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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92 每做一个梦是时空偶尔的重叠

那身为宇宙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第一公主的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早已和亲嫁与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为妻,此刻想念着哥哥曦风王子银玥公子,心中默念:若每一声再见皆能开启一方新空间,每一场梦境皆是时空偶有的重叠,那往后岁月,或许总有重逢之时。

幻雪帝国那位生于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第一公主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既已远嫁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成为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的妻,此刻想念着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眸中映着星辰流转,暗自思忖:若每声再见当真能启一新空间,每场幻梦皆是时空偶有重叠,或许这相隔万里的星河之遥,终有一日能在某个维度重逢。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第一公主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既已遵和亲之命,远嫁至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成为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的妻室,此刻想念着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眉尖微蹙,心中暗忖:若每一声再见真能开启一处新的空间,每一场梦境皆是时空偶尔的重叠,那这跨越星河的别离,或许终有重逢的机缘。

广寒宫的玉阶上积着薄薄一层霜,曦言公主披着月光织就的白裙,赤足踩在微凉的玉石上。裙摆扫过阶边凝结的冰晶,簌簌落下细碎的光点,像她鬓边垂下的珍珠流苏,每一颗都映着三万里外的太阳焰星。

“公主,夜风凉了。”朴水闵捧着件银丝披风从回廊尽头走来,熹黄色的裙摆在月色里泛着暖融融的光。她踮脚给公主披上披风时,瞥见主人望着北方天际出神,那双映着星辉的眼眸里,凝着比殿外寒冰更清冽的思念。

曦言抬手按住被风吹起的披风系带,指尖触到织纹里嵌着的碎钻——那是去年哥哥曦风送来的生辰礼,据说取自曜雪玥星最深的冰川。“你说,此刻刃雪城的梧桐树该落尽叶子了吧?”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玉磬,“哥哥总爱在落雪时,带着倾如他们在归渔居的廊下煮茶。”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北方,那里只有深邃的宇宙暗河,偶尔有流星拖着金尾划过。“公子最疼公主了,”她轻声道,伸手替公主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去年他派鹤羽仙人们送来的冰莲,此刻说不定还在純玥楼的玉缸里开着呢。”

曦言望着指尖那枚菱形的冰钻,忽然想起小时候总爱跟在曦风身后,看他穿着白袍在雪地里练剑。那时他还不是什么太皇北极无量天尊,只是会把暖手炉塞进她怀里的兄长。有次她在茉莉花田摔了跤,他蹲在雪地里给她揉膝盖,白袍下摆沾了泥也不在意,只笑着说:“苒苒别怕,哥哥在。”

风忽然转了向,带来太阳神殿方向隐约的雷鸣。曦言抬头,看见天际裂开一道紫金相间的光痕——是帝俊结束了在卧龙大殿的议事。她下意识拢了拢披风,将那份不属于太阳神后的柔软藏进袖中。

“公主,该回寝殿了。”朴水闵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陛下那边遣人来问了。”

曦言最后望了眼北方,那里依旧是沉沉的暗。她轻轻转动着指尖的冰钻,在心里悄悄说:哥哥,昨夜我又梦见刃雪城的雪了。你站在碧雪寝宫的廊下,白袍上落满了星星,就像此刻我眼前的光。

她转身时,披风的银流苏扫过阶边的玉盏,泠泠作响。朴水闵跟在身后,看见公主的裙摆上,不知何时沾了一片从北方飘来的梧桐叶,叶缘还带着未融的霜花。

刚踏入沁寒殿的门槛,殿角悬着的冰铃便轻轻晃动起来。那是用曜雪玥星特产的寒晶雕琢而成,寻常风拂过只会凝出细霜,唯有带着北方寒气的风才能催它作响。曦言顿住脚步,白裙上绣着的北斗星纹在烛火下流转着微光,像极了她此刻骤然亮起的眼眸。

朴水闵正将暖炉往熏笼里放,听见铃声回头时,恰好看见自家公主伸手去接从殿梁落下的一片雪花。那雪花竟在触到她指尖时化作了半透明的信笺,边缘还凝着细碎的冰棱。“这是……鹤羽仙人们的传信术法?”朴水闵凑过来,熹黄色的衣袖扫过铜炉,带起一串火星。

曦言展开信笺,上面的字迹是用极北冰川的融水写就,遇热便会显出墨痕。“是哥哥身边的衷一愫,”她指尖轻抚过纸面,那里写着刃雪城的梧桐已抽出新绿,归渔居的玉缸里养了尾会吐冰珠的鱼,“他说哥哥前些日子在純玥楼设宴,席间还念着我小时候偷喝他藏的雪酿。”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羽翼振翅的轻响。三只丹顶鹤正落在殿檐上,为首那只脖颈间系着银丝锦囊,正是衷一情常用的信物。曦言走到窗边,推开半扇冰雕窗棂,夜风裹挟着星子的碎屑涌进来,拂起她鬓边的珍珠链。

“公主,”衷一情化作人形时,白袍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沫,“公子命我等送来新采的冰魄花,说此花在太阳焰星的光线下会开出双色花瓣。”他身后的衷一怀捧着玉盒上前,盒中冰魄花正泛着幽幽的蓝,花瓣边缘却已染上淡淡的金红——那是被太阳焰星的光晕染透的痕迹。

