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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64 哥哥寄来的红叶信笺

太阳焰星宫内,月神嫦曦苒苒正临窗理鬓,贴身丫环朴水闵轻步呈上一方红叶信笺,轻声道:“公主,故国曦风王子银玥公子寄来的。”苒苒指尖触到那带着冰雪气息的红叶,眸中泛起柔光——哥哥定是又在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冰晶树下,为她写下了故国的月色。

太阳焰星的宫殿里,月神嫦曦苒苒正由丫环朴水闵伺候着试穿新制的云锦裙,忽闻宫人报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有信到,拆开那片染着曜雪玥星寒气的红叶,见哥哥曦风王子银玥公子字迹清隽,说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冰莲开得正好,恍惚间似有故乡的凉风穿堂而过,拂动了她鬓边的珍珠流苏。

火焰帝国的暖殿中,月神嫦曦苒苒正与丫环朴水闵一同翻看从故国带来的冰晶盏,忽有彩雀衔来红叶信笺,正是哥哥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所寄。展开时,信上冰晶粉末簌簌落下,映着殿中烛火流转微光,字里行间说尽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雪融春景,苒苒指尖轻触那带着凉意的红叶,眉梢不自觉染上柔和笑意。

宇宙纪年流转,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正被金乌图腾投射的万丈霞光笼罩。火宫殿檾炩城龙塔寝殿内,鎏金梁柱上盘绕的火龙浮雕鳞爪分明,每片龙鳞都折射着透过琉璃窗的碎金日光,却在西侧临窗处晕开一片清浅的凉意——那里悬着半幅冰绡帷幔,是月神嫦曦苒苒自曜雪玥星带来的旧物,此刻正随着穿堂而过的风轻轻拂动,扫过她垂在肩头的银丝绣月发带。

苒苒斜倚在嵌着南海珍珠的紫檀木梳妆台前,白裙如雪的裙摆在椅边铺展,裙摆上用月光石粉末绣就的北斗七星纹路,在日光与凉意交织处流转着细碎的紫蓝微光。她正抬手理鬓,皓腕上银鲛绡串成的腕钏轻轻碰撞,发出细若风铃的声响。发间斜插一支羊脂玉簪,簪头雕刻的玉兔捣药纹样栩栩如生,耳坠是两滴凝结的冰魄,随着她的动作在颊边轻轻晃动,映得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更显莹白。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此刻正垂着睫,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浅的阴影,透着几分来自冰雪大陆的清冷,却又因唇角不自觉的柔和弧度,添了几分人鱼族独有的温婉。

“公主,您瞧这鬓角的碎发,用不用绾个堕马髻?”朴水闵端着描金漆盒从外间进来,熹黄色的宫装裙摆扫过光洁的白玉地面,留下淡淡的影子。她将漆盒放在妆台一角,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各式发簪,说话时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活泼——这是她跟着苒苒从幻雪帝国来到焰星后,少有的放松神态。她本真图腾是黄花鱼,性子也如水中游鱼般灵动,只是在这规矩森严的太阳神殿,总需收敛几分。

苒苒指尖顿在鬓边,转过脸时,冰魄耳坠晃出一道清光。“不必了,”她声音轻缓如月下流水,“简单绾着就好,免得过会儿去卧龙大殿见帝俊殿下,发髻太重累着。”说罢,目光落在朴水闵捧着的红叶信笺上,那叶片边缘带着细碎的锯齿,叶面却异常平整,叶脉间还凝着几粒未化的冰晶,显然是刚从极寒之地传送而来,此刻正冒着丝丝白气,在温暖的殿内氤氲出细小的水雾。

朴水闵见她望过来,连忙将信笺双手奉上,指尖小心避开那些冰晶:“方才见守殿的鹰族侍卫送来的,说是曦风王子的信使跨越三千万光年,用冰晶结界护住才送到的呢。”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奴婢瞧着这红叶上还沾着幻雪帝国特有的冰兰香,定是王子在冰晶树下写的——去年咱们还在那儿捡过冰兰花瓣做香囊呢。”

苒苒接过红叶的刹那,指尖触到那刺骨的凉意,瞬间想起故国曜雪玥星的景象:万仞冰峰直插云霄,冰晶树下积着千年不化的雪,哥哥曦风总爱坐在树下,用淬了冰雪灵气的笔在红叶上写字,那时她总爱抢过红叶,看上面洇开的字迹如何在雪光里泛着微光。心头一暖,她垂眸看向红叶,只见上面用银朱写着几行字,笔锋清隽,正是曦风的笔迹:“妹安否?冰晶树已抽新芽,覆雪如梨花。昨日见北海冰鲸迁徙,想起你曾说想骑鲸观月,待你归时,哥陪你去。”

“归时……”苒苒轻声念着,唇角弯得更柔,眼波里漾起水光,似有星辰坠落。她想起离开幻雪帝国那日,哥哥站在星舰码头,白袍被风雪吹得猎猎作响,却只说“到了焰星,若想家,便寄片红叶回来”。那时她只当是寻常叮嘱,此刻才知,原来他早已算好,这跨越星海的红叶,会替他拂去她眉间的陌生与疏离。

朴水闵在一旁看着,见公主指尖轻轻摩挲着红叶上的冰晶,那冰晶竟似有了灵性,化作一缕白雾,在她鬓边绕了一圈,凝成一朵小小的冰兰花。“公主您看!”朴水闵惊喜地低呼,“这冰晶竟能化形,定是王子在信里注了冰雪法术呢。”

苒苒抬手抚过鬓边的冰兰,凉意沁入肌肤,却暖了心底。她抬眸望向窗外,金乌图腾的光芒正透过云层,在天际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而极目远眺处,似乎能望见亿万星辰之外,那片被冰雪覆盖的故土。“他总是这样,”她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嗔怪,更多的却是化不开的暖意,“知道我在这儿,总惦着给我找点故国的影子。”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侍女的通报声:“启禀月神殿下,天后娘娘遣弄玉姐姐来问,午后的卧龙大殿议事,您要不要同去?”

