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帝俊立于东海扶桑之巅,金乌伴身,望西天残阳如血,忽扬声问身侧天后羲和:“爱妻观那昆仑雪域,可有兴致同朕踏雪为疆?”羲和执他衣袖轻笑,指尖火星跃动:“君欲往,妾便以火种暖途。”帐后转出月神嫦曦,纤指卷着朴水闵递上的鲛绡:“陛下若去,苒苒便令月轮照彻冰原,省得火姐姐的光太烈,融了那片莹白。”帝俊朗声大笑,金瞳里映着双星逐月,掌心似已握尽四海八荒。
帝俊踏碎云霭,金乌在其身后铺开万里炽光,遥指极北玄冰之境对羲和道:“欣儿,那片亘古不化的寒域,当有朕的日轮烙印。”易阳欣儿旋身燃起漫天流火,笑答:“君若挥戈,妾便以烈焰熔开冻土。”苒苒携朴水闵捧来月华织就的舆图,指尖点向图中瀚海:“陛下既欲拓疆,苒苒便让月辉为舟,载着火姐姐的暖意,先探那冰下万里波澜。”帝俊抚掌而笑,眸中金日与双月交辉,似已将天地经纬尽纳胸怀。
帝俊凭栏望穿云海,金乌翎羽在肩头流转灼光,忽对阶下整理火纹锦缎的易阳欣儿道:“欣儿可知西荒混沌,尚无日月昭昭?”羲和抬眸,指尖腾起一簇灵火:“君若欲开鸿蒙,妾便以火种燎原,烧出万里坦途。”苒苒正让朴水闵为其梳理缀着月珠的长发,闻言轻声接话:“陛下若去,苒苒便携月轮紧随,白日有火姐姐暖途,夜里便让清辉护君安歇。”帝俊朗声一笑,伸手将双姝揽至身侧,掌心金日虚影与两轮新月交相辉映,似已将那片混沌纳入掌控。
东海扶桑之巅的扶桑木已历万劫,树干粗壮如十丈城郭,枝桠向九天延展,每一片叶瓣都泛着熔金般的光泽,叶脉间流转着太阳真火的细碎火星。树巅平台由万年暖玉铺就,踩上去便有融融暖意顺着靴底漫上来,却不灼人,恰如帝俊周身常年不散的威仪——既慑人又暗藏温度。
帝俊立于平台边缘,紫金玄衣的广袖被天风拂得猎猎作响,衣料上用金线绣就的麒麟纹样仿佛活了过来,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他身姿挺拔如孤峰,189厘米的身高让身旁的扶桑叶都显得小巧了些,褐金深瞳比脚下的东海更辽阔,此刻正凝望着西天。那双眼瞳里映着残阳如血,云层被染成绯色、绛紫、金红,层层叠叠铺向天际,像极了他曾踏平的某个星域的战火余烬。他左手按在腰间的雷锋剑柄上,剑柄上镶嵌的雷纹宝石时不时闪过一丝电光,与他周身若隐若现的金乌虚影交相辉映。
“爱妻观那昆仑雪域,可有兴致同朕踏雪为疆?”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般的穿透力,压过了天风的呼啸。问话时他并未回头,目光依旧锁在西天那片渐沉的血色里,褐金瞳孔中翻涌着对未知疆域的渴望——那是属于万物之主的征服欲,像沉寂的火山,只在谈及开拓时才会泄出灼热的岩浆。
身侧的易阳欣儿正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扶桑叶,指尖触到叶瓣的瞬间,那叶子便化作一小簇跳动的火焰,在她掌心明明灭灭。她身着正红宫装,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烈焰独角兽图腾,走动时仿佛有火浪在衣袂间翻滚。169厘米的身段高挑婀娜,金冠下的凤眸斜挑,眼角描着赤金色的眼线,顾盼间自有万种风情。听到帝俊的话,她轻轻执住他的衣袖,指尖火星顺着布料漫开,却在触及他玄衣的刹那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
“君欲往,妾便以火种暖途。”她轻笑出声,方唇弯起时带着几分慵懒,眼底却燃着与他相似的炽热。她知道他这话不是询问,而是宣告——这位太阳王者的英雄梦里,从少不了她这团能焚尽万物的火焰。她的火媚术此刻收敛着,可那凤眸流转间,自有让人甘愿俯首的魔力。她侧头时,鬓边金饰与火翅上的流光相撞,溅起细碎的光晕,落在帝俊的玄衣上,像两团火焰在低语。
帐幔之后忽然传来窸窣响动,月白色的裙角先探了出来,接着是苒苒纤瘦的身影。她刚让朴水闵为自己理好白裙上的褶皱,那裙摆如雪般铺在暖玉上,与周遭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167厘米的身高让她站在帝俊身侧时显得格外娇小,白裙上用月光石缀成的星辰图案正随着她的动作闪烁,衬得她肌肤胜雪,宛如从广寒宫走出的谪仙。她接过朴水闵递来的鲛绡,那熹黄色衣裙的丫环垂手立在她身后,捧着鲛绡的手指纤细,眼神恭谨,黄花鱼的本真图腾在她周身若有若无地漾开一层水汽。