曦言接过玉盒时,指腹触到盒底刻着的小像:一个穿白袍的少年正给蹲在雪地里的小女孩系围巾,旁边歪歪扭扭刻着“风”与“苒”。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在茉莉花田迷路,是哥哥带着鹤羽仙人们踏雪寻来,他白袍上的鹤羽纹饰在雪光里像活了一般,彼时他还不是什么北极大帝,只是会把她护在身后的曦风。

“替我谢过哥哥,”曦言将一片刚凝结的冰花放进衷一愫的锦囊,“告诉他,广寒宫的桂树结果了,若他那边的梧桐叶落了,便寄些来做书签。”

鹤羽仙人们化作原型飞走时,朴水闵忽然指着窗外轻笑:“公主您看,那些冰花竟跟着鹤群往北飘呢。”曦言望去,只见无数细碎的冰晶正乘着夜风,在星辉里拖出长长的银线,像谁在宇宙间织了一匹透明的锦缎,一头系着太阳焰星的光,一头连着曜雪玥星的雪。

冰魄花在玉盒里轻轻颤动,花瓣上的金红渐深,像是被殿外漏进来的日光吻过。曦言将玉盒放在窗台上,看那些双色花瓣慢慢舒展,忽然发现每片花瓣的脉络里都嵌着细小的星砂——那是曜雪玥星独有的星光凝结物,寻常时候只会沉睡,唯有遇到同源的气息才会发亮。

“公主你瞧,这星砂竟在跟着您的指尖动呢。”朴水闵捧着刚温好的雪酿过来,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串细碎的光斑。她把玉盏递过去,看见曦言的指尖悬在花瓣上方,那些星砂便顺着她的轨迹流转,在花瓣上画出北斗七星的模样。

曦言接过玉盏,温热的酒液滑过喉咙,却没压下心底那点忽然冒出来的雀跃。“小时候在茉莉花田,哥哥教我认星象,说北斗第七星的光总比别的亮些,”她望着花瓣上的星砂轻笑,白裙上的北斗纹仿佛也跟着亮了几分,“他说那是因为它总想着要追上前面的星。”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雷鸟振翅的声音。那是帝俊的信使常用的坐骑,鸣声里总带着雷电的震颤。朴水闵刚要起身,却见一只雷鸟落在窗棂上,嘴里衔着的不是卷轴,而是一片带着焦痕的梧桐叶。

“这是……”曦言接过梧桐叶时,指尖被叶缘的细齿轻轻划了一下。叶面上有几处焦黑,像是被雷电灼过,却在叶柄处留着一行极浅的刻痕——是曦风常用的标记,像一只蜷缩的小老鼠,正是他的本真图腾。

“雷鸟怎么会带这个来?”朴水闵凑过来,看见梧桐叶的焦痕里竟嵌着几粒冰珠,正是归渔居那尾冰珠鱼吐出来的那种。曦言忽然想起方才冰魄花的异动,星砂画出的北斗第七星,此刻正亮得像要滴出水来。

雷鸟叫了两声,忽然振翅飞走,翅膀带起的风里,竟混着极北之地特有的寒气。曦言将梧桐叶放进玉盒,与冰魄花放在一起,看那些冰珠慢慢融化,顺着花瓣的脉络渗入星砂里。

“或许,”她轻轻摩挲着叶柄上的小老鼠刻痕,眸中星辉流转,“有些距离,从来都不是用星河来丈量的。”朴水闵没说话,只是看着玉盒里的冰魄花,忽然发现那片梧桐叶的焦痕,竟慢慢晕染成了和星砂一样的光泽。

玉盒里的冰魄花与梧桐叶相触之处,正漫出淡淡的白雾。那雾气并未消散,反而在半空凝成细小的星轨,一圈圈绕着曦言的指尖旋转。她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变得滚烫,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光粒要从丝线里跳出来,落在朴水闵递来的暖手炉上,竟在铜面上映出刃雪城的轮廓。

“这是純玥楼的飞檐!”朴水闵指着铜面惊呼,熹黄色的衣袖扫过星轨时,那些光粒突然炸开,化作漫天流萤。曦言看见流萤里立着个穿白袍的身影,正弯腰在茉莉花田采摘什么,白袍下摆沾着的雪沫在流萤光里闪闪发亮——是曦风惯用的姿态,小时候他总这样替她摘最饱满的茉莉,说要酿进酒里给她暖身子。

流萤忽然朝殿外飞去,曦言追至廊下,看见它们在夜空里组成一道光桥,桥的尽头连着太阳神殿的方向。正诧异时,光桥那头传来熟悉的雷鸣掌声,却比寻常温和许多,像是有人在刻意收着力道。紧接着,一道紫金身影踏着雷光而来,褐金深瞳在看到她时柔和了几分。

“在看什么?”帝俊的声音带着雷电的余韵,却没惊散那些流萤。他瞥见曦言手中的玉盒,麒麟长臂轻轻拂过盒盖,梧桐叶上的焦痕竟透出金乌图腾的影子,与冰魄花的星砂交相辉映。“方才在卧龙大殿议事,见雷鸟带回这叶片,便知是你兄长的信物。”