苒苒将红叶小心地夹进随身携带的冰纹锦盒里,起身时,白裙拂过地面,带起一阵清浅的香风,似雪后初晴的味道。“替我谢过天后,”她对朴水闵道,“说我稍作准备,随后便到。”

朴水闵连忙应了,上前为她理了理裙摆,目光落在她鬓边那朵晶莹的冰兰上,笑道:“公主带着这冰兰去,定能让殿里的人都知道,咱们曦言公主,在焰星也住得安稳。”

苒苒闻言,望向镜中自己的倒影,鬓边冰兰剔透,眼波流转间,既有冰雪帝国的清冽,也渐渐染上了几分焰星的暖意。她轻轻颔首,指尖再次触到锦盒,那里,一片来自故国的红叶,正静静躺着,替她在这遥远的星宫,系着一份跨越星海的牵挂。

太阳焰星的火宫殿主殿偏厅内,暖玉地砖蒸腾着淡淡的热气,将四壁悬挂的火纹织锦熏得微微颤动。曦言公主苒苒立在鎏金穿衣镜前,白裙如雪的裙摆下露出一截皓白脚踝,正由朴水闵为她轻提新制的云锦裙——那裙是羲和特意命织工用焰星特产的火蚕丝混着月光纱织就,裙身泛着赤霞般的流光,裙摆处却用冰线绣了半轮弯月,正是取两界交融之意。

“公主您瞧,这月光纱在暖光下会泛珍珠色呢。”朴水闵提着裙角转了半圈,熹黄色宫装的袖口扫过镜面,映出她眼里的雀跃。苒苒抬眸望去,镜中女子眉如远黛,眼含秋水,鬓边珍珠流苏随着转动轻轻摇曳,流苏末端的细小铃铛偶尔相撞,发出细弱的脆响。她本真图腾为白鼠,天生带着几分静婉,此刻望着镜中那抹不属于故国的热烈色彩,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冰玉扣,那是从曜雪玥星带来的旧物,触手仍是熟悉的冰凉。

“倒是别致,”苒苒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的欣赏,“只是这火蚕丝太暖,怕是穿不惯。”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鹰族侍卫特有的苍劲嗓音:“启禀月神殿下,幻雪帝国曦风王子信使求见,携有红叶信笺。”

朴水闵眼睛一亮,连忙放下裙角:“定是银玥公子的信!”说着便转身迎出去,不多时捧着一片巴掌大的红叶回来。那红叶边缘凝着层薄薄的冰晶,叶面却红得似燃着一簇小火,分明是曜雪玥星极寒之地特有的“冰火叶”,需以灵力护持方能在焰星的高温中保持形态。

苒苒接过红叶时,指尖刚触到冰晶,便觉一股熟悉的凉意顺着经脉漫开,仿佛瞬间置身于幻雪帝国的冰莲池畔。她轻轻展开叶片,只见上面用银辉般的字迹写着:“妹见字如面,昨日冰莲池破冰,千朵冰莲同开,花瓣映着雪光,倒比焰星的霞光更添几分清趣。知你喜静,已命人将池边那株千年冰桂移至你旧居窗前,待你归时,定能闻见桂香融雪的味道。”

字迹清隽如曦风其人,苒苒望着那“归时”二字,睫毛微颤,恍惚间似有故乡的凉风穿堂而过——那风里混着冰雪的清冽与冰莲的淡香,拂动她鬓边的珍珠流苏,流苏上的细小珍珠碰撞着,竟在暖玉地砖上投下细碎的、如同冰晶闪烁的影子。

“公主,您看这叶脉间的冰纹,”朴水闵凑近指着红叶背面,那里有极细的冰纹勾勒出冰莲的形状,“定是王子用冰雪术刻的,您看这花瓣多像咱们去年亲手摘的那朵。”

苒苒指尖抚过冰纹,那冰纹遇着她的体温,竟化作一缕极细的白雾,在她眼前凝成一朵小小的冰莲虚影。她唇角不自觉地弯起,眼底那抹因初到焰星而生的疏离淡了几分,带着人鱼族特有的温婉柔光:“他总记着这些小事。”心里却想着,曦风定是怕她在这处处是火与热的星宫不安,才用这红叶捎来满是冰雪气息的慰藉。

正说着,殿外传来弄玉的声音,她是天后羲和身边最得力的侍女,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月神殿下,天后娘娘问您新裙是否合身,若是喜欢,库房里还有几匹不同色的月光纱,娘娘说可再为您制几套。”

