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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31 格局之上

太阳焰星火焰帝国皇宫深处,月神嫦曦苒苒居于南极冰岛寒沁阁,自曜雪玥星幻雪帝国和亲而来,与天后羲和共侍太阳神帝俊,争宠间尝尽人情冷暖,唯念尊严重于格局,后得封南宫娘娘,依旧守着那方冰殿,看焰光映雪,岁岁年年。

自曜雪玥星幻雪帝国和亲至太阳焰星火焰帝国的月神嫦曦苒苒,携贴身丫环朴水闵居于离主殿数万里的南极冰岛寒沁阁,与尊为天后羲和的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共侍太阳神帝俊,争宠间饱尝人情冷暖,仍念尊严重于格局,后得封南宫娘娘,那些在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与冷宫流转的岁月,终成她冰姿里一抹不屈的光。

曜雪玥星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苒苒,以和亲之身至太阳焰星火焰帝国,被尊为月神嫦曦,携贴身丫环朴水闵居于南极冰岛寒沁阁,与天后羲和易阳欣儿共侍太阳神帝俊,争宠间遍尝人情冷暖,执念尊严重于格局,后得封南宫娘娘,那些在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与冷宫辗转的岁月,终成她冰骨里不灭的光。

宇宙纪年的流光漫过太阳焰星的大气层时,总会在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天际撕开一道金红交织的裂帛。卧龙大殿的紫金琉璃瓦反射着灼目天光,殿内盘龙柱上的金鳞在穿堂风里似要活过来,太阳神帝俊正倚在嵌着火晶石的宝座上,紫金玄衣的广袖垂落,露出麒麟臂上盘踞的暗纹——那是金乌图腾的一部分,在褐金深瞳扫过阶下时,暗纹会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苒苒今日又在寒沁阁?”他指尖叩击着扶手,声音里裹着雷霆诀运转时的微鸣,霸道樱唇抿成一道冷弧。

阶下的鹰族首领秦弘基躬身:“回玉卓公,月神娘娘巳时便带着朴水闵去了广寒宫,说是要看冰棱折射的星辉。”

帝俊眉峰微动。三日前,他在火宫殿设宴,易阳欣儿一袭红衣如燃,火翅在烛火中舒展成半透明的霞,金冠上的赤玉随着她的笑靥轻晃。她端着琥珀盏走到他面前,凤眼半眯,火媚术无声弥散:“陛下可知,寒沁阁的冰墙昨夜又厚了三尺?苒苒妹妹总守在那样的地方,莫不是嫌这太阳焰星的光太烈?”

彼时苒苒正坐在角落,白裙上落着窗外飘进的星火,听见这话,指尖捻着的雪茶盏轻轻一颤。朴水闵在她身后低低道:“公主,弄玉姐姐看您的眼神……”话未说完,已被苒苒以眼神制止。她抬眼时,正撞上帝俊投来的目光,那双褐金深瞳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像雷暴前的云层。

此刻寒沁阁的冰道上,朴水闵踩着熹黄色裙裾小跑,跟上前面缓步的苒苒:“公主,这南极冰岛的风裹着冰碴子,您的白裙都沾了霜呢。”苒苒停下脚步,广寒宫的飞檐在她头顶勾勒出清冷的弧线,檐角悬着的冰棱足有丈许长,阳光穿过时折射出七彩光晕,落在她雪般的裙摆上,竟比殿内的火晶石更剔透。

“你看那冰棱里的光。”她轻声道,指尖拂过冰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白痕,“在曜雪玥星,冰棱会映出故乡的雪,在这里,却只能映出太阳焰星的火。”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主殿的方向腾起金色焰浪,那是易阳欣儿的火翅掠过天际的痕迹,连南极冰岛的寒雾都被灼得泛起涟漪。

忽然有惊雷滚过冰原,苒苒抬眼,见帝俊的身影破开风雪而来,紫金玄衣在白茫中如暗夜里的星辰。他身后跟着冰火麒麟王子西烨,那神兽的冰角上还凝着未化的雪。“孤听说,你昨夜在孤茗宫的梅枝上刻了字?”帝俊走到她面前,褐金深瞳里的雷霆似乎敛了些,霸道的气息却让周遭的冰雾都凝滞了。

苒苒垂眸,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冰珠:“不过是记着故乡的月令罢了。”她知道,易阳欣儿定是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或许是说她私藏幻雪帝国的信物,或许是说她对着月亮落泪,心念故国。这些日子,弄玉和端怀总在暗处窥探,寒沁阁的炭火时常无故熄灭,送来的食物也总带着若有似无的火毒,这些她都忍了,直到昨夜看见孤茗宫的寒梅开了第一朵,忍不住刻下“归”字,却不想还是被人报给了帝俊。