苒苒纤指卷着鲛绡,那半透明的丝帛在她手中轻轻晃动,映出她眼底的清辉。“陛下若去,苒苒便令月轮照彻冰原,省得火姐姐的光太烈,融了那片莹白。”她声音轻柔,像月光洒在冰面上,带着几分娇憨,却又精准地接了帝俊的话。说话时她微微仰头望着帝俊,乳名“苒苒”被她唤出来,总带着几分亲昵,仿佛不管他是三界之王还是七界之主,在她面前都只是能听她软语的夫君。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若隐若现,与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形成一冰一火的奇妙呼应。
帝俊闻言朗声大笑,笑声震得扶桑叶簌簌作响,金乌虚影在他身后展开双翅,遮天蔽日。他转过身,褐金深瞳里同时映出红裙似火的易阳欣儿与白裙胜雪的苒苒,眼底的征服欲忽然柔和了几分,添了些名为“暖意”的东西。“好,”他一拂广袖,玄衣上的麒麟图腾发出一声低啸,“那便让日月同辉,照亮朕的万里征途。”
西天的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最后一缕血色余晖落在他掌心,被他轻轻攥住,仿佛握住了整片待他征服的寰宇。易阳欣儿指尖的火星与苒苒周身的月辉在他身侧交融,化作一道金红与银白交织的光带,在扶桑之巅静静流淌。
极北玄冰之境的天幕正垂着铅灰色的云,万年不化的冰层在下方延展成无边无际的琉璃世界,冰面下隐约有幽蓝的光脉流转,那是被冻僵的地火余烬。帝俊踏碎千层云霭时,紫金玄衣上的麒麟刺绣正随着他的动作吞吐电光,189厘米的身影立在冰原上空,褐金深瞳扫过这片沉寂的疆域,霸道樱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这般死寂,怎配得上他的宇宙版图?
身后金乌图腾骤然舒展双翼,万里炽光如潮水漫过冰原,将铅云烧出一个个金洞。他忽然抬臂遥指冰域深处,雷锋杖在掌心嗡鸣,杖身雷纹亮起:“欣儿,那片亘古不化的寒域,当有朕的日轮烙印。”声音里裹着雷霆之力,震得冰面泛起细密的裂纹,那是属于万物之主的宣告,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征服欲。他眼底翻涌着对未知的渴望,仿佛已看见日轮在此升起时,冰层下苏醒的生机。
易阳欣儿旋身落在他身侧,正红宫装裙摆扫过冰面,激起一串火星。169厘米的身姿挺得笔直,金冠上的火羽饰品与背后舒展的火翅交相辉映,凤眸里燃着比金乌更烈的光。她听见帝俊的话,忽然抬手结印,漫天流火便从指尖炸开,化作千万只火蝶扑向冰原,落在冰面上却不融化,只留下一个个燃烧的印记。“君若挥戈,妾便以烈焰熔开冻土。”她方唇微勾,语气里带着与帝俊如出一辙的桀骜,眼底却藏着一丝考量——这冰层下似有异动,烈焰或许能逼出些什么。
不远处传来轻浅的脚步声,苒苒正让朴水闵捧着一卷舆图赶来。白裙在炽光与冰色间流动,167厘米的身影裹着淡淡的月辉,裙摆上用月光石缀成的星辰随着脚步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衣裙在这片冰与火的世界里格外醒目,她垂首捧着舆图,黄花鱼图腾在周身漾开一层薄薄的水汽,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火星。
苒苒接过舆图展开,那由月华织就的绢帛在她手中泛着柔光,上面用银线勾勒出极北冰域的脉络,连冰层下的暗河都清晰可见。她纤指点向图中标记着“瀚海”的区域,白鼠图腾在袖间一闪而过:“陛下既欲拓疆,苒苒便让月辉为舟,载着火姐姐的暖意,先探那冰下万里波澜。”声音轻柔却笃定,她知道这片冰原的诡谲,月辉既能照明,亦能安抚可能存在的冰下生灵。
帝俊看着舆图上的银线与冰原实景重合,忽然抚掌而笑,笑声里雷霆乍响。他眸中褐金渐深,金日虚影与苒苒周身的月辉、易阳欣儿燃起的火光交相辉映,在冰面上投下三色交织的光晕。“好个日月同辉,”他指尖在雷锋剑柄上轻叩,“传令四大守护者,三日后来此集结。”话音落时,金乌再次振翅,将更烈的光洒向冰原深处,仿佛已在宣告这片疆域的新主。