苒苒将红叶小心地夹进袖中冰纹锦囊,转身时,云锦裙上的赤霞流光与她白裙下的冰玉扣交相辉映,竟有种奇异的和谐。“劳烦弄玉姐姐回禀天后,”她声音清和,带着恰到好处的谢意,“这裙甚美,只是苒苒性子喜素,不必再劳烦了。”

朴水闵在一旁帮她理了理裙摆,见她鬓边珍珠流苏仍在轻晃,映得她莹白的脸颊添了几分柔和,便笑道:“公主穿这裙好看,既有焰星的暖,又有咱们故国的清呢。”

苒苒望向窗外,只见金乌图腾在天际投下万丈霞光,霞光穿过偏厅的琉璃窗,落在她裙角的冰线弯月上,竟让那弯月似有了流转的光华。她轻轻颔首,袖中的红叶仿佛还带着曜雪玥星的凉意,让她在这灼热的星宫里,心间始终存着一片属于故乡的清凉。

火宫殿的回廊上,暖金色的光流顺着盘龙柱蜿蜒而下,在金砖地面上织出细碎的光斑。苒苒刚将红叶收入冰纹锦囊,便见弄玉站在廊下等候,她一身绯红宫装,袖口绣着烈焰独角兽图腾,见了苒苒便屈膝行礼,声音带着火焰帝国特有的热忱:“月神殿下,天后娘娘在暖阁备了新酿的火髓酒,说请您过去尝尝。”

朴水闵替苒苒理了理云锦裙的领口,轻声道:“公主刚看了信,不如先回寝殿歇歇?”苒苒却摇摇头,白裙裙摆扫过回廊的白玉栏杆,带起一缕清浅的风。她望着远处卧龙大殿的飞檐——那里正有金乌虚影盘旋,日光透过虚影洒下,在檐角的铜铃上跳跃。“既已应了,便去吧。”她声音轻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锦囊,那里的红叶仿佛还在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凉意,让她在这灼热的星宫里生出几分安定。

暖阁内比别处更显温暖,四壁嵌着会发光的火晶,将满室映照得如同白昼。羲和斜倚在铺着赤狐裘的软榻上,一身正红宫装如燃着的火焰,金冠上的红宝石随着她的动作流转着光,身后展开的半透明火翅边缘泛着电光,偶尔有细小的火星落在榻边的银丝地毯上,瞬间便化作青烟散去。见苒苒进来,她凤眸微弯,方唇勾起一抹浅笑,声音带着奇异的穿透力:“妹妹来得正好,这火髓酒是用焰星地心火浆酿的,寻常人饮一口便要灼穿经脉,你且试试,能不能用冰雪灵力压下这火气。”

端怀已捧着白玉酒盏上前,酒盏里的琥珀色酒液正冒着细小的气泡,散发出灼热的气息。苒苒接过酒盏时,指尖的冰玉扣与酒盏相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酒液竟瞬间凝出一层薄冰。她抬眸看向羲和,只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的笑意——这位毁灭神向来爱试探旁人的灵力,从前在七界宴会上,便常以各式奇物考较各族首领。

“天后娘娘的酒,果然霸道。”苒苒浅啜一口,酒液入喉时如烈火焚过,却在触及丹田处的冰雪本源时骤然冷却,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她本真图腾为白鼠,最擅调和阴阳,此刻只觉两股力量在体内交织,倒生出几分奇异的舒适。

羲和看着她鬓边仍在轻晃的珍珠流苏,忽然道:“方才见你袖中红光微动,是幻雪帝国的信使来了?”她的火媚术虽未施展,目光却带着天然的压迫感,仿佛能看穿人心。苒苒不慌不忙地放下酒盏,如实道:“是哥哥寄了红叶来,说故国的冰莲开了。”

“冰莲?”羲和挑眉,火翅轻轻扇动,带起一阵暖风,“那花在零下千度的冰池里才能绽放,倒是与妹妹的性子相配。”她忽然抬手,指尖凝聚起一团跳动的火焰,“听说曜雪玥星的冰晶能映出千里之外的景象,妹妹要不要试试用这火髓酒的热气,催动红叶显影?”

朴水闵在一旁听得好奇,忍不住插话:“娘娘是说,能看见幻雪帝国的冰莲池吗?”羲和瞥了她一眼,方唇微勾:“黄花鱼的灵性倒是不错,正是此意。”

苒苒迟疑了一瞬,从袖中取出红叶。当火髓酒的热气拂过叶片,那些银辉字迹忽然亮起,在半空投射出一片冰蓝影像——只见千万朵冰莲浮在雪色池面上,花瓣上凝着细碎的冰晶,曦风正站在池边,白袍被风雪吹动,手里拿着另一枚红叶,似在低声说着什么。影像虽无声,却能清晰地看见他唇边的笑意,与信上的清隽字迹如出一辙。

“真的看见了!”朴水闵惊喜地低呼。苒苒望着影像中熟悉的故国风光,眼睫微颤,心底那点因异乡而生的疏离,竟被这跨越星海的暖意悄悄融化了。她抬眸看向羲和,见对方眼中并无恶意,只有几分探究与了然,便轻声道:“多谢娘娘指点。”