“故乡?”帝俊忽然伸手,指尖擦过她鬓角的冰花,触感冰凉让他微微蹙眉,“你可知,欣儿的火媚术昨夜差点伤了兀神医?”苒苒一怔,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眼,那里面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原来他并非只听易阳欣儿的话。

远处忽然传来凤鸣,易阳欣儿的红衣如箭般划破天际,落在冰道上时,火翅带起的热浪融化了满地冰霜。“陛下怎么跑到这冰窟窿里来了?”她笑着走近,金冠上的赤玉晃得人睁不开眼,“苒苒妹妹也是,明知陛下畏寒,还总引着陛下往寒处去。”她说着,眼波流转间,火媚术已悄然发动。

苒苒忽然侧身,挡在帝俊身前。她的白裙在热浪中猎猎作响,裙摆扫过冰面,激起细碎的冰晶:“天后的火媚术,还是对着殿内的火晶石用吧,这里的冰,怕是承不住您的烈焰。”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冽,像极了曜雪玥星永不融化的冰川。

易阳欣儿的凤眼猛地一缩,方唇抿成冷线:“妹妹这是在教训我?”

“不敢。”苒苒微微颔首,白裙上的冰珠顺着褶皱滚落,在地面凝成细小的冰花,“只是觉得,太阳焰星的光,不该只照着一处烈焰,也该留些位置给寒冰。”

帝俊看着眼前的白裙背影,忽然想起初次见她时,她从曜雪玥星的雪地里走来,身后是幻雪帝国的漫天飞雪,白裙上落着的不是冰,而是故乡的星子。他抬手按住苒苒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传孤旨意,封曦言公主为南宫娘娘,迁广寒宫为南宫主殿。”

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炸开火星,却被帝俊投来的眼神逼退。苒苒回头,撞进他褐金的深瞳里,那里不再是雷暴,而是落了雪的金乌图腾,正缓缓舒展羽翼。朴水闵在她身后轻轻吁了口气,熹黄色的裙摆在风中轻晃,像极了故乡溪流里游弋的黄花鱼。

广寒宫的冰棱依旧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只是从今日起,冰道上多了些带着暖意的脚印。苒苒站在殿前,看着远处主殿的焰光与近处的冰雪交融成淡紫色的雾,忽然明白,有些尊严,不必争,自有懂得的人,会为它挪出一片天地。

广寒宫的冰檐下,新悬的风铃正随着南极冰岛的寒风轻颤,那是用曜雪玥星特产的冰晶雕琢而成,每一片棱面都能映出三重光影——一重是太阳焰星永不落的炽日,一重是苒苒白裙上流动的月华,还有一重,藏着朴水闵熹黄色裙角扫过冰面时扬起的细碎光尘。自册封为南宫娘娘后,这处曾被称作冷宫的殿宇添了几分生气,却依旧保持着沁骨的寒凉,正如苒苒指尖抚过的冰雕栏杆,始终凝着一层不化的霜。

这日清晨,朴水闵正将一盆新采的冰晶花摆在窗台上,忽然指着殿外的天际低呼:“公主您看,那是……”苒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东方的焰云里破开一道赤金色的光轨,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的身影正踏着流火而来,红色裙裾在风中舒展如燃,金冠上的赤玉随着她的靠近,在冰面上投下跳跃的光斑。她身后跟着的弄玉端着个描金漆盘,盘里盛着三枚通体赤红的果子,果皮上还滚动着细碎的火珠。

“妹妹倒是会选地方。”易阳欣儿落在殿前的白玉阶上,火翅轻轻一振,阶下的薄冰便化作袅袅白雾,“这广寒宫虽偏,却比寒沁阁亮堂多了。”她说话时凤眼微挑,目光扫过殿内陈设,最终落在苒苒身上——那身白裙今日绣了银线暗纹,走动时如月光淌过雪地,167厘米的身形立在冰殿中,竟比窗外的冰棱更显清挺。

苒苒抬手示意朴水闵奉茶,声音平静无波:“天后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易阳欣儿却不看递来的雪茶,只让弄玉将漆盘捧到苒苒面前:“这是焰心果,陛下命人从火神殿的灵树上摘的,说是能驱寒。妹妹自幻雪帝国而来,想必用得上。”她的方唇弯起一抹浅笑,双瞳中却已泛起淡淡的赤光——那是火媚术发动的征兆,寻常人只需看上一眼,便会陷入她编织的幻境。

朴水闵在一旁看得真切,熹黄色的衣袖下,手指悄悄攥紧了裙角。她知道自家公主的性子,绝不会屈就于这点伎俩,可对方毕竟是天后,真要撕破脸……苒苒却似毫无察觉,只垂眸看着那焰心果,果皮上的火珠溅落在冰面上,发出“滋啦”的轻响,随即化作一缕青烟。

