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帝俊立于东海扶桑树梢,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携一团炽烈星火自烈焰中踏来,鬓边火羽灼灼,笑问君可尝过焚心之恋;不远处桂树下,月神嫦曦苒苒着月白绫裙,指尖凝着清辉,轻声唤丫环取来新酿的桂花露,丫环朴水闵垂首应着,将玉壶递上时,正见羲和扑入帝俊怀中,那团星火竟化作绕指柔,映得月桂也添了几分暖意。
东海之滨,扶桑古木上金乌初醒,太阳神帝俊正理朝服,忽闻天际传来银铃般笑语,天后羲和易阳欣儿一身赤红仙裙,携着万丈霞光落在他身侧,指尖燃着跳跃的星火,轻踮脚尖将滚烫的吻印在他眉心,笑言“玉卓公今日也该尝尝这焚心的甜”;月轮旁,月神嫦曦苒苒着素色纱衣倚着桂树,听丫环朴水闵细语晨间趣事,抬眼望见那抹炽烈红影与金乌交辉,指尖凝起的清辉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乳名被风卷着送去,竟似也染了丝暖意。
金乌西坠时,太阳神帝俊刚收了万道金光,便见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踏着流火而来,红裙翻飞如燃尽的晚霞,她不顾周遭光晕灼人,伸手攥住他衣袖,眼底星火比天际残阳更烈,“玉卓公可知,欣儿的爱能熔了这日轮?” 话音未落,月轮已悄悄爬上东天,月神嫦曦苒苒扶着桂树枝轻笑,乳名被风揉碎在唇边,丫环朴水闵捧着玉盏上前,轻声道:“公主瞧,天后的光竟漫到月宫里来了。” 帝俊回首,正见那抹炽烈红影与清辉交融,竟生出几分温润来。
宇宙纪年的流光在星轨间织就锦缎,东海扶桑树梢刺破混沌,亿万片金叶托着太阳神帝俊的身影。他身着紫金玄衣,衣袂上绣着流转的日轮图腾,麒麟长臂自然垂落,褐金深瞳里盛着三界生灭的波澜,霸道樱唇抿成一道沉稳的弧线。本真本源的金乌图腾在他周身若隐若现,化作细碎的金芒坠入涛涛东海,激起的浪尖都带着灼人的温度。四大守护者隐于虚空,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散出草木清气,大犬王座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的土黄光晕与大地相连,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的冰火双息交织成虹,鹰族首领秦弘基的锐目扫过四野,将一切动静纳入眼底。
扶桑木的根系在海底盘桓万里,此刻却似被某种炽热牵引,叶片簌簌作响。烈焰自九天而降,撕开云层的刹那,天后羲和易阳欣儿的身影踏火而来。她一袭红衣如燃尽的晚霞,裙裾上绣着烈焰独角兽的本真图腾,每一步都踏在星火凝成的莲花上。金冠束起如云乌发,鬓边插着三支火羽,羽尖跳动着细碎的电火,与她真源神兽烈焰独角兽的属性遥相呼应。凤眼狭长,顾盼间流火飞旋,方唇抿起时带着几分桀骜,身后火翅舒展,映得半边天空都成了赤金。侍女弄玉与端怀捧着珊瑚盏紧随其后,衣袂上的火纹与主上的烈焰交相辉映。
“玉卓公驻留扶桑,是在等哪路风呢?”羲和的声音裹挟着星火落下,落在帝俊耳畔时却化作柔语。她欺近几步,周身的炽热让扶桑叶卷起点点火星,指尖凝着一团跳动的炽烈星火,那星火里竟裹着她毁灭神羲禾的本源力量,却在靠近帝俊时收敛了锋芒。“君执掌七界,见惯了雷霆万钧,可尝过这焚心之恋?”她挑眉轻笑,火媚术在双瞳中流转,却不是迷惑,而是将心底的滚烫直直映给他看——那是连太阳都要逊色的热烈。
帝俊垂眸,看着那团星火在她指尖明明灭灭,玄衣上的金纹似被点燃,褐金瞳孔里映出她红衣翻飞的模样。他知晓这热烈,是易阳欣儿独有的馈赠,比他掌控的日轮更灼,比雷霆决的威力更撼动心神。他未言语,只微微颔首,长臂已似有若无地抬起,等着那团星火撞入怀中。
离扶桑万里的虚空处,桂树成林,每一片叶都凝着清辉。月神嫦曦苒苒立于最高的那株桂树下,白裙如雪覆在枝桠间,本真本源的白鼠图腾在裙摆绣纹里若隐若现。她是曜雪玥星的幻雪公主,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此刻眉尖微蹙,望着东海方向那片灼人的红光,指尖凝起的清辉带着南极冰岛的寒气,却在触及桂花瓣时悄悄融化。
“朴水闵。”她轻声唤道,声音如碎玉落冰泉,乳名“苒苒”似被风含在唇边,尚未出口便散了。
