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帝俊指尖凝着初升的旭光,望见天后羲和易阳欣儿以星火为线,正将昨夜小楼听雨时落下的月华绣入月神嫦曦苒苒的云袖,丫环朴水闵捧来的琉璃盏中,檐角滴落的残雨竟化作了闪烁的星子,随苒苒的笑靥轻轻摇晃。
玉卓公太阳神帝俊踏晨曦而来,见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正以真火温着雨前茶,月神嫦曦苒苒倚栏听檐角残雨叮咚,丫环朴水闵拾阶前新痕里的雨珠,竟凝出半弯晓月,惹得苒苒笑指那水痕映着的日影月华,恰好交叠成了双璧。
檐角残雨敲出清越调子时,太阳神帝俊正以金辉为笔,在阶前水痕上题下昨夜听雨的诗句,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捻起一簇星火点染字迹,月神嫦曦苒苒凑来看时,那些水痕竟化作流转的月影,丫环朴水闵伸手去接,指尖便坠下一串会发光的雨珠,惹得苒苒笑靥如晨露。
太阳神帝俊立于扶桑树梢,金辉漫过肩头时,正见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执火玉梳,为月神嫦曦苒苒绾发,苒苒鬓边新簪的雨珠凝着晨光,丫环朴水闵捧来的青瓷瓶里,昨夜檐下的雨声还在叮咚轻响。
宇宙纪年的晨曦尚未漫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天际,伽诺城太阳神殿的琉璃瓦已先一步浸在金红交融的光河里。火宫殿檾炩城龙塔寝殿外,雕花回廊的玉柱上还凝着昨夜雨珠,每一颗都裹着将醒未醒的星子,被晨风拂过时,便坠向阶前新痕,溅起细碎的银芒。
帝俊立于回廊尽头的白玉栏杆旁,紫金玄衣的广袖垂落时,麒麟纹在晨光里浮动如活物。他褐金深瞳微眯,望着廊下那方被晨光切开的暗影——189厘米的身形如松如岳,霸道的樱唇抿成浅弧,指尖凝着的旭光正顺着指缝流淌,在青石板上洇出金纹,似要将昨夜雨痕烙成永恒的印记。四大守护者隐在殿宇飞檐的阴影里,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正以尖刺轻叩玉柱,测算晨光中蕴含的生机,而帝俊的目光已越过他们,落在廊下那抹炽热的红。
易阳欣儿跪坐在铺着云锦垫的矮榻上,169厘米的身姿挺秀如燃焰的赤松。她今日着一袭朱砂红裙,裙摆绣着浴火凤凰的尾羽,走动时便如烈火流动,金冠上的火玉随着绣针起落轻颤。凤眼斜挑,方唇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裸露的皓腕上缠绕着赤练蛇形状的金镯,每动一下,镯身便溢出细碎的电火花,落在星火凝成的绣线上,噼啪作响。“苒苒瞧仔细了,”她语声带着火媚术特有的蛊惑,却未直视对方双瞳,只将绣绷上的云袖轻轻一牵,“这月华得用星火锁边,不然过了午时,便要随日头散了去。”
榻边的曦言公主一袭白裙垂落如未融的雪,167厘米的身形纤弱却挺拔,裙角绣着的北斗七星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亮。她乳名苒苒,此刻正微倾着身,鬓边银饰叮咚,映得那张白雪姬般的脸庞愈发剔透。听闻易阳欣儿的话,她浅笑着抬眸,眸中似盛着广寒宫的清辉:“姐姐的星火偏是霸道,寻常月华哪禁得住这般灼烧?”话音未落,指尖已抚过云袖上那抹淡银,触感冰凉如溪石,竟是昨夜小楼听雨时,从檐角漏下的月魂所化。
朴水闵捧着琉璃盏立在一旁,熹黄色宫装的领口绣着黄花鱼纹样,163厘米的个子让她需微微仰头才能看清榻上情景。见苒苒指尖触到月华时,那片淡银竟泛起涟漪,她忍不住低呼:“公主你瞧!”琉璃盏中,昨夜檐角接来的残雨正一颗颗浮起,在晨光里炸开成细碎的星子,有的粘在她的袖口,有的落在易阳欣儿的绣线间,最亮的那颗竟飘到苒苒唇边,惹得她轻笑出声,眼尾弯成月牙。
易阳欣儿手中绣针一顿,火翅在肩后轻轻扇动,带起的热风让盏中星子飞得更急:“这星子倒是识趣,知道该往哪儿去。”她瞥向帝俊所在的方向,见那抹紫金身影未动,方唇勾得更深,“苒苒若喜欢,我把这云袖绣满星子,往后你走夜路,便不用借月光了。”
苒苒摇头,指尖轻点盏中星子,让它们聚成小小的银河:“姐姐的星火太烫,怕是会把银河烧穿呢。”她望向阶前水痕,见帝俊指尖的旭光正漫过来,与水痕里的月影相融,“倒是玉卓公的光温和些,许能护着这些星子不被风吹散。”
朴水闵闻言,悄悄将琉璃盏往苒苒身前递了递,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闪了闪:“奴婢听说昨夜南极冰岛的寒沁阁也下了雨,那里的雨珠会不会也能变星子?”
