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焰星朱宫暖光漫撒,月神嫦曦纤指拈起信中三色堇,乳名苒苒的她望着那紫蓝黄三色交叠,耳畔似又响起故国哥哥曦风王子的低语。贴身丫环朴水闵奉上温热花蜜水,见自家主子眉眼渐舒,便知那信中话语已驱散了初嫁异乡的些许惶惑。太阳神帝俊恰从殿外进来,见她手中花束,便温言道:“这花瞧着别致,若是喜欢,孤命人在园中多植些。”苒苒抬眸,望进他如骄阳般温暖的眼眸,轻轻颔首。
太阳焰星殿宇暖意融融,月神嫦曦展开兄长曦风王子的书信,那朵三色堇紫蓝黄相间,似含曜雪玥星的清辉,她乳名苒苒,指尖轻抚花瓣,默念着“别害怕”三字时,贴身丫环朴水闵正为她添上暖炉,而太阳神帝俊恰携天后羲和走来,天后羲和笑递过一盏熔火晶盏的蜜茶:“妹妹初来,若有不适,尽管与我和陛下说。”苒苒抬眸,见帝俊眼中映着温柔星火,心头冰雪似融了几分。
太阳焰星的琉璃殿外,熔火莲开得正盛,月神嫦曦拆看兄长曦风王子的书信,乳名苒苒的她指尖触到那朵三色堇,紫瓣凝着曜雪玥星的清寒,黄蕊却似染了焰星暖意。贴身丫环朴水闵为她披上云锦披风,轻声道:“公子信中说得是呢,陛下方才还命人种了好些故国的冰晶兰。”话音未落,太阳神帝俊已携天后羲和至,羲和笑执苒苒手:“妹妹瞧这新酿的雪蜜酒,是按幻雪帝国的法子做的。”苒苒望帝俊眸中跃动的柔光,三色堇在掌心轻颤,如闻故土春风。
宇宙纪年流转至星轨交织的第七个纪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皇都伽诺城正被金乌图腾的炽光笼罩,太阳神殿的火宫殿檾炩城龙塔寝殿内,鎏金穹顶镶嵌的星辰宝石折射出暖橙光晕,在白玉地面上投下细碎如金砂的光斑。殿中四角燃着鲛人油炼制的长明灯,火焰呈剔透的琉璃色,将梁柱上雕刻的浴火凤凰纹样映照得仿佛要振翅飞出。
月神嫦曦正斜倚在铺着雪狐裘的软榻上,白裙如未经触碰的初雪,裙摆绣着银丝勾勒的广寒宫阙,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裙裾上缀着的月光石叮咚轻响。她乳名苒苒,此刻纤长的手指正捏着那封来自曜雪玥星的信笺,信纸上印着幻雪帝国特有的冰晶暗纹,在暖光中泛着细碎的冷光。指尖拂过信中夹着的三色堇,紫瓣如凝了深冬的夜空,蓝纹似映着故国的冰川,黄蕊却奇异地带着几分暖意,像极了哥哥曦风王子银玥公子常穿的银蓝锦袍上绣着的金边。
“公子信里说,这三色堇是在幻雪帝国极北的融雪涧采的,那里的冰缝里能开出三种颜色,就像妹妹既能在冰雪里安身,也能在火焰中扎根。”苒苒轻声说着,眼尾的月弧染上些许怅惘,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将那双映着星辰的眸子遮去一半。她本是曜雪玥星的曦言公主,初来这火焰帝国不过三月,虽殿宇华美,却总觉这无处不在的暖意与故土的清寒格格不入。
“公主瞧这花蜜水,是方才弄玉姐姐送来的,说是用焰星最温和的晨露花蜜调的,不似别的那般灼口。”贴身丫环朴水闵端着描金托盘上前,熹黄色的宫装裙摆扫过地面,留下淡淡的茉莉香。她身高不及苒苒肩头,圆圆的脸上带着憨直的关切,将玉盏递过去时,指腹还特意焐了焐杯壁,“奴婢方才去偏殿取东西,见四大守护者里的冰火麒麟王子西烨正指挥人往园子里搬冰晶兰呢,说是陛下吩咐的,那花儿可是从曜雪玥星移栽来的,耐寒得很。”
苒苒接过玉盏,温热的触感从指尖漫到心口,刚要开口,殿外已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金乌图腾玉佩碰撞的轻响。太阳神帝俊身披紫金玄衣踏入殿中,玄衣上用金线绣着三足金乌展翅的纹样,行走间衣袂翻飞,如携整片星空的重量。他身形挺拔,麒麟长臂自然垂落,褐金深瞳在暖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泽,霸道的樱唇抿成柔和的弧度,方才在卧龙大殿处理政务的凌厉气息已敛去大半。
目光落在苒苒手中的三色堇上,帝俊脚步微顿,随即走上前,玄衣上的金纹在她白裙旁投下深浅交错的光影。“这花倒是奇特,紫蓝黄三色聚于一身,倒像把曜雪玥星的冰光与焰星的暖辉揉在了一处。”他声音低沉如雷鸣初歇,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却又掺着不易察觉的温和,“孤见你近日总对着窗外的熔火莲出神,想来是不大习惯这般炽烈的花色。”
