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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93 你好吗离开的人啊

那曾是宇宙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第一公主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如今已远嫁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成为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的妻。她望着虚空,似在对远方的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低语,若每一声再见都能开启一方新的天地,每一场梦境皆是时空偶然的交叠,那离开的人啊!此刻还好吗?

昔日乃是宇宙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第一公主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而今已遵和亲之命,远嫁至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成了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的妻。她独立于星穹之下,望着那遥远的故土方向,似在对曾与自己相依的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轻问:若每一声再见都能启开一片新的寰宇,每一场梦境皆是时空偶然的重逢,那已然离去的人啊!此刻可还安好?

那出身宇宙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第一公主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自和亲远嫁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嫁与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为妻后,常于寂静时独立高台,遥望故土方向,心中似对久别的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默念:若每一声再见皆能开一新宇,每一场幻梦皆是时空偶有重叠,那已然远去的人啊!此刻可还安好?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太阳神殿的琉璃穹顶时,曦言正立于火宫殿的白玉栏前。她身上的白裙似揉碎了极北之地的初雪,裙摆绣着的银线在日光下流转,像她故乡刃雪城永夜里闪烁的星子。风拂过发梢,带起鬓边垂下的珍珠流苏,细碎的叮咚声里,她望着虚空的眼神轻轻漾开,像含着一汪未化的春水。

“兄长总说,雪地里的脚印会被新雪覆盖,可有些印记,原是刻在骨头里的。”她抬手抚过栏上雕刻的火焰纹,指尖触到玉石的微凉,恍惚间竟像是触到了曜雪玥星那株千年梧桐的树皮。记忆里,兄长曦风总爱披着月白的长袍坐在树下,白袍上绣着的银线北斗在月光下会泛起柔光,他眉眼清俊,笑起来时眼角会弯出温和的弧度,不像此刻她眼前这位帝王,周身总萦绕着如太阳般炽烈的霸道。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响,朴水闵捧着一件云纹披风走近,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像一朵安静绽放的迎春花。“公主,风大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常年相伴的熟稔,将披风搭在曦言肩上时,目光不经意扫过远方——那里是太阳焰星的边际,火焰般的云层翻滚,与故乡那片映着玫瑰森林的海截然不同。

曦言拢了拢披风,指尖触到边缘的银狐毛,那是离开曜雪玥星时,兄长让侍仆徐谦送来的。“水闵,你说北极星此刻亮着吗?”她忽然问,眼神里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期盼。

朴水闵想了想,答道:“奴婢听说,帝俊陛下说过,宇宙的星辰都绕着太阳转呢。”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忙补充道,“但玥星的星星,定是不一样的,毕竟是公主和王子的故乡。”

曦言笑了,那笑容像冰雪初融,漾开在她清丽的脸上。她望着虚空,仿佛能穿透层层星云,看到那片无垠海岸边的茉莉花田——从前这个时节,她总爱和兄长在花田里追着丹顶鹤跑,三位鹤羽仙人化作的少年会展开羽翼,带着她们掠过花田,风里满是茉莉的清香。那时衷一情总爱捉弄她,把花瓣撒在她发间,兄长便会板起脸训斥,眼底却藏着笑意。

“记得吗?去年此时,兄长教我辨认北斗第七星,说那是‘摇光’,像极了我的乳名。”她轻声说着,指尖在空中虚点,仿佛在勾勒星图的模样,“他还说,无论我在哪,抬头能看见的星,总有一颗是他在望着我。”

风忽然转向,带来数万里外南极冰岛的寒气,隐约能听见寒沁阁方向传来的冰晶碰撞声。曦言的目光飘得更远了些,那里的冷宫虽名为“冷”,却有着和曜雪玥星相似的温度。她想起临行前,兄长站在純玥楼的廊下,白袍被风雪吹得猎猎作响,他身后的三位鹤羽仙人敛着羽翼,侍立的文侍女倾如捧着棋盘,武侍女司音按着腰间的剑,皆是肃穆模样。可他看向她时,眼神里的担忧却藏不住,只说:“苒苒,去了那边,若受了委屈,便抬头看北极星,兄长会知道的。”

“兄长此刻,该在瑀彗大殿里和倾如下棋吧?”她喃喃自语,指尖的珍珠流苏再次晃动,“或许司音又在教徐谦剑法,那孩子总笨手笨脚的……”

朴水闵安静地听着,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她知道,公主口中的每一个场景,都带着曜雪玥星独有的清冽气息,像那里永不消融的冰雪,也像那里永不熄灭的星辰。

曦言望着太阳神殿外翻涌的金色云海,忽然轻轻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暖意。“若再见时,定要告诉兄长,这里的太阳虽烈,却也能晒暖被褥,像他从前在归渔居寝阁里生的炭火那样。”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像笃定那声音能穿透时空,传到数万里外的刃雪城,传到那位身着白袍的王子耳中。