三日后的极北玄冰之境已不复先前的死寂。帝俊立于冰原最高处的玄冰崖上,紫金玄衣被极地罡风掀起,衣摆处金线绣成的麒麟在风中张牙舞爪,仿佛要挣脱布料的束缚。他褐金深瞳扫过崖下集结的队伍,四大守护者已各就其位——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篓,背上尖刺泛着幽绿的药光;大犬王座罗兰奥扛着一柄巨斧,斧刃映着金乌的炽光;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半人半兽,左半边燃着火焰右半边覆着寒冰;鹰族首领秦弘基展开双翼,翎羽在风中抖落细碎的金芒。
易阳欣儿立于帝俊身侧,正红宫装外罩了件玄色镶金边的披风,金冠上的火羽随着她的呼吸轻颤。她抬手召来弄玉,侍女捧着一柄通体赤红的长鞭上前,鞭身缠绕着细小的电火,正是她炼化万年火山藤所成的“焚天鞭”。“西烨,”她凤眼微挑,声音里带着火属性能量特有的灼热,“你冰火双脉最擅破冰,且带一队前锋探路,遇阻便以冰焰标记。”西烨单膝跪地应诺,起身时左半边身躯的火焰骤然暴涨,在冰面上踏出一串燃烧的足印。
苒苒正让朴水闵将月华舆图铺在一块平整的冰岩上,白裙裙摆沾了些细碎的冰晶,倒像是缀了圈银饰。她指尖点向舆图上标记着暗河入口的位置,白鼠图腾在指尖一闪而逝:“秦弘基,你的鹰隼视力能穿透冰层,且率族中精锐沿冰下暗河布防,若遇水脉异动便以鹰鸣示警。”朴水闵适时递上一叠用月光石磨成的符牌,苒苒接过递给秦弘基:“此牌能聚月辉为屏,可挡暗河寒毒。”秦弘基接过符牌时,双翼在身后轻轻一振,带起一阵旋风卷向冰原深处。
帝俊看着众人领命而去,忽然握住雷锋杖顿向冰崖,杖底雷纹迸发强光,瞬间在冰面上炸出一个丈许宽的雷坑。“罗兰奥,”他霸道的声线裹着雷霆之力传开,“你率工匠营在此铸日晷台,朕要让极北之地第一缕晨光,先落在朕的图腾之下。”罗兰奥应声时巨斧在冰面划出火星,身后跟着的百余名工匠立刻取出凿冰的工具,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冰原上格外清晰。
兀神医凑到冰岩边打量月华舆图,忽然指着一处标记着漩涡的区域道:“陛下,此处冰下似有瘴气涌动,属下愿带药队随行,以防不测。”帝俊颔首时,金乌虚影在身后展开双翼,将炽光投向那片区域,冰层下果然隐隐透出灰黑色的雾气。“准。”他话音未落,掌心已凝聚起一团雷光,正是“雷鸣掌”的起手式,“待前锋传回消息,朕便亲自破开这玄冰腹地,让日轮烙印在此生根。”
易阳欣儿的焚天鞭忽然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弧,鞭梢电火击碎了一块坠落的冰棱。“陛下且看,”她笑着指向西方,那里西烨的冰焰标记已连成一线,像一串燃烧的星辰,“西烨已探出十里通路了。”苒苒也轻呼一声,朴水闵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东北方的天空掠过一群金鹰,正是秦弘基的鹰族在传递消息。帝俊望着冰原深处,褐金瞳孔中映着渐次亮起的标记,掌心的雷光与金乌的炽光交织,在冰崖上投下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
西烨的冰焰标记已蜿蜒至冰原腹地,那串跳动的蓝红火光忽然在一处峡谷前凝滞。帝俊携易阳欣儿与苒苒赶到时,正见西烨半跪于冰面,左半边身躯的火焰竟黯淡了几分,右肩覆着层薄薄的冰晶——峡谷深处吹来的风带着能冻结灵力的寒煞,连冰火麒麟的血脉都难以抵御。
易阳欣儿抬手解下玄色披风,正红宫装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金冠上的火羽陡然竖起。她指尖结印,焚天鞭在掌心化作一条赤练蛇,鳞片间电火噼啪作响,顺着冰面游向峡谷。“这点寒煞也敢拦路?”她凤眼微眯,方唇吐出的字句带着灼热气浪,“且让你尝尝毁灭神的火种。”赤练蛇入谷的刹那,峡谷两侧的冰层忽然炸开,千万道火纹从裂缝中蔓延,将寒煞蒸腾成白雾,露出谷内盘旋的玄冰锁链,链上镶嵌着能吸收光热的黑曜石。
苒苒让朴水闵展开月华舆图,白裙下摆扫过冰面的寒霜,指尖点向舆图上与峡谷对应的星象标记:“这是上古冰神设下的锁灵阵,黑曜石吸光,寻常火焰与月辉都难破。”她袖间白鼠图腾跃出,化作一道银线窜入谷中,顺着锁链游走一圈,回来时鼻尖沾了点黑灰,“锁链衔接处有星砂嵌缝,需以北斗之力引动月核光。”朴水闵适时递上一柄月长石凿成的小铲,苒苒接过时,周身月辉忽然凝聚成一柄银斧,“秦弘基的鹰隼可衔月辉凿开星砂,西烨再以冰焰熔链,或能破阵。”