苒苒抬眸时,正撞进他眼底的暖意,那温度不似熔火莲的灼人,反倒像春日融雪时的暖阳。她将三色堇轻轻放在玉盏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花瓣:“故国的花多是素色,这般鲜活的色彩,倒是少见。”话音刚落,便见帝俊抬手召来侍立在外的宫人,沉声道:“传孤令,命花匠寻遍三界,将所有三色堇都移栽到寒沁阁的暖房里,再调十名擅长培育冰原花草的园丁,务必让它们在焰星常开不败。”
朴水闵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刚要附和,却见天后羲和的侍女弄玉掀帘而入,红衣如烈火般掠过殿中,屈膝道:“陛下,天后娘娘在卧龙大殿备了新酿的雪酿,说是按幻雪帝国的古法做的,请陛下与月神娘娘过去尝尝。”
苒苒闻言微怔,便见帝俊已伸出手,褐金深瞳中笑意渐浓:“去尝尝?孤听说,那雪酿里加了焰星特有的暖玉髓,既存了冰雪的清冽,又带着些微暖意,许是合你口味。”
白裙与玄衣相携走出寝殿时,殿外的熔火莲正开得如火如荼,而远处寒沁阁的方向,隐约已有冰晶兰的清辉在暖光中闪烁。苒苒望着身侧帝俊挺拔的背影,忽然觉得那朵三色堇的黄蕊,原是早早就映了些焰星的光。
宇宙纪年的光河在太阳焰星的穹顶流淌,檾炩城龙塔寝殿的鎏金梁柱间,悬浮着十二盏琉璃灯,灯芯跳动的火焰是烈焰独角兽尾鬃所制,将殿内映照得如熔金般温暖。月神嫦曦静立在嵌着月光石的窗棂旁,白裙上用鲛绡线绣的广寒宫剪影在暖光中若隐若现,裙摆扫过铺着赤金兽纹地毯时,带起细碎的光晕。她乳名苒苒,此刻正将兄长曦风的书信重新折好,那朵三色堇被小心地夹在冰蚕丝帕中,紫瓣凝着曜雪玥星特有的霜气,蓝纹里仿佛锁着故国冰川折射的星辉,黄蕊却奇异地洇着一丝焰星的暖红。
“公主,这暖炉是用焰星地心的赤玉髓做的,不烫手呢。”朴水闵捧着三足铜炉上前,熹黄色宫装的袖口绣着缠枝莲,跑动时裙摆扬起的弧度像尾鳍轻摆。她将暖炉塞进苒苒手中,圆脸上堆着憨笑,“方才去取炭火,见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在殿外候着,说陛下命他从南极冰岛偏殿调了些寒玉过来,要给您的寝殿加一层冰纹结界,往后殿里就能常保着曜雪玥星的温度了。”
苒苒指尖触到暖炉外层微凉的云纹,心里却泛起奇异的暖意。她初来这火焰帝国不过月余,虽处处是精致华美,却总觉这无处不在的炽烈与故土的清寒隔着层无形的屏障。正怔忡间,殿外传来金乌图腾玉佩碰撞的脆响,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太阳神帝俊已携天后羲和踏入殿中。
帝俊身披的紫金玄衣上,金线绣的三足金乌在灯光下似要展翅,麒麟长臂自然垂落,褐金深瞳扫过殿内时,在触及苒苒手中的丝帕时微微一顿,随即漾开柔和的光。他身侧的天后羲和一袭红衣如燃,火翅收在肩后,金冠上的赤宝石与她凤眼同辉,方唇噙着温婉笑意,手中熔火晶盏盛着琥珀色的蜜茶,盏沿凝着细碎的光珠。
“妹妹瞧这蜜茶,”羲和率先开口,声音如暖泉淌过玉石,“是用焰星晨露混着幻雪帝国的冰晶蜜酿的,弄玉试了三次才成,说是既不灼喉,也带着些故土的清润。”她将晶盏递过来时,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电火微光,却在触及苒苒手指前悄然散去。
苒苒接过茶盏,入手微凉,盏身雕的火焰纹样竟透着玉的温润。她抬眸时,正撞见羲和眼底流转的光,那双凤眼似含着星火,却无半分灼人的锋芒,反倒像兄长曦风书房里那盏雪晶灯,明亮而温和。“多谢姐姐费心。”她轻声道,长睫如蝶翼轻颤,将些许局促掩去。
“在这焰星,不必拘束。”帝俊的声音随后响起,带着雷霆初歇的沉厚,“孤已命秦弘基带人去无尽海打捞了些月光贝,就养在寒沁阁的池子里,夜里会像曜雪玥星的星辰海一般发光。”他说着,褐金深瞳中映出苒苒白裙的影子,霸道的樱唇抿成柔和的弧度,“西烨说,幻雪帝国的星辰草需得极寒与极暖交替才能开花,孤让他在广寒宫旁造了座冰火园,过些时日许能开出与故国一样的花来。”