风再次拂过,白裙的裙摆轻轻扬起,与天边的流云相映,像一幅跨越了星辰的画。

星穹低垂时,曦言已走到卧龙大殿的白玉阶前。白裙上的银线在星辉下漫出冷光,像曜雪玥星永冻层里的冰纹,顺着裙摆蜿蜒至脚踝,与阶上流转的金光相触时,竟泛起细碎的虹。她抬手将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在耳后,指尖掠过耳垂上的珍珠耳坠——那是离开刃雪城那日,兄长曦风亲手为她戴上的,他说这珍珠采自无垠海岸的深海,能映出故乡的月。

“公主,北极星在那边呢。”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熹黄色的衣袖在风中轻晃,像极了故乡茉莉花田里的花蕊。她指着天幕西北方,那里有一颗星异常明亮,银辉穿透太阳焰星厚重的云层,竟带着几分曜雪玥星独有的清冽。

曦言的目光定在那颗星上,唇角轻轻扬起。记忆里,兄长总爱披着月白长袍立于純玥楼的露台上,白袍下摆绣着的北斗星图在月光下会浮起微光,他会指着北极星对她说:“苒苒你看,那是天地的轴心,无论星河流转,它永远在那里。”那时侍立在旁的文侍女倾如会捧着星图,武侍女司音则按着腰间的佩剑,丹顶鹤三兄弟化作的少年们会展开羽翼,将落羽撒成一片银白。

“去年此时,兄长在归渔居教我叠纸鹤。”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衷一情总爱捣乱,把我叠的纸鹤翅膀扯掉,兄长便罚他去茉莉花田除草,结果他偷偷折了满捧茉莉回来,插了我一屋子。”指尖无意识地在白玉阶上划着,仿佛能触到那时屋子里浮动的花香。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印象里他总是温和的,哪怕司音汇报侍仆徐谦又打碎了茶盏,他也只是无奈地笑笑,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王子殿下定是安好的,”她轻声道,“说不定此刻正在瑀彗大殿里,听倾如讲新谱的棋路呢。”

曦言望着星穹深处,那里的星云流转如河。她想起临行前,兄长站在碧雪寝宫的廊下,身后是幻雪城堡的尖顶刺破夜空,三位鹤羽仙人敛着羽翼,徐谦捧着她常用的玉梳,皆是依依不舍的模样。他将一件银狐披风递给她,声音有些哑:“到了那边,若想念故乡,就看看北极星。”

风带来南极冰岛的寒气,隐约能听见寒沁阁的冰晶风铃在响。曦言拢了拢肩上的披风,银狐毛拂过脸颊,带来熟悉的暖意。“兄长总说,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她望着北极星,仿佛能透过时空看到純玥楼的灯火,“等哪日星轨交汇,我定要告诉他,这里的星星虽不如故乡密,却亮得很,像他书房里那些彻夜不熄的烛火。”

朴水闵安静地陪在她身侧,看着公主的目光里映着星光,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温柔。远处,太阳神殿的灯火次第亮起,与天幕的星辰交相辉映,而那道白裙身影立于其间,像一座连接着两个世界的桥,一头是炽热的太阳焰星,一头是冰封的曜雪玥星,两头都系着她心头的牵挂。

夜露渐重时,曦言已移步至龙塔寝殿的窗前。窗棂上雕刻的火焰图腾在星辉下投出斑驳的影,落在她白裙上,像故乡玫瑰森林里偶尔窜过的流萤。她抬手推开窗,迎面而来的风带着太阳焰星特有的干燥暖意,却让她想起曜雪玥星雪后初晴时,那混着松针清香的微凉空气。

“公主,您看那朵云。”朴水闵忽然指着天边,熹黄色的身影在窗旁投下纤细的轮廓,“像不像刃雪城那棵老梧桐的树冠?”

曦言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团蓬松的云团浮在星幕下,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边。记忆里,那棵梧桐树总在雪后更显苍劲,枝干上积着的雪被风一吹,便簌簌落在兄长曦风的白袍上。他那时总爱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膝头摊着一卷星图,白袍上的银线在雪光里闪着,侍立一旁的倾如会适时递上暖炉,司音则警惕地望着四周,生怕有顽皮的雪精灵惊扰了他。

“去年冬猎,兄长骑的那匹雪骢马,鬃毛比这云还要白。”她指尖轻轻敲着窗沿,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我那时总追不上他,衷一怀便化作鹤形,驮着我跟在后面,衷一愫还笑我坐不稳,被兄长瞪了一眼才乖乖闭了嘴。”

朴水闵笑着点头,想起那位银玥公子虽性情温和,却极护着公主,连三位鹤羽仙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放肆。“徐谦定是把公主留在碧雪寝宫的那些琉璃盏擦得亮堂堂的,”她轻声道,“他笨手笨脚的,怕是每天都要被司音姑娘念叨几句。”

