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帝俊立于东海扶桑之巅,金乌在侧灼灼其华,他执弓指向云海深处,问身侧天后羲和:“欣儿看那方混沌,可愿随我踏平?”羲和燃裙裾为焰,笑答:“君欲开疆,妾便为火引。”月轮初升时,月神嫦曦苒苒携丫环朴水闵捧桂花酿而来,见帝俊指尖凝着新绘的星图,轻声道:“三界风光,不及君眸中万千星辰。”帝俊抚过她发间月露,朗声道:“待我将日月星辰都纳入版图,便与你们共守这万里清辉。”
扶桑树梢金乌初醒,太阳神帝俊按剑立于云海之畔,望着尚未被日光触及的幽冥边际,眉峰微挑。天后羲和一袭红裙如燃,指尖绕着三缕星火,笑问:“玉卓公又在琢磨拓土之事?”他未回头,声如洪钟:“这天地尚有未被日月照拂处,岂容久寂?”月轮渐升时,月神嫦曦苒苒携丫环朴水闵捧来月华凝成的琼浆,见帝俊正以神光在天幕勾勒新的星轨疆域,轻声道:“夫君心中丘壑,比星辰更辽阔。”帝俊接过琼浆一饮而尽,剑指幽冥:“待我引日光劈开混沌,便让你我日月同辉,普照三界。”
金乌衔来破晓第一缕光时,太阳神帝俊正立于撑天巨柱之巅,手中玉圭轻划,将未被日光浸染的西荒混沌圈作新域。天后羲和踏火而来,红纱拂过他腕间,笑唤其名:“玉卓公又要为天地开疆了?”他颔首,目光扫过渐亮的东方:“日月所照,当无遗漏。”暮色初临时,月神嫦曦苒苒让丫环朴水闵捧着月精所制的星盘候在阶下,自己则上前为他整理被罡风拂乱的衣袍,柔声道:“夫君目光所及,便是苒苒与欣儿姐姐要照亮的地方。”帝俊抚上她鬓边月饰,声含壮志:“待我踏遍八荒,便让日月同悬,令三界再无暗处。”
东海扶桑之巅的崖岸如被巨斧劈削过,褐红色的岩石上布满刀削斧凿般的纹路,每一道都像是被岁月与火焰共同烙下的印记。崖边的扶桑古树拔地通天,树干粗壮得需数十人合抱,树皮呈深赭色,裂开的缝隙里渗出琥珀色的树脂,在日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无数枝条向四面八方舒展,宛如巨龙的爪牙伸向苍穹,叶片是罕见的赤金色,边缘泛着流转的光晕,每一片叶尖都托着一颗晶莹的露珠,被阳光一照,便化作七彩的星芒簌簌坠落。
金乌群集于最高的枝桠间,它们通体覆盖着燃着烈焰的羽毛,尾羽拖曳如流火,展翅时带起的热风让空气都微微扭曲。最前方那只领头的金乌体型格外庞大,喙如弯钩,眼似熔金,它正偏着头,用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凝视着崖边的身影,时不时发出一声清越的啼鸣,声浪荡开,让云海都随之翻涌。
太阳神帝俊立于崖边的最高处,紫金玄衣的衣摆在猎猎海风中翻卷,衣料上用金线绣着的太阳图腾随着动作流转着暗金色的光,麒麟臂上的肌肉线条在衣下若隐隐若现,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他褐金色的深瞳望穿云海,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那片翻腾的混沌。樱唇紧抿,下颌线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周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霸道气息。他右手执着一张通体泛着雷光的长弓,弓弦上凝聚着点点紫电,随着他手臂的动作,紫电如游蛇般窜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他忽然侧过头,目光落在身侧的天后羲和身上。易阳欣儿一袭红衣似燃,裙摆上绣着的烈焰图腾在日光下仿佛真的在燃烧,边缘处跳跃着细碎的火星。金冠束起她乌黑的长发,几缕碎发垂在鬓边,被风轻轻吹动。凤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魅惑,方唇唇角噙着一抹浅笑,既妩媚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背后的火翅收拢着,边缘处燃烧着淡淡的火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欣儿,”帝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天生的威严,“你看那方混沌,翻涌不休,藏着无数未知。”他执弓的手微微抬起,弓弦上的紫电骤然变得明亮,直指云海深处那片颜色更深、翻滚更剧烈的区域,“若我要踏平那里,将其纳入版图,你可愿与我同往?”
