金玄衣的广袖拂过雷纹玉扣,褐金深瞳里映着南极冰岛的方向。幻影转瞬即逝,苒苒指尖一颤,珊瑚盏落在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公主?”朴水闵连忙扶住她的手臂,见她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这茶具怕是带着火羲公主的灵力……”
苒苒摇摇头,重新将珊瑚盏捧起。暖雾顺着指缝漫开,竟在掌心凝成一朵冰梅。“替我谢过欣儿姐姐。”她望着冰梅在暖雾中不化,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告诉她,广寒宫的雪水,配这珊瑚盏正好。”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鹰唳,秦弘基的身影掠过冰原,鹰爪上衔着的曦光珠落在殿顶,瞬间将整座广寒宫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曦光珠悬在广寒宫穹顶,将冰梁上的霜花照得晶莹如碎钻。苒苒抬手抚过赤焰珊瑚盏,掌心的冰梅正与盏身的暖意相抵,化作丝丝缕缕的白汽。朴水闵忽然轻呼一声,指着殿外——那片刚融了雪的空地上,竟有嫩芽从暖玉砖的缝隙里钻出来,鹅黄的叶尖怯生生地卷着,被曦光映得透亮。
“这冰岛万年冰封,竟也能长出活物?”朴水闵的黄花鱼图腾在袖口游动,尾鳍扫过冰桌时带起细响。苒苒望向那抹新绿,白鼠图腾从肩头跃下,蹲在窗台上歪头打量,银毛被曦光染成淡金。“万物皆有灵,许是暖玉砖引来了地脉的生气。”她话音未落,远处寒沁阁的方向忽然传来冰层断裂的轰鸣,一道冰蓝色的水流顺着新铺的玉砖蜿蜒而来,所过之处,冰棱化作雾霭,枯枝抽出新蕊。
数万里外的檾炩城龙塔,兀神医正将一枚冰魄珠嵌入炼丹炉。刺猬图腾在他肩头缩成一团,尖刺上凝着的寒气与炉中圣火相击,爆出噼啪火星。“主上,南极冰岛的地脉已被曦光珠唤醒,只是那股冰泉来得蹊跷,倒像是……”他话未说完,便见帝俊指尖的雷锋剑突然嗡鸣,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振翅而起,在殿内投下巨大的阴影。“是幻雪帝国的冰川灵脉。”帝俊的褐金深瞳里闪过雷光,麒麟长臂一扬,雷锋杖化作一道紫金流光射向天际,“西烨,去看看是谁动了玥星的封印。”
冰火麒麟王子领命时,双瞳中的火焰与寒冰同时暴涨。他化作一道流光掠过焰海,途经火宫殿时,正撞见易阳欣儿凭栏而立。她红衣翻飞如烈火,火翅半展,金冠上的火玉与檐角的曦光相照,映得眼底的红影愈发妖异。“不过是冰川灵脉醒了,值得主上如此动怒?”她指尖缠着一缕火线,漫不经心地逗弄着肩头的烈焰独角兽图腾,“那丫头本就是幻雪公主,灵脉认主有何稀奇。”弄玉在旁垂首:“娘娘,方才星官来报,北斗七星的光晕比往日亮了三倍,怕是……”
“怕是那丫头的斗姆元君真身要显了。”易阳欣儿轻笑一声,方唇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端怀,取我那面照妖镜来,我倒要看看,这冰丫头体内还藏着多少秘密。”
此时广寒宫的冰泉已汇成一汪碧潭,潭中竟浮起层层叠叠的莲花,花瓣上凝着的不是露水,而是细碎的星光。苒苒蹲在潭边,白裙的裙摆扫过新绿的草叶,指尖刚触到水面,潭中便映出无数虚影——有幻雪帝国的冰殿,有宇宙无尽海的珊瑚丛,还有北斗七星在天际流转的模样。白鼠图腾跳进潭中,竟化作一条银鳞鱼,摆尾间搅起漫天星子。
“公主,您看!”朴水闵指着潭底,那里正缓缓浮起一柄玉梳,梳齿间缠着几缕冰丝,“这不是您遗失在人鱼帝国的月魄梳吗?”苒苒握住玉梳的刹那,梳齿突然射出一道清辉,将广寒宫的匾额照得透亮,“广寒宫”三个冰封的字竟簌簌剥落,露出底下“南宫”二字的烫金轮廓。