曦言望着故土的方向,星子在那里聚成一道淡淡的光带。她想起临行前夜,兄长踏着月色来见她,归渔居的烛火在他白袍上投下晃动的影,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上雕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触手温润。“这是用玥星核心的暖玉所制,”他声音低沉,“若遇寒夜,便握在手心,能想起家里的温度。”

风忽然转了向,带来孤茗宫方向飘来的一缕茶香。曦言将那枚玉佩从衣襟里取出,月光下,玉上的星图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柔和的光。“兄长此刻,或许正在瑀彗大殿批阅文书,”她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像是在触摸故乡的温度,“倾如定在一旁研墨,司音守在殿外,三位鹤羽仙人说不定又在殿后比试谁的羽翼更华美。”

朴水闵安静地为她披上一件绒毯,看着公主眼中的星光与玉佩的柔光交织,像盛着一整个未说出口的思念。远处,太阳神殿的灯火与天幕的星辰遥相呼应,而窗前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凝望,将两个相隔万里的星球,系在同一片流转的星穹之下。

晨曦初露时,曦言已站在檾炩城的观星台上。白裙的衣角被晨风吹得微微扬起,像极了故乡刃雪城湖面掠过的水鸟翅膀。台边的火纹石柱上,凝结的夜露正顺着雕刻的纹路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让她恍惚想起曜雪玥星冰棱融化时,那叮咚作响的韵律。

“公主,您看东边的霞光。”朴水闵捧着一方暖帕走近,熹黄色的衣袖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不像珺悦府后院那丛会发光的珊瑚草?”

曦言抬眼望去,只见天际的云层被初升的日光染成金红,边缘镶着一道耀眼的银边。记忆里,珺悦府的珊瑚草总在月夜泛起荧荧红光,兄长曦风曾牵着她的手穿过那片草丛,他白袍上的银线与草叶的光芒交相辉映,侍仆徐谦举着灯笼跟在后面,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时衷一情总爱突然从草里窜出来吓她,被兄长用折扇敲了额头,才悻悻地变回丹顶鹤形态,扑棱棱飞开时带起一阵草香。

“去年生辰,兄长用冰玉为我雕了只白鼠。”她指尖划过冰凉的石柱,声音里带着笑意,“他说这是我们的本真图腾,要我时时带在身边。后来被我不小心摔在了雪地里,冰玉碎成了好几块,兄长却没怪我,只说再雕一只更好的。”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的手艺,他雕的冰花能在暖室里保持三日不化,花瓣上的纹路比真花还要精巧。“王子殿下此刻定在純玥楼里琢磨新的雕件呢,”她轻声道,“倾如姑娘许是在一旁研墨,准备记录新的星象变化。”

曦言望着曜雪玥星所在的方位,那里的星辰尚未完全隐去,像撒在深蓝色丝绒上的碎钻。她想起离乡那日,兄长站在碧雪寝宫的门口,身后是漫天飞舞的雪花,三位鹤羽仙人展开羽翼为他挡雪,司音按着剑柄,眼神里满是不舍。他将一个锦盒递给她,里面是用北极星砂磨成的粉,能在夜里发光。“若想家了,就把这砂粉撒在灯里,”他声音温和,“光的颜色,和故乡的月光是一样的。”

晨风吹来卧龙大殿的钟声,带着厚重的金属回响。曦言从袖中取出那个锦盒,打开时,星砂在晨光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兄长总说,万物皆有灵,星光也能传递思念。”她将锦盒轻轻合上,指尖残留着星砂的微凉,“等今夜星繁时,我便撒些星砂在灯里,说不定他那边的北极星,会因此亮上几分呢。”

朴水闵安静地为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看着公主眼中的期待与星光相融,像藏着一整个宇宙的温柔念想。远处,太阳的光芒正逐渐铺满大地,将火宫殿的琉璃瓦照得金灿灿的,而观星台上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凝望,将跨越星海的牵挂,系在那片即将被日光照亮的天际。

日光升至正中时,曦言正坐在火宫殿的偏厅廊下。廊外的凤凰花开得正盛,殷红的花瓣落在她白裙上,像极了故乡玫瑰森林里偶尔飘来的玫瑰碎瓣。她指尖捻着一枚刚落下的花瓣,花瓣边缘带着太阳焰星特有的灼热温度,让她想起曜雪玥星雪地里那些被阳光晒得微微发软的冰晶。

“公主,这花的颜色真艳。”朴水闵端来一碟冰镇的果子,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廊下的竹椅,带起一阵轻响,“比玥星的朱砂梅还要红呢。”

曦言将花瓣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香气里混着阳光的味道。记忆中,朱砂梅开时,兄长曦风总爱邀她在归渔居的庭院里赏梅,他白袍上落着细碎的梅瓣,用银壶煮着的雪水在炉上咕嘟作响,倾如在一旁抚琴,琴声里带着梅的清冽。那时衷一愫总爱啄食她手心里的蜜饯,被兄长呵止后,便委屈地蹭着她的衣袖,惹得她笑个不停。