羲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仿佛那混沌中的未知对她而言不是危险,而是诱人的挑战。她轻轻抬手,指尖划过裙摆,原本只是点缀的火星瞬间暴涨,将她的裙裾化作一片燃烧的火焰,却丝毫伤不到她自身。“君欲开疆拓土,成就不世之功,”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股决绝,“妾便燃尽自身,为君做那最烈的火引,烧尽前路荆棘。”她的火媚术在不经意间流露,眼波流转间,那双凤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让人不自觉地被她吸引,感受到她内心那份与帝俊同样的征服欲。
帝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知道,羲和从来都不是需要他保护的弱女子,而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
不知不觉间,天边的日光渐渐柔和,一轮皎洁的月轮悄然升起,将清冷的光辉洒在扶桑之巅。月神嫦曦苒苒携着贴身丫环朴水闵,缓步从林间走出。苒苒身着一袭白裙,裙角如雪花般轻盈,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飘动,仿佛踏月而来的仙子。裙摆上绣着细密的银色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她的头发松松地挽起,几缕青丝垂在颈侧,衬得肌肤胜雪。她手中捧着一个白玉酒壶,壶身上雕刻着精致的桂花图案,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朴水闵穿着一身熹黄色的衣裙,跟在苒苒身后,步伐轻缓,尽量不发出声音。她的眼神时刻留意着四周,确保公主的安全,脸上带着几分谨慎和恭敬。
苒苒走到帝俊身侧,目光落在他另一只没有执弓的手上。帝俊的指尖正凝聚着点点星光,在虚空中勾勒出一幅新绘的星图,那些星光汇聚成的星辰彼此连接,形成复杂而美丽的图案。她看着帝俊专注的侧脸,感受着他身上那份既霸道又温柔的气息,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她轻轻开口,声音温柔得如同月光,带着几分羞怯,又有着无比的真诚:“三界风光无限,星辰大海,山川湖海,皆是美景。”她顿了顿,目光从星图移到帝俊的褐金深瞳上,那双眼睛里仿佛真的盛着万千星辰,璀璨夺目,“可在我看来,这一切都不及君眸中所藏的万千星辰,不及君心中那份胸怀宇宙的壮志。”
帝俊闻言,放下执弓的手,转过身,目光落在苒苒带着几分羞涩的脸上。他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她发间,触到一丝冰凉的月露,那是月光洒下的痕迹。他的动作温柔,与之前的霸道判若两人。“苒苒,”他朗声道,声音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的承诺,“你且看着。待我将这日月星辰,这混沌未知,尽数纳入版图,成就这宇宙间最辽阔的疆域,便与你们一同守着这万里清辉,共享这无边风光。”
他的心中,既有对征服宇宙的强烈**,渴望将一切未知都掌控在手中,实现那英雄梦;也有对身边这两个女子的珍视,想要与她们一同分享这征服后的荣光。这份复杂的情感在他心中交织,让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也更加坚定。
苒苒听到这话,脸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桂花酿递上前:“那我便在此,为君温着这桂花酿,静待君凯旋。”
朴水闵在一旁安静地站着,低着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默默想着,定要好好照顾公主,等陛下成就伟业。
金乌依旧在枝头啼鸣,月光与日光在扶桑之巅交织,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褐红色的岩石上,构成一幅既有霸者雄心,又有儿女柔情的画面。
扶桑树梢的第一缕晨光刚刺破云层,栖息在最高枝桠的金乌便抖了抖羽翼,燃着金红火焰的尾羽扫过赤金色的叶片,带起串串火星坠入云海。这些火星未及落地便化作流光,在半空中织成一张闪烁的火网,将整座山巅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崖边的风带着东海特有的咸湿气息,卷动着太阳神帝俊身上的紫金玄衣,衣摆上用雷神纹绣成的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有无数道细小的雷电在衣料下游走。他按在雷锋剑柄上的手骨节分明,麒麟臂上的肌肉因蓄力而微微隆起,褐金深瞳死死盯着云海尽头那片被墨色浸染的幽冥边际——那里连晨光都无法穿透,只有零星的暗色气流如毒蛇般窜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