易阳欣儿已将最后一缕星火锁在月华边缘,闻言挑眉:“寒沁阁的雨带着冰碴子,变出来的该是冰星子,哪有咱们伽诺城的暖?”说罢将绣绷推给苒苒,火媚术的光晕在双瞳流转,“你且收好,往后若遇着阴雨天,便让这些星子替你照路。”
苒苒接过云袖时,檐角又落下一滴残雨,恰好坠在琉璃盏中,化作星子飞向帝俊的方向。他褐金深瞳里映着那点光,霸道的眉眼柔和了一瞬,指尖旭光轻颤,似在回应这无声的邀约。廊下的风忽然暖了,带着火宫殿的炽烈与广寒宫的清冽,将星子的微光送向更远的天际。
宇宙纪年的晨雾尚未散尽,太阳神殿卧龙大殿前的白玉栏杆已被曦光镀上一层暖金。檐角垂落的残雨还在叮咚作响,每一滴都像是从星河里漏下的碎银,坠在青石板上的水痕里,漾开一圈圈淡金色的涟漪。
帝俊踏着晨曦走来时,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阶前的青苔,麒麟纹在光线下流转如活物。189厘米的身形立在廊下,褐金深瞳里映着远处伽诺城的轮廓,霸道的樱唇微抿,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雷锋杖的雕花——那杖身昨夜吸纳了雨水,此刻正泛着温润的光泽。四大守护者远远跟着,鹰族首领秦弘基展开半翅挡了挡斜飘的雨丝,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则将周身的寒气敛了敛,免得惊扰了廊下的安宁。
廊柱旁,易阳欣儿正斜倚着朱红栏杆,一袭朱砂红裙在晨光里艳得灼眼。金冠上的火玉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轻晃,将细碎的光斑投在身前的鎏金茶炉上。她素手执壶,真火在炉底明明灭灭,映得那双凤眼愈发勾人,却偏在眸光触及茶盏时柔和了几分。“这雨前茶得用晨露煨过,再以真火温着,才能逼出骨子里的清苦。”她语声里带着惯有的慵懒,赤练蛇金镯在皓腕上转了半圈,溅出的火星落在茶炉边,竟化作细小的火蝶飞了飞。
不远处,苒苒正凭栏而立,白裙如雪的裙摆垂落至脚踝,裙角绣着的北斗七星被雨水打湿了几分,反倒亮得像是要落进水里去。167厘米的身姿纤弱却挺拔,她微微侧首听着檐角雨声,鬓边的银饰与雨滴相和,敲出清越的调子。听见易阳欣儿的话,她回过头来,眸中盛着广寒宫的清辉:“姐姐总说茶要带些苦才好,可我瞧这雨珠倒比茶更清透。”她指尖轻点栏杆上的雨珠,那水珠便顺着木纹蜿蜒而下,在水痕里打了个转。
朴水闵蹲在阶前,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沾了些潮气,衣襟上的黄花鱼图腾被水痕映得愈发鲜活。她小心翼翼地掬起一捧水痕里的雨珠,指尖刚触到水面,那些水珠竟像是有了灵性,顺着她的指缝往上爬,在她掌心凝成半弯银白的月牙。“公主快看!”她惊得低呼,黄花鱼图腾在胸前亮了亮,“这雨珠竟能变出月亮来!”
苒苒闻言凑近去看,白裙扫过朴水闵的衣角,带起一阵清冽的风。那半弯晓月在朴水闵掌心轻轻摇晃,边缘泛着淡淡的虹光,竟与檐角漏下的曦光交织成一片朦胧的光晕。“倒像是从广寒宫摘下来的。”她忍不住轻笑,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水闵的指尖怕是沾了月魂吧。”
易阳欣儿已将茶炉端起,真火在她掌心化作细小的火苗,慢悠悠地舔着壶底。“不过是些雨水借着晨光作祟。”她挑眉看向帝俊的方向,见他正望着那半弯晓月,方唇勾了勾,“玉卓公要不要尝尝这雨前茶?刚巧配得上你带回来的晨曦。”
帝俊缓步走近,褐金深瞳落在朴水闵掌心的晓月上,指尖的雷光不自觉地敛了敛。“月神的东西,还是留着自己赏玩。”他的声音低沉如雷鸣滚过云层,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倒是这水痕里的日影月华,有趣得很。”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阶前的水痕里,曦光与晓月的影子正缓缓交融,一个炽烈如熔金,一个清冽似寒冰,竟在水面上织成一块半明半暗的玉璧。苒苒指着那影子笑出声:“你瞧它们倒是和睦,不像平日里在天上总隔着些距离。”她心里忽然一动,想起昨夜在孤茗宫望见的双星交汇,原来雨水竟能让日月这般亲近。
朴水闵捧着掌心的晓月,见那半弯银辉正一点点融进水面的玉璧里,急得轻唤:“公主,月亮要跑了!”