“去年梅花开得最盛时,兄长教我用梅花汁染丝线。”她拿起碟中的一枚冰果,凉意顺着指尖漫开,“我染坏了他三匹上好的雪绫,他也不恼,只说苒苒染的颜色,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特别。”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书房里挂着的一幅雪梅图,据说便是公主染坏的丝线绣成的,针脚虽有些歪斜,却透着格外的生动。“王子殿下此刻许是在瑀彗大殿前的梅园里,”她轻声道,“徐谦定在一旁扫落梅,司音姑娘怕是又在教训他扫得太慢了。”

曦言望着远处的龙塔,塔身的琉璃在日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她想起离乡时,兄长将一个绣着梅枝的锦囊塞给她,里面装着晒干的朱砂梅瓣。“若觉得这边的花太烈,就闻闻这个,”他当时笑着说,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就当兄长陪在你身边。”

风卷着凤凰花瓣掠过廊下,朴水闵忙伸手接住落在公主发间的一片,指尖触到她鬓角的银饰,那是用玥星的寒铁打造的,在烈日下也依旧冰凉。曦言从袖中取出那个锦囊,打开时,干燥的梅香便漫了出来,混着凤凰花的气息,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和谐。“兄长总说,万物皆可相融,”她将锦囊轻轻系回腰间,“就像这梅香与凤凰花香,说不定此刻,他那边的梅园里,也飘着太阳焰星的风呢。”

朴水闵安静地为她续上一杯凉茶,看着公主眼中的光影流转,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温柔牵念。远处,卧龙大殿的铜铃在风中轻响,与廊下的琴声交织,而廊下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惦念,将两个星球的花香与风,织成一段跨越星海的念想。

午后的阳光透过太阳神殿的雕花窗,在地面投下菱形的光斑。曦言坐在铺着云锦的软榻上,指尖缠着白裙上垂下的银链,链端的白玉坠子在光下流转,像极了曜雪玥星冰湖里的月光石。殿外传来冰火麒麟王子西烨操练禁军的呼喝声,那雄浑的气势让她想起故乡刃雪城的冰晶卫队,只是这边的声响里带着火焰的灼热,不像故乡的操练声总裹着雪粒的清寒。

“公主,您看这尾鱼。”朴水闵捧着一个琉璃缸走近,熹黄色的衣袖拂过榻沿,缸里的红鲤正甩着尾巴游动,“像不像玥星海边那些会发光的黄花鱼?”

曦言探头去看,琉璃缸壁映出她清浅的眉眼。记忆里,无垠海岸的黄花鱼总在月夜浮上海面,磷光连成一片金色的网。兄长曦风曾带她乘冰船去看,他白袍的下摆沾了海水,却毫不在意,只指着远处跃出水面的鱼群笑:“苒苒你看,它们在给你点灯呢。”那时侍仆徐谦在船尾摇桨,三位鹤羽仙人化作原形,展开羽翼为他们挡开飞溅的浪花,衷一怀还调皮地用喙衔来一条小鱼,吓得她躲进兄长怀里。

“去年在归渔居的池塘里,我养过一尾白鲤。”她指尖轻点缸壁,引得红鲤凑过来轻啄,“后来它误食了兄长炼丹时掉的药渣,竟长出了金色的鳞片。兄长说这是祥瑞,还特意为它修了座小玉桥。”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对生灵的温和,连庭院里的雪兔都敢跳到他膝头觅食。“王子殿下此刻定在珺悦府的鱼池边,”她轻声道,“倾如姑娘许是在一旁记录鱼群的长势,司音姑娘怕是又在教训衷一情不该用仙术逗弄鱼儿。”

曦言望向殿外那片燃烧着的云霞,忽然想起离乡时,兄长将一枚鱼鳞状的玉佩塞给她,那玉佩在阳光下会透出七彩的光。“这是用无尽海的千年鱼骨磨成的,”他当时的声音带着笑意,“若想家了,就对着它哈口气,能看见海边的浪花。”

一阵风从殿外涌入,吹动了榻边的纱帘,带着南极冰岛的寒气。曦言从袖中取出那枚玉佩,哈了口气,果然见上面映出细碎的波纹,像极了故乡海岸的浪涛。“兄长总说,天地万物皆有联系,”她将玉佩贴在脸颊,感受着那丝凉意,“说不定此刻,他那边的鱼池里,也有一尾鱼在对着水面吐泡泡,像在说我也在想你呢。”

朴水闵安静地为她盖上薄毯,看着公主眼中的涟漪与玉佩的光影交融,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细腻牵挂。远处,卧龙大殿的钟声再次响起,与殿外的操练声交织,而软榻上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惦念,将两个星球的水域与风,串成一段跨越星海的絮语。

暮色漫过檾炩城的飞檐时,曦言正立于寒沁阁的最高层。这座南极冰岛的偏殿终年覆着薄霜,栏杆上凝结的冰晶在暮色里泛着淡蓝,像她故乡刃雪城屋檐下悬挂的冰棱。白裙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裙裾上绣着的北斗星图,银线在渐暗的光里若隐若现,像极了兄长书房里那盏长明的星灯。

“公主,您看那片冰原。”朴水闵扶着冰凉的栏杆,熹黄色的身影在暮色中格外鲜明,“月光照在上面,像不像玥星的镜湖?”