朴水闵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插道:“奴婢今早还见端怀姐姐在清点从曜雪玥星运来的雪锦,说是要给公主的寝殿重做窗帘呢。”
苒苒低头抿了口蜜茶,清润的甜意漫过舌尖,混着三色堇的淡香在心头漾开。她望着窗外熔火莲盛放的炽烈,忽然想起兄长信中那句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丝帕里的花瓣——原来这太阳焰星的光,并非只有灼人的炽烈,亦有这般细心折损后的温暖,如三色堇的黄蕊,在紫蓝的清寒中,悄悄晕开了暖意。
宇宙纪年的光河漫过太阳焰星的结界时,卧龙大殿的十二根盘龙柱正吞吐着金红色的光纹,殿中央悬浮的火焰图腾忽明忽暗,映得地砖上的冰裂纹路都泛着暖光。苒苒刚将三色堇收入冰玉盒中,朴水闵便捧着件雪貂披风进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殿角的熔火盆,带起一串火星:“公主,兀神医来了,说是奉陛下之命,给您送些曜雪玥星的冰晶草。”
话音未落,便见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篓踏进门,灰蓝色的绒毛上还沾着南极冰岛的雪粒,他将药篓放在案上,抖出三株晶莹剔透的草叶,叶片上凝结的冰珠落地即化,在暖砖上洇出浅浅的水痕:“月神娘娘瞧仔细,这草需得每日用晨露浇灌,能安神定气,最适合初来焰星的异乡人。”
苒苒正伸手去触那冰晶草,殿外忽然传来火翅振翅的轻响,天后羲和的红衣如流火般掠过门槛,身后跟着端怀,端怀捧着个鎏金笼子,笼中栖着只赤喙青鸟,羽毛在灯光下泛着虹彩。“妹妹瞧这信使鸟,”羲和凤眼弯成新月,金冠上的流苏轻晃,“是从无尽海那边寻来的,通人性,往后若想给曦风王子传信,只需将字条系在它脚边,三日便能抵达曜雪玥星。”
青鸟似通人意,见了苒苒便轻啼两声,声音清越如碎冰相击。苒苒望着笼中鸟儿,白裙上的银线绣纹在暖光中流转,忽然想起故国的雪鸮,眼底泛起一丝怅然。
“这鸟还能辨识星轨,”帝俊的声音自殿外传来,他身披的紫金玄衣沾着些微星尘,麒麟长臂搭在门框上,褐金深瞳扫过那笼青鸟,“秦弘基说,它认得幻雪帝国的冰晶图腾,绝不会送错信。”他走近时,玄衣上的金乌纹样与羲和的火焰图腾在地面投下交缠的光影,“方才罗兰奥来报,已在孤茗宫辟出一片冰湖,引了南极冰岛的活水,往后朴水闵姑娘也能时常下水自在些。”
朴水闵闻言眼睛一亮,熹黄色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觉蜷起——她本是黄花鱼图腾,在焰星多日未曾沾水,此刻听闻冰湖二字,尾椎骨竟隐隐泛起熟悉的酥麻。
苒苒抚过冰晶草的叶片,忽然觉出些不同来。这太阳焰星的暖意,原不是要将她的冰雪消融,而是如兄长信中的三色堇,在炽烈的底色上,悄悄为她留着一片紫蓝的清寒天地。青鸟又啼了一声,这次的调子里,竟带着几分曜雪玥星晚风的清冽。
广寒宫的玉阶刚凝上一层薄霜,便被西烨引来的地热烘得半融,化作细碎的水珠顺着阶缝渗入,竟在青砖上润出些冰裂纹路。苒苒踩着白裙下摆走过时,裙摆扫过那些水痕,竟凝出转瞬即逝的冰晶,如她故国曜雪玥星的晨露坠在草叶上。朴水闵捧着个锦盒紧随其后,熹黄色宫装的袖口沾了些南极冰岛的雪沫,那是方才去取东西时蹭上的——盒中盛着十二枚月光螺,是秦弘基率鹰族从无尽海深处寻来的,螺壳内侧泛着月华般的银辉,据说对着它说话,能传到千里之外的亲人耳中。
“公主您瞧,”朴水闵将一枚月光螺凑近苒苒耳畔,声音里带着雀跃,“奴婢试过了,对着它说‘冰晶花开了’,西烨王子在冰火园那边就听见了呢。”
苒苒刚要抬手去接,却见天边掠过一道流火,羲和的红衣如燃着的云霞般落在宫门前,身后弄玉捧着个琉璃罩,罩内浮着团跳动的蓝火。“这是幻雪帝国的幽冥焰,”羲和凤眼含笑,金冠上的赤宝石折射出暖光,落在她方唇边竟添了几分柔和,“昨日罗兰奥从商栈的古籍里翻出来的,说是你们那边用来照明的,既不烫手,光色也像极了曜雪玥星的夜空。”她说话时,火翅在身后轻轻扇动,带起的气流拂过琉璃罩,那团蓝火便颤巍巍地漾开,映得苒苒白裙上的银线绣纹如缀满星辰。