曦言望着他袖边流转的雷光,忽然想起小时候曦风总说,太阳的光与北极的雪看似相克,实则都在宇宙间循着自己的轨迹运行。她指尖的星轨渐渐隐去,却在掌心留下一片茉莉花瓣,带着曜雪玥星独有的清冽香气。

“陛下可知,”她将花瓣放进玉盒,看它在冰魄花旁轻轻颤动,“有些东西,隔着再远的星河,也能找到相认的印记。”帝俊没说话,只是抬手召来一只雷鸟,让它衔着盒中一片新抽的冰魄花瓣往北飞去。曦言望着雷鸟消失在天际,忽然发现流萤光桥并未散去,只是化作更细的光丝,在宇宙暗河间悄悄织着什么。

雷鸟消失的方向,天际忽然裂开一道细缝,漏出曜雪玥星特有的冰蓝色光芒。曦言望着那道光,白裙上的北斗星纹与掌心残留的茉莉香同时泛起暖意,她下意识抚上鬓边的珍珠流苏,那是曦风送的成年礼,据说用北极最亮的星子磨成,此刻每一颗都在轻轻震颤。

朴水闵正往廊柱上缠防冻的锦缎,忽见沁寒殿的地砖上渗出细小的冰晶,顺着纹路组成一只白鼠的轮廓——是曦言的本真图腾。“公主您看!”她话音未落,那些冰晶突然跃起,在空中凝成半透明的光幕,里面映出刃雪城的景象:純玥楼的玉阶上,穿白袍的曦风正弯腰接过徐谦递来的卷轴,白袍的鹤羽纹饰在雪光里浮动,他身旁的衷一情捧着个银盒,盒中隐约可见冰魄花瓣的影子。

“是哥哥在看雷鸟送来的花瓣。”曦言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光幕里的曦风忽然抬头望向南方,褐金深瞳般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光幕,落在她身上。他抬手将银盒交给衷一怀,指尖在卷轴上轻轻一点,一行冰字便浮现在光幕边缘:“归渔居的梅该开了,记得你总爱折来插瓶。”

光幕突然晃动,像是被什么力量惊扰。曦言转头,看见帝俊的四大守护者正站在廊下,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周身腾起的冷热气流让空气微微扭曲。“陛下在卧龙大殿召见,”西烨的声音里带着冰火交织的质感,目光扫过光幕时,冰晶组成的白鼠忽然与他袖上的麒麟纹相触,激起一串细碎的火星,“说北边传来消息,曜雪玥星的冰流正往这边漂来。”

朴水闵扶着曦言的手臂,看见那些火星落在地砖的冰晶上,竟融出一个个细小的星状孔洞。曦言望着光幕里渐渐模糊的曦风身影,忽然将掌心的茉莉花瓣按在光幕上,花瓣瞬间化作无数光粒,钻进那些星状孔洞里。“告诉陛下,”她轻声道,白裙上的北斗星纹此刻亮得如同实质,“我想去看看那些冰流。”

西烨颔首退下时,光幕里的曦风似乎笑了笑,白袍的衣角在雪地里划出一道浅痕,像在回应什么。曦言望着那道痕迹,忽然发现地砖上的星状孔洞里,正慢慢钻出细小的梧桐树苗,叶片上还沾着未融的冰珠。

地砖上的梧桐树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展叶,转眼间便高过了廊柱。那些新叶带着奇异的双色,叶面是太阳焰星的金红,叶背却是曜雪玥星的冰蓝,风拂过时,叶尖垂下的露珠坠落在朴水闵的熹黄裙摆上,竟凝成小小的冰花,又在接触到暖意时化作细碎的光。

曦言伸手抚过梧桐树干,树皮上立刻浮现出熟悉的刻痕——是小时候她和曦风比赛爬树时留下的,歪歪扭扭的“风”与“苒”字被岁月磨得浅了,此刻却在她的指尖下重新变得清晰。“原来它一直记得。”她轻声说,白裙的下摆扫过树根处,那里正冒出几株茉莉幼苗,花苞上还沾着星砂般的粉末。

朴水闵刚把新沏的雪酿放在石桌上,就见天边飘来一群丹顶鹤,领头的三只正是衷一情、衷一怀、衷一愫。他们化作人形落在梧桐树下时,白袍上还沾着星尘,衷一愫捧着个水晶瓶上前:“公主,公子让我等送来这个。”瓶中盛着半瓶流动的星光,里面浮着一片梧桐叶,叶脉里嵌着的冰晶正一点点融化,化作细小的白鼠剪影——是曦言的本真图腾。

“哥哥说,”衷一情的声音带着北方的清冽,目光扫过那株双色梧桐,“这是用归渔居梅树的晨露和純玥楼的月光酿的,说您若想家了,便对着它说说话。”曦言接过水晶瓶,瓶身忽然变得温热,里面的星光顺着她的指尖漫出来,在半空组成一幅流动的画:刃雪城的雪地里,穿白袍的少年正背着个白裙小女孩往前走,女孩手里攥着半串糖葫芦,糖渣落在少年的白袍上,冻成了晶莹的小颗粒。