远处传来鹰族的振翅声,秦弘基落在殿顶,鹰爪上的曦光珠又亮了几分。“月神殿下,主上令属下送来星轨图。”他低头时,余光瞥见潭中的虚影,瞳孔微缩,“这灵脉苏醒怕是会引来异界魔物,四大守护者已在冰岛外围布下雷火阵。”苒苒抬头望向天际,北斗七星的光晕正穿透云层,在冰泉上投下七道光柱,她忽然明白,这冰岛的暖意,从来不止来自暖玉砖与曦光珠。
北斗七星的光柱落在南宫潭面,将水底的星轨图映得愈发清晰。苒苒握着月魄梳的手指微微收紧,梳齿间的冰丝忽然化作银链,缠上她的腕间。白鼠图腾从潭中跃出,抖落一身星光,竟在她肩头幻出北斗七星的印记。朴水闵刚要上前细看,殿外突然卷起一阵夹杂着火星的狂风,火宫殿的烈焰独角兽图腾虚影自天际压来,将曦光珠的光晕都染成了橘红。
“公主,是火羲公主的灵韵。”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黄花鱼图腾在袖口不安地摆尾。苒苒抬眸时,正见易阳欣儿的身影立于南宫殿顶,红衣如燃的身影衬着背后展开的火翅,金冠上的火玉折射出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妹妹刚认回月魄梳,姐姐便送份大礼来。”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媚术特有的蛊惑,凤眼微挑间,双瞳中竟浮出赤炼蛇的虚影,“听闻北斗紫光夫人能引星力为刃,不如你我切磋一番,让这南极冰岛也热闹些?”
说罢她指尖轻弹,三道火线如蛇般窜向南宫大殿,落在冰砖上竟化作燃烧的莲花。苒苒腕间的银链突然绷直,北斗印记射出七道清辉,将火线凝成的莲花冻成冰晶。“姐姐的火媚术越发精进了。”她声音清冽如冰泉,白裙上的人鱼鳞片暗纹忽然亮起,殿外的南宫潭猛地掀起巨浪,化作无数冰箭悬于半空,“只是切磋不必动真格,免得扰了主上布下的雷火阵。”
易阳欣儿见冰箭上凝着星力,方唇勾起一抹兴味:“果然藏着不少本事。”她身后的烈焰独角兽图腾突然发出一声长嘶,周身电火噼啪作响,竟有浴火之凤的虚影自火翅后展开,“弄玉,取我的焚天绫来。”
就在此时,卧龙大殿的金乌图腾突然穿透云层,帝俊的紫金玄衣一角扫过南宫殿顶的冰棱,褐金深瞳里的雷光让漫天火凤虚影瞬间敛去。“曦和,南宫刚立,何必动气。”他麒麟长臂一扬,雷锋杖化作的紫金流光在半空划出弧线,将火莲冰晶与悬着的冰箭尽数收束,“兀神医说冰岛地脉初醒,需星力与火力相济方能稳固,你们二人灵韵正合,该合力而非相斗。”
易阳欣儿见帝俊指尖雷纹隐现,火翅微微收敛:“主上说的是,是臣妾唐突了。”话虽如此,她望向苒苒的目光仍带着几分不服输的锐利。苒苒腕间的银链悄然隐去,北斗印记化作微光沉入肌肤:“姐姐也是好意,苒苒明白。”她垂眸时,瞥见南宫潭的水面正映出四大守护者的身影——西烨的冰火双瞳在冰岛外围布下结界,秦弘基的鹰族正巡视星轨,罗兰奥捧着星图调整雷火阵的方位,兀神医则将一枚温玉埋入地脉,引得冰泉冒出更多带着暖意的气泡。
帝俊望着冰泉中交融的星力与火力,褐金深瞳里的霸道柔和了些许。“苒苒,你的月魄梳能引星力,正好与欣儿的焚天绫相契。”他抬手间,一缕金乌灵火落入南宫潭,与冰泉相触时竟生出七彩的雾霭,“三日后续布星轨阵,需你二人合力主持。”
苒苒刚要应下,腕间的银链突然发烫,北斗印记再次亮起。远处的寒沁阁方向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一道比曦光珠更亮的光芒刺破天际,竟在半空凝成普贤菩萨的虚影。白鼠图腾突然焦躁地转圈,朴水闵指着那虚影惊呼:“公主,是您的普贤法相!”