熹黄色身影应声上前,朴水闵垂首而立,衣裙上绣着黄花鱼图腾,双手捧着白玉壶,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公主,新酿的桂花露温好了。”她声音轻柔,始终保持着半步距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东海那抹红影正扑向玄色身影。
嫦曦接过玉壶,指尖触到微凉的壶身,才觉掌心的清辉已散了大半。她抬眼望去,正见羲和扑入帝俊怀中,那团足以焚尽星辰的星火竟在触及帝俊玄衣时化作绕指柔,缠成赤色丝带落在两人腰间。金乌图腾与烈焰独角兽图腾在半空交相辉映,连带着这边的桂树都被染上几分暖意,花瓣上的清霜簌簌落下,化作细雪般的光点。
“原来烈火也会绕指柔。”嫦曦轻抿一口桂花露,清甜里带着微涩,她望着那片渐趋柔和的红光,眸中清辉流转,似在想这宇宙间的炽热与寒凉,原是能这般交融的。
羲和埋在帝俊怀中,火翅轻轻收拢,抵着他的麒麟长臂,笑道:“玉卓公可知,这火到了君怀里,便舍不得灼了。”
帝俊抬手,指尖抚过她鬓边的火羽,褐金瞳孔里漾起一丝波澜:“你的热烈,三界都承不住,唯有本尊的怀抱,能容得下。”
远处桂树下,朴水闵看着自家公主望着东海的眼神,悄悄将另一壶桂花露放在石桌上,心想今夜的月色,竟比往日暖了许多。
宇宙纪年的晨辉刚漫过东海的浪尖,扶桑古木便抖落满身星子,亿万片金叶在初阳里舒展,叶尖垂着昨夜凝结的露,一触到天光便化作细碎的金雾。太阳神帝俊立于最高的那根枝桠,紫金玄衣的衣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衣上绣的日轮图腾正随着他的呼吸流转金光。他抬手理了理朝服前襟,麒麟长臂线条刚劲,褐金深瞳望向东方渐亮的天际,霸道樱唇抿成一道沉稳的弧线——今日是七界朝会,需在卧龙大殿接受万神觐见。周身金乌图腾的虚影若隐若现,与扶桑木的光晕交融,连脚下的枝桠都因承受这股神力而微微震颤。四大守护者隐在云层后,兀神医的草木清气混着晨露滴落,罗兰奥的土黄色光晕渗入扶桑根系,西烨的冰火双息在半空凝成细小的彩虹,秦弘基锐利的鹰目则扫过三界交界的雾霭,确保无半分异动。
忽有银铃般的笑语自九天坠下,比初阳更灼烈的霞光撕裂云层,将半边天空染成赤金。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踏着流火而来,赤红仙裙上绣着烈焰独角兽的本真图腾,每走一步,裙摆便漾开一圈星火,落地时化作转瞬即逝的红莲。金冠束起的乌发间斜插三支火羽,羽尖的电火噼啪作响,与她身后舒展的火翅交相辉映。凤眼在晨光里弯成月牙,方唇噙着狡黠的笑,周身的炽热让扶桑叶卷起点点火星,却在靠近帝俊时骤然收敛——她指尖燃着一簇跳跃的星火,那星火裹着毁灭神羲禾的本源之力,此刻却温顺得像只雀鸟。
“玉卓公这般正襟危坐,倒让欣儿想起初见时,你用雷鸣掌劈碎陨石的模样。”羲和欺近半步,声音里裹着笑意,带着电火的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玄衣的系带。不等帝俊回应,她忽然轻踮脚尖,将带着星火温度的吻印在他眉心,那处肌肤瞬间腾起暖意,竟比日轮的光更让人心头一颤。“朝会尚有片刻,玉卓公今日也该尝尝这焚心的甜。”她挑眉时,火媚术在眼底流转,却不是迷惑,而是将那份滚烫的心意明明白白映给他看——纵然是执掌毁灭之力的神,面对他时也愿收敛锋芒。
帝俊垂眸看她,褐金瞳孔里映出她红衣翻飞的模样,方才整理朝服的手顿在半空,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火翅的温度。他知晓这热烈从不是妄言,易阳欣儿的爱从来如此,像她能化作的浴火凤凰,敢在烈焰里涅槃,也敢在他面前收起所有尖爪。他喉间低低应了一声,玄衣上的日轮图腾竟比先前更亮了些。
与此同时,月轮正斜斜挂在西天之边,清辉漫过广寒宫的桂树林,将每一片叶都镀上银边。月神嫦曦苒苒倚在最老的那株桂树下,素色纱衣的裙摆铺在落满桂花的地面,与地上的白霜融为一体。她本真本源的白鼠图腾在袖口绣纹里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听着身侧朴水闵细语晨间趣事——幻雪帝国的冰莲开了,人鱼帝国的珊瑚又涨了三寸——她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指尖无意识地凝起一缕清辉,那清辉带着南极冰岛的寒气,却在触及飘落的桂花时悄悄融化。