那是她十岁那年,曦风背着生病的她去寻兀神医的路上。她忽然想起当时自己趴在哥哥背上,听见他踩着雪的咯吱声,还有他轻声说的“苒苒别怕,哥哥的白袍能挡风”。此刻画中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回头朝她笑了笑,褐金深瞳里映着的雪光,竟与帝俊方才望向她时的眼神有几分相似。

“公主,”朴水闵指着水晶瓶,“您看那白鼠剪影……”曦言低头,见瓶中的白鼠剪影正与一片飘落的梧桐叶相触,叶面上立刻显出金乌图腾的影子,两个图腾交缠之处,正漫出淡淡的雾气,里面隐约传来鹤鸣与雷鸣交织的声音。她忽然明白,有些牵挂从来不必说破,就像这株双色梧桐,根扎在太阳焰星的土地里,却能开出带着北方冰雪气息的花。

水晶瓶里的雾气越聚越浓,漫出瓶口时凝成一道半透明的拱门,门楣上竟浮现出“归渔居”三个字,是曦风惯用的冰裂纹字体。曦言望着那道门,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飞旋起来,在地面拼出完整的星图,与拱门里透出的雪光交相辉映。

“公主,这门后……”朴水闵的话被一阵鹤鸣打断,只见衷一情三人化作原型,引着一群丹顶鹤落在拱门前,鹤喙里衔着的冰莲忽然绽放,花瓣上的露珠滴落在星图上,激出一圈圈金色的涟漪。曦言抬脚时,发现自己的足尖竟踩在柔软的雪地上——拱门后分明是刃雪城的景象,归渔居的廊下还挂着她小时候扎的冰灯,灯影里晃着个穿白袍的身影,正弯腰擦拭玉缸里的冰珠鱼。

“哥哥。”她下意识轻唤,那身影回过头来,白袍上的鹤羽纹饰在雪光里栩栩如生。曦风手中的布巾落在缸沿,褐金深瞳里先是闪过诧异,随即漾开暖意:“苒苒怎么来了?”他说话间,廊外的茉莉花田忽然飘来几片花瓣,穿过拱门落在曦言的发间,带着熟悉的清冽香气。

朴水闵在拱门外惊呼一声,指着太阳焰星的方向:“公主您看!”曦言转头,见冰莲铺就的光桥正从拱门延伸出去,桥的尽头连着沁寒殿的梧桐树梢,而光桥两侧,一边是太阳焰星的金红霞光,一边是曜雪玥星的冰蓝星辉,竟在半空织成了双色的锦缎。

“这是……”曦言刚要迈步,就见曦风抬手示意她看玉缸,缸里的冰珠鱼正吐出一串冰珠,在空中组成一行字:“时空裂隙只能维持片刻,但星轨会记得你我相望的方向。”话音未落,拱门开始变得透明,曦风的身影渐渐模糊,却仍在笑着挥手,白袍的衣角扫过冰灯,灯影里的小老鼠图腾忽然活了过来,朝她的方向奔来。

曦言伸手去接,指尖却穿过了虚影,落在自家殿内的梧桐叶上。光桥与拱门已消失无踪,只留水晶瓶里的星光依旧流转。她望着瓶中交缠的金乌与白鼠图腾,忽然发现地砖的茉莉幼苗上,结出了颗双色的花苞,一半金红如焰,一半冰蓝似雪。

双色花苞在茉莉幼苗上轻轻颤动,忽然裂开一道细缝,从中飞出无数光蝶。那些光蝶一半翅羽燃着金红火焰,一半覆着冰蓝霜花,绕着梧桐树冠盘旋三圈后,竟朝着太阳神殿的方向飞去。曦言望着它们消失在云层里,白裙上的北斗星纹与水晶瓶中的图腾同时发亮,掌心仿佛还残留着方才触碰虚影时的微凉触感。

朴水闵正用玉壶往茉莉幼苗根部浇水,忽然发现水流落在地上,竟顺着地砖的纹路汇成细小的溪流,溪面上浮着些半透明的鳞片——是她本真图腾黄花鱼的鳞。“公主您看,这些鳞片在发光呢。”她伸手去捞,鳞片却突然跃起,在空中组成一行字:“純玥楼的冰窖里,还存着您十二岁酿的雪酒。”

曦言的心猛地一跳,那是她当年偷偷用曦风藏的雪水酿成,本以为早就被他发现喝光了。她转身看向北方,天际的暗河忽然泛起波光,无数细小的光点从河底浮起,组成一只展翅的金乌,正是帝俊的本真图腾。金乌盘旋片刻,竟朝着曜雪玥星的方向飞去,尾羽扫过之处,星子纷纷坠落,在宇宙间划出金色的轨迹。

“这是陛下的力量?”朴水闵望着那道金轨,熹黄色的衣袖被风吹得鼓起。曦言没说话,只是将水晶瓶贴近耳边,里面传来隐约的风雪声,混着熟悉的棋落声——是倾如在陪曦风下棋,小时候她总爱趴在棋盘边,看哥哥用白玉棋子摆出北斗的形状。