易阳欣儿见法相上凝着无尽海的水汽与幻雪帝国的冰纹,红衣下的手悄然握紧焚天绫。帝俊的金乌图腾与普贤法相在空中交相辉映,他忽然开口:“看来,这南极冰岛要迎来真正的异动了。”
普贤法相的光影在南极冰岛的上空舒展,琉璃色的衣袂扫过云层,竟有无数冰晶从法相指尖坠落,触到地面便化作朵朵六出花。苒苒望着那法相眉心的红点,忽然觉得腕间的月魄梳银链烫得惊人,白鼠图腾蜷缩在她颈间,尖爪轻轻挠着她的衣领,似在传递某种不安。朴水闵忙取来一方冰丝帕为她拭去额角薄汗,熹黄色衣袖拂过南宫潭的水面,惊起一串缀着火星的水珠——那是方才帝俊金乌灵火与冰泉相融后留下的余韵。
“公主,这法相怎会突然现世?”朴水闵的黄花鱼图腾在袖口上下游动,尾鳍拍打出细碎的水光,“方才兀神医遣小侍来报,说龙塔的地脉仪指针疯转,怕是宇宙结界有异动。”苒苒尚未答话,便见易阳欣儿的焚天绫如赤练般掠过天际,将一朵坠向潭面的冰晶烧成金红的火星。“普贤菩萨的法相现世,向来预示着三界有难。”易阳欣儿收敛起火媚术的灵力,凤眼望向法相背后隐约浮现的黑雾,“弄玉查过星图,那黑雾是从无尽海深渊溢出来的魇气,专噬生灵本源图腾。”
说话间,秦弘基的鹰唳划破长空,他振翅落在南宫殿顶,鹰爪上抓着一片沾着魇气的黑色羽毛:“主上,雷火阵外围已发现魇气侵蚀的痕迹,西烨正用冰火灵力加固结界,但那魇气似乎能穿透火焰与寒冰。”苒苒闻言,忽然想起自己身为无尽海人鱼十七公主时,曾听族中长老说过,深渊魇气最怕纯净的星月之力。她抬手抚过月魄梳,梳齿间的冰丝突然化作银丝,缠绕上普贤法相的指尖,法相周身的琉璃光顿时亮了三分,黑雾竟被逼退数尺。
“看来你的人鱼灵力能克制魇气。”易阳欣儿见状,火翅猛地展开,烈焰独角兽图腾发出震耳的嘶鸣,将焚天绫抛向空中,“端怀,去取火宫殿的圣火盏,我要用烈焰独角兽的本源之火助她一臂之力。”圣火盏刚被点燃,便见帝俊的紫金玄衣身影自云层落下,雷锋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雷霆,劈向黑雾最浓处,褐金深瞳里的雷光与金乌图腾的炽烈交相辉映:“曦和守东,苒苒守西,罗兰奥调整星轨阵引北斗之力,兀神医随我去查魇气源头。”
苒苒握着月魄梳走向西侧结界,白裙扫过暖玉砖上新生的嫩草,草叶竟瞬间抽出新芽。朴水闵紧随其后,怀中抱着从广寒宫带来的冰魄灯,熹黄色裙摆上沾着的冰晶在圣火映照下闪闪发光:“公主,您的白鼠图腾好像在发光。”苒苒低头,果然见白鼠图腾的银毛上泛起月华般的光晕,正与普贤法相的琉璃光遥相呼应。当她将月魄梳按在结界冰墙上时,无数星子从梳齿间涌出,与易阳欣儿的圣火在结界顶端交织成一张金银相间的巨网,黑雾撞在网上,发出凄厉的嘶鸣。