“玉卓公又在琢磨拓土之事?”红裙如烈火翻涌的身影自扶桑古树的阴影中走出,易阳欣儿指尖缠着三缕跳动的星火,每一缕都带着噼啪作响的电火,将她凤眼中的笑意映照得愈发灼人。金冠下的发丝被风掀起,与背后半展的火翅边缘相触,激起细碎的火星。她太了解身侧这个男人眼底的渴望了,那不是对安稳的眷恋,而是对未知疆域的绝对占有欲——就像当年她初见他时,他单枪匹马劈开冰封的极北之地,只为在那里点燃第一簇属于太阳的火焰。
帝俊的目光依旧未从幽冥边际移开,声音里带着金属相击的质感:“你看那片死寂,连日月之光都照不进分毫。”他忽然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团刺目的雷光,将半片天空都染成紫金色,“天地生而有阴阳,却容不得这般阴翳久存。”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用雷霆之力撕开幽冥的屏障,让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刻上太阳的印记。
月轮不知何时已悄然悬在西空,清冷的光辉与晨光交织,在崖边投下斑驳的光影。苒苒提着盛满月华琼浆的白玉壶走来,白裙上绣着的银线在月光下流转,宛如她裙摆沾着的点点星光。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带露的草丛,惊起几只被月光惊醒的飞虫。见帝俊正以指尖神光在天幕上勾勒新的星轨——那些原本散乱的星辰在他笔下被重新排列,形成一道道直指幽冥边际的光轨,仿佛要用星辰的力量为太阳铺路——苒苒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直到走到他身侧才轻声开口,声音柔得像月光织成的纱:“夫君心中的丘壑,比这天幕上的星辰更辽阔。”她看懂了那些星轨的深意,那是他为征服幽冥绘制的行军图,每一道光轨都藏着他对疆域的极致野心。
帝俊侧身接过白玉壶,仰头饮尽琼浆,喉结滚动间,琼浆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丹田,恰好中和了他体内翻涌的雷火之力。他将空壶递还给苒苒,重新握住剑柄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待我引日光劈开混沌,便在那里立起日月双碑。”褐金瞳孔中闪过一丝厉色,“让你的月华与我的日光一同普照三界,再无一处死角。”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走向崖边,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下一刻就要跃入云海,将那片幽冥之地彻底踩在脚下。
幽冥边际的暗色气流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决心,愈发狂躁地翻腾起来,却在他投去的目光中微微瑟缩——那是源自本能的畏惧,畏惧这双眼睛里藏着的、足以焚尽一切的征服欲。
幽冥边际的暗流愈发狂躁,如沸腾的墨汁般翻涌,偶尔有黑色的尖啸穿透云层,带着蚀骨的寒意。帝俊指尖的雷光骤然暴涨,雷锋剑嗡鸣着出鞘,剑身上流转的紫电与金乌的烈焰交相辉映,将他周身的紫金玄衣染上一层炽烈的光晕。他忽然转身,褐金深瞳扫过身后的云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西烨!”
冰火麒麟王子应声从云层中现身,半人半兽的形态透着凛冽的威压,左半边身躯燃着红莲业火,右半边覆着玄冰铠甲,冰与火在他肩甲处交汇成白雾。“属下在。”他单膝跪地,声如冰裂。
“带三千金乌卫,以雷霆决为引,炸开幽冥外围的黑雾。”帝俊的黑雾臂肌肉贲张,剑指之处,一道紫电直劈而下,在云海中劈开一道转瞬即逝的裂缝,“我要三日之内,看到那里透出第一缕天光。”他的目光掠过西烨,心中已在推演进军的路线——先用雷电撕开防线,再让金乌的烈焰焚烧那些阴翳,最后由冰雪冻结土地,为后续的日月之力铺路。
西烨抬头时,冰蓝色的左瞳与火红色的右瞳同时亮起:“属下必不辱命。”说罢化作一道冰火交织的流光,转瞬消失在天际。
易阳欣儿指尖的星火突然窜高,火翅在身后完全展开,带起的热浪让崖边的扶桑叶簌簌作响。“玉卓公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她的凤眼中闪过兴奋的红芒,指尖已凝聚起一团足以焚山煮海的电火,“需不需要我唤来四海之火,助你一臂之力?”她太清楚,这种开疆拓土的时刻,唯有烈焰才能匹配他的雷霆。
帝俊尚未答话,天边忽然飘来几片带着霜气的云。苒苒正抬手接住一片落霜,白裙上的银线因寒气泛起微光:“幽冥之地阴寒过甚,怕是寻常火焰也难持久。”她从袖中取出一枚月光凝成的玉牌,牌面上刻着北斗星纹,“我已让幻雪帝国备下万载寒冰所铸的星轨,或许能引月华之力稳住阵脚。”她虽性子柔和,却早已将幽冥的特性摸得透彻——那里需要的不仅是焚烧,更是长久的光照与平衡。
朴水闵适时递上一方暖玉手炉,轻声道:“公主昨夜为这星轨图,熬了半宿呢。”熹黄色的衣袖拂过手炉,带出淡淡的海水气息,那是她本真图腾黄花鱼带来的独特印记。
帝俊接过玉牌,指尖触及之处,月光与雷光竟奇异地交融。他忽然大笑一声,笑声震得金乌齐齐展翅,烈焰如潮水般涌向幽冥方向:“好!那就让雷霆为斧,烈火为薪,月华为引!”他猛地转身,雷锋剑直指苍穹,紫电如蛛网般蔓延开去,“传令七界,三日之后,随我共赴幽冥,拓我疆土!”