帝俊立于谷口,紫金玄衣上的麒麟刺绣忽然发出低吼,褐金深瞳盯着玄冰锁链上流转的暗光。他缓缓举起雷锋杖,杖身雷纹如活物般游走,“不必周折。”话音未落,雷霆诀心法已运至巅峰,周身金乌虚影与雷光交织,“雷鸣掌”携万钧之势拍向峡谷,轰隆巨响中,雷光如网罩住整座峡谷,黑曜石在雷电中剧烈震颤,竟泛起熔化的迹象。“万物皆有灵,唯雷霆可破万法。”他霸道的声线在谷间回荡,看着锁链上的黑曜石逐渐开裂,眼底翻涌着势在必得的锋芒——这极北之地的第一道阻碍,恰是他征服之路上最好的注脚。
西烨见状重燃火焰,左半边身躯的烈焰与帝俊的雷光交相辉映;秦弘基的鹰群盘旋而至,鹰嘴衔着月辉凝成的凿子俯冲而下;兀神医背着药篓在谷外布下暖玉阵,防止寒煞外泄;罗兰奥带着工匠已在谷后筑起日晷台的基石,凿冰声与雷鸣、火啸、鹰鸣交织,在这片亘古沉寂的冰原上,奏响了属于开拓者的第一支乐章。易阳欣儿的赤练蛇已变回焚天鞭,在她手中轻颤着等待下令;苒苒收起舆图,指尖拂过朴水闵递来的帕子,抹去沾上的冰屑,目光落在帝俊那道被雷光与金乌簇拥的身影上,眸中映着与有荣焉的清辉。
玄冰锁链在雷光与烈焰中寸寸碎裂,黑曜石崩落时溅起的冰屑被金乌炽光灼成水汽。峡谷深处豁然开朗,露出一片被冰层覆盖的巨大盆地,冰面下隐约可见流转的七彩光脉,如沉睡的星河。帝俊率先踏入盆地,紫金玄衣的广袖拂过冰面,留下一串金色足印,褐金深瞳中映着那片光脉,霸道樱唇微扬——这便是极北玄冰之境的灵核所在,比他预想的更具生机。
易阳欣儿紧随其后,焚天鞭在她身侧化作浴火之凤,羽翼扫过之处,冰层自动向两侧退开,露出下方青黑色的冻土。“这地脉竟蕴着火灵,”她凤眼微亮,指尖勾起一缕跃动的火苗,那火苗触及冻土便化作藤蔓状的火线,顺着地脉蔓延开去,“看来不必费力熔冰,只需引动地火,便能让这片盆地暖起来。”弄玉与端怀捧着盛满火种的玉瓶赶来,她接过一瓶倾洒在地,火线骤然暴涨,在冻土上烧出一张巨大的火网,将冰下光脉映照得愈发清晰。
苒苒让朴水闵取出月辉凝成的测灵仪,那仪器接触冰面便发出清越的鸣声,指针疯狂转动指向盆地中央。“陛下请看,”她白裙在火网边缘轻轻晃动,避开灼热的气流,指尖点向测灵仪映出的虚影,“那里沉睡着一头冰鲸,是守护此地灵脉的上古灵兽,此刻气息微弱,似是被寒煞所困。”朴水闵递上一块温润的月石,苒苒将其按在冰面,月辉顺着冰纹渗入,冰层下传来一声悠长的鲸鸣,七彩光脉随之剧烈起伏。
西烨已化出完整的冰火麒麟形态,左半身火焰右半身寒冰,正用双角撞向盆地中央的冰层;秦弘基的鹰群衔来无数冰晶,堆砌成通往冰鲸沉睡处的阶梯;罗兰奥指挥工匠在盆地边缘竖起十二根刻有日轮图腾的石柱,准备搭建引光阵;兀神医则在石柱间布下驱寒的药粉,白色粉末遇热化作轻烟,与火网的热气交融成暖雾。
帝俊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雷纹与金乌图腾交相辉映,他望着盆地中央逐渐显露的冰鲸轮廓,忽然运起雷霆诀,雷神腿踏碎脚下冰层,身形如电射向中央。“既为灵脉守护者,当随朕一同苏醒。”他声如洪钟,长剑斩下时,一道蕴含太阳真火与雷霆之力的剑气直劈冰面,轰隆巨响中,冰鲸巨大的身躯破冰而出,周身覆盖的寒冰在剑气下消融,露出闪着七彩光泽的鳞片。
冰鲸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鸣叫,喷出的水汽在空中凝成彩虹,与金乌炽光、月辉、火光交织成绚烂的光幕。易阳欣儿的浴火之凤与之对鸣,火网化作无数火蝶落在鲸背;苒苒指尖的月石飞入鲸口,冰鲸眼中泛起清明,缓缓向帝俊低下头颅。帝俊立于鲸背,紫金玄衣在光幕中猎猎作响,掌心金乌虚影与冰鲸身上的光脉相连,仿佛已将这片新生的疆域牢牢握在掌心。
太阳神殿卧龙大殿的鎏金栏杆泛着暖光,栏柱上雕刻的日月星辰图腾被殿外金乌的余光镀上一层熔金般的色泽。帝俊凭栏而立,紫金玄衣上的麒麟刺绣在光影中浮动,189厘米的身形如擎天之柱,将身后云海压在脚下。他望着西方天际——那里并非寻常暮色,而是一团翻滚的灰黑色混沌,连金乌的炽光都无法穿透,仿佛天地初开时未被照亮的鸿蒙。褐金深瞳中跃动着雷霆般的锋芒,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雷锋剑柄,指腹碾过雷纹宝石的刻痕——那片混沌,恰是他版图上最碍眼的留白。
阶下的白玉地面光可鉴人,易阳欣儿正垂首整理铺开的火纹锦缎。那锦缎是用烈焰独角兽的尾毛织就,红得似流动的岩浆,上面绣着的火焰图腾遇热便会舒展,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169厘米的身姿在红缎映衬下愈发高挑,金冠上的火翅轻颤,凤眸低垂时,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却掩不住眼底藏着的烈焰。她指尖腾起一簇灵火,那火苗悬在锦缎上空,将一处歪斜的绣线燎得笔直,动作间带着毁灭神特有的利落。