“多谢陛下厚爱。”苒苒缓缓抬眼,目光并未与易阳欣儿对视,而是落在了漆盘边缘的花纹上,“只是我体质畏寒,怕是消受不起这等烈物。朴水闵,替我收起来吧。”

易阳欣儿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方唇抿成一条直线:“妹妹这是不给陛下面子?”她身侧的端怀适时开口:“南宫娘娘,这焰心果是陛下特意吩咐给您的,说是……”

“陛下的心意,苒苒记下了。”苒苒打断她的话,转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主殿的方向——那里终年腾起的金色焰浪今日似乎格外汹涌,想来是太阳神帝俊正在修习雷霆诀,连空气里都浮动着微弱的电流声。她忽然想起昨夜秦弘基送来的密信,说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在北境发现了一处冰脉,脉中藏着曜雪玥星特有的寒晶,问她是否要取来装点宫殿。那时她只回了句“不必”,有些故土的痕迹,不必刻意寻来,记在心里便好。

“听说妹妹近日在研究星图?”易阳欣儿的声音又近了些,火媚术的气息如藤蔓般缠来,“陛下说,妹妹是北斗紫光夫人转世,辨星象的本事三界无双。只是这太阳焰星的星轨,与幻雪帝国可大不相同呢。”她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暗指苒苒心系故国,不安于室。

苒苒终于转过身,白裙上的银线在晨光中闪了闪:“星轨虽异,却都绕着宇宙的中心运转。就像这太阳焰星的光,既照得到火神殿的烈焰,也照得到广寒宫的寒冰。”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易阳欣儿身后的火翅——那对翅膀边缘泛着电光,是烈焰独角兽的真源在流转,“天后的火媚术固然厉害,却迷不住心明眼亮之人。”

这话一出,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一颤,赤金色的羽毛竟飘落了几片,落在冰面上,瞬间被冻成了红色的冰晶。她没想到苒苒竟敢如此直白地戳破,凤眼顿时染上怒意,周身的温度骤然升高,殿内的冰柱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水珠。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太阳神帝俊的身影出现在廊下,紫金玄衣的广袖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褐金深瞳扫过殿内,最终落在那盘尚未收起的焰心果上。“欣儿送的果子,苒苒不爱吃?”他的声音带着雷霆诀特有的低鸣,却没什么怒意。

易阳欣儿立刻收敛了气息,语气转柔:“许是妹妹怕烫着,我正说让她慢慢吃呢。”

苒苒却屈膝行礼:“陛下,并非臣妾挑剔。只是这焰心果性烈,若与我体内的寒气相冲,恐会伤及殿内的冰脉。广寒宫虽偏,却是太阳焰星与南极冰岛的灵气交汇之处,毁了可惜。”她说话时脊背挺直,白裙的裙摆铺在冰面上,如一朵盛开的雪莲,167厘米的身姿在189厘米的帝俊面前,竟未有半分卑怯。

帝俊看着她鬓角的银线绣纹,忽然想起昨夜西烨的回话——说南宫娘娘拒绝了寒晶,只让他将北境的星图送来。他抬手抚过袖上的麒麟暗纹,霸道的樱唇微启:“既如此,便让兀神医来看看,配些中和的药材。”他转向易阳欣儿,“你也别总送这些,苒苒是月神,性子本就偏寒。”

易阳欣儿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却还是应了声“是”。待她带着弄玉和端怀离去,朴水闵才松了口气,快步走到苒苒身边:“公主,刚才可吓死我了。”苒苒望着窗外渐渐散去的焰云,指尖轻轻拂过窗台上的冰晶花,花瓣上的露珠映出她平静的眼眸。

远处的龙塔寝殿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惊雷,震得殿内的风铃叮当作响。苒苒知道,那是帝俊在演练雷鸣掌,掌风裹挟着雷霆之力,连南极冰岛的冰层都能感受到震颤。她想起刚到太阳焰星时,寒沁阁的夜总是格外漫长,朴水闵抱着暖炉给她讲故乡的黄花鱼,说它们总在溪流里逆流而上,从不肯随波逐流。那时她便想,纵使身处异星,纵使人情冷暖如冰焰交织,她这颗来自曜雪玥星的心,也该像那些黄花鱼一样,守着自己的方向。

朴水闵正将焰心果收进冰窖,忽然回头道:“公主,秦首领派人送了星图来,说是陛下特意让人拓的北境星轨。”苒苒走到案前,展开那卷泛着星光的图卷,只见北斗七星的位置被用金线标出,旁边还画着一只小小的白鼠图腾——那是她的本真本源,不知是谁添上去的。