曦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冰原反射着残阳的余晖,裂痕处泛着翡翠般的光泽。记忆里,镜湖的冰面能映出整片星空,兄长曦风总爱在雪后带她去湖上滑冰,他白袍的下摆扫过冰面,带起细碎的冰屑,侍仆徐谦提着暖炉远远跟着,三位鹤羽仙人化作人形在冰上旋舞,衷一情滑得最快,总爱突然停在她身前做鬼脸,惹得她笑倒在冰上,兄长便会快步滑来扶她,掌心的温度能融开指尖的寒气。

“去年镜湖冻得最厚时,兄长用冰雕了座迷宫。”她指尖抚过栏杆上的冰纹,凉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底,“我在里面绕了整整半日,最后是衷一怀化作鹤形,衔着我的发带把我领出来的。兄长在迷宫出口等我,手里的暖酒都温透了,却一点没恼。”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的耐心,连教徐谦识字时,也能容忍他把墨汁洒在白袍上。“王子殿下此刻许是在純玥楼的露台上,”她轻声道,“倾如姑娘该在整理新绘的星图,司音姑娘怕是正盯着衷一愫,不让他偷偷喝掉给王子暖身的雪酿。”

曦言望着天际最后一抹霞光,那里正有星辰次第亮起。她想起离乡时,兄长将一块能映出影像的冰珀塞给她,冰珀里封着一片梧桐叶。“这是用玥星最北的万年寒冰凝的,”他当时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若想念镜湖,就对着它哈气,能看见去年我们滑冰的影子。”

山风卷着碎雪掠过阁楼,朴水闵忙将一件狐裘披在曦言肩上。曦言从袖中取出冰珀,哈气凝成的白雾散去后,里面果然映出模糊的光影——白袍的少年牵着白裙的少女在冰上旋转,身后跟着三个嬉笑的身影。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冰珀的棱角,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温柔:“兄长总说,时光会冻在最珍贵的时刻里。”

暮色渐浓,北极星在天际愈发明亮。曦言将冰珀贴在胸口,感受着那穿越星海的凉意:“说不定此刻,他正对着另一块冰珀出神,里面映着的,是我小时候偷摘他种的茉莉,被刺扎到手的模样呢。”

朴水闵安静地站在她身侧,看着公主眼中的星光与冰珀的冷光交织,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绵长思念。远处,太阳神殿的灯火在暮色中连成一片金河,而高台上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凝望,将两个星球的冰雪与星光,织成一段跨越时空的牵念。

夜色如墨时,曦言已走到孤茗宫的回廊。廊下悬挂的冰晶灯随着晚风轻晃,灯光透过冰纹洒在地上,像故乡刃雪城雪地里绽开的冰晶花。白裙上的银线在灯光下流转,与廊柱上雕刻的月纹相映,让她想起兄长书房里那面嵌着月光石的屏风。

“公主,您闻这茶香。”朴水闵提着一盏琉璃灯走来,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回廊的青石板,灯影里飘着淡淡的茶香,“和玥星的雪顶茶很像呢。”

曦言凑近茶盏轻嗅,果然闻到一股清冽的香气,混着夜露的微凉。记忆里,雪顶茶只生长在曜雪玥星的极寒峰顶,兄长曦风曾带她去采摘,他白袍上落满了雪,却坚持要亲手炒茶,侍仆徐谦在一旁生火,烟呛得他直咳嗽,三位鹤羽仙人展开羽翼挡开风雪,衷一怀还笨手笨脚地想帮忙,结果打翻了半篓新芽,被兄长笑着用茶枝轻敲了额头。

“去年雪后,兄长用新采的雪顶茶为我煮茶粥。”她指尖划过茶盏边缘,感受着那丝温润,“我嫌太淡,偷偷加了两勺花蜜,他发现了也不恼,只说苒苒调的味道,比仙酿还要特别。”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煮茶时的专注,眉峰微蹙,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连司音递来的点心都顾不上尝。“王子殿下此刻定在归渔居的茶寮里,”她轻声道,“倾如姑娘许是在记录茶经,衷一情怕是又在偷偷往茶里加花瓣,被司音姑娘逮个正着。”

曦言望着远处天边那颗最亮的北极星,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锡罐,罐子里装着雪顶茶的茶末。这是离乡时兄长塞给她的,他说:“若想念家里的味道,就用雪水冲泡,闭着眼,就当还在茶寮里。”