话音落下的瞬间,四海八荒似乎都传来回应的轰鸣,那是万灵对王者的臣服,更是被这份征服欲点燃的、潜藏在血脉中的躁动。幽冥边际的暗流在这股威压下剧烈收缩,却依旧死死守住那片未被照亮的领域,仿佛在无声地挑衅——一场席卷三界的拓土之战,已在扶桑之巅的风里悄然拉开序幕。
三日期限将至,扶桑之巅的空气已凝成实质的威压。金乌群的啼鸣愈发高亢,尾羽扫过扶桑树的赤金叶片,溅起的火星在空中连成一片火网,将东方的天际烧得通红。帝俊立于崖边,紫金玄衣被猎猎天风灌得鼓胀,衣上雷神纹在雷光中跃动,仿佛有无数条紫电小蛇在衣料下游走。他右手握着雷锋剑,剑穗上的雷纹玉坠撞击着剑鞘,发出清脆的声响,与他麒麟臂上贲张的肌肉线条相映,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秦弘基。”他忽然开口,声音穿透金乌的啼鸣,直抵云层深处。
鹰族首领应声而至,玄色羽翼在晨光中展开,翅尖掠过崖边的岩石,带起几片碎石坠入云海。他单膝跪地,苍鹰般锐利的眸子望着帝俊的背影:“属下已率鹰隼卫探明幽冥腹地,黑雾最浓处藏着三座阴骨山,山巅有幽冥族设下的血月阵。”他摊开掌心,一枚用鹰羽凝结的地图浮现,上面用精血标出阵眼的位置,“此阵能吞噬日月之光,需以雷霆之力直击阵眼方能破。”
帝俊接过地图,褐金深瞳扫过那三座阴骨山的标记,指尖的雷光瞬间将地图灼出三个焦洞:“很好。”他心里已盘算好,让秦弘基率鹰隼卫从空中牵制,自己则亲率金乌卫直捣阵眼,用雷霆决的至刚之力撕碎那血月阵。
易阳欣儿的红裙在风中翻卷如火焰,她身后的弄玉捧着一柄赤炼蛇鳞铸成的长鞭,鞭身缠绕着细碎的电火。“玉卓公,”她凤眼微眯,指尖的星火突然化作三道火线,在虚空交织成网,“四海之火已聚于南溟,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化作火龙,烧穿幽冥的黑雾。”她想着那些潜藏在黑暗中的阴邪之物,体内烈焰独角兽的真源已开始躁动,渴望用焚尽一切的火焰,为帝俊铺平前路。
苒苒正站在稍远些的地方,指尖拂过朴水闵递来的星盘。那星盘由万载寒冰雕琢而成,盘上北斗七星的刻度正随着她的指尖流转月华,每一颗星的位置都与幽冥的星轨对应。“夫君,”她声音轻柔却清晰,“血月阵的阵眼与北斗第七星相呼应,届时我会引月华之力锁住阵眼的运转,为雷霆之力铺路。”她望着星盘上闪烁的光点,心中已将推演过百次的步骤再过一遍,确保每一丝月华都能用在最关键处。
朴水闵捧着一个熹黄色的锦囊,里面装着从无尽海采来的避水珠——她想着幽冥之地或许有水泽,这些珠子能护着公主不被**所侵。她安静地站在苒苒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将一切可能惊扰公主的风动草声都摒除在外。
帝俊忽然转身,雷锋剑直指幽冥方向,紫电顺着剑身暴涨,在天幕上劈开一道长长的裂痕。“传令下去,”他声音如惊雷滚过云海,“金乌卫随我正面突破,鹰隼卫空中策应,南溟之火从侧翼包抄!”他褐金的瞳孔中燃着比金乌更烈的火焰,“今日,便让幽冥之地,见一见真正的日月之光!”
话音未落,远处的幽冥边际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黑雾如活物般翻涌,仿佛在回应这场即将到来的交锋。金乌群齐齐振翅,烈焰如潮水般涌向天际,与帝俊身上的雷光交织成一片壮丽的光幕——拓土的号角,已在扶桑之巅的风里吹响。
黑雾与金光在幽冥边际碰撞的刹那,整片天幕都在震颤。帝俊率先跃入那片混沌,紫金玄衣在黑雾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轨,黑雾臂挥动间,雷锋剑卷起的紫电如狂蟒出洞,将迎面扑来的阴翳撕开五道丈宽的裂口。金乌卫紧随其后,赤金色的火焰在他们周身燃烧,落地时便化作一座座小型日晷,将黑雾烧得滋滋作响,露出底下灰黑色的土地。
易阳欣儿立于半空,红裙猎猎如不灭的火焰。她指尖结印,身后突然展开十二只火翅,每一片翅羽都流淌着电火,引得南溟方向传来龙吟般的轰鸣——数不清的火龙穿破云层,首尾相衔着坠入黑雾,龙息所过之处,黑雾竟被熔炼成金色的汁液,顺着沟壑汇成溪流。“端怀,”她凤眼始终锁定着阴骨山的方向,声音带着火焰的灼热,“传令火族,守住左翼缺口,莫让阴邪之物反噬。”
端怀领命而去,弄玉已将赤炼鞭舞成一团火轮,护住主人身侧。易阳欣儿望着帝俊在黑雾深处劈开的光道,心中那股毁灭神的躁动愈发强烈——她偏爱这种焚尽一切的壮阔,仿佛能透过漫天火光,看见这片土地重获新生的模样。