羲和收回指尖的火焰,影像随之消散。她端起自己的酒盏,浅酌一口:“七界之内,能让冰雪与烈火相融的,本就不多。你既来了焰星,总要学会让故土的凉,与这里的热,好好相处才是。”

暖阁外的金乌图腾依旧在天际流转,将日光洒向宫殿的每一个角落。苒苒握着手中的红叶,只觉那上面的冰雪气息与方才酒液的暖意交织在一起,生出一种奇妙的平衡。或许正如羲和所说,在这片灼热的星宫里,她终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既能映出故国月色,又能沐浴焰星霞光的天地。

暖阁内的火晶光芒渐柔,苒苒将红叶重新收入锦囊时,指尖触到锦囊夹层里的一物——那是临行前母亲塞给她的冰魄石,此刻竟随着方才影像的消散微微发烫。她正觉奇异,殿外忽然传来鹰族首领秦弘基的通报声,那声音如鹰唳般锐利:“启禀天后、月神殿下,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在殿外求见,说带了极北冰川的玄冰,特来献给月神殿下。”

羲和闻言,火翅轻振,金冠上的红宝石折射出一道流光:“西烨这孩子,倒会讨巧。”她看向苒苒,凤眸里带着几分玩味,“他本体是冰火麒麟,最懂寒暖相济之道,送来的玄冰定有妙处。”

苒苒起身时,白裙与云锦裙的边缘相触,雪色与赤霞色交叠,竟在地面投下如晕染开的霞光般的影子。朴水闵连忙跟上,熹黄色的裙摆扫过暖阁门槛,带起一阵混合着火髓酒香与冰雪气息的风。

卧龙大殿的丹陛之下,西烨正立于金乌图腾的光晕中。他一身玄色镶金边的长袍,左半边衣摆绣着燃烧的火焰,右半边却是凝结的冰纹,颈间悬着一枚双色玉佩,一半赤红如焰,一半莹白似雪。见苒苒出来,他微微颔首,声音带着冰晶相击般的清冽:“月神殿下,听闻您收到故国来信,这玄冰是昨日从极北冰川心脉取来,能恒温存物,或许可护红叶不化。”

说罢,他抬手召出一块半尺见方的玄冰,冰体通透如琉璃,内里竟有细碎的极光流转。朴水闵凑近细看,惊道:“这冰里竟有光!比咱们曜雪玥星的万年寒冰还奇呢。”

苒苒接过玄冰时,指尖触及之处,冰体表面立刻凝结出一层细密的霜花,与她本真图腾的白鼠灵力相呼应。“多谢王子费心。”她轻声道,目光落在玄冰内流转的极光上,忽然想起幻雪帝国的极光雪原——每当夜幕降临,雪原上便会有七彩光带舞动,那时她总与曦风躺在雪地上,看光带如何漫过冰晶树的枝桠。

西烨看着她眼底泛起的柔光,继续道:“此冰还有一妙处,若将带有灵力的物件嵌入,可映出寄件人的近况。”他顿了顿,补充道,“方才听闻天后以火髓酒显影,这玄冰或能让影像更久些。”

羲和不知何时已立在丹陛之上,火红的宫装在日光下如流动的岩浆:“西烨倒是比你那四位兄长更懂心思。”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火翅在身后轻轻扇动,“苒苒不妨试试,正好看看你那位兄长此刻在做什么。”

苒苒犹豫片刻,取出红叶嵌入玄冰。刹那间,冰体内的极光骤然亮起,竟在半空投射出比先前更清晰的影像——曦风正坐在冰晶树下,手里拿着一支银笔,面前摊着数十片红叶,每片叶上都已写满字迹。他忽然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能穿透亿万星辰望见此处,唇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随即低头在新的红叶上写下:“妹若念乡,便将玄冰置于窗畔,夜可观雪原极光。”

影像中的字迹刚落,玄冰内的红叶忽然泛起红光,竟与影像中的新叶产生了共鸣。朴水闵看得咋舌:“这玄冰竟能与故国的红叶呼应,真是神了!”

苒苒望着影像中哥哥伏案的身影,鬓边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心里那点因异乡而生的惶惑,似被这跨越星海的牵挂一点点熨平。她抬眸看向西烨,见对方眼中并无他意,只有作为守护者的本分,便轻声道谢:“多谢王子赠此奇物。”

西烨微微躬身,玄色长袍上的冰火纹路在日光下流转:“能为月神殿下分忧,是属下职责。”说罢便转身退下,麒麟图腾的灵力在他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羲和走到苒苒身边,目光落在玄冰投射的影像上,方唇微勾:“幻雪帝国的冰莲,极北的玄冰,再加上焰星的日光,倒像是七界灵力在你这里聚了个小会。”她抬手拂过玄冰,火灵力注入的瞬间,影像中的雪原竟飘起了细雪,“留着吧,往后夜里想故国了,便让这玄冰替你映出些念想。”

日光渐渐西斜,金乌图腾的光晕染上几分橙红。苒苒捧着玄冰站在丹陛旁,看影像中的曦风将写好的红叶收入冰盒,看雪原上的极光漫过天际,忽然觉得,这遥远的太阳焰星,似乎也并非那么难以安身。玄冰的凉意与日光的暖意交织在掌心,恰如故土与新居,正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在她身边共存。