“公主你瞧。”朴水闵忽然停了话头,熹黄色衣裙的袖子朝东海方向扬了扬。她本真本源的黄花鱼图腾在裙摆上闪了闪,眼底映着那片越来越亮的霞光。
嫦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见那抹炽烈的红影踮脚吻上玄色身影的眉心,金乌图腾的光芒与烈焰独角兽的星火在半空交织,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和谐。她指尖的清辉猛地晃了晃,那股源自冰雪大陆的寒气悄然退去,余下的竟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暖。风从东海吹来,卷着扶桑木的清香,也卷着她未曾出口的乳名“苒苒”,那两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便随着风散了,落在桂花瓣上,竟让那些花瓣都多了几分温度。
“弄玉说,今日朝会要呈上火焰帝国的新历法。”羲和已落回地面,指尖的星火化作一枚赤色玉佩,被她塞进帝俊掌心,“这是欣儿用本源火炼的,能护你雷霆决运转时气息平稳。”
帝俊握紧那枚温热的玉佩,触感细腻,竟似有生命般微微搏动。他抬眼时,褐金瞳孔里的威严柔和了些许:“你总是这般,把毁灭之力用在这些地方。”
“不用在你身上,难道用去劈山不成?”羲和笑起来,火翅轻轻扇动,带起的风拂过扶桑木,金叶簌簌作响,“快去吧,别让万神等急了,我随后便到。”
远处桂树下,嫦曦收回目光,指尖的清辉已彻底散去。她接过朴水闵递来的桂花茶,茶盏边缘凝着细小的水珠,触手却是温的。“走吧,”她轻声道,纱衣裙摆拂过地面,带起一片桂花,“去寒沁阁取昨日算好的星轨图,朝会或许用得上。”
朴水闵应声跟上,看着自家公主的背影,忽然觉得今日广寒宫的风,似乎比往常软了许多。
宇宙纪年的晨光漫过东海时,扶桑古木的根系在海底搅动起千层浪,浪尖托着金乌初醒的啼鸣,震得九天星轨微微颤动。太阳神帝俊立于最高的枝桠,紫金玄衣上的日轮图腾正随他整理朝服的动作流转金光,麒麟长臂拂过衣襟时,褐金深瞳里已映出卧龙大殿的轮廓——七界朝会的钟鸣即将响彻寰宇。四大守护者隐在云絮之后,兀神医抖落刺尖的晨露,草木清气顺着风缠上扶桑的叶脉;罗兰奥的土黄光晕渗入地壳,将火焰帝国的地热引向皇都伽诺城;西烨的冰火双息在半空凝成晶桥,一端连着太阳神殿,一端系着广寒宫的桂树梢;秦弘基展开羽翼,鹰喙轻啄爪下的星图,将三界异动一一标记。
天际忽然炸开银铃般的笑,比日轮更烈的霞光撕开云层,赤金与绯红交织的光带里,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踏着流火而来。赤红仙裙上绣的烈焰独角兽图腾正吞吐星火,每一步落下都绽开转瞬即逝的红莲,金冠束起的乌发间,三支火羽抖落细碎的电火,与身后舒展的火翅撞出噼啪声响。她凤眼弯成月牙,方唇噙着狡黠的笑,指尖那簇星火忽明忽暗,分明裹着毁灭神羲禾的本源之力,此刻却温顺得像只蜷起爪尖的雀鸟。
“玉卓公这朝服系得太紧了。”羲和欺近时带起一阵热风,扶桑叶尖的露珠遇热化作金雾,她指尖勾住帝俊玄衣的玉带,忽然踮起脚尖,将带着星火温度的吻印在他眉心。那处肌肤腾起的暖意竟漫过血脉,比雷霆决运转时的内力更让人心头发颤。“七界万神只知君的雷霆掌能劈碎星辰,却不知这焚心的甜,才是三界最烈的光。”她说话时,火媚术在眼底流转成漩涡,却不是要迷惑谁,只是将那份滚烫的心意摊开——纵然是执掌毁灭的神,面对他时也愿把锋芒折成绕指柔。
帝俊垂眸时,玄衣上的金乌图腾突然振翅欲飞,褐金瞳孔里映着她红衣翻飞的模样,整理朝服的手顿在半空。他早知易阳欣儿的热烈从不是虚妄,正如她能化作浴火凤凰,敢在烈焰里涅槃,也敢在他面前收起所有尖爪。喉间溢出的低吟混着海风散开,他抬手拂过眉心那处余温,指尖竟触到一丝星火凝成的印记。
月轮尚未沉落的西天之边,广寒宫的桂树林正淌着清辉,每片叶子都托着半透明的霜花。月神嫦曦苒苒倚在千年桂树的虬结处,素色纱衣的裙摆与地面的落桂融为一体,袖口绣的白鼠图腾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朴水闵正细语幻雪帝国的冰莲昨夜开了七朵,人鱼帝国的珊瑚礁又长高了三尺,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忽闪忽闪,像在呼应深海的潮声。