易阳欣儿却已将茶盏斟满,推到苒苒面前:“跑了便跑了,反正今夜广寒宫的月亮会更圆。”她用火指沾了点茶水,在栏杆上画了个圈,那圈里竟浮现出南极冰岛寒沁阁的景象——那里的冰棱上也挂着雨珠,正折射着与伽诺城不同的冷光。“倒是那边的雨,该让西烨去瞧瞧。”
帝俊的目光从水痕移开,落在寒沁阁的虚影上,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锐光。“冰火麒麟的寒气,或许能冻住那里的雨声。”他抬手召来西烨,指尖的雷光在掌心转了个圈,“去看看,别让冰雨坏了阁里的雪莲。”
西烨躬身领命时,檐角的最后一滴雨恰好落下,砸在水痕里的玉璧上,溅起的水花化作漫天细碎的光点,一半融于曦光,一半坠向苒苒的白裙。她伸手去接,那些光点竟在她掌心凝成一颗半金半银的珠子,凉丝丝的,像是握着一小块天地。
晨雾渐散时,卧龙大殿的飞檐已能望见伽诺城全貌,远处火山喷发的金红色岩浆在云层下流淌,与殿檐滴落的雨珠相映,倒像是天地间挂着一幅流动的丹砂画。
帝俊指尖那枚半金半银的珠子忽然轻颤,褐金深瞳微凝,紫金玄衣的广袖无风自动。他抬眼望向天际,雷锋杖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杖身雷纹亮起,与远处云层里的电光遥遥相和。“西烨那边有异动。”他话音未落,鹰族首领秦弘基已振翅落在廊下,利爪带起的风卷走了檐角最后一片积雨。“寒沁阁的冰雨凝成了针,正往孤茗宫去。”秦弘基的喙边还沾着冰晶,翅膀上的羽毛却泛着被阳光烤暖的温度。
易阳欣儿闻言,真火猛地窜起半尺高,茶炉上的水汽瞬间化作火红色的雾霭。她凤眼一挑,赤练蛇金镯在腕间缠了两圈,火翅在肩后展开半幅,带起的热浪让阶前水痕都蒸腾起白烟:“冰岛的寒气竟敢越界?”说罢便要起身,却被苒苒轻轻按住了衣袖。
苒苒掌心的半金半银珠正泛着柔光,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纹样忽然亮起一颗,与孤茗宫的方向遥遥呼应。“不是恶意。”她指尖抚过珠子表面,那冰凉的触感里竟透着一丝熟悉的暖意,“是幻雪帝国的雪晶在求暖,昨夜的雨把它们冻得太狠了。”朴水闵凑过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栏杆,见公主掌心的珠子里浮出细小的白鼠影子,正用爪子推着一块冰晶往金色光晕里钻。
“雪晶性子烈,冻僵了更难驯服。”易阳欣儿虽收回了火翅,指尖却仍凝着一簇星火,“弄玉,去取我那只琉璃火盏来。”侍女弄玉应声而去,端怀已将茶炉撤下,炉底的真火凝成一朵小火莲,在青石上轻轻摇曳。
帝俊的雷锋杖往地上一顿,杖端雷纹迸发的金光瞬间织成网,将飞散的雨雾拢在其中。“秦弘基,带半盏真火去寒沁阁。”他褐金深瞳转向苒苒,“月神的月华,或许能让雪晶安分些。”苒苒会意,从发间取下一枚银月簪,簪头的月光落在朴水闵掌心,竟与那半弯晓月融在一起,化作一柄晶莹的小弓。“让西烨用这个引月华入冰雨,雪晶遇着熟悉的光,便不会乱闯了。”
朴水闵捧着月弓,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跳了跳,忽然指着水痕惊呼:“日影月华分开了!”众人低头去看,方才交叠的双璧已化作两道流光,金色的往帝俊脚边聚,银色的缠上苒苒的裙角,像是在争相诉说什么。易阳欣儿看得有趣,伸手去碰那金色流光,指尖却被烫得缩了缩,方唇忍不住弯起:“玉卓公的光,倒是越来越霸道了。”
帝俊未接话,只望着秦弘基携着真火与月弓远去的方向,麒麟长臂上的纹路忽然亮起。远处云层里的雷声滚过,伽诺城的晨钟恰好敲响,檐角最后一滴雨珠坠下时,竟在半空化作一只金乌的影子,绕着帝俊飞了三圈,才没入他的紫金玄衣。
苒苒看着那金乌消失的地方,忽然轻笑:“它倒是急着归巢。”她将掌心的珠子凑近耳边,似在听里面白鼠与冰晶的私语,白裙被晨光染得泛起淡金,“冰岛的雨停了,雪晶在谢咱们呢。”
易阳欣儿重新执壶温茶,真火调得极柔,只在水面漾起细碎的金纹:“谢什么,不过是借了天地的光与火。”她瞥向阶前渐渐干涸的水痕,那里还留着日影月华交叠过的淡痕,“倒是这雨,把太阳神殿的规矩都洗得活络了些。”
廊下的风忽然转向,带着广寒宫的清辉与火宫殿的暖意,往更远的宇宙深处去了。帝俊的雷锋杖缓缓收起,杖身的雷纹映着晨光,像极了昨夜未写完的星图。
檐角的雨声渐歇时,卧龙大殿的朱漆门忽然被一阵风推开,带进些微南极冰岛的寒气。大犬王座罗兰奥踏着晨光走进来,粗布衣衫上还沾着露水,手里捧着个藤编篮子,里面盛着些莹白的果实,细看竟像是用月光冻成的。“寒沁阁的雪晶结了果,西烨让我送来给诸位尝尝鲜。”他说话时,篮子里的果实忽然亮起,在曦光里透出淡淡的虹彩。
帝俊褐金深瞳扫过那些果实,紫金玄衣的袖口轻轻拂过栏杆,带起的气流让果实上的虹彩愈发鲜明。“雪晶结果,倒是奇事。”他指尖凝起一丝雷光,隔空点向其中一颗,那果实竟裂开细纹,溢出的不是汁水,而是细碎的星子,“看来月华与真火融得正好。”