暮色渐浓时,金乌图腾的霞光转为琥珀色,斜斜掠过卧龙大殿的飞檐,在地面投下长长的阴影。苒苒将嵌着红叶的玄冰安置在寝殿窗前的白玉案上,冰体内的极光随着日光渐隐而愈发明亮,映得满室都浮着淡淡的蓝紫光晕。朴水闵正用冰丝擦拭着从故国带来的琉璃盏,见那极光在盏壁上流转,忍不住笑道:“公主您瞧,这光倒像把曜雪玥星的夜空裁了片儿挂在殿里呢。”

苒苒正凝视着玄冰中曦风忙碌的身影——影像里他已将写好的红叶分装在数个冰晶盒中,想来是要陆续寄来。闻言,她指尖轻轻点过冰面,那里立刻凝结出一朵小小的冰花:“或许他早算到西烨会送玄冰来,才写了那句‘夜可观雪原极光’。”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雷鸣,不是帝俊修炼雷霆决时的轰鸣,倒像是带着几分试探的轻响。

朴水闵竖耳听了听,熹黄色的裙摆不自觉地往苒苒身边靠了靠:“这天气好生奇怪,焰星向来只有金乌烈焰,怎会有雷鸣?”苒苒望向窗外,只见天际边缘竟滚过一抹淡淡的乌云,与金乌的余晖交织在一起,生出奇异的金紫双色云团。

正诧异间,秦弘基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比先前多了几分凝重:“月神殿下,大犬王座罗兰奥求见,说南海无尽海域有异象,似与美人鱼族有关。”

苒苒心头微凛——她身为无尽海人鱼帝国十七公主,虽久居幻雪帝国,却与母族有着血脉相连的感应。此刻听闻南海异动,袖中的冰魄石忽然发烫,与玄冰中的极光产生了共鸣。“请他进来。”她定了定神,白裙下的脚踝轻轻踮起,这是她心绪波动时不自觉的小动作,带着人鱼族特有的灵动。

罗兰奥很快踏入寝殿,他一身粗布麻衣,却掩不住周身沉稳的气息,腰间别着的青铜农具泛着古朴的光泽——这位大犬王座虽以农夫商士自居,实则掌管着七界的万物生息。“月神殿下,”他躬身行礼,声音如耕耘过的土地般厚重,“方才南海传来异动,无尽海的潮汐忽然逆行,海底珊瑚林发出异响,似在呼唤血脉亲人。”

苒苒闻言,玄冰中的极光骤然剧烈闪烁,影像里的曦风似有所感,抬头望向南方,眉头微蹙。她忽然想起母亲曾说,人鱼族的至宝“沧海珠”若遇危机,会通过血脉传递讯息,而冰魄石正是沧海珠的伴生物。“异动何时开始的?”她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就在半个时辰前,”罗兰奥答道,“帝俊殿下已命西烨前往查探,特让属下告知殿下一声。”他目光落在玄冰上,见那极光与苒苒袖中透出的微光相呼应,便补充道,“殿下的冰魄石似有感应,或许能感知到更细微的动静。”

朴水闵在一旁听得紧张,手里的琉璃盏差点滑落:“会不会是幻雪帝国那边……”话未说完便被苒苒轻轻摇头打断,她指尖抚过冰魄石,一股清凉的感应顺着血脉蔓延开去,并非故国的危机,而是来自南海深处的呼唤,带着熟悉的海水咸涩气息。

“不是幻雪帝国,”苒苒轻声道,玄冰中的极光已渐渐平稳,“是母族那边出事了。”她抬眸看向罗兰奥,眼中虽有担忧,却不失镇定,“请转告帝俊殿下,若西烨王子需要协助,我愿前往南海一趟。”

罗兰奥颔首应下,转身离去时,麻衣下摆扫过地面的极光,竟激起一圈圈涟漪。朴水闵扶住苒苒的手臂,轻声道:“公主,要不咱们先看看玄冰里的影像?曦风王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苒苒望向玄冰,只见影像中的曦风已取出一枚海螺,正对着海螺低声说着什么,想来是在询问南海的情况。她轻轻吁了口气,指尖再次点过冰面,那里的冰花渐渐融化,化作一滴水珠,顺着冰体滑落,在白玉案上晕开一小片水渍,竟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那是人鱼族的泪,此刻却带着安定的力量。

窗外的金紫云团渐渐散去,雷鸣也停了,唯有玄冰中的极光依旧流转,映着苒苒沉静的侧脸。她知道,无论南海将有什么异动,有故国的牵挂,有这方玄冰映出的念想,她都能在这片陌生的星宫里,寻到属于自己的力量。

暖殿四角的火烛正燃得旺,烛芯爆出的火星落在鎏金烛台上,溅起细碎的金芒。殿中央的青玉案上,整齐码放着十数只冰晶盏,皆是苒苒从曜雪玥星带来的旧物——盏壁薄如蝉翼,内里封存着故国的雪融水,在火焰帝国的暖光下泛着淡蓝的冷辉。苒苒正用银签轻轻拨弄其中一只,案上的冰纹锦垫被她白裙压出浅浅的褶皱,裙摆上用月光石绣的北斗星图,与冰晶盏里的雪光交相辉映,让她周身仿佛笼着一层清浅的月华。