“公主你看。”朴水闵忽然停了话,袖角朝东海方向扬了扬。
嫦曦抬眼时,正望见那抹赤红撞入玄色身影,金乌与烈焰独角兽的图腾在半空交缠成环,连月轮的清辉都被染得带了暖意。她指尖凝着的清辉猛地晃了晃,那股源自南极冰岛的寒气悄然退去,余下的竟像春日融雪时的微温。风卷着扶桑的清香掠过来,将她未出口的乳名“苒苒”揉碎在唇间,落在桂花瓣上,霜花便簌簌化了,成了沾在花瓣上的细小水珠。
“弄玉说新历法的星轨图还差北斗的方位。”羲和已落回地面,指尖星火化作枚赤色玉佩,塞进帝俊掌心,“这是用本源火炼的,能稳住雷霆决运转时的气息。”
帝俊握紧玉佩,触感温凉如活物,褐金瞳孔里的威严软了些许:“毁灭之力该用在护三界,不是耗在这些地方。”
“护三界,自然要先护好执掌三界的人。”羲和笑起来,火翅扇起的风卷落几片扶桑叶,“快去吧,我带着新历法随后就到。”
桂树下,嫦曦收回目光,指尖清辉已散成薄雾。她接过朴水闵递来的星轨图,图纸边缘凝着的细霜竟已化了,“去寒沁阁取北斗星的观测记录,”她轻声道,纱裙拂过落桂时,带起一阵混着暖意的香,“朝会或许用得上。”
朴水闵应声跟上,望着公主衣袂上沾着的桂花,忽然觉得广寒宫的风,今日竟带着几分扶桑木的温度。
宇宙纪年的晨雾尚未散尽,东海之滨的扶桑古木已抖落最后一缕夜霜,万千金叶在初升的曦光里舒展,叶纹间流淌的光晕将海面染成熔金。太阳神帝俊转身欲离,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扶桑枝桠,带起一串细碎的金火星子,掌心那枚赤色玉佩仍在微微发烫,与他本真图腾金乌的暖意交融,顺着麒麟长臂漫向四肢百骸。四大守护者已先行去往卧龙大殿,临行前秦弘基的鹰唳划破长空,似在提醒朝会时辰将近,而西烨留下的冰火双息凝成一道光轨,从扶桑树梢直通向皇都伽诺城的太阳神殿。
“玉卓公且慢。”羲和忽然唤住他,赤红仙裙在海风里翻卷如焰,她抬手摘下鬓边一支火羽,那羽尖的电火在她指尖转了个圈,竟化作一枚小巧的火印。“这是易阳家的星火令,持此令可调动火焰帝国的神火军。”她将火印塞进帝俊另一只手心,凤眼弯起时,火媚术的光晕在瞳仁里流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昨日兀神医说北溟妖风异动,恐朝会时生乱,有这令在,你雷霆掌未及施展时,自有神火军护驾。”
帝俊低头看掌心两枚信物,赤色玉佩温凉,火印却烫得惊人,恰似易阳欣儿本人,热烈里藏着细密的周全。他褐金深瞳里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沉凝的暖意,霸道的唇线微扬:“你倒是比四大守护者更周全。”
“他们护的是七界秩序,我护的是你。”羲和笑得坦荡,火翅轻轻一振,已带着弄玉与端怀跃上光轨,红衣身影在金光里渐行渐远,声音却裹着星火追来,“卧龙大殿的火盆我让端怀添了三倍火晶,定不会让你觉得冷!”
广寒宫的桂树林里,嫦曦已取了星轨图,素色纱衣拂过满地落桂,袖角的白鼠图腾在晨光里闪了闪。朴水闵捧着从寒沁阁取来的北斗观测记录,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随着脚步轻晃,忽然指着天际惊呼:“公主你看,那不是冰火麒麟殿下的光轨吗?竟有两团光晕在动!”
嫦曦抬眼,果见一道金银交织的光轨从东海延伸至天际,靠近太阳神殿的那头,一团赤红光晕正与玄金光晕并行,赤红里不时窜出几点星火,玄金则裹着沉稳的金乌虚影,两道光晕交缠处,连空气都似在发烫。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星轨图上北斗第七星的位置,那里标注着昨夜观测到的异动——一颗陨星正偏离轨道,朝火焰帝国的方向坠来。
“把这个给秦弘基。”嫦曦从袖中取出一枚冰玉符,符上凝着她以本源之力刻下的星轨坐标,“让他提前部署鹰族弓箭手,陨星坠落在午时三刻,正好赶在朝会间隙。”她声音清冽如泉,却比往常多了几分暖意,目光掠过那道光轨时,素色纱衣的裙摆被风掀起,沾了片从东海飘来的金乌羽毛。
朴水闵接过冰玉符,指尖触到符面的凉意,却奇异地不觉得冷。她望着自家公主转身走向广寒宫深处的背影,忽然发现那些总在公主脚边凝结的白霜,今日竟只留下浅浅的印记,像被什么温柔的光烘得快要化了。