“欣儿可知西荒混沌,尚无日月昭昭?”帝俊忽然开口,声音撞在大殿的穹顶,激起细碎的回音。他并未回头,目光依旧锁在那片混沌上,语气里听不出疑问,只有一种既定的宣告。掌心金乌虚影悄然展开,将栏杆映得发烫——他要让那片混沌,成为下一个被日轮照亮的疆土。
易阳欣儿闻言抬眸,凤眸中瞬间燃起与他呼应的火光。她指尖灵火骤然暴涨,化作一道火线窜上锦缎,将整匹料子上的火焰图腾尽数点燃,却不伤缎面分毫。“君若欲开鸿蒙,妾便以火种燎原,烧出万里坦途。”她方唇微勾,语气里带着与帝俊如出一辙的霸道,指尖火线忽然转向,在白玉地面上烧出一道通往殿外的轨迹,“前日刚炼出‘焚虚火’,专烧混沌之气,正愁无用武之地。”弄玉与端怀捧着盛满火种的琉璃盏上前,她随手取过一盏,火光照亮她眼底的跃跃欲试——越是棘手的疆域,越能彰显她毁灭神的威力。
偏殿的珠帘忽然响动,苒苒由朴水闵搀扶着走进来。她刚让丫环为自己梳理长发,乌黑的发丝上缀着的月珠还在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清辉。167厘米的身形裹在月白色的长裙里,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恰好压下易阳欣儿燃出的热气。朴水闵跟在身后,熹黄色衣裙在满殿火光中像一抹柔和的晨光,她手中捧着一把嵌着珍珠的木梳,眼神恭谨地候在一旁。
苒苒走到阶下,抬手接过朴水闵递来的发带,将长发松松束起。月珠碰撞的轻响中,她轻声接话:“陛下若去,苒苒便携月轮紧随。”她指尖拂过发间月珠,那些珠子忽然亮起,在殿内投射出一轮满月的虚影,“白日有火姐姐暖途,夜里便让清辉护君安歇。”白鼠图腾在她袖间一闪而过,月轮虚影随之化作万千银线,在混沌的方向织成一张光网,“且那混沌深处似有寒潭,月辉可化冰为镜,照出潜藏的险厄。”
帝俊闻言朗声大笑,笑声震得殿外云海翻涌。他转过身,麒麟长臂一伸,将身侧两人同时带至栏杆边。掌心金日虚影与苒苒的月轮、易阳欣儿的火光骤然交融,在大殿中央凝成一道金红银三色交织的光柱,直冲天际,竟在那片混沌边缘烧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好个日月同辉,”他褐金深瞳中映着那道缺口,霸道樱唇扬起自信的弧度,“传令秦弘基,率鹰族先探混沌虚实。”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鹰鸣震彻云霄,秦弘基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金芒,朝着西方混沌飞去。易阳欣儿手中琉璃盏的火种忽然腾空,追着金芒的方向而去;苒苒发间月珠齐齐转向,将清辉投向那片混沌。帝俊望着三人身影消失的方向,掌心缓缓握紧,仿佛已握住那片即将被照亮的鸿蒙。
秦弘基的鹰鸣在三日后传回卧龙大殿,声音里裹着混沌特有的滞涩感。他落在殿中白玉地面时,左翼翎羽沾着灰黑色的雾气,那雾气触到金乌余光便发出滋滋声响,化作一缕青烟。“陛下,西荒混沌深处有三座浮空岛,岛上盘踞着吞噬光线的影兽,寻常鹰隼靠近便会被蚀去灵智。”他单膝跪地,双翼收拢时抖落几片焦黑的羽毛,“且岛与岛之间有混沌风暴阻隔,风眼藏着能凝滞时间的暗礁。”
帝俊指尖在鎏金栏杆上轻叩,褐金深瞳中雷霆隐现。他忽然转身,雷锋杖在手中转出一道金弧,杖底雷纹撞上地面,激起的电光在殿内织成一张电网。“影兽惧光,更惧雷霆。”他霸道的声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西烨,你冰火双脉可引动混沌气流,且随朕亲探浮空岛;罗兰奥,率工匠营打造百架聚光弩,以金乌翎羽为箭,专破影兽巢穴。”
易阳欣儿已换了身嵌着火焰晶石的战裙,金冠上的火翅完全展开,焚天鞭在她掌心化作赤炼蛇,蛇信吞吐着电火。“影兽蚀灵,却怕我这焚虚火。”她凤眼扫过秦弘基带来的混沌雾气样本,指尖灵火窜出将其焚尽,“弄玉,取我火凰羽衣来,再备百颗聚火珠,待陛下破开风暴,我便以火网罩住整座浮空岛,让那些暗影无所遁形。”端怀捧着羽衣上前时,她接过抖开,衣袂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竟活了过来,在殿内盘旋一周,留下一串火星。