苒苒站在扶桑之巅的月轮投影下,白裙被月华镀上一层银霜。她指尖在星盘上急速点动,北斗第七星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如利剑般直插幽冥腹地。“朴水闵,”她目光未离星盘,声音却稳如磐石,“将避水珠撒向阵眼四周,莫让**稀释月华之力。”
朴水闵应声解开锦囊,数十颗莹白的珠子化作流光坠入黑雾,落地时便撑起透明的水罩,将血月阵眼牢牢围住。她望着公主专注的侧脸,见那些银线般的月华正顺着星轨渗入阵眼,心中暗叹——公主看似柔和,运筹帷幄时却比寒冰更坚定。
阴骨山巅的血月阵突然剧烈震颤,阵眼处的黑雾凝成巨大的骷髅头,张开嘴便要吞噬紫光。恰在此时,帝俊已杀至山前,雷锋剑高举过顶,雷霆决心法在体内运转到极致,褐金深瞳中映出骷髅头的轮廓:“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他麒麟臂猛地发力,剑身上的紫电突然化作金乌形态,啼鸣着撞入骷髅头的口中。
轰然巨响中,血月阵的黑雾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泛着青光的阵基。曦和的火龙与苒苒的月华在此刻交织,竟在阵基上凝成一枚日月同辉的图腾。帝俊立于图腾中央,紫金玄衣猎猎作响,他望着逐渐散去的黑雾,褐金瞳孔中闪过一丝满意——这只是开始,他要的,是让日月之光永远照耀这片曾经死寂的土地。
远处,秦弘基的鹰隼卫正衔着火种,在新开辟的疆域上点燃烽火台,西烨的冰火之力则在修复被战火撕裂的大地。四海八荒的生灵都能感受到,一股新的秩序,正在这场征服与重塑中,缓缓拉开序幕。
日月图腾在阴骨山巅持续散发着光热,那些被黑雾侵蚀的灰土地上,竟有嫩芽顶着金光破土而出。帝俊踩着新生的草叶前行,紫金玄衣下摆扫过之处,草叶瞬间舒展成翠绿色,叶尖还凝着细碎的雷光。他抬手抚过一株刚抽出的赤金色扶桑幼苗,褐金深瞳中映着幼苗的纹路——这是他用自身本源催生的新种,要让幽冥之地从此长满向阳而生的草木。
“兀神医。”他头也不回,声音透过渐散的薄雾传出。
刺猬家族的医者从阴影中滚出,背上的尖刺沾着各色药草汁液,他捧着一个布满尖刺的药囊,瓮声瓮气地说:“属下已将净化瘴气的药粉撒遍三里地,只是这地底深处的阴毒,还需借金乌真火炼上七日。”他说着掀开药囊,里面的药草竟在金光中自行燃烧,化作带着草木清香的白烟。
帝俊颔首,指尖凝出一缕雷光注入药囊:“让金乌卫轮值守着,烧透了才好播种。”他心里已在规划这片土地的格局——山巅立日月双碑,山脚拓出良田,让迁徙而来的生灵在此繁衍生息,真正成为日月照耀下的疆土。
易阳欣儿正站在新熔成的金色溪流边,红裙与溪流中的火光交映,仿佛她整个人都浸在烈焰里。弄玉递上一柄刻着火焰纹的玉尺,她接过便往溪流中一探,玉尺所过之处,溪流瞬间化作整齐的水渠,朝着远方的平原蜿蜒而去。“端怀,”她凤眼望着水渠尽头的阴影,指尖的星火突然跳了跳,“去看看那片洼地能不能蓄住火流,我要在那里筑一座火晶城。”
端怀应声飞去,易阳欣儿望着自己映在水渠中的倒影,火翅轻轻扇动——她要让这座城成为幽冥之地的心脏,用永恒的火焰驱散任何试图卷土重来的阴翳。
苒苒踏着月华落在平原上,白裙拂过的地方,地面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晶,冰晶上又很快冒出银色的苔藓。她从朴水闵手中接过星图,指尖点向图中最边缘的位置:“那里的星轨还未稳定,需埋下月华石阵。”
朴水闵早已备好装着月华石的藤篮,闻言便要上前,却被苒苒按住手腕。“让白鼠们先探探路。”她轻声道,袖中窜出数十只通体雪白的白鼠,它们拖着细小的月华石,如一道白流钻入地底。苒苒望着白鼠消失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柔和——这些与她同源的生灵,最能感知土地深处的阴邪,有它们引路,石阵才能立得稳固。
远处突然传来秦弘基的鹰唳,帝俊抬头,见鹰族首领正盘旋在西北方的天际,羽翼间带着警示的红光。他握紧雷锋剑,褐金深瞳中瞬间燃起战意:“看来还有漏网之鱼。”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一道紫电,朝着红光处掠去。
紫金玄衣划破天际的刹那,易阳欣儿的火龙与苒苒的月华同时跟上,三道光芒在幽冥上空织成新的天网。那些潜藏的阴翳在网中挣扎,却不知这只是帝俊征服之路上,又一个即将被照亮的角落。