卧龙大殿的钟声终于响彻寰宇,帝俊踏着光轨落下时,正见羲和立于殿门等候,赤红仙裙与他的紫金玄衣在晨光里交辉,而远处天际,一道鹰影衔着冰玉符掠过,身后跟着整装待发的弓箭手,金乌与冰轮的光晕,正悄然护佑着这方宇宙的安宁。
卧龙大殿的玉阶漫着初阳熔金般的光,帝俊拾级而上时,紫金玄衣上的日轮图腾与殿顶悬着的九盏太阳灯交相辉映,麒麟长臂拂过冰凉的玉栏杆,掌心火印的余温恰好中和了那股寒意。四大守护者已按方位立于殿中,兀神医怀中的药囊散出薄荷与龙涎香混合的气息,罗兰奥脚边的土地正悄悄隆起细小的土包,似在模拟七界疆域的脉络。
“玉卓公,北溟来使已在偏殿候着。”秦弘基展开羽翼,鹰爪上还沾着几片星尘,“方才接月神令,说午时三刻有陨星异动,属下已令鹰族弓箭手在东城墙待命。”
帝俊颔首,褐金深瞳扫过殿中悬挂的七界舆图,指尖在北溟疆域的位置轻轻一点,玄衣上的金乌图腾突然振翅,在舆图上投下一片灼痕:“让来使等着,先查陨星轨迹。”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火翅扇动的声响,羲和一身赤红仙裙裹挟着热浪闯进来,金冠上的火羽险些扫到殿顶的琉璃灯。
“欣儿查到了!”她将一卷燃着星火的羊皮卷拍在案上,凤眼因急促的飞行泛着水光,“那陨星裹着幽冥寒气,是北溟水妖用来破火焰帝国结界的,我已让弄玉带神火军去烧它的轨迹!”羊皮卷上的星轨图正被星火舔舐,每一道轨迹都冒出青烟。
帝俊看着她被火星燎到的裙角,忽然伸手将那卷羊皮卷挪开半分,霸道的唇线难得柔和:“急什么,雷霆决也能劈碎它。”
“你的雷霆掌是用来镇三界的,岂能浪费在这种小妖小计上?”羲和挑眉,指尖弹出一簇小火苗,精准地烧掉他玄衣上沾着的一片桂花瓣——想来是方才光轨上沾染的广寒宫气息,“我这毁灭之火,正好用来炼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此时广寒宫的沁寒殿里,嫦曦正对着水镜调整星轨坐标,素色纱衣的袖口沾着桂花蜜,那是方才朴水闵为她研墨时不小心打翻的。朴水闵捧着被星火燎了个小洞的衣袖,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耷拉着:“公主,方才弄玉姐姐传讯,说神火军已拦住陨星,就是……把您给的星轨图烧了个角。”
嫦曦望着水镜中映出的东城墙火光,指尖凝起的清辉在水镜上画出新的轨迹,唇边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无妨,烧了的角,正好补上它偏转的弧度。”水镜里,鹰族弓箭手射出的银箭与神火军的烈焰在半空交织,陨星拖着长长的火尾,正朝着远离皇都的方向坠去。
朴水闵忽然指着水镜惊呼:“公主您看!玉卓公的金乌图腾在帮着引火呢!”
水镜中,帝俊立于东城墙头,身后金乌虚影展开遮天蔽日的翅膀,将神火军的烈焰聚成一道火龙,羲和的火翅在他身侧扇动,为火龙添着柴薪,而更远处的云层里,一道清辉悄然划过,为火龙圈出最安全的坠落轨迹——那是嫦曦悄悄送出的月轮之力。三界的光与火,此刻正以一种奇妙的默契,织成护佑皇都的网。
金乌西坠时,天际的霞光正被暮色一点点啃噬,最后万道金光收束于帝俊掌心,凝成一颗流转的金日。他立于太阳神殿的最高层露台,紫金玄衣被晚风掀起,衣上日轮图腾的光泽渐次黯淡,却仍比残阳更灼目。麒麟长臂搭在汉白玉栏杆上,指节因刚运转完雷霆决而微微泛白,褐金深瞳望着西沉的日轮,眼底映着三界生灵归于安宁的剪影。四大守护者守在露台四角,兀神医正将一片扶桑叶压入药囊,叶片接触到他刺尖的草木清气,竟开出细小的金色花;罗兰奥脚下的地砖渗出暖黄光晕,将露台的寒气驱散了大半。
流火突然撕裂暮色,红裙翻飞如燃尽的晚霞撞入视野,羲和踏着星火落在他身侧,金冠上的火羽因急促的飞行微微颤动。她不顾周遭尚未散尽的灼人光晕,伸手便攥住他玄衣的衣袖,赤红裙摆扫过栏杆,留下一串星火印记。凤眼因跑动而盈着水光,却比天际残阳更烈,方唇抿成倔强的弧度,周身烈焰独角兽图腾的虚影几乎要破体而出:“玉卓公可知,欣儿的爱能熔了这日轮?”她指尖的电火噼啪作响,竟真有几缕窜向天边的金日,在那轮巨大的光晕上烧出几个转瞬即逝的光斑。