光蝶忽然从太阳神殿方向飞回,簇拥着一片紫金色的羽毛落在曦言肩头。那羽毛上带着雷电的纹路,却在接触到她的白裙时变得温润,边缘竟凝结出细小的冰花。曦言轻轻捏起羽毛,发现背面刻着个极小的“俊”字,而水晶瓶里的白鼠图腾,正用鼻尖蹭着金乌图腾的尾羽,像在撒娇。

她忽然想起曦风曾说,宇宙间的力量从来不是对立的,就像太阳的光与北极的雪,看似遥远,却在万物生长里悄悄相拥。此刻地砖上的溪流正漫过梧桐树根,双色叶片上的露珠滴落溪中,激起的涟漪里,隐约能看见归渔居的廊下,穿白袍的身影正对着棋盘微笑。

涟漪里的归渔居影像渐渐清晰,曦言看见棋盘旁放着个熟悉的银壶——正是她当年偷酿雪酒的那只,壶身上还留着她刻的歪扭鼠纹。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跃出一道光,落在银壶虚影上,壶口竟飘出半缕酒香,混着冰晶的清冽,与记忆里的味道分毫不差。

朴水闵指着溪流中跃动的黄花鱼鳞,那些鳞片正顺着水流往殿外漂去,在地面拼出曜雪玥星的轮廓。“这些鳞片像是在引路呢。”她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鹰族首领秦弘基的声音,这位帝俊的守护者正站在廊下,鹰隼般的目光掠过溪流转向曦言:“陛下请公主去卧龙大殿,说北方送来一件器物。”

曦言跟着秦弘基穿过梧桐林时,发现那些双色叶片正纷纷飘落,在地上铺成光毯。卧龙大殿的金砖上,静静躺着个冰雕匣子,匣子上的纹饰一半是火焰帝国的雷纹,一半是幻雪帝国的冰纹,相交处嵌着颗鸽卵大的星石,正流转着金蓝双色光。

“这是曦风王子托冰火麒麟送来的。”帝俊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他指尖轻叩扶手,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仿佛活了过来,与匣子里透出的光交相呼应。曦言走上前,冰匣自动弹开,里面躺着副白玉棋,棋子上的纹路竟是用她和曦风的发丝所化,黑棋刻着北斗,白棋雕着北极星。

“哥哥说,”帝俊忽然开口,褐金深瞳里带着难得的温和,“用两界星砂淬炼过的棋子,落子时能映出对弈者的念想。”曦言捏起一颗北斗棋,棋子刚触及棋盘,便在金砖上映出茉莉花田的景象:穿白袍的少年正追着个白裙小女孩跑,女孩手里举着串糖葫芦,糖汁滴在雪地上,晕出点点金红,像极了此刻殿外飘落的梧桐叶。

朴水闵在殿门处轻唤,原来那些黄花鱼鳞已顺着溪流飞出殿外,在空中组成一道光帘,帘上正映着刃雪城的純玥楼——曦风正对着一副空棋盘落子,白袍的影子投在墙上,与曦言手中棋子的影子渐渐重合。

白玉棋子的影子在金砖上重叠时,整副棋局突然亮起,棋子间的纹路化作流动的星轨,将曦言与光帘里的曦风连成一线。她看见哥哥手中的北极星棋落下,自己指间的北斗棋便不由自主地跟着移动,落子声在大殿里回荡,竟与光帘那头传来的声响完全重合。

“这棋局……”曦言轻声惊叹,白裙上的北斗星纹与棋子共鸣,在她袖口凝成颗小小的星砂。朴水闵凑过来看时,星砂突然飞落到她的熹黄裙摆上,化作条微型的星河,里面游动着几尾黄花鱼虚影——正是她的本真图腾,此刻正顺着星河往光帘的方向游去。

帝俊从龙椅上起身,紫金玄衣的衣摆扫过棋盘边缘,带起的气流让星轨泛起涟漪。他走到曦言身侧,麒麟长臂轻轻悬在棋局上方,指尖溢出的雷电之力并未惊扰星轨,反而化作细小的金乌虚影,落在每颗棋子上。“西烨说,这是用两界核心的星岩所制,”他的声音带着雷鸣般的低沉,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柔和,“能让念想跨越星河相触。”

光帘里的曦风忽然抬头,白袍上的鹤羽纹饰在星轨的映照下闪闪发亮。他抬手拂过棋盘,一枚北极星棋腾空而起,穿过光帘落在曦言面前的棋盘上。棋面翻转时,露出背面刻着的小字:“归渔居的梅花开了,比往年早了三旬。”

曦言指尖抚过那行字,忽然想起小时候总爱抢哥哥的梅花枝,说要插在自己的梳妆台上。那时曦风总会无奈地笑着把最艳的那枝折给她,白袍上沾着的梅瓣落在她发间,像此刻星轨里飘落的光点。