撑天巨柱如一根贯通天地的玄铁柱,柱身布满亿万年风霜刻下的沟壑,沟壑中流淌着暗金色的地脉岩浆,每一次脉动都让整根巨柱微微震颤。顶端是一片方圆十里的平台,罡风如刀般刮过,卷起碎石撞在柱壁上,发出金石交鸣的脆响。金乌群从东方天际衔来破晓的第一缕光,那光如熔化的金水,泼洒在平台边缘的崖壁上,将玄铁染成一片赤金。
太阳神帝俊立于平台中央,紫金玄衣在罡风中猎猎作响,衣摆上的太阳图腾被晨光镀得发亮,仿佛有无数金乌在衣料上振翅。他左手握着一柄苍玉圭,圭身温润,却在他指尖划过虚空时,留下一道道灼目的光痕。那些光痕在空中交织,最终圈住西方天际那片翻滚的混沌——那里的云是灰黑色的,带着未被驯服的野性,连晨光都只能在边缘徘徊,无法深入。
“这西荒混沌,藏着十二处未开的鸿蒙。”帝俊望着那片光痕圈定的疆域,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锐利,麒麟臂微微发力,玉圭在空中划出最后一道弧线,将疆域的轮廓彻底固定,“今日便将其圈作新域,让日月之光,从此照透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心中已在盘算,先用雷霆之力劈开鸿蒙,再引金乌之火炼化浊气,最后让月神布下星轨,如此方能让这片新域真正纳入版图。
红影如一道火线从东方掠来,易阳欣儿踏在一簇燃烧的火焰上,红纱裙裾被罡风掀起,与背后展开的火翅交相辉映,翅尖的电火噼啪作响,将周围的罡风都灼烧得扭曲。她落在帝俊身侧,红纱不经意间拂过他腕间,带来一丝灼热的触感。“玉卓公又要为天地开疆了?”她凤眼弯起,方唇噙着一抹与他相似的锐利笑意,指尖绕着三缕跳动的星火,“看来这西荒的混沌,要尝尝我烈焰独角兽的真火了。”她太清楚他此刻的心境,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征服欲,就像当年他平定东海时,眼中也燃着同样的火焰。
帝俊颔首,目光从西荒混沌移向渐亮的东方,那里的云海已被日光染成七彩,金乌群正在云海里穿梭,留下一道道火痕。“日月所照,当无遗漏。”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天地生养万物,本就该沐浴在光中,岂能容这等混沌长久盘踞?”
罡风渐缓时,暮色已悄然漫上巨柱顶端。月轮从西方天际升起,清辉如流水般淌下,将平台染成一片银白。苒苒踏着月华而来,白裙上绣着的银线在月光下流转,宛如缀满了细碎的星辰。朴水闵捧着一个月精雕琢的星盘候在阶下,星盘上刻着西荒的地形轮廓,每一处山脉河流都用月华标出,熹黄色的衣裙让她在银辉中显得格外醒目。
苒苒走到帝俊身前,见他玄衣被罡风吹得有些凌乱,便抬手为他整理衣领,指尖触到衣料上的金线,感受到那底下蕴藏的力量。“夫君目光所及,便是苒苒与欣儿姐姐要照亮的地方。”她声音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目光扫过那片被光痕圈定的混沌,“我已让幻雪帝国的冰族备好月华冰晶,待你劈开鸿蒙,便可埋下星核,引月华之力滋养这片土地。”
帝俊抬手抚上她鬓边的月饰,那月饰是一枚弯月形状的白玉,被他指尖的温度焐得微暖。“好。”他声含壮志,褐金瞳孔中映着日月同辉的景象,“待我踏遍八荒,将这天地间所有混沌尽数驯服,便让日月同悬于九天之上,令三界再无一处暗处,再无一寸土地不被光所照耀。”
话音未落,西荒混沌突然翻涌得愈发剧烈,仿佛在抗拒这即将到来的驯服。金乌群在东方发出清越的啼鸣,月轮在西方散发出更盛的清辉,仿佛都在回应帝俊的誓言——一场新的开拓,已在撑天巨柱之巅,随着日月交替悄然酝酿。
撑天巨柱的沟壑中,地脉岩浆突然翻涌得愈发剧烈,溅起的火星落在帝俊脚边,竟化作细小的金乌虚影,振翅冲向西方混沌。他握着玉圭的手微微收紧,褐金深瞳死死盯着那片被光痕圈定的疆域——混沌深处隐约传来巨兽的咆哮,灰黑色的云团中探出数条触须般的暗影,正试图冲破光痕的束缚。
“看来这西荒的混沌,比预想的更烈。”帝俊指尖凝起雷光,紫电顺着玉圭蔓延,将光痕的边缘烧得愈发明亮,“罗兰奥。”
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奥主从柱底跃上平台,玄色布衣上沾着新鲜的泥土,手中握着一柄青铜锄头,锄头刃上还凝着晨露。“属下已率农耕部族备好九万颗灵种,只待新域开辟,便可播下。”他单膝跪地时,锄头拄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只是西荒混沌中藏着吞噬生机的浊气,需先用雷火炼化。”
