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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94 请帮我相爱到剧终

那曾是宇宙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第一公主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自和亲嫁与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的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为妻后,某日望着天边流云轻喃,言及每一声再见皆能开启新的空间,每一场梦境皆是时空偶然的重叠,末了又低问那离去的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是否安好,更祈愿他能佑护自己与太阳神帝俊的爱恋,直至相守到故事终章。

那来自宇宙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第一公主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既已远嫁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成为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的妻,这日凭栏遥望,恍惚间似对远方离去的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低语——若每一声再见皆能辟一新宇,每一场幻梦皆是时空偶叠,不知兄长如今安好?更盼那远去之人,能护佑这份姻缘,直至爱到故事尽头。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第一公主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既已远赴太阳焰星斗罗大陆,与火焰帝国的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结为连理,这日独倚轩窗,望着天外星辰,似对那已离去的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轻诉:若每声再见都能开一界新宇,每场梦皆是时空偶然相叠,不知哥哥如今可好?更祈那远去之人,能护她与太阳神帝俊的情分,一路相爱至剧终。

宇宙纪年的风,带着太阳焰星独有的灼热气息,拂过伽诺城太阳神殿的鎏金飞檐。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寝殿内,曦言公主正临窗而立,一袭白裙如揉碎的月光,裙摆上暗绣的银线在透过窗棂的日光下流转,恰似她本真图腾白鼠的绒毛,细腻而圣洁。她身姿纤细,身高恰好及窗边玉雕栏杆的第三道花纹,发间一支珍珠步摇随呼吸轻晃,垂落的链珠碰在颈间,发出细碎的声响。

“公主,风大了些,要不要加件披风?”朴水闵捧着一件月白披风走近,熹黄色的裙摆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扫过,留下浅淡的影子。她垂着眼,手指轻轻拢了拢披风边缘的绒毛,这是她跟在曦言身边多年的习惯,总怕这位自小在冰雪大陆长大的公主受了火焰帝国的燥气。

曦言转过头,眸中盛着广寒宫的清辉,却又藏着人鱼公主独有的温润。“不必了,水闵。”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看这天边的流云,像不像刃雪城玫瑰森林里那些会发光的花瓣?”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天际的云被日光染成金红,边缘镶着耀眼的亮边,确实与幻雪帝国那些在月光下泛着荧光的玫瑰花瓣有几分相似。“是有些像呢,只是这里的云带着火气,不如咱们那儿的柔和。”

曦言轻笑,抬手拂过窗台上一盆罕见的冰魄花——那是她从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带来的,花瓣上总凝着一层薄霜,在这火宫殿里显得格外珍贵。“哥哥从前总说,流云是天地间的信使,能把思念带到想去的地方。”她的指尖落在花瓣的霜上,一丝凉意顺着指尖漫上心头,“你说,他现在会不会也望着同一片云?”

朴水闵知道公主又在想曦风王子了。那位银玥公子总穿一身白袍,身姿清瘦,笑起来时眼角会泛起浅淡的纹路,像极了幻雪帝国初晴时的雪山。她还记得临走前,曦风王子把一盒用梧桐叶包裹的茉莉花茶交给她,只说“让苒苒想家时泡上一杯,就当哥哥在身边”。此刻那茶盒就放在梳妆台上,紫檀木的盒子上刻着细密的玥纹。

“王子殿下是太皇北极无量天尊,定然能感知到公主的心意。”朴水闵轻声道,伸手替曦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您看这冰魄花,在这儿都能开得这样好,不正说明王子殿下在护着您吗?”

曦言望着冰魄花,忽然想起昨夜的梦。梦里她又回到了瑀彗大殿,哥哥正坐在棋盘前,对面的倾如侍女执黑子欲落,司音侍女捧着棋盘在旁侍立,徐谦则在殿外指挥着鹤羽仙人们打理庭院里的茉莉花田。哥哥抬头对她笑,说“苒苒回来啦,快过来看看这步棋”,可她刚要迈步,眼前的景象就碎了,化作太阳神殿卧龙大殿里的烛火。

“水闵,你说梦境会不会是另一个空间的重叠?”她忽然问,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又很快被坚定取代,“就像每一声再见,其实都是在开启一个新的开始。”她想起和亲那日,在归渔居寝阁,她对哥哥说“再见”,转身时泪水落在純玥楼的白玉台阶上,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

正说着,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侍者恭敬的通报:“陛下驾到。”曦言转过身,便见太阳神帝俊大步走入,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褐金的深瞳扫视过殿内,最终落在她身上时,那份霸道便柔和了几分。他身形高大,长臂微展,自带万物之主的威严,可看向她时,樱唇总会抿出浅淡的弧度。

“在说什么,这样专注?”帝俊走到她身边,目光掠过窗台上的冰魄花,又落回她脸上,“方才见你对着流云出神,莫不是又在想幻雪帝国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雷电系魔法特有的穿透力,却又裹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曦言摇摇头,走到他面前,仰头望他——他比她高出许多,她需微微抬下巴才能看清他的眼睛。“只是在想,流云会不会把我的问候带到北方去。”她轻声道,“也在想,若是每一声再见都能开启新的空间,那我们初见时,是不是也意味着某个空间里,我们早已相识许久?”