远处,帝俊的雷锋杖与金乌图腾的光辉刺破云层,他回望了一眼南宫方向交织的星月之光与烈焰,麒麟长臂握紧剑柄,转身踏入无尽海深渊的方向。而南极冰岛的普贤法相,仍静静悬在半空,指尖的冰晶与火焰交融处,正有新的光韵在悄然凝聚。
无尽海深渊的暗流卷着魇气撞在金银巨网上,网眼处迸溅的星火与冰晶簌簌坠落,在南极冰岛的冰原上积成一片琉璃色的薄霜。苒苒的月魄梳已泛起淡淡的白痕,腕间银链每闪烁一次,她便觉体内人鱼灵力与幻雪灵脉同时震颤——那是本源图腾与魇气相抗时的共鸣。白鼠图腾蹲在她肩头,尖牙咬着一缕试图钻过网眼的黑雾,银毛被魇气熏得微微发灰。
“公主,要不要歇歇?”朴水闵将冰魄灯举得更高些,熹黄色衣袖上的黄花鱼图腾突然跃起,尾鳍拍打出一串水珠,将那缕黑雾浇得蜷缩起来,“弄玉姐姐刚遣灵鸽传信,说火羲公主那边的圣火盏也耗损了三成灵力。”苒苒摇头时,目光掠过西侧结界外的冰原,那里不知何时生出一片发光的苔藓,每片叶瓣都映着北斗七星的纹路,想来是星轨阵引动的地脉灵气。“你看那些苔藓。”她轻声道,指尖划过月魄梳的齿痕,“它们能吸收魇气的浊气,或许能助西烨加固结界。”
话音未落,东侧突然传来烈焰独角兽的长嘶。易阳欣儿的焚天绫如赤练般横亘天际,红衣身影在火光中愈发挺拔,金冠上的火玉却暗了几分。“苒苒!东边的魇气聚成了兽形!”她的声音带着灵力透支的微哑,火翅扇动间竟有火星坠落,“端怀已去请罗兰奥调星轨阵支援,你且守住西侧,莫要让它们合围!”苒苒望去,果然见一团丈高的黑雾在东侧结界外凝聚,隐约现出三头六臂的轮廓,每一次撞击都让圣火凝成的网面凹陷半尺。
此时,冰原下的地脉忽然剧烈震颤,寒沁阁方向传来冰层断裂的轰鸣。苒苒脚下的暖玉砖突然亮起,无数冰纹从砖缝蔓延开来,与她白裙上的人鱼鳞片暗纹相契,竟在西侧结界外织出一片冰蓝色的水幕。“是无尽海的潮汐之力!”朴水闵惊呼,黄花鱼图腾在她袖口欢快地摆尾,“公主,您的人鱼本源引来了海脉灵气!”水幕撞上黑雾的刹那,竟化作万千冰针,刺入魇气凝聚的兽形躯体,黑雾中顿时传出无数细碎的哀嚎。
东侧的易阳欣儿见状,凤眼一亮,火翅猛地展开到极致,烈焰独角兽图腾周身电火暴涨:“好机会!”她将焚天绫抛向高空,圣火盏中飞出三簇金红火焰,与冰针交织成网,“弄玉,引赤炼蛇灵韵!”随着她一声令下,焚天绫上突然浮现出赤炼蛇的鳞片纹路,缠上黑雾兽形的脖颈,火媚术的灵力顺着鳞片渗入,黑雾中竟浮现出无数错乱的幻象——有幻雪帝国的冰殿崩塌,有火焰帝国的圣火熄灭,更有帝俊的紫金玄衣坠向深渊。