帝俊低头,看着被她攥皱的衣袖,玄衣上的金乌图腾突然振翅,将那灼人的星火轻轻裹住。他知晓这不是妄言,易阳欣儿的热烈从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正如她能化作赤炼蛇缠上滚烫的火山岩,也敢用毁灭神的本源之力去触碰他这轮太阳。褐金瞳孔里漾起一丝无奈的暖意,霸道的唇线微扬:“熔了日轮,七界便要陷入永夜了。”
“那便让欣儿做你的永夜。”羲和仰头望他,火媚术在眼底织成绚烂的网,却不是迷惑,只是将那份滚烫的心意铺得淋漓尽致,“反正你的光,本就该只照我一人。”
话音未落,东天已悄悄浮起一轮银月,清辉漫过广寒宫的桂树梢,将每一片叶都洗得透亮。嫦曦扶着虬结的桂树枝轻笑,素色纱衣的裙摆扫过满地落桂,袖角白鼠图腾的银辉与月轮交相辉映。乳名“苒苒”在舌尖打了个转,终是被晚风揉碎,化作细碎的光点落在花瓣上。
朴水闵捧着青玉盏上前,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随着脚步轻晃,盏中桂花露映着两轮光晕——西天的残阳与东天的新月。“公主瞧,”她轻声道,指尖指向月宫结界,那里正泛着淡淡的赤金,“天后的光竟漫到月宫里来了。”
嫦曦顺着她的指尖望去,果然见那抹炽烈的红影周遭,赤金光晕正丝丝缕缕地漫向月轮,与清辉交织处,竟生出一种温润的金白。她抬手接住一缕飘来的赤金,指尖的清辉与之相融,化作一颗暖融融的光珠,落在掌心微微发烫。这才想起晨间观测星轨时,算到今日日月交汇会有奇象,却不知竟是这般光景。
帝俊恰在此时回首,正见东天银月与西天残阳遥相呼应,那抹红影的赤金与月轮的清辉在半空织成薄纱,连晚风都染上了几分温润。他抬手将羲和攥着衣袖的手指轻轻掰开,掌心覆上她的手背,那里还残留着星火的温度:“胡闹,月神的清辉都被你搅热了。”
羲和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月轮,忽然笑起来,火翅轻轻一扇,竟又送了几缕赤金过去:“热了才好,省得苒苒总待在冰窖里。”
桂树下,嫦曦将掌心的光珠弹向桂树,那光珠没入树干,枝头便爆出一串带着赤金的花苞。她接过朴水闵递来的桂花露,盏沿已凝上温热的水珠,轻抿一口,清甜里竟带着一丝微烫的暖意。
暮色渐浓时,西天残阳的最后一缕金芒被月轮的清辉漫过,帝俊掌心的金日已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太阳神殿的镇殿石中。他被羲和攥着的衣袖仍带着灼人的温度,紫金玄衣上被星火燎出的细小花纹,正随着金乌图腾的起伏慢慢愈合。四大守护者已按吩咐去巡查三界夜防,西烨留下的冰火双息在露台边缘凝成一道光墙,将渐起的夜雾挡在墙外,而秦弘基的鹰唳从远处传来,似在回报四方安宁。
“熔了日轮,谁来护这三界生灵?”帝俊抬手,麒麟长指轻轻拂过羲和鬓边的火羽,将那几缕窜向月轮的星火拢回她掌心。褐金深瞳里映着她眼底跳动的烈焰,霸道的唇线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你的火该用在更值得的地方,比如……烧暖广寒宫的石阶。”
羲和闻言挑眉,火翅突然展开,赤红仙裙在晚风中翻卷如潮,竟真有大片赤金光晕朝着东天涌去。“这有何难?”她指尖凝起一簇星火,屈指一弹,那星火便化作数只火蝶,扑棱着翅膀穿过光墙,“让苒苒瞧瞧,易阳家的火不仅能熔日轮,还能在冰上开花。”
广寒宫的桂树林里,嫦曦正看着那些火蝶撞上月宫结界,却没料到它们竟穿透了冰层,在雪地上燃出一朵朵转瞬即逝的红莲。素色纱衣的裙摆沾了几点火星,袖口白鼠图腾的银辉与之相触,竟泛起温暖的金芒。她伸手接住一只濒死的火蝶,那蝶翅在她掌心化作一滴滚烫的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桂树根上,冻土竟裂开一道细纹,冒出点新绿。
“公主,这火蝶竟不伤花草。”朴水闵捧着玉盏的手微微一颤,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因惊讶而绷紧,“方才弄玉姐姐传讯,说北溟水妖的余孽在幽冥海兴风作浪,天后本要去镇压,却先遣了火蝶来月宫。”
嫦曦望着幽冥海的方向,那里正有红光闪烁,想来是羲和已带着神火军赶去。她指尖凝起一道清辉,轻轻弹向那道新绿,“把这个送去给兀神医。”清辉化作一枚冰符,上刻着幽冥海的潮汐规律,“告诉她,月落前三刻,海水会退潮三尺。”