帝俊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带着常年修习雷鸣掌的温度,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不管在哪个空间,你都是我的妻。”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眼底却映着她的身影,“至于你的兄长,”他顿了顿,想起那位银玥公子白袍下的凛冽气场,以及四大守护者提及他时的敬畏,“他若护你,便是护我火焰帝国的王后,本王自然信他。”

曦言望着帝俊褐金深瞳里的自己,忽然笑了。那笑容像冰雪初融,又似月华洒落,让帝俊的目光更柔了几分。她知道,无论空间如何流转,梦境是否重叠,她与哥哥的羁绊,与身边这人的缘分,都才刚刚开始。风从窗外吹来,带着冰魄花的凉意和日光的暖意,在殿内交织成温柔的网。

风卷着殿外的热浪,撞在冰魄花的花瓣上,激起细碎的霜雾。曦言望着那缕转瞬即逝的白汽,指尖还残留着方才帝俊掌心的温度,耳畔却忽然响起极轻的鹤唳——那声音清越,像极了幻雪帝国梧桐树上丹顶鹤的鸣啼。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只见天际掠过三抹白影,翅尖沾着金红的霞光,倒像是从流云里钻出来的。“公主,您看那是不是……”她话音未落,就见那三道身影敛了翅,化作身着素白羽衣的少年,落在龙塔寝殿的飞檐上。

为首的少年眉眼清俊,正是鹤羽仙人衷一情。他微微躬身,声音顺着风飘进来:“奉银玥公子令,特送冰晶匣至火宫殿。”话音刚落,一只莹白如冰的匣子便穿透窗棂,稳稳落在曦言面前的玉案上。匣身雕着北斗七星的纹路,正是幻雪帝国皇室特有的样式。

曦言指尖抚过匣面,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瑀彗大殿的白玉柱。匣子弹开的瞬间,一股清冽的寒气漫出,里面并非什么珍稀物件,而是半枚断裂的玉佩,玉色通透,正是她幼时与兄长曦风共有的那枚“玥风佩”。当年她临行前,兄长将自己那半枚摔在归渔居的石阶上,说“待你安好,自会有半枚玉佩寻来”,此刻这半枚玉上,还留着清晰的裂痕。

“公子说,”衷一情的声音带着北方冰雪的凛冽,“近日观天象,见紫微星旁有异星闪烁,恐对月神不利。这玉佩乃当年用极地寒玉所制,可挡三界戾气,望公主随身佩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公子还说,不必牵挂北方,他已令徐谦打理珺悦府的茉莉田,待来年花开,自会派人送来新茶。”

曦言将半枚玉佩攥在掌心,冰凉的玉质透过肌肤渗入心底,却奇异地驱散了方才的燥热。她忽然想起幼时,兄长总爱用这枚玉佩逗她,说等她长大了,便将另一半给她未来的夫婿,如今想来,倒像是谶语。

“替我谢过兄长。”她轻声道,目光望向北方,仿佛能穿透万里云层,看到那位白袍公子正坐在純玥楼的窗前,看鹤羽仙人们打理庭院。“也请转告兄长,火宫殿的冰魄花开得很好,就像在刃雪城时一样。”

朴水闵在一旁看着,见公主眼角的愁绪淡了许多,便悄悄取了个锦袋,将玉佩装进去,系在公主的裙带上。“这样就不怕弄丢了。”她笑道,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细微的风。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西烨的声音,这位冰火麒麟王子的嗓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陛下令属下前来,问公主是否愿去卧龙大殿,今日罗兰奥带来了新制的星图,陛下说或许公主会感兴趣。”

曦言将锦袋塞进袖中,玉佩的棱角硌着掌心,却让她莫名安心。她转身看向窗外,那三道白影已振翅北飞,翅尖划破流云,留下淡淡的痕迹。“告诉陛下,我这就过去。”她轻声道,白裙如蝶翼般拂过地面,走向殿外。

阳光落在她身上,与袖中玉佩的寒气交织,形成奇妙的暖意。她知道,无论远方的兄长用何种方式守护,她在这片灼热的土地上,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安宁。就像那冰魄花,即便生在火焰之中,也能绽放出属于冰雪的清辉。