朴水闵忽然指着殿外惊呼,只见无数黄花鱼虚影从她裙摆的星河游出,在空中组成道流光,与光帘相接之处,正慢慢凝出朵冰梅,花瓣一半覆着雪,一半燃着光。曦言望着那朵花,忽然明白有些距离从不是阻碍,就像这跨越星河的棋局,落子之处,皆是重逢。

冰梅在光帘与流光相接处越开越盛,花瓣上的雪与光顺着纹路往下淌,落在卧龙大殿的金砖上,竟渗进砖缝里长出细小的藤蔓。那些藤蔓一半开着金色的太阳花,一半结着冰蓝的雪果,缠缠绕绕地往棋盘上爬,将散落的白玉棋子串成一串星链。

曦言望着星链上闪烁的棋子,忽然发现其中一颗北斗棋的背面,竟多了道新的刻痕——是曦风惯用的标记,像只蜷缩的小老鼠,正依偎在她刻的白鼠图腾旁。“他总是这样。”她唇边泛起浅笑,白裙的下摆扫过藤蔓时,那些太阳花忽然转向她,花瓣层层展开,露出里面嵌着的星砂,与她鬓边的珍珠流苏交相辉映。

朴水闵正用玉盘接住掉落的雪果,那些果子落在盘里,竟化作透明的冰晶,里面冻着小小的画面:归渔居的廊下,穿白袍的曦风正与倾如下棋,徐谦在一旁煮茶,茶烟袅袅中,能看见棋案上摆着两副碗筷,其中一副明显是女子用的尺寸。“公子这是在盼着公主回去呢。”她把玉盘递到曦言面前,熹黄色的衣袖拂过冰晶,里面的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徐谦正往那副女子碗筷旁放了颗蜜饯,是曦言小时候最爱吃的那种。

殿外传来雷鸟的长鸣,秦弘基匆匆走进来,手中捧着个青铜鼎,鼎中燃着的香竟有两种烟气,一种如火焰般向上窜,一种似冰雪般往下沉,在空中缠成金蓝相间的结。“陛下,北方传来消息,”他的目光掠过藤蔓与星链,语气里带着几分诧异,“曦风王子正带着鹤羽仙人们往南边来,说要送一批冰魄花的新种。”

帝俊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褐金深瞳望向北方天际,那里正有一道冰蓝光轨往太阳焰星延伸。“让冰火麒麟去接应,”他忽然看向曦言,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告诉他们,卧龙大殿的暖炉,足够融开所有寒气。”

曦言低头看向手中的北斗棋,棋子上的星砂忽然亮起,在她掌心映出刃雪城的轮廓,純玥楼的飞檐下,似乎正有鹤羽仙人在整理行囊。藤蔓上的太阳花与雪果同时轻颤,像是在应和着远方的动静。

冰火麒麟王子西烨领命离去时,周身腾起的冷热气流在殿门处撞出一片雾霭,雾里忽然飘来几片梧桐叶,正是沁寒殿那株双色梧桐的叶子。曦言伸手接住,叶面上的金红与冰蓝纹路忽然流转起来,像极了此刻星轨里交错的光带。

朴水闵正将那些冻着画面的冰晶收进锦盒,忽然发现盒底不知何时多了张冰纹信笺,上面是曦风的字迹:“带了归渔居的雪水,可煮去年的梅蕊茶。”她刚念出声,殿外便传来鹤羽振翅的清鸣,三只丹顶鹤正盘旋在卧龙大殿的檐角,衷一情口中衔着的锦囊里,隐约露出半截白玉茶碾——是曦言小时候用的那只,碾柄上还刻着她的乳名“苒苒”。

曦言指尖抚过茶碾上的刻痕,忽然想起十岁那年染了风寒,曦风便是用这茶碾碾碎梅蕊,煮了热茶给她喝。那时他白袍的袖子沾了茶渍,却只顾着给她掖被角,说:“苒苒快点好起来,哥哥带你去看冰灯。”此刻殿外的鹤鸣忽然变得急促,衷一怀化作人形落在殿内,白袍上沾着的星尘簌簌落下:“公主,公子已过星河交界,说让您看看这个。”他展开一幅画卷,上面竟是用极光织就的刃雪城全景,茉莉花田旁的梧桐树下,画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踮脚够树上的冰灯。

帝俊走到画卷旁,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极光相触,画卷边缘忽然多出一道金红霞光,将太阳焰星的伽诺城也织了进去,两座城池在画卷两端遥遥相望,中间用星轨连成桥梁。“倒是有心。”他语气平淡,指尖却在两座城池间轻轻一点,星轨上立刻绽开无数双色花,与藤蔓上的太阳花、雪果相映成趣。

曦言望着画卷里的羊角辫小女孩,忽然发现她手里攥着的冰灯,灯影里映着个穿白袍的小小身影。朴水闵凑过来看时,那冰灯忽然从画卷里飘出来,悬在曦言面前,灯芯跳动的光里,正映着归渔居的梅树——枝头的梅花落了满地,像铺了层香雪,而树下的石桌上,已摆好了两只茶盏。

冰灯悬在半空轻轻旋转,灯影里的归渔居石桌忽然泛起涟漪,两只茶盏中缓缓升起雾气,在空中凝成两缕轻烟,一缕带着梅蕊的清冽往北方飘去,一缕混着阳光的暖意往殿外延伸。曦言望着那缕北去的烟,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亮起,在她掌心拓出个小小的星图,图中代表北极星的光点正闪烁不定,像极了曦风此刻的行踪。