帝俊闻言,麒麟臂猛地抬起,玉圭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将数道金乌虚影引向暗影触须:“你且看着。”他心中已有计较,让西烨以冰火之力冻结浊气源头,再让秦弘基的鹰隼卫衔来天火,双管齐下,定能扫清障碍。
易阳欣儿的火翅突然完全展开,红纱裙上的火焰图腾如活过来一般,顺着她的指尖爬上玉圭。“玉卓公,”她凤眼闪烁着战意,身后的弄玉已展开一幅绘着西荒地形的火图,“我已让四海火族备好火龙阵,只需你一声令下,便可烧穿混沌外围的浊气层。”她想着那些潜藏的暗影被火焰焚烧的景象,体内烈焰独角兽的真源便按捺不住地躁动,渴望将一切阻碍都化为灰烬。
暮色渐浓时,朴水闵捧着的星盘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声,盘上月华凝成的山脉轮廓正缓缓转动。苒苒走到星盘前,指尖轻点,将一颗鸽蛋大的月华石嵌入盘中央的凹槽:“这里是西荒的地脉中枢,需埋下北斗星核,方能稳定新域的星轨。”她抬头望向帝俊,白裙在月华下泛着柔和的光,“我已让白鼠们探得地脉走向,只待浊气散尽,便可动手。”
朴水闵适时递上一个锦囊,里面装着用黄花鱼鳔制成的防水袋,袋中是苒苒连夜绘制的星核埋设图:“公主说,西荒深处或有暗河,这防水袋能护着图纸不被浸湿。”她站在苒苒身后,目光警惕地望着混沌方向,生怕有暗影突然窜出惊扰公主。
帝俊望着玉圭上越发炽烈的光痕,又看了看西荒混沌中不断挣扎的暗影,褐金瞳孔中燃起更盛的火焰。“传令下去,”他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得平台都微微震颤,“三日后,鹰隼卫与火族先行,冰族殿后,本君亲率金乌卫,直捣西荒混沌腹地!”
话音落下的瞬间,金乌群在东方发出震耳的啼鸣,月轮在西方散发出清冷的光辉,两者的光芒在撑天巨柱顶端交汇,将帝俊的紫金玄衣染成一片绚烂的紫金色——一场新的开拓之战,已在日月的注视下,悄然拉开了序幕。
三日后的黎明比往常更烈,撑天巨柱顶端的罡风里混着金乌的啼鸣,将东方天际烧得一片通红。帝俊踏着岩浆凝结的石阶走下平台,紫金玄衣下摆扫过那些尚未冷却的岩块,激起串串火星。他右手已换成雷锋剑,剑身在晨光中流转着紫电,与左手玉圭的青光交相辉映,在身后拉出两道交错的光轨。
西烨率领的冰火军团已在柱底列阵,左半边燃着红莲火的士兵与右半边覆着玄冰的士兵交替站立,冰与火的气息碰撞成漫天白雾,雾中隐约可见三千柄冰火交织的长矛,矛尖都对准西荒混沌的方向。“属下已按玉圭所示,在新域边缘布下冰火结界。”西烨半跪于地,冰火双瞳同时亮起,“只是结界触碰到混沌浊气时,会发出蚀骨的嘶鸣,恐惊扰后续部族。”
帝俊剑指西方,紫电瞬间劈入混沌边缘,激起一片灰黑色的浪花:“无妨。”他褐金深瞳中映着结界外挣扎的暗影,“让嘶鸣成为警示,告诉这西荒,谁才是新的主人。”他心中已在推演进军路线——前锋由火族清理浊气,中军金乌卫开拓路径,后军冰族稳固结界,最后由月神部落在关键处埋下星核,环环相扣,不容差错。
易阳欣儿乘着火龙掠过阵前,红裙在火龙的烈焰中几乎与火光融为一体。弄玉与端怀各持一面火旗,旗面展开时,四海火族的图腾在旗上流转,引得地面裂开数道火缝,涌出的岩浆顺着地势汇成护阵的火河。“玉卓公,”她立于火龙背上,凤眼扫过整装待发的军团,指尖的星火突然爆成火网,“火族先锋已备好焚天阵,只需您剑指之处,便是火海。”她想着混沌被烈焰吞噬的景象,体内的毁灭神之力开始沸腾——唯有彻底焚毁旧的混沌,才能孕育新的秩序。
暮色降临时,苒苒正站在星盘前,指尖划过朴水闵刚擦净的月精盘面。盘上西荒地脉的纹路突然亮起,与天际北斗七星的位置完全重合。“白鼠们传回消息,”她轻声道,白裙被月华镀上一层银霜,“混沌深处有座沉眠的星台,正是埋设北斗星核的最佳之地。”
朴水闵捧着装有七颗星核的玉盒,熹黄色衣袖在月光下泛出柔和的光:“公主昨夜用月华淬炼星核,如今每颗都能引动三颗以上的星辰之力。”她望着那些流转着银光的星核,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结界的嘶鸣,不由得将玉盒抱得更紧——定要护好这些星核,才不辜负公主的心血。
帝俊突然转身,雷锋剑与玉圭同时举起,紫电与青光在半空凝成一枚巨大的日月图腾。“进军!”他的声音穿透火河的咆哮与结界的嘶鸣,褐金瞳孔中燃烧着比金乌更烈的火焰,“让西荒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日月之光!”