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反射着穹顶悬灯的金辉,正中的白玉长案上铺着一幅巨大的星图,羊皮纸边缘泛着浅黄,上面用银线勾出亿万星辰的轨迹,有些星点还嵌着细碎的晶石,在光线下闪烁如真星。太阳神帝俊正立在案前,紫金玄衣的下摆垂落,与星图上代表太阳焰星的赤金纹路交相辉映。他抬手时,麒麟长臂上的玄纹隐现,指尖点在一颗缀着红晶的星点上。

“这是近日新现的‘流火星’,”帝俊的声音沉稳如钟,褐金深瞳扫过星图,“罗兰奥观测三日,说它的轨迹正朝着曜雪玥星移动。”

曦言走近案前,白裙扫过地面时带起微尘,在光柱中轻旋。她目光落在流火星旁的一颗银星上——那是代表北极星的标记,银线勾勒的星轨如丝带般缠绕,恰如兄长曦风常穿的白袍流苏。“流火星属至阳,曜雪玥星是极寒之地,二者若相触,会不会引发星象异动?”她指尖轻叩案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朴水闵站在她身后半步,熹黄色裙摆轻轻扫过脚踝,目光落在星图边缘标注的“幻雪帝国”字样上。那里用淡蓝颜料画着一片雪花,让她想起刃雪城永不停歇的落雪。“公主莫急,”她轻声道,“银玥公子是北极星主,定能察觉异象。”

帝俊闻言,唇角微扬,带着几分万物之主的笃定:“曦风若连这点变数都应对不了,倒不配称北极大帝了。”他俯身取过案上的玉尺,沿着流火星的轨迹划出一道弧线,“不过,他既送了玉佩护你,我这边也该有回应。”说罢扬声道,“秦弘基。”

殿外传来振翅声,鹰族首领秦弘基推门而入,玄色劲装衬得身形挺拔,肩后羽翼收束成深色纹路。“属下在。”他单膝跪地,声音锐利如鹰啼。

“持我令牌,率鹰族护卫前往曜雪玥星边境,”帝俊将一枚刻着金乌图腾的令牌掷过去,令牌在空中划过金光,“不必干涉星象,只在旁观测,若有异动,即刻回报。”

秦弘基接令起身,羽翼纹路闪过微光,躬身退下。曦言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忽然想起兄长身边的鹤羽仙人们,他们展翅时羽尖带雪,与鹰族的炽烈截然不同。“陛下这是……”

“既是姻亲,自当守望相助。”帝俊收起玉尺,目光落在她袖间露出的锦袋边角,“你兄长护你,我护他的疆域,再公平不过。”他语气依旧霸道,却让曦言想起昨夜梦中,哥哥在归渔居教她辨认星图时说的话:“宇宙间的星辰看似孤立,实则都在彼此的引力中维系平衡。”

此时,殿外传来倾如侍女的声音,她的语调带着文侍特有的温婉:“银玥公子传讯,说瑀彗大殿的寒梅开了,特取了些花枝,托风信使送来。”话音刚落,一阵带着冷香的风穿堂而入,案上星图的边角被吹得轻卷,几片莹白的梅花瓣落在代表北斗七星的银线上。

曦言拾起一片花瓣,指尖触到花瓣上未融的霜花,忽然笑了。这来自北方的寒梅,竟能穿越万里星河,落在太阳神殿的星图上,恰如那些看似遥远的羁绊,从未真正断裂。她抬头望向帝俊,褐金深瞳中映着星图的光,也映着她的身影。

“看来,流火星的事,兄长已然知晓了。”她轻声道,将梅花瓣夹进案上的星图册里,那里还夹着一片来自刃雪城的玫瑰花瓣,一红一白,在纸页间静静相守。

梅花瓣在星图册里刚落定,卧龙大殿外忽然卷起一阵旋风,风中裹挟着细碎的冰晶,落在金砖上化作薄薄一层白霜。司音侍女的身影随旋风显现,她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剑嗡鸣,显然是加急赶来。“公主,银玥公子传讯,”她单膝跪地,声音带着长途跋涉的微喘,“曜雪玥星边境出现星雾,裹住了流火星的轨迹,公子说这雾是用北极冰魄所凝,可暂阻星力相冲。”