夜风带来广寒宫的桂花香,与茶香交织成奇异的气息。曦言让朴水闵取来雪水,冲泡时,茶末在水中舒展,像极了故乡茶树上的新叶。“兄长总说,味道能勾连记忆。”她捧着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眉眼,“说不定此刻,他正对着空茶盏发呆,想着我有没有好好喝他给的茶呢。”

朴水闵安静地为她披上披肩,看着公主眼中的雾气与星光相融,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温润牵挂。远处,太阳神殿的灯火在夜色里明明灭灭,而回廊上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惦念,将两个星球的茶香与星光,酿成一段跨越星海的回甘。

星子缀满夜空时,曦言正坐在广寒宫的白玉阶上。阶前的桂树落了满地金黄,花瓣沾在她白裙上,像故乡茉莉花田飘来的碎雪。夜风带着桂香掠过,吹动她鬓边的银饰,叮咚声里,她望着天际那道淡淡的光带——据说那是连接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的星轨。

“公主,您看这桂花瓣。”朴水闵拾起一片花瓣,熹黄色的指尖捏着那点金黄,“晒干了泡茶,会不会有玥星茉莉的味道?”

曦言接过花瓣轻嗅,香气里带着一丝清苦。记忆里,茉莉花田的花期总在盛夏,兄长曦风会带着她坐在花田边的竹椅上,白袍上落满茉莉花瓣,他用竹篮收集花瓣,说要酿茉莉花酒。侍仆徐谦笨手笨脚地帮忙,总把花瓣撒得到处都是,三位鹤羽仙人化作人形在花田里追逐,衷一愫不小心撞翻了竹篮,被兄长笑着罚去给花田浇水,结果他用仙术引来雨水,把大家的衣袍都打湿了。

“去年茉莉花开得最盛时,兄长用花瓣为我做了盏香枕。”她将桂花瓣放在掌心,看着它在夜露里微微蜷起,“我枕着它总做美梦,梦见在花田里追着白狐跑,兄长就站在田埂上笑,白袍被风吹得像朵云。”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对草木的细心,连花田边的杂草都要亲自拔除。“王子殿下此刻定在茉莉花田的竹亭里,”她轻声道,“倾如姑娘许是在记录花况,司音姑娘怕是正盯着徐谦,不让他再偷摘花瓣玩。”

曦言望着曜雪玥星的方向,那里的北极星格外明亮。她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着去年的茉莉干花,是离乡时兄长塞给她的。“这花能安神,”他当时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拂过她的发顶,“若夜里睡不着,就闻闻它,当兄长在给你讲故事。”

桂树忽然落下一阵花雨,朴水闵忙为曦言撑起一把琉璃伞。曦言打开锦囊,茉莉的清香混着桂香漫开来,恍惚间竟像是站在了故乡的花田里。“兄长总说,花香能飞过星海。”她将锦囊系回腰间,眼底映着星子的光,“说不定此刻,他正闻到一阵莫名的桂香,笑着想,定是苒苒在那边念叨我呢。”

朴水闵安静地陪在她身侧,看着公主眼中的星光与花香交织,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柔软惦念。远处,太阳神殿的轮廓在夜色里若隐若现,而白玉阶上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凝望,将两个星球的花香与夜风,织成一段跨越时空的絮语。

子夜的寒气漫过冷宫的朱红宫门时,曦言正倚在斑驳的宫墙上。墙缝里钻出的苔藓带着湿润的绿意,与她白裙上绣着的银线草纹相映,像故乡玫瑰森林边缘蔓延的青藤。头顶的夜空格外澄澈,银河如一条碎钻织成的丝带,她望着其中最亮的几颗星,恍惚间觉得它们正连成兄长书房里那副星图的模样。

“公主,您看那只夜蛾。”朴水闵指着宫灯旁振翅的飞蛾,熹黄色的衣袖在夜色里划出浅淡的弧,“翅膀上的花纹,像不像玥星雪地里的极光?”

曦言望去,果然见蛾翅上的磷光流转,蓝紫相间,如流动的火焰。记忆里,曜雪玥星的极光总在极夜时铺开,兄长曦风曾带她去冰原上等待,他白袍上落满星光,指尖划过虚空,教她辨认极光里藏着的星象。侍仆徐谦裹着厚厚的裘衣,举着记录极光的羊皮卷,手冻得发抖却不敢吭声,三位鹤羽仙人展开羽翼为他们挡风,衷一情还调皮地用羽翼拨弄极光的光影,在冰原上投下变幻的图案,引得她拍手笑。

“去年极光最盛时,兄长用冰捕捉了一缕光,封在琉璃瓶里。”她指尖抚过粗糙的宫墙,触感带着岁月的凉意,“那光在瓶里流转,像养了一尾会发光的鱼。我总偷偷打开瓶塞看,每次都被他发现,却只换来一句‘小心冻着手’。”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对待万物的温柔,连落在白袍上的雪花都不忍拂去。“王子殿下此刻定在冰原的观测台上,”她轻声道,“倾如姑娘许是在绘制新的极光图谱,司音姑娘怕是正教训衷一怀不该用仙术惊扰极光精灵。”