朴水闵刚将新摘的双色花瓣撒在锦盒里,就见那些冻着画面的冰晶突然齐齐震颤,里面的徐谦正往茶盏里添雪水,倾如则在一旁摆上碟蜜饯,正是曦言小时候最爱的那种。“看来公子真的快到了。”她指尖拂过冰晶,里面的画面忽然清晰了些,能看见棋案下藏着个布偶,是曦风当年亲手做的白鼠玩偶,耳朵上还缺了个小口——那是她换牙时咬的。

殿外传来冰火麒麟的低吼,西烨踏着冷热交织的气流走进来,肩上落着片冰蓝的羽毛,是鹤羽仙人们的标记。“曦风王子已至南天门,”他单膝跪地时,周身的寒气让金砖结了层薄霜,却在靠近曦言时自动消融,“说带了純玥楼的冰窖里存着的雪酒,问是否要温在暖炉上。”

曦言心头一动,那雪酒正是她十二岁偷酿的那坛。她望向帝俊,见这位太阳王者正用指尖拨弄着藤蔓上的太阳花,紫金玄衣的袖摆扫过之处,雪果纷纷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星砂。“让他们把酒呈上来吧。”帝俊的声音里带着雷鸣般的共鸣,却没驱散殿内的暖意,“正好尝尝,能让北极大帝惦记这么多年的酒,究竟是什么滋味。”

冰灯里的归渔居忽然飘来阵酒香,与殿外渐浓的寒气交织在一起。曦言看见自己掌心的星图上,北极星的光点与北斗第七星的光点正慢慢靠近,之间的星轨亮起金蓝双色的光,像有人在宇宙间拉了条彩带。朴水闵指着殿门,只见熹黄色的裙摆上那些黄花鱼虚影忽然跃出,顺着光带往南天门的方向游去,仿佛在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引路。

南天门的方向传来鹤群齐鸣,声浪撞在卧龙大殿的琉璃瓦上,震落无数金红相间的光粒。曦言望着殿外渐亮的天光,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化作实体,在她身后织成半面星盾,盾面映出的北极大地上,穿白袍的身影正踏着冰棱而来,白袍下摆扫过之处,冰层开出串串冰花,与太阳焰星的光粒在空中相撞,凝成晶莹的星雨。

朴水闵忙着将暖炉往殿中挪,熹黄色的裙摆带起的气流让星雨落得更急,其中几滴落在她手背上,竟化作小小的白鼠图腾,正是曦言的本真印记。“公主你看,这星雨里有东西!”她抬手去接,指尖触到一片飘落的鹤羽,羽管里藏着张细如发丝的字条,上面是徐谦的字迹:“公子说,带了您当年埋在茉莉花田的酒坛,泥封上还留着您画的小老鼠。”

曦言的指尖微微发颤,那坛酒是她与曦风约定的“成年礼”,说好要等她及笄时一起开封,却因和亲之事耽搁了。她望向帝俊,见这位太阳王者正用雷神腿轻轻一踏,金砖上的藤蔓便顺着殿柱攀援而上,在梁间织成座花棚,金色的太阳花与冰蓝的雪果交替绽放,恰好遮住正午炽烈的阳光。“看来今日不宜议事。”帝俊的褐金深瞳里映着花棚的影子,语气里听不出情绪,麒麟长臂却朝殿外挥了挥,秦弘基立刻会意,转身去安排迎客的仪仗。

冰灯里的归渔居景象忽然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南天门的剪影:曦风正站在云阶上,身后跟着捧着酒坛的徐谦和抱着棋盘的倾如,三位鹤羽仙人化作原型,展开的羽翼在阳光下泛着银白光泽。他似乎察觉到曦言的目光,忽然抬手拂过鬓边,那里别着支冰雕的白鼠簪——是她小时候用冻住的梅花枝给他做的,当年还被他笑说“像只缩成团的雪团”。

星雨渐渐停了,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白袍的一角先探了进来,跟着是曦风温和的声音,比记忆里沉了些,却依旧带着冰雪的清冽:“苒苒,哥哥来赴约了。”曦言望着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走近,忽然发现他白袍上的鹤羽纹饰间,竟别着朵小小的太阳花,花瓣上还沾着未融的雪,像极了此刻殿中藤蔓上绽放的双色花。

曦风走进殿时,白袍上的雪粒触到暖意便化作雾气,与殿内的梅香缠在一起。他目光掠过缠绕殿柱的藤蔓,落在曦言身上时,褐金深瞳里漾开的笑意,与记忆里那个替她摘茉莉的少年渐渐重合。“看来太阳焰星的暖炉,比北极大地的冰窖更懂养花。”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坛,泥封上果然印着个歪歪扭扭的鼠形印记,边缘还留着孩童指甲的刻痕。