曦言指尖刚触到星图上的霜花,便觉那凉意顺着血脉漫开,像极了幼时在純玥楼,兄长用极寒泉水为她冰镇青梅汤的触感。“星雾能维持多久?”她问,目光掠过司音鬓角凝结的冰粒——那是北方特有的寒气所致,在这火焰帝国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司音抬头时,玄色衣袖扫过地面的白霜,留下浅淡的痕迹:“公子说,冰魄之气有限,最多七日。他已令衷一怀、衷一愫二位仙长率鹤群搬运极地寒冰,只是……”她顿了顿,似有难言之隐,“太阳焰星的热力太过强盛,寒冰运至半途便会消融大半。”

帝俊忽然抬手,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泛起金光,案上的雷锋剑发出一声轻鸣。“这有何难。”他语气带着万物之主的从容,褐金深瞳转向殿外,“西烨。”

冰火麒麟王子应声而入,半边身躯覆着冰晶,半边燃着星火,站在殿中时,脚下的金砖一半凝霜,一半泛着红光。“陛下有何吩咐?”他单膝跪地,声音里既有冰的凛冽,又有火的炽烈。

“你持雷霆令,携半部《雷霆诀》心法前往曜雪玥星。”帝俊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用你的冰麟之力护住寒冰,再以火麟之气催动心法,助曦风加固星雾。”他说着,将一枚刻着雷纹的令牌掷过去,“告诉曦风,七日后若星雾溃散,本王自会亲率雷部天将前往。”

西烨接令时,冰火双瞳闪过异色——谁都知晓,《雷霆诀》是太阳焰星的镇国心法,从不外传。他刚要退下,却被曦言叫住。

“等等。”曦言转身走向内殿,白裙如流云般拂过地面,片刻后端着一个白玉盏出来,盏中盛着半盏清露,水面浮着一片方才落下的梅花瓣,“这是昨夜广寒宫的月华所凝,你带去给兄长。告诉他,就说……就说我在龙塔寝殿的冰魄花旁,为他留了一扇窗,每日寅时,可用鹤羽蘸着这露水滴在窗棂上,我便能看见玥雪城的雪了。”

朴水闵在一旁看着,忽然想起今早收拾公主妆奁时,发现那枚玥风佩的锦袋旁,放着一小袋茉莉花种——那是从幻雪帝国带来的,公主说要在寒沁阁的庭院里试着栽种,此刻想来,原是盼着用故土之物,为远方的兄长传递些念想。

西烨接过玉盏时,指尖刚触到盏沿,便觉一股清冽之气顺着手臂攀升,与自身的冰麟之力相融,竟让他那燃着星火的半边身躯都凉爽了几分。“属下遵命。”他躬身退去,冰火双瞳里映着玉盏中的梅花瓣,像捧着一片易碎的月光。

司音望着西烨离去的方向,忽然道:“公子还说,若公主想念茉莉花香,可在月圆之夜对着北方焚一瓣梧桐叶——他在珺悦府的梧桐树上系了千只风铃,叶香随风飘至时,风铃便会作响,那是他在回应公主。”

曦言低头看着案上的星图,忽然发现方才那片梅花瓣落在了代表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之间的轨迹上,像一座小小的桥。她指尖轻轻点在花瓣上,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纸片,触到远方兄长白袍上的温度,也触到身边这人紫金玄衣下的暖意。风从殿外吹来,带着冰魄花的清寒与日光的炽烈,在星图上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两颗遥远的星球,紧紧连在了一起。

西烨离去的第三日,寅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龙塔寝殿的窗棂忽然沁出一层薄霜。曦言披衣起身,白裙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她走到窗前,果然见一片鹤羽沾着晶莹的露滴,正轻轻点在雕花的木棱上。指尖触到鹤羽的刹那,霜花骤然消融,化作一道银线在窗上铺开——那是玥雪城的雪景,漫天飞雪裹着珺悦府的梧桐枝,枝上系着的风铃正叮咚作响,白袍的曦风立于雪中,正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公主,您看!”朴水闵端着暖炉走近,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的毡毯,目光落在窗上的虚影里,“徐谦在给茉莉田盖雪被呢,还有三位鹤仙长,正围着商队搬来的琉璃罐打转。”

曦言望着那虚影,见兄长转身时,白袍下摆沾着的雪沫簌簌落下,忽然想起他幼时总爱把雪球藏在袖中,趁她不注意便塞进她颈间,那时瑀彗大殿的地砖上,总留着他们追逐的脚印。“他们围着琉璃罐做什么?”她轻声问,指尖在窗上的霜痕处轻轻划动,仿佛想触到那片虚拟的雪花。

话音未落,窗上的虚影忽然晃动,曦风的声音顺着银线传来,带着雪粒摩擦般的清冽:“是西烨带来的《雷霆诀》心法,我让衷一怀他们用琉璃罐封存,免得被寒气冻裂了书页。”他顿了顿,虚影里的风雪渐小,露出他身后归渔居的匾额,“你留的月华露,我让鹤群蘸着润了星雾的冰核,如今流火星的轨迹已偏了三寸。”

朴水闵将暖炉递到曦言手中,轻声道:“公主快暖暖手,仔细寒气侵体。”她望着窗上兄长的身影,忽然想起临行前他偷偷塞给她的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茉莉花,说“若在那边受了委屈,就闻闻花香,当是哥哥在身边”。

此时,殿外传来罗兰奥的声音,这位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语调带着喜悦:“王后殿下,属下观测到流火星旁生出一颗伴星,正牵引着它往东南方向偏移!”