易阳欣儿已将新沏的雨前茶斟入玉盏,真火在茶底明明灭灭,映得她凤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冰岛的东西总带着股子寒气,”她捏起一颗雪晶果,指尖的火意让果实表面化出层薄霜,“得用烈焰独角兽的灵力焐焐才行。”话音未落,她掌心腾起一簇小火苗,那果实竟在火中慢慢转红,像是被晨阳吻过的朝霞。
苒苒伸手接过那颗转红的果实,白裙的褶皱里忽然钻出只白鼠虚影,凑到她指尖嗅了嗅。“倒是比广寒宫的冰魄果甜些。”她轻笑时,鬓边银饰与檐角最后一声残雨相和,“雪晶通了灵性,知道借火暖一暖身子。”朴水闵在一旁看得稀奇,熹黄色的裙摆沾了点晨露,伸手去碰篮子里的果实,指尖刚触到,那些果实竟齐齐转向她,像是一群好奇的星子在打量。
“水闵的黄花鱼图腾与水亲近,雪晶自然爱凑过来。”苒苒见朴水闵缩回手,便取了颗果实放在她掌心,“拿着吧,这果子能安神,昨夜你守在听雨小楼,定是没睡好。”朴水闵捧着果实,见果皮上渐渐映出黄花鱼的影子,脸颊微红:“多谢公主,奴婢这就去分给弄玉姐姐她们。”说罢提着篮子往偏殿去了,裙角扫过阶前水痕,带起的水珠都沾着淡淡的果香。
易阳欣儿望着朴水闵的背影,火翅在肩后扇了扇,带起的热风让茶盏里的水汽凝成小水珠,在桌面上滚出蜿蜒的痕迹。“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机灵了。”她转向帝俊,方唇勾起抹浅笑,“玉卓公要不要也尝尝?雪晶吸了雷电灵力,说不定对你的雷霆决有助益。”
帝俊未接话,目光落在远处伽诺城的方向——那里的晨雾已散,火山喷发的岩浆正顺着河道流淌,在平原上织出金色的网。“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说,昨夜的雨里混了幻雪帝国的星尘。”他忽然开口,雷锋杖在手中转了半圈,杖身的雷纹与岩浆的流动隐隐相和,“看来不止雪晶,整个冰岛都在苏醒。”
苒苒指尖的白鼠虚影忽然窜起,顺着她的手臂爬上肩头,对着冰岛的方向吱吱叫了两声。“是北斗七星的灵力在牵引,”她望着白鼠指的方向,眸中映出遥远的星空,“幻雪帝国的封印快松动了,这些雪晶果,怕是前兆。”她将剩下的雪晶果拢在袖中,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纹样忽然亮起三颗,与天际的星辰遥遥呼应。
易阳欣儿将茶盏往帝俊面前推了推,真火在茶底凝成朵小火莲:“封印松动便松动,有烈焰独角兽在,还怕镇不住些微异动?”她凤眼里闪过抹自信,赤练蛇金镯在腕间转了圈,“倒是玉卓公的金乌图腾,许久没在伽诺城现身了,若能让金乌衔些星尘回来,倒能给雪晶果添些力道。”
帝俊闻言,指尖的雷光忽然炽盛,远处天际掠过道金红身影,正是金乌太阳鸟的虚影,在云层里盘旋三圈,留下一串燃烧的轨迹。“不必,”他声音低沉如远山雷鸣,“让星尘自己来便是,宇宙万物,本就该顺着时序流转。”
檐角的最后一滴雨珠终于落下,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里,竟映出南极冰岛的景象——那里的冰原上,无数雪晶果正从冰层里钻出,在曦光与月华的交织中,渐渐染上温暖的色泽。苒苒望着那水花里的景象,白鼠虚影在她肩头蹭了蹭,像是在说,这场雨带来的,不止是水痕与残声。
金乌虚影掠过天际的瞬间,卧龙大殿的梁柱忽然泛起青光,那些雕刻着上古符文的木纹里,竟渗出细小的水流,顺着柱身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浅浅的溪流。刺猬家族的兀神医不知何时已立在殿门旁,背上的尖刺沾着些青苔,手里捧着个玉盒,见众人望过来,便掀开盒盖:“昨夜听雨小楼的地基下,渗出来些老水,带着北斗星的寒气。”
帝俊褐金深瞳微凝,紫金玄衣的广袖一拂,那些溪流忽然转向,在地面绕出个太极图案,金色的日影与银色的月华在图案里缓缓旋转。“是幻雪帝国的星脉在动。”他指尖叩了叩栏杆,雷锋杖应声而起,杖端雷纹与地面的水流相击,溅起的水珠都带着细碎的电光,“秦弘基,去看看北斗七星的轨迹有没有偏移。”
易阳欣儿正用真火烤着雪晶果,见水流漫到脚边,赤练蛇金镯忽然收紧,腕间腾起的火圈将水流挡在三尺之外。“星脉异动也该知会一声,”她凤眼里闪过丝讶异,随即又漾开笑意,“倒是这老水,比冰岛的冰雨更懂规矩,知道绕着真火走。”说罢屈指一弹,火圈化作数只小火蝶,追着水流里的月华影子飞旋。
苒苒蹲下身,指尖轻点地面的溪流,那些水流竟顺着她的指尖爬上袖口,在白裙上织出银色的水纹。“这不是普通的水,”她望着水流里浮现的星图,眸中映出北斗七星的倒影,“是无尽海的潮汐渗进来的,带着人鱼帝国的歌声呢。”话音刚落,溪流里果然传出细碎的吟唱,像是无数尾鱼在水底吐泡。
朴水闵从偏殿回来,熹黄色裙摆还沾着雪晶果的甜香,见地面的溪流绕着苒苒打转,便蹲下来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水面,溪流里忽然跃出数尾黄花鱼虚影,围着她的手腕游了三圈,才又钻回水里。“公主,这水里有咱们黄花鱼族的气息!”她惊喜地抬头,脸颊泛起红晕,“难道无尽海也下了昨夜的雨?”