朴水闵刚要转身,却见帝俊与羲和的身影已出现在月宫入口。羲和正踮脚去够桂树上的花苞,红裙与月白纱衣在风中相擦,竟抖落一片金红交辉的光屑;帝俊立于一旁,褐金深瞳望着幽冥海的方向,麒麟长臂上的雷纹隐隐发亮,似在随时准备施展雷鸣掌。
“苒苒的桂花酿该开封了吧?”羲和的笑声裹着星火落下,火翅扫过桂树枝,惊起满树光屑,“等灭了那些水妖,咱们用日轮的火温酒喝。”
嫦曦望着那片飘向幽冥海的赤金光晕,忽然将手中玉盏递向帝俊,盏中桂花露映着两轮光晕,竟比往日稠了几分:“先饮这盏,权当为你们饯行。”
玉盏中的桂花露还泛着金红交辉的光,帝俊接过时,指腹触到嫦曦指尖残留的清辉,与掌心羲和火印的余温交融,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暖。他仰头饮尽,褐金深瞳转向幽冥海的方向,那里的红光忽明忽暗,似有战事正酣。紫金玄衣的衣摆被夜风掀起,金乌图腾在衣料上振翅,发出细碎的鸣响——那是雷霆决即将运转的征兆。
“玉卓公且慢。”嫦曦忽然开口,素色纱衣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扬起,袖口白鼠图腾的银辉落在帝俊玄衣上,“幽冥海的水妖怕火却不惧雷,我已让朴水闵取来人鱼帝国的镇海珠,能暂时困住它们的寒气。”朴水闵应声从寒沁阁方向跑来,熹黄色衣裙在月光里像条游动的黄花鱼,怀中捧着的镇海珠泛着幽蓝的光,珠面映着她急促的喘息。
羲和已展开火翅,赤红仙裙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金冠上的火羽直指幽冥海:“镇海珠留着镇潮汐,这点寒气,欣儿的火就能烧干净!”她指尖弹出三簇星火,在空中化作三道火龙,正欲动身,却被帝俊伸手按住肩。
“一起去。”他的声音低沉如雷,麒麟长臂已握住背后的雷锋剑,剑鞘上的雷纹与玄衣日轮图腾相呼应,“你的火炼它们的肉身,我的雷劈它们的元神。”
嫦曦望着那道即将消失在天际的赤金身影,忽然将一枚冰玉符塞进朴水闵手中:“去告诉罗兰奥,让他引火焰帝国的地热,在幽冥海海底铺一层火岩,断了水妖的退路。”她的声音清冽如旧,却比往常多了几分果决,素色纱衣的裙摆扫过方才火蝶燃出的红莲印记,那些印记竟又亮了几分。
朴水闵刚跑出桂树林,便见秦弘基的鹰影从头顶掠过,鹰爪上抓着西烨的冰火双息凝成的光索,显然是要去助战。而广寒宫的月轮忽然亮了一瞬,清辉如水流淌,顺着风涌向幽冥海的方向——那是嫦曦以本源之力为帝俊与羲和照亮的战场路径。
此时帝俊已与羲和落在幽冥海上空,雷锋剑出鞘的刹那,雷光撕裂夜幕,与羲和的火翅交相辉映。水妖的寒气刚冒头,便被赤金火焰烧成白雾,而那些侥幸躲过火焰的,又被雷霆掌劈得魂飞魄散。帝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展开,将月光与火光聚成一道巨网,他回头时,正见羲和的红裙与月轮的清辉在网中交织,竟比日轮更耀眼。
桂树下,嫦曦望着幽冥海方向的光网,指尖凝起的清辉忽然化作一只冰蝶,轻轻落在那株冒出新绿的桂树根上。夜风送来远处隐约的雷声与火鸣,她低头抿了口新斟的桂花露,忽然发现这清冽的甜里,竟真的藏着一丝日轮的暖。
幽冥海的浪涛渐平,最后一缕水妖的寒气被羲和的火翅烧成白雾,帝俊收了雷锋剑,剑鞘上的雷纹仍在微微发烫。他望着海面下沉的火岩——那是罗兰奥引地热铺就的屏障,赤红光晕在岩缝间跳动,与月轮洒下的清辉交织成网,将残余的妖气锁在海底。四大守护者已分头巡查,西烨的冰火双息在海面凝成晶桥,秦弘基的鹰影掠过晶桥,正清点着水妖的残骸。
“玉卓公看这火岩如何?”羲和落在他身侧,赤红仙裙上沾着几点海水,遇火便化作蒸汽,她指尖戳了戳海面下的火岩,那里竟开出一朵赤金色的花,“比你雷霆掌劈出的焦土好看多了。”
帝俊褐金深瞳扫过那朵花,麒麟长臂自然地拂去她发间的水珠,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火岩的光晕相呼应:“好看是好看,却挡不住明日的潮汐。”他屈指轻弹,一道雷光落入海底,在火岩上刻下日轮印记,“这样,方能镇住三个月。”
广寒宫的桂树新抽的绿芽上,那只冰蝶仍在扇动翅膀,嫦曦望着幽冥海方向渐暗的光网,指尖捻起一片沾着赤金的桂花瓣。朴水闵从寒沁阁取来新酿的桂花蜜,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随着脚步轻晃,忽然指着天际惊呼:“公主,那不是人鱼帝国的珊瑚船吗?”