窗外的阳光穿过冰棱,在星图上投下七彩的光斑,苒苒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北斗的位置上。她知道,这场无声的较量还远未结束,但只要守住心中的尊严,哪怕身处这离主殿数万里的冰殿,她的光芒也绝不会被烈焰掩盖。

广寒宫的冰砖缝里,昨夜凝结的霜花还沾着星子的碎屑,朴水闵正用银铲细细刮着窗棂上的冰花,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奇异的振翅声。她探出头,只见一群赤羽火雀正绕着宫顶盘旋,尾羽扫过冰檐,留下一串串焦黑的印记——那是火羲公主殿里的灵鸟,寻常绝不会飞到这南极冰岛来。

“公主,怕是又有动静了。”朴水闵转身时,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冰地面,带起的寒气让案上的雪茶都结了层薄冰。苒苒正对着北境星图出神,白裙上的银线暗纹在晨光里流转,闻言只是指尖在星图上的白鼠图腾处轻轻一点:“让它们飞吧,冰檐烧不坏。”

话音未落,殿外已响起弄玉尖利的嗓音:“南宫娘娘,天后请您去火宫殿品新酿的焰浆呢。”苒苒起身时,167厘米的身影在冰殿高挑的穹顶下,竟显得格外挺拔,白裙拂过冰柱,激起的冰晶落在肩头,像缀了串碎钻。

火宫殿的朱漆殿门敞开着,热浪混着酒香扑面而来。易阳欣儿斜倚在铺着赤狐裘的软榻上,红色裙裾漫过榻边,金冠上的赤玉在火晶石灯映照下,将她的凤眼染得愈发艳烈。见苒苒进来,她懒懒抬眼,火翅在身后轻轻扇动,带起的火星落在金砖上,烫出一个个浅坑。

“妹妹可算来了。”易阳欣儿抬手示意端怀斟酒,方唇噙着笑意,“这焰浆是用太阳焰心的晨露酿的,得趁热喝才够味。”琥珀盏里的酒液泛着金红的光,未及触碰,已能感受到灼人的热气。

苒苒立在殿中,目光掠过那些捧着酒盏的宫娥——她们个个眼神迷离,显然是被火媚术所惑。她忽然抬手,指尖凝起一点莹白的光,轻轻弹向最近的宫娥眉心:“天后的酒,还是留给能消受的人吧。”那点白光落在宫娥额间,对方一个激灵,眼神顿时清明起来,慌忙跪倒在地。

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一收,凤眼眯起:“妹妹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苒苒的声音清冽如冰泉,“只是觉得,用幻术强留人心,倒不如冰殿里的风铃,来得坦诚。”她这话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犬王座罗兰奥捧着一卷兽皮卷轴闯了进来,脸上还沾着烟灰:“陛下!北境冰脉异动,西烨王子说……”

话未说完,易阳欣儿已厉声打断:“慌什么!不过是些冰块松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周身的火气陡然炽烈,红色裙裾无风自动,竟隐隐现出烈焰独角兽的虚影。

苒苒却看向罗兰奥:“冰脉异动?可是与星轨偏移有关?”她记得昨夜观星时,北斗第七星的光晕比往常暗淡了许多,那时便觉有异。罗兰奥被她问得一怔,随即点头:“娘娘说的是!西烨王子发现冰脉下的星石在发光,与您那卷北境星图上的标记正好对上!”

易阳欣儿的脸色沉了下去:“不过是些顽石罢了,也值得你们这般在意?”她转向苒苒,双瞳中的赤光又盛了几分,“妹妹莫不是想借故去北境?别忘了,这里是火焰帝国,可不是幻雪帝国的冰原。”

“天后多虑了。”苒苒转身看向殿外,太阳焰星的正午骄阳正烈,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只是觉得,无论是冰脉还是火焰,皆是这颗星球的脉络。若是北境有异,陛下想必也想知道缘由。”

正说着,殿外传来金乌啼鸣,太阳神帝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紫金玄衣的广袖上沾着些冰晶,显然是刚从寒处来。他褐金的深瞳扫过殿内,最终落在苒苒身上:“你也听说了?”

苒苒颔首:“略知一二。北境星石异动,恐与星轨偏移有关,若是放任不管,怕是会影响整个太阳焰星的灵气流转。”她说话时,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一片从故乡带来的冰鳞,是人鱼帝国的信物,据说能感知宇宙间的水脉流转,此刻正微微发烫。

易阳欣儿立刻道:“陛下,不过是些星石发光,何必劳师动众?让西烨带些人去镇压便是。”

“镇压?”苒苒忽然开口,“冰脉如人骨,星石如血脉,岂是能随意镇压的?”她抬眼看向帝俊,目光坦荡,“臣愿同往北境一看,或许能寻出症结所在。”

易阳欣儿闻言冷笑:“妹妹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和亲公主,也敢妄议国事?”