苒苒正让朴水闵将月辉凝成的罗盘铺开在玉案上,那罗盘指针始终指着西方,盘面刻着的北斗七星忽明忽暗。“混沌风暴的风眼每三个时辰转向一次,”她指尖点向盘面上闪烁的星点,白鼠图腾在袖间跃动,“秦首领带回的暗礁碎末里有星砂,可见这些暗礁原是星辰残骸。”朴水闵递上一瓶用月光石磨成的粉末,她取过倒在罗盘中心,月辉骤然暴涨,在殿顶映出风暴转向的轨迹,“陛下可借北斗之力引动月轮,在风眼转向时穿阵,月辉能暂时凝滞暗礁的时间之力。”
兀神医背着药篓凑到罗盘边,用尖刺挑起一点暗礁碎末仔细端详:“这些碎末带着蚀骨的寒气,属下已炼出驱寒丹,可护工匠营不受暗礁侵扰。”他将药篓里的丹药倒出,每颗都泛着幽绿的光,“且影兽蚀灵之毒可用刺猬刺沾月辉解,属下愿随月神殿下备好解药。”
帝俊看着众人各司其职,忽然抬手召来金乌虚影,那巨大的神鸟在殿外展开双翼,将炽光投向西方。“三日后,兵分三路。”他麒麟长臂指向殿外云海,褐金深瞳中映着即将破晓的西荒方向,“朕要让那片混沌,从此刻上日轮的印记。”话音落时,雷锋剑嗡鸣出鞘,剑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雷霆般的弧线,将殿外一缕飘过的混沌雾气劈得粉碎。易阳欣儿的赤炼蛇随之昂首,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苒苒的月辉罗盘指针剧烈转动,发出清越的声响,与剑鸣、蛇嘶交织成出征的序曲。
三日后的西荒混沌边缘,金乌炽光与混沌雾气相撞,激起漫天流光。帝俊立于雷锋剑所化的光桥之上,紫金玄衣被风暴吹得猎猎作响,麒麟长臂上青筋隐现,正运起雷霆诀引动九天雷电。褐金深瞳死死盯着前方第一座浮空岛,岛上影兽在混沌中翻涌,化作万千张噬光的巨口,却在触及雷光时发出凄厉的嘶吼。“西烨,破阵!”他一声令下,掌心雷纹暴涨,雷神腿踏碎光桥边缘的暗礁,那些凝滞时间的星辰残骸在雷霆中崩裂成星屑。
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应声化作巨兽,左半身火焰烧得混沌雾气滋滋作响,右半身寒冰冻结住风暴的轨迹。他双角撞向浮空岛的结界,冰焰与雷光交织成螺旋状的光柱,硬生生在结界上撕开一道裂口。“陛下,影兽巢穴在岛心祭坛!”西烨的兽吼震得浮空岛震颤,左爪拍下时,火焰在地面烧出通往祭坛的路径。
易阳欣儿已换上火凰羽衣,赤炼蛇在她身侧盘旋成火环,将靠近的影兽烧成灰烬。她踩着流火落在裂口处,焚虚火在指尖凝成火球,挥手间便有百颗火球如流星般射向岛心:“罗兰奥,聚光弩准备!”弄玉与端怀扛着巨弩赶来,她接过弓弦拉满,金乌翎羽箭在火环中淬上烈焰,一箭射出便穿透三只影兽的躯体,箭尾火羽在岛心燃起熊熊烈火。
苒苒站在月辉织就的云舟上,朴水闵正为她展开月华罗盘。白裙在混沌风中轻轻摆动,她指尖拂过盘上北斗星纹,白鼠图腾跃出化作银线,缠绕住那些被雷光惊散的影兽。“秦弘基,引鹰群护住光桥!”她声音清越如月华,月轮虚影在身后展开,将清辉注入云舟四周的护罩,那些试图靠近的混沌暗礁一触月辉便化作齑粉。朴水闵递上盛满星砂的玉瓶,她倾洒而出,星砂在空中凝成北斗阵图,恰好接住从光桥上坠落的工匠。
兀神医背着药篓穿梭在光桥与浮空岛之间,刺猬尖刺上沾着月辉与药液,每刺向一头影兽,便能让其暂时显形。“这些畜生怕草木之精!”他将药篓里的解毒草抛向鹰群,秦弘基的族裔衔着药草俯冲,影兽触到药草便如遇克星般退散。
帝俊踏着星屑登上第一座浮空岛,雷锋剑劈开祭坛上的暗影核心,那团吞噬光线的本源在金日虚影中哀嚎着消融。他转身望向另外两座浮空岛,褐金深瞳中战意更炽——这西荒混沌的第一缕光,已在他手中亮起。易阳欣儿的火网正从岛心蔓延开去,将残余影兽困在火圈中;苒苒的月辉云舟缓缓靠近,罗盘指针指向第二座浮空岛的方向,银辉在混沌中拓出一条清透的路径。
第二座浮空岛的混沌雾气比第一座更浓,影兽的嘶吼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锐响。岛心立着十二根黑曜石柱,柱身刻满扭曲的符文,正源源不断地汲取四周光线。帝俊踏着雷火交织的光浪落在岛心,雷锋剑横扫而出,雷霆剑气劈中最东侧的石柱,却被符文反弹回来,在他脚边炸出一片灰黑色的涟漪。“这些符文能引动混沌之力反噬,”他褐金深瞳微缩,指尖迅速结印,金乌虚影骤然膨胀,将整座岛屿笼罩在炽光之下,“西烨,以冰焰冻住符文流转!”