“莫要看它!”苒苒的声音穿透幻象,月魄梳射出一道清辉,将易阳欣儿双瞳中晃动的幻象驱散,“那是魇气引动的心魔!”易阳欣儿猛地回神,方唇抿成直线,指尖掐诀收回焚天绫:“多谢提醒。”她望着黑雾兽形因幻象反噬而溃散的边缘,忽然轻笑一声,“看来这魇气不仅噬图腾,还善窥人心。”
就在此时,南极冰岛的上空突然裂开一道金光,帝俊的紫金玄衣身影裹挟着金乌图腾的烈焰冲出,雷锋杖上的雷光将残余的黑雾尽数绞碎。他身后跟着的兀神医抛出数十枚冰魄珠,在冰原上布下新的结界,刺猬图腾的尖刺上还沾着深渊的墨色海水。“源头已除。”帝俊的褐金深瞳扫过结界上的裂痕,麒麟长臂一扬,雷锋剑化作流光修补网面,“但深渊下还有更古老的魇核,需留在此地镇守三日。”
苒苒望着自己月魄梳上的白痕,忽然发现那些痕迹正顺着银链往腕间蔓延,化作与普贤法相眉心相同的红点。白鼠图腾舔了舔被熏灰的绒毛,蹭了蹭她的脸颊,似在安抚。而远处的易阳欣儿正让端怀为圣火盏添火,红衣下的手轻轻按着火翅根部,那里的羽毛因灵力透支而微微发焦——这场与魇气的交锋,显然才刚刚开始。
镇守结界的第三日,南极冰岛的冰雾突然染上淡紫色。苒苒望着腕间愈发清晰的红点,忽然听见白鼠图腾发出尖锐的嘶鸣——那是感知到同源灵力的信号。远处寒沁阁的冰檐下,竟有无数白鼠从冰缝中钻出,银毛在曦光中泛着紫光,它们衔着冰晶垒成小小的祭坛,坛心竖着一枚月牙形的玉片。
“那是幻雪帝国的月魂玉。”苒苒的指尖刚触到玉片,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纹路便亮起,与祭坛周围的白鼠形成奇妙的共鸣。朴水闵的黄花鱼图腾突然跃出袖口,在冰面上划出一道水纹,水纹尽头浮现出无尽海的潮汐图,图中最深处标注着一个漩涡状的符号。“公主,这符号和您人鱼王族的传家宝纹一样。”朴水闵蹲下身,熹黄色裙摆扫过冰面,带起的冰晶落在符号上,竟让符号发出幽蓝的光。
此时东侧传来易阳欣儿的惊呼。苒苒转头望去,见圣火凝成的网面上浮现出无数裂纹,烈焰独角兽图腾的虚影正在网后痛苦挣扎,火翅上的羽毛正一片片化作火星。“是魇核在反噬!”易阳欣儿的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金冠歪斜在鬓边,凤眼因灵力透支而泛起血丝,“它能吸收火焰灵力,我的焚天绫快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卧龙大殿的金乌图腾突然俯冲而下,帝俊的紫金玄衣掠过结界上空,雷锋杖化作的雷霆劈向网面裂纹,褐金深瞳里映着祭坛方向的紫光:“苒苒,用月魂玉引北斗之力!”他麒麟长臂一扬,将自己的金乌灵火注入易阳欣儿的圣火盏,“曦和,借你的烈焰独角兽灵韵一用!”