“公主您看这只,”朴水闵捧着盏底刻着雪鹿纹的冰晶盏,熹黄色的袖口蹭过案边的烛台,带起一阵微风,“里面的雪融水竟冻成了六角形的冰花,定是路上被您的灵力护住了。”她本真图腾是黄花鱼,指尖沾着淡淡的水汽,触到冰晶盏时,盏壁立刻凝出一层细密的水珠,像是刚从幻雪帝国的冰湖里捞出来一般。

苒苒抬眸时,鬓边的银丝发带轻轻滑落,拂过她莹白的脸颊。她接过那只冰晶盏,指腹摩挲着盏底的雪鹿纹——这是去年生辰时,曦风亲手为她刻的,那时他还笑说,等雪融春至,要带她去雪原看真的雪鹿踏花。心头正泛起暖意,殿外忽然传来彩雀特有的清脆啼鸣,那声音不同于焰星常见的火羽雀,带着曜雪玥星特有的清灵。

朴水闵先一步撩开冰绡帷幔,只见一只尾羽泛着虹光的彩雀正停在殿檐的铜铃上,嘴里衔着片巴掌大的红叶,叶片边缘还凝着未化的冰晶。“是故国的传信雀!”她惊喜地低呼,伸手接过红叶时,指尖被冰晶冻得轻颤,“公主您瞧,这叶子上还沾着冰晶粉末呢。”

苒苒接过红叶的刹那,一股熟悉的凉意顺着指尖漫开,仿佛瞬间置身于幻雪帝国的雪融时节——那时冰晶树下的积雪开始消融,水珠顺着枝桠滴落,砸在红叶上,晕开一圈圈浅淡的水渍。她轻轻展开叶片,只见上面用银朱写着几行字,笔锋清隽如曦风其人:“妹安否?昨日雪原初融,雪水汇成溪流,溪边的迎春开了第一朵嫩黄。我让人把你最爱的那株雪樱移到了窗前,待花苞缀满枝头时,定用冰晶盏为你封存一枝寄去。”

字迹间的冰晶粉末簌簌落下,落在烛火边,遇热化作细小的水雾,在半空凝成转瞬即逝的彩虹。苒苒望着那“雪樱”二字,眼睫微颤——那株雪樱是她幼时亲手栽下的,每年雪融后第一个开花,花瓣白中带粉,落在雪地上像撒了一地碎玉。曦风总爱说,这花的性子倒像她,看着清冷,实则藏着融融暖意。

“王子竟还记得您喜欢雪樱,”朴水闵凑过来看信,见红叶背面用冰雪术画着小小的雪樱花苞,忍不住笑道,“这画儿活灵活现的,倒比咱们带的冰晶盏里的影像还真。”她说着,忽然发现落在案上的冰晶粉末,在烛火映照下流转着细碎的光,竟在青玉案上拼出半朵雪樱的形状。

苒苒指尖轻触那光斑,雪樱的虚影立刻完整起来,花瓣上甚至能看见细密的纹路。她唇角不自觉地弯起,眼底那抹因初到异乡而生的疏离淡了许多,露出几分人鱼族特有的温婉:“他总记着这些琐碎事。”心里却想着,曦风定是怕她在这处处是烈火与热浪的星宫里孤寂,才用这红叶捎来满是春景的慰藉。

正说着,殿外传来弄玉的声音,她那身绯红宫装在廊下的火光中如燃烧的火焰:“月神殿下,天后娘娘在寒沁阁备了冰镇的雪酪,说请您过去尝尝——是用西烨王子刚送来的极北玄冰镇的,娘娘说或许合您的口味。”

苒苒将红叶小心地夹进随身携带的冰纹锦囊,起身时,白裙扫过案上的冰晶盏,带起一阵混合着雪气与烛香的风。“替我谢过天后,”她对朴水闵道,声音轻缓如月下流水,“说我这就过去。”

朴水闵连忙跟上,目光落在她鬓边那缕被风吹起的银丝发带上,发带末端的珍珠坠子轻轻晃动,映着殿外渐沉的暮色,竟像是将幻雪帝国的月光也带在了身边。苒苒走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囊里的红叶,那里的冰晶粉末虽已消融,却在她心头留下一片清浅的凉,如同故国雪融后的溪流,缓缓淌过这灼热的星宫。

寒沁阁的琉璃顶外,金乌图腾的余晖正一点点沉入地平线,将檐角的冰棱染成琥珀色。阁内却透着沁人的凉意,四壁嵌着西烨送来的玄冰砖,砖缝间流转着极北冰川的寒气,与暖殿的烛火气息截然不同。羲和已卸去金冠,一头赤发如瀑般垂在绯红宫装上,火翅收敛成半透明的薄翼,正用银勺轻轻搅动玉碗里的雪酪——那雪酪是用焰星特产的火蜜瓜混合玄冰汁制成,表层凝着一层碎冰,在玄冰砖的映照下泛着淡紫的光晕。

“妹妹来得正好,”见苒苒进来,羲和抬眸一笑,凤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方唇边漾起两个浅浅的梨涡,“这雪酪加了玄冰汁,比寻常冰品多了几分清冽,你尝尝合不合口味。”她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在玉碗边缘划过,留下几道细碎的火星,却被雪酪的寒气瞬间扑灭,生出一缕淡淡的白雾。