苒苒却没看她,只望着帝俊:“我是幻雪帝国的公主,亦是太阳焰星的南宫娘娘。无论哪个身份,都容不得这颗星球有恙。”她的白裙在殿内的火光映照下,竟透出几分玉石般的温润,167厘米的身姿立在那里,不卑不亢。

帝俊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抬手:“备车。孤与你同去。”

易阳欣儿猛地站起,红色裙裾扫翻了案上的酒盏,焰浆泼在金砖上,燃起一串小火苗:“陛下!您怎能……”

“天后留在此地镇守皇宫。”帝俊的声音带着雷霆诀的威压,褐金深瞳里的金乌图腾隐隐浮现,“北境之事,孤亲自去看看。”他说罢,转身看向苒苒,“你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

苒苒屈膝领命,转身退出火宫殿时,听见身后易阳欣儿压抑的怒火。朴水闵早已候在殿外,手里捧着一件镶了雪狐毛的披风:“公主,北境定是极冷的。”苒苒接过披风,指尖触到毛茸茸的边缘,忽然想起故乡的雪,那时她也是这样,披着狐裘看星子落在冰原上。

广寒宫的风铃还在叮咚作响,苒苒望着远处北境的方向,那里的天际已泛起淡淡的青光。她知道,此去北境,必然又会引来易阳欣儿的猜忌,但比起那些无意义的争较,守护这颗星球的安宁,显然更重要。就像她藏在袖中的冰鳞,无论在火焰帝国待多久,都记得自己来自哪里,该往何处去。

北境的罡风卷着冰沙,打在鎏金车厢的壁板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苒苒掀开车帘一角,见车外的冰原已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每道缝隙里都透出幽蓝的光,像极了曜雪玥星深海里的磷光。冰火麒麟王子西烨正站在一处冰崖边,银白的发丝被风吹得乱舞,见车厢停下,立刻迎上来:“娘娘,您看这冰缝下的星石,比昨日更亮了。”

苒苒踩着朴水闵递来的冰毯下车,白裙裙摆刚沾地,便有冰晶顺着布料的褶皱攀附而上。她走到冰崖边往下望,只见深不见底的冰缝里,无数菱形星石正发出脉动般的蓝光,光芒流转间,竟与她袖中那片人鱼冰鳞的震颤频率渐渐重合。“这些星石的排列……”她忽然蹙眉,“像极了北斗星阵的倒影。”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太阳神帝俊的紫金玄衣在茫茫冰原上格外醒目,他褐金的深瞳扫过冰缝,麒麟长臂搭在崖边的冰棱上,指尖微动间,已有细小的电光在冰面跳跃:“你看出什么了?”

“星石在共鸣。”苒苒指尖指向最深处那块最大的星石,“它的光芒最弱,像是阵眼出了问题。北斗星阵讲究七星相连,若阵眼受损,整个星轨都会偏移。”她说话时,袖中的冰鳞忽然发烫,竟化作一道莹白的光带,顺着她的指尖飘向冰缝——光带落入幽蓝光芒中,那些星石的脉动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西烨在一旁看得咋舌:“这是……人鱼帝国的水脉之力?”他曾在古籍里见过记载,说无尽海的人鱼能以冰鳞沟通天地灵脉,却没想到今日能亲眼得见。

就在这时,冰原忽然剧烈震颤,冰缝里的蓝光猛地暴涨,竟在崖顶投射出巨大的星图虚影。苒苒仰头望去,只见虚影中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正被一团赤红的雾气缠绕,那雾气翻涌间,隐隐现出烈焰独角兽的轮廓。“是天后的力量!”朴水闵失声惊呼,熹黄色的衣袖紧紧攥在手里,“她竟在干扰星阵!”

帝俊的脸色沉了下去,霸道的樱唇抿成冷线:“她倒是胆大。”话音未落,冰缝里的蓝光已开始暗淡,有赤红的火焰顺着缝隙往上窜,所过之处,星石纷纷碎裂。

苒苒忽然转身,白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必须稳住阵眼。”她看向帝俊,“陛下的雷霆诀能引动天地正气,可否借我一缕神力?”