苒苒望着那团蓝火,忽然想起幼时与曦风在幻雪帝国的冰原上追逐幽冥焰的情景,长睫轻颤间,眼底已蒙上一层薄雾。恰在此时,帝俊的身影出现在宫道尽头,紫金玄衣在月光下泛着暗纹,麒麟长臂上搭着件雪狐裘,褐金深瞳扫过那团蓝火,霸道的樱唇微启:“兀神医说,这火焰虽好,却需得配着冰晶盏才能长久,孤已命人将寒沁阁的冰玉凿了些来,让工匠连夜赶制。”他走近时,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羲和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另外,孤让西烨在广寒宫后园种了片忘忧草,花色与你那三色堇的紫瓣一般,花期能续三季。”
朴水闵在一旁听得直点头,忽然指着天边道:“公主您看!是曦风王子那边的信使鸟!”众人抬眸,只见一只银羽鸟正穿过云层飞来,鸟爪上系着个小小的丝囊,囊口露出半截冰晶笺——想来是兄长收到了这边的消息,又有新的嘱咐传来。
苒苒望着那只银羽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角的冰纹绣样。幽冥焰的蓝光落在她脸上,竟与太阳焰星的暖光融在了一处,像极了那朵三色堇,紫蓝的清寒里,渐渐晕开了黄蕊般的暖意。
寒沁阁的冰纹窗棂外,秦弘基正指挥着鹰族侍卫悬挂星纱,那纱线是用曜雪玥星的冰蚕丝与焰星的熔火丝交织而成,日光透过时会筛下紫蓝相间的光斑,落在苒苒脚边的白裙上,恍若故国冰川折射的星辉。朴水闵蹲在角落整理新送来的冰晶盏,熹黄色裙摆铺在寒玉地砖上,衬得她刚从孤茗宫冰湖捞来的月光贝愈发莹白——那些贝壳被她按幻雪帝国的样式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壳内珠光流转,竟与苒苒作为北斗紫光夫人时掌管的星图隐隐相合。
“公主您看,这贝光聚在一处,竟能映出曜雪玥星的轮廓呢。”朴水闵捧着贝壳起身,指尖还沾着冰湖的水汽,在暖光中凝成细小的水珠。
苒苒俯身细看时,阁外忽然传来独角兽的轻嘶,羲和的红衣如火焰般卷过回廊,身后端怀捧着个紫檀木盒,盒内铺着雪狐裘,卧着一对冰玉镯,镯身上雕刻的白鼠图腾正是苒苒的本真本源,玉质温润,触手竟带着曜雪玥星特有的清寒。“这是用南极冰岛最深处的寒玉琢的,”羲和凤眼弯起,金冠上的流苏扫过肩头的火翅,“弄玉查过古籍,说北斗紫光夫人的法器常以寒玉为基,便请了幻雪帝国的老工匠来雕,妹妹瞧瞧合不合心意。”
玉镯在暖光中泛着淡淡莹光,苒苒指尖刚触到镯身,便觉一股熟悉的凉意顺着血脉漫开,像回到了曦风王子为她戴上成年礼玉饰的那个雪夜。正怔忡间,阁门被轻轻推开,帝俊身披的紫金玄衣沾着些许星尘,麒麟长臂后跟着西烨,西烨手中的琉璃盘里盛着三枚雷纹玉佩,玉佩上的金乌图腾与帝俊的本源相合,却在边缘刻了圈月纹。
“兀神医说,妹妹初来焰星,体内冰雪灵力与这里的火属性相触易生滞涩,”帝俊的声音带着沉稳的暖意,褐金深瞳落在那对冰玉镯上,霸道的樱唇噙着浅淡的笑意,“这雷纹玉佩能调和阴阳,西烨已用冰火灵力温养了七日,贴身戴着,许能让灵力流转顺畅些。”
西烨适时补充:“属下还在玉佩里封了些曜雪玥星的极光碎片,夜里会透出微光,像公主故国的星辰海。”
朴水闵忽然指着窗外惊呼,众人转头,只见罗兰奥正指挥着仆从往寒沁阁前的空地上搬运巨大的冰晶镜,镜面平滑如镜,映着天空的流云,竟在地面投下幻雪帝国特有的冰原倒影。苒苒望着那片熟悉的景致,又看了看手中的冰玉镯与雷纹玉佩,忽然明白兄长信中那句“身边会有一直爱你的人”,原不止是血脉亲情——这太阳焰星的光与暖,正以一种温柔的方式,为她的冰雪世界,搭起一座不融的桥梁。
宇宙纪年的光轮转过第七道弧光时,太阳焰星的琉璃殿外正铺着半亩熔火莲田。那些花瓣如鎏金打造,瓣尖凝着跳动的火星,风过时便簌簌落下金红相间的花雨,却在触及殿门前的白玉台阶时化作细碎的光尘——那是西烨特意布下的冰火结界,为的是不让炽烈的花火惊扰了殿内的人。
月神嫦曦静立在雕花廊下,白裙上用月光石缀成的星子正随着她的呼吸轻颤,裙摆扫过廊柱上缠绕的火焰纹雕刻,竟在暖木上留下转瞬即逝的霜花。她乳名苒苒,此刻正将兄长曦风的书信重新折好,那朵三色堇被她夹在指间轻转,紫瓣上仿佛还沾着曜雪玥星的冰雾,蓝纹里锁着故国冰川的倒影,唯有黄蕊透着丝奇异的暖,像极了焰星黎明时天边的霞光。
“公主仔细手冷。”朴水闵捧着件云锦披风上前,熹黄色宫装的领口绣着金线黄花鱼,跑动时衣摆扬起的弧度活脱脱像尾鳍在水中摆动。她将披风搭在苒苒肩头,指尖触到那片冰凉的白裙,忍不住又道:“方才路过花房,见罗兰奥带着匠人在移栽冰晶兰呢,那些花盆都是用南极冰岛的寒玉凿的,盆底还刻了幻雪帝国的护花符文。”