金乌卫率先冲出结界,赤金色的火焰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光带;火族的焚天阵紧随其后,将混沌浊气烧得滋滋作响;冰族士兵则在结界边缘不断加固,让那些试图反扑的暗影撞得粉碎。苒苒望着帝俊冲入混沌的背影,指尖在星盘上轻轻一点,七颗星核同时飞起,如流星般朝着西荒深处坠去——这场开拓,才刚刚开始。
西荒混沌深处的暗河泛着墨色的浪,浪尖卷着细碎的冰碴,撞上金乌卫燃起的火墙便发出刺耳的嘶鸣。帝俊踏着凝结的火桥前行,雷锋剑劈开迎面扑来的暗影,紫电在剑穗上炸成星点,照亮水下那些蜷缩的、从未见过日光的生物。它们通体透明,触须如水草般摇曳,被剑光扫到时便化作一缕青烟,只留下淡淡的荧光。
“秦弘基,”他头也不回,剑指暗河尽头的黑雾,“让鹰隼卫衔天火堵住河道,莫让这些阴物顺流逃窜。”
鹰族首领的玄色羽翼破开黑雾,翅尖的利爪抓着燃烧的火石,一声清唳响彻暗河。数百只鹰隼紧随其后,将火石投进水中,激起的火浪顺着河道蔓延,竟在水面铺成一条燃烧的通路。“属下已探明,黑雾背后便是沉眠的星台。”秦弘基落在火桥边,苍鹰般的眸子盯着那些在火浪中挣扎的暗影,“只是星台四周缠着十二道混沌锁链,需以雷霆之力斩断。”
帝俊闻言,麒麟臂猛地发力,雷锋剑上的紫电骤然暴涨,竟在暗河上空凝成一道巨大的雷网。“正好让这西荒见识雷霆决的厉害。”他心中憋着一股劲,要让这混沌之地的每一寸都记住,是谁将光明带到这里。
红影如箭般射过火桥,易阳欣儿的火翅在暗河中展开,翅尖的电火将墨色河水灼出一串串气泡。弄玉与端怀各持一柄赤炼鞭,鞭梢卷着火星,将试图靠近的暗影抽得粉碎。“玉卓公,”她凤眼扫过星台方向,指尖凝聚的星火突然化作一只火凤,“我已让火凤咬住锁链的锁芯,只待你的雷霆落下,便可一举斩断。”她望着那只在黑雾中盘旋的火凤,体内烈焰独角兽的真源沸腾得厉害——越是坚硬的阻碍,焚烧起来才越痛快。
苒苒踏着月华为桥,从暗河对岸走来,白裙拂过水面时,激起一圈圈银色的涟漪。朴水闵捧着星核玉盒紧随其后,熹黄色的裙摆被水汽打湿,却依旧紧紧护着盒子,生怕里面的星核沾染半分浊气。“夫君,”苒苒的声音穿透火浪与雷鸣,“星台地基下藏着三眼地脉泉,需将星核分别嵌入泉眼,方能引动北斗之力。”
她袖中窜出数十只白鼠,它们拖着细小的月华丝线,顺着暗河岩壁的缝隙钻向星台底部。白鼠们在黑雾中留下淡淡的银光,如同一道道引路的标记。“白鼠已找到泉眼位置,”苒苒望着那些银光,眼底映着坚定的光,“只待锁链断裂,便可埋下星核。”
帝俊突然跃起,雷锋剑高举过顶,雷霆决心法在体内运转到极致,褐金深瞳中映出那十二道混沌锁链的轮廓。“就是现在!”他大喝一声,麒麟臂劈下的瞬间,雷网轰然落下,紫电如巨龙般缠绕上锁链。
火凤与雷电同时发力,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黑雾在震裂声中翻涌,露出底下一座由星辰石砌成的古老星台。星台中央的凹槽正随着地脉搏动,散发出微弱的青光。
“星核!”帝俊的声音在星台上空回荡。
苒苒指尖轻弹,七颗星核化作银线射入泉眼。刹那间,北斗七星的光芒穿透黑雾,与星台的青光交织,在西荒混沌中撑起一片璀璨的天幕。那些残存的暗影在星光下消融,暗河的墨色河水渐渐变得清澈,竟映出了日月同辉的倒影。
帝俊立于星台之巅,望着逐渐散去的黑雾,紫金玄衣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知道,这只是西荒开拓的第一步,更遥远的混沌还在等待被照亮,但此刻,他掌心的雷与光,已足以让这片土地记住——光明,终将到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