帝俊挑眉,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讶异,却还是抬手按在她的肩上。刹那间,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亮起,一道紫金色的雷光顺着他的掌心涌入苒苒体内——雷光与她本身的寒气相遇,并未冲突,反而交织成一道紫白相间的光柱,顺着她的指尖再次注入冰缝。

这一次,莹白光带与紫白光柱缠绕着冲向那块最大的星石。赤红雾气被光柱逼退,星石的蓝光重新亮起,冰缝里的震颤渐渐平息。苒苒却觉得体内气血翻涌,毕竟雷电之力过于霸道,她强撑着站稳,白裙上已凝起一层薄霜。

“公主!”朴水闵连忙扶住她,见她唇角溢出一丝白气,慌忙从怀中掏出雪参含片,“您脸色好差。”

帝俊收回手,看着她苍白却依旧挺直的背影,忽然道:“西烨,取件狐裘来。”

苒苒却摇头,推开朴水闵的手:“无妨。星阵暂时稳住了,但那团赤红雾气……”她抬头望向太阳焰星的方向,那里的天际已被一层淡淡的红霞笼罩,“天后若不肯收手,麻烦还在后面。”

冰原上的风渐渐小了,星石的蓝光重新变得柔和。苒苒走到崖边,看着冰缝里缓缓旋转的星石阵,忽然轻声道:“其实火焰与寒冰,本就该共生。就像这星阵,既需雷霆之力镇场,也需水脉之力调和。”她袖中剩下的冰鳞碎片,正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冰缝中的蓝光里。

帝俊看着她被冰雾沾湿的鬓发,忽然伸手,用指腹拭去她脸颊上的冰晶:“你倒是比谁都懂这颗星球。”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指尖的温度却意外温和。

苒苒后退半步,避开他的触碰,白裙上的冰晶因这细微的动作簌簌坠落:“我只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她转身走向车厢,“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回去了。”

朴水闵连忙跟上,回头时,正看见帝俊望着自家公主的背影,褐金深瞳里的金乌图腾,不知何时已悄悄收起了锋芒。冰原上的风卷着星石的蓝光,落在两人身后,像铺了一条通往未知的光轨。

返程的鎏金车厢里,苒苒正对着北境星图出神。朴水闵将一碗温好的雪蛤羹放在她手边,熹黄色的衣袖扫过案几,带起的寒气让烛火微微摇曳:“公主,您从刚才起就盯着星图看,是不是还有哪里不对?”

苒苒指尖点在星图边缘一处不起眼的标记上,那里用朱砂画着小小的火焰图腾:“你看这里,本该是冰脉汇聚之地,却标着火焰印记。北境从未有过天然火脉,这标记来得蹊跷。”她说话时,袖中残存的冰鳞碎片忽然轻颤,在案上投下细碎的蓝光,恰好落在那火焰图腾上——蓝光与朱砂相触,竟浮现出一行极淡的字迹,细看竟是易阳欣儿的私印。

“是天后做的手脚!”朴水闵顿时明白过来,“她定是早就动了手脚,故意引星阵偏移!”

苒苒却摇了摇头,白裙上的银线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不止如此。你看这字迹的新旧,至少刻了三年。她怕是早就知道北境星石的事,一直在暗中布局。”三年前,正是她刚到太阳焰星的时候,那时寒沁阁的炭火总无故熄灭,想来并非偶然。

车厢外忽然传来金乌的啼鸣,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朴水闵掀帘一看,只见火宫殿的仪仗正拦在前方,易阳欣儿一身红衣立在最前,金冠上的赤玉在暮色中闪着妖异的光。“看来,她是等不及了。”苒苒放下星图,起身时白裙拂过地面,带起的冰晶在靴底凝结成霜。

车刚停稳,易阳欣儿的声音便隔着车帘传来,带着火媚术特有的蛊惑:“妹妹这趟北境之行,可还顺利?陛下特意让我来接你,说要在火宫殿摆宴庆功呢。”

苒苒推开车门,167厘米的身形立在暮色里,竟比身后的冰原还要清冷。她看着易阳欣儿身后的弄玉——那侍女手中捧着个黑木托盘,盘里覆着红布,隐隐透出灼热的气息。“天后的庆功宴,我怕是消受不起。”她的目光扫过那托盘,“里面是焰心果提炼的火油吧?用来点燃北境冰脉,倒是再好不过。”

易阳欣儿的凤眼猛地一缩,方唇的笑意僵在脸上:“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苒苒侧身让开,露出车厢里的星图,“只是在北境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想请陛下评评理。”她说话时,恰好太阳神帝俊的身影从焰云里落下,紫金玄衣上还沾着北境的冰碴,褐金深瞳扫过那黑木托盘,又落在星图上的火焰图腾处,霸道的樱唇瞬间抿成冷线。

“欣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帝俊的声音裹着雷霆诀的威压,周遭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连暮色中的流火都停滞了一瞬。

易阳欣儿却忽然笑了,火翅在身后缓缓展开,赤红的羽毛映得半边天都成了血色:“陛下何必动怒?我不过是想帮陛下稳固疆土罢了。北境冰脉藏着幻雪帝国的眼线,难道不该烧干净?”她说着,双瞳中的赤光暴涨,火媚术毫无征兆地发动,连帝俊身侧的秦弘基都晃了晃神。

苒苒却早有防备,袖中的冰鳞碎片化作一道白光,挡在自己与帝俊身前。白光如屏障般散开,将火媚术的红光隔绝在外:“天后的借口,倒是越来越拙劣了。北境星石是太阳焰星的灵脉根本,烧了它,这颗星球都会动荡,你难道不知?”