苒苒抬手拢了拢披风,云锦上织的金乌纹样在暖光中流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火翅振翅的轻响。转头时,正撞见天后羲和的红衣如流火般穿过熔火莲田,金冠上的赤宝石折射出的光落在她凤眼旁,竟为那份凌厉添了几分柔和。羲和身后跟着端怀,端怀捧着个冰玉酒壶,壶身上雕刻的独角兽图腾正吞吐着淡淡的白气。
“妹妹快尝尝这个。”羲和几步走到近前,方唇噙着笑意,伸手将一只雪晶杯递过来。杯中美酒泛着琥珀色的光,杯壁凝着细碎的冰珠,凑近时能闻到冰晶蜜与焰星花蜜混合的甜香。“这雪蜜酒是按幻雪帝国的古法酿的,弄玉特意去无尽海取了千年寒冰镇着,酒曲里还加了点曜雪玥星的星辰草粉末。”她说着,火翅在身后轻轻扇动,带起的气流拂过酒杯,竟让那些冰珠化作了绕着杯口旋转的雾霭。
苒苒接过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时,忽然想起幼时与曦风在幻雪帝国的雪夜里,围着暖炉分饮雪酿的情景。正怔忡间,廊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太阳神帝俊身披的紫金玄衣如缀满星辰,玄衣上用金线绣的三足金乌在光中似要展翅,麒麟长臂自然垂落,褐金深瞳扫过她手中的三色堇,霸道的樱唇抿成柔和的弧度。
“听闻幻雪帝国的习俗,三色堇需伴着清酒才得真味。”帝俊的声音如雷鸣滚过暖泉,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却又掺着不易察觉的温和,“秦弘基已从曜雪玥星寻来百年雪酿,就存在寒沁阁的冰窖里,往后若想小酌,随时命人取来便是。”他说着,目光落在苒苒肩头的披风上,又道:“兀神医说,冰晶兰开花时会释放安神的冷香,等开了花,便移几盆到你寝殿的窗台上。”
朴水闵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忽然指着莲田尽头道:“公主您看!是秦首领带着鹰族侍卫回来了!”众人望去,只见秦弘基正指挥着族人从巨大的冰玉匣中搬出些东西,匣口泄出的寒气与熔火莲的暖光相遇,在半空凝成一道七色的光桥。
苒苒低头抿了口雪蜜酒,清冽的甜意漫过舌尖时,指间的三色堇忽然轻轻一颤。她望着眼前流转的光桥,望着羲和眼中温和的笑意,望着帝俊褐金深瞳里映出的自己,忽然觉得兄长信中那句“别害怕”,原是早已预见了此刻——这太阳焰星的炽烈与温暖,正以一种巧妙的方式,与她的冰雪世界相融,像这三色堇,在紫蓝的清寒里,稳稳地托住了那抹黄蕊的暖。
琉璃殿的飞檐上,秦弘基刚命鹰族侍卫挂上新制的星灯,那些灯盏是用曜雪玥星的冰晶与焰星的熔火玉合铸而成,入夜后会交替透出蓝白与金红的光,此刻白日里瞧着,倒像串起了半条彩虹。苒苒将三色堇小心收进冰纹香囊,白裙下摆扫过廊下的熔火莲盆栽,裙角的银线绣纹竟在暖陶盆上凝出层薄霜——那是她身为白雪姬时自带的雪气,在这焰星总难掩踪迹。
“公主您看,罗兰奥送来了幻雪帝国的雪绒垫。”朴水闵抱着个锦盒跑来,熹黄色宫装的袖口沾着些草屑,盒中雪绒蓬松如云朵,凑近便有冰晶草的清寒气息漫出。她将垫子铺在廊下的长椅上,又道:“方才听弄玉姐姐说,这些雪绒是用曦风王子特意送来的冰蚕茧纺的,冬暖夏凉呢。”
苒苒刚坐下,便见羲和的红衣如火焰般掠过莲田,身后弄玉捧着个琉璃罩,罩内浮着只冰蝶,蝶翅上的纹路竟与苒苒故国宫殿的窗棂雕纹一般无二。“这是西烨用冰火灵力养的,”羲和凤眼弯成新月,金冠上的流苏轻扫过肩头的火翅,“它认主呢,妹妹试着伸手。”
苒苒依言抬手,那冰蝶竟从罩中飞出,停在她指尖,蝶翅扇动时落下细碎的冰屑,在暖光中化作星尘。她正觉新奇,帝俊已踏着莲瓣光尘走来,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光中流转,麒麟长臂后跟着兀神医,神医背着的药篓里露出几株雪参,参须上还挂着南极冰岛的冰粒。
“兀神医说,这雪参配着焰星的暖阳花熬汤,最能调和妹妹体内的冰雪灵力。”帝俊的声音沉厚如雷,褐金深瞳落在那只冰蝶上,霸道的樱唇噙着浅淡的笑意,“另外,孤命人在广寒宫的檐角装了风铎,声音是按幻雪帝国的冰风铃调的,风起时你听听,像不像故国的雪落声?”