“宇宙本就是片大水域,雨水连着四海,有什么稀奇。”易阳欣儿将烤好的雪晶果递过来,果皮上的火纹与水纹相遇,竟冒出淡淡的虹雾,“倒是你,往后去无尽海,怕是能认亲了。”朴水闵接过果实,刚要道谢,却见水流里的星图忽然变了,北斗七星的位置竟与大殿梁柱上的符文重合,发出嗡嗡的轻响。
帝俊雷锋杖一顿,地面的太极图案猛地亮起,日影与月华交织成一道光柱,直冲殿顶。“星脉与地脉接上头了。”他褐金深瞳里映着光柱里流转的符文,麒麟长臂上的纹路与光柱相和,“兀神医,看看这动静会不会惊扰伽诺城的生灵。”兀神医背上的尖刺齐齐竖起,每根尖刺都渗出微光,片刻后才道:“无妨,生灵们都在往光柱里吐纳灵气,像是在朝圣。”
苒苒站起身,白裙上的水纹忽然化作银鳞,在曦光里闪闪发亮。“是人鱼帝国的十七公主在借潮汐传讯,”她侧耳听着溪流里的吟唱,轻声解释,“昨夜的雨让三界的水系连在了一起,她们想请咱们去无尽海看看,说那里的珊瑚开了万年一遇的星花。”
易阳欣儿将火蝶召回掌心,真火渐渐敛入袖中:“无尽海的珊瑚花,倒是比冰岛的雪晶果稀奇。”她望向帝俊,凤眼里带着探询,“玉卓公要去瞧瞧么?正好让烈焰独角兽的火光照照深海,省得那些鱼族总说太阳神殿的人偏心陆地。”
帝俊望着光柱顶端散开的星雾,那些星雾正顺着殿檐飘向天际,在伽诺城上空织成淡金色的网。“让西烨从冰岛回来后去无尽海,”他声音沉稳如大地脉动,“我与月神守着太阳神殿,看看这星脉与地脉能缠出什么新花样。”
溪流里的吟唱渐渐低了下去,水面的星图开始褪色,那些水流顺着殿门往外淌,像是在回归大地。苒苒望着水流消失的方向,白裙上的银鳞又变回水纹,轻声道:“它们说会等着西烨,还说要留最亮的星花给咱们当谢礼呢。”
檐角的残雨早已歇了,晨光透过光柱洒在地面,将水痕、火纹、星图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是幅被太阳吻过的锦缎。易阳欣儿重新沏了雨前茶,茶香混着星雾的清甜,在大殿里缓缓弥漫,让人分不清是茶香醉了人,还是这宇宙的奇景醉了时光。
太阳神殿的回廊浸在雨后的清润里,阶前水痕尚未干透,倒映着檐角垂落的残雨,每一滴坠落都似敲在琉璃盏上,溅起细碎的银声。帝俊立于水痕中央,紫金玄衣的广袖随动作轻扬,麒麟纹在金辉中舒展如活物。他褐金深瞳微凝,指尖聚起的旭光化作无形的笔,在水痕上缓缓游走,那些水渍便顺着光的轨迹凝成古老的符文,竟是昨夜听雨时涌上心头的诗句。189厘米的身形如峙岳,霸道的樱唇抿成浅弧,雷锋杖斜倚在廊柱边,杖身雷纹偶尔亮起,似在应和水痕里流淌的韵律。
易阳欣儿踏着赤练蛇纹的锦鞋走近,朱砂红裙扫过青石板,带起的热风让水痕微微震颤。她金冠上的火玉与晨光相激,迸出星点火星,凤眼弯起时,方唇噙着惯有的慵懒笑意:“玉卓公竟有雅兴以水为纸,只是这字迹太素,少了些生气。”说罢纤指一捻,一簇星火便从指尖跃出,轻轻点在“雨”字的捺脚处,那水渍顿时染上暖红,竟如燃着的烛芯般明灭。她腕间赤练蛇金镯滑过,带起的电火花落在“听”字边缘,让整个字都泛起细碎的光,“这样才像昨夜小楼里,雨声撞着火光的模样。”
苒苒的白裙拂过阶前时,水痕里的符文忽然漾起涟漪。她微微俯身,鬓边银饰垂落,与檐角残雨相击,叮咚如碎玉。167厘米的身姿纤柔如月下新竹,眸中盛着广寒宫的清辉,望着那些流转的字迹轻笑:“姐姐的星火太烈,快要把水字烧穿了。”她指尖轻触“月”字,那字便褪去火色,化作银白,边缘竟浮出半透明的云纹,“还是让月华添些水汽,才配得上这雨后的晨。”话音未落,水痕里的诗句忽然活了过来,字句间游走出白鼠虚影,正是她本真图腾的灵韵,在金辉与星火间钻来钻去,逗得檐角残雨都落得急了些。
朴水闵捧着熹黄色的裙摆蹲在一旁,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闪闪发亮。见那些白鼠虚影从水痕里窜出,她忍不住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虚影的尾巴,水痕里竟猛地跃起一串雨珠,每一颗都裹着淡淡的光,顺着她的手腕滑成链子,在腕间叮咚作响。“公主!这雨珠会跟着我动呢!”她惊喜地抬头,脸颊泛着红晕,那些发光的雨珠似有灵性,随着她说话的语调轻轻摇晃,“它们好像在唱昨夜听雨的调子。”