曦言抬头,见窗上的虚影里,曦风也正望向天际,白袍在风中微微扬起:“那是北斗星力的牵引,我已请斗姆元君(曦言的另一身份)助了一臂之力。”他低头时,褐眸在雪光中格外明亮,“苒苒,七日后若星雾散去,不必让帝俊亲来,我自有办法。”

虚影随着寅时的最后一声梆子渐淡,鹤羽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窗棂上。曦言捧着暖炉,掌心的温度透过瓷壁漫开,与方才接触鹤羽的凉意交织。她转身看向案上的琉璃盏,里面盛着昨夜备好的梧桐叶,叶片上还留着她用月华露写的小字——“茉莉种已发新芽”。

朴水闵见公主嘴角噙着浅笑,便知她心中大石落了地,遂笑道:“待茉莉开花时,咱们也系些风铃在枝头,让公子那边也听听声响。”

曦言点头,目光落在窗外初现的晨曦上,金红的霞光正漫过太阳神殿的飞檐,与远方隐约传来的鹤唳相融。她知道,无论星轨如何变幻,那道连接着南北的羁绊,从未被风雪或烈焰隔断。就像此刻窗棂上未散的霜痕,虽会消融,却已在心底刻下了温暖的印记。

第七日的午后,太阳神殿的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卧龙大殿的地面拼出繁复的星纹。曦言正俯身整理案上的星图册,白裙的下摆垂落在地,拂过那片夹着玫瑰与梅花瓣的纸页。忽然,殿外传来鹤羽破空的锐响,比往日急促了数分。

朴水闵最先抬头,熹黄色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浅弧:“公主,是衷一愫仙长!”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已穿殿而入,鹤羽仙人的素衣上沾着几缕焦痕,面容带着罕见的焦灼。“公主,”他单膝跪地,声音因急促的飞行微微发颤,“星雾边缘出现裂隙,流火星的热力正顺着缝隙外溢,玥雪城的梧桐枝已有半数被灼焦。”

曦言手中的星图册“啪”地合上,指尖捏紧了册页的边缘。她想起寅时窗上的虚影里,兄长白袍袖口沾着的焦黑痕迹——原来那时他已在裂隙旁修补星雾,却半句未提险情。“鹤羽仙力尚够支撑多久?”她的声音稳了稳,目光扫过殿外——秦弘基率领的鹰族护卫正盘旋在殿顶,羽翼在日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最多三个时辰。”衷一愫抬头时,羽衣上的焦痕在光线下格外刺目,“公子令属下速来禀报,说他已引北极星力加固雾层,只是……”他顿了顿,望向殿外那轮炽烈的太阳,“太阳焰星的光太过强盛,星雾遇光便融。”

正说着,殿外传来金乌啼鸣般的啸声,太阳神帝俊踏着热浪而来,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在光中流转。他一眼瞥见衷一愫衣上的焦痕,褐金深瞳骤然紧缩:“曦风在何处?”

“公子正守在星雾裂隙最宽处。”衷一愫叩首道,“他说若实在撑不住,便请陛下……”

“不必多言。”帝俊抬手打断,麒麟长臂一扬,雷锋剑已握在手中,剑身在光下迸出雷霆般的紫电,“罗兰奥,带星图随我来。”

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应声上前,怀中抱着新绘的星图,羊皮纸边缘还带着墨迹的温度。“陛下,属下已算出流火星的薄弱点,位于东南翼第三星轨交汇处。”他展开星图,指尖点在一处嵌着黑曜石的标记上。

曦言忽然开口,白裙在转身时扬起一片雪色:“我与你们同去。”

帝俊侧目看她,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了然。他想起她身为北斗紫光夫人的身份,那股牵引星辰的力量,或许正是此刻所需。“带上你的月华盏。”他颔首道,剑身在手中轻旋,紫电如蛇般缠绕其上。

朴水闵连忙取来琉璃盏,里面的月华露还剩小半,水面浮着的梧桐叶已舒展如新。“公主,属下也去。”她将盏递过去,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星图册上飘落的一片花瓣。