易阳欣儿虽不解,却仍依言将焚天绫抛向祭坛。当烈焰独角兽的火灵与月魂玉的冰灵相触时,南极冰岛的上空突然响起钟鸣,普贤法相的光影再次浮现,这一次,法相手中竟多了一柄缠着星链的玉如意。苒苒握住玉如意的刹那,体内的人鱼灵力、幻雪灵脉与北斗星力同时爆发,白鼠图腾与黄花鱼图腾在空中交织成银黄双色光带,将结界网面的裂纹一一补全。
黑雾中的魇核似乎察觉到威胁,猛地收缩成一团墨色球体,撞向结界最薄弱的角落。兀神医及时抛出刺猬图腾,尖刺上的□□让魇核迟滞了一瞬,西烨的冰火双瞳同时射出光柱,将魇核困在半空。“罗兰奥,星轨阵!”帝俊的雷鸣掌拍向地面,无数雷纹顺着暖玉砖蔓延,与星轨阵的光柱相连,在魇核周围织成雷电之笼。
苒苒望着被囚的魇核,忽然发现它表面的纹路与月魂玉背面的刻痕隐隐相合。白鼠图腾在她肩头焦躁地转圈,仿佛在提醒什么。而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图腾正发出预警般的嘶鸣,火翅收拢在身侧,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这魇核的来历,似乎比想象中更复杂。
魇核表面的纹路与月魂玉刻痕相契的刹那,南极冰岛的冰原突然剧烈震颤,寒沁阁至广寒宫的飞檐上,所有冰凌同时指向天际,化作一柄柄冰矛悬于半空。苒苒握着玉如意的手微微收紧,白裙上的人鱼鳞片暗纹突然渗出碧色的光,与月魂玉的紫光交织成螺旋状的光带,缠向被雷电之笼困住的魇核。
“这纹路……是幻雪帝国的封印术。”易阳欣儿的火翅收拢了些,红衣下摆扫过地面的冰纹,凤眼盯着魇核上逐渐清晰的印记,“我在古籍里见过,说是用来镇压失控的本源图腾。”她指尖的焚天绫突然泛起红光,烈焰独角兽图腾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弄玉,去取龙塔的《万灵图鉴》,第三百二十七页记着这类封印的解法。”
端怀刚要转身,便见雷电之笼中的魇核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渗出的黑雾竟凝聚成一只苍白的手,指甲上沾着与月魂玉同质的冰晶。白鼠图腾猛地窜起,银毛炸开如蓬松的雪球,扑向那只手时,尖牙咬到的却是一片虚无——黑雾化作的手穿过它的身体,径直抓向苒苒腕间的红点。
“小心!”帝俊的麒麟长臂瞬间伸长,紫金玄衣的广袖带起劲风,雷锋剑的雷光劈在那只手上,麒麟顿时溃散成无数细小的颗粒。他褐金深瞳里的雷纹愈发清晰,金乌图腾在身后展开双翅,将整个南极冰岛笼罩在炽烈的光晕中:“这不是魇核,是被封印的残魂。”
苒苒望着手腕上被黑雾扫过的地方,红点竟褪去几分,露出底下淡蓝色的人鱼王族印记。月魂玉突然从祭坛飞起,落在她掌心,背面的刻痕与印记相叠,竟浮现出一段古老的文字——那是幻雪帝国的古语,记载着一位因本源图腾失控而被流放的冰神事迹。
“原来如此。”苒苒的声音带着冰晶碎裂般的清透,玉如意上的星链突然绷直,指向无尽海的方向,“这残魂是幻雪帝国的先祖,当年因白鼠图腾与冰灵力相冲而堕入深渊,魇气不过是它引来的掩护。”
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图腾突然安静下来,火翅上的电火化作柔和的暖光:“所以它攻击你,是想借你的人鱼灵力中和冲突?”她方唇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焚天绫轻轻拂过雷电之笼,“倒是和我烈焰独角兽的火灵失控有些相似。”
就在此时,西烨的冰火双瞳同时亮起,他指向结界外的冰原——那里,无数发光苔藓正顺着地脉蔓延,在地面拼出一张巨大的星图,与玉如意上的星链完全重合。秦弘基的鹰唳从高空传来,他俯冲而下,鹰爪上抓着一片带着海腥味的鳞片:“主上,无尽海的人鱼族正朝这边赶来,说是感应到了王族印记的召唤。”
苒苒望着掌心的月魂玉,忽然明白这场看似凶险的异动,或许正是解开古老封印的契机。白鼠图腾蹭了蹭她的脸颊,银毛上沾着的金乌光晕与星链的清辉交相辉映,而远处无尽海的方向,已传来潮汐拍打冰岸的声响。
潮汐声越来越近,无尽海的人鱼族果然踏着浪尖而来。为首的人鱼长老手持珊瑚权杖,鱼尾拍打出的水花落在冰原上,竟化作串串珍珠,与发光苔藓的星图相映成趣。他望见苒苒掌心的月魂玉,苍老的面孔泛起激动的红晕:“十七公主,您终于唤醒了王族印记!”