帝俊停了笔,褐金深瞳里映着那串雨珠,指尖的金辉渐渐敛入袖中。“水之灵与光之韵相缠,自然成趣。”他望向易阳欣儿,见她正以星火追逐水痕里的白鼠虚影,凤眼里的笑意比晨光更暖,“火羲公主若再加些力道,怕是要把这回廊的水都引来作墨了。”
易阳欣儿闻言,指尖星火忽然收了,转而在半空画出个火圈,将那串雨珠圈在其中。“玉卓公倒是偏心,只许月华戏水,不许星火追光?”她挑眉时,火翅在肩后展开半幅,带起的热风让火圈渐渐缩成光点,落在朴水闵腕间的雨珠上,“且让这些雨珠记着,太阳神殿的光,可不止金辉一种。”
苒苒看着朴水闵腕间的雨珠忽明忽暗,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纹样忽然亮起,与水痕里的诗句遥相呼应。“它们记着呢,”她轻笑时,眼尾弯如新月,“你瞧,雨珠里都映出火翅的影子了。”正说着,廊外忽然飞来几只赤羽鸟,见那串发光的雨珠,竟盘旋不去,翅膀扫过檐角,带落的残雨坠入水痕,让那些诗句又漾开新的涟漪。
帝俊望着水痕里不断变化的字迹,麒麟长臂轻轻一拂,金辉再次涌出,在诗句旁添了个小小的金乌图腾。“且让这雨痕留着,”他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柔和,“等西烨从无尽海回来,正好看看这雨后的晨,藏了多少天地的趣。”
檐角的残雨终于落尽,最后一滴坠入水痕,与那金乌图腾相融,化作细碎的光,钻进朴水闵腕间的雨珠里。她低头去看,见每颗雨珠里都盛着个小小的太阳,忍不住抬手让苒苒瞧,却见那些雨珠忽然腾空而起,顺着回廊往听雨小楼飞去,像是一群急于归家的星子,在晨光里拉出长长的光尾。
发光的雨珠飞离回廊时,听雨小楼的方向忽然腾起淡青色的雾,那些雾霭顺着风飘来,在晨光里凝成半透明的帘子,将阶前水痕与金乌图腾都罩在其中。大犬王座罗兰奥背着个竹篓从雾里走出,粗布衣衫上沾着草叶,篓里的雪晶果不知何时多了些带露的青色叶片,细看竟像是从幻雪帝国的冰原上采来的。“西烨让我捎些冰叶,说与雨珠的光最配。”他说话时,竹篓里的叶片忽然舒展,在雾中透出淡淡的蓝光,与檐角残留的雨影相映成趣。
帝俊褐金深瞳扫过那些冰叶,紫金玄衣的广袖轻挥,雾帘便往两侧退去,露出水痕里渐渐淡去的诗句。“冰叶承露,倒是比星火更懂藏光。”他指尖凝起一丝雷光,隔空点向竹篓,那些叶片竟齐齐转向他,叶尖的露珠折射出金辉,像是在朝拜,“看来冰岛的雪晶果,已把太阳神殿的气息带了回去。”
易阳欣儿正以真火烤着新摘的星花——那是西烨从无尽海带回的谢礼,花瓣边缘还沾着海水的咸涩。见冰叶发光,她凤眼里闪过丝兴味,赤练蛇金镯在腕间转了半圈,火翅扇起的热风让冰叶上的蓝光忽明忽暗:“冰岛的东西总爱躲躲藏藏,”她捏起片冰叶,指尖的火意让叶片边缘化出细水珠,“得让烈焰独角兽的灵力焐一焐,才肯把光全亮出来。”话音未落,那叶片竟在她掌心化作只冰蝶,翅尖沾着火星,绕着她的金冠飞了三圈,才往苒苒那边飞去。
苒苒白裙上的北斗七星纹样被冰蝶的蓝光映亮,她抬手让冰蝶落在指尖,白鼠虚影从袖中钻出,凑到冰蝶旁嗅了嗅。“倒是比广寒宫的冰魄蝶活泼些,”她轻笑时,鬓边银饰与冰蝶振翅声相和,“雪晶果借冰叶传讯,怕是在冰岛待得闷了。”朴水闵在一旁看得入神,熹黄色裙摆沾了些雾水,伸手去接冰蝶飞过带起的蓝光,指尖刚触到那光,竟凝成颗小小的冰晶,在掌心慢慢旋转,里面还裹着片雨珠的影子。
“水闵的指尖像是藏着水的魂魄,”苒苒见朴水闵捧着冰晶不知所措,便取过冰晶放在水痕边,“你瞧,冰与水本是一家,遇着光便不分彼此了。”冰晶落在水痕里,果然与那些淡去的诗句相融,水面顿时浮起层薄冰,冰下的字迹在曦光里若隐若现,像是被月光冻住的歌。
易阳欣儿将烤好的星花递到帝俊面前,花瓣上的火纹与冰叶的蓝光相遇,腾起淡淡的虹雾:“玉卓公要不要尝尝?这花吸了无尽海的潮汐,嚼着有雨的味道。”她凤眼斜睨着冰下的字迹,方唇勾起抹浅笑,“倒是这些水痕,被冰一冻,倒比金辉题的诗更耐瞧了。”
帝俊接过星花,褐金深瞳里映着冰下流转的字迹,麒麟长臂轻轻一拂,雷锋杖杖端的雷纹忽然亮起,在冰面凿出细小的纹路,那些纹路竟顺着字迹蔓延,将整个水痕都织成冰网。“让冰网护着,雨珠回来时便有个家了。”他声音低沉如远雷,目光掠过往伽诺城蔓延的雾霭,“秦弘基说,雾里藏着幻雪帝国的星尘,正往太阳神殿聚呢。”