果然见一艘珊瑚雕琢的船从星轨驶来,船头站着人鱼十七公主的侍女,捧着一枚硕大的珍珠。“公主,”那侍女声音如海浪轻拍礁石,“十七公主说,幽冥海的潮汐被火岩扰了规律,特送这定海珠来,能稳住三个月的洋流。”
嫦曦接过定海珠,珠面映出幽冥海的景象——帝俊正将雷光注入火岩,羲和的火翅在他身侧扇动,为雷光添着暖意。她指尖凝起清辉,将定海珠弹向幽冥海,“告诉十七妹,多谢她的珠。”清辉裹着珍珠划过夜空,落在帝俊脚边的海面,激起一圈温润的光纹。
此时帝俊刚刻完最后一道印记,见定海珠落在脚边,褐金瞳孔里漾起一丝了然。他俯身拾起珍珠,却见羲和已化作浴火之凤,红影掠过海面,正与那道清辉撞在一起,溅起的光屑落在火岩上,竟让那些赤金花又开得盛了些。
“是苒苒送的?”羲和的声音从凤喙里传出,带着笑意,“回头让弄玉酿些桃花酒,送去广寒宫。”
桂树下,嫦曦望着幽冥海重新归于平静的浪涛,忽然发现那株桂树的新绿上,竟结了颗小小的金红色花苞。朴水闵为她续上桂花露,盏沿的水珠折射着月轮与残火的光,暖融融的,像极了方才帝俊饮下那盏时的光晕。
那金红色花苞在月光里悄悄鼓胀,嫦曦指尖刚要触到花瓣,却见它突然绽开,瓣间滚出一滴赤金露珠,坠落在朴水闵捧着的玉盏中,与桂花露融成琥珀色的液珠。“这是……日轮与月魄相凝的灵液。”嫦曦轻声道,素色纱衣袖角的白鼠图腾轻轻颤动,似在呼应这奇异的交融。
幽冥海面上,帝俊将定海珠嵌入火岩中央,珍珠突然迸出万千光丝,与火岩的赤金、雷光的银紫缠成巨网,网住了整片海域的潮汐。羲和已敛了凤形,赤红仙裙沾着星尘落在他身侧,指尖捏着片刚从火岩上摘下的赤金花瓣:“玉卓公你看,这花瓣竟能映出广寒宫的桂树。”
帝俊低头望去,花瓣上果然浮着桂树的虚影,那枚金红色花苞正清晰地缀在枝桠间。他褐金深瞳里掠过一丝暖意,麒麟长臂轻挥,雷锋杖突然从虚空坠出,杖端雷纹亮起,将一缕日轮本源注入花瓣:“让它替我们看看,苒苒的桂花酿何时能开封。”
花瓣化作一道流光射向广寒宫,恰落在嫦曦面前的玉盏旁。朴水闵惊得后退半步,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绷得笔直,却见那花瓣在石桌上化作半枚玉符,刻着“三日后”三个雷纹小字。
嫦曦指尖抚过玉符,冰凉的符面竟带着微温。她抬眼望向幽冥海方向,月轮恰好行至天中,清辉漫过桂树枝桠,将那枚金红色花苞照得透亮,仿佛下一刻就要结出饱满的果实。“告诉弄玉,”她对虚空轻语,声音被风卷着送往太阳神殿,“三日后的酒,要温在日轮余烬里。”
朴水闵刚将玉符收好,便见桂树的新枝上又冒出个小小的花苞,这次却是月白色的,瓣尖沾着点赤金,像极了此刻天边月轮与残火交融的光。
三日后的清晨,广寒宫的桂树已缀满金红与月白相间的花苞,朴水闵正踮脚采摘新绽的花瓣,预备混入酒坛增香,忽见天边滚来一团赤云,羲和踏着流火落在桂树下,赤红仙裙上沾着的日轮余烬尚未熄灭,身后弄玉捧着的酒坛正腾着热气。“苒苒瞧我带了什么?”她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盏,盏中酒液泛着金红,竟是用幽冥海火岩上的赤金花酿成的,“这酒得配着你的桂花饮才够味。”
嫦曦刚将温好的桂花酿从寒沁阁取出,素色纱衣拂过酒坛时,坛口飘出的白雾与赤云相撞,凝成细碎的光雨。她指尖轻点,两盏酒在空中相碰,琥珀色与赤金色的酒液交融,竟生出半轮小小的日月虚影。“尝尝?”她将其中一盏递向虚空,那里正传来帝俊的气息——他并未亲至,却遣雷锋剑送来一缕雷纹,缠在酒盏上,化作细碎的金芒。
羲和先饮了一口,凤眼弯成月牙,火翅轻轻一扇,将酒气送向太阳神殿的方向:“玉卓公要是在,定会说这酒比雷霆掌还烈。”话音未落,便见雷锋剑的雷纹突然亮起,在半空写出“尚可”二字,随即化作流光消散。
朴水闵正将余下的酒分装在玉瓶里,忽然发现桂树最高的枝桠上,那枚最早绽开的金红花苞已结出果实,半赤半白,像被日轮吻过的月魄。嫦曦望着那果实,指尖凝起的清辉与羲和指尖的星火同时探出,轻轻落在果面上,果皮便裂开细小的缝,溢出的香气混着酒香漫过广寒宫,连南极冰岛的寒沁阁都飘进一丝暖意。
“这果实,该叫什么名?”羲和的声音裹着笑意,赤红身影与月白纱衣在桂树下相倚,身后的日轮与月轮正同时爬上天际,将三界的光都染成温润的金白。
嫦曦未答,只是将另一盏酒洒向桂树根,酒液渗入土中时,新的花苞又在枝桠间鼓起,这一次,它们不再分赤白,瓣间流转的,是日与月共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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