“我不知!”易阳欣儿忽然厉声尖叫,红色裙裾无风自动,竟现出烈焰独角兽的真身,浑身带电的火焰烧得空气噼啪作响,“我只知道,她一来,你就变了!寒沁阁的冰棱比我的火殿还重要,北境的破石头比我的话还管用!”她猛地冲向苒苒,火翅带起的热浪让周遭的冰面都开始融化。

帝俊的身影一闪,已挡在苒苒身前,麒麟长臂一扬,雷神腿带着万钧之势扫出,与易阳欣儿的火翅撞在一处——雷光与火焰炸开漫天光雨,震得远处的冰原都簌簌落雪。“够了!”他的声音如惊雷滚过,“你真当孤不敢废了你?”

易阳欣儿被震得后退数步,红色裙裾上沾了不少焦痕,她看着帝俊护在苒苒身前的背影,凤眼瞬间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你为了她,要废了我?”

苒苒却从帝俊身后走出,白裙在光雨中猎猎作响:“天后不必如此。我并非要与你争什么,只是北境星石关乎整个太阳焰星的安危,谁也不能动。”她抬手将星图递给秦弘基,“请秦首领将这星图呈给七界长老会,让他们来评评理,看看是谁在祸乱星球灵脉。”

易阳欣儿看着那星图,脸色终于变得惨白。她知道,长老会最看重星球灵脉,若是被他们知晓自己私动星石,别说天后之位,怕是连烈焰独角兽的真源都会被剥夺。

帝俊的目光落在苒苒身上,褐金深瞳里情绪复杂。他忽然抬手,将雷锋杖掷在地上:“即日起,火羲公主禁足火宫殿,没有孤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他转向苒苒,“南宫娘娘,北境星石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

苒苒屈膝领命,白裙的裙摆扫过地上的冰晶,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抬头时,正看见易阳欣儿被弄玉搀扶着离去,红色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朴水闵在她身边轻声道:“公主,这下可算……”

“还没结束。”苒苒望着远处的北境方向,那里的天际依旧泛着淡淡的红光,“星阵虽稳,根基已伤。想要彻底修复,怕是要费些功夫。”她袖中的冰鳞再次轻颤,这一次,却带着温和的暖意,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

暮色渐浓,太阳焰星的两轮月亮同时升起,一轮炽红如焰,一轮莹白似雪,恰好悬在火宫殿与广寒宫的上空。苒苒站在鎏金车厢前,看着两轮月亮的光芒在冰原上交汇成淡紫色的雾,忽然明白,有些光芒,从不需要争抢,只需静静绽放,自有照亮天地的时刻。

广寒宫的冰阶上,昨夜新结的霜花还凝着星子的微光,苒苒正俯身细看阶缝里钻出的一株冰苔——这苔藓来自曜雪玥星,是她初来时藏在发间的种子,如今竟在这南极冰岛扎了根。朴水闵捧着件银丝斗篷走来,熹黄色的裙角扫过冰面,带起的寒气让苔藓微微瑟缩:“公主,七界长老会的人到了,正在卧龙大殿等着呢。”

苒苒直起身,白裙上的银线暗纹在晨光中流转,167厘米的身姿立在冰阶上,比阶边的冰棱更显清挺。她接过斗篷披在肩上,指尖触到冰凉的丝线,忽然想起昨夜帝俊遣秦弘基送来的信——信上说长老会质疑她以幻雪帝国公主的身份插手太阳焰星事务,要在殿上公审。“他们倒是来的快。”她轻声道,眼底却无半分惧色。

卧龙大殿的金砖上,火晶石灯的光芒被四角的冰盆镇得柔和了些。七界长老们身着各色法袍,为首的南极仙翁拄着冰玉杖,目光落在苒苒身上时带着审视:“南宫娘娘,你以人鱼冰鳞引动北境灵脉,可知已触犯火焰帝国禁令?”