苒苒指尖的冰蝶忽然振翅飞起,往雾里钻去,白鼠虚影也跟着窜进雾中,很快便传来细碎的吱吱声。“它们说星尘里裹着昨夜的雨声,”她侧耳听着雾里的动静,眸中映出雾霭里闪烁的光点,“是想让咱们把雨声也冻在冰网里,留着往后听。”
朴水闵忽然指着冰网惊呼:“公主你看!雨珠回来了!”众人望去,只见先前飞走的雨珠正顺着雾霭飘回,一颗颗落在冰网上,竟嵌成串发光的帘子,将冰下的字迹衬得愈发清晰。檐角的最后一缕残雾被风吹散时,冰网、雨珠、蓝光与金辉交织在一起,在回廊上空织成个半透明的穹顶,里面还浮着冰叶、星花与白鼠的影子,像是把整个宇宙的晨都收在了里面。
易阳欣儿望着那穹顶,火翅在肩后轻轻扇动:“倒是这雾,比昨夜的雨更懂凑趣,把天地的光都聚来了。”她将剩下的星花分给朴水闵,“拿着吧,沾沾无尽海的潮气,往后说不定能养出会下雨的花。”朴水闵捧着星花,见花瓣上的光正往穹顶飘去,忍不住抬头去追,却见穹顶的光忽然往听雨小楼流去,像是在回应冰网里的雨声。
穹顶的光流向听雨小楼时,楼前的芭蕉叶忽然簌簌作响,每片叶子上都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与回廊冰网里的字迹隐隐相和。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篓从芭蕉丛后走出,背上的尖刺沾着晶莹的露珠,篓里的草药正散发着清苦的香气,那些香气遇着晨光,竟凝成细小的光粒,往穹顶飞去。“这芭蕉叶通了灵性,”他放下药篓,尖刺轻轻碰了碰叶片,“昨夜的雨渗进根须,竟让它们记下了玉卓公题的诗句。”
帝俊褐金深瞳望向那些芭蕉叶,紫金玄衣的广袖无风自动,麒麟纹在光线下流转如活物。他抬手召来雷锋杖,杖端雷纹亮起,与芭蕉叶上的纹路遥相呼应:“草木本就藏着天地的记忆,不过是借雨声醒了过来。”话音刚落,那些叶片忽然齐齐舒展,将纹路里的诗句映在晨雾中,竟是与水痕里相同的古老文字,只是多了几分草木的青润。
易阳欣儿正用真火炙烤着从无尽海带回的珊瑚枝,那珊瑚遇火不化,反倒渗出殷红的汁液,在玉盘里凝成细小的火珠。见芭蕉叶显字,她凤眼一挑,赤练蛇金镯在腕间缠了两圈,火翅扇起的热风让叶片上的字迹染上暖红:“草木倒是比雪晶果直白,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她捏起颗火珠弹向芭蕉叶,那火珠落在叶片上,竟化作赤练蛇虚影,顺着纹路游走,所过之处,字迹都泛起灼热的光,“这样才好,省得被晨雾遮了灵气。”
苒苒走到芭蕉丛前,白裙的褶皱里落进几片青碧的叶影。她指尖轻触叶片上的字迹,那些文字便顺着她的指尖爬上袖口,在白裙上织出青绿的藤蔓。“它们在求些雨露呢,”她轻笑时,鬓边银饰与叶片的摩擦声相和,“昨夜吸了太多星光,此刻倒渴了。”朴水闵在一旁听得仔细,熹黄色裙摆沾了些草叶的露水,便取来水壶往芭蕉根须浇水,水流刚触到泥土,那些叶片竟齐齐转向她,像是在道谢,叶尖的露珠滚落,恰好坠在她的发间,凉丝丝的。
“水闵的水浇得正好,”苒苒见朴水闵慌忙拂去发间的露珠,便笑着打趣,“你瞧,芭蕉叶都把最亮的纹路转向你了。”朴水闵抬头望去,果然见离她最近的叶片上,纹路正泛着淡淡的金光,里面还映着黄花鱼的影子,不由得脸颊微红:“许是这水带着无尽海的潮气,它们才爱喝。”
易阳欣儿将炙烤好的珊瑚枝递给帝俊,珊瑚上的火珠还在明明灭灭:“玉卓公要不要用这珊瑚汁再题几句?让芭蕉叶也学学深海的调子。”她凤眼里的光忽明忽暗,似在琢磨如何让草木也染上火焰的气息,“总不能让它们只记得雨,忘了太阳神殿的火。”
帝俊接过珊瑚枝,褐金深瞳里映着叶片上流转的青绿纹路,麒麟长臂轻轻一挥,珊瑚汁便顺着他的指尖飞出,在最高的那片芭蕉叶上写下新的符文。那些符文刚落成,整片芭蕉丛忽然腾起青光,与穹顶的光交织在一起,竟在半空凝成只青碧色的巨鸟,翅尖还沾着星火与雨珠,绕着太阳神殿飞了三圈,才缓缓消散。
“是上古的木灵显形了,”兀神医背上的尖刺齐齐竖起,每根尖刺都渗出微光,“看来这些草木要借这场雨,修出灵智了。”苒苒望着巨鸟消散的方向,白裙上的藤蔓忽然开花,细碎的白花里竟钻出只白鼠虚影,叼着片花瓣往芭蕉叶飞去,像是在与草木交换信物。