话音刚落,远处果然传来清越的铃音,与莲田中火莲绽放的轻响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和谐。苒苒望着指尖的冰蝶,又看了看药篓里的雪参,忽然觉出这太阳焰星的妙处——它从不要她舍弃冰雪,反倒用自己的暖,将那些清寒妥帖安放,像那朵三色堇,紫蓝的本真未改,黄蕊却愈发鲜活了。
广寒宫的回廊下,西烨正指挥着工匠调试新制的星轨仪。那仪器是用曜雪玥星的寒铁与焰星的熔金石合铸而成,表盘上刻着北斗七星的轨迹,指针竟是用冰晶兰的花茎打磨的,转动时会发出清越如冰裂的声响。苒苒立在廊柱旁,白裙上绣的广寒宫剪影被透过星轨仪的光映得忽明忽暗,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的霜气与廊外熔火莲的暖光相遇,在青砖上洇出半圈雾霭。
“公主您看这星轨仪,”朴水闵捧着刚从冰窖取出的雪晶盘跑过来,熹黄色宫装的领口沾着些冰碴,盘里盛着几枚月光石,石面上正映出幻雪帝国的星图,“罗兰奥说,这是按曦风王子送来的星图复刻的,夜里对着它许愿,就像在故国的雪山顶上一般灵验。”
苒苒刚伸手去触那月光石,便见羲和的红衣如流火般穿过回廊尽头的拱门,身后端怀捧着个紫檀木匣,匣内铺着雪狐裘,卧着一对银质发簪,簪头雕刻的白鼠图腾正是苒苒的本真本源,簪尾还缀着细小的冰晶坠子,晃动时发出细碎的脆响。“这是弄玉寻来的幻雪帝国老银匠打的,”羲和凤眼含笑,金冠上的赤宝石折射出的光落在她方唇旁,“妹妹发质偏凉,银簪养人,那些冰晶坠子遇热会散出清寒气,戴着想必舒服。”
苒苒指尖抚过簪头的白鼠,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雷纹玉佩碰撞的轻响。转头时,太阳神帝俊已站在廊下,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星轨仪的光中流转,麒麟长臂上搭着件银丝斗篷,斗篷的衬里绣满了北斗七星的纹样。“秦弘基从无尽海带回些珍珠母贝,”他褐金深瞳扫过那对银簪,霸道的樱唇抿成柔和的弧度,“已命人雕成了贝镜,镜面能映出曜雪玥星的影像,就放在你寝殿的妆台上。”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鹰族侍卫的通报声,原来是兀神医捧着药箱来了,箱里装着新制的香丸,是以幻雪帝国的冰晶花粉混合焰星的暖阳花蜜制成,燃着时会散出一半清寒一半暖甜的气息。苒苒望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霭,又看了看手中的银簪,忽然觉出这太阳焰星的暖意从不是要消融她的冰雪,反倒像兄长信中的三色堇,让紫蓝的清寒与黄蕊的暖,在一处生出了别样的生机。
孤茗宫的冰湖面上,秦弘基刚命人布下新制的星网。那网是用曜雪玥星的冰蚕丝与焰星的赤金丝织就,网眼缀着月光石,日光下便在湖面投下细碎的星斑,恍若苒苒故国的星辰海。苒苒立在湖岸的白玉栏杆旁,白裙上绣的人鱼尾纹被水光映得灵动,裙摆拂过栏杆时,竟凝出层薄冰,冰面倒映着她的身影,与湖中朴水闵嬉游的黄花鱼图腾相映成趣——朴水闵此刻正化作半人半鱼的模样,熹黄色的鱼尾拍打着湖水,溅起的水珠落在冰面上,瞬间凝成剔透的水钻。
“公主您看!罗兰奥送来的冰纹琴!”朴水闵从水中探出头,指着岸边的紫檀琴案。案上的七弦琴琴身是用南极冰岛的千年寒玉琢成,琴弦却是焰星火山深处的火蚕丝,琴尾雕刻的白鼠图腾正泛着淡淡的莹光。她话音刚落,便见羲和的红衣如火焰般掠过湖对岸的拱桥,身后弄玉捧着个锦盒,盒中铺着雪绒,放着几片冰晶制成的琴谱,谱上的音符是用熔火金汁写就,遇热便会透出暖光。
“这琴谱是按幻雪帝国的古谱复刻的,”羲和凤眼弯成新月,金冠上的流苏轻扫过肩头的火翅,走到琴案旁轻轻拨动琴弦,琴音清越如冰泉漱石,却又带着丝焰星特有的暖意,“弄玉说,这寒玉琴配火丝弦,弹出的曲子既有故国的清冽,又不会让妹妹觉得太凉。”