冰火麒麟王子立刻喷出冰焰,蓝色的火焰如锁链般缠上黑曜石柱,符文的光泽果然黯淡了几分。“陛下,符文深处藏着影兽的精魄!”西烨左爪按住石柱,火焰顺着柱身蔓延,“需同时击碎十二根柱心,否则精魄会借混沌之力重生。”
易阳欣儿的赤炼蛇已化作火鞭,鞭梢电火噼啪作响,每一次抽击都在石柱上留下焦黑的痕迹。“罗兰奥,聚光弩对准柱顶凹槽!”她凤眼紧盯着符文流转的轨迹,忽然化作浴火之凤,双翼展开时,万千火羽如箭般射向十二根石柱,恰好堵住符文的能量出口,“我以火灵暂时锁住精魄,速攻!”弄玉与端怀扛着聚光弩精准瞄准,金乌翎羽箭穿透凹槽,在柱心炸出耀眼的火光。
苒苒的月辉云舟悬于岛心上空,她让朴水闵将月华罗盘倒置,盘上北斗星纹忽然投射到黑曜石柱上,与扭曲的符文相抗。“这些符文是逆星象而成,”她指尖点向罗盘中心,白鼠图腾跃出,顺着月光爬上最近的石柱,啃噬着符文的薄弱处,“秦弘基,让鹰群衔月砂填进箭孔!”朴水闵捧着装满月砂的玉盒,秦弘基的族裔衔起砂粒俯冲,月砂遇火便化作银水,将柱心的精魄牢牢封在其中。
兀神医在石柱间穿梭,尖刺上沾着混合了月辉的草药,每刺中一处符文,便能让其失去光泽。“精魄遇草木之气会虚弱,”他将药篓里的种子撒向地面,混沌中竟冒出点点新绿,“这些‘破妄草’能净化混沌雾气,可护众人不受符文侵扰。”
帝俊见时机成熟,雷霆诀运转至巅峰,雷锋剑与雷锋杖同时高举,金乌与雷霆之力在他掌心凝成一颗璀璨的光球。“雷鸣掌——”他一声断喝,光球如流星般砸向岛心,十二根黑曜石柱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同时碎裂,被封印的影兽精魄在金乌炽光中哀嚎着消散。他转身望向最后一座浮空岛,褐金深瞳中映着愈发清晰的混沌深处,那里隐约有微光闪烁,似是等待被照亮的新生。易阳欣儿的浴火之凤在他身侧盘旋,火羽落处,新生的草木正破土而出;苒苒的月辉云舟缓缓降下,罗盘指针指向最后一座岛屿,银辉在混沌中拓出的路径上,已能看见零星的光点在闪烁。
最后一座浮空岛竟浮于混沌风暴的风眼之中,岛周环绕着七道旋转的光带,光带里沉浮着无数星辰碎片,触碰即会引发时间乱流。帝俊立于光带之外,紫金玄衣被风暴卷起的气流拂动,麒麟长臂上的雷纹忽明忽暗,褐金深瞳紧盯着光带流转的规律——那轨迹竟与雷霆诀的心法图谱隐隐相合。他忽然挥动雷锋杖,杖身雷霆顺着光带边缘游走,在第七道光带处激起一串火星:“此乃上古星辰阵,以北斗之力驱动,破阵需引雷霆与日月精华为钥。”
易阳欣儿化作烈焰独角兽形态,浑身电火噼啪作响,四蹄踏在混沌气流上,留下一串燃烧的足印。“我来引动太阳真火。”她仰头发出一声长嘶,独角射出一道赤金色的光柱,直刺光带中心,那些星辰碎片遇火便化作流金,在光带上烧出一个个缺口,“苒苒,借你月辉之力!”
苒苒的月辉云舟已升至风眼正上方,她让朴水闵展开一面月华宝镜,镜中射出的银辉与易阳欣儿的火光在光带处交汇,凝成一道金白相间的光桥。“北斗第七星与月轮相照时,便是阵眼最弱刻。”她指尖拂过宝镜边缘,白鼠图腾跃入镜中,化作银线在光带里穿梭,标记出七处阵眼的位置,“秦弘基,鹰群衔星砂填向标记处!”朴水闵将盛满星砂的玉袋递向鹰群,那些星砂遇光便化作晶石,暂时卡住了星辰碎片的流转。
西烨双角同时喷出冰焰与火焰,冰火交织成螺旋状的屏障,护住阵外的罗兰奥与工匠营。“罗兰奥,聚光弩对准阵眼!”他左爪拍向地面,冰层顺着光带蔓延,暂时冻结住时间乱流,“陛下,冰层只能支撑一炷香!”