朴水闵忽然指着阶前的冰网惊呼:“冰网里的雨珠在唱歌呢!”众人低头望去,只见冰网中的雨珠正随着芭蕉叶的纹路轻轻震颤,发出的清越调子与叶片的簌簌声相和,竟像是昨夜的雨声又回来了。檐角的最后一缕晨光落在冰网上,将雨珠的影子投在回廊的青石板上,那些影子忽明忽暗,像是一群跃动的星子,在等待下一场雨的邀约。
雨珠的歌声尚未歇止,伽诺城的天际忽然掠过一群赤羽鸟,它们翅尖沾着火山喷发的金红岩浆,盘旋在芭蕉丛上空时,竟将岩浆抖落在叶片上。奇异的是,那些滚烫的岩浆并未灼伤草木,反倒顺着青绿纹路流淌,在叶尖凝成小小的火晶,与先前的雨珠相映,如同一串挂在枝头的日月。
帝俊褐金深瞳微凝,紫金玄衣的广袖轻扬,雷锋杖杖端雷纹与赤羽鸟的啼鸣相和。“是火宫殿的灵鸟在传讯,”他指尖聚起金辉,隔空点向那些火晶,“火山的灵力也想凑这场热闹。”话音未落,火晶忽然炸开,化作无数火星,在芭蕉叶上织出火焰图腾,与草木的青碧纹路缠成连理。
易阳欣儿见火星与纹路相融,凤眼弯起的弧度更甚,赤练蛇金镯在腕间转得欢快。“我说什么来着,”她火翅一展,带起的热风让火星愈发活跃,“太阳神殿的火,哪有融不进的东西。”她屈指一弹,一簇真火落在最低的叶片上,那叶片竟像有了知觉般轻轻颤动,将火纹往叶脉深处收了收,惹得她轻笑出声,“倒是懂得藏拙,知道露太多火性会惹草木嫌。”
苒苒白裙拂过岩浆未熄的地面,裙摆上的白花忽然泛起银光,与芭蕉叶的火晶遥相呼应。她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赤羽,那羽毛刚触到指尖,便化作银粉,在她掌心凝成半弯晓月,“赤羽鸟是想借火山灵力,让草木也尝尝温暖的滋味。”白鼠虚影从她袖中钻出,叼着那弯晓月往火晶飞去,小小的身子在火星里钻来钻去,竟毫发无伤。
朴水闵看得心惊,熹黄色裙摆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却见白鼠虚影忽然衔着火晶飞回,将那点滚烫的光放在她掌心。火晶落在她手心里,竟化作温凉的水珠,里面还裹着赤羽鸟的影子,“公主,它、它不烫了!”她惊喜地抬头,见苒苒正望着她笑,才发现自己的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亮得耀眼,“是图腾在护着我吗?”
“水与火本就相生,”苒苒走近些,指尖抚过朴水闵掌心的水珠,那水珠便化作水汽,在两人之间凝成小小的彩虹,“你看,它们遇着懂水的人,火也会变温柔。”芭蕉叶上的火纹与青纹忽然齐齐亮起,将彩虹映得愈发鲜明,连空气里都飘着草木与岩浆混合的奇异香气。
易阳欣儿将新沏的雨前茶斟入玉盏,真火在茶底凝成小火焰,映得她凤眼里的光忽明忽暗。“玉卓公瞧着,”她将茶盏推到帝俊面前,“这草木灵智初开,该给它们取个名姓才是,总不能一直‘草木草木’地叫着。”她指尖敲着桌面,赤练蛇金镯发出细碎的声响,“依我看,带火纹的叫‘焰叶’,青碧的叫‘翠羽’,倒也配得上这光景。”
帝俊褐金深瞳扫过整片芭蕉丛,那些叶片似有感应,齐齐转向他,火晶与雨珠在叶尖闪烁如星。“不必拘于名姓,”他声音沉稳如大地脉动,麒麟长臂指向天际,“让它们顺着天地时序生长,该叫什么,自有风来告诉它们。”话音刚落,一阵清风从南极冰岛方向吹来,拂过芭蕉叶时,竟带着清晰的低语,像是在重复着某个古老的名字。
苒苒侧耳细听,白裙上的银花忽然簌簌作响,“是‘雨火’,”她轻笑时,鬓边银饰与风声相和,“风说,它们既记着雨,也恋着火,该叫这个名。”朴水闵在一旁听得入神,伸手去接那清风,指尖刚触到气流,便觉一阵清凉,掌心竟浮出朵小小的水花,里面还裹着片带着火纹的芭蕉叶。
赤羽鸟忽然齐齐啼鸣,翅尖的岩浆化作金红的光粒,往芭蕉丛飞去,像是在馈赠新得的名姓。檐角的阳光渐渐变得炽烈,冰网里的雨珠歌声慢慢低了下去,却在青石板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如同给这场雨火交织的奇遇,盖了个透明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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