曦言望向天际那抹淡淡的极光残影,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琉璃瓶,瓶内封存的光缕仍在轻轻晃动。这是离乡时兄长交给她的,他说:“若夜里怕黑,就点亮它,这光里有故乡的温度。”

夜风卷着远处卧龙大殿的钟声掠过,朴水闵忙将一件羊绒斗篷披在曦言肩上。曦言旋开瓶塞,一缕微光便窜了出来,在她掌心盘旋。“兄长总说,光有记忆,能带着念想飞。”她望着那缕光融入夜色,眼底泛起柔和的涟漪,“说不定此刻,他观测台上的琉璃瓶里,也有一缕光在跳动,像在说‘苒苒也在看极光呢’。”

朴水闵安静地为她拢紧斗篷,看着公主眼中的光影与星光交织,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绵长牵念。远处,太阳神殿的灯火在夜色中渐次熄灭,而冷宫墙下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凝望,将两个星球的极光与星光,织成一段跨越星海的私语。

天快亮时,曦言已站在沁寒殿的观星台。台边的冰雕栏杆上,凝结的霜花在晨光里泛着七彩,像她故乡刃雪城雪后初晴时,枝头挂着的冰晶。白裙被晨露打湿了一角,贴在脚踝上,带来一丝清凉,让她想起兄长书房里那盆总养着冰莲的玉缸,缸沿的水汽总在清晨凝成细珠。

“公主,您看东边的云。”朴水闵指着天际,熹黄色的衣袖在晨光里泛着暖光,“镶着金边的样子,像不像玥星梧桐街的朝霞?”

曦言望去,只见云层被初升的日光染成金红,边缘的光晕流动着,如融化的黄金。记忆里,梧桐街的朝霞总带着淡淡的紫,兄长曦风爱在那时带着她散步,他白袍的下摆扫过结着薄霜的石板路,发出细碎的声响。侍仆徐谦捧着书跟在后面,时不时被司音瞪一眼——只因他总忍不住盯着路边的冰雕看。三位鹤羽仙人化作人形,衷一怀总爱比赛谁能先跑到街尾的茶寮,兄长便笑着喊“慢点”,声音里的暖意比朝霞还要烫。

“去年梧桐街的冰雕节,兄长亲手雕了只白鼠。”她指尖拂过栏杆上的霜花,霜粒沾在指尖,凉丝丝的,“那白鼠的眼睛用了红宝石,被阳光一照,像活过来似的。我非要抱在怀里,结果化了一手水,兄长只掏出手帕给我擦,还说‘苒苒喜欢,明年雕个更大的’。”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雕冰时的专注,睫毛上落了霜也不擦,只盯着手里的刻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冰与刀。“王子殿下此刻定在梧桐街,”她轻声道,“倾如姑娘许是在记录新的冰雕样式,衷一情怕是又在偷偷用仙术给冰雕加光晕,被兄长发现了要罚抄星图呢。”

曦言望着曜雪玥星的方向,那里的星辰正渐渐隐去。她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块冰雕的碎片,是离乡时从兄长雕的白鼠身上掰下来的,被她用仙术护着,至今未化。“这碎片能映出梧桐街的影子,”他当时把碎片塞进她手心,指尖的温度透过冰传来,“想它了,就对着光看看。”

晨风吹来远处卧龙大殿的钟声,朴水闵忙将一件狐裘搭在曦言肩上。曦言举起冰碎片,对着日光,果然见里面映出模糊的影——白袍的少年牵着白裙的少女走在石板路上,身后跟着几个喧闹的身影。她忽然笑了,眼角弯起的弧度里盛着晨光:“兄长总说,冰是有记忆的,冻得住时光。”

远处的太阳渐渐跃出云层,将金光铺满观星台。曦言把冰碎片小心地放回袖中,轻声道:“说不定此刻,他正在给新雕的冰鼠安眼睛,忽然想起我,笑骂一句‘小贪心鬼’呢。”

朴水闵安静地站在她身侧,看着公主眼中的朝霞与冰影交融,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剔透牵挂。远处,火宫殿的琉璃瓦在日光下亮得耀眼,而观星台上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凝望,将两个星球的朝霞与晨霜,织成一段跨越星海的念想。

日光升至三竿时,曦言已坐在浮屠殿的回廊下。廊外的火焰兰开得正烈,橙红的花瓣在阳光下灼灼燃烧,像她故乡玫瑰森林深处那些会发光的荆棘。白裙上的银线被日光晒得微微发烫,让她想起兄长純玥楼里那面铜镜,镜面总在午后聚起一点光斑,照得案上的星图亮晃晃的。

“公主,这兰草的叶脉真奇特。”朴水闵拈着一片掉落的花瓣,熹黄色的指尖划过清晰的纹路,“像极了玥星深海里的珊瑚枝。”