帝俊闻言运起雷神腿,身形如一道紫金闪电踏透光桥,雷锋剑与雷锋杖同时高举,金乌虚影与雷霆之力在他周身暴涨。“雷霆诀——破!”他一声断喝,双器交击发出震耳雷鸣,雷霆顺着光带冲入七处阵眼,与日月精华相撞,爆发出足以撕裂混沌的强光。那些星辰碎片在光芒中纷纷解体,化作漫天星雨洒落,七道光带随之消散,露出浮空岛上那座通体莹白的祭坛。
祭坛顶端嵌着一颗巨大的水晶,水晶中沉睡着一缕微弱的光魂,正是西荒混沌的本源灵智。易阳欣儿的真火与苒苒的月辉同时注入水晶,光魂在双辉中缓缓苏醒,化作一个孩童模样的虚影,怯生生地望着帝俊。
帝俊走上祭坛,掌心金乌虚影轻轻覆在水晶上,褐金深瞳中带着万物之主特有的威严,却又藏着一丝柔和:“从此,此地便有日月轮转,混沌不再。”话音落时,水晶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整座浮空岛开始下沉,与下方的混沌雾气相融,那些灰黑色的雾气竟在日月双辉中渐渐褪去,露出一片孕育着新生草木的土地。
易阳欣儿已变回人形,火翅收拢在身后,看着新生的绿意,凤眼弯起一抹笑意;苒苒让朴水闵收起月华宝镜,白裙在初显的晨光中泛着柔光,指尖拂过一株刚破土的青草。帝俊望着西方天际——那里,第一缕真正的朝阳正穿透散去的混沌,将金辉洒在这片刚被照亮的疆土上,他的征服欲在这一刻化作对新生的凝视,仿佛看见无数星辰正从这片土地上缓缓升起。
朝阳初升的光流漫过新生的土地,那些刚破土的草木忽然抽出嫩芽,叶片上滚动着金红色的露珠——那是太阳真火与混沌灵气交融的印记。帝俊立于土坡之上,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及膝的青草,雷锋剑斜插在身侧的泥土里,剑柄雷纹仍在微微发烫。他望着远方雾气散尽的地平线,褐金深瞳中映出渐次亮起的光点,那是罗兰奥带着工匠营搭建的临时据点,炊烟正顺着晨光向上攀升。
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虚影在她身后若隐若现,指尖弹出的火星落在干裂的土地上,竟催生出一片赤色的花丛,花瓣边缘燃着细碎的火苗,却不灼伤靠近的生灵。“这些草木竟能承载火灵。”她俯身拾起一片花瓣,指尖的电火与花瓣的火苗相触,发出清脆的爆鸣,“弄玉,取火种囊来,将这些花种收好,日后可在此地遍植。”端怀捧着囊袋上前时,花丛忽然齐齐转向太阳的方向,花芯中抖落的金粉在空中凝成小小的火鸟,围着易阳欣儿盘旋不去。
苒苒正让朴水闵丈量土地的脉络,月华罗盘铺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盘针指向东方时,地面忽然渗出涓涓细流,水流中浮着细碎的月光石。“这里的水脉与月轮相引。”她蹲下身,指尖轻点水面,那些月光石便顺着水流聚成一串银链,“秦弘基的鹰群传来消息,东边百里外有座冰湖,湖底沉着上古月神的玉佩。”朴水闵用玉壶舀起半壶泉水,水中的月光石忽然亮起,在壶壁上映出冰湖的轮廓,“或许能借玉佩之力,让此地的月光永不消散。”
西烨化作人形,左半边衣袖仍燃着小火苗,他正指挥族中子弟清理残留的星辰碎片,那些碎片被冰火双脉炼化后,竟变成闪烁的晶石,铺在地上如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路径。“陛下,这些晶石能聚光,可用来搭建日晷台。”他踢起一块晶石,那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帝俊手中,“兀神医说,晶石粉末混着草药,能治影兽留下的蚀灵之伤。”
兀神医背着药篓从林中走出,背上的尖刺插满了各色药草,其中几株开着蓝紫色的花,花瓣上凝结着晨露,凑近便有清冽的香气。“这些‘醒神草’是混沌灵气所化,”他拔下一株递给苒苒,“捣碎了混着月辉,能让新生的草木扎得更稳。”药篓里忽然探出一只刺猬幼崽的脑袋,叼着一颗发光的浆果跑向花丛,引得那些火鸟纷纷落下来啄食浆果的碎屑。
帝俊握紧手中的星辰晶石,忽然抬手将其抛向空中。晶石在阳光下炸开,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土地,那些草木应声长得更高,枝头竟结出小小的花苞。他转身望向西方,那里的混沌已彻底散去,露出一片泛着紫光的山脉,山巅隐约有雷云滚动——那是下一片等待被照亮的疆域。
易阳欣儿的赤火花丛忽然朝着山脉的方向摇曳,花芯火鸟振翅飞去,在天际划出一道赤色的弧线;苒苒的月华罗盘指针剧烈跳动,盘面上浮现出山脉的轮廓,与北斗星纹隐隐相合。帝俊的金乌虚影在身后展开双翼,炽光漫过新生的原野,他霸道的声线随着风传向四方:“休整三日,西进。”
雷锋剑在泥土中轻轻嗡鸣,剑身上的雷纹与金乌图腾交相辉映,仿佛已迫不及待要饮下新的征途上的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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