苒苒望着那跳动的金汁音符,指尖刚要触碰琴弦,便听见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太阳神帝俊身披的紫金玄衣在湖光中泛着暗纹,麒麟长臂上搭着件银狐裘,褐金深瞳扫过冰湖,霸道的樱唇噙着浅淡的笑意:“西烨在湖底布了冰火结界,湖水既不会冻住,也不会烫着朴水闵姑娘。另外,兀神医寻来些曜雪玥星的安神草,已让宫人晒干了填进琴囊,背着时能闻到故土的草木香。”
说话间,远处传来鹰族侍卫的通报,原来是曦风王子派来的信使到了,带来了幻雪帝国的新茶,茶罐上刻着熟悉的冰晶纹,罐底还压着张字条,写着“冰晶兰已在焰星扎根”。苒苒捧着茶罐凑近鼻尖,清冽的茶香混着冰纹琴的木质香,忽然觉出这太阳焰星的妙处——它从不是要将她的世界改头换面,而是像那朵三色堇,让紫蓝的清寒与黄蕊的暖,在同一阵风里,各自舒展,又彼此相融。
寒沁阁的暖房里,罗兰奥正指挥着花匠调试新制的温养阵。阵眼是用曜雪玥星的冰髓与焰星的熔火晶拼成的太极图,冰髓散发的寒气与熔火晶的暖意交织成淡紫色的光雾,将满室冰晶兰护在其中。那些兰花的花瓣泛着月光般的莹白,花茎却透着淡淡的金红——那是西烨用冰火灵力催发的新态,既保留了故国的清冽,又添了几分焰星的活气。
苒苒立在阵边,白裙上绣的北斗星图被光雾映得流转不定,指尖轻触一片兰花叶,叶尖竟凝成颗细小的露珠,露珠里映着她的影子,鬓边还别着那朵风干的三色堇。朴水闵捧着个描金漆盒跟在一旁,熹黄色宫装的袖口沾着些花泥,盒中盛着从无尽海采来的珍珠,珠身被她按幻雪帝国的样式磨出细小的棱面,对着光时能折射出紫蓝黄三色光晕,像极了那朵花。
“公主您看这珍珠,”朴水闵将盒子举得更高些,圆脸上满是雀跃,“秦弘基说,把它们串成帘子挂在窗前,月光照进来,就像故国的冰川在发光呢。”
话音未落,暖房的竹门被轻轻推开,羲和的红衣如燃着的云霞般飘进来,身后端怀捧着件银丝绣成的帐幔,帐幔上用金线绣满了白鼠图腾,边角缀着的冰铃一碰就发出清越的响。“这帐幔是按广寒宫的样式做的,”羲和凤眼含笑,金冠上的赤宝石在光雾中折射出暖光,落在她方唇旁,“弄玉在丝线里掺了冰晶粉,夏天挂着会自带凉意,妹妹夜里定然睡得安稳。”
苒苒伸手抚过帐幔上的白鼠,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雷纹玉佩的轻响。转头时,太阳神帝俊已站在暖房门口,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光雾中若隐若现,麒麟长臂后跟着兀神医,神医手里托着个玉盘,盘里放着几枚蜜饯,是用幻雪帝国的冰莓与焰星的火山果制成,冰晶外壳裹着流心的暖甜。
“兀神医说这蜜饯能调和脾胃,”帝俊的声音沉厚如暖泉,褐金深瞳扫过那些冰晶兰,霸道的樱唇抿成柔和的弧度,“另外,孤让秦弘基在阁外种了片风铃草,花色与你那三色堇的蓝纹一般,风过时的声音,像极了曜雪玥星的冰裂声。”
正说着,暖房外忽然传来鹰族侍卫的通报,说是曦风王子托人送来的星图到了。那星图是用雪蚕丝织就,上面的星辰是用焰星金沙绣的,展开时竟能在半空投射出幻雪帝国的星空影像。苒苒望着那片熟悉的星轨,又看了看暖房里光雾中的冰晶兰,忽然觉得兄长信中的三色堇从未真正风干——它的紫蓝在这焰星扎了根,黄蕊也在悉心照料下,愈发鲜活了。
广寒宫的玉阶下,秦弘基刚命人架设好新制的映星镜。镜面是用无尽海深处的千年蚌壳打磨而成,背面刻着北斗七星的图腾,边缘镶嵌着焰星特有的熔火珠,日光透过时,会在殿前的空地上投下一片流动的星影,竟与曜雪玥星的夜空分毫不差。苒苒踏着星影缓步而下,白裙上绣的人鱼鳞片在光中闪烁,裙摆扫过阶边的风铃草,带起的凉意让那些蓝紫色花瓣轻轻震颤,抖落的露珠落在赤金砖上,凝成转瞬即逝的冰晶。
“公主您瞧,这是罗兰奥新做的冰酪。”朴水闵捧着个冰玉碗从偏殿跑来,熹黄色宫装的前襟沾着些奶渍,碗中冰酪泛着淡紫色的光,是用幻雪帝国的冰晶乳与焰星的火山蜜调制而成,上面还缀着颗三色堇形状的糖渍果脯。她将碗递过来时,尾椎骨不自觉地轻摆——方才在孤茗宫的冰湖里游了半日光景,此刻还带着几分黄花鱼图腾的慵懒。
苒苒接过冰碗的刹那,殿顶忽然传来火翅振翅的轻响。抬头时,正撞见羲和的红衣如流火般掠过飞檐,金冠上的流苏在风中划出金线,她身后跟着弄玉,弄玉捧着个琉璃笼,笼中栖着只雪羽雀,雀喙衔着枚小小的冰晶符。“这是曦风王子托信使鸟带来的平安符,”羲和落在阶前,凤眼弯成柔和的弧度,方唇边漾着笑意,“用曜雪玥星的冰蚕丝裹着焰星的暖玉碎,戴在身上,既能安神,又不会太凉。”