一行人行至殿外,帝俊抬手召来金乌车驾,车辕两侧的金乌图腾在光中活了过来,发出震彻云霄的啼鸣。曦言踏上车驾时,忽然回头望向龙塔寝殿的方向——那里的冰魄花正透过窗棂望着天空,花瓣上的霜气在热浪中凝成细小的水珠。

“走吧。”她轻声道,将月华盏护在怀中。车驾腾空而起的瞬间,她看见秦弘基的鹰族护卫与衷一愫的鹤群并翅而飞,鹰的炽烈与鹤的清冽在天际交织成奇异的光影。远方,曜雪玥星的方向正腾起一道银白的光柱,那是兄长引动的北极星力,在宇宙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仿佛在为他们指引方向。

风从车驾旁呼啸而过,带着太阳焰星的灼热与远方冰雪的清寒。曦言低头看着怀中的月华盏,水面的梧桐叶随着车驾的颠簸轻轻晃动,她忽然明白,所谓的时空重叠,或许从不是偶然——就像此刻,她与兄长虽隔万里,却正为守护同一片星轨而奔赴前路,这份羁绊,早已超越了空间的界限。

金乌车驾破开云层时,曜雪玥星的轮廓已在前方显现,像一颗被冰雪包裹的蓝宝石。车辕两侧的金乌图腾发出的啼鸣,在接近星雾层时骤然低哑——流火星的热浪正透过裂隙翻滚,将原本莹白的雾层灼出一片片琥珀色的斑块。

曦言扶着车沿起身,白裙在强风中猎猎作响。她望见星雾最稀薄处,一道白袍身影正悬浮在半空,正是曦风。他周身环绕着三圈银色星轨,显然已将北极星力催至极致,可白袍下摆仍被热浪卷得猎猎作响,袖口的焦痕比寅时所见更深了几分。

“哥哥!”她扬声喊道,声音被风撕成碎片,却精准地传到曦风耳中。

曦风转头的瞬间,褐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愠怒取代。“谁让你来的?”他的声音顺着星轨传来,带着冰粒般的寒意,“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帝俊已掣出雷锋剑,紫金玄衣在星雾的映衬下泛着冷光。“本王的王后,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他手腕翻转,剑身上的紫电骤然暴涨,如同一道雷霆划破雾层,“罗兰奥,指方位!”

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立刻展开星图,羊皮纸在风中硬挺如板。“东南翼第三星轨,黑曜石标记处!”他指尖点过,星图上的标记突然亮起红光,与流火星的轨迹精准重合。

曦言忽然解下腰间的锦袋,将那半枚玥风佩握在掌心。玉佩的寒意在接触她体温的瞬间爆发,化作一道银线缠上她的指尖。“哥哥,借你星轨一用!”她高声道,周身忽然泛起北斗七星的光晕——身为北斗紫光夫人的力量在此刻觉醒,七道银辉顺着她的指尖射出,精准地接入曦风布下的星轨圈。

星轨骤然暴涨,原本稀薄的雾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厚。曦风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图,立刻引动更多北极星力注入星轨。“苒苒,守住!”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因为力量透支,也是因为那份突如其来的默契。

朴水闵捧着月华盏,熹黄色的身影在车驾上稳住身形。她忽然想起临行前徐谦托鹤仙带来的话:“公子说,若遇险境,便将月华露洒向星雾——那里面掺了珺悦府的梧桐汁,能凝雾固冰。”她立刻拔开塞子,将半盏清露朝着裂隙最宽处泼去。

清露在空中化作亿万水珠,遇热并未蒸发,反而在星轨的牵引下凝成一片冰晶,恰好堵住那道最危险的裂隙。流火星的热浪被挡在冰晶后,发出沉闷的轰鸣。

帝俊抓住这稍纵即逝的间隙,雷锋剑上的紫电已凝聚成球状。“曦风,借你极寒之力!”他暴喝一声,将雷霆球掷向流火星的薄弱点。

曦风立刻会意,将三道星轨猛地收缩,极致的寒意与雷霆的炽烈在半空相撞,爆发出一团刺目的白光。曦言只觉眼前一眩,待光芒散去,流火星的轨迹已明显偏移,原本焦灼的热浪也减弱了大半。

曦风落回金乌车驾时,白袍已被汗水浸透。他望着曦言掌心的玥风佩,褐眸里的愠怒早已散去,只剩下无奈的纵容。“你啊……”他伸手想拂去她发间的星尘,指尖却在触到她发丝的前一刻停住——那上面还沾着太阳焰星的暖意,与他指尖的寒气形成奇妙的平衡。