苒苒的白裙被海风拂起,人鱼鳞片暗纹与长老权杖上的纹路同时亮起。她忽然明白,月魂玉不仅是幻雪帝国的信物,更是连接人鱼族与幻雪灵脉的钥匙。白鼠图腾蹲在她肩头,望着人鱼族身后那片泛着蓝光的海域,银毛上的紫光与海水的碧色交融,竟让周遭的冰雾都染上了几分温润。
“长老可知这残魂的来历?”苒苒指尖划过月魂玉上的刻痕,那些古老的文字忽然化作流光,注入雷电之笼中的魇核。残魂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一个半透明的冰神虚影——他的眉眼竟与苒苒有三分相似,只是周身萦绕的冰灵力中,夹杂着一丝微弱的鼠类图腾气息。
人鱼长老的权杖重重顿在冰面,珊瑚珠串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幻雪帝国的初代冰神,也是您的曾外祖父。当年他为融合白鼠图腾与冰灵力,冒险潜入无尽海深渊,却被魇气趁虚而入,才酿成悲剧。”
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图腾突然上前一步,火翅扇动的暖光让冰神虚影微微舒展:“这么说,他攻击苒苒,是想借王族血脉净化魇气?”她凤眼瞥向雷电之笼,焚天绫上的赤炼蛇纹路忽然变得柔和,“倒是与我压制火灵失控的法子异曲同工,都需同源灵力引导。”
帝俊的金乌图腾在半空盘旋,褐金深瞳里映着冰神虚影与苒苒相似的眉眼。他麒麟长臂轻抬,雷锋杖的雷光化作柔和的光带,缠绕在魇核残留的麒麟上:“罗兰奥,调整星轨阵,引北斗之力为他重塑灵核。”大犬王座的守护者立刻应命,星图上的光柱顿时变得更加凝练,将冰神虚影托在半空。
苒苒望着冰神虚影伸出的手,忽然想起冷宫岁月里,朴水闵为她梳发时曾说过,每个生灵的本源图腾都藏着不为人知的韧性。她将月魂玉按在虚影掌心,人鱼灵力与幻雪灵脉同时涌入,白鼠图腾也纵身跃入光带,用银毛上的星力修补虚影残破的轮廓。
朴水闵的黄花鱼图腾在冰原上跳跃,尾鳍拍打出的水纹将人鱼族带来的珍珠串成项链,悬于星图中央。那些珍珠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与广寒宫方向传来的曦光相接,在南极冰岛的上空织成一张跨越冰与海的巨网。
冰神虚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望着苒苒的目光里充满感激,周身的冰灵力与鼠类图腾气息终于达成微妙的平衡。而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图腾正与金乌图腾一同护法,火与光的交织中,南极冰岛的冰原上,竟有第一株火焰花破土而出,花瓣上凝着的冰晶在暖光中轻轻颤动。
火焰花的花瓣刚舒展到极致,冰神虚影忽然抬手,将月魂玉掷向高空。玉片在空中碎裂成万千光点,一半融入南极冰岛的地脉,一半坠入无尽海的浪潮,冰原上的星图与海域中的珊瑚阵同时亮起,竟在天地间架起一道冰蓝与碧色交织的虹桥。