苒苒尚未开口,殿外已传来易阳欣儿的声音,她虽被禁足,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端怀捧着她的金冠闯了进来:“长老明鉴!那冰鳞是幻雪帝国的信物,她定是想借灵脉之力动摇我火焰帝国根基!”端怀将金冠高举过头顶,冠上的赤玉在灯光下闪着刺目的光,隐隐有火媚术的气息弥散。

朴水闵在苒苒身后低斥:“放肆!天后被禁足,岂容你在此喧哗!”她熹黄色的衣袖一扬,竟有细小的水花从袖中飞出——那是她以黄花鱼图腾催动的水术,虽微弱,却恰好打在赤玉上,让那蛊惑人心的光芒黯淡了几分。

苒苒抬手示意朴水闵退下,目光转向南极仙翁:“长老可知北境星石阵眼刻着天后私印?可知焰心果火油本要引燃冰脉?”她说话时,袖中取出那卷北境星图,展开的瞬间,图上的火焰图腾与冰鳞蓝光同时亮起,将易阳欣儿三年前的布局照得一清二楚。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有长老指着星图上的私印惊呼:“真是天后的印记!”“难怪星轨偏移得如此蹊跷!”

就在这时,太阳神帝俊的身影出现在殿门,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他褐金的深瞳扫过那金冠,又落在苒苒身上,麒麟长臂一扬,雷锋杖顿在地上,发出震耳的雷鸣:“孤倒要看看,谁敢动南宫娘娘!”

端怀吓得跪倒在地,金冠滚落在地,露出底下藏着的一缕赤红羽毛——那是烈焰独角兽的尾羽,沾着未干的火油。苒苒弯腰拾起羽毛,白裙裙摆扫过金砖,带起的冰晶将羽毛上的火油瞬间冻结:“这羽毛上的火油,与北境冰缝里的一致。长老们现在还要审我吗?”

南极仙翁的脸色阵红阵白,最终拄着冰玉杖起身:“是我等失察,让南宫娘娘受委屈了。”他转向其他长老,“此事需彻查,还北境星石一个公道!”

苒苒却摇了摇头,将羽毛放在案上:“不必了。天后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她看向帝俊,“北境灵脉刚稳,不宜再生事端。不如罚她镇守火神殿,以烈焰独角兽的本源之力温养星石,也算将功补过。”

帝俊挑眉,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颔首:“准奏。”

待长老们退去,朴水闵才松了口气,揉着发酸的手腕笑道:“公主这招以退为进,可比直接治罪高明多了。”苒苒却走到殿外,望着南极冰岛的方向——那里的冰原上,广寒宫的轮廓在焰光中若隐若现,冰苔的嫩芽正从冰缝里探出头,顶着细碎的冰晶。

“你看那冰苔。”她忽然道,“在曜雪玥星时,它只敢躲在雪下,到了这里,反倒敢迎着火焰生长。”有些尊严,不必靠争斗彰显,就像这冰苔,哪怕身处冰火交织之地,也能守住自己的根。

殿内传来帝俊的声音,唤她进去商议修复星轨的事。苒苒转身时,白裙拂过门槛,带起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落在金砖上,像撒了一地来自故乡的星子。

商议星轨修复之事的殿内,火晶石灯的光晕落在星图上,将北斗七星的脉络照得清晰。太阳神帝俊的麒麟长臂点在星图边缘,褐金深瞳里映着星轨流转:“要稳固星阵,需以七界灵物为引,其中人鱼珠与独角兽角必不可少。”

苒苒指尖轻触星图上的北斗第四星,白裙上的银线随动作泛起微光:“人鱼珠我可从无尽海取来,只是独角兽角……”她话未说完,殿外便传来火翅振翅之声,易阳欣儿的身影竟出现在廊下,红色裙裾虽不复往日鲜亮,金冠却依旧端正,凤眼望着殿内,带着几分复杂。

“独角兽角,我这里有。”易阳欣儿走进来,方唇紧抿,从袖中取出个锦盒——盒内躺着半支莹白的角,断口处还凝着淡淡的火星,“这是我褪下的旧角,虽不及新角精纯,温养星石足够了。”

苒苒微怔,见她眼底虽有不甘,却无往日的戾气,便接过锦盒:“多谢天后。”

易阳欣儿却别过脸,火翅轻轻颤动:“我不是为你,是为了这颗星球。”说罢转身欲走,却被帝俊叫住。

“既已取了角,便留下一同商议。”帝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星阵修复需冰火之力调和,你我与南宫娘娘,正好各掌一方。”

朴水闵在旁看得新奇,熹黄色衣袖下的手指悄悄数着殿内的人影——往日剑拔弩张的三人,此刻竟围着一张星图,焰光与冰辉在空气中交织,凝成淡淡的虹彩。

苒苒忽然想起昨夜朴水闵说的话,广寒宫的冰苔又抽出了新绿,沾着晨露在冰阶上颤巍巍地立着。或许这太阳焰星的平衡,从不是谁压倒谁,而是像这冰与火,纵然属性相悖,也能在星轨流转中,寻到共存的缝隙。

她抬头望向窗外,太阳焰星的两轮月亮正缓缓西沉,焰色与月色在天际交融成一片温柔的紫,恰好落在殿内的星图上,将那道曾被赤红雾气缠绕的轨迹,染成了温暖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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