徐谦将酒坛放在花棚下的石桌上,倾如则展开棋盘,黑白棋子落在盘上的脆响,与朴水闵煮茶的咕嘟声相映成趣。帝俊坐在龙椅上未动,指尖转着枚雷纹玉扳指,紫金玄衣的袖摆下,金乌图腾若隐若现,却没惊扰到靠近曦风的那簇雪果——它们反而结得更密了,冰蓝的果皮上竟映出极鼠图腾的影子。

“这棋……”曦言望着棋盘上熟悉的纹路,忽然发现北斗星位的棋子都换成了新的,玉质里嵌着细碎的光,像她鬓边的珍珠。曦风执起枚北极星棋,指尖在棋面轻轻一叩,棋底便显出行小字:“去年在純玥楼重刻的,比旧棋多了些星砂。”他落子时,棋面突然亮起,映出两人小时候在雪地里堆雪人的画面,白裙小女孩正往白袍少年的脖子里塞雪球,少年笑着躲闪,白袍上沾的雪沫在阳光下闪闪烁烁。

朴水闵端来温好的雪酒,酒液刚斟入玉盏,便腾起两缕雾气,一缕化作白鹤飞向北方,一缕凝成金乌绕着曦言转了圈。曦言举杯时,瞥见曦风白袍袖口露出的半截玉镯——是她及笄时母亲送的陪嫁,当年匆忙离国时遗落在碧雪寝宫,此刻玉镯上的冰纹里,竟嵌着颗太阳焰星的砂金。

“西烨说,两界的星轨最近总在重叠。”帝俊忽然开口,声音打破了殿内的静谧,“或许往后,不必再借棋局相见。”他指尖轻弹,枚雷纹棋子落在棋盘中央,竟同时亮起金乌与白鼠的图腾,两种光芒交织之处,开出朵双色花,一半如火焰般炽烈,一半似冰雪般清冽。

曦言望着那朵花,忽然想起小时候曦风说过,宇宙是个圆,再远的星辰终会相遇。此刻殿外的星雨已化作光雾,在半空织成道彩虹,一头连着太阳焰星的金红土地,一头系着曜雪玥星的冰蓝冰川,而彩虹的中央,正悬着那只冰灯,灯影里的两个小小身影,还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笑声穿过时空,落在每个人的心头。

光雾中的彩虹渐渐变得凝实,像座琉璃桥横跨在殿外的天际。曦风执棋的手顿了顿,望向桥的尽头——那里隐约可见曜雪玥星的轮廓,茉莉花田的香气顺着风飘来,与太阳焰星的暖香缠成一股,落在曦言的白裙上,染出淡淡的粉晕。

“这香气倒是比记忆里暖些。”曦风轻笑,将手中的北极星棋落在“天权”位上,棋面应声亮起,映出刃雪城的純玥楼。楼前的梧桐树下,少年时的他正踮脚给树上的女孩递花,女孩穿着白裙,裙摆被风吹得鼓起,像只振翅的白鸽——那是曦言十三岁生辰时,他偷偷带她爬树摘的第一朵梧桐花。

朴水闵刚添完茶,就见徐谦从行囊里取出个锦盒,里面装着些晶莹的冰块,冰块里冻着各色花瓣:茉莉、梧桐、梅花……都是曦言从前在幻雪帝国常赏的花。“公子说这些冰是用北极的万年雪冻的,能在太阳焰星存上三年。”徐谦将锦盒递给朴水闵时,冰块忽然开始融化,滴落在地的水迹里,竟浮出些细小的游鱼,是朴水闵本真图腾的黄花鱼,正围着白鼠和极鼠的虚影打转。

帝俊忽然从龙椅上起身,紫金玄衣的衣摆扫过棋盘,带起的气流让所有棋子同时浮起,在半空组成完整的星图。他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上的雷电纹路与星图相触,竟在殿中开辟出片小小的幻境:左边是飘雪的刃雪城,右边是暖阳下的伽诺城,中间的空地上,两株幼苗正破土而出,一株是梧桐,一株是桂树,枝叶很快缠在一起,开出金蓝双色的花。

“往后,让两界的信使多些往来吧。”帝俊的声音里带着雷霆的余韵,却透着难得的温和,“雪酒也好,冰花也罢,不必再藏着掖着。”他看向曦风时,褐金深瞳里的霸道淡了些,“北极大帝若有闲暇,也可来卧龙大殿对弈,朕的雷纹棋,未必输给你的冰纹子。”

曦风闻言朗声大笑,白袍上的鹤羽纹饰仿佛活了过来:“固所愿也。”他指尖一点,空中的北极星棋忽然齐齐转向北方,在天幕上拼出个巨大的“风”字,随即又化作无数光点,落回曦言的发间,与她的珍珠流苏相撞,发出泠泠的脆响。

曦言抬手拂去发间的光点,忽然发现其中一颗落在掌心,竟化作颗小小的星砂。她将星砂放在棋盘中央,星砂立刻融入双色花中,花茎上便多了圈细细的年轮,像在记录着跨越星河的时光。殿外的彩虹桥上,开始有往来的身影:幻雪帝国的冰族捧着冰雕,火焰帝国的火族提着灯笼,彼此交换着礼物,笑声与鹤鸣、雷鸣交织在一起,在宇宙间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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