雪羽雀似通人性,见了苒苒便松口放下符牌,雀爪在琉璃笼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苒苒刚将符牌收入袖中,便见帝俊的身影出现在宫道尽头,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星影中流转,麒麟长臂上搭着件银线披风,披风内衬绣满了白鼠纹样,与她的本真图腾相合。
“西烨在广寒宫的梁柱里嵌了冰玉髓,”帝俊走近时,褐金深瞳中映着星影的流动,霸道的樱唇噙着浅淡的笑意,“往后殿内总保持着曜雪玥星的温度,你便是穿这身白裙,也不会觉得冷了。”他说着,目光落在朴水闵手中的冰酪碗上,又道:“兀神医说,这冰酪里加了点暖阳花粉,吃着不伤脾胃,往后让御膳房每日做些送来。”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飘来悠扬的乐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烨正站在寒沁阁的楼顶,手中握着支冰晶笛,笛音清越如霜,却又混着焰星编钟的浑厚——那是他特意学的幻雪帝国古曲,用冰火灵力催动,让两种音色奇异地融在一处。
苒苒望着楼顶上那个冰火交织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冰晶符,忽然觉出这太阳焰星的妙处。它从不是要将她的冰雪世界焐热,而是像那朵三色堇,让紫蓝的清寒与黄蕊的暖在风里纠缠,生出一种全新的、属于她的温度。风过时,阶边的风铃草与殿外的熔火莲同时摇曳,一个清越,一个炽烈,却在半空织成了和谐的调子。
沁寒殿的冰纹窗棂外,西烨正指挥着工匠安装新制的极光仪。那仪器是用曜雪玥星的寒铁与焰星的赤铜合铸,启动时会在殿内投射出流动的极光,紫蓝交织的光带漫过四壁,竟与苒苒故国极夜时的天幕一般无二。苒苒坐在铺着雪狐裘的软榻上,白裙上绣的白鼠图腾被极光映得忽明忽暗,指尖轻转着兄长送来的三色堇香囊,香囊边角的冰蚕丝在暖光中泛着细碎的银辉。
“公主您看这新采的冰雾茶。”朴水闵捧着个冰玉茶盘进来,熹黄色宫装的袖口沾着些露水,茶盘上的茶杯是用南极冰岛的冰髓雕成,杯中茶汤泛着淡淡的蓝,是用焰星晨露与幻雪帝国的冰雾叶冲泡的。她将茶杯放在榻边的小几上,又道:“罗兰奥说,这茶叶是曦风王子托商队送来的,用寒沁阁的冰泉泡才最得真味,您尝尝?”
苒苒刚端起茶杯,殿外忽然传来火翅振翅的轻响。转头时,正见羲和的红衣如流火般穿过回廊,金冠上的赤宝石折射出的光落在她凤眼旁,身后弄玉捧着个锦盒,盒中放着件银丝斗篷,斗篷的里衬绣满了北斗七星,针脚里还嵌着细小的月光石,走动时会透出点点清辉。
“这斗篷是按北斗紫光夫人的旧制做的,”羲和在榻边坐下,方唇噙着笑意,指尖拂过斗篷上的星子,“弄玉在丝线里掺了焰星的暖玉粉末,看着清冷,穿在身上却带着温意,夜里去广寒宫看月正合适。”
话音未落,殿门被轻轻推开,帝俊身披的紫金玄衣在极光中泛着暗纹,麒麟长臂后跟着秦弘基,秦弘基捧着个琉璃匣,匣内铺着雪绒,卧着几枚雷纹符牌。“这是用雷锋剑的余威炼化的,”帝俊的声音沉厚如暖泉,褐金深瞳扫过殿内的极光,霸道的樱唇抿成柔和的弧度,“带在身上能抵御焰星的燥气,兀神医说,与你体内的冰雪灵力最是相合。”
秦弘基适时补充:“属下已命鹰族在广寒宫的桂树上挂了些冰铃,风过时的声响,与幻雪帝国的冰原风铃一般无二。”
正说着,殿外传来信使鸟的轻啼。朴水闵跑出去接过信笺,回来时脸上带着雀跃:“公主!是曦风王子的信!说幻雪帝国的冰晶兰已在焰星开花,还附了张花笺呢!”
苒苒展开信笺,上面是兄长熟悉的字迹,画着一朵冰晶兰,花瓣边缘竟添了圈淡淡的金红——想来是受了焰星暖意的滋养。她望着信笺上的花,又看了看殿内流动的极光,忽然觉得这太阳焰星的日子,竟像那朵三色堇,紫蓝的清寒未改,黄蕊的暖却已丝丝缕缕渗了进来,在风里酿成了新的滋味。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