朴水闵扶着苒苒在玄冰砌成的坐榻上坐下,熹黄色的裙摆与冰砖相触,竟在上面印出浅浅的花纹——那是黄花鱼图腾的印记,遇寒便会显现。“娘娘这寒沁阁可真神奇,”她忍不住感叹,“外面暖得能融化冰晶,这里却凉得像回到了幻雪帝国的冰窖。”

苒苒接过端怀递来的玉碗,指尖刚触到碗壁,雪酪表层的碎冰便化作一层细密的霜花,与她本真图腾的白鼠灵力相契。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火蜜瓜的甜润与玄冰的清冽在舌尖交织,竟让她想起幻雪帝国雪融后,冰溪里漂浮的蜜浆果——那时她总与曦风蹲在溪边,用冰晶盏舀起浆果,看阳光透过冰层在果肉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确实爽口,”苒苒轻声道,目光落在碗中渐渐融化的雪酪上,那里映出她鬓边银丝发带的影子,“多谢娘娘费心。”

羲和看着她舀雪酪时轻缓的动作,忽然道:“方才听闻彩雀送来了曦风的信?”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火翅却轻轻扇动了一下,带起一阵暖风,吹得阁内的冰纹帷幔微微晃动,“说的可是幻雪帝国的春景?”

苒苒点头,从袖中取出红叶信笺。玄冰砖的寒气让叶片上的冰晶粉末重新凝结,在灯光下闪烁如碎钻。“哥哥说雪原初融,迎春开了第一朵花。”她指尖拂过信上“雪樱”二字,那里的银朱字迹似有感应,竟透出淡淡的红光,“还说要为我封存一枝雪樱寄来。”

“雪樱?”羲和挑眉,接过红叶看了看,指尖的火星落在叶片上,却被冰晶粉末挡在外面,“那花我倒是见过,七界宴会上,幻雪帝国的使者曾献过用雪樱酿的酒,清冽中带着几分甜润,倒与妹妹的性子相似。”她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焰星的赤焰花也开了,就在卧龙大殿的西侧廊下,花瓣红得像燃着的火,不如明日我陪你去看看?”

朴水闵眼睛一亮:“赤焰花?是不是传说中能在烈火里绽放的花?公主您看,这红叶上的冰晶粉末快化了,要是能摘朵赤焰花压在里面,说不定能让冰火相济,长久保存呢。”

苒苒望着红叶上渐渐消融的冰晶粉末,想起曦风信中说要用冰晶盏封存雪樱,忽然觉得这主意颇有妙趣。焰星的赤焰花与故国的雪樱,一热一寒,若能同存于一叶之上,倒像是她此刻的处境——身在此地,心却系着远方,两股看似相悖的念想,却能在这片星宫里找到共存的平衡。

“也好,”她抬眸看向羲和,眼中漾起浅浅的笑意,“明日便劳烦娘娘带路了。”

寒沁阁外的暮色已浓,金乌图腾的最后一缕霞光落在阁顶的琉璃上,折射进阁内,与玄冰砖的蓝光交织,在雪酪碗中映出一片奇异的虹彩。苒苒舀起最后一勺雪酪,看着那虹彩在舌尖化开,忽然觉得,这火焰帝国的日子,或许并不像初来时想的那般难以适应。毕竟,有哥哥的红叶传信,有眼前这碗融合了冰火的雪酪,还有明日可期的赤焰花,总能在陌生的热意里,寻到属于自己的那片清凉与暖意。

翌日清晨,金乌初升的霞光刚漫过卧龙大殿的飞檐,羲和便带着弄玉寻到了苒苒的寝殿。她今日换了件石榴红的宫装,裙摆绣着浴火凤凰的纹样,走动时仿佛有火焰在裙角流转,金冠上的红宝石映着晨光,亮得晃眼。“妹妹可起了?”她的声音穿透冰绡帷幔,带着火焰特有的热烈,“赤焰花要趁晨光最烈时看才尽兴。”

苒苒正由朴水闵伺候着梳理长发,白裙的裙摆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发间新簪了支羊脂玉钗,钗头的雪樱雕纹与昨日那枚红叶上的画痕隐隐呼应。“这就来。”她应道,抬手将红叶信笺小心地收入冰纹锦囊,指尖触到囊中的凉意,心中安定了几分。

穿过数重回廊,西侧廊下的景象渐渐映入眼帘——数十株赤焰花攀着鎏金廊柱而生,花瓣层层叠叠,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花蕊处燃着细小的火焰,却不伤人,只是将周围的空气烘得暖融融的。风过时,花瓣轻颤,火焰便化作点点火星,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在青砖上,留下淡淡的焦痕,转瞬又消失无踪。

“真是奇花,”朴水闵凑近了些,熹黄色的袖口被热浪烘得微微颤动,“竟能在火焰里开花,比咱们幻雪帝国的冰火叶还神异。”

羲和摘下一朵半开的赤焰花,指尖的火星与花蕊的火焰相融,生出一缕金红的光:“这花需以金乌灵力滋养,昼夜不离日光,性子倒与我那本源图腾的烈焰独角兽有些相似。”她将花递向苒苒,“试试用你的冰雪灵力护住它,看看能不能与红叶相契。”