曦言笑了,将半枚玉佩重新塞回锦袋。“哥哥,你看,”她指着重新变得莹白的星雾层,“我们做到了。”

帝俊收剑回鞘,紫金玄衣上的紫电渐渐隐去。他看着那对兄妹,褐金深瞳里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只有一片平静。风从修复完整的星雾层吹过,带着冰雪的清冽与日光的暖意,在车驾周围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流火星的轨迹稳定后,金乌车驾缓缓降落在玥雪城的梧桐街上。此处的梧桐枝虽有焦痕,却已抽出新绿,枝头未被灼损的风铃仍在叮咚作响。徐谦领着几位侍从赶来,见曦风白袍上的焦痕,忙捧上干净的素袍:“公子,快换件衣裳吧,倾如侍女已备好了热茶。”

曦言望着街边的茉莉花田,雪被下的嫩芽正探出头,忽然想起临行前埋下的花种,便对朴水闵道:“水闵,取些这里的花土回去。”

朴水闵应声从行囊里取出琉璃罐,熹黄色的身影在田埂间穿梭,小心翼翼地铲起带着雪粒的黑土。“公主是想把玥雪城的土掺进寒沁阁的园子里?”她笑着问,罐口沾着的雪粒在掌心融成水珠。

“嗯,”曦言指尖拂过一株刚冒头的茉莉,“这样花开时,便有两地的气息了。”

曦风换好衣袍走出,白袍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手中拿着个紫檀木盒,递到曦言面前:“这是用梧桐心木做的星盘,能映出两极的星象。”盒盖打开的瞬间,盘中的银线自动勾勒出北斗与北极星的轨迹,“想知道玥雪城的动静,看它便知。”

帝俊立在一旁,紫金玄衣的衣角扫过结着薄冰的石板路。他看着那星盘,忽然道:“曦风,不如约个时日,共绘全宇宙星图?”

曦风抬眸,褐眸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轻笑:“好啊,就定在茉莉花开时。”他转向曦言,“到时,让鹤群驮着珺悦府的新茶,去太阳神殿与你们汇合。”

正说着,天边掠过一群丹顶鹤,衷一情领头飞来,羽尖沾着新采的梧桐叶:“公子,星雾已用极地寒冰加固,秦弘基首领说鹰族愿留下三成护卫,协助巡查裂隙。”

帝俊颔首:“告诉秦弘基,三日一轮换,莫要懈怠。”他看向曦言,“该回伽诺城了,寒沁阁的茉莉还等着你的花土呢。”

曦言接过紫檀木盒,星盘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她望着兄长鬓角未拭去的霜花,忽然想起幼时他总爱把她裹在白袍里看星象,那时的星空,也像此刻这般,既有北方的清寒,又有身旁的暖意。

“哥哥多保重。”她轻声道,转身踏上金乌车驾。朴水闵捧着装满花土的琉璃罐跟上,熹黄色的裙摆扫过石板路,带起几片新落的梧桐叶。

车驾腾空时,曦言回头望去,见曦风正站在梧桐树下,白袍在风中轻轻扬起,与天边的北极星遥相呼应。她打开紫檀木盒,星盘上的银线正缓缓流转,将两颗星球的轨迹,牢牢连在了一起。风从车窗外吹来,带着玥雪城的雪气与太阳焰星的暖意,在星盘上凝成一层薄薄的水汽,像极了时空重叠时,那抹温柔的印记。

金乌车驾驶入太阳焰星的大气层时,车窗外的光晕从冷白渐变为暖金。曦言将紫檀木盒放在膝头,指尖划过星盘上流转的银线——玥雪城的轨迹旁,正有一颗新的星子亮起,那是衷一怀率领鹤群搬运寒冰时,在星雾边缘留下的标记。

“公主你看,寒沁阁的方向飘着白汽呢。”朴水闵忽然指向车窗外,熹黄色的衣袖在风中微微扬起。只见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方向,一缕清烟正从寒沁阁的烟囱里升起,在赤金色的天幕下格外显眼。

曦言凑近车窗,白裙的袖口被热风拂得轻卷。她认出那是广寒宫的寒气所化——定是她离开前嘱咐朴水闵提前点燃的冰炭,此刻正为归来的她守住一殿清凉。“看来水闵把寒沁阁打理得很好。”她轻笑,目光落在星盘上,曦风所在的位置正有一道银线延伸而出,与太阳神殿的星轨轻轻触碰。

车驾降落在火宫殿的广场时,罗兰奥已带着侍从等候在旁。这位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捧着一卷新制的星图,羊皮纸上用金线补全了流火星偏移后的轨迹。“王后殿下,陛下令属下将这星图送入寒沁阁,说您定要亲自添上玥雪城的标记。”他躬身递过星图,指尖不小心蹭到图边缘的金粉,在指尖留下细碎的光斑。