曦言凑近去看,果然见叶脉呈放射状,带着凌厉的美感。记忆里,无尽海的珊瑚枝总在月圆时泛着荧光,兄长曦风曾带她乘鲛绡船潜入海底,他白袍被海水浸得半透,却依旧笑着指给她看珊瑚丛里游弋的鱼群。侍仆徐谦在舱里紧张地扶着船舷,生怕惊动了沉睡的海灵,三位鹤羽仙人化作原形,羽翼在水中划出银白的弧,衷一情还衔来一株罕见的紫珊瑚,吓得她缩进兄长怀里,惹得众人低笑。

“去年深海探险时,兄长为我编了个珊瑚冠。”她指尖轻点花瓣,感受着那丝韧度,“冠上的珍珠会随心跳发光,我戴着它在甲板上转圈,兄长说像极了人鱼帝国的小公主,还让徐谦给我画了下来。”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对海洋的熟悉,连最罕见的潮汐规律都了如指掌。“王子殿下此刻定在无垠海岸的瞭望塔上,”她轻声道,“倾如姑娘许是在绘制新的海图,司音姑娘怕是正盯着衷一愫,不让他再去招惹凶猛的虎鲸。”

曦言望着殿外那片翻滚的金色云海,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海螺,螺壳上的花纹旋绕着,像极了故乡的洋流轨迹。这是离乡时兄长塞给她的,他说:“把它贴在耳边,能听见无尽海的浪声。”

风卷着火焰兰的香气掠过回廊,朴水闵忙为曦言递上一杯凉茶。曦言将海螺贴在耳畔,果然听见隐约的涛声,混着风声,竟像是故乡海岸的私语。“兄长总说,海浪能捎带思念。”她将海螺放回袖中,眼底的光像被海浪洗过,“说不定此刻,他正对着另一枚海螺出神,听着里面传来的风,猜我是不是在想他。”

朴水闵安静地为她扇着团扇,看着公主眼中的光影与花香交织,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绵长惦念。远处,太阳神殿的铜铃在风中轻响,与廊外的鸟鸣相和,而回廊下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凝望,将两个星球的海浪与风,织成一段跨越星海的絮语。

暮色将龙塔的影子拉得很长时,曦言正站在塔下的广场上。广场中央的火焰图腾柱在残阳下泛着暗红,柱身雕刻的金乌纹样仿佛要振翅飞出,让她想起故乡碧雪寝宫外那座冰雕的麒麟柱,雪光映照下,麒麟的鳞片总像撒了碎星。

“公主,您看那只金乌石雕。”朴水闵指着图腾柱顶端,熹黄色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柔和,“翅膀张开的样子,像不像玥星海边盘旋的鹤群?”

曦言抬头望去,只见石雕的金乌双翼舒展,尾羽垂落如焰,在风中似有微动。记忆里,无垠海岸的丹顶鹤总在黄昏时归巢,兄长曦风会带着她坐在礁石上看,他白袍被海风拂得贴在身上,指尖数着飞过的鹤群:“一、二、三……衷一情他们今天又贪玩了。”侍仆徐谦抱着披风在身后候着,见她冷了便赶紧递上,司音则望着海面,警惕地留意着是否有风浪。那时她总爱数错,兄长便笑着揉她的头发,说“苒苒数的,便是对的”。

“去年鹤群北归时,兄长为它们筑了新巢。”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广场的石板,上面的火焰纹被磨得光滑,“巢是用梧桐枝编的,里面铺了天鹅绒。衷一愫总爱把巢筑得最高,兄长便打趣说‘你是想离月亮最近吗’。”

朴水闵想起那位银玥公子对鹤群的纵容,连它们啄坏了純玥楼的窗棂,也只笑着说“换扇新的便是”。“王子殿下此刻定在海岸的礁石上,”她轻声道,“倾如姑娘许是在记录鹤群的数量,衷一情怕是又在和衷一怀比谁飞得高,被兄长用眼神制止了呢。”

曦言望着天边最后一群归鸟,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根鹤羽,是离乡时衷一情偷偷塞给她的,羽根处刻着极小的“安”字。“这羽毛能感应到鹤群的方向,”兄长发现时并未收回,只帮她把羽毛别在发间,“想它们了,就看看它指向哪里。”

晚风卷着寒沁阁的凉意掠过广场,朴水闵忙为曦言披上斗篷。曦言抚着发间的鹤羽,果然见它轻轻颤动,指向故土的方向。“兄长总说,生灵有灵,能传递心意。”她望着那方向,眼底的温柔漫开来,“说不定此刻,他正摸着衷一情的羽毛,忽然觉得痒,便知是我在想他们了。”

朴水闵安静地陪在她身侧,看着公主眼中的暮色与羽影交融,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温软牵挂。远处,太阳神殿的灯火次第亮起,与天边的残霞相映,而广场上那抹白裙身影,正以无声的凝望,将两个星球的飞鸟与晚风,织成一段跨越星海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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