苒苒伸手接过,掌心的冰玉扣立刻散出清寒之气,赤焰花的火焰瞬间收敛成一圈淡淡的红光,花瓣却愈发鲜亮。她从锦囊取出红叶,将赤焰花轻轻压在上面——奇异的景象出现了:红叶上的冰晶粉末不再消融,反而与赤焰花的红光交织,在叶片上形成一道双色光带,银朱字迹在光带中流转,竟像是活了过来。

“成了!”朴水闵拍手笑道,“这样一来,红叶既不会被焰星的暖气融化,赤焰花也能长久不谢,真真是冰火相济了。”

苒苒凝视着那片奇特的红叶,忽然想起曦风信中说要寄雪樱来。若是将这压着赤焰花的红叶寄回幻雪帝国,哥哥见了,会不会也像她此刻这般,生出几分跨越星海的奇妙感应?正想着,廊尽头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雷鸣,不是帝俊修炼时的轰鸣,倒像是带着某种信号的轻响。

鹰族首领秦弘基正立于廊下等候,见她们过来,躬身行礼:“天后,月神殿下,帝俊殿下召您二位去卧龙大殿议事,说是西烨王子从南海传回了消息。”

羲和闻言,火翅微微展开,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倒来得巧。”她看向苒苒,凤眼弯了弯,“看来今日不只可观花,还有要事要议呢。”

苒苒将那片压着赤焰花的红叶小心收好,指尖仍能感受到冰与火交织的奇异温度。她抬眸望向卧龙大殿的方向,那里金乌图腾的光芒愈发炽烈,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或许南海的消息会带来新的变数,但此刻掌心的暖意与凉意交织,让她忽然觉得,无论前路如何,她都能在这片星宫里,寻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

卧龙大殿内,鎏金梁柱上的火龙浮雕在金乌图腾的映照下鳞爪贲张,殿中央的青玉长案上,悬浮着一面水镜,西烨的身影正立于镜中——他玄色长袍的右半边已凝满冰霜,左半边却沾着南海的咸湿水汽,身后是翻涌的墨色海浪,浪尖泛着诡异的紫光。

“启禀殿下,”西烨的声音透过水镜传来,带着海水浸泡后的沉郁,“南海异动源于无尽海深处的‘泣珠蚌’苏醒,其珠泪能引动潮汐逆行,似在呼唤人鱼王族血脉。”他抬手召出一枚泛着蓝光的蚌壳,“此物已沉睡万年,此刻苏醒或与星轨偏移有关。”

帝俊端坐于盘龙宝座之上,紫金玄衣的衣摆垂落如瀑,褐金深瞳中映着水镜里的海浪,指尖轻叩扶手,发出沉闷的雷鸣:“泣珠蚌与人鱼族渊源颇深,苒苒,你可有感应?”

苒苒立于殿下,白裙在殿内的热风里轻轻拂动,袖中压着赤焰花的红叶忽然发烫,与冰魄石产生共鸣。她抬眸时,鬓边珍珠流苏轻晃:“回殿下,冰魄石确有异动,似在指引方位。”

羲和上前一步,火红宫装与水镜的蓝光相触,激起一圈圈涟漪:“既如此,便由你随西烨同去南海一趟。”她凤眼微眯,火翅在身后展开半幅,“泣珠蚌的珠泪含着混沌之力,需你以冰雪灵力调和,再辅以西烨的冰火麒麟之力,方能稳妥。”

朴水闵在侧听得紧张,熹黄色裙摆不自觉绞在一起:“公主从未踏足南海,要不要带些幻雪帝国的冰晶护身?”

苒苒摇头,从袖中取出那片红叶——赤焰花的红光与冰晶粉末的蓝光正缠绕流转,形成一道稳定的光纹。“有这个便够了。”她轻声道,这叶上既有故国的凉意,又有焰星的暖意,恰如她此刻的心绪,早已不是初来时的疏离。

帝俊颔首,麒麟长臂轻挥,雷锋杖上的雷纹亮起:“秦弘基,调十只火羽雀护航,若遇异动,以雷霆决开路。”

三日后,南海之滨的星舰即将启航。苒苒立于甲板,白裙被海风掀起,袖中红叶的光纹映在浪涛上,竟引来一群泛着银光的人鱼——他们是无尽海的护卫,见到苒苒腰间的冰魄石,纷纷躬身行礼。

“十七公主,”为首的人鱼长老声音如海螺鸣响,“泣珠蚌在等待您的血脉唤醒。”

西烨立于船头,玄色长袍的冰火纹路在阳光下流转:“月神殿下,星舰已备好,随时可入深海。”

苒苒回望了一眼太阳焰星的方向,那里金乌图腾的光芒正穿透云层,与南海的波光连成一片。她将红叶信笺郑重放入冰纹锦囊,指尖抚过上面的赤焰花——这花已随她的灵力生出了韧性,不再是初见时那般炽烈。

“启程吧。”她轻声道,白裙转身的瞬间,仿佛有幻雪帝国的雪樱香与焰星的赤焰气在风中相融,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清宁。

星舰破浪而去,留下一道冰蓝与金红交织的航迹。没有人知道南海深处等待着什么,但苒苒掌心的暖意与凉意始终平衡,正如她此刻的心境——无论身在何处,故国的牵挂与新居的归属感,终将在这宇宙纪年里,寻到最妥帖的共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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