“王族印记与冰神灵力相融了。”人鱼长老的权杖顶端爆出一团珊瑚色的光,照亮他满脸的褶皱,“从此幻雪灵脉与无尽海脉再无隔阂,这冰岛的冰雾,怕是要化作滋养万物的灵雨了。”话音未落,寒沁阁的冰檐上便滴下第一滴融水,落在新生的火焰花根部,那花竟瞬间抽出新枝,开出一串带着冰纹的花苞。
苒苒望着虹桥尽头隐约浮现的幻雪帝国冰殿虚影,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纹路忽然流转,普贤法相的光影再次显现,这一次,法相手中的玉如意垂下星链,将冰神虚影轻轻缠绕。“曾外祖父,该回家了。”她声音里带着冰晶消融的清透,白鼠图腾在她肩头蹭了蹭,似在为这段跨越时空的认亲轻颤。
易阳欣儿的火翅收拢在身后,金冠上的火玉与虹桥的光韵相照,映得她方唇的笑意柔和了几分。“弄玉,把那套赤焰珊瑚盏取来。”她忽然对侍女道,红衣下摆扫过暖玉砖上的嫩芽,“等冰神归位,倒要请他尝尝用冰岛融水沏的茶。”端怀刚应声,便见烈焰独角兽图腾对着虹桥轻嘶,像是在与另一端的冰殿灵韵相和。
帝俊的紫金玄衣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褐金深瞳里的雷纹渐渐隐去,金乌图腾俯冲而下,掠过苒苒与易阳欣儿之间的空隙,将一道金芒注入虹桥。“西烨,秦弘基,随我去幻雪帝国一趟。”他麒麟长臂一扬,雷锋剑化作的流光劈开云层,“冰神归位需重塑结界,正好看看这星轨阵引动的灵脉,能让三界生出多少新象。”
朴水闵忽然指着南宫潭的方向惊呼,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潭水中的月魄梳正自行旋转,梳齿间浮出无数细碎的星子,与空中的虹桥相呼应,在潭面映出苒苒从未见过的景象——那是她身为北斗紫光夫人时,于星空中俯瞰宇宙的记忆碎片。白鼠图腾跳进潭中,星子便顺着它的银毛攀附而上,在苒苒腕间织成一道闪烁的星环。
此时,第一缕灵雨终于从冰雾中落下,滴在广寒宫的匾额上,“南宫”二字的烫金在雨水中愈发鲜亮。苒苒抬手接住一滴雨珠,珠中竟映出冰火麒麟王子在冰岛外围布下的新结界,西烨的冰火双瞳正将冰与火的灵力注入结界纹路,那些纹路里,既藏着雷火阵的雷霆之力,又带着无尽海的潮汐之韵。
人鱼族开始踏浪返程,鱼尾拍打出的水花在虹桥上溅起七彩的光,长老临行前回望冰原,忽然对着苒苒深深一揖:“十七公主,三日后无尽海将举办潮汐祭,那时您便会知晓,王族印记真正的力量是什么。”
苒苒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腕间的星环突然发烫,潭中的月魄梳停止旋转,静静地浮在水面,梳齿间的冰丝已化作闪着星光的银丝。朴水闵将冰魄灯捧得更稳了些,熹黄色裙摆上的黄花鱼图腾正对着虹桥摇尾,像是在期待三日后的盛事。而那株最先破土的火焰花,已在灵雨中绽放出冰与火交织的奇景,花瓣边缘的冰晶折射着虹光,将南宫殿的飞檐染成了流动的彩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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