曦言接过星图,忽然想起曦风白袍上的焦痕,便对朴水闵道:“取些冰魄花的汁液来。”待朴水闵捧着玉碗返回,她蘸着那抹莹白的汁液,在星图上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之间画了一道弧线,“这样,两处的星轨便不会再孤单了。”

刚踏入寒沁阁的沁寒殿,一股熟悉的凉意便扑面而来。殿内的冰雕屏风上,不知何时被刻上了梧桐枝的纹样,枝桠间还缀着细小的琉璃风铃——定是朴水闵照着玥雪城的模样添置的。“徐谦托鹤仙带来的风铃,奴婢想着挂在这儿,公主听着也亲切。”朴水闵一边为她解下披风,一边笑道,熹黄色的裙摆扫过铺着冰纹锦缎的地面。

曦言走到窗边,那里的茉莉花盆里已掺进了玥雪城的黑土,嫩芽在暖光中舒展着叶片。她将紫檀木盒放在窗台上,星盘的银线立刻与窗外的日光相呼应,在墙上投下流动的星影。忽然,星盘上代表曦风的光点闪烁起来,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是珺悦府的梧桐叶香顺着风来了。

她凑近星盘,听见曦风的声音顺着银线传来,带着梧桐叶的清苦:“苒苒,徐谦说你取了花土,我让他在茉莉田旁种了些太阳焰星的暖玉草,待开花时,便让鹤群送去给你做书签。”

曦言望着墙上摇曳的星影,忽然觉得那些关于空间与时空的念想,或许早已化作这流转的星轨,将远方的牵挂与近处的安宁,紧紧织在了一起。朴水闵端来新泡的茉莉花茶,茶香混着梧桐叶的气息在殿内弥漫,与窗外透进的日光、星盘上的银辉交织成一片温柔。风穿过殿外的风铃,叮咚声里,仿佛藏着两个星球共同的呼吸。

寒沁阁的风铃还在叮咚作响时,窗外忽然掠过几道黑影,鹰族护卫的羽翼在日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秦弘基落在殿檐上,玄色劲装沾着星雾的寒气,他单膝跪地,声音锐利如刃:“王后殿下,曜雪玥星传来消息,暖玉草的种子遇寒便眠,需太阳焰星的晨露催发。”

曦言正用冰魄花汁液在星图上补画鹤羽的轨迹,闻言指尖一顿,莹白的汁液在纸上晕开一小团。她望向窗台上的星盘,曦风所在的光点正微微闪烁,像在无声催促。“朴水闵,取些晨露来。”她轻声道,目光掠过殿外——龙塔寝殿的方向正腾起一道金光,那是帝俊在演练雷鸣掌,掌风激起的热浪让寒沁阁的窗棂都泛起一层薄汗。

朴水闵捧着玉瓶穿过回廊,熹黄色的裙摆扫过结着薄霜的石阶。她知道公主是想将晨露与冰魄花汁调和,既保暖玉草的生机,又不灼损玥雪城的寒气。待她端着调和好的汁液返回时,正见曦言将一滴汁液滴在星盘上,银线立刻泛起涟漪,顺着轨迹向北方蔓延。

“这样,种子该醒了吧?”朴水闵笑着问,将玉瓶放在案上。瓶身倒映着墙上的星影,暖玉草的虚影正顺着银线破土而出,叶片上还沾着晨露的光泽。

曦言指尖轻触星盘,忽然听见曦风的声音混在风铃声里传来:“苒苒,徐谦说你调和的汁液让暖玉草发了芽,只是……”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笑意,“鹤群偷啄了几片叶子,说有太阳的味道。”

她正想回话,殿外忽然传来西烨的通报,冰火麒麟王子的声音里带着奇异的雀跃:“王后殿下,陛下在卧龙大殿新制了一面星镜,能同时照见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的景色!”

曦言起身时,白裙扫过星图,带起几片飘落的茉莉花瓣。她走到殿外,见寒沁阁与玥雪城的景象正透过星镜交相辉映——一边是暖玉草田泛着金光,一边是梧桐枝上落满白雪,而两道星轨在镜中交汇的地方,正有新的星子不断亮起。

风穿过星镜的光晕,带着晨露的湿润与冰雪的清冽,吹得殿角的风铃又响了起来。曦言望着镜中兄长白袍翻飞的身影,忽然明白所谓的时空重叠,从不是偶然的梦境,而是此刻这般,两处的风共吹一串铃,两地的星同照一面镜,连空气里都混着彼此的气息,再也分不清哪一缕来自北方